调教大明-第2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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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中旬的时候,惟功从宽甸返回辽阳。
在宽甸,傅廷勋已经几次提起要自请致仕,并且请辽阳镇派出新的宽甸参将来……由他这个主官自请离职,朝廷不会怀疑有什么异谋,而惟功守备宽甸有责,由他推荐新的宽甸参将,亦是份属应当。
新参将是惟功举荐的话,那么宽甸就顺利成章的成为惟功真正掌握的地盘,这样也不算有违大小相制的祖制,只要惟功平时不干预宽甸参将的日常管理则可。
当然,这个规定,只能是具文罢了。
象几十年后毛文龙开镇东江,不论左协右协,还是毛文龙任用的海盖参将和宽甸参将,哪一个不是他的干儿子……规矩是规矩,在大明,规矩立下来也就是叫人来破罢了。
不过,惟功婉拒了傅廷勋的好意……老爷子越是想离开,则越不必叫他离开了。
倒是底下的五个游击,惟功到宽甸弹劾了两个,同时将材料交给在广宁的梅国桢,该管总兵和巡按一起参,走人是必然之事。
这几个家伙,太过贪婪,买树已经赚一份,仍然苛待军户,盘剥如吸血鬼一般,仍然勒索女真,制造不和,是以惟功将他们弹劾。
同时还有十来个备御,守备,千户,也是一并弹劾。
经过这一次动作之后,相信留下来的手会短很多,态度也会老实很多。
在宽甸,惟功是这样的大动作,辽南四卫除了一个倒霉鬼黄敬之外,反而是一个也没有动。这其中自有妙处,辽南是大军压境,屯堡林立,四卫等同架空,这样的情形之下,反而不必弹劾。
宽甸是以拉为主,反而要将一些不合作的赶走,剩下来的,自然就听话了。
等宽甸也军堡林立时,是不是换上自己人当参将,又要紧吗?
傅廷勋倒是不妨留着,当一个标杆人物,这才是正上佳的选择。
“看这两边的麦地,已经收完了?”
惟功离开辽阳时,官道两边的麦地才刚有一些显露出一点浅浅的青黄之色,但待他回来时,到辽阳附近时,已经看不到还有不曾收取的麦地,全部割的干干净净,连麦草都没有留在田地里头,全部被收割起来了。
“是收完了。”孙承宗满脸虬须根根翘起,眼中是掩饰不住的欢喜之色,他骑着一匹青色大马,迎上前来,第一个抢声回答。
第520章 亩产
“平均亩产多少?”
屯田司总司其职,屯堡的日常管理是屯田司在负责,但最为重要的,肯定是水利工程和肥料工程之后的田亩收成。
没有明显变化的话,屯田司存在的意义也就不大了。
搞屯堡,将各行其事的私田改为公田,人人领饷银,替公家种地,这本身要有超强的管理和丰厚的回报才成,这小的回报是给屯堡的堡民,而大的回报,则是惟功需要沉甸甸的成绩……真正的,拿的出手的成绩!
“好,收成太好了。”
孙承宗笑的合不拢嘴,他其实是很会来事的人,万历年点了翰林之后教导天启读书,少年皇子心里就当孙大胡子是亲爹一样敬重,后来当了皇帝,魏忠贤和客氏得宠,阉党统一了楚党浙党等非东林的地域党派,集火对准东林,将一个个东林大佬扫的干干净净,最终也是没敢为难孙大胡子,在魏忠贤权势最大的时候,已经成为九千岁,生祠立的全国都是的那两年,孙承宗也是无人为难,后来还是自己在辽东感觉没趣了,自请辞职,也是安心回家,没有人敢找他的麻烦。
这么一个政治人物,办事是第一等的,也是很会来事,此时先是接了句话,接着便是笑着对张用诚道:“用诚兄,底下你来说。”
张用诚的脸上却是涨的通红,这几个月下来,他可是哪儿都没去,就安心在辽阳坐镇,每日就在总兵衙门调度,各司各处各营,到处都是他得协调,和侍从室,顺字行,千丝万缕的关系也是由他担着,但张用诚心里最着紧的,还是屯堡和粮食的收成。
不论顺字行赚多少银子,开拓多少财源,张用诚心里都明白,粮食才是根本。
银子再多,买不到粮食又如何?
身为惟功心腹中的心腹,惟功早就隐隐透露过,不排除数年之后和朝廷翻脸的可能性……就算不翻脸,也要防朝廷掐脖子过来,那可是不得了的事。
现在朝廷一年供给几十万石的粮食和豆料,养兵是够了,还有那么多的工人和越来越多的屯堡,整个辽中和辽南加宽甸的体系都要换,如果收成还不如以前,这屯堡改革再漂亮,终究是沙上堆塔,海水一冲,什么都是空的。
“大人,实在是出乎意料之外……”张用诚激动了半天,最终还是强咽了口唾沫,才能开口说话。
惟功没有笑,只是静静的看着张用诚。
张用诚跟他很早,和别的少年不同,张用诚还牢记着当初的饥寒交迫时的情形,记得家乡的模样,记得欠收和饥馑是什么滋味和感觉。所以,他绝不会笑他。
随行的人们也是一样,大家都肃然无声,等着张用诚继续说。
“第一堡,二、三第四堡,第五,第七,第十九,第二十,二十一,二十七,二十九,三十五……一共十五堡,平均亩产是五石……”
“五石?”
张思根从马上一晃,差点儿摔倒在地上。
其余的随员脸上神情也好不到哪儿去,很多人第一时间将嘴巴张大了,下巴掉了下来,一个个就象是雨天的蛤蟆,模样十分滑稽。
不过,此时根本没有人注意自己或别人的表情,所有人都被这个数字给震住了。
“第六,第八、九、十、十一到十六等诸堡,一共二十七堡,平均亩产是四石。”
“还有辽南的几个堡,平均亩产三石,考虑到是最后成立,人员融入和管理需要一段时间,同时引水,积肥也需要时间,所以并没有对各堡人员进行处罚。只做了训戒,今秋的苜蓿收成,小米,高梁等杂粮,如果还达不到最低平均数,就会对屯长等系列相关人员进行处罚,同时调查管理体系和堡民构成。”
张用诚好歹是把话说完了,说完之后,自己也是喘了一口大气。
“另外,大人传令成立公安司,将抽调一部份镇兵和农兵,联合成立公安部队,并且将一些卫所中负责刑案的老手分散各处成立分局一事,中军部已经完成初步的架构和人员抽调,只是司的主官需要大人亲自决定。”
近期的大事还有很多,不过粮食收成和成立公安司最要紧。
辽南和辽中的屯堡分别出现了很多治安案件,有堡民抵触管理的,特别是对卫生条例的反弹为最多,吃了饭感恩,放下碗骂娘倒无所谓,但只要有违反条例,抵触管理的实际行为,那是肯定要被镇压,轻责打了赶走,重责为奴工,如那些被惩戒的海盗一样,白做工服苦役,一直到期满为止。
真正的内部刑事案件也有好几起,屯堡中当然是肯定奔好日子过多,而且在当初挑选的时候,有犯罪史前科的,或是青皮混混无赖,市井****肯定不要,但就算再本份的堡民,有时候生闲气打架也在所难免,出人命的事情也有好几起,遇到这种案子,有时候当场逮到还好办,遇着案情负责的,堡中的一群文吏和武夫就没有办法了。
可想而知,这类事情应该不会很多,但也杜绝不了。
以后各堡经济发达了,应该还会在各堡区之外出现很多繁华的市镇,民户不可能全部纳入屯堡体系之中,屯堡发达了,市集镇子也会发展,公安司不仅管理屯堡,在未来也可能介入到市集民镇之中,专业性将会十分重要。
“总数算过没有?”
在脑海里过了一下数字之后,惟功是第一个冷静下来的人。
亩产五石,也就是六百斤麦子,这个数字在大明这里看来是天文数字,听到这个数字的人如同耳边炸响落雷,轰的他们七荤八素,实在是难以相信。
对惟功而言,不过是辛苦之后确实得到回报而已!
不要说亩产五石,在后世以东北几个平原黑土地红土地的地力,加上化肥和农药,水利灌溉到位,正常年景平均十石以上还是很正常的,十五石,甚至二十石的收入,也并不是没有可能。
有这种数字打底,眼前的五石虽然叫他高兴,不过也不至于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现在的江南湖广,水稻亩产五石六石也是有的,无非是在于人伺弄土地,自然条件不优厚就创造条件,而不是靠天吃饭。
象西北那里,本身水源太少,官府又不组织百姓恢复水利网络,任由百姓自生自灭,小规模的自耕农没有组织,就只能把种子往地里一撒,近水的还能想想办法,离水源远的就只能求老天多下几场雨……这样的种地法,又没有肥料,风调雨顺不过一亩一石左右的收成,稍微干旱就要饥荒,明末西北农民席卷天下,主要原因就是小冰期几十年的干旱,使西北农民实在活不下去了。
归根结底,还是朝廷和官府的责任!
“总数还没汇齐呢,但就手头掌握的数字是有一百零九万石,应该还有二十万到三十万石之间的数字没算上来。”
惟功长舒口气,眉宇也是一展。
赚银子他不担心,最担心的还是这个粮食。
明末时大明的经济是走了一个弯道,过于重视贸易经济,江南几乎将粮田毁尽,全部种植桑树和棉花,于是民间极富,但粮食不足,特别是整个北方,包括山东和河南在内,九边之地,处处灾荒,粮食问题不解决,惟功的基业就不能说打稳了根基!
以现在掌握的土地和人力,一季就有百万石的粮食,这是任何一个军镇都没有的力量。
等屯堡达到上百,土地超过百万亩时,可能一季收入就是好几百万石,不论养兵,还是供给堡民,工人,矿徒盐工,都是足够了。
“现在屯堡数如何?”
张用诚想了想,答道:“现在一共是五十三个屯堡,土地是四十九万亩,先在辽阳四周的几个屯堡土地都慢慢增长上来,每屯堡其实就是两个百户,现在算算,咱们已经直接控制一百多个百户了,整个辽南四卫,也就二百来个百户而已。”
辽南四卫,定辽六卫,还有宽甸六堡,加起来的实际丁口肯定远不止每卫五千六百户那么少,应该是十倍以上。
“用诚,还有恺阳,你们都是任重道远。”惟功笑道:“屯堡数字,最少应过五百,诸君,还要继续努力。”
“大人说的这五百之数,应该是包括沈阳卫和三万卫在内吧?”
孙承宗先是一惊,接着便是反问。
“哈哈,不谈这个,暂且先不谈。”
辽东全境在万历十年曾经由巡抚周永泰报过清理屯田数字,增加了八千九百多顷土地,用户部回复的话说,虽不及国初,亦比万历早年增加了十分之一,而专向朝廷上报的科地和米地就是两万余顷,二百多万亩,此外各卫还有自己的营田,屯田,马价田,养廉田等。
全辽土地,惟功拿不到确切的数字,对后世的史学家来说,要把卫所和卫所代管的民籍土地全部梳理清楚也是很为难的事情,不过以惟功自己屯田司的力量初步来算,光是辽中和辽南,还有沈阳卫三万卫等诸卫的土地平均每卫就有近万顷的土地,当然更多的是集中在辽中平原,所以想扩大屯堡范围,往沈阳和三万卫的地盘渗透就是必然之事。
要想这样做,就得枪炮先行。
所以惟功大笑揭过,现在提此事,为时尚早。
第521章 私事
“看看你,尘土满面,脸也黑多了……”
回到府中,不免又被大丫好一通埋怨。
但惟功没有丝毫恼色,宽了外袍,由丫鬟们拿去浆洗,再由大丫亲自放了一桶热水,大热的天,仍然是泡了一下澡,这才感觉疲劳尽去。
接近半个月的时间,跑屯堡,还看了几处军营的训练会操,再下铁矿,盐池,去宽甸,接见了栋鄂部的几个首领头人,好生抚慰一通……顺道还接见了朱尚骏等人,对他们上次痛击女真各部的战果表示嘉奖,并且告诉这些立了功的家伙,朝廷的赏赐肯定不会怎么优厚,但未来很短的时间之内,辽阳镇内部会对他们有所表示……而且不仅是他们,恐怕会出台整个对辽阳镇军人的福利与奖赏待遇的新规定。
如此种种,饶是惟功是铁打般的身子也有顶不住的感觉了。
忙碌起来时,连练武的空也没有!
在松木制的大澡桶里舒服的伸展了一下腰,惟功很惬意的道:“一会儿得了空,真得好好打一阵拳!”
他喜欢打拳,舒展身子,全身的经络都通了的感觉,任何事情,都没有打一通拳,出一身汗来的舒服,畅快。
可惜,为上位者,不仅是没空去声色犬马的追欢买笑,就连打拳出汗这等事情,也得真有了空才成。
大丫捧着一身新衣服,忍不住就是抿嘴微笑。
她的脸颊上,还是有一抹嫣红。虽然和惟功已经是定了名份,关系也极亲密了,女孩儿仍然只是害着羞。
现在她和惟功只是没有正式办酒,不过如夫人的身份,也不过就是摆几桌,大白天的一顶轿子抬进门就算完事。想晚上摆着花烛同拜天地,那是没有什么可能了。
女孩子并不在意这些个东西,能在惟功身边就已经足够了。
在总兵府邸时间越久,两人的感情就是越来越深厚,惟功对眼前这个性格温婉可爱的少女也是十分的喜爱,此时斜眼看她,正好大丫也看他,两人四目相对,大丫面色红的似要滴血,忍不住扭过头去,又不甘示弱的狠狠哼了一声。
对惟功来说,这样的情形简直是享受,当下哈哈大笑,从桶中爬了出来,待大丫感觉手上一轻,惟功却是已经穿戴的差不多了。
“你只管羞什么……”惟功板着脸,故意调笑道:“将来还得给我生一堆娃儿,光是羞能生出娃儿来不成……”
“你!”
大丫羞的更加利害了,恨恨一跺脚,一扭蛮腰,便是跑了出去。
在她身后,惟功畅怀大笑,他可是很久没有这么轻松过了。
……
……
洗了澡,惟功便又是埋身在公文堆里。
他出差在外时,公文也不会少一点儿,只是张用诚等人可以先行决断的就先做主,但事后补全手续的工作也只能惟功自己来做。
他一一签了字,画行,然后收回记档。
这是以往的公文,另外各司新的请示,还是源源不断的送了进来。
事涉建筑、将作、农事、兵事等等,光是一个多时辰就有大小事情几十件送过来。这还都是事涉一批过万两钱粮,或是与朝廷兵部,都督府,或是中枢内阁打交道的大事情。要么最少也是对应辽东巡抚或是分守分巡道等诸事。
“中军部请示,分巡道计向在巡抚报兵如下:辽阳实在卫所官兵五万零三百三十八名,马一千九百二十三匹,辽阳镇设总兵官、副将、参将、游击官兵三万两千七百零六名,马一千七百四十匹。岁支俸禀衣甲本色米豆十八万七千九百四十石,折色银三十三万九千零八十两有奇。”
辽阳镇初到时,折色不过四万,后来改为十万,现在报名三万两千,折色一下子就到了三十三万九千两。
“估计皇上会心疼,毕竟上个月还在裁减额兵,还裁减了几十个官员。”
上个月减各地的分守分巡道,还有什么参政,佥事、兵备副使、督粮右参政、屯田水利副使等等。
全部是无用冗官,革掉也是要省银子,辽阳镇原本是副总兵差遣,额兵不到万人,报上去的马匹才七十四匹,岁饷不过几万,现在算是一下子涨了十倍有余。
“元辅刚去,遗折威力尚在,这一次估计能批下来。”惟功面露苦笑,心知没有下一次了。
练兵就要花钱,将领掌握的军队越多就越危险,这是一种朴实的认识,这导致戚继光练兵事业虎头蛇尾,惟功是抓住了难得的机会,上一次辽阳惨败,朝野震动,然后他趁虚而入,增兵加饷是应该的事,但维持在两万到三万人的规模在朝廷看来就足够了。
这还是因为几次大捷带来的便宜,使不少人无法说话反对,否则的话,就现在这样的规模也是逾越了底线了。
“《万历会计录》在辽阳的颁行和使用……”这是教育司请示,是否将万历会计录的编成过程和会计录当成财会学校的教材的一种,惟功想了想,画行同意。
“有诏命卫所屯田不准混入有司垦荒数目之内……最近辽阳的本地官绅一直拿屯田之事来攻讦辽阳镇和各卫,意思就是卫所侵占民田,有这一道诏命,虽然针对的是徐州卫等地情形,亦足可拿来敷衍本地的文官和儒学并士绅们了。”
连续批阅,从财会到诏命和总兵府的晓谕,事涉多种领域,惟功虽然是总理全局者,仍然有不少事情要仔细思量,特别是事关具体的政务举措,稍有不慎,可能会有严重的反弹,每一项举措下去,以现在辽阳镇的局面,必须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就算这样,包括王政和等人在内的文官,地方上的士绅,儒学中的生员,还是有不少人在盯着他,朝中有阁老级别的政敌,对他虎视眈眈,所以每一举措出来,必须使上下无话可说,这其中的难度可想而知有多大。
若是一般的总兵,只管防秋防北虏,隔一段时间有斩首,便足可证明自己的能力,而文官只要城池不失,便是守土有功,而在任内只要不出兵变,民乱,便是行政清简,考评上上是走不脱的,如惟功这样,大事兴革,事做的越多,则出错的可能便越大,受到政敌攻讦的漏洞便是越多。
几乎是往下一坐,小两个时辰便过去了,看看外头,已经是夕阳西下,酷暑难捱的感觉,一下子便是荡然无存。
便是那蚊子亦是比关内少的多,惟功放下笔,伸了一个懒腰,笑着对花窗外等着的大丫笑道:“今儿晚上吃什么?”
“四盘小炒和冷盘,配小米粥,馒头,要酒不要?”
“酒罢了,自己喝什么酒。”
“叫唐大哥来陪?要不,用诚哥?”
惟功平常吃饭,也是很难得自己吃,召见下属,常常留饭,也是一种笼络手法,大丫在他身边久了,知道这个道理,所以每常会问怎么安排。
“叫用诚来吧,”惟功思忖一下,笑道:“有不少事要问他。”
“吃饭莫谈公事,这话是谁说的?”大丫瞅他一眼,接着突然又一笑,仿佛有什么话要说一样,只不过又是话到嘴边,偏又咽回去的感觉。
她这样,惟功当然要盘根问底,只笑着道:“你别弄鬼,到底是什么事情?”
“用诚哥最近,出来进去的,老是偷瞄福儿妹子……”
“啊?”
惟功的嘴,张的能吞下个鸭蛋,看到他的模样,大丫笑的打跌,实在是很难瞧见,这位总兵官大人,居然有这样失态的时候。
“用诚十来岁就跟我,一晃快九年了。”
惟功点点头,终于把惊诧之色给收了回去。以张用诚等人的年纪,是到了娶亲的时候,上一次军议的时候大家说起来,当时还有点开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