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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调教大明-第2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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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这帮家伙就躲在我们身后就好了,那个佟将军听说也是能打仗的,没事惹这麻烦做甚。”
“就该将那巡按刚刚直接带到我们阵后,由分遣队护着。”
“现在好了,弄的我们手忙脚乱,自乱阵脚。北虏哪里是我们的敌手,现在赶过去,弄的人马俱疲,反是比直接对敌难打了。”
“北虏也不蠢,刚刚猎骑兵不分开,人家也会考虑将主力压过来。”马世龙听到风言风语,低声道:“废话少说,赶紧动作吧。”
一百三十余骑几乎没有损失,随行军医已经赶了上来,救治伤者,轻伤的没有出列,继续跟随大队行动,只有五个骑兵倒在地上,永远的离去了。
“马二是摔死的,可怜家里娃才三个月大。”
“董五也是,自己一个人冲太远,老子想救他,看到他马也被人刺翻了,直接就是被踏死的,真冤枉。”
看到几个死者被赶上来的辅兵搬运出来,众骑兵不免议论,与死者交好的,当然是惋惜着,感叹着,但紧急的战斗任务还没有结束,重骑兵们集结起来,又向着一里多外的右翼战场赶过去。
“分遣队以小队形式散开,分开做战。”
李达在阵后也是下达军令,龙骑兵们打跨了少数甲骑和大量的牧民,每个人都打了十发以上,毙死最少在二百以上,满地的尸体滚伏在地,不少人被打的肢离骨碎……冷兵器间的厮杀是另外一种形式,长枪可能在人身上戳出碗口大的血洞,大刀斩过去,可能头颅掉落下来,脖颈都整个被砍断,断手,断腿,腰腹之间被剖开,种种死状,都是血肉翻滚,如同在屠宰场中一般。
而中了火铳的死法,似乎要更加恐怖的多。
头颅被打烂,胸腹被打烂,有一个牧人,右腰处中了一弹,四钱重的弹丸将他的整个右腰打烂了,整个人似乎腰肋之间少了一块,空了一块,被人挖出来一样,看上去叫人觉得残忍之极。
在这样的战场上,有一半的新兵呼吸急促,不敢去细看自己创造出来的一切。
确实也有一些新兵吐了,那是极度紧张之下胃囊收缩之后的反应,李达一边下令,一边看着有几人吐,便骂骂咧咧的道:“狗日的吐什么吐,现在仗还没打完,要吐打完了再说,所有人给老子往右翼移动,一边追敌一边移动,动作要快!”
往官道那边除了农田还有一些茅草屋,中间横亘着一道土堤,龙骑兵们得越过土堤才能到达官道。
在堤岸上下,有不少散奔而逃的牧民艰难的控着马,在这些夹堤上下和树林之中穿梭着,龙骑兵们开始追击,在这些地形中,骑马不一定比小跑的步兵更快,很快有不少北虏被追上了。
“入你娘,刚刚欺负我们汉人不是开心么?”
一个龙骑兵将刺刀戳入一个倒地的北虏的胸膛,根本不理会对方的苦苦哀求……反正是蒙语,根本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虽然对方看起来是一个二十不到的青年牧民,下巴上和嘴辰上的胡须又软又短,眼睛里是绝望和希翼交杂的光芒,但这个龙骑兵没有丝毫犹豫,刺刀在对方的心口处直捅进去,然后还搅动了几下,这个青年牧民喉咙涌动了几下,两眼很快就失去了神采,等刺刀拔出来时,人也立刻死去了。
“辅兵跟着,除了留下看马的,全过来沿着这些沟渠来抓马。”
战马向来是最优等的战略资源,李达一边带队支应右翼,一边也是吆喝着辅兵赶紧跟过来,不少无主的马已经停了下来,就在堤边啃着草,这要是不赶紧抓住叫马再跑了,罪过可就真是太大了。
呈小队行进的龙骑兵展现了良好的战斗素养和日常训练的成果,每个小队又自动以两人或三人形成了战斗小组,那些北虏甲骑中不乏善战勇武的,看到小规模过来的龙骑兵时,自忖可一战的便挥舞长矛大刀上前迎击,而龙骑兵的刺刀配合战术总是能叫这些甲骑郁闷的吐血,左右斜刺,中间格挡,几乎就是一合到两合之间,再骁勇的北虏也只能在腰间和胸腹被捅穿间选择一个。
或是遇到真正的厉害人物,反正枪里还装着子药,相机便是一枪。
当然一声,可能在草原纵横无敌,摔角格斗骑马射箭无不精绝的勇士,就这么一枪了帐。
龙骑兵们一边推进,一边就是这样剿杀敢于抵抗的人,不过以他们的速度,要赶到相隔一里半的右翼战场,实在是需要不短的时间了。

第556章 骨头
一百五十余名猎骑兵已经全部在官道上散开。
北虏骑兵与他们相隔已经不到百步,狰狞面目清晰可见。
这一次小规模的骑兵战是左路轻松击溃敌人四百二十多披甲和一千多牧民,而绕道控制官道的猎骑兵,却要面对敌人九百余骑的攻击。
还好是牧民们无法在这种血腥的战斗中保持冷静,现在已经大半逃散,否则右翼的压力就会倍增。
敌人的指挥也是十分精准老练,他们看到在官道右侧有一条泛着银白光彩的小河,骑兵无法向右迂回,因而大量的北虏骑兵向左,整个阵形被拖成了一个很奇怪的模样,看来是左翼的严重损失使卜言兔等人十分燥怒,他们的打算应该是在重骑兵赶来之前,硬吃这一百多人,然后以蒙古轻骑的速度和骑术再速度退却。
当然如果能没有大损失吃掉这一百多明国骑兵,这九百多人对一百多重骑兵,未始没有一战之力……
轰隆隆的马蹄声使得大地都颤抖起来,近千骑兵近距离出现在对面时,给人的心理震撼简直是无与伦比,似乎有千万只马蹄迎面而来,就要踩踏上自己的胸膛!
“稳住,稳住!”
“一会有炮组帮忙,不要怕!”
“齐射打放,瞄准了打,莫要放空!”
“你慌乱了多半要死,不要惦记跑,蒙古人骑马比你跑的快,我们一跨,他们正好从我们的防线绕道走人,重骑兵一定会从官道那边截他们!”
“不要把他们当兵,鞑子就是一群他娘的马贼,官兵讨贼,你慌什么劲!”
猎骑兵们分成两列,每人的火铳都从铳袋中取了出来,斜举在手中。
新军们不免紧张,嘴巴发干,身体也有些微微的颤抖,在这个时候,由老兵组成的军官就显的十分重要,特别是每个旗队的旗队长,在这个时候,充当了定海神针般的作用。
他们不停的抚慰着心情慌乱的新军将士,虽然猎骑兵是精锐哨骑改编而成的,新军也是精中选精,要在入伍前就精于马术,然后再经过长时间的冷兵器的训练,包括弩弓训练都要精通,抛掷短兵器,甚至马上追踪,施放狼烟警讯等事情也是训练过,火铳训练,是在进入猎骑兵编制后加强进行的,现在每个猎骑兵在五十步到一百步之间,几乎都可以枪枪中靶。
不过这是在训练时的成就,估计在实战之中,能发挥出训练的一半水平,就诚属不易之事了。
两门四磅炮的炮组成员,也是有些手忙脚乱。
这一次辽阳镇主动出击,前往沈阳中卫一带寻找战机,这个炮组是直接从将作司拉出来的好手……炮组第一次亮相,务必要使全军上下眼前一亮,决策者也算是有良苦用心了。
明军其实是善用火炮的,最少在蓟镇,车营上满载着各式的火炮,什么盏口炮,虎蹲炮,大将军,二将军,神机箭,当然,最为著名也最好用的还是大小佛郎机铳。
大明工部在每门佛郎机铳上都有标号,在目前来说,佛郎机铳的制造供给仍然在稳定的进行着,质量也过的去,以威力来说,震慑蒙古不在话下。
只是这铳装填比较麻烦,先装子铳的子药,再装母铳,然后再击发……以惟功这个决策者来看,既然在现在的欧洲已经被淘汰的东西,为什么还要继续用下去?
盏口炮威力太小,就是口径加大的大型抬铳,虎蹲炮倒还不错,两个人抬起来运转如飞,所不方便的就是每次需要重新将炮爪安装妥当,耽搁时间,不过在近距离的杀伤上,不比佛郎机差,而运用起来,比佛郎机铳要强的多。
总体来说,虎蹲炮辽阳镇可以考虑装备到局一级,做为司属和千总部火力输出的补充。
而在眼前,两门四磅炮终于准备完毕,黑洞洞的炮口指向前方。
“炮组,还等个他娘的什么劲,开火啊!”
佟士禄要负责全局,刚刚策马到官道另一侧观察,他看到龙骑兵三五成群,沿途将散乱的北虏一一刺死,快速向这边战场赶过来。
同时还有人在收拢跑散的战马,连那些牧人骑的杂马也不曾放过,他满意的一笑,骂道:“狗日的李达,怪不得队官直升局百总,果然还真是有一套。”
再看斜后,重骑兵们已经竖起骑枪,如同一座移动着的钢铁森林,向着北虏的斜后插过来。
两股援兵,预计都得在一刻钟以后抵达,而眼前战事,明显就是北虏来讨个便宜,只要猎骑兵们表现出于对方的预料之外,估计这一股北虏就只能夺路而逃了。
在这个时候,他一回头,便是看到炮组成员已经擦洗清膛装填完毕,炮手持着火把,正呆征征的看向前方。
“点火!”
在佟士禄的命令之下,火把凑近火炮的火门,引信瞬间被点燃,所有的炮组成员下意识的就捂住了耳朵。
炮口微抬,装填的也是霰弹,一阵白烟冒起后,炮口处猛然喷出火光,一声咆哮之后,数十枚一两重的铅弹喷射而出,正好打在对面的北虏阵列之中!
此时相隔已经不到二百步,但仍然在弓箭和火枪的射程之外,北虏骑兵中不乏用长枪大刀的,看到猎骑兵们持枪备战,头人们大呼小叫,叫这些甲骑撞入明军阵中,用近战之法,将这些火铳骑兵击败,但突然的两声炮响使骑阵之中的叫嚣声响突然寂静下来,近距离的火炮轰击威力大到叫人难以想象,炮响过后,好象风吹过麦苗一样,最近前的十几个骑兵直接被打弯了腰,血雾腾起,人和马不停的惨叫着,翻滚着,除了数十名北虏骑兵被打落下马外,还有相当的战马中弹,密集的骑阵之中,一下子就被打出两道明显的缺口出来。
“炮组继续,猎骑兵们,随我冲锋!”
佟士禄十分兴奋,先骂了一句,他这才明白,为什么说猎骑兵中队携带炮组所向无敌是什么意思了……只要地形允许,猎骑兵们组成两列,三列,四列阵列于前,炮组于后,两相配合,几乎没有任何兵种组合是这种火力输出的对手!
嘹亮的军号声响了起来,一百五十名猎骑兵和佟士禄的卫队一起策马向前,整齐的队列和轻快的骑步显的这一次迎战似乎就是一次郊外的游行,每个猎骑兵都有漂亮的军帽,红色猎装军服上衣,高筒全腰牛皮军靴,军人的荣誉感在平时已经积聚了满满的能量,在此时,小伙子们只盼着杀敌立功,无愧自己的称号和形象,而战争上是否会丧命,这种念头也就是一闪亮而过而已。
“猎骑兵,开火!”
在相隔五十步左右,佟士禄下达第二道军令。
所有的猎骑兵在第一时间一起放下手中的骑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各自的目标,在几息功夫的瞄准之后,所有的猎骑兵依次开火了。
爆豆一样的枪响声开始在整个队阵依次响起,枪口吞吐的火光也是此起彼伏。
如果从一边以观看的角度来看,红色的军旗和青黄色为主的战马之上,穿着红色军服的士兵的枪口喷出小小的红色火光,这一切毫无疑问都是极具美感,而身处枪口所指向一方的北虏骑兵们,则感受就截然不同了。
在这时,第二次火炮齐射开火。
两门火炮经过微调,比第一轮打的更准,这一次打出更宽更广的缺口来,无数的北虏人马在炮火的摧残下直接被打翻在地,半空中腾起更多的血雾,近二百颗弹丸以狂暴之至的姿态扫入人群和马群,每颗弹丸都有强大的冲击速度,加上火铳弹丸发出的尖啸,使得被打击的北虏骑阵,犹如置身在地狱之中,所有人在这一刻都被打懵了,有人尖叫着,指着同伴被打成西瓜样头颅,勒住自己的马,不想再前行一步。
有人则默不出声,两眼不敢去看那些被打中的人,拔马闪到两次开火都不曾打中的安全地带。头人们则面色发白,他们都有自己的护卫,这使得他们在战场上也不那么容易殒命,但如果是火炮扫射过来,再多的护卫也是白给,在这一刻,退兵的****压倒了一切,此时他们已经明白过来,眼前这一百多轻装骑兵,绝不是一块肥肉,而是一块硬骨头,可以梗死人的硬骨头!
卜言兔眼看着猎骑兵们齐射一轮,和第二组火炮一起,直接将骑兵的前三层都打残了,无数人的马惊了,无数甲骑无视命令,开始往官道左侧逃走,原本就不高的士气直接已经被打崩了。
他心中好悔,如果知道这些轻装骑兵是如此的崩牙,刚刚直接逃走,损失就要小的多了。
这些甲骑,说是部落的兵,但其实全部是他的私人部属,蒙古各部就是这样,每个强势者都是按自己手中掌握的兵马来展示力量,这一次之后,他在部落之中拥有多少的发言权,已经是不问可知了。

第557章 壮烈
猎骑兵们发射过后,抽出尖锐的骑剑,以右臂平举,长长的队列之中,似乎凭白长出了尖利的牙齿一般,这种骑剑有厚实的护手,剑身窄而尖锐,和戚刀改厚的骑刀完全不同,锐利轻捷,也是配合猎骑兵的战争特性来使用,在训练时,这种骑兵可以戳刺,也可以挥斩,要求每个骑兵,能够在高速行进的马上,戳刺中木桩或劈斩得中,能够伤敌,自己不坠落马下,不脱手,便是基本合格。
现在在高速的战马之上,眼看着对面的虏骑人仰马翻,每个猎骑兵心中都是涌起一种狂热之极的情绪,他们更快的催动战马,终于冲入敌阵!
两边的阵列,原本是蒙古人气势汹汹,受到一轮枪击,两轮炮击,北虏这边最少有过百人被打落下马,还有近百人受伤,无数马匹倒伏在地,人在地上翻滚,这当然严重影响了蒙古人的阵列。
相形之下,猎骑兵冲入的时候,阵列仍然保持几乎完好,在冲入的同时,每个人都是将自己手中的骑剑相准了目标,恶狠狠的递了过去。
只有少数蒙古甲骑在试图还击,但在整齐的骑阵面前,个人的武勇毫无意义,锋锐的骑剑如切豆腐一样,将试图反抗或是躲闪的北虏捅了个对穿,几乎很少有一合之敌。
身为主将,佟士禄在这种局面彻底得到控制,战争的胜利果实已经在手的时候,终于是忍不住冲了上去。
他却不是手持骑剑,身为本镇武力最强的武将之一,佟士禄使用的是一根沉重的狼牙棒,只有这种纯精铁打成的沉重兵器,才能使他的力气发挥出来。
左手盾,右手棒,他盯准的是一个身形如巨灵神一般,赤红色的圆脸上肌肉能鼓出来感觉的一个北虏壮汉,对方手中是一柄尖利锐锋的厚背顺刀,手中也一样有一面盾牌,在佟士禄如毒蛇一般眼神盯上此人之后,这个北虏壮汉也是盯住了他。
几乎是一样的霸道和果决,两个人瞬间就撞在了一起!
“轰!”
两面盾牌同一时间被举起,两人的兵器,也是同一时间斩向了对方!
马身错开,骑术精湛的两人都是最大角度的调整了战马的姿态,佟士禄是进攻的一方,马身斜斜向前,他的人利用腰力,左手盾牌向前,右手的狼牙棒恶狠狠的砸在对方的盾牌上。
硬木所制的盾牌蒙着多重牛皮,这种盾牌可以轻松的挡住弓箭和刀砍,但在沉重的狼牙棒打击下,一棒下去,立刻粉碎!
同一时间,对方的厚背大刀也砍穿了佟士禄的盾牌,在佟士禄一棒打中对方左手的同时,自己的左手也被刀锋所伤。
“狗日的!”
佟士禄大怒,没有去看伤处,伤处湿漉漉的,却不怎么痛,料想没有伤到骨头。
他一棒接一棒的打过去,沉重的狼牙棒被他挥舞的如同草木一般轻巧,对方失了盾牌,左支右拙,根本无法阻挡攻击,佟士禄先是砸中对方的肩膀,将这个铁塔般的汉子砸歪了半边,接着顺势再砸上,一棒砸中对方的脑袋,在中棒的时候,这个蒙古壮汉发出牛一样的吼叫声,整个头部被砸的稀烂,鲜血透过头骨向半空****,接着便是颓然倒地,立刻就死挺了。
“好痛快!”
在佟士禄的四周,到处都是拿着骑剑戳刺劈砍的人群,蒙古的甲骑中不乏骑术高明,格斗技巧过人的精锐,但在猎骑兵们完好的阵列和锋锐的骑剑面前毫无抵抗之力。
整个北虏阵列,如同被一柄巨锤击打的生铁,不停的弯下去,再弯下去。
终于,在一个旗队的猎骑兵不停的射击下,炮组又向北虏密集处再次开火,在砰砰的炮火响起来之后,北虏大队崩溃了。
卜言兔就被裹挟着逃走了,他们的逃跑方向是东侧的农田,虽然有龙骑兵们迎面而来,但相比较那些穿着根本砍不透的重甲的重骑兵,龙骑兵那一列似乎是最容易突破的。
残余的人群三五十人或是十几人一群,根本谈不上什么队列了,整个阵列滚汤泼雪般的消融了,只剩下不到五百人如田野中窜逃的野兔一般四处逃窜着。
龙骑兵在接近战场之后也是再次整队,这一次却是整个局排成了四列阵形,待看到大股的骑兵想在自己面前冲刺逃走时,李达冷笑一声,大喊道:“前两列蹲下拒马,后两列瞄准射击!”
七十二人组成的前两列的第一列立刻蹲下,将枪尖斜指半空,后排则平举,密集的刺刀阵使得蒙古人的战马在第一时间选择退缩或绕道……没有哪一种逆天的战马会在刺刀从林竖起来的时候可以冲阵而入,方阵的刺刀在骑兵面前就是无敌的存在,这种超前的玩意立刻收到奇效,大队的北虏士兵被战马带的乱跑,完全失去了做战能力,任由后两排的龙骑兵从容瞄准,一个个被打落下马。
卜言兔在大队的护卫簇拥下,失魂落魄的从龙骑兵扼守的地方绕道跑了过去,虽然龙骑兵强悍而凶狠,枪阵在前几乎无敌,但毕竟才一百五十来人,五百多骑兵虽然不断被打死,还是有不少绕道跑了。
卜言兔就是其中一员,在一个龙骑兵举枪向他瞄准的时候,他吓了一跳,几乎下意识的就把脖子一缩,整个人趴在马上。
身上一个大部族的高位头人,这种反应叫他在事后感觉很丢脸,但在当时,却是理所应当的反应。
在成功逃走之后,看到身边被战马和人群来来回回踩踏的十分泥泞的土地,不少蒙古甲骑放声大哭,流下屈辱的泪水。
“王师讨贼之威,想不到竟是如此的,如此的……壮烈!”梅国桢先夸了一句,接着又向佟士禄正色道:“将军指挥亦是足矣称能,今日之事,予将奏明当今,以鄣将军之威能矣。”
梅国桢在战事结束后骑马上了战场,他的绿呢四人抬的轿子远远跟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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