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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调教大明-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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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常这个时候,皇帝早就睡了,万历每天五点多就得起床,梳洗换衣,赶往文华殿举行日讲课程,如果是经筳的话,起的就更早了。
今晚情形特殊,半夜开宫门的事肯定是要在起居注上记上一笔了,但惊慌的内廷不派人询问一下张先生的意见,两宫太后和皇帝都无法安然入睡……几年前京师戒严,那种肃杀和紧张的气氛,到现在还叫人记忆犹新。
上次入寇的鞑虏还没有今天人数众多,如果真的是土蛮部大举杀过来,沿途守军都溃败的话,从边境杀到京师城下,算算也是没有多少日子的。
这就是天子守国门,北京这座城市,已经是多次成为前线了。
“惟功你来了,朕看到你便心安了。”
在乾清门外,看到全身束甲,手持长刀的惟功,穿着中单白袜,一脸惊慌的万历终于冷静下来,对着惟功深深一点头,道:“辛苦你了,今夜就由你任朕的坐更将军吧。”
“皇上请放心,臣必不负所托。”
尽管只有八岁,但惟功的脸色平静,显示出足可堪信任的沉稳模样来。
……
翌日清晨,虽然不是朝会的日子,但还是有很多官员涌到宫门处来,午门外的左右两侧朝房里都是脸色惶急的文武官员们。
消息已经传开,现在是官员们难以安心,最多到中午,整个京城都会传扬开来,到时候的场面,可想而知。
惟功穿着重甲,手持长刀在乾清门殿外守了一夜,但第二天清晨看到万历的脸色时,皇帝明显是没有睡好。
万历直接御文华殿,并且着人请张居正前来。
此是国政大事,惟功无有参加的权力,且辛苦一夜,万历便是命他回家休息了。
在出宫之时,遇到张惟贤等人少年亲从官,大家知道他持刀在乾清门外任坐更将军,都是投来异样的目光,张惟贤的眼神深处,更有掩饰不住的嫉妒色彩。
惟功无暇理会,一路急赶回家,见到张元芳后,便是问道:“七叔,你对土蛮寇边之事怎么看?”
“初时是不大相信,但李成梁是辽镇总兵,张学颜是巡抚,总不能无的放矢。再有,消息是兵部传出,谭尚书是知兵的,应该不会搞错。”
“我听说谭尚书最近生病,已经不大理事。”
“哦?”张元芳苦笑道:“这事情就更叫人觉得迷糊了。”
“不过,”他转颜笑道:“皇上在危急之时,着你进宫护卫,这种信任和情份,一般的臣子是比不了了。”
“这也不算什么。”惟功有些心不在焉,随口答道。
张元芳也是不以为意,笑道:“好了,这些事自有当道诸公把握,我们也不必过于忧心。”
……
到得晚间时候,惟功到得上房,对着七叔沉声道:“七叔,我要上折言事可以么?”
“你虽年幼,到底也是官员,本朝连士民上疏都是可以的,这是太祖高皇帝当年定下来的规矩,上折当然是可以。不过,你要奏什么事?”
“李成梁所奏的土蛮大举进兵是假的,根本不可能。”
张元芳深感震惊,下意识道:“这般大事,他不敢吧?”
“现在辽镇拥兵过十万,铁骑精锐数千,都是李家家丁,李成梁已经有桀骜不驯,不听指挥之势,他谎报军情,无非就是想以边境敌情压迫朝中政敌,以保自己的地位而已。”张惟功冷笑道:“这是武夫故伎,并不出奇。”
张元芳沉思半响,终道:“既然如此,要上奏得赶紧。你自己单独上奏吧,用小本,我帮你誊清了,明早送通政司。”
“多谢七叔!”
张惟功此举,固然是有不小的风险,但收益肯定是远远大过风险的。说不准,了不起被人说是小孩子不懂事,妄言军国大政,说对了,他就是神童,将门世家,果然不凡,名声将会比现在响亮的多,对他未来的发展,也有极大的助益。
“呵呵,谢什么?”张元芳微微一笑,又道:“你奏折上去,我会上一折反对,说你言词荒唐,不足为信。”
“七叔……”
张元芳虽然绝步仕途,但真的是对官场和人心把握的炉火纯青了。惟功说的不准,人家嘲笑他小孩乱说,说的准了,肯定会有不少人会说是张元芳的教导,他一疏上去,将来人家便无法这样说了,但自己的名声就有不小损伤。
“我已经没有可能在仕途上有什么出息了。”看到惟功有些不安,张元芳笑道:“小五你现在就算叫我叔,我也是你父亲,将来宗谱之上,你有多大出息,我就有多大的脸面,你和我有什么好客气的……动手写奏折吧,此事要赶紧,要做就做第一,不能落在人后。”

第六十四章 波动
惟功和张元芳父子二人一直忙活到下半夜,爷儿俩都没有写过小本奏折,张元芳是武臣,府军前卫但有所奏,也是用题本形式报上去,大明的奏疏分两种,以衙门名义奏事的叫题本,是公折,大家一起负责任。
用对折的小本上奏,是奏折,是小本,自己负责。
两人一直忙到半夜,其间每人吃了一碗七婶包的羊肉馄饨,稀里哗啦吃了个肚饱,快到四更时分,才把一千多字的奏折誊清写完,然后各自昏昏睡去。
第二天清晨,张惟功仍然按时起身,直接到通政司将奏本递了进去。
这个奏本,立刻引起轩然大波。
此时是举朝慌张的时候,张居正已经派急使到蓟镇,令戚继光加强戒备,同时查看是否如辽镇奏报的那样,有大股的鞑虏来犯边。
同时,还急令宣抚巡抚吴兑一同查察敌情,然后据实奏报。
今日朝会,也是显的特别的压抑,万历在朝会时亲口对张居正表示,自己日夕悬心,食不下咽,睡难安寝。
张居正当然是安抚皇帝,不过他自己也不是太有底。
在这个时候,张惟功的奏本一上,立刻引起整个京城所有人的注意,到傍晚时分,几乎人人都知道了。
傍晚时分,在英国公府中,朱鼎臣等人按例小聚,小泰宁侯陈良弼朗声背着张惟功奏折里最精警的一段内容:“臣窃料此虏冒暑拥众,犯非其时,近来暑雨连作,弓解马疲,势不能逞。且,蓟镇人马由帅臣戚继光统领,策应辽镇,保蓟镇、宣府安堵如常,绝无他虞,可为烦圣虑也……”
背完之后,陈良弼笑道:“好大口气,惟贤哥,这一次你们英国公府露脸了。”
奏折一上,肯定是捅了马蜂窝,而且当然是质疑的多,支持的少,毕竟张惟功才八岁,在十二岁的皇帝跟前当亲从官,陪同骑马,这没有什么,而且因为他性子沉稳,做事有板有眼博得了众人的赞赏,但这么小的孩子,妄言军国大政,虽然看起来分析的还有些道理,但很多人的第一反应就是出言讥嘲。
“唉,我家七叔还好是第一时间也上奏了,澄清此事与他无关,是小五个人所为。这样,本府的压力也要小一些。”张惟贤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他心里是很得意的,自己一入宫,看来给小五有极大的压力,昏招频出,武清伯一事,再有上奏一事,小五看来是完蛋了。
“张惟功平时看着聪慧机警,但那不是真正的本事,一遇到大事,就完了。不学有术也是不学,没有底蕴是不行的。象惟贤,才是真正的勋旧子弟的风范,每日手捧经义,手不释卷。”朱鼎臣从容不迫的样子,随口总结着。
他对曾祖父喜欢张惟功也十分不满,特别是从精舍的小厮嘴里得知,曾祖父将什么极为重要的东西赠给了惟功,这令他更加不满,在此时,他当然不会为张惟功说话。
张惟贤矜持一笑,对众人道:“我们不要说这件讨厌的事,听说鼎臣兄最近有精妙的联句,咱们还是说文学之事吧。”
……
“父亲,惟功的奏折你怎么看?”听到惟功上奏之事后,张简修第一时间找了一份来看,他表面粗豪,其实却并不蠢笨,看了之后,就跑到父亲的书房来询问张居正的看法。
张居正的书房,十分阔大,比起一般人家喜欢在书房摆一些器物古董的习惯截然不同,他的书房没有分内外两间,而是五开间的大房间打的通透,铺设的是苏州府贡上来的金砖,四周全部是高到房梁的书架,书籍堆的满满当当的,除了书,还有大量的文书,舆图,律令,身为一国首相,张居正算是殚精竭虑,将一切精力都用在了处置国事之上。
当然,他并不是不享受,眼前就有几个美艳到极致的侍女,或是捧着盆,或是持巾,或是捧着恰到好处的温茶,参汤,依次排开,站在书房一侧。
只要张居正有需要,这些长相美艳,精致,没有一点瑕疵的少女就会依次而上,伺候阁老洗沐,饮茶,喝汤提神。
整个张府,这样的美婢数不胜数,侍妾也有数十人之多。
“有些道理。”
张居正喝了一口侍女送上来的温茶,看了看儿子,温言道:“你和张惟功的交情看来不坏,此子也确实是人中龙凤,你和他继续结交下去吧。他上奏这件事,不论最后结果如何,为父都不会叫他吃亏的。”
张简修大喜,起身一揖,谢道:“多谢父亲大人,不过儿子和惟功弟交结,可不是有什么别的目地,只是纯粹的武学上的彼此欣赏。”
“呵呵,为父知道,你下去吧。”
待张简修下去之后,张居正以指叩桌,感觉到张惟功的心智和能力确实是超过他的预料之外。还好他自己也是神童,十几岁就中举人了,在惟功这个年纪已经能下笔成文,赋诗联对也不是什么难事,可见确实有生而聪慧者。
但他现在对惟功的品性有些疑虑,从现在这件事来看,这个小子做事有些功利,和简修的交往,简修是没有心机,而张惟功就未必了。
“才八岁……”
张居正摇了摇头,给张惟贤挖坑,同时在土蛮犯境这件事上的表现,一桩接一桩,都是叫他对惟功刮目相看,而且还有朱希忠力荐之事,更叫他心中真的是对张惟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以此子的能力,过几年之后,真的可以压一些重担在他身上。
……
“吾今日看了你的上奏之后,心情安定了很多呢。”
夜明星稀,在二更时分,张惟功和万历这君臣两人一起坐在乾清宫殿门前的石阶上,眼看着红墙黄瓦之下到处闪烁的宫灯亮光,听着宫女们提着灯笼走动报时,听到铁瓦当的叮叮当当的响声,在这冰冷的内廷之中,能在这样的夏初的夜晚在这样的环境下吹着风,不论是皇帝或是张惟功,心情都是特别的美好。
“然而不少大臣上奏,说你没有根据,胡乱臆测,非科道翰林,以小臣身份妄议大政,要吾重重惩处你。”
“皇上意下如何呢?”
“呸,吾当然不理了。”
万历气恨恨的站起身来,在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宫外天街上的情形,隐约之中,似乎能看到有不少小吏提着灯笼在街道上行走着,这个时辰,只能是留在皇城之中值班的官吏还没有休息了。
这两天情形紧张,官吏们都有点神经质了,留在皇城的官吏还真不少,特别是以兵部的人为多。
“没有你睡在吾的殿外,吾寝食难安,别人说什么吾只当是恶狗狂吠好了。”
这几天,惟功每晚不睡,持刀站在寝殿之外,他年纪小,一般的武臣是绝对不可能进乾清宫门到内殿的,最多就是在乾清门外值宿,一道宫门,隔绝内廷外廷,乾清殿这里只能是由太监坐更保护皇帝。
而万历在紧张之时,希望有更强力或是更亲信的人在自己身边守护,惟功正好填补了这个空缺。
论武力,虽然年幼但箭术刀法都已经不弱,摔跤之术也很强悍,他和马百户摔跤时宫中不少人围观,连皇帝也有所耳闻。这样的亲从官,从武力值上来说值得信任。
至于亲信程度也够了,最要紧的就是惟功才八岁,这个年纪进宫来也属于破例,不过是朝野可以接受的破例。
“皇上早点安歇吧。”惟功笑笑,十分自信的对皇帝道:“臣最多再于此处值宿两次,消息一传回来,皇上就能安心了。”
“但愿如卿所言。”
仰望星空,万历也是沉声道:“俟朕亲政之后,四野之间,凡有不服者,朕一定派重兵将其斩尽杀绝,朕的王师,绝不会闲置,一旦有敌,便痛加征伐!张惟功,你以后愿意为朕的将军,征讨不服吗?”
在这一刻,万历也是显露出了难以触犯的帝王威仪。虽然声音还十分的稚嫩,但毫无疑问,这是皇帝在对四夷的征战宣言。
比起他那个缩在深宫虐待宫女,差点被勒死,一心练丹不问外事,被人打到家门口来也能忍的无能祖父来,万历皇帝在对待边患之上,有着前几任大明帝王都远远不及的坚决和警觉。
在此时此刻,惟功也是略有所悟。
赫赫有名的万历三大征,恐怕也是因为皇帝的这种心态而发生的吧。
其实在万历年间,对缅甸等藩国也有过征伐,三大征中,朝臣其实是反对与倭国大动刀兵,但万历十分坚决。
后来努儿哈赤起兵,万历也是十分坚决,立刻派重兵进剿。
只是明朝在那个时候国力已经衰微下来,辽东之局糜烂,数次征剿之后,明军就从进攻转为防御,而且防御都屡战屡败。
看着雄心勃勃的皇帝,张惟功也十分激动,昂首道:“臣愿意!”
“不不,”皇帝笑道:“你胆子要大些,你该说,你愿为吾的卫青,只可惜,你没有姐姐给朕来娶……”
“好吧,那臣实话实说吧,臣其实愿为霍去病,勒石燕然,哪怕早死,一生功业千年之后也被人传颂。”
君臣二人,相视大笑起来。

第六十五章 变化
事情的发展果然是和张惟功预料的一样,两天之后,戚继光和宣府巡抚先后奏报回来,所谓二十万土蛮兵犯境根本是空穴来风,就是辽东总兵李成梁的捏造。
当然也不是纯粹的假军报,边境还是有一些部族和辽东驻军有小规模的冲突,但正如张惟功所说的那样,在夏初这种时候,天气渐渐会变的酷热,战马要养膘,而且多雨,弓弦遇到雨水就松动了,根本无法使用,在雨天不仅不能开弓,还要把弓弦取下,放在干燥处好生细心保管,一根好的弓弦价值不菲,好的弓手对自己的弓弦如手臂手指一样的熟悉,劲力和弹性都掌握在心里,根本不可能在雨天使用,伤害自己的宝贝。
游牧民族赖以生存的两**宝,战马和弓箭都不能畅开使用,又怎么可能是大规模的战争爆发了?
查明事实之后,京师人心安定,当然,破口痛骂辽镇谎报军情的辽东镇是避免不了的了。
在众怒之下,张居正等秉国的大臣迅速拟诏,派使节奔赴辽东,对李成梁严词斥责,有些官员强烈要求免去李成梁的官职,或是将其降级,最少也要剥夺世职和加官,削减他的荣誉,但这些建议都被张居正否决了。
听张元芳说起此事时,惟功冷笑道:“骄兵悍将难制呗。”
“朝廷以文驭武,防止武将自大,对别的军镇这一套有用,到辽镇这样地方人稀,边军骄悍的地方就不管用了,惟功哪,我看这李成梁,将来可能是大明的祸患。”
天气转热,梨香小院里头搭了凉棚,从大门前一路搭到正堂梁下,整个院子都被天井棚子给罩住了。
这是古人没有办法的防暑降温的法子,热气照不下来,好歹比暴晒要凉快些,别看这天棚不值几个钱,一般百姓人家还真搭不起来。
天棚的四角还种了葡萄,几个月后就会爬满了,更添阴凉。
惟功和张元芳爷儿俩在院子里放着一张石桌,几个圆凳,摆上一副象棋,两人捉对厮杀,不亦乐乎。
这阵子,朝廷的风向转变了,刚上疏时,惟功几乎是千夫所指,甚至有不少人建议皇帝立刻将这妄言的小臣撵出宫去,不再使其担任亲从官。
结果一出来,原本杀气腾腾的文武官员们都哑巴了。
科道官们还算自持身份,把火力集中对付李成梁去了,张惟功之事,轻描淡写的说上两句,好象大家没有攻讦过他一样。
务实一些的大臣,则惊奇于惟功的胆量和战略眼光,开始真正的把目光投向张惟功身上,而勋戚世家之中,也不乏有一些如朱希忠那样看好惟功的。
毕竟从现在来看,这小子太逆天了!
其实加散骑常待只是勋贵子弟中庶子的必然之路,惟功却把这个机会给抓住了,一步步往上,直到成为皇帝的心腹,而现在后来者都是勋贵子弟中的佼佼者,皇帝对朱鼎臣等人却并不感冒,只是普通亲从官的感觉。
很多人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但其实很简单,机会只给有准备的人。
现在在这小院的正堂中又多了一份圣旨……时隔十余天后,当一切确定下来之后,皇帝酬功的旨意就下达到内阁,而张居正自然也不会在这种小事上和英国公府过不去,十分顺利的通过了。
“加四品带俸府军前卫指挥佥事,赐穿麒麟服,御马一匹,表里两匹,银百两。”
不带俸禄的武官,不要说指挥佥事,就算是指挥同知,都指挥,也是一个大钱不值,只是为了叫勋臣子弟有个官员身份罢了。
英国公府的子弟,都指挥一大群,只是带俸实职的不多。
麒麟服则是特赐,原本公侯伯才有的殊荣,现在不如几十年前那么珍贵,但也没泛滥到人人有份的地步,所以也算厚赐。
马匹,银两,绢罗,都是物品,以太后和万历皇帝斤斤计较的秉性来说,也是难得出一回血了。
官职和袍服,是赏赐惟功以奏折帮助张居正等大臣决断大势,朝廷名器赏赐下来,肯定是因为于国有功。
而银两和御马的颁赐,则是于皇帝有私恩,是天子赐其每日在御殿外值班的劳绩。
总之,经此一事,惟功已经正式走到众人的目光之中,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人物,而他的经历,更使人视为异数!
在大殿赐物,圣旨加官,惟功都是不以为意,下朝之后,与七叔安然坐在小院之中聊天,话题居然不涉及到自己一星半点,只谈朝局和边境变化,这叔侄两人的养气功夫,也算是特别而独到了。
“七叔,这一次还是连累你了。”
一局棋将要终了,惟功到底还是提及此事,言语之中,是对张元芳带有歉意。
他现在是众人瞩目的新星,但张元芳也算是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丑,同僚之中,不乏拿他上疏反对惟功来打趣的,好在张元芳素性恬淡,与他真正有交结的都是性格差不多的,若不是好友,人家说什么他也不放在心上,这件事,换了别人怕是挺不下来。
张元芳却压根没理他,只是在他头上很溺爱的抚了一下。
“惟功,惟功……”
院外传来七婶的叫声,叔侄两人相视一笑,都是站立了起来。
“你怎么还穿着这一身衣服?”
“咋了?”
“换上你那个什么麒麟服,快!”
惟功原本还想拒绝,不想穿那别扭人的服饰,但看到七婶凛然若杀鸡前的眼神,顿时醒悟,忙不迭跑到厢房去换衣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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