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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7章

调教大明-第3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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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梅国桢在内阁虽然说的十分笃定,但自从内阁出来之后,两日时间过去,辽阳方面仍然寂寂无消息。
他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每日要写三四封信给李甲,或是干脆亲自跑到李甲那边询问,甚至隐隐要求李甲主动与辽阳军情司放在京城的人联络……辽阳军情司在京城肯定有情报点,这是毋庸置疑的,李甲被缠的没有办法,果真用了一些手段联络,但军情司的人也对辽阳情况一无所知……每一次回复,从各种渠道来看,辽阳是当真打了胜仗,但梅国桢等人已经心急如焚。
梅国桢整夜难以安寝,每有动静,便是叫人攀高张望,他的府邸虽然离皇城很近,但哪里能看的到什么?无非就是寝食难安,做一些举动,聊作安慰罢了。
数日之后,吕坤和梅国桢几乎要绝望,纵使一向最坚定的李甲,也渐渐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坐立难安。
“来了,来了!”
这日午后,各人从衙门出来,料想又是空等一天的时候,杜礼打马狂奔而至,他穿着六品官服,却是挥鞭击马,如同健卒,一路人人见了都是骇怪,而到了梅府门前,竟不下马,一直打马直冲到二门乃止,等梅国桢等人赶到滴水檐下的时候,杜礼方才跳下马来。
这个时候,谁来计较他的行止有没有礼貌?梅国桢厉声道:“杜茂中,你这样弄什么鬼?”
杜礼已经喘的说不出话来,他用两手撑在膝盖上,不停的大口喘气,在他身后,夏之臣和胡三省两个也是气喘吁吁的赶了过来。
梅国桢和吕坤急的没可奈何,杜礼半响才回过气来,大声道:“军报到了。”
“什么?”李甲激动的浑身都颤抖起来,他向来对辽阳充满信心,最为笃定,但肩膀上担子太重,这些天来,就是他四处联络,朝中的风潮,多半也因他而起,如果辽阳军报迟迟不至,所有的压力都在他一个人身上,那种磅礴如山的压力,令得他每天都似乎是干涸池塘里的鱼儿,每时每刻都有窒息而亡的危险。
“怎么说?”
“我听说是难以想象的大捷,辽阳塘马一至,兵部提塘官就展了军报来看,当时听说就是大惊失色,大叫出声,然后一路往兵部大堂上走,一路都是兵部司官的惊叫声!”
“天!”吕绅以手加额,声音颤抖着道:“这是何等大捷呢,竟能叫人失态至此?”
梅国桢跺脚道:“今日散值我们走早了些,不然就能直接知道此事了。”
“怎么样?”李甲双目炯炯,目视众人道:“我们现在就去兵部打听,如何?”
“不可能。”杜礼摇头道:“事情一出,兵部没过多久就封门了,后来王大司马坐了轿子,赶往内阁去了。”
内阁中枢要地,不比普通衙门能早早溜了,除了一些实在没有节操的阁老外,多半阁老都是要等黄昏前宫门关闭前后才出阁回家,这么庞大的帝国,一天的大小事情,除了六部惯例的公务之外,突发事件也是很多,大事总有几件,小事若干,甚至一天要批复的公文能过千件,几个阁老分别批复贴黄,也是忙忙碌碌,当年张居正几乎一个人玩转整个内阁,这份精力和能耐也是叫人佩服了。
现在王一鄂往内阁去,别人想找他询问究竟也很难了,找别的兵部司官,这老混帐又把兵部封了门,外不得入,内不得出,这就真没有办法可想了。
吕坤问道:“塘马呢?”
“也在兵部里头。”
“这就对了!”吕坤两手一合,双目也是瞬间变的炯炯有神,他极兴奋的向众人道:“动静越大,就是辽阳战报越轰动,否则,纵使辽阳真的大胜,也不必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出来。现在,要的就是消息赶紧扩散,李景元,杜茂中,我等赶紧四散活动,将今日兵部异动扩散出去,到明日,举朝议论,看内阁和兵部怎么解释!”
这倒是一个很不错的办法,吕坤能成为侍郎高官,并且是在京张党的核心领袖,当然不是侥幸而来的。
“好,就是这样办。”
“分头行事。”
吕坤等人的努力没有白费,加上当时兵部的动静确实很大,在天街各衙门都有人知道,到了晚间,整个京城官场已经传的沸沸扬扬,到了晚间,不乏有住在东城和西城等密集区域的官员来回走动,打听兵部消息的情形出现。
李甲等人,又故意夸大其辞,把兵部的反应,格外渲染了几分上去。
辽阳的事,其实除了张党和兵部,内阁之外,对别的衙门关系其实不大,但官场中最忌讳的就是消息不灵通,没有小圈子和消息共享,那你这个官当的就太失败了,还有什么可恋栈的,趁早回家啃老米饭去,当个士绅也很快乐的。
这种心理之下,小道消息传扬的十分猛烈,到第二天各衙门上值时间到了的时候,各种荒诞不经的谣言都传了出来,不论是部堂高官还是郎中员外,或是主事和底下的小吏,议论纷纷的,毫无疑问全部都是昨天辽阳的军报和兵部的异常。
在这个初冬的季节,京城到处都是灰黑色的,西山的红叶落光了,出城也没有好景致,京城里原本就没有什么树木,现在走几个街口也就只能看到几颗掉光了叶子的枯树,这般无聊的景致之下是活泼的八卦之心,李甲等人的活动助长了这些好奇心使之疯长,每个人都在互相探问:到底辽阳的军报是什么内容啊?

第七百零八章 女人
相比无关官员的混乱,兵部尚书王一鄂感觉自己毫无疑问是最倒霉的一个。
昨日接到军报,他几乎怀疑是自己看错了数字,但辽阳塘马是一个游击衔的卫指挥同知,也属于高级武官,派这样的塘马前来,显然不可能是送一份错误的塘报,而且,这个塘马说明,后头还有源源不断的具体战报分批由塘马送过来,并且,俘虏的好几个北虏的台吉,还有千多个鄂托克以上资历的北虏中的高官贵族,由辽阳派出三千骑兵押送至山海关,只要朝廷允许,就会献俘阙下。
一般来说,献俘都得是大胜,辽镇打了这么多年,但也没有献俘的事,本朝这十几年来也没有献俘之事,只有前朝,在数次大征伐斩首过万,俘虏十几二十万生苗的大战事中,会将不少有身份的俘虏送到京城献俘,并且会在俘虏之中,挑选一些年纪小长相也不坏的伶俐少年,阉割了之后,做为宫中宦官的补充。
这是本朝的传统,有一些著名的大太监,来历出身就是献俘的夷人少年。
不够资格的战报当然根本不可能有献俘的打算,王一鄂丝毫不觉得辽阳的举动有什么无礼的地方……事实上,这样的战报如果不举行献俘大典的话,就算是万历皇帝也没有办法对天下人解释,甚至也没有办法对祖宗解释的……斩首三万一千级,全部是北虏精壮,首级已经由辽东巡抚和巡按一起按临辽阳点验过,这也是战报为什么姗姗来迟的原因,辽东方面是最早得到消息的,抚、按在震惊之余,也是一起赶赴辽阳,点算首级,辽阳的塘报里特别指明,巡抚和巡按都是亲自带人点验检查过,确切是真实壮夷无疑。
这个申时,肯定能叫举朝汹涌的质疑为之失声。
现在的辽东抚、按都是以刚直之名闻名,而且李成梁也是因为两人的弹劾而落职,有这两个地方镇守文臣的证明,足以说明辽阳的军报是确切无疑,毫无掺水的真实军报!
斩首三万一千级!
王一鄂在展开军报阅读的第一瞬间就原谅了提塘官被捏住脖子公鸡一般的叫声,他自己也是大声惊呼出声,当时几乎要晕厥过去。
哪怕是大明王师对生苗这样孱弱无能,没有甲胃,没有军法部勒,没有合格兵器的纯粹的落后野蛮的山民的战争,也从来没有一役斩首三万多级的记录,而辽阳对抗的可是真正的北虏,北虏之中的精锐!
战报上写的清清楚楚,辽阳三路出击,全部完成了预先的战略目标。
左路一直打到大宁都司故地以北,完全收复了大宁都司故地四百多里地方圆的广大地域,自大明永乐年放弃大宁都司之后,这是王师第一次重新踏临故土。
并且还不止如此,左路军是在大宁都司北部与北虏的泰宁部和插汉部主力决战,打完了之后,兵锋一直到翁牛特部腹地,使泰宁部元气大伤,后来才慢慢收缩,防备插汉部的进袭。
中路,则是完全以开原北陆路的方向进击,达到韩州为止,也是收复数百里方圆的土地,辽金故地的州县,大明的几个奴儿干都司的卫所故地,亦被收回。
右路,则是开原东陆路方向,也是收复了大半福余部故地,福余部几乎被打跨,剩下的残余不到两万人丁,有台吉直接在骚扰明军后路不成以后直接投降,这说明了福余部已经跨了,不论是意志还是决心都是跨了下来。
三路出击,每一路都有大胜,不论是泰宁部,插汉部,还是嫩江科尔沁,巴林,奈曼,弘吉刺,或是福余部,几十万人的北虏各部被打的鸡飞狗走,溃不成军,牧民大量被杀,被俘,辽阳军报上更叫人震惊的除了斩首之外,就是俘虏了七万多人的北虏,北虏的具体人丁数,大明当然不可能知道,但插汉和朵颜三卫等大小部落加起来,男丁最多也就四十万人左右,连同孩子,女人,也不会超过百万人。
加上漠北三部,土默特,卫拉特蒙古等等,包括老弱妇孺在内,当世的蒙古人也不会超过二百万人。
这其实已经很多了,包含的地域包括辽东和奴儿干都司地方,漠北,漠南,河套,甘肃,宁夏,后世的新疆地方等等,幅员万里,是故元和几个蒙古汗国一多半地方的蒙古人计算在内,才有这样的人丁数字。
与大明素无关系,没有互相攻伐过的极西地方的蒙古人,中亚地方的蒙古人,可能也还有百万之数,但有一些已经土著化,与大明面对的这些蒙古部落已经没有太大的关系了。
成吉思汗兴起时,真正的蒙古人不过几十万人,军队不过十几万人,到这个时代,草原别的部族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一律为“蒙古”,就象柔然强盛时,地图上标注的只有柔然,突厥强盛便只有突厥,但如蒙古这样,将所有部族渐渐同化为真正的整体部族还是没有前例的,也算是一个了不起的成就。
对辽阳来说,一阵斩首和俘虏蒙古壮年男丁十万人,这等于是把一向与大明为敌的蒙古诸部的一只胳膊斩了下来,他们最少失去了四分之一的力量,甚至更多。
可以说,除了少数的部落之外,多半的与辽阳直接交界的蒙古诸部是没有什么雄心壮志继续与大明为敌,或是想着要复仇了。
另外,就是俘获的大量物资,甲仗过万,毡包过万,皮子无数,各种物资无数,牛羊群近二十万头,这可能是福余诸部一半以上的物资储备。
连王一鄂都是清楚明白,今年冬天,对这些打了败仗的蒙古部族可能不止是“难过”这么简单,而是意味着女人和孩子,当然首当其冲的是老人大量的如枯叶从树枝上掉落那样,这些妇孺老人,将会大量的死去。
辽阳这一封战报,蕴含的东西实在太多,可以说,这战报上如果一切属实的话,属于国朝自洪武年间过后对蒙古的第一大胜,战绩与蓝玉的捕鱼儿海一役差不多,但距离却是二百多年,连被誉为太宗成祖皇帝的永乐年间,数次大征伐斩下的首级也没有这一次多,更不必提俘虏的这些么多的北虏牧民和大量的牧群了。
太宗皇帝泉下有知,宁当惭愧乎?
当然,这种念头,在王一鄂的脑海中是稍纵即逝,他可不会拿自己的身家性命来开玩笑,这样的事,想一想也是大逆不道。
而且,他被另外的事所困扰着,甚至在自己本兵任内有这样的罕见大捷的喜悦都被冲淡了很多。
“该死的顾叔时,书生空谈误国,果不其然,他自己还无所谓,却把老夫害惨了。”
徐阶一脉出身,江南籍官员,王一鄂毫无疑问的偏向东林,在顾宪成打了包票之后,在内阁王一鄂也是旗帜鲜明的站在了辽阳的对面,以自己丰富的政务军务经验和本兵的职位向内阁保证,辽阳绝不可能有什么象样的胜利。
事隔数日之后,辽阳的军报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重重的抽在了他的脸上。
他到现在还能记起内阁诸公那阴郁的面孔,申时行一反常态的高声质问,王家屏穷追猛打,许国和王锡爵,沈鲤,也是一副不满的表情。
特别是许国,可能是对辽阳惭愧,还是自愧于这一阵子对自己决策失误的愧悔,许国对王一鄂几乎是不讲任何情面的追击,声声质问,几乎弄的王一鄂下不来台。
当时就是汗透重衣,这样初冬时的凛洌天气,虽然内阁中已经生着火盆取暖,但对王一鄂来说,仍然是十分不愉快的经历。
由此一次,他算是对顾宪成等人失望透顶,甚至隐隐有憎恨之意了。
现在的当务之急,当然是公诸于众,熄灭谣言,使内外相安。
而现在王一鄂还不能公诸于众,甚至用将兵部封衙,提塘官和塘马一律滞留在兵部大堂的原因就是,内阁要抢先一步,先向皇帝禀报和解释!
在内阁解释清楚之前,任何人都不能知道确切的详情!
……
……
万历今日的计划是到西苑钓鱼,对他来说,喜静不喜动已经成为了他的生活常态,外朝的纷争和那些险恶人心叫他厌烦,宫中的繁文缛节也并不能使他愉快,不见大臣,只看要紧军国大事,抛却这些烦恼,将国政委给自己信任的大臣,万历皇帝从十一年起开始真正亲裁大政之后不久,一直到万历晚年,三十多年的时间,就是这样过来的。
陪同他的是他的宠妃郑氏,在与皇后十年的友好时光之后,万历发觉自己对皇后的感情越来越淡薄,剩下的就只是当年情谊的延续,而郑氏的长相是俏丽可人,远在皇后之上,但打动万历的不是这些,宫中绝不缺乏美人,而缺乏的是如郑氏这样能解读万历心意,事事做到人先,几乎是万历一动,郑氏就能做出相应反应的女人。
几乎是在万历微微一咳的时候,郑氏已经将自己亲手制的上等大红袍奉上,茶香缭绕于万历的鼻间,茶温也正是不冷不热之间,一切都是他最喜欢的,看着眼前这个女子,万历悠然想道:“这才是吾的女人,不是皇后,也不是什么贵妃!”

第七百零九章 君恩
他想起自己和郑氏偷偷到宫中的大高皇殿去默默祈祷的情形……万历十四年时,郑氏替他生下二皇子,这个孩子比皇长子更得他的宠爱,长的白白胖胖,两眼象月牙一样弯弯长长的,看着他时,眼神里的那种孺慕叫万历的心都醉了,因为疼爱,郑氏求他一起去祈祷请上帝给皇儿健康福寿时,万历便鬼使神差的答应了。
以他的帝王身份,其实只宜于祭祀天地,祖先,而不该替孩子祈福寿的,但万历还是去做了,并且心甘情愿。
万历喜欢郑氏,当然也就连带着喜欢这个儿子,因为常抱常见,孩子对他也是十分亲近,现在三岁多了,胖墩墩的学着学习宫廷礼节,见面会奶声奶气的叫父皇,并且学着嗑头,万历总是微笑着看着儿子做这些,并且在最后总会抱一抱这个小子。
至于他的皇长子,生的其实也不坏……宫中虽然不可能挑艳绝天下的女子当皇后,但也总不至于挑一个丑女人来母仪天下,但万历很少见这个儿子,见面时也是摆出一副父亲的嘴脸来,小孩子已经知道害怕他,在每次见面时都是毕恭毕敬的行礼,眼神中也充满着畏惧和怯懦,越是这样,万历对他就越是厌恶,时间久了,彼此的父子情份几乎所剩无已了。
今日预备到西苑去,郑氏专门叫人准备了一些精致的上佳食材,似乎是用的张鲸的供奉,全部都是难得的珍馐,郑氏也是立志不浅,这几年厨艺越来越精进,对万历来说,除了太监供奉时的小灶饭菜外,郑氏的菜竟是比御膳房的好高明的多,他看着郑氏亲手将那些食材放在精致的木盒之中,着都人们拎到西苑去,情绪也是莫名的高兴起来。
郑氏见万历开心,便是用求恳的语气道:“皇上,将皇儿也带上,叫他也走动走动,成天在后宫住着,御花园还是太小!”
御花园只有几堆大的假山石,一个高高的亭子,然后便是东西对望的各种花树,加起来不到二亩地大,而且现在已经是冬季,花都败了,更是一个十分无聊的地方,皇二子当然是住在郑氏的宫里,每日只在一个大殿里跑来跑去,确实乏味无聊的很。
皇子们都还没有到读书的年纪,万历想到自己小时候的情形,心中一软,点了点头,算是应了下来。
郑氏欢喜不禁,赶紧吩咐自己身边的随侍都人跑回去将二皇子抱来,并且叫人给二皇子备大毛衣服,虽然才是初冬,但西苑地方空旷,而且皇帝是在海子边钓鱼,那么保暖就更加重要了。
在郑氏准备的时候,万历斜坐在椅中,手中举着一杯酒,轻轻啜饮着,意态十分安闲,舒服。
在宫中这样的琐事里,时光过的很快,有时候万历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富贵闲人,这样的日子最适合自己,只要抓住军权,这样的日子再过几十年也无妨呢。
这时候,他看到张诚急步而来,万历的脸色变的阴沉下去。
这样的时候,这样的脚步匆忙而来,毫无疑问,外朝出了要紧的大事。
他怀着极为不高兴的阴郁心情,猜测着又是哪里出了灾害。
最近蒙古没有可能大股入侵,在冬季,哪怕是北虏也很难在这种时候大举出征,光是草原上绵延不断的大雪就能叫这些骑兵麻烦重重了,在春季之前,不必太担心是塞外军情。
除了北虏入侵,就是可能出现的大灾异了。
这几年不停的灾害叫万历十分头疼,从江淮大雨水淹扬州苏州,再到山西,陕西,河南,不是旱就是涝,动辄就是死过万人,十几二十万人流离失所。他又舍不得银子赈济,又害怕文官说他懒惰不理朝政,德行不修引发天变……天人感应论是儒家配合皇帝统治天下的基础,哪怕就是万历自己,似信非信,但他绝不敢说自己不信这一套理论,如果是那样,那么他统治天下的基础都会动摇,所以不管文官的话说的多么难听,他也只能忍下去。
“又是何处遭灾么?”
张诚走近前来,躬身请安时,万历十分无奈的发问。
“不是……”张诚面色是十分不安,还有相当的惶恐感觉,他实在不愿说,但还是硬着头皮道:“内阁诸先生都有密揭送来。”
“说什么事?”
“听说是……听说是辽阳捷报送来了。”
万历瞟了张诚一眼,他其实是很聪明的帝王,底下人搞的小动作,多半还是能看在眼里的,当然也是他关注的要紧事情,一些等闲小事,欺就欺了,浑水才养鱼,这一点他也是明白的。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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