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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2章

调教大明-第3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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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牛庄驿官道,直到大凌河堡,再顺着大凌河北上,过西平堡和镇夷堡路,广宁城就赫然在望了。
……
……
“大人居然是如此处置?”身为军情司的副司官,李青的地位已经等同副营官,由惟功身边的近卫出身,再成为军情司的一员,然后再一路立功上升,最终成为王国峰的副手,李青这几年来,人生的经历也是当真丰富精采。
这些年,大明各处他都跑了一圈,远到两广云贵,西到甘肃卫,各地的军情司都有大小不同的分支机构了,在云贵就在昆明设了一个有几十人的大型基站,在临安大理等地都有几个人的情报收集点,通过大的基站再统合送出,等送到湖南时就经顺字行的运输渠道送出,象云贵,四川这些西南内陆地方,情报点并不多,而且经行困难,一份情报送出最少要半个月后才能到辽阳,就算这样,也是在李青的主持下设立了情报点。
广西和四川的情形和云贵差不多,广东和福建的情报人员就明显增加很多。
在辽阳,军情司和中军部合作创办了一所“镇立情报学堂”,专门培训各类军情司人员,公安司和督查人员也会在这个学校里挑毕业生,每年几百名的毕业生都是经过最严格的训练培训出来,会简单绘图,速记,密码暗语是一类人才,暗杀,下毒,翻墙过户,开锁,使用迷药,这又是一类,审讯,心理暗示,恐吓,这又是一类人才。
包括种种装备的研发也是与日俱增,在十年前,锦衣卫和东厂还算是辽阳军情司的对手,在今天,在李青等人的努力之下,锦衣卫的专业水平在辽阳军情司面前已经是不折不扣的笑话,就眼下辽阳那一伙锦衣卫,差不多就是地痞无赖混混的构成,素质连以前的锦衣卫都比不上,更不要提和现在的军情司相比了。
李青唯一遗憾的就是没有去海外,现在他是军情司里知道对外有情报部署的人员之一,但具体怎么部署,有什么目标,派了谁去,连李青都是茫然无知,他知道,这样级别的情报有更高更深层次的目的,恐怕只有王国峰和总兵官直接掌握了。
“大人是怎么下的谕令?”
李青身边坐着他的几个副手,上报的情况是广宁这边直接送呈给惟功知道的,所以这些人对批复十分在意。

第七百一十八章 展现
“你们先看,然后集结人手吧。”李青对要做的事情已经是驾轻就熟,情绪上没有丝毫的波动,甚至就好象在说:“饭菜已经做好了请开动吧”,一样的淡定从容。
“嗯,大人果然是大人,我们还是想的太浅了。”
副手们已经看过了惟功批复,按程序做了处理之后,就开始召集人手。
天黑之后,一个精干的行动小队被召集了起来。
“这一次的任务是刺杀李平胡。”
临行前,李青交代道:“干掉他之后,将他与北虏勾结的证据留下来,先通知巡抚和巡按,然后逼迫辽镇公诸于众。这一次李宁出塞偷袭北虏板升部失败,就是李平胡预先勾结北虏出卖消息,使李宁碰上了北虏重兵……”说到这,李青微笑道:“虽然我认为留下李平胡,逼其当我们的内应是很好的主意,不过大人的意思就是这一类背叛大明,使数千骑兵陷落于北虏之手,罪大恶极,军情人员可以与任何人合作,但与这一类华夏之敌绝没有合作的可能……对李平胡这一类人,要将其放在与辽镇和朝廷的争斗之上,看起来,是我想错了。”
在场的军情人员都是老资格的老人了,一个个都是面色阴沉,有不少人脸上还有很显然的刀疤伤痕……近室暗杀格斗,危险性很大,在垂死时被刺的目标会爆发出惊人的杀伤力,比起战场上要更加凶险,战场上懦夫们能有逃跑的空间,而且人容易从重,哪怕知道被追杀的风险很大,还是会有人情不自禁的选择逃走,而在被刺杀时,多半是在自己家中或是面临直接的死亡威胁,这种情形下就算是兔子急了也咬人,更何况是被刺杀的武将。
行动组的老人身上多半有伤,这么多年下来和辽镇互相暗斗下来,还有山西和大同的更象是前线,不少晋商组织了杆子队伍对顺字行进行袭杀,辽阳的应对就是一边防备,一边派军情司行动人员进行反击,不论是对杆子还是晋商,两者都同样危险,前者多半是好手,后者则肯定有看家的护院,每一次反击都可能导致军情司人员的死亡。
这么多年来,军情司的好手多半是在这两处地方的真正的厮杀磨练出来的。
就算是这些家伙,视自己和敌人生命为无物的人,心底里也是有自己的坚持,辽阳多年以来的教育有不少东西已经烙在骨子里,如果惟功认同李青的做法,这些人当然也不会说什么,但现在有这样的批复下来,还是令所有人都为之动容。
对异族和叛国者的不打折扣的这种爽快和粗暴直接,实在是太对这些杀手们的胃口了。
“好了,行动吧。”
和多年前的那一次行动不同,李青早就不必亲自参加这一类的刺杀行动了,他只是站在檐下,简单而有力的发布了行动命令,十余人组成的行动小队便立刻出发了。
夜色之中,人群分批出发,因为有路线指引,小组成员行进的速度也是飞快,几乎是眨眼之间,所有人都消失在了浓重的夜色里。
……
……
人声鼎沸,马鸣萧萧。
辽阳军的行军军纪当然不会造出这么大的声势,事实上,哪怕是四周炒开了锅,行军中的辽阳军人也是保持着静默,并没有任何人敢于在没有允许的情况下出声,哪怕是沿途的百姓是这样的热情,甚至有人从永平一路跟到蓟州这边,道路两旁都是闻风而赶至的官绅百姓,鞭炮声一直不停炸响,不停的有百姓将鸡蛋熏肉大饼一类的吃食丢到辽阳军的军队之中,这些天来,倒是把这些辽阳骑兵接暗器的本事锻炼的极好,可称一日千里的进步。
这样的热情,当然不是朝廷的授意或是组织,大明的官方组织向来堪称悲剧,就算是有心组织也弄不出这么大的声势出来……张梦鲤是负责人,又不要省钱,但官方的态度就是沿途赶工扎出来的几十个牌坊和亭子,一路上各级地方文武官员的迎送致意,酒宴接风等等,这些事情,才是官方的组织。
而百姓如火山一样的热情只能是出于自愿。
沿古北口到喜峰口一线,太平也就这十来年间,而就算太平,零星小股的北虏突袭事件也不可断绝,漫长的一千多里的边境线上,北虏来去如风,小股的几十人规模的偷袭根本防不胜防,只要不杀伤太多,大明边将也不会出尽全力去报复,边境上小规模的抢掠,伤人,强掠女人孩子的事件,几乎从来没有断绝过。
在戚继光上任前的那些岁月里,大规模的北虏入侵更是一起接着一起,在史书上只是一小段的文字里,却是斑斑边民的血和泪。
可以说,在此时的边境汉民心中,北虏就是比野兽还要可恶十倍的凶残大敌,斩首三万的消息传来,沿边百姓士绅为之沸腾,这就丝毫不足以为怪了。
“砰!”
一颗茶鸡蛋准确的击中了马世龙头顶的铁胄,在即将掉落之时,面无表情的马世龙右手一伸,将这颗裂开了的半碎的鸡蛋接在了手中,顺手递给了身边的亲兵。
一边不远的李达咧开了嘴,几乎要笑出声来。
他们都是高级武官了,虽然还不是营官,不过在辽阳几年一次大扩军的惯例下,未来升任营官几乎是必然之事……他们的序列也看的出来,就紧紧跟在郭守约和马光远几个指挥和营官的身后,身边是营中军部安排的亲军护卫,全部是铁甲在身,平时行军时当然是不着甲的,不过这官道两边全部是蜂拥而来闻讯看进京献俘的百姓官绅,要是只穿着普通的军服,这些赶来看王师天威的人们不免要失望了……少不得,大家辛苦一点,每日早晨起来就穿甲,一直到宿营才卸甲,辛苦是不消说了,每日卸甲时都是全身酸痛,好在都是一骑双马,每日轮流换马,料亦喂的足,不然这样每日穿着几十斤的重甲加上兵器和各种物品,加上人自身的体重过二百斤的重量在马身上,这马不到京师就累跨了。
马世龙横了李达一眼,然后又拿眼神示意一番,李达会意,脸上也换了肃穆表情。
这一番,不仅仅是要献俘,当然还要顺道鄣显辽阳军的存在,在此之前,人们心里只有九边重镇,南边的军队,当然不放在眼里,可辽阳这样的隶属辽镇和辽东都司管辖之下的二级军镇,当然也不会被人怎么放在心上。
事实上,辽镇以外,比如蓟镇分三协,宣府分东路西路,各镇之下,都有自己的半**的自主分协,由副将或副总兵领职,平时事务自理,小规模战事自己去打,只有大战将起,汇齐到总兵麾下,一同听令做战。
在平时,总兵不大能直接干预各协事务,朝廷祖宗就是这样,“以小制大”,这是不可移的祖制。
象辽阳当年就是一个钦差驻扎副总兵官,节制宽甸海盖开原几个参将,算是开协分管一路的地位,最少在人们心里是这样。
惟功是一个强势的总兵,但这强势只在于他个人,在此之前,辽阳这么多年时间没有在大规模战事中露过脸,亦没有主动出击,扫真或北虏,几乎就是默默无闻,除了一直搞军屯之外,似乎辽阳就没做过别的事情。
若不是给人这种印象,这一次辽镇战败之后,也就不会有万历悍然免去惟功世爵,并且下令逮惟功回京师问罪的诏旨了。
没有实力,便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现在自然大为不同,斩首三万是沉甸甸的功劳,不会再有人怀疑辽阳镇的战斗力,所需要的,便是献捷的将士,再给这堆已经烧的很旺的火堆,再加一把柴。
包括营官在内,每个将士都对这种精神体悟很深,沿途过来,整支军队在任何情形下都不失军纪风范,自塞外到广宁,锦州,再到宁远,山海关,永平府,一路过来,口碑自然而然的也就竖起来了。
自此之后,怕是人们提起边军时,首推的不再是宣、大、山西,或是蓟、辽,而“辽阳”了。
这一种成就,当然是沉甸甸的,也是使辽阳将士们保持着最好的军容风貌的动力所在。
不管怎样,不能叫总兵大人的心血白废,也不能叫十万将士袍泽的努力有一丁点儿失了成色,他们在这里,沿途一路到京师,不仅是自己的荣耀,当然也是所有的辽阳镇同袍们的荣耀,把这一层搞清楚了,自然而然的就能坚持下来。
哪怕脾性桀骜如李达,亦是深明此点,不自禁的,把自己的腰背又挺直了一些。
过了这里不远,就是通州,就是天子脚下,就是“长安”,就是京师,天下万民景仰之所在。
但在所有的辽阳将士心中,这京师,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而天子,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们身上肩负的是十万辽阳同袍的骄傲,还有他们总兵官张惟功的希翼,除此之外,真的什么也不是!

第七百一十九章 两军
蓟镇总兵张臣,是接的杨四畏的缺,自戚继光被撵到广州之后,万历十五年戚继光在郁郁之中逝世,杨四畏也被朝野看出是个无能之辈,连北军将领都不服他,朵颜部在戚继光在时,根本不敢有所异动,在杨四畏手中,却是接连犯边,有几次,规模都还不小。
现在西部蒙古力量不强,从宣大到固原,延绥,固原,甘肃,最多只有小规模的边境冲突,大规模战事的可能不大,大同镇已经不复国初时的地位,而现在最要紧的就是蓟辽两镇,蓟镇扼守的是京师北边,地位超然,杨四畏一被看出不行,立刻便被置换,当然,这一次换上的还是出身北军的张臣。
蓟镇之中,北军将领掌握精锐骑兵,人数不多,但胜在轻捷彪悍,出兵易,小规模战事动员快,只要将领能战敢战,便可以打出一些战果出来。
这样的打法,自然是与辽镇相同,张臣久历戎行,胆气犹壮,这几年带着自己部下的精锐骑兵,数次击败长昂和董狐狸,算是把蓟镇形式给稳了下来。
只是这种稳,只是在与敌人争斗之后的稳,不如戚继光在时,以南兵北兵配合,防线配套,轻重协调,稳固如山,根本叫敌人找不到任何的进犯机会。
这一点,张臣当了几年总兵后,有胜有败,有赚有亏,对蓟镇总兵的为难之处,当然也有所领悟。
此时他奉命在蓟州道口接迎献捷辽阳军,咫尺之遥看到郭守约等人纵马如龙的前来时,心中况味,难以用言语形容。
在张臣身边是已经被提升为参将的杜松,多年之后,仍然是那种彪悍模样,看到辽阳军来,便是直言道:“仅看军容,辽阳军强,远在我军之上。”
众多北军将领闻言皆是大怒,特别是戚继光在时,曾经与惟功等舍人营将领较量过的将领,更是怒不可遏。
但杜疯子这话实难辩驳,众将皆是领兵的,眼前这几千辽阳军,行止有度,动作划一,气质彪悍,军纪军容实难挑出半点毛病来。
蓟镇骑兵,悍勇者可能有不少,但说挑几千人出来,前往京师献捷,上千里路走下来,仍然能保持这般军容,恐怕就算这些北军将领昧着良心,亦是说不出这样的话出来。
“瞎。”张臣也是暴脾气,不过难得没有发火,只摇头道:“杜疯子,这个当口你说这话做什么,给自己找难堪么。”
杜松咧嘴道:“俺有什么难堪的?”
“郭守约上次跟着平虏过来时,不过是个千总,你当时是游击,现在人家怎么样?”张臣静静的道:“现在我听说郭守约几个要授总兵衔,位列都督,荣禄大夫,郭守约和王辅国,还有那个叫陶安然的,全部为左右都督,授给总兵,可能还都会加太子少保,武臣之极,不过就是如此了。”
杜松先是一滞,不过还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笑呵呵道:“这有什么难堪,凭俺的本事,将来迟早当总兵,封少保!”
这厮倒真是够疯,当着现任上司的面说这样的话,不过张臣也被他气的哭笑不得,知道没有办法和这厮顶真。
而他和杜松说话时,其余的北军将领脸色虽然难看,却是没有人出声驳斥杜松,南军将领们则是一脸的无所谓,根本不打算介入。
张臣心中一沉,知道自己的预感很准,因为蓟镇这几年有胜有败,风光不显,辽镇和辽阳镇却是风风火火,这一次大捷后,肯定会有不少北军将领心中怨恨,把蓟镇不得意的原因归罪在张臣身上。
他这个总兵,怕是干不久了。
在心中喟然一叹后,张臣策马向前,远远向郭守约抱拳道:“郭将军,一别经年,别来无恙?”
“哈哈,总兵官客气了,末将怎当的起啊。”
郭守约早就看到大票的蓟镇将领了,张梦鲤这个蓟辽总兵在通州迎他们,顺道带他们进京,各种仪注和安顿事宜要总督亲自来安排,蓟镇诸将则是在此地迎候,这样的规格是朝廷所规定,就算是蓟镇诸将心中不乐意也是没有办法。
“郭将军客气了。”张臣道:“贵部出塞之前,将军是营官副将,此战过后,必定与吾相当,或可加少保荣衔,那就远在某之上了。说实在的,现在某也想依附于辽阳之下,好歹也能分润一点军功啊。”
北军将领的特点倒都是出言直率,郭守约是京卫人,从心理上来说倒是不排斥这些北军将领,但在惟功一向的提点下,知道这些家伙并靠不住,张臣的话说的漂亮,谁知道他心里当真怎想的?而且这种层次的事,也不是他这个纯粹的营官指挥能够做主的,当下只是呵呵一笑,不愿多说。
张臣面色一黯,也不好再说下去,以他一镇总兵的身份,说刚刚的话算是顽笑话,但再说下去,就成了投靠,蓟镇好歹是镇守千多里路,额兵近十万,战马数万的超级强镇,一镇总兵说几句笑话还可,真的当众归诚,自己的脊梁骨怕要被人戳烂了。
当下一一介绍诸将给郭守约等人,这其中有当年一会的熟人,比如董一元,张邦奇,杜松和骆尚志,吴惟忠,吴惟贤等人。
南军将领,算是与辽阳有很深的香火情,彼此间的交谊极深,骆尚志等人,一向在暗中与辽阳有所联络,只是这几年来,辽阳不怎么显山露水,蓟镇的压力又大了,南军为了自保,只能与北军将领虚与委蛇,与辽阳的交谊慢慢变的淡了,但郭守约此前得到嘱咐,南军是未来惟功布局的重要棋子,当年戚继光初到蓟镇,他是南军派系,蓟镇是北军,因为镇不住场子,不得不把自己老部下急调了几千人过来,后来陆续调来两万多人,现在时间久了,浙军陆续调回一半多,但还有一万余人留在蓟镇,南军对惟功来说,已经是一个重要棋子了。
戚继光任广州总兵不过年余,受尽排挤,若不是战功累累,恐怕还会有更大的隐忧,回登州之后,闭门不敢会客,当然,客亦不敢见他,如此持重小心,最终才落得个善终。
原本历史上戚继光虽然过手千万两白银,也贿赂朝中大佬,但自己手头真没剩下几个,回乡之后,算是贫病而终。
卫国良将,堪比卫霍的将军有这样的遭遇,当然令人扼腕。
惟功就是当时敢于接济戚继光的惟一一位,每年都馈赠数千白银,足够戚家丰衣足食。
虽然戚继光接受惟功的接济,由始自终,却无一语致谢,也没有寸语片书寄往辽阳。
这真是“彼此心照”了。
“有空去辽阳吧吴师傅。”与骆尚志等人,为了避嫌,郭守约还不好说什么,但对吴惟贤,郭守约却是抱拳致意,十分亲热的道:“大人可想你老了。”
吴惟贤只是苦笑,自己教出来的这个学生已经是这般的高位,他的部下的官职都远在自己之上,这算是怎么说法?
其实以他的武勇和功劳,如果不是有北军系压制的话,最少也是参将或副将了,结果吴惟贤还只是个游击,相差实在太大了。
但辽阳军对吴惟贤的尊敬,确实也没有丝毫作伪的地方,不仅郭守约客气,王乐亭和马光远等人,已经一骨碌翻身下来了。
他们叉手侍立,神态十分恭谨,当年顺字行的少年们跟着惟功学武时,吴惟贤曾经亲自指点过几回,虽未拜师,也有切实的授艺之德,不论王乐亭等人现在是不是营官将领,对吴惟贤的尊敬,仍然不改当初。
“老吴,教出这般好学生来,足可告慰平生了。”
眼看情形有些尴尬,迎人的抬轿子的反而有喧宾夺主的感觉,张臣打了个哈哈,赶紧带着人离开,郭守约等人也是十分客气,下马拱手送别。
两军将领相见说话时,彼此的部下就能看出高下来。
辽阳军仍然是保持着肃穆神情,三千多人的骑兵队伍中丝毫听不到异响,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扭动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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