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大明-第39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饶命,饶命。”
两个小队官魂飞魄散,却哪里能叫得几声,被一群亲兵三五下按住了,接到一边,便要行刑。
几千内操太监看了,都是吓了个半死,数百管队武官都有兔死狐悲之感,却也没有人敢出来求情。
两个队官此时知死必死,除非皇帝谁也救不得自己,一个哀哭连声,吓的屎尿齐流,另一个却还镇静,向着身后道:“兄弟,我叫李福海,却是没福,只望活计做的快些,不要叫我受罪,我家里还有老母和……”
话没说完,按他的人一松手,另一人手中腰刀往前一掠,李福海只觉颈间一痛,接着便觉天翻地覆,再下来却只见血色如海,眼中再无别的颜色,再接下来,两眼就是一黑,底下却是没有意识了。
“大都督,斩讫两人,首级在此。”
亲兵头儿将两颗首级用杆子高高挑了,飞报回去。
张惟贤用厌恶的眼神看了一眼,吩咐道:“其罪该死,不过也未尝没有可悯之处,一家给五十两银子发送了他们吧。”
这也算是小小补偿,张惟贤自知这事做的过份了,但今日箭在弦上,若一人不杀,自己这内操还管得管不得?
总要杀一两人,叫众人怕了,底下慢慢再调理罢。
不过眼前这几人也甚是可恶,张惟贤又道:“管队把总二人虽有原因,总归还是误事,每人打一百,打后不准休息,带队操练,下次看操再射箭不准,定斩不饶!”
说罢他起身离去,黄太监也起身相送,众多武官一并送行,所有内操兵一起跪下,口称相送大都督不提,这都是往常惯例,只在张惟贤身后留下几个被杖责的倒霉蛋,还有两具没有头的尸体。
“三十五……三十六……三十七……”
“好了,停!”
黄把总叫停的同时,李把总也从地上直接爬了起来,反手就给身后用刑的内操兵几个响亮干脆的耳括子。
看他如此,黄把总当然也不甘示弱,正正反反左左右右,也将打自己的那个兵好生抽了一通。两个纨绔一起动手,打的自己手都疼了才停下来,到这时两个兵也成了猪头般模样,被抽的鼻青脸肿,却是一声也不敢哼。
监刑的千总看不过去,上前笑道:“两位兄弟消消气,这两厮知道好歹,没敢用力。”
“就是他们没敢用力,打一通耳光也罢了。”李把总冷笑道:“若是敢用力,这会子还有他们俩的活路?我和黄兄弟就算受了处置,却也不是一般人能动的。”
话是霸气十足,不过旁边的众多军官都是笑将起来,那个监刑千总又笑着道:“下回好歹提前把人手预备好了,免得再出这种篓子。”
李把总不出声,黄把总冷笑道:“还不是怪张家那二爷,把火枪一倒手卖了,自己赚了几千银子落袋,咱们好,一文钱没见着,反是落一身骚,何必,何苦来!”
众人不大敢接话,说下去就不是张家二爷的事,还会涉及到张惟贤做事不公,大家有不少身在锦衣卫,固然没有监视自己人的道理,但这里说了话,没准转头就被人卖到张惟贤那里,到时候被人家借了人头往上爬,那才是真正冤枉,好生没道理。
“得了,得了。”一个老成的指挥使上前劝说:“清楚不了糊涂了,咱们内操是大都督一手操持起来,他自然多上心些,其实咱们京里从三大营到禁军,能出操点卯到齐的都是一家也没有,咱们这里已经是了不得了,说实在的也还是大都督给的饷银丰厚,吃食也好,若是不然,这里早就撑不住了。”
第八百三十八 命数
各武官也都点头,他们什么银子都敢黑,伙食费是不敢的,毕竟每次看操时可以从营外和互相调齐好的弓手,一般的练练也能中靶,挑一些好手在这里头多中几次红心,成绩好看些,就算有小小的不协之处也好办,打火铳的训练就稍难一些,外头会打火枪的人也不多,是以张惟德把火枪弄出毛病来,各官其实高兴的多,毕竟每个军官手头都有一笔经费,日常的收入并不低,皇帝和张惟贤在内操上花钱是很大方的,只要这边成绩看的过去,这笔银子很可以这样一支持续的赚下去。
“算了不说此事。”李把总纨绔脾气,发了就完事,看看那边的没头尸体,也觉庆幸,这两个同僚只是队官,平时往来不多,死便死了,他倒也不怎放在心上,当下笑着道:“大家一起教坊司去耍一耍,小弟请客!”
众人自是无不答允,轰然一声应下来,接着所有武官一起,搂肩搭背,自去教坊司不提。
只有奉命留守的用羡慕的眼神看着这帮吃花酒的离开,接着便是吩咐派几个兵将两具尸首收敛了,这两个死鬼当然也会有几个朋友,只是是最低挡的小军官,根本不敢在把总以上军官面前说什么,也不敢表露出什么情绪出来,眼看人走光了,才有一群人围拢上前,将死者的首级也取了过来,放在一起,有胆大的叫人找针线,预备把尸首缝在一起,免得下葬时死无全尸。
“谁去通知这两兄弟的家人?”
一句话出来,人人犯愁。
出来时还是大活人一个,报了信回去已经是身首两隔,众人无不攒眉叹气,可到底还是有人应了此事下来。
“公中有五十两一家,我们再凑些,好歹凑百把两银子,好教这两位兄弟入土为安,再者也能剩下一些,算是安家银子吧。”
“老林没子嗣,福海老弟好象有个儿子已经十来岁,过几年补到营里,总不至于断了生计。”
“唉,倒霉啊。”
“人家犯错,这两填了命进去,还有什么话好说的?命数不偶,倒霉呗。”
众多小军官脸上都是郁郁不欢,他们其实都是很上进的一群,和张惟贤塞进来的那些信的过的心腹和亲族不同,底下这些真正带队的都是选拔出来的,骑射好歹过的去的好手,不然的话凭那些关系户想把内操带出来是极本没影的事。大家干活,拿的最少,结果最倒霉的还是他们。
这一刻,虽然很多人不敢说什么,生怕被卖给了锦衣卫,但内心深处,却是如波涛汹涌,很难平静了。
……
……
张惟贤一路往武英殿去,皇帝今日在那里接见一些亲臣,前朝的老驸马都尉和几个外戚侯伯之类的亲戚,虽然今上不大爱见外臣,这些亲臣外戚倒是能经常目睹天颜,毕竟这些可以算是“家里人”,不必太过忌讳,皇帝见这些人时心理负担不重,也不担心自己肥胖和跛脚的形象不堪入目,总体来说还算是愉快的见面。
每次见亲臣和外戚,总也会赐酒宴下来,或是赐给一些珍玩,最不济也是一些表里丝绸类的东西,耽搁时间也久,万历也喜欢在这些亲戚面前说些笑话,他每日不见朝臣,亦不大理普通的政务,甚至连各衙门补官的事都嫌麻烦,到十年之后,南京九卿只余二人,六部缺员达到一半还多,御史几乎无人补缺,万历玩的这“垂拱之治”也算是登峰造极,古往今来都是无人可及。
张惟贤知道皇帝每日这时心情最是愉快,是以有些麻烦事情趁此时回禀为宜……上次他答应宣府来人的事情已经拖了很久,至今辽镇尚未有捷报送来,料想仗是肯定开始打了,只是并不顺利,最要紧的是还没有真正拿的出手的斩首,既然如此,皇帝久久未见锦衣卫逮拿犯事将领,必定心里会记得此事……万历不是笨蛋,张惟贤虽然擅权弄权,欺上瞒下的事情做的很多,但在这样的军国大事上从来不敢含糊,他敢答应李如松,最要紧的是心里明白皇帝也是支持辽镇和李如松的,只是上次大败,辽镇的查大受等人不战而逃,国朝将领这般行事的较少,皇帝肯定震怒,辽镇又太不争气,人家打下来的地盘居然就这样丢了,实在难以交代,是以逮捕拿问也是必然之事。
只要辽镇拿出一些首级和战功来,大事化小小事当然可以化了。
但一切要在皇帝的掌控之下,张惟贤并没有一手遮天的能力,最少张鲸掌握的东厂最多是合作,真有什么事情,张鲸可不会替自己遮掩。
今日的打算却是落了空,刚到武英殿外,借着殿门的穿堂风张惟贤凉快了一小会儿,身上汗还未干,但见侯拱辰这个驸马带头,小武清侯在后,其余各家驸马和侯伯紧跟着鱼贯而出,各人脸上神色都不大好看,侯拱辰一眼看到了张惟贤,神色一征,不过并未上来搭话,拱一拱手便是扬长而去。
其余的侯伯倒是不曾如此,上来搭话的多,张惟贤也不怠慢他们,笑吟吟的致礼,接着不免问道:“怎么今日见面时间如此之短?”
“了不得。”小武清侯吐着舌头道:“今日算是碰着最大的大钉子。”
“皇上心里不高兴?”张惟贤笑道:“怎么说你也是皇上的亲舅舅,还真的给你大钉子碰?”
老武清侯李伟过世好几年,小武清侯年纪虽不大,性子也是标准纨绔,但到底是当今皇帝的亲舅舅,也是李太后的亲弟弟,举朝之中谁敢给他脸子看,而且外戚没有什么具体的事情做,不象勋贵还得领五军都督府事领京营禁军事,做事就可能出错,外戚却是什么事也不做的,也就是朝会排班,跟随大礼祭天等面子上的活,有这层亲戚关系加上不做事,小武清侯算是百无禁忌,就算干出什么横行不法强抢民女那种戏文里的事估计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今日倒也奇了,皇帝突然给这些亲戚脸子看,莫不是朝中又出了什么大事?
张惟贤知道皇帝近来因为很多事而心情烦乱,辽东的战事是一桩,朝官请皇子出阁讲书又是一桩,不过他估计皇帝会将后者托付给申时行来解决,不知道出了什么岔子,导致这里出现这般的意外。
小武清侯道:“我等按例传见,见礼后皇上赐座,并说要传宴,正当此时,郑皇贵妃却是直接进来,吓的我等闲避不迭,而皇上面色自然也就是十分难看,我等伏地不敢抬头,隐约听到帝妃二人争执,后来没听了几句,皇上就是怒声令我等出来,赶紧出宫……这岂不是倒霉催的,好没来由碰这一个大钉子,真真是天下掉下来的晦气。
这厮是商人之子,说话市井味道十足,虽然此时貂蝉笼冠,贵重非常,说话却是轻薄的很,一点儿不象是一个朝廷敕封的侯爵。
不过四周的一群外戚却都是面无异色,没有丝毫的不适感,倒是侯拱辰等驸马一脸的苦笑,显然是在这样的地方,听不得这市井之声。
侯拱辰等人俱是读书人世家,或是名声很好的职官子弟,挑驸马,品性名声为第一,然后看身貌,总要仪表堂堂才能入选。
比起外戚来,驸马算是皇家的半个自家人,有一些差事就能叫驸马去办,比如暗地考虑军镇,将领,宗人府的各项琐碎杂务,还可以为皇帝侍臣,备位参考咨问等等,是以驸马的素质,好歹比外戚强,侯拱辰在历史上的名声就很不错,随后明亡之际,有几个驸马也表现的不错,算是不负明朝的皇恩。
此时看到外戚们的表现,几个驸马俱觉难堪,好在张惟贤急着进殿,不想多说,当下拱手告辞,众人也是忙不迭的告辞。
“对了,大都督,密云那里的那块地,我已经和那庄子说妥了,不料他们说大都督也想要,是以不敢卖……”
京师近畿的土地,最少有七成以上已经归了各家勋贵或是被皇庄划了去,通州,密云,甚至遵化,南到保定,剩下的土地已经不多,成片的庄子更是寥寥无已,大半已经被各家勋贵分的光光。
张惟贤这几年,利用自己的权势实力,在各地搜括土地,加上英国公府原本的土地,加起来已经过百万亩,这个数字十分骇人,聚敛起来也是份外困难,中间的斑斑血泪,也是不足为外人所知。
就象密云这庄子,原本是谁也买不去,张惟贤一到,庄头和自耕农不敢违抗,有几家刺头,要么半夜失火,家里烧的精光,要么小孩突然被拐,再也寻找不到。
经过几件事后,庄上人才知道厉害,不敢再抗,原本这五千多亩地的庄子要顺利收下来,一年最少两千到三千两的纯利,一般来说收租收不到这么些,不过在张惟贤手中,肯定比一般的田主要苛刻一些,收的田租也多的多,利润也要比普通庄子高三成。在别人手中,必定退租了,就算当初英国公府也没有办法强迫人租佃,但现在他有锦衣卫在手,谁带头退租,管教他全家消失,这样的威逼之下,纵是佃户们过的辛苦些,也好过丢命。
这般行事,张惟贤也不是很乐意,只是手中养这么多人,不想办法巧取豪夺,如何养活的起?
第八百三十九章 郑氏
现在锦衣卫有两万八千余人,朝廷发饷的只有不到万人,剩下的要么是自己在地面上搜刮,捞点小钱养家糊口,要么就是张惟贤这个大都督养了起来,这帮家伙,如果不是他出重金一直养着,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非出来,养着之后,张惟贤还得操持给他们铠甲兵器,所费都是不少,而且五日一操,还得在会操之时给这些家伙加餐,否则的话,一个个抱怨不停,怨声连天。
有时候张惟贤恨不得将这些家伙全宰了……他用军法也不是不严,动辄就砍头,这几年下来怕不是砍了几百颗脑袋,但怎么砍脑袋,军纪也就是这样了,比原本的锦衣卫强的多,但和他心目中的强兵还差的老远。
若非这些锦衣卫实在不是很争气,这万把人训练的十分不如意,在张惟贤看来,最多和普通镇兵差不多,和镇兵精锐相比还有点差距,他没办法只能将眼光放在内操上,内操就严格的多,那些受训的太监是在宫里长大,虽然宫中勾心斗角,但油滑之处远不及加入锦衣卫的无赖痞子,管教起来相比较而言容易的多,在张惟贤看来,内操兵已经是镇兵精锐的等级,装备更是比普通的镇兵精锐强的多。只是这内操兵,不知道是不是能和张惟功当年的舍人营兵马相比。
养兵用度浩繁,张惟贤兼并的这些土地根本不够用的,他还有盐引和茶引补贴,每年敲诈一些大商人,动静不弄的太大,但也弄出不少钱出来,就算这样,银子也是远远的不够使,只能拆东墙补西墙,慢慢腾挪着使用。
当年陆炳所谓十六万锦衣卫,多半都是挂名在锦衣卫下,大半是不用陆炳这个大都督操心的,最多京城治安有些混乱罢了。张惟贤却是养了这么多人,并且置办兵器铠甲,五日一会操,用度自然是大了多少倍上去。
眼前这小武清侯确实烦人,张惟贤弄那庄子也是费了些心血的,这人却是恬着脸就上来要,不过此人是太后亲哥哥,却不是好得罪的,顷刻之间,张惟贤就有决断,笑着道:“那庄子确实不坏,我也费了一番心思才能到手,不过,既然侯爷看中了,拿去就是!”
说到最后时,张惟贤的脸上一副心疼之极的模样,但旋即又是满脸的豪气。
他这番做作十分到位,小武清侯看的十分过意不去,上前一步,低声道:“我知道你锦衣卫开支颇大,英国公府你那爹爹也不是省钱的主,这般撒漫用去,银钱自是不够使的,你家小五生财有道,你这老大也不能叫个庶出的堂弟给压了下去,我这里有额外的生财之道,只是,数次和皇上提起时,皇上都说这事动静太大,文官那里不好交代,不过如果有你支持,倒不妨可以做一做看!”
“好,得闲了我就去侯府拜会侯爷,仰赖高明指点。”
“客气了,咱们俩谁跟谁?”
两人就此做别,几个外戚侯爷隐约听得几句,也都是一脸火热。不过他们身份比不得小武清侯,自然不会自找难看的上前来找张惟贤要什么庄子,怕是庄子要不到,要一身麻烦上来。
不过小武清侯既然还有别的发财的好法子,就说是和张惟贤合作,自己等人也不是一点儿势力没有,好好巴结好小武清侯自然也就有机会跟着一起发财。
众外戚将小武清侯簇拥在中间,其中不乏世宗朝以前的老外戚,众人也不忌惮什么,当众便是求小武清侯指点一二,大家好一起发财。
侯拱辰等人摇头跟上去,不过也有两个驸马都尉与外戚走在一起,看来也是打听有什么发财的好门路了。
京城居,大不易,就算是勋贵外戚世家,想要散漫使银子也是为难的很,听说有来钱的机会,自然也都是精神一振,绝不会轻易的放过。
万历在殿中正是头疼的紧。
原本风平浪静的生活看来是回不去了,自张居正离世之后,万历一手主持了对这个前首辅的大清算,抄家,将张家几个儿子流放,给世人看看,他对自己的前老师和秉国功臣是怎样的态度,清算之后,大权到手,但他做的并不顺利,从张四维到申时行,治理国家的才干来说实在比不过张居正,而申时行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如张居正那样顶回万历母子的要求,顶回李太后的乱政命令,顶回万历取银的手诏,一个只敢柔媚奉上的首辅,一个渐渐懒怠的天子,国事如何,不问可知。好在老底子深厚,万历还能躲在宫中,不理那些烦心的政务,每日看杂戏,听小曲,夏天游西苑,冬天在海子边上看小太监们溜冰,看看闲书,喝喝小酒,世间只要有的享受,自然也没有皇帝享受不到的,这般的生活原是多么的惬意,外朝的事多半是申时行等人去办,万历连批红都懒怠去做,由司礼代劳,甚至有些要紧的事司礼不好代劳的,呈给万历,只要不是军国大事,万历连瞧都懒得去瞧,一桩政务,比如某侍郎的任命,原本应该转瞬就办好的事情,一拖就可能是三个月或是半年之后,甚至在万历中期之后会一直漫无日期的拖下去,某侍郎从上任履新到自己自行离任,中间没有正式任命,离职后没有说法,就这么毫无声息的来,毫无动静的走,官印自领自留,真正是中国有史以来做皇帝和做官的最高境界了。
只可惜最近因为皇长子和皇三子出阁讲书之事,万历被牵扯深入其中,这事儿还非他自己解决不可,别的人想帮忙亦帮不上,比如眼前这事,面对气的面容扭曲的郑贵妃,万历没来由的就是一阵阵的心虚。
眼前这女儿,十五岁入宫,现下还不到十年,二十三四岁的年纪,搁后世可能是大学才毕业不久的女孩儿,在这宫里却已经替万历生了好几个皇子皇女了,而且长时间处于后宫,地位一直扶摇而上,脸上自然而然的就有了那种颐指气使,高高在上的气质,当初挑她入宫时,因为皇后长相普通平常,选皇后是以德行家世为主,一定要小门小户,品性过人才得入选,而嫔妃就不大讲究家世和德性,更要紧的就是才貌十分出众才行。
就象当今皇太后李氏,当初被选入裕王府时只是选侍,并不是正妃,是以是商人家族出身,只是容颜秀丽,是以进入王府后颇得当年裕王的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