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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风云2搜神篇-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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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嗖”的一声,阿铁依稀听到这里,脑海又渐迷糊起来,他又再次昏过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总算回复了少许知觉,然而仍无足够的力量睁开眼睛。
  他只感到一双掌正在抵着自己的背门,两道奇异的力量正源源不断地向他体内贯输,令他甚觉受用“
  只是他伤得实在太重,两股力量虽浩无边,惟仍填不满他体内所受的创伤,不消一会,阿铁又感到不继,昏了过去。
  这一次,输进来的力量更为强大,显见以掌抵他背门的人已经拼尽了全力,一定要把他从死亡边缘救活过来。
  是谁这样坚决要救他呢?是推力救他而不惜豁尽了全身功力?
  是谁每日温柔细心地为他拭汗?从不问断?
  阿铁虽仍昏迷,惟在迷糊之间,也会这样的想。
  可是,阿铁一直无法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终于被救洁过来,也渐渐恢复气力。
  他缓缓的张开眼睛,第一眼,只见周遭异常昏暗,他以身的,究竟是什么地方?
  接着,他的目光缓缓流转,终于看见了正静静坐于一角的她!
  她,此刻正前他而坐,一身素白衣,阿铁虽瞧不见她的容貌,惟从她的背影也感到,她犹如一座最完美、最美丽的雕像。
  可惜,最完美的东西,往往都只能给世人欣赏,甚至妒忌。
  并不能捉摸。
  也许正因如此,她整个人看来竟与人间一切悲欢离合无缘。
  不单无缘,而且她半生所受的束缚双常人还要多,可说是身不由已。
  故她只有一个微未的心愿,就是希望从今开始,她可以吸食人间烟火,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
  喜欢自己喜欢的人!
  “你,醒过来了?”她并未回头便可听见阿铁张开眼镜和转动眼珠的声音,异常惊人:阿铁强鼓一口气,虚弱地间:“你…是…谁?”
  她轻轻的答道:“我是一个曾在五年前,见过真正的你的人。”
  她说着缓缓回过头来,继续道:“我叫——”
  白素贞。“
  白素贞,她…怎会是——白素贞?
  此语一出,要铁当场脸色陡变。
  而是因为,他自己看见了她的脸。
  怎么可能?
  世上怎么可能有一双这样的眼睛?
  阿铁看见了一双美丽的眼睛。
  一双也许已是世上最美丽的眼睛!
  与此同时,在神州遥远彼方的在下会内……
  他,正为“他”说了一个家传户晓的传说。
  他,是处心积虑要吞武林的枭雄,五年后的他虽已两鬓微白,然而反令其更少威议,一脸霸者之气表露无遣。
  “他”,经历了五年冗长的岁月,令“他”那满脸的稚气早已蜕就为一脸俊朗。
  五年对步惊云的怀念,更令如今仅得十六岁的“他”,外表看业比实际年纪还要成熟,还要冷静。五年前的一幕,对“他”
  仿佛仅是遥远的昨天。
  惟一不变的,是“他”那头长发,飘逸如昔,从然无风亦可自动,只因为——如今“他”的功力已大进,深不可测;进境已不在任何人意料之内。
  不!应该说,从来没有人见过“他”真正的实力!
  五年了!“他”虽历尽无数的任务,每次也仅伤人而不杀人,因此从没有人能够知道,若“他”真的要杀人的话,“他”的实力将是何等境界?
  “他”默默听罢他所说的整个传说,不禁眉头轻皱,问:“哦?你说那个白蛇的传说并不是真的?
  “不错,一切传说都是论传,所谓蛇妖幻化的白素贞,其实都是假的;白素贞只是一百年前一个神秘宗派的超级高手。”
  “超级高手?”
  “嗯,绝对的超级高手!极有可能,她已是一百年前的——天下第一!”
  “不过,若白素贞真的是超级高手、那么,以那个荏弱的许仙,即使乘她不觉偷袭,也断不能把她制眼!”
  “问题就在这里。据探子回报,这传说若真是假的话,那当年许仙收服白素贞、所谓集天地灵气的‘盂钵’,必定是一种非常利害的必杀武器!”
  “必杀武器?”
  “是的!这种武器,即使握在平凡的人手中,也足以收像白素贞这样的超级高手,故此,假若这武器落在武林高手上时,那人便会——天下无敌!”
  “我如今终于明白为何你有如此闲精逸志对我说这个神话故事了。”
  “寻找盂钵!”
  夜虽浪漫,然而更多时候,还会令人打从心底冒涌一种不知因何而起、渺无止境的寒意。
  而且在漫漫长夜当中,总会发生无数恐怖诡奇。难以想像的事。
  就像今夜……
  今夜的星光并不灿烂。
  没有明月当空,也没有燃点人心希望的星宿,只有一重一重黑压压的乌云,吞蚀着混浊的人间。
  茫茫天地,更如同抖开一层如迷雾般的黑纱!
  第四章  妖夜
  古庙已有二百岁了。
  故此,无论庙内庙外,尽皆残破不堪,一片颓垣败瓦。而且这座古庙还建于人迹罕至的深山野巅,路途迂回曲折,偏僻非常。
  这个年代,神佛已是满天都是,庙字寺刹更是密如店铺;人们要参神求签,只消走几步便行,谁会有此毅力耐力长途跋涉,登山祈愿?
  最要命的远是,据说此座占庙所供奉的神抵,是方圆百里内最一一不灵光的一个,有求必定不应。势利的人心,更是对此庙敬而远之。
  古庙,于是更寂寞了。
  庙内也无庙祝,或许由始至今,庙内根本便没什么庙祝。
  人们最后一次来上香参神,已经是三年前的事了;随后,连猫狗也不愿来。
  到底,古庙内供奉的是何神抵?可会因无人参拜而感到——怒?
  就在今夜,就在这座古庙,一切的恐怖祸端终于正式展开。
  已是午夜子时,古庙外凄寂的周遭,忽尔响起了一阵女子的呼叫声:“救命啊!来人啊!救命啊!”呼叫声由远弗近,逐渐逼向古庙,当中远夹杂着若断若续的男子笑声,却原来是雨名大汉正背着一名少女朝古庙奔近。
  两大汉身躯十分魁梧,却长得贼眉贼跟,衣襟敞开,腰挂大刀,明眼人一看便知他俩是山贼;想必二人不知从哪儿抢来这个少女,也无法等至回到山寨之时,早已急不及待要在附近觅地向她施以淫辱。
  两名山贼把少女肩往古庙内,一把将她抛到地上,少女慌惶站起来欲夺路而逃,但终给他俩逼至一个墙角,已是退无可退;少女泪流披面,拱手乞求道:“两位大爷,求求你们做做……好心,放过我吧!”
  两名山贼一边邪笑一边逼向她,道:“哈哈!小姑娘,大爷们只是想把你纳为押寨夫人吧了,你怕啥?”
  说毕已不由分说,一同扑向那少女。
  荒山消寂,真是呼救无门。二人又如狼似虎,纵使庙内举头三尺有神灵,还是如常作恶眼看少女快将被两名大汉年龄着之际,翟地,庙内赫然响起一阵奇怪的声音:“嘎嘎……”
  “嘎……嘎……”
  声音异常迷离,似是沉重的呼吸,又似鼻鼾,两名山贼乍闻之下,登时顿足。
  古庙虽然阴暗,惟却狭隘得很,任何角落亦可一目了然,根本便无法让人藏身。既然庙内并无其他人等,那,这阵沉重的声音从何而来?
  “嘎……厦……”声音犹在继续,就连那个本想逃走的少女也听得阵住了。
  两名山贼不断游目四顾,突然间,二人两段相觑,因为双方逐渐辨出声音出处,大家不约而同升起一个想法,一个很荒廖很可怕的想法!
  声音,是从案上那尊神像发出来的!
  “嘎嘎……嘎嘎……嘎嘎……”
  二人半生女淫掳掠,最是作贼心虚,此时也再顾不得那少女,慌不择路夺门而出,没命奔逃。
  心忖自己即将难逃被辱厄连,却侥幸逃出虎口,少女当场大大吁了口气,虽然那阵声音急速而怪异,少女还是不由自主地步近案上那尊神像,感动地道:“真好,原来真的举头三尺有神灵……”说着举头欲瞧清楚案上的究竟是何神抵,才发觉自窗子透进来的月光根本无法照在神像之上;那尊神像,仍萎于幽暗之中。
  少女连随从袖中取出火招子点燃案上神灯,当灯光一亮之际,她赫然发觉,那是一尊自己从没见过、外型极尽古怪的神像。
  眼前是一尊麻石所造的神像,笔直挺立,由顶至脚高逾八尺;一头长发,险容凶恶而阴森,身上所披的也不知是何朝何代的服怖,只知道那是一层层像是护甲之物。
  少女私下一阵忐忑,心想:为何自己从没听闻世上有这样一个神?这座,到底是什么庙?
  她虽心存怀疑,惟无论案上的是何方神圣,自己毕竟也是为神像发出的声音所救,至少也该向神像虔诚上香,好好答谢才对,于是旋回察看案上有否香烛。
  终于,如找到了一束——火红色的香!
  少女一愣,没料到世上居然有这种颜色的香,那种红,邪艳似血!
  她略为踌躇,不过最后还是燃香叩首,把一住火红的香插在案的香灶之上。
  浓浓的烟,瞬间在庙内飘漾,少玄但觉这些浓烟竟有一种怪异的香味;而就在此时,更怪异的事接着发生。
  但见那些飘于庙内的浓烟,不知何故,怎然全往那尊神像的鼻子赞去。少女忙再趋近瞧个清楚,方才发觉,原来神像鼻下竟有两个鼻孔,正源源把浓烟吸入。
  “怎…怎会这样的?难道…神像真的显灵?”少女迭遇奇事,霎时间不知所措。
  不错!神像确在显灵!然而显的也不知是真正的神灵?抑是恶灵?
  正当神像把袅袅浓烟悉数吸进鼻内之际,神便又发出声音,但这次再不是呼吸,也不是鼻鼾,而是清晰可闻说话:“三……年……了……”
  “我在这里,己沉沉睡三年,也等了三年,可惜,从没有人向我上一根香……”
  啊!神像竟在说话?真的在恼怒三年来没有人上香?
  “今天,终于有人为我上了一炷‘唤魂香’,把我从漫无边际的沉睡中唤回这个世界来……”
  “我得要……好好的谢谢这个人。”
  神像内居然传出人话,少女愈听愈奇,与此同时,突闻神像又传出“叱嘞”一声。
  神像表面立时崭现一道深长裂缝,少女犹来不及惊讶,嘎地“隆”的一声巨响,整个神像由顶至脚爆开,顷刻化为片碎。
  在满庙飞扬的砂石中,少女翟然瞥见一个与神像一模一样的汉子做然从案上飘下,他有一头左黑右红的长发,有一袭火红色的战袍,还有一身灰黯如黑夜的金属战甲!
  红和黑,如此“爱恨分明”地在他头上身上对峙着,命名他整个人看来,严如无边黑夜中的一团烈火!
  一团极度邪恶的烈火!
  然而他那双眼镜,弥漫着的却非熊熊热焰,相反却流露着一股冷……
  一股灭绝人性、极度危险的冷!
  他冷静的看着广名阵在当场的少女,说道:“是你…以香把我唤醒的?”
  少女早给吓得六神无主,方寸大乱的点了点头,惟依然问:“你…是…谁?”
  那汉子一脸木然,一字一字地答:“我有一个世人千秋万代都应该好好牢记的名字,我叫——”
  “神将!”
  神将?
  少女闻言一怔,难道这个从神像内走出来的男子真的是神?
  “你…为何…会从神像…内走出来的?”少女又战战兢兢的问。
  神将依旧木然,只冷冷的答:“因为,三年前我犯了一个弥天大错,触怒了那个所谓至高无上的神,驰便对了我浑身经脉,令我一直龟息在神像之内……”
  “不过,他也留下了一束香味能通全身经脉的‘唤魂香’,只要有天有人能经过此无人顾进的古庙,向我上一根香,便是我从沉睡中苏醒之时……”
  他说着定定的注视那名少女,道:“谢谢你把我唤醒过来。”
  神将的脸容虽冷而凶恶,然而他既出言多谢,少女还是不禁脸上一红,惧怕之情也消灭大半,遂继续间:“那,既然…你已苏醒,你…今后有何打算?”
  “我从不会为明天打算,我只为目前打算……”说着,神将那双粗壮的手轻轻抚着少女的脸庞,少女不知为何被他的眼神深深慑着,完全不修挣开,只任得他的手从她的脸靥抚至她的两眉之间。
  “我已经饿了三年了,我希望,你能够……”神将右手的食指轻轻抵着少女的眉心,少女却恍如给他的眼睛迷往了似的,一动不动。
  “当我的晚餐!”
  “餐”字甫出,神将的食指登时向前一挺,“噗喳”一声!
  死寂的古庙,随即响起了一阵惨绝人寰的女子叫声,跟着惨叫顿止,继之而来的是一连串吸吮浆液的声音。
  就像是一头野兽,在吸吮着死尸的脑浆。
  当一切平静下来之后,余下的,仅有古庙外呼呼的风声。
  连风,似乎也为适才所发生的事而战抖。
  庙内,那个少女早已尸横地上;在她的眉心之位,已给戳开了一个如指头般大小的深孔,瞧真一点,深孔内一片空洞,显见内里的东西早给吮个清光。
  那些东西,可是她的脑浆?
  那个神将仍是做然屹立,一丝如血如浆的黏液自其嘴角缓缓淌下,他不慌不忙,以舌尖把那些黏液舔回,回味半响,才悠悠的自言自语:“好新鲜的脑浆!已经三年没有吃过这样的脑浆了,惟一美中不足的,是这个脑太无知。我最喜欢吃的,是智者的脑浆,还有,勇者的脑浆……”
  “这两种人的脑浆,最令人回味无穷。”
  言毕冷冷睨着那个死不瞑目的少女险上那丝无限惊恐的表情,邪邪一笑,道:“你太俊了,你为何要如此害怕?”
  “这个世上的人自出娘胎那刻开始,便已往定了死的命运;故人生就是如此,没有真正值得哭或笑的事情,也没有值得惊恐的事情……”
  “而且,为了答谢你把我从漫长的沉睡中唤醒过来,我让你成为我这个强者的晚餐,其实,是你一生最幸福的事,你明白没有?恩?”
  那个神将说罢倏地一回蹬在那少女的脸上,“勒”一声,那少女的头颅当场如瓜般给他踩个稀烂,骨血横飞。
  神将满意极了,因为他不喜欢看她惊恐的表情。
  他徐徐的转身,刚想步出庙外,便看见一个人正站在庙门边。
  那个人身披一袭曳地长袍,满脸花斑斑的油彩,惟是左眼窝却空出一个深黯的窟窿;那个窟窿,就像是他心头一股无法平息的恨,深不见底。
  那个人赫然是给白衣少女重创、慌惶掳走阿黑的——大神官!
  乍见大神官,那个神将似乎并没什么表情,魁梧的身子仍是一直向前走,直至将要与庙门的大神官擦身而过时,大神官猝然道:“神将,想不想知道谁弄瞎我的左眼?”
  哦,原来,他与这神将是认识的?
  神将闻言方才遏步,沉沉的道:“世上,已没有什么人值得我注意了,你既然问我想不想,那弄瞎你左;良的人,一定是我惟一还想注意的人,莫”是‘她’?“
  他很聪明,简直料事如神,也许全因为嗜吃脑浆之故;然而,能令一个如此恐怖的男人顿足一间的,世上仅得一个“她”?
  那他对“她……”“
  大神官微微点头,再出言肯定自己的答案:“不错,正是——‘她’!”
  神将冷酷的脸容居然一愣,道:“不过她是那种连缕蚁死了也会哭上一场的人,除非逼不得已,她绝对不会妄自伤你,她到底为了什么?”
  大神官斜眼一瞥神将,阴险一笑,一字一字的推波助澜:“为了一个她所喜欢的男人。”
  神将一直都不屑直视大神官那张花斑斑的脸,骤闻此语,当场不由自主向他横眼一看,高声喝问:“什么?你说什么?”显而易见,他在乎“她”。
  他一共说了六个字,每个字都像蕴含无匹力量发出,空寂的古庙登时给他的声音震得摇摇欲塌似的,庙顶不凡片亦籁籁堕下。
  大神官却气定神闲的道:“那个男人,唤作——步惊云!”
  “步?”、“惊?”“云?”神将瞪着眼,不可置信地重复吟着步惊云三个字。为了她,他坚决要把这个名字狠狠刻在心头,他将要撤底的妒忌他,撤底的憎恨他!
  排出倒海的妒恨,霎时间在他体内不住膨胀,令本来冷如止水的他突然变作另一个人。他恨得狠咬牙根,两拳紧握至虎口迸血,额上青筋暴现,双目似要喷出熊熊妒火!
  是的!他绝对应该妒!
  因为他是惟一可以与“她”一比高下的强者,也是惟一有资格匹配“她”的强者!
  可是三年之前,“她”已拒绝了他的爱。
  他因求爱不遂便想硬来,然而他虽霸道,她更不弱,他只能与她打成平手,根本制服不了她。
  而此事更触怒了神,神便尽封他全身经脉,把他藏在神像之内,再于三年前把神像放在此无人愿来参拜的古庙中,要他在无边的沉睡中好好反省。
  只要有老一辈有人会来此古庙为他上一根“唤魂香”,便是他刑满出关之时。
  不堪回首的前尘在神将脑海再度波起伏,令他早已妒火中烧的心更烧得一片通红,无纵宣泄,他惟有恨得仰天怒吼:“三年了!我为你在这荒山古庙寂寞了三年!”
  “为什么?为什么你偏偏要拣那个什么步惊云?你为何偏偏不拣我?”
  “到底谁是——步?惊?云?”
  撕天抢地的呐喊,顿时迸出膨湃绝伦的压逼力!古庙已古,那堪如此摧拆?“隆”然一声撼天巨响,整座古庙赫然给他如痴如狂的声音震个崩塌!
  好可怕好骇人的力量!这究竟是什么力量?
  屋梁砂石汹涌盖下,大神官本故意以言语相激,亦不虞他会如斯激动,怆惶后撤。
  但,神将居然没有后撤!
  他竟然不闪下避,任得屋梁砂石塌在自己身上!
  惟尽管石块与屋梁不断向他压下,甫触及他的身躯,却当场纷纷迸裂飞散,他,浑身丝毫无损。
  巨响过后,漫天蔽目的飞沙亦冉冉散尽,神将赫然依旧傲立于颓垣败瓦之中。一切已经倒下了,只有他,是不倒的!
  他的脸又再次回复一片冷酷,激情不再,且还开始盘算,他漠然的道:“大神官,你深夜来访,决不会是那么安着好心,来告诉我关于她的近况吧?”
  大神官狞笑:“当然另有所求!本来我还想违反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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