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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无名神功-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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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相生没有说什么,却听一人道:“好大的口气,你白胜非能有多大能耐,敢不把护清教放在眼里?”
  说话人是铁无伤。他身边还站着一位相貌凶恶的老者。
  白胜非冷“哼”一声,说:“铁无伤,我就是那句话,你能把白某如何?”
  铁无伤“嘿嘿”笑道:“我能把你的嘴封住。”
  白胜非嘴一咧,轻蔑地说:“你铁无伤还没有长那副手爪。”
  铁无伤大怒,正要动手,他身旁的老者道:“铁大侠,对付这样的小辈何须你动手,让老朽料理他。”
  白胜非冷笑说:“鸠鹰,你认为拼斗和说大话一样容易?”
  老者“嘿”了一声,身子前纵,伸出鸟爪一样的手掌,向白胜非去过去。这一招来势不快,但气韵独特,仿佛“咝咝”之声。白胜非腰一拧,脚一滑,走了个弧形步,身往前一倾,长剑出鞘。他拔剑之快,龙相生还没有见过能有人胜之者,寒光一闪,刺向老者的助部。鸠鹰身子急纵,晚了,“哧啦”一声,他的小腹部被长剑划了一下,鲜血急射而出。鸠鹰恼恨之极,面相狰狞,他做梦也想不出白胜非为何会这般厉害:他当然不知白胜非为了入主王宫所进行的拼搏了。
  铁无伤也骇了一跳,暗叫好险。如果他贸然出手,因轻敌之故,说不定也要付出代价的。鸠鹰伤势不轻,白胜非若要取他性命容易之极,但他却后退了一步,没有进击。他所以如此,并不是有于“穷寇莫追”的古训,而是谨慎的表现。他知道鸠鹰尚有一绝招没有使出,他若不小瞧自己,也不会落到这般田地,因为他的掌是“毒气掌”,白胜非不能不有所顾忌。
  铁无伤替鸠鹰抱扎好伤口,冷硬地说:“白胜非,你敢与护清教为敌,想是活够了,大爷成全你。”
  白胜非冷笑道:“铁无伤,你少张牙舞爪,若不小心翼翼,一剑之后,世上便没你这么个人了。”
  铁无伤顿觉脖子处凉风嗖嗖,他剑一摆,挽出一朵剑花刺向白胜非。他的速度也不慢,可谓疾似迅雷。两人都用剑,那斗起来就格外好看。白胜非身子往上一仰,脚不动,腰身斜扭,反臂一剑划出,正对着铁无伤的脊梁。这一招可算是怪到了极点,正是他刚才从玉牌上学来的,当然他只能学其形,而不能得其神髓,纵然如此,也够铁无伤亡魂丧胆的了,他万料不到白胜非会从这么个地方划来一剑,万般无奈,他只使用“洪拳”中最粗浅的招式“扑虎”,向前抢去。仍然不尽如人意,后背还是被划出一个尺长的大口子,血如泉冒,湿了大片衣衫。白胜非连着两招伤了两个高手,龙相生、胡玉飞也骇然惊心,好厉害的神功,大有神鬼不测之妙。铁无伤又使出一个“抢背”滚到一旁,白胜非冷笑未动。
  片刻,铁无伤恨恨地说:“白胜非,这笔帐记下,我一定要让你加倍偿还。”
  白胜非哈哈大笑:“你的话如果可信,那么,现在躺到地上的该是我了。”
  铁无伤顾不上对方的讽刺,和鸠鹰悻悻而去。
  龙相生道:“剑主神技,令龙某开了眼界。”
  白胜非笑道:“过奖,我这是东施效颦,刚从玉牌上悟出个一知半解。”
  龙相生无话。
  白胜非冲龙相生等人笑了两声,飘然而逝。
  胡玉飞长叹了一声说:“武功之海如此之大,今天才真切地感受到。”
  龙相生哈哈大笑:“我又何尝不是如此呢?有道是,活到老,学到老,此言不欺也。”
  两人又谈了几句,继续北进。
  夕阳的余辉终于消尽,夜幕拉开了。两人加快步伐,赶到一座山前。
  龙相生说:“我们到清元寺去。”
  清元寺在山南环半山坡上,寺院不大,院墙也因终年失修,墙皮都脱落了。让人弄不明白,在山上何以建土墙,全用石头垒不是更方便吗?两人到了寺前,胡玉飞用手拍打寺门,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一个老和尚前来开门。
  龙相生道:“我是方兴禅师朋友,特来相会。”
  那老和尚少气无力地说:“请,方丈在禅房里。”
  龙相生和胡玉飞来到禅房门口,见一个善后慈目的老和尚在灯下落团上打坐。
  龙相生轻轻地说:“方兴大师,今晚打扰了。”
  方兴禅师睁开眼睛,道:“是故人吗?悠悠二十年光阴一闪而过,山门无故人来。”
  龙相生笑道:“大师乃一寺之方丈,四大皆空,我们此等俗人,怕给你带来尘念呀。”
  方兴方丈叹了一声,慢悠悠地说:“故人不来恶人来,想到清静也难成,一旦黄鹤回归去,留下也只有山空。”
  龙相生受了感动,深情地说:“是啊,人总有归期,只在早与迟,大师想必比我们更看得开吧?”
  方兴摇头道:“佛与俗并无不同,只在‘念’尔。然佛寺屡经骚扰,只增伤悲,哪能只念呢?少小人寺,经眼苍老,恍若一梦,又怎能不感喟人生短暂呢?”
  龙相生无言以对,只有点头。
  胡玉飞说:“这荒山野寺,什么人会来呢?”
  方兴说:“除了官府的人外,就是‘同恶帮’的人来侵袭,弄得人心慌慌,不得安宁。”
  这时,一个尖厉的声音传进寺来:“方兴老和尚,快点开门,我们有事相告。”
  过了一会儿,从外面走进三个人来,头一个竟是黄酒佛无垢,后面的两人自然是他的随从。
  方兴坐着未动,无垢老大不快,沉阴地说:“方兴,‘护清教’邀天下高手商议江湖大计,你也算一个吧?”
  方兴冷冷地说:“我一个年老体弱的和尚能商议什么大事呢?”
  无垢笑道:“不去也行,但对江湖百年不曾有过的盛会,总该献一个礼物以表诚意吧?”
  方兴哈哈大笑:“贫荒野寺,除了满目青革,有什么可以值得献的呢?”
  天垢说:“那就把贵寺的‘黄龙剑’献给大会吧!”
  方兴一惊,无垢是如何知道黄龙剑在清元寺的呢?黄龙剑乃剑中之神品,削铁如泥,杀人不见血,万不可落入无垢之手。他掩饰住内心的不安,慢慢地说:“清元寺是个不人流的寺院,哪有什么黄龙剑、青龙剑呢?”
  无垢“嘿嘿”笑道:“寺不在大小,有佛则灵,人不在多少,有宝则名。清元寺里微不足道,黄龙剑却是光焰不灭的宝物,你识相点,快把它献给大会吧,那样你也算做了一件好事。”
  方兴冷冷地说:“我再次声明,黄龙剑本寺没有,请你到别处去打主意吧。”
  无垢在一旁走动了两趟,笑道:“方兴,看在同是佛门弟子的份上,我不为难你,可你不要舍命不舍财,人一死,再好的宝物也要易主。”
  方兴冷“哼”一声道:“我还要坐禅呢,请便吧。”
  无垢讨了个没趣,顿时火了,“嘿嘿”狞笑了两声,说:“方兴,这可是你逼我下手的,我不弄回去黄龙剑,不好向大会交待。”
  他身后的两个人急忙走过去,走到佛像后,伸手欲拿石匣里的东西。方兴大惊失色,他们何以知道黄龙剑在后匣里呢?
  无垢说:“方兴,你一定会奇怪我何以知道剑藏在石匣里是吗?告诉你,我的手下人监视你许久了。”
  那两人从匣内取出剑,一个人递向无垢。胡玉飞突然身子一跃,伸手把剑抓了过去,无垢大惊,料不到胡玉飞敢抢他到手的东西,冷笑道:“小子,你不要坏了江湖大事,快把剑给我。”
  胡玉飞笑道:“剑是清元寺之物,何以要让你拿走呢?你巧取豪夺,以为光彩吗?”
  无垢“咦”了一声,恨道:“看来你这小子是要横竖插一杠子了?”
  胡玉飞道:“不平之事,人人应管,我既然遇上了,自然不会放过。”
  无垢哈哈大笑:“好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在佛爷面前竟神气起来了,不给你点厉害瞧瞧不知佛爷手段。”
  无垢身子一抖,侧身前跨一步,一式“玉柱顶门”捣向胡玉飞的下巴。别看无垢所使的拳法普通,速度也不太快,可拳到中途,忽儿大起来,仿佛不是一个拳头,而是千百个拳头。
  胡玉飞识其厉害,这正是佛门的“佛心拳”。他急忙拧身问跃,向后倒射一丈。
  无垢“哼”了一声,大衣袖一展,斜身飘动,连环步迈起,极其巧妙地抄到胡玉飞的后面,胡玉飞急捉内气,使出独门轻功“石惊鸟飞”式,倏地弹身而起,随着,手一抖,黄龙剑出鞘。这的确是柄好剑,浑身透黄,闪着黄光,剑把处是龙头,剑光是龙尾,极像一条黄龙在腾飞。无垢身形一滞,思谋对策。他的身手虽然自忖极强,可不敢与黄龙剑碰,胡玉飞有神剑在手,顿时如虎添翼。刚才无垢连连出招,自己没有反击,这次要试试他的本领。胡玉飞身子一偏,长剑划了个半圆形,随之一纹,点刺无垢前胸,这正是他的“缠丝剑”神功。无垢仗着自己功深艺精,向左轻轻一退,使出一招“王莽篡位”大拳头砸向胡玉飞的后脑勺。胡玉飞反手一带,一招“舍生取义”刺向无垢的左肾部。无垢大惊,急忙由拳变掌,劈出极强的劲力,想展开胡玉飞的剑,哪知胡玉飞功力深厚,他竟没能如愿,慌乱之间,只好有挪。但晚了一点,被黄龙剑划断一根肋骨,他大叫一声,弹身后射两丈。
  无垢与胡玉飞的功夫差不多伯仲之间,无垢若不是判断失误,胡玉飞是很难伤他的,无垢急忙取药止血,他的两个手下人一旁守护着。
  片刻,无垢收拾完毕,恼恨地说:“小子,总有一天我要执你的皮。”说完,转身而去。
  无垢走了,清元寺又恢复了宁静。
  方兴说:“施主,保存着它吧,黄龙剑归你了。”
  胡玉飞道:“这怎么可以,它是你们的镇寺之宝,岂能送给他人?”
  方兴道:“你把它从歹人手中夺回,就理应归你,佛寺中藏剑,是对佛之不敬。”
  胡玉飞沉默了一会儿,便把剑收下。
  方兴说:“你们可到东房里去休息。”
  龙相生与胡玉飞告退。
  两人躺到床上,胡玉飞思绪万千,一会儿想到叶凤亭亭玉立的情影,一会儿想到神秘的王宫,一会儿又想到明天在护清教大会上可能出现的问题,久久不能入睡,他想了很多。
  旭日东升,灿烂的朝阳安样地抚爱着宁静的荒山。龙相生已行功完毕,胡玉飞还没醒来。龙相生在他床前坐了一会儿,胡玉飞才一骨碌爬起来。
  两人到禅房去和方兴告别,老和尚依依不舍地送到寺门口,直到他们远去才回寺。
  胡玉飞在路上连蹦带跳活动了一下,两人便展开轻功急行。到了上午,他们又走了一百多里地,才算来到护清教所在地。
  在一个大院里,站着许多人。靠北边,是一个用席搭的棚子,这棚特别大,专是为大会准备的。院子的各个门口,都有四个‘护清教’的高手守卫着,仿佛怕来的人跑了一般,在大院门外,搭了一个小棚子,门朝南,里面有三张桌子,桌上有笔砚纸墨,桌北坐着两个账房先生,靠西边站着一个青年武土,手按刀把,一丝不苟地站着。
  胡玉飞到了近前,在小棚子边站了一会,见桌上的纸上写了许多名字。便问:“还要记名?”
  东边的那个账房先生模样的点头哈腰地说:“是的,请问侠士贵姓大名?”
  胡玉飞道:“我是积善堂堂主胡玉飞。”
  那先生吃了一惊,似乎不信他这么年轻就当上了堂主,但他不敢问,马上提笔,龙飞风舞,把两人的名字记了下来。
  护清教的人对他俩挺热情,立即安排住处。胡玉飞纳闷地问:“看来今天是开不了,他们想来个先礼后兵。”
  龙相生点头道:“很可能是这样。”
  两人洗完脸,又有小厮送上茶来。胡玉飞和龙相生住一间房,说话方便,没事,两人便议论开了。
  下午,护清教的人忙碌开了,为晚上的酒筵做准备。
  胡玉飞与龙相生躺在床上。胡玉飞说:“护清教想让我们好吃好喝一顿,迷糊住我们,那是瞎子点灯白费蜡。”
  龙相生说:“不能小看这顿吃喝,说不定它会给一些人造成护清教宽厚仁慈的印象,那样就糟了。”
  胡玉飞笑道:“到这里来的人没有一个无名小辈,谁那么容易上当呢?”
  龙相生声道:“不可大意,护清教这么做有明确的目的。”
  两人正谈论,门被推开了,进来的是少林方丈无济样师、武当掌门人五元道人。两个人慌忙站起。
  四人坐下后,胡玉飞问:“两位前辈何时接到的书帖?”
  五元道人说:“我们十天前就接到了,考虑再三,还是来了。”
  胡玉飞问:“家中事安排妥了吗?”
  无济禅师笑道:“这个自然是不会忘记的。”
  龙相生道:“护清教晚上要宴请我们,是否拒绝出席?”
  五元道人说:“那样不妥,会把事闹僵的。现在,我们还不知他们邀请这么多人,到底要商议什么事,所以,一切都要谨慎,免得出现意外。”
  胡玉飞说:“前辈所言不差,我们要时刻不忘争取主动。”
  龙相生说:“护清教又聘了不少高手,大师知否?”
  无济禅师点点头,说:“略有所闻。”
  胡玉飞问:“其他名门大派还有谁来?”
  五元道人说:“到目前为止,青城派掌门人程尚武、华山派掌门人龙相生、峨嵋派的清惠道姑等已经来了,其他大派。如昆仑,恒山、崆峒、邛崃诸掌门人还没有见到,也许他们不会来了。”
  龙相生说:“这几十年来,崆峒、恒山两派连遭不幸,大批精英尽失,现在已人才凋零了,护清教也许认为他们不足虑吧?”
  无济禅师道:“有道理,从护清教选择的下书对象看,所来各门各派,都有一定的实力,所以我们要小心提防,以免上当。”
  胡玉飞说:“护清教之举,是在于要吞并江湖还是想扶植党羽呢?”
  五元道人说:“我看他们这是一石数鸟之计,能把所有前来之人尽皆收拢自然是好不过,收买几个门派也不错,上述两个目的都实现不了,趁此机会,剪除各派精华,使其各派大伤元气,武林也将从此一蹶不振,这样,他们就好统霸武林了。这也正是清廷对付江湖侠义之士惯用的伎俩。”
  龙相生道:“不错,护清教正是要达到这个目的,我们只有齐心协力,方可度过难关。”
  无济禅师说:“我们事先要联络一下,心里要有个准备,免得到时手忙脚乱。”
  胡玉飞过:“那还要仰仗前辈从中周旋巧安排。”
  无济禅师说:“我这就去找青城掌门程尚武。”
  五元道人说:“不要那么急,免得护清教的人起疑。”
  胡玉飞说:“最后总要有场拼杀,我们要作最坏打算。”
  五元道人说:“这个是自然的,我们来时就已这么想了,面对邪恶,我们是从不低头的,委屈求全是没有前途的。”
  无济禅师道:“你们多留神,我们告辞。”
  两人转身出去。
  胡玉飞内心一阵激动,接着便是紧张,慢慢地成了要做保护伞的自豪,他记忆着叶凤柔弱的肩头。
  晚上,大棚子里灯火辉煌,八仙桌子摆好山珍海味。被邀来的江湖上的头面人物相继人座,刁鹏等人也终于出场。
  桌子是摆成长方形一排的。东面是刁鹏等人,西面是胡玉飞、龙相生、无济禅师等江湖名流,当然他们的随从人员也列人其中。
  刁鹏未开尊口人先笑:“诸位掌门、大侠远道而来,刁某特备水酒,为各位接风洗尘。”
  “请!”
  刁鹏率先站起。众人只好相随。饮过一杯,刁鹏道:“今晚不谈别事,刁某与诸君一醉方休。吃!吃!”。
  众人开始动模。开始众人还有些拘谨,渐渐便敞开肚子,甩开腮帮猛吃狂饮起来,觥筹交锗,亦不乏欢笑,人们心头的防线果然被“吃”去不少,敌对念头淡了。
  席间,无济禅师想开口相问,怎奈刁鹏一副只顾“碗中物”的样子,他只好作罢。
  二更无,人们才酒酣方散,各自回屋。
  胡玉飞的酒量甚大,脸虽红,人却没醉。他笑道:“刁鹏的这一手果然高明,连我都以为是会朋友见!”
  龙相生说:“也不算多么高明,要知道,一夜之间,那些轻敌之念,便会‘消化’的。”
  胡玉飞哈哈大笑。
  夜很静,除了院内柱子上的灯无精打彩地亮着,他们都进入了梦乡,院内更无人走动,仿佛这里是太平世界。
  次日清晨,人们开始忙碌起来,气氛也开始紧张。吃过早饭,众人便到大棚内议事。掌门、大侠等各自怀着不同的心情入内就座。
  天气甚好,格外明丽的阳光从缝隙射进来,斑斑光点洒在人们的身上,暖洋洋的。
  刁鹏特别神气,一身新装,在众人簇拥下,极其威严地入座。大棚内充满了大会特有的严肃气氛。
  刁鹏以霸主自居,环顾了一下,说:“诸位掌门、大侠,我们请你们来,是为了商磋一件武林中最重要的事。近来来,江湖中屡出杀戳事件,惨不忍闻,我心中极为忧虑,这样下去,既不利于江湖发展,也危及黎民百姓的安全,严重影响社会安定。为了谨防类似事件的发生,上至朝廷,下至本教,都要求江湖成立一支‘肃歼灭匪’联盟,这样,江湖人士的安全就有了相对的、或者说绝对的保障。哪里如再出现贼人伤害武林同道之事,联盟将立即派人剪除贼子。有了江湖各道组成的联盟,贼人们就不能猖狂了。这样做,既利国,又利民,有百利而无一害,大家说好不好?”
  要成立一个“联盟”,刁鹏的话一出口,众位掌门人、大侠便在心里嘀咕开了。这可不是件小事,它关系到江湖的兴衰和江湖人物的生命安全。刁鹏一口一个国家、百姓,好像他时刻在替别人着想,他忘记了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刽子手。他把成立联盟,放到与国与家有利的因果关系上,那么,你不同意联盟筹备成立,岂不是反对朝廷、反对让天下苍生过太平日子吗?这确是不易反驳的事。但若江湖上有了联盟,不知会出多少事端,谁知他们安的什么心呢?如果当面一套,背后一套,那么联盟岂不成了他们杀人的保护伞?当然光成立联盟是不够的,这不能满足刁鹏的胃口,谁会相信一只凶残的狼说,哎呀,我一见肉就胃酸呢?他一定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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