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神功-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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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上的那个捕快说:“刘兄,刚才确有一个小子跳到船上,我怕他图谋不轨,故此告诉于你。”
刘刀“嘿嘿”笑道:“你卫车邦什么时候干过好事?见我得个美差,你心里不好受,是不是?”
卫车邦差一点跳起来,连连向他赌咒发誓,可刘刀并不让船停下,而是愈去愈远了。
卫车邦本想和刘刀见个高低,可一想到刘刀人如其名,力大刀沉,武功了得,只好咽下这口气,恨慢地看着船渐渐远去。
刘刀从外表看假装粗鲁,心却极细。他虽然讽刺了一顿卫车邦,可并不认为他所说的是凭空捏造。但他艺高人胆大,根本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他慢条斯理地在船上走了几圈,没有发现什么动静,也没有发现什么小子。他思忖了一会儿,在船边又细瞧了一会儿,才笑着站起来。纵然有个小子在船上,又能如何?他“哼”了几声,便走口船舱。
邱少清跳上船,一听有人叫喊,马上跳到船的另一面,随之,他扒着船边滑到水里。他稍一用劲,竟然把船帮抠了个洞,这使他大吃一惊,他以前从没有发觉自己还挺有力量。就这样,他身在水中跟着船行,所以刘刀没有看见他。等刘刀进了船舱,他才慢慢爬上船。
邱少清蹑手蹑脚走到船舱口,向里一看,刘刀正对着那个少女淫笑。邱少清虽然没见过男女媾合之事,但他仍能看出刘刀不怀好意。邱少清的心突然提到嗓子眼,手脚颤抖,不知为什么,面对死亡,他也没这样颤抖过。
刘刀伸出手,向少女的胸脯摸去。旁边的单家人只有怒目而视,恨不得活活吃下刘刀,可他们动不了,全被刘刀点了穴位。
邱少清大急,不知哪来的一股子劲,猛地冲进去。刘刀刚要转头,邱少清已冲到他身边。邱少清虽没有学过武功,却见过化青与人家拳来掌去地交手。所以,依葫芦画瓢,举掌朝刘刀的头拍去。这一掌来势甚快,加上刘刀情乱意迷,急躲稍迟,“啪”地一声被击在肩头。他“啊呀”一声,滚倒一旁。
刘刀的内功虽然颇厚,可也经不起邱少清的全力一击。这一掌几乎把他打死,肩肿骨全碎了。他一站竟没有站起来,急忙一滚,到了船舱口。邱少清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不知该如何是好。
单文生见有人相救,心中大喜、又见刘刀欲逃,忙道:“壮士,此乃朝廷一条狗,万不可让他逃走,快用刀劈了他!”
邱少清一个愣怔,扭头看见一把黑紫闪光的大刀。这刀有百多斤重,能有一般刀重量的五十倍。邱少清跨步向前,一把抓起大刀,并且一点也不觉得沉,连他自己也莫名其妙。
单家人也是惊诧不已。
刘刀跑到船面上,另一个舱的官差也跑出来,和邱少清在船上对峙。
这时,邱少清才感到事闹大了,不知如何处理才好。忽然脑中一闪,他想到化育对人的阴狠,那小子什么人都敢杀。到了这步田地,我还怕几个恶人吗?与其苟活一世为完,不如片刻痛痛快快做人。去他奶奶的,弄不好今天就口“老家”,怕什么?!人不都要死吗?想到这里,恶从胆边生,顿时热血沸腾,充满一种从来没有的新鲜感和刺激感。
刘刀身受重伤,恨透了邱少清,狰狞地骂道:“小子,你是哪里来的杂种,竟敢管大爷的事,看来你活得不耐烦了!今天就让你知道大爷的厉害!”
他一努嘴,两个官差飞扑过来。邱少清不会什么招式,临急只好挥刀乱砍胡劈。他手中的大刀长而重,舞动起来呜呜有声,也煞是厉害。两个官差虽然刀法婉熟,可挨不上邱少清的身子。
两下僵持了一会,邱少清觉得大刀被他玩熟了,便向两个官差逼过去。这下子两个官差可慌了手脚。刘刀也失去了往日的威风,只好往后退。
这时,一个官差叫道:“快,用‘青子’招呼他!”(青子即暗器),说时迟,那时快,三枚透骨钉向邱少清射来。邱少清只有力而无法,暗器又来势迅猛,他哪里躲得开,除了一枚透骨钉碰在他刀上,被进飞外,另两枚全射中他身上,一枚射在小腹上,一枚击中左胸,再向下一点儿便射中心脏。
邱少清大怒,拼命之心顿生,再也不顾自己的生死,挥刀纵身劈削。船上可供周旋的地方本就不大,被邱少清一逼,官差再也无处可退,想发暗器也来不及了。无奈,他们只好一个个做了下水的“鸭子”,到水里扑腾去了。
邱少清见刘刀等人逃进水里,立即放下刀,拔下那两枚透骨钉。还好,钉入肉里不深,再加上钉头细小,伤势对他影响不大。他揉了一下伤口,对撑船的说:“快摇,把他们甩开!”船夫欣然听命。其实,船夫早就暗里配合了邱少清。他也恨这些官差,不然的话,那些掉进水里的家伙是不易被甩掉的。
船一远去,邱少清露出了笑脸,自语道:“看来我还不是一个大笨蛋,至少这件事办得不错。”他被一种从没体验过的自豪感陶醉着,忘记了伤口的疼痛和船舱里的人。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走进船舱。
邱少清替他们砸开了锁,但他们被点的穴道邱少清不会解。所幸的是,刘刀没有用重手法,过了两个时辰,穴道便自解了。
这时天色已晚,船顺水而下,速度越来越快。
单文生一家对邱少清感恩不尽。
邱少清说:“没什么,救人于水火之中,是我立身之本,大侠士应当如此。”他把自己说成是行侠仗义的大快了,连语言也为之一变。
单文生笑道:“公子对我单家有救命之恩,今生难报了。我一介寒儒手无缚鸡之力,更无从谈杀敌了。”
邱少清笑道:“什么思不思的,大丈夫当如是也。”他想极力说几句半文不文的雅话。
单文生又道:“请问壮士雅号,也好永铭记心。”
邱少清笑道:“见笑,我本邱少清也。”
单文生道:“邱公子有西楚霸王之勇,就收犬子单仁永做你的徒弟吧。”他一指旁边的白衣公子。
邱少清连忙摇头道:“不可!我也……”
他本想说我也不会武功,怎么教他呢?可话到嘴边,竞说不出口,那样多难为情呢。当着一个娇滴滴的小美人,说自己大字不识一个,什么武功也不懂,实在太丢人了。他灵机一动,有了计较,自己不是曾偷了一册化青的拳谱吗?何不让他自己依图练习呢?想到此,他笑着说:“他和我年纪相仿,我怎能做他师傅?”
单文生道:“这有什么?自古能者为师嘛!”
单仁永也没有什么成见,扑通跪到邱少清面前,口称师傅。
邱少清乐滋滋承受了,可他一看到旁边单仁永的妹妹,顿觉失去了什么。可他马上又斥责自己,不该有非分之想,自己算什么呢?怎么能和这样的小美人连在一起呢?心中虽酸,但也只能如此。自己救他们时就没有想得到什么。
他让单仁永起来,慢慢道:“学武要吃苦,不知他能否承受的住?”邱少清那种神气活现的模样俨然是一家之师。
单仁永却十分虔诚地道:“弟子能吃世上任何苦!”
邱少清点头道:“很好,为师就传你一门无上绝艺。”
单仁永激动得要掉下泪来,这可真是雪中送炭。单家人虽然个个聪明,特别是单仁永,还有他的妹妹单仁慈,更是世间罕见的天才,不但学富五车,博古通令,悟性更是非常人可比。邱少清根本不能和他们兄妹同日而语。但他们唯独对武学一窍不通。若是内行人,早就看出邱少清不过只有些笨力而已。而单文生却以为他如再生的楚霸王呢,说来实在可笑。但对他们来说,又十分合情合理,儒生对武林中的种种神奇之事是闻所未闻的。
邱少清从怀中掏出一个油包,打开道:“还好,没有被水浸透。”
单家人的目光全投注到他的手上。包里有一本小册子,正是邱少清从化青那里偷来的绝学秘笈。这本小册子,是化青从一个道士那儿得来的,放到一个秘密处时,正巧被邱少清所见。故而,邱少清溜出来的时候,来了个“顺手牵羊”,连小册子也带了出来。小册子上的字他一个不识,图,自然也看不懂。
邱少清把小册子翻了一遍,递给单仁永,道:“这是世间的旷代神功,你从头到尾一个字不漏地念一遍,我听听你有多大潜力。”
单仁永不明其意,难道世上还有人能听出对方的潜力?但他又不能表示对师长的怀疑,恭恭敬敬地接过去,朗声念道:“《百灵神功》。扶摇子著。”他又翻了一页念:
百灵身法取百灵,
万物精华各不同,
此处不设乾坤炉,
专在‘悟’上寻神通,
八八九九不是数,
百色世界全为空
单仁永完全被书上的文语吸引,沉进去了。
看来写书人的文才不错,他想。单仁永一口气念完了二十几页书,连注释也没漏下。可邱少清却如坠五里雾中。这是什么狗展神功,我怎么一点也听不懂呢?
单仁永却有些迷惑了,难道这小册子上的话能起作用?怎么可能呢?可他又不好说什么。他是圣人门徒,夫子云: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世上的事干奇百怪,难说这些话管用还是不管用,但对师傅的话轻易怀疑,那是绝对不行的,那样就别学了。
邱少清沉默了一会,说:“这本小册子上所载武功,乃天下武学之峰,深不可测。学会它,可飞檐走壁,十丈之外伤人。你已念过了,有什么想法,‘悟出’什么,说来我听听,以便我因材施教。”
单仁永连忙说道:“弟子遵命。这小册子所载‘百灵神功’,实则是内功、轻功、剑术、掌法之总称,也就是说,‘百灵神功’包括四项具体功法。弟子从中辨出,这册上所载乃佛家武学。弟子悟出二字,即;一‘空’,一‘灵’,即该功要注重‘空灵’二字。”
邱少清一怔,心中不由疑惑,这小子别是糊弄我?化青说是从道士手中得来,该是道家神功才对,何以成了佛门神功?但他不好这么说,便问:“你怎知是佛门功法,而不是道家神功?”
单仁永道:“小册子上说得明白,道家功法讲阴阳、乾坤、八卦五行、黄婆、姹女,而册上说该功不设乾坤炉。显然不是道家之法;册上说:‘百灵神功’讲究‘悟’,注重‘空灵’,可见该功只能是佛门神功,何况册上最后一句说:‘若是成佛唯有空’。”
邱少清不知单仁永所说是真是假,但看他的神情,邱少清觉得可能是真的。为了不让单仁永觉察出他对“百灵神功”一无所知,便借题发挥地补充道:“你的悟性果然甚高,天资也好,有分辨是非的能力。不过,‘百灵神功’尚有一段妙处,你没有说出,看来你还要细心体察才是。”
单仁永忙答:“弟子谨遵师命。”
邱少清点头道:“‘百灵神功’乃江湖人眼中之奇室,你要视它如性命一般才对。”
单仁永不住地点头。
邱少清转过头对单仁蕙说:“你若喜欢武功,和你哥哥一起学也可,但不要称什么师傅。”
单文生大喜,连忙让女儿谢邱少清。单仁蕙忙向邱少清下拜。
邱少清道:“你们两人细心地看吧,要熟记在心。”
说完,邱少清躺到一边。
单仁永与妹妹凑在一起,在微红的纱罩灯光下,细读《百灵神功》。
邱少清躺了一会儿,觉得不舒服,便走到另一个船舱里盘坐行功,以图伤口早日痊愈。
此时的邱少清,修习“叫化功”已有八年多了,功力之深厚难以言明,况且,因他修习时不遵“叫化功”之法,到底他的功夫该叫什么,已是很难说清了。可邱少清却仍认为自己是练得没用的“叫化功”。
邱少清盘坐少顷,便在缓缓游走的船上进入了“天人合一”的境界。
一轮皎洁的皓月从他的脑海里冉冉升起,它那苍白的美丽令他心旷神怡。他宁静如虹,心中充满了舒畅。慢慢地,“阳神出壳”,他的灵魂从“百会穴”飞上九霄云天,在广漠的苍字里以极限般的速度飞射,很快,便游完了整个宇宙。等他的灵魂归府,已是翌日清晨了。
他的伤口愈合了,精力极为充沛。邱少清兴高采烈地走出船舱,在船面上尽情呼吸着天地间的真气。
船夫说:“我们在河上行了一夜,也有一二百里了,你们找个地方下船吧。”
邱少清点头答应。
邱少清和单家五口人一起下了船,顿觉天地苍凉,有种无所适从之感。单文生一家因倍受枷锁之苦,既感自由可贵,在自由面前又分外惶惶。
单文生道:“邱大侠,我们到哪去?”
邱少清也不知到哪里去,但为了表示他的胸有成竹,便不假思索地说:“自然是寻个安静之处,让他们练功,我们也可无忧无虑地生活。”
单文生点头称是:“哪儿去呢?”
邱少清道:“找大山峻岭,人迹罕至之处。”
单文生同意邱少清的意见,众人离开平原,向莽莽山林进发。
他们没有什么固定目标,认为什么地方可以生存便可。不过,要在深山野林里找个居处又谈何容易?
他们找了几天,辛苦疲惫之极,也没有找到满意的地方。无奈何,他们只好在一个山谷里住下来。所以选择这个地方,一是它十分偏僻,二是山谷里有天然洞府,还有可供食用的野果之类。
邱少清单住一个小石洞,单家人合住一个大石洞。
邱少清为了显示对单仁永、单仁蕙的关心,在一旁经常指点他们练功。邱少清可以说是无师自通,只能根据自己的体会谈一些经验,对“百灵神功”,他只能让单仁永去体会,而他根据单仁永的讲解,回到洞里自己暗练,再反过头来向单仁永传授。这样一来,实际上等于单仁永教他,而他却是师傅,实在可笑。
这样过了有十几天,邱少清有些不耐烦了。虽说单家兄妹聪明,可这十几天他们却似乎没有一点进步。邱少清的心灵蒙上了一层尘埃,他感到内疚,这不是欺骗善良吗?误人子弟!我怎能这样耗费他们的时光?得想个什么万全之法,让他们有所成才是。
邱少清苦思冥想了几天,终于想起化青说过,人是可以被外力打通脉络的,只要脉络一通,练功就可一日千里了。邱少清大喜,连忙把单家兄妹找来说:“你们两人的天资虽佳,可这功夫也太高深,你们没有基础,故而难有所成。看来,我只有用本身的内力替你们打通穴道了。”
单仁永和单仁蕙听了高兴万分。
邱少清虽不知他说的对不对,而客观上,他的话是对的。他让单仁永盘坐好,右手对着他的“百会穴”发功。单仁永顿觉有一股热流顺着前胸任脉直下“丹田”在“丹田”处停了一会,直下“会阴穴”,过“尾闾”,沿督脉而上,慢慢通“玉枕穴”上到“百会穴”处,完成一个周天运转。单仁永立觉身轻意爽,有说不出的受用。
邱少清又依法向单仁蕙发功。过了约半个时辰,她的穴道也被内气冲开,本身的真气被调动起来,浩浩荡荡过了生死玄关。
说来也许令人难以置信,但他们兄妹一日之间脱胎换骨,却是千真万确的事实。
“玄关”一通,他们马上体会到了“百灵神功”的妙处。邱少清再不用费什么神指导他们了。这就是“百灵神功”前些时候单仁永没有悟到的妙处。平心而论,单位永根本无法去悟,他怎么能知道若修“百灵”,必先“通关”呢?邱少清也不知道,他所说的妙处就是,他帮助单家兄妹打通脉络。
单仁永和妹妹继续练功,邱少清退了出去。他感到有点累,需要找个地方睡一觉。
在山谷里的日子,既无聊又寂寞。单文生无事可做,便和妻子、小儿子一同练起功来。这样也好打发时光。他们自然不敢奢想闯什么江湖。
在山谷中月余,邱少清觉得应到外面买些衣服、盐之类的东西,便与单文生商量。
单文生说道:“外面恐怕正在追查我们的下落,你千万要小心。”
邱少清道:“我怕什么呢?你放心好了。”
邱少清回到自己洞里看了几眼,转身出来,刚欲走,单文生道:“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不如让小女陪你一块去吧。”
邱少清心中顿时乱了。他实在喜欢单仁蕙,暗地不知念过多少次她的名字。可他又不敢去奢想,他以为自己无用而虚伪,明明不会武功,却骗了人家,自己一个大字也不识,怎么配得上呢?热爱异性是人的本能,他虽然强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可怪念头层出不穷,他实在不敢再在此呆下去了。
这次邱少清外出办事,其实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为自己找一个地方,离开单家人。只要从此不再相见,爱也就会自动消失。
人的感情有时来的突然,没来由,邱少清就是这样,连他自己也不明白。
单文生不是傻瓜,他怕邱少清一去不回,或者以买衣服为名,做些别的什么。他是“过来人”,对爱情有自己的体会。他早就看出邱少清对他女儿的渴望,但他不愿挑明,故作不知。他让女儿跟邱少清去有两个打算:一是让邱少清不忍逃走,抛下他们全家;二是成全他们。他已让妻子把这层意思透给了女儿。当然,在他的意识里,还有一种朦胧的观念,虽然他心里不愿承认有此想法,那就是,他不愿让儿子和邱少清一同出去,是怕儿子出意外,那样岂不断了单家的根?如果女儿出了什么问题,至多他心里很不好受,痛哭一场,不会有绝望的感情。再者,儿子可利用他们外出的时间加紧练功,等到官府发现他们,说不定儿子己能掌握自己的命运了。自己纵然身死,也无憾于九泉了。
作为父亲,他有此想法是无可厚非的。总得要有一个人跟邱少清出去嘛。虽然有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当然,单文生所以想让女儿嫁给邱少清,是迫不得已的,因为单家已不再是过去的单家,成了朝廷捕杀的人,还能有什么更高要求呢?至于女儿心里如何想,儿子又是邱少清的徒弟,统统顾不得了,听天由命吧!
邱少清看了一眼单仁蕙,这个国色天香的少女羞涩一笑。
邱少清道:“那怎么可以呢?在一起怕……不方便吧?”
单文生笑道:“那有什么不方便呢?只要心中无色,一切使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