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神功-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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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老人不言语了,其实他真不知“活济公”什么,两人相见不过投缘而已,谁也摸不清对方,或不被对方所知的朋友才能长久,而那两个人也是隐而不露的高人。他们似乎就符合这个条件。然而,现在邱少清在他们面前,他们才真正感到有必要修改自己的信念了。自己未必是高手,何必再做清高梦?
邱少清看了他们一会儿,淡淡地说:“你们两人也许太老了,问也无用。”
“活济公”笑道:“小哥儿,别那么说,我们是怕你不是人家的对手,才不敢说的。”
邱少清笑道:“你们过虚了,我只问你们一个地方便可。”
“活济公”说:“我们全告诉你吧,那个厉害的小子叫江俊生,可扎手了,我们哥俩怕也对付不了。”
邱少清说:“我早知你们要说这话。告诉我,三幻庄在什么方位。”
活济公道:“好找之极,你从这个方向朝东北走,准可找到三幻庄。”
邱少清点头,翻山而过。
“活济公”所指的方向是茫茫林海,巍巍群山。邱少清急驰一阵,刚要过一悬崖,忽听有打斗声,他向东南方向看了一会,飘然落下,无声无息地欺过去。
这时,白胜非一剑刺出,许一向左一转,随手点他的“合谷穴”。许一的身法虚虚实实,让人难变真假,故而连白胜非这样的剑手也伤不着他一根毫毛。可许一轻轻一戏,白胜非便手忙脚乱,不知何以应付。
周五在一旁技痒,突地纵上前一掌朝白胜非头顶罩下。周五的掌来势太快,白胜非躲闪不及,只有闭眼等死。
而奇怪的是周五的掌并没有拍到白胜非头上,反而因用力过猛,心里毫无失误的准备,一下子打在自己的小肚子上,疼得他中吡牙咧嘴。
许一大惊,忙问:“你这是怎回事?”
周五道:“我哪里知道?”
司马青“哼”了一声说:“也许是你师叔捣的蛋,你须再击,看他还用何法。”
武精笑起来:“司马青,你真傻瓜到了家了,我离他们几丈远,身又受伤,怎会帮助他呢?”
周五旋转摆臂,跨步左边,骄指点白胜非助部,他的这一招不可谓不快,可还是走了空。
这下众人大奇。
邱少清从一颗树后走出来,笑道:“你们在此搞什么勾当?”
武精笑着说:“司马青,你的对手来了,若是你能胜了他,我永远听你的差遣。”
司马青打了他一眼,“嘿嘿”冷笑不已。
单文生一家和白胜非见邱少清现身,顿时欢悦万分,总算来了救星。
司马青把右掌抬起,移向前去。他一语不发,提聚了全部功力,欲一次功成,把邱少清劈死掌下。
邱少清笑道:“我劝你还是乖乖些好,否则的话,举起一次手再也没有举第二次的机会了。”
许一、周五趁机念起他们的“咒语”。可邱少清浑然不觉,二人不由大驻。
司马青大喝一声闪电般拍出一掌,劲道潮涌,压向邱少清,可邱少清比他还快,在他的劲力未达之际,轻轻一绕,仿佛给司马青的内劲准备好了通路,他的内劲果然转了一圈,又回到自己身上。司马青这下可受不了,他做梦也想不到会自己打自己,身子如弹丸般飞射而出,撞到一颗树上,把大树折断。
司马青血肉横飞,死于非命。
许一、周五见师傅完了蛋,便不顾一切地向邱少清击去。
白胜非见有机可乘,一式“长天落虹”向二人削去。他们纵是再精,这次也难逃厄运,惨嚎一声,两人被分成四段,血光四射,如碧绿山林里开了朵万恶之花。
武精见司马青他们完了蛋,长叹一声,灰溜溜走了。
邱少清解开单仁蕙的穴道,又走过去替单家父子疗伤。很快,他们全复了原。叶凤、肖妮也被治好。
单仁蕙在一旁默不作声。
单文生道:“少侠多次相救,实在感激不尽哪!”
邱少清无语地摇摇头。沉默了一会儿,他说:“你们可回到繁华的地方去了,不必长住山林,以你们的武功,只要稍加注意,平常人便难以加害了。等我除去那帮恶棍,江湖上能比过你们的也少之又少了。”
单文生点头答应。
邱少清站起身,看了众人一眼,慢慢下了山。
他飘飘洒洒行了一阵,见一个人夹着两个少女飞奔,他好生奇怪,便跟了上去,两下相距有十里之遥,不即不离。
邱少清“感应”了一下。知道前面是刁赞和月娘、柳妙云。
他笑了起来。
刁赞只顾狂奔,并不知有人在后面监视他,也不相信有人胆敢如此。他心里此时美滋滋的,两个美人终于弄到手了,看她们敢不从我?
他进了一个小村庄。在一家大户门口停下,左右看了一眼,便走进去。院内走出一个老者,正与他相逢。
刁赞笑道:“老丈,我的两个老婆病了,要在此借住一晚,有地方吗?”
老者看了下昏沉沉的月娘、柳妙云,笑道:“正好,老夫懂点医,我来替她把把脉。”
刁赞一怔,随之笑起来,老小子要在我面前显能,我看你有什么本领?他问:“放在哪里摸脉?”
老者说:“跟我来。”
刁赞和他一同进了另一个小院,来到一间药房内。
房间不大,挺干净,屋内有股中药味。靠房的东北角有张床,刁赞把她们二人放到上面。
老者坐在一旁,刚要伸手拿她们的手腕,刁赞忙说:“碰不得,她们身有奇毒,你沾上就会死的。”
老者吃了一惊,不信地说:“她们面容平和,没有中毒之像。”
刁赞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你知道什么?你会悬丝诊脉吗?”
老者说:“还凑合。”
刁赞暗笑不已。
他不愿让老者给她俩候脉,是因为他把她俩看成了他的人,在销魂之前怎能让另外的男人碰她们呢?若按他平常的行为,也许根本不会让老者给她俩看病,可他忽儿有了个怪念头,我要考究一下这老儿,看他能否诊出她们的症来。若是诊对了,说明还有点门道,若是弄错了,说明老而无用,打发他回老家算了。老者却不知这候脉关系到他的生死呢。
老者从刁赞手里接过拴在她们手腕上的线,细而柔地抬起来,眯起眼睛,认真地体验传过来的脉感。过了一会儿,刁赞问:“怎么样,查出来了吗?”
老者摇头道:“两位姑娘气脉紊乱,有压抑之感,似乎哪个地方‘气路’不通了,只是没有中毒的迹象。”
刁赞有些为难了,这老小子的话又对又不对,是该杀还是该留?按我刚才的设想是要二者必居其一的。他问道:“你说脉道堵塞是何原因?”
老者沉思了片刻,摇头道:“我猜不出,实在惭愧。”
刁赞“嘿嘿”笑起来:“那可怪不得我了,猜不出是要犯罪的。”
老者惊慌地问:“您是……”
刁赞笑道:“我是要命的天子,谁也不能违背我的命令,你也不例外。”
老者吓得向后一退。
刁赞原地未动,伸手抓去。突听一声道:“慢来慢来,我替她俩候脉如何?”
来的正是邱少清。
刁赞乐了,笑道:“你也懂得医术?”
邱少清说:“我实在不敢说大话,天下没有比我的医术更高的人了。”
刁赞一怔,颇觉这话有些刺耳。走遍江湖没遇过口气这么大的人,今天倒要见识一下。
他说:“我最喜欢说大话的人,你的话我乐意听,有什么神技使出来吧。”
邱少清道:“我的医术世间稀,看病只需听呼吸,相距干里凭感应,从来不差分毫厘。”
刁赞大笑起来:“你吹起牛来也没人能比。”
邱少清说:“不信可试验。”
刁赞点头道:“那是当然,你就吹试一番吧。”
邱少清笑着说:“为了让你这井底之蛙见识一下,我连呼吸也不要听了。”
刁赞火冒三丈,心里打起鬼主意。
邱少清说:“她们二人功夫高,突被小人来点倒,脉象滞郁穴被制,解开穴道即刻好。”
邱少清的话使刁赞猛然一惊,好个小子,还有两下子,那我也不能放过你。
他笑问:“穴道如何解?”
邱少清说:“你自然会解,因为穴道就是你点的。”
那老者在一旁嘟嚷道:“我说呢,原是这么回事。”
习赞吼起来:“老混帐,人家不点明你他妈也不知道!”
老者脸色青白,额上老筋绽出,但他忍住了,恨恨地说:“君子不与竖子争。”
刁赞“嘿嘿”笑起来:“那我只好大发慈悲,送你们两人上西天了”
邱少清笑起来:“西天我去过几次了,那里把门的都与我混熟了,我看今天还是你去为妙。”
刁赞狂笑起来:“凭你们两个东西也要打大爷吗?”
邱少清笑问:“你以为谁可修理你,我把他请来?”
刁赞猛然站起,他已怒不可遏了,忽地一摇晃,两个人影一左一右扑向邱少清,仿佛两个见了恋人的相思子欲投进佳人的怀抱。
邱少清笑问后退,说:“你小子还有点门道,竟练成了‘虚实双相’功。”
刁赞一招失手,心头暗惊,但仍不服气地说:“还有更厉害的等着你呢。”
邱少清道:“有什么猫爪狗技全使出来吧,免得输了不服气。”
刁赞怒气冲天,把毒功使出。刁赞前几次施毒功不过小试而已,这次可把全部的功力都用上了。顿时,从他掌心发出两个闪亮的黑球形的气团,射向邱少清。这两个球聚集了刁赞的全部“真毒”,毒性之剧无法言表。而邱少清并不闪跃,伸手把两个气球接住,慢慢地消失在手上。刁赞立时脸色蜡黄,摇摇欲跌。
邱少清说:“多行不义者自毙,你到那边好好‘悟’去吧!”
刁赞怕极了,连话也说不出,仿佛有支钢铁铸成的手卡住了他的喉咙,不让他呼吸。他吼叫起来,连蹦带跳。
刁赞吸不进去气,活如上吊一般难受,这对一个把自己的生命看得高于一切的人来说委实不能接受。但他的痛苦不是邱少清施加给他的,而是自身起了变故。他的内力本是极高的,有着强大的抗毒能力,一旦他把本身的乾罡排出体外,没有了抑制邪淫的力量,那些潜藏在他身体各角落的“毒苗”便蠢蠢欲动。一个即将枯朽的身体自然受不了各种毒菌的袭击和分噬。
时间不久,刁赞便全身发黑,样子十分伯人,肌肉全被扭曲了,那不规则的畸形记录着他的罪恶。他几乎还没有断气,肚子便开始腐烂,但他已哼哼不出声了,两眼直视屋顶,似乎要看穿无际的苍穹,向茫茫的环宇发问:“这是为什么?”旁边的老者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神经似乎离了体,跑也跑不动,只有在那里哆嗦。
邱少清走到月娘、柳妙云身边,替她们解了穴道。两人睁开眼,见邱少清立在一旁,月娘惊喜道:“宫主,是你救了我们?”
邱少清道:“你们还想去玉官为奴?”
两个人都笑了起来。
她们看见了刁赞的尸体,便恨恨地骂了他几句。
三人出了药房。
月娘问:“宫主,你这是到哪里去?”
邱少清道:“我去三幻庄,看看那里的魔王在干什么。”
柳妙云说:“带我们一块去吧,说不定我们能帮你什么忙。”
邱少清摇头说:“不给我添麻烦便是最妙的了,怎敢企求你们帮助。”
两人不依。
月娘娇声说:“你太宫主气了,把我们看成了布娃娃,你没听说吗?三个奥皮匠赶上一个诸葛亮。”
柳妙云道:“你说错了,宫主的神通广大,哪是诸葛亮所能比拟的?我们去了只不过使宫主夏威风罢了。”
邱少清哈哈大笑:“你们甜甜的嘴向我灌迷魂汤,我只好答应你们了。”
两少女高兴地跳起来。
邱少清问:“我不明白,你们去了我怎么就更威风了呢?”
柳妙云说:“宫主一定又在拿我们开心,这还不明白吗?宫主若一个人去,就是光杆司令,有我们陪同,手下就有了兵将,那自然不比寻常了。”
邱少清哈哈大笑起来:“亏你想起来,不然我全忘了该行使宫主的权力了。”
两少女叽叽咯咯又是欢悦一阵。
他们出了庄,向西走了一段,扭头继续向东北。
有了她们两人,邱少清便可有说有笑了。
月娘问:“宫主怎么不带你那群美人来。”
邱少清说:“和她们在一起,我是圣人也担惊受怕,唯恐爱上她们。”
两少女笑得前仰后合,不住地说:“笑死我了……”
柳妙云道:“爱她们怕什么,她们都那么美!”
邱少清摇头说:“我怕生个儿子也是瞎子。”
他原是开玩笑的一句话,两少女却认了真。
月娘说:“不会的。我听人家说过,瞎人的儿子都比一般的人眼睛明,是上帝为了照顾瞎子故意安排的。”
柳妙云还要举什么例子,邱少清突然止住了她们:“别说了,我不想听你们再谈论这个。”
两少女不知哪个地方得罪了邱少清,相对无语。
邱少清受不了她们张口一个“瞎子”,闭口一个“瞎子”。虽然他自认为自己不在乎,可每听到这两个字,他的内心就有一种隐痛、烦躁和不安的情绪。他认为不是忌讳,可就是不愿别人说,一旦听了,心就不舒服,似乎认为不吉。
邱少清的心理看起来好怪,实则是合情合理的,虽然他已修成“天地同命体”神功,可还是没有脱离黄河文化背景,他有着地球人的明显优点和缺点,他不是一个完人,哪怕到了此种境界。
他见二人不敢再开口,这么走下去也颇不自在,便觉自己刚才的神色有些严厉了,笑道:“你们害怕了,别当真,我的脾性有时不听我的,就像球儿突地跳起来一样,把我也吓一跳。”
柳妙云歪头道:“我知道这是什么在作怪。”
邱少清笑着说:“你又骗人了。”
柳妙云不苟言笑、一本正经地说:“我才不骗人呢。你的脾性有时候蹦跳,都是‘宫主宝座’作怪,这样就能显示权力,不然我们怎么不敢呢?”
邱少清“哈哈”笑起来:“一言中的,让我都不知怎么谢你,明天我就不当宫主了。”
月娘这时接着说:“不当宫主照样管不住自己的脾气,因为你心中的那个‘宫主’还在,它还在凌驾一切之上,谁也不敢触犯你,否则还不被打人冷官?”
邱少清脸红地说:“我都不好意思了,你们把我说得太可怕了,似乎我会吃你们。”
柳妙云道:“我们现在没惹你讨厌,你自然还不想吃,若是一旦你腻看我们了,说不定会宰了烧着吃,烹着吃,煮了吃……”
邱少清摆手摇头,截住她的话说:“你把我比作妖魔了,哪有英雄也吃人的?”
月娘道:“听说人肉极美,是上好的补品,谁能保证宫主以后不想品尝一下呢?”
邱少清道:“没有的事,我们还是谈谈别的吧。”
月娘与柳妙云诡笑了一下,点头答应。
他们边走边谈,不知不觉到了三幻庄外。当然,他们纵是速度再慢一些,也比普通人跑得快几倍。
邱少清又来到看见三盏灯笼的地方,仔细辨认了一番,觉得上次在这里栽了跟头既可气又可笑,小小的三幻庄竟然让自己永难忘怀。
他站在山坡上看了一会,正要下山,忽见一道人影闪电般扑向三幻庄。邱少清心中一动,好家伙,江湖上还有这么厉害的人物,我怎么没听说过,他急运“慧目”看清对方。自言自语道:“这就不奇怪了,他定是得了什么奇缘方才有此成就。”
月娘问:“谁?”
“刁鹏。”邱少清淡淡地说。
柳妙云道:“我们快去看看吧,说不定刁鹏也去找三幻庄的麻烦呢。”
邱少清点头,二人随后追上。
三幻庄主江尊堂正在太师椅上养神,忽觉不对劲,睁开眼,见习鹏的手正放在他头顶上,不知为什么,他竟然怒不起来,浑身懒洋洋的,但心却急速下沉,知道自己的内力正在逐渐成为人家的杀人手段,转眼之间,他的血仿佛被吸干了一样,再也没有力气了。
刁鹏笑道:“江庄主,你总算知道与我作对是什么下场了吧?”
江尊堂哭丧着脸,仿佛被霜打了一般,说不出话。
刁鹏在他身边转了一圈,得意地笑起来。
这时,一阵阴风吹来,他一抖,知道江俊生来了。然而进来的却是玉章,刁鹏一下堵住他的去路,嘿嘿笑道:“小子,你的忠心只能到此结束了。”
玉童微一惊,立时镇定下来,冷笑道:“原是习教主,你把我家庄主怎么了?”
刁鹏向前一挪,本想说什么,可玉童一式“花开千朵”晃出数个掌影闪电般劈过去。别看他年纪轻轻,掌力冷脆却足可碎石断金。刁鹏冷“哼”一声,微徽侧斜,一掌迎了上去,“膨”地一声,玉童惨叫飞出,看样子活不成了。
这下惊动了三幻庄。
江俊生第一个来到院内。
刁鹏与他对峙着。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江俊生道:“上次放过你,没想到会有今天的惨祸。”
刁鹏笑道:“上行日月,下走江河,互不相犯,谁让你自寻烦恼呢?这也好,让你知道刁某人不是可以侵犯的。”
江俊生冷冷地说:“今日之后,江湖上不再会有你了,你做好准备吧。”
刁鹏哈哈大笑起来。
江俊生右手突伸,在习鹏面前一晃,现出许多绿色的手来,正是“幽谷满音”无上绝技。刁鹏身向下蹲,摇晃两下,如一缕青烟外逃。江俊生大喝一声,“老君开炉”双掌向左一摆、猛震。刁鹏急忙轻身如羽,顺着江俊生的力道向外飘荡。可是,江俊生的内劲变化不定,原来的斥力忽地变成吸力,他连忙定身。在这瞬间,江俊生右掌立起,一道绿色劲气由手升起,骤然出臂。刁鹏万般无奈,只好提聚全部功力迎击他的内劲。“哧”地一声,内劲四溅,划出许多绚烂的色彩。江俊生后退了几步,刁鹏却踉踉跄跄靠到墙上,喘息不定。
江俊生说:“你总该相信今天是你的末日了吧?”
刁鹏狞笑道:“不一定,刁某人来去自由,要走谅你也拦不住。”
江俊生轻轻说:“你不妨走走看。”
刁鹏大呼一声,人如箭射,把内力提聚掌上,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