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宝藏-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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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工！”
小晏大叫一声冲向门口，撞倒了一张椅子。
几十秒之后，小晏和王向超从另一个专门劈出来的操作间冲进了电控室。过去的几个小时，王向超和一大堆科学家既往要追着不停涌出的IP地址去追查终极服务器的下落。又要分析来自苏城小程方面的大量数据，早忙得焦头烂额。他一听见小晏叫喊，就想到可能有一件他认为永远都不可能发生的事已经发生了。于是，他毫不犹豫就冲了过来，结果与小晏撞了个满怀。小晏一句话也没有解释，拉着他就往电控室跑。俩人几步来到笔记本电脑前，小晏用手一指自己打开的那个源文件：“他都做好了！”
“他”当然指的是王刚——这个人只用了几小时的时间，就成了这儿全部科学家的偶像。
王向超一皱眉，伏下身体细仔地看了起来。但是，只看了个开头，他的脸就变绿了——这他妈可能吗？
几分钟后，王工转身操起了工作台上的电话：
“接固长江！”
中国，苏城。
固长江、张长扬、于志军和宋玉等几人围在一张方桌上，正对着一张苏城的城区图在部署行动。队长一到苏城后，马上就接收了指挥权。现在，在他的统领下有几十个由公局干警和防暴特警组成的分队正分布在王刚家周围的几个街区。另外，交通、医疗、居委等部门也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参与这次危机的拯救行动中。固长江要所有单位全天候处在战备状态。一旦爆炸发生，固长江要他们能在一分钟内便投入到抢救工作中。如果有成塾的疏散方案，固长江同样要求这些单位的所有人员能在一分钟内投入到行动中。除了这些分队，军部已经在南市派出了一个部队，现在他们正在路上，不久后将会驻扎到这个区，随时投入可能发生的抢救行动。
在苏城南城区的这片天空中，黑夜里风起云涌，危机重重。从楼顶向王刚家周围的几个街区附视。成千上万的人流在大街小巷中穿行。情侣们手换着手，经过一个个路边摊档，看看他们喜欢的东西，偶尔与身边亲密的人开开玩笑。小贩们大声叫嚷着，向路人推销自己的商品。各种小吃加工摊档扬起的油烟或香味，在整片区域的天空中回荡，飘入家家户户的客厅或睡房。喜欢的人闻到香味后走出阳台，向下观望这歌舞升平的热闹。讨厌的人连忙把窗户关上，回到沙发或睡床上继续观看电视节目。
固长江的一颗心沉到了谷底——这是一个吏无前例的危机！G8一旦爆炸，将会夺去数十万无辜人员的生命！
地方负责人在较早前把这个区的一幢楼房清了出来，作为一个临时的指挥中心。固长江带来的几十名特工把这里全部清空，组建了中央通信中心，架设上了各类的必要的电子设置，另外还配置了一台功率强大的发电机。以便在爆炸发生后造成断电时，这个临时的指挥中心仍能随时不间断地发出指令。
在地图上，技术人员以王刚家为中心点，画了一个大大的圈。在这个圈的范围内，G8一旦爆炸，将会变成一片废墟！固长江看到临时指挥中心就处在这个圈的边缘地区。如果G8发生爆炸，他们也会受到冲击，但林宝山明确表示建筑物不会倒塌。他们只会感到一阵震动而已。
固长江、张长扬和宋玉等人明确了各单位的职责以及在行动中的细节后。固长江叹了口气：“现在，我们就只能等着拆弹方案的出台了——希望王工那边能尽快找出办法！”
“嗯……”
宋玉也点了点头。他年约五十开外，刚毅的国字脸上一对烔烔有神的大眼睛看向固长江。“我们在拆弹的同时也要进行疏散吗？”
固长江一听脸上就更多无奈的表情：“疏散，一定要疏散！”
张长扬则头看了他一眼。他知道固长江想起了上次天海青河小区的事。在那次危机中，队长就因冒然下了疏散命令而没少挨头儿的批。但是，上次跟这次不同。上次的疏散没有造成人们的恐慌，但是这次疏散就一定会引发大恐慌，因为所牵涉的人员实在是太多了！不过，如果拆弹计划不能顺利进行。G8就仍还有可能会爆炸。所以在拆弹计划进行时，同时疏散群众是一个明智的决定。不过，这个决定很可能就此断送了固长江的前程。但显然，队长愿意担起这个责任。张长扬很想告诉固长江再考虑考虑，但最后放弃了这个想法——他支持固长江的决定。无论如何，牺牲固长江一个人的前途，总比置人民于水深火热中要好，大不了固长江干不下去，他张长扬陪着他一起回老家种地！
宋玉局长点了点头。几人正要接下来研究在拆弹时疏散人民群众的预计划。这时，一名特工却跑了过来：
“队长，一线王工！”
队长马上拿起了桌上的电话：
“王工！”
“队长！”
王向超立刻回应“王刚给我们做好了GPS系统。我现在请求开一个视频会议！”
“马上召开！”
“是！”
固长江放下电话，召集几人来到一个大屏幕旁边。然后，他们就站在大屏幕前，等着特工为他们接上视频会议。一名特工拖着一台摄影机，将焦点对准了他们。几分钟后，大屏幕一亮，王向超和付玉书俩人出现在大屏幕上。他们都站立着，王向超手里还拿着一叠文件在看。在他们身后，是一张长方形大桌子，这会桌子旁围了好几名电子专家。他们面前无一不摆着一台笔记本电脑。王向超似乎在组织一次要协调工作的电子工程。不过，他显然要固长江来拿主意是否要展开这次行动。
“你要干什么？”
固长江看得有点糊涂。
王向超在大屏幕上深深吸了一口气，缓和了一下紧张的心情，又低头看了看手上的文件，然后才回答：
“我们要黑入全球GPS卫星定位系统！”
“什么？”
固长江吃了一惊。身边的张长扬与宋玉俩人也张大了嘴巴瞪圆了双眼看向大屏幕上的王向超。于志军“嘿嘿”笑了两声，“开什么玩笑！”队长回头瞪了他一眼，那家伙缩了缩脖子。
王向超当然明白自己要做的事实在太过惊世骇俗：
“这是最快找到控制G8的卫星的办法！而且，这还是王刚要我们这么做的！”
“什么？”
队长再一次感到吃惊：王刚明明在犯罪集团的手上，如何能教他们那样做？
“他为我们写下了一套黑客程序传了回来……”王向超解开队长心中的疑团。“他写下的程序非常让人感到匪夷所思。开始的时候，我也不相信这能办到。可是，我再仔细地研究了一遍他写下的程序后，发现这样做确实是可行的。理论是这样的……”王向超又看向手中的文件，力图使自己的解说更通俗易懂些：
“根据王刚写下的这套黑客程序。我们首先会将已经架设好的GPS终端跟王刚手上的手机电脑同步。单向接收来自全球定位系统的座标报告。这个原理很简单，就是把我们现在已经架设好的GPS终端装上王刚特别写下了一套导航程序。把它模拟成跟王刚手上的GPS一样的终端模板，然后再向全球卫星定位系统发出信息。全球卫星系统接受到信息后，会误以为我们的终端跟王刚手上的终端是同模式的一个终端，从而向我们发出王刚的座标信息。这样，我们就在任何时候都知道王刚在什么地方了——这种方法是完全可行的。因为全球定位系统绝对不止只是向王刚手上的电脑手机一个终端发送座标信号。我们可以肯定犯罪份子在地面上至少有一台跟王刚手上的电脑手机一样模板的终端。这样他们才知道王刚所在的具休位置。所以，全球定位系统在往王刚的电脑手机发送信号的同时，也向这些终端发送信号。而我们将自己的终端模拟成与他们一样的接收板块，就完全能收到全球卫星传送过来的，关于王刚座标位置的信号资料。”
“但是，这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王刚要求我们黑入全球卫星系统。从而查出犯罪集团所使用的卫星。这件事听起来匪夷所思。但其实是能找到控制G8炸弹卫星的最快捷方法。因为，犯罪集团要求全球卫星定位系统向他们传送王刚的定位信号，就必须要与定位系统联系，从而发出这些指令。而王刚认为：他们的这种联系方式必然是卫星对卫星的联系。也就是说：只要我们黑入了全球卫星定位系统，得知是那个卫星在向全球卫星系统发出这个指令，我们无疑就能确认这些就是犯罪集团的卫星。而这些卫星，无疑也是控制G8爆炸的卫星。我们一旦找到这些卫星，就能跟小程的接收车联系，确认在这些怀疑对象中是那颗卫星在向这个王刚家的上空发送信号，这样，就能立刻确认是那颗卫星在遥控炸弹了。当然，这些卫星绝对不止是一颗。因为只有一颗卫星的话，他们就不能全天候二十四小时控制G8。因为他们只能利用卫星在飞过苏城上空的这段时间可以发出指示。而其它的时间卫星并不在有效的信号范围内。只有它轮了地球一圈，重新回到苏城上空时，才能遥控炸弹爆炸。如果要全天候二十四小时都能控制G8的话，那犯罪集团至少要有六颗卫星在交叉环绕着地球在飞。至于具体有多么颗，我们在成功黑入全球卫星系统后的一个周天内就能全部查到。”
王工说到这里时停了停。看到在另一头的固长江等人满脸的惊讶表情。
“还有……”王向超用一种几乎五体投地的表情扫了一眼手上的文件，接着说出王刚更惊人的计划。
“王刚要我们在查到犯罪集团的卫星之后，黑入它们……这是在整个行动中最难的地方！王刚以为：犯罪集团的地面联系，必然是用卫星来进行。这样的话，犯罪集团的卫星就一定会定期与它们的控制中心联得联系，另外还会不定期地发出信号给它们的接收点。而所有接受卫星信号的点，当然必是毒蛇集团的一个分支总部或是指挥中心。只要我们黑入了它们的卫星并取得了这些资料，无疑就是掌握了毒蛇集团的大量或是全部窝点。这样，我们就极有可能将毒蛇集团来个一网打尽！队长，王刚是个天才。我们想到的，他早想到了。而我们没有想到的，他也想到了！”
固长江深深吐出一口气，然后连连点头：“好，非常好！”张长扬也激动地则头看向他：“这是我们取得的最大进展！”队长还在点头，“没错，绝对是最大的进展……”
“队长……”
大屏幕上的王工听得见他们的谈话。“那我们是不是开始？不过，我们要冒着可能跟美国打仗的风险黑入全球卫星定位系统……”
“他们发现的可能性有多大？”
队长打断问。王向超所说的风险他已经想到了。一旦美国知道他们黑入了全球卫星定位系统，是不会跟他们善罢干休的。
“王刚给我们写出了一套很好的黑客软件——那王八在我们服务器里存下了不少东西。他现在把它们全调出来了。他给了我们一个强大的基础。在这个基础上，我们要黑入全球卫星系统不行问题。但如果要黑入犯罪集团的卫星，就会麻烦一些。因为我们不知道在他们的卫星上装有多少反黑客软件。如果有，那怕只有一个，我们也会立刻暴露。这样他们就会知道我们肯定是通过全球定位系统才找到他们的。那样只要他们一告诉美国，我们就会暴露黑入定位系统的事实。当然，这时美国会饶不了我们。不过，按照一般的情况。基本上不会有人把反黑客程序装在卫星上。卫星的控制中心一般会把反黑客程序安装在地面的控制系统里。因为对卫星的所有操作都必须得从地面的系统发出指令。我们虽然可以黑入卫星，但却是无力控制卫星更不能改变它的运作模式。所以，我个人不认为犯罪集团的卫星上装有反黑客软件。他们不会这样去浪费卫星上有限的软硬资源。”
“这样说他们就不会发现我们罗？”
队长问。
“不！”
大屏幕上的王向超立刻摇了摇头。“最快，他们会在两个小时内发现我们。因为这时卫星通常都会有一个周期性的自检。然后把数据传回地面控制中心。但是，在这个时间我们已经足够完成任务而撒出了！”
“把你们行动的过程仔细汇报一次！”
“我们准备这样做：首先，我们在GPS终端上装上王刚提供的软件，然后打开它接收卫星信息。这时，全球定位系统便会误以为我们的这个终端是犯罪集团的一个分点。从而为我们传来信号。这样，我们立刻就知道王刚处在什么位置。第二步，我们在GPS终端装上黑客软件，再连接上强大的硬件资源……你们看到我身后的这些工程师们吗？他们到时将操作这些硬件，然后同时黑入全球定位系统——软件一安装完成并起动，它就会自动跟踪全球卫星定位系统，最后进入全球卫星定位系统的二十四颗卫星中，在每一颗卫星中种下木马。紧跟着，我们的工程师就会分批同时黑入二十四颗卫星。查出是那一颗卫星在向全球定位系统提取王刚定位信息的资料。这部份所须的时间是最长的。大概要近半个小时我们才能查出结果。一旦有了结果，确定了卫星后，我们就会马上退出全球卫星定位系统。转而注意这些卫星——我们确认全球定位系统只会向一颗犯罪集团的卫星传送资料。然后再由这颗卫星将资料转送给别的卫星，最后由一颗在可发送轨道的卫星传送给地面接收站。所以，我们要通过犯罪集团卫星间的传送，一颗一颗的找到他们的卫星。第三步，全部找到这些卫星之后，我们就跟在苏城的小程连线，将他们收到的六百多个卫星信号进行对比和排查。这样，我们就能最终确定由那些卫星控制着王刚家里的炸弹。在我们查出的卫星中，只要它们向王刚家的上空传送信号，那它就必然是控制着炸弹的那颗卫星。但是，这须要有一个周期我们才能得出所有控制炸弹的卫星。这个周期是二十四小时。这样，我们就能将全天候可控制G8的卫星全找出来了！”
“第四步，也是最后一步。我们确定这些卫星后，就可以通过我们分布在全球上空的卫星黑入它们，然后找出它们向地球的那些地点发送信号。这样，我们就掌握了这些点的经度和纬度。只要一确定这些点的经纬度，再结合我们现在手上掌握的大量IP地址的经纬度，就不难找出有那些服务器是属于反罪集团的。如果他们没有在卫星上安装反黑客软件，而在两个小时后才发现我们。我相信我们完全有足够的时间组织全面的进攻。从而把他们全部控制，来个一网打尽！”
王工越说就越是激动，到最后更是挥起拳头来。
队长点了点头：“就这些了？”
“就这些！”
“你们都呆着别动！在没有我的指示前，你们老老实实在那坐着！”
“是！”
视频会议结束了。但是固长江没有下达攻击命令——在行动前，他要再次仔细地思考，评估其中的风险，研究出配套的其它行动方案，最终才决定是否按王向超所说的计划行动。当然，最重要的一点：黑入全球GPS卫星定位系统这事太大了，他固长江拿不了主意。他必须得把这个行动报告给头儿听，由他来下命令。
固长江、张长扬、宋玉和于志军四人各自点燃了一支烟。房间里一时烟幕缭绕。人人都紧皱眉头在卖力吸烟。刚刚结束的视频会议，给他们带来了巨大的震憾。他们在看到危机有望解除的同时，却又看到了另一个可能发生的最大危机——当然，美国得知中国黑入全球卫星系统后就跟中国打仗这种可能性很小。可是，这会给外交带来吏无前例的麻烦。
不过，固长江仔细地思考了王向超提出的方案后，以为他们完全可以避开这个麻烦。从王向超的报告中，不难看出其中很重要的一点：如果他们只是黑入全球卫星系统而不黑入犯罪集团的卫星。那他们至少可以得知是那些卫星在控制王刚家的炸弹。这样，他们就可以想办法破坏这些卫星，从而赢得拆除G8的时间。当然，他们一破坏卫星后犯罪集团便会知道他们已经成功拆除了炸弹。而这时想黑入他们的卫星从而查出他们在地面上的窝点也是不可能了。他们一定会停止卫星向地面传送信息，以此来躲开对他们的调查。不过，当先最大的问题是应对的炸弹危机。现在看来：要成功拆除炸弹，就必须找到控制它的卫星。这点已经有着落了。但是，找到这些卫星后，怎么才能把这些卫星同时全部摧毁呢？就算动用火箭，他们也很难做到同时摧毁这许多颗卫星呀？
突然，固长拿烟的手指抖了一下——他想到了一个很简单的问题：其它只要摧毁了一颗卫星，他们就可以赢得拆炸弹的时间！
“连线王工！”
固长江突然喊了一句，吓了众人一跳，个个拿眼看着他。一名负责通讯的特工马上为他接通了接通了指挥中心。很快，王向超的身影又出现在大屏幕上，固长江一行又走近它。
“队长，还有什么问题？”
“你刚才提到……”队长一边在脑子里整理一边说“犯罪集团不管有多么颗卫星在控制着炸弹，都只有一颗卫星能在有效引爆G8的轨道上是吧？”
“对！”
大屏幕上的王向超点了点头。“卫星不可能都同在一个轨道上，那样他们永远都只能控制一小片地区。”
“那么……如果我们把能发出指令的那颗卫星炸掉，能争取到多么时间？”
王向超一听就明白了队长的意思。他不由眉头一皱，然后仔细思考了一分钟后才回答：“五分钟！我们最少能争取到五分钟！我们可以在一颗卫星刚离开有效控制空域后，把后面一颗跟上来的卫星打掉！那样，我们就可以争取到最多的时间！”
“怎么确定它的有效控制区？”
“这个很简单！队长，我马上给你算出这片空域来！”
“要快！”
“是！”
人们看到王向超回答完，便飞身离开了屏幕。
五分钟！
队长皱起了眉头，转头看向张长扬和宋玉他们。他们也在看着他。
“五分钟够吗？”宋玉问。
“应该够了！”张长扬说。
“不够也得够！”队长一咬牙，然后又对通讯特工说：“接林宝山！”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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