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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十二魔令-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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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道了半个时辰左右,两人头上的汗水,有如下雨一般,直向下滚,蒸热之苦,已面临到你能所可忍受前极限。
  这时,薛二娘却缓步行了进来。
  方秀梅、江晓峰已无法看清楚来人是谁,只觉一个人行到身前。
  薛二娘举手在两人顶门上各击一掌,两人立时晕了道去。
  江晓峰醒来,发觉自己躺在一间小室木榻上,潘世奇坐在一侧竹椅上。
  潘世奇眼看江晓峰醒来之后,微微一笑,道:“孩子,你的运气好,身受之毒,已经全部逼出,再服用一些药物,休养几日,就可以复元了。”
  江晓峰轻轻叹息一声,道:“这等麻烦两位,晚辈心中十分不安。”
  潘世奇道:“你这是由衷之言么?”
  江晓峰道:“老前辈可是觉着晚辈是言不由衷的人么?”
  潘世奇道:“老夫倒没有什么,但我那老伴,替你洗澡换衣,清除逼出的毒汗,实是大费手脚,一个母亲对她亲生之子,那也不道如此了!”
  江晓峰虽然已听懂潘也寄弦外之音,但却不便接口多言。
  潘世奇轻轻叹息一声,道:“孩子,老夫的话你听懂了没有?
  江晓峰道:“晚辈是还不大明白。”
  潘世奇哈哈一笑,道:“那你就好好的想想吧,老夫先去瞧瞧那方姑娘的伤势。”
  江晓峰点点头道:“晚辈自然用心推想,老前辈请便吧。”
  其实,以江晓峰的聪慧,如何会听不懂潘世奇弦外之意,只是,他觉着此事来的太过突然,对方虽然有救命之恩,但口气中却别有用心,使江晓峰大感为难,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回答。
  大约又过了一顿饭工夫之久,潘世奇和薛二娘缓步行了进来。
  江晓峰挣扎而起,却被薛二娘摇摇手,道:“孩子,不要动。”
  缓步行到榻前,柔声说道:“孩子,不要动,乖乖的给我躺下。”
  江晓峰道:“为晚辈伤势,使老前辈十分劳累,晚辈心中极感不安。”
  薛三娘微微一笑,道:“不要说这样话了,我答应替你们疗毒之时,心中实是毫无把握,但你们如不及早动手疗治,也是死路一条,因此,老身不得不冒险,让你们碰碰运气。”
  她举手理一下满头萧萧白发,接道:“不过,那断魂散药毒,既称作毒中之毒,岂是轻易能够治好的?不论内功如何精深的人,也无法在短时间内把余毒除清,所以,你必须有一段长时期的休息,而且那休息之地,还要选一个不见阳光的阴暗潮湿之处。”
  江晓峰道:“晚辈己觉着余毒清除,伤势全好了。”
  薛二娘摇摇头,道:“没有,但你身中之毒,大部被逼出体外,加上你习练的无相神功,又是一种极为高深的内功,体能潜力,强逾常人,不过,那也是一样的无法和断魂散奇毒抗拒,只要你体内有点滴余毒,它就会很快的滋长多则三月,少则七日,毒性就再行发作,那时,别说是老身了,就算华佗重生,也一样无法疗治。”“江晓峰道:”这样利害么?“
  薛二娘脸色一寒,道:“难道你认为老身是危言耸听么?”
  江晓峰道:“这个晚辈不敢。”
  薛二娘道:“你如是相信老身,那就得听从老身的吩咐。”
  江晓峰想到她对自己有着救命之恩,只好连连答应。
  薛二娘忽的微微一笑,道:“听话才乖,今夜太阳下山之后,就要把你们移到后院一处地窖之中,那本是我存放蔬菜之处,我已要老头打扫干净了。”
  江晓峰道:“又麻烦潘老前辈了。”
  潘世奇道:“这叫周瑜打黄盖,打的愿打,挨的愿挨,你也不用谢,这数十年的田园生活,闷的我老人家实在发慌…”
  望了薛二娘一眼,哈哈一笑,接道:“二娘禁令森严,使我老头子一直不敢妄动,难得你们给我找这一场不大不小的麻烦,使老夫能活动一下筋骨,忙了这一阵,连我的病也给忙好了。
  薛二娘道:“哼!你想的倒满轻松,只怕这是很大的麻烦。”
  潘世奇道:“咱们小心一些,不让他找出痕迹,量他们也没有法子了。”
  江晓峰心中虽是疑窦重重,却是不便插口多问。
  大约初更时分,潘世奇带着江晓峰行入后院一座地窖之中,那地窖足足有两间房子大小,堆满了青菜。
  地客燃着一盏油灯,只见薛二娘和方秀梅早已在窖中等候。
  潘世奇在堆积的青菜中,替两人辟了一处可以仰卧打坐的地方,不过,在两人之间,却难起了一道菜墙。
  潘世奇神情很轻松,薛二娘却有点紧张,愁眉微皱,显然心中隐忧重重。
  只听薛二娘低声说道:“两位在这里委曲一月吧!目下情势不同,也无法顾到男女之嫌了,只要你们心地光明,同处暗室之中,也是无妨清白,老身给你调配的药物,还要两三天才能配成。”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未得老身允许,两位不许离此地窖。”
  方秀梅道:“老前辈请放心,一月时光,转眼即逝,在此期中,我等自会谨记老前辈嘱咐之言。”
  她久历江湖,见多识广,那薛二娘虽然说得很含蓄,也被方秀梅听出了弦外之音。
  潘世奇微微一笑,道:“方枯娘,老夫费了很多心机,手脚,为你筑成这空前绝后的青菜幕帐,只要你一拉身前两捆大白萝卜,这堆积的青菜,立时就分由四面倒下,自会把两位掩人莱堆之中。”
  方秀梅道:“晚辈明白,多谢老前辈了。”
  薛二娘长叹一声,接道:“不论听到了什么声音,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没有听到我和老头子的招呼,却不许你们出来瞧着,或是有所妄动。”
  也不待两人答话,匆匆离开了地窖而去。
  幽暗,广大的地窖中,只剩下了方秀梅和江晓峰两人。
  疗毒之时,两人都身不由主任人摆布,那锅中滚醋,锅上蒸笼,加诸在肉体一种极难忍受的痛苦,使任何人都无法主宰自己,也无法去想些什么。
  但此刻,两人都已经神志清明,更是余毒未除,但武功已大部份恢复,想到此后,孤男寡女,一道菜墙之隔,要在幽暗潮湿的地窖之中,共渡一月时光,纵然是心地光明,胸怀磊落,但食宿生活细节中,实有着诸多不便之处。
  只听方秀梅轻轻叹息一声,道:“咱们这番身中奇毒,还有活命,可算是意外之喜了。”
  江晓峰道:“如非方姑娘带在下来探望潘老前辈,在下此刻,只怕尸体已寒,算起来,姑娘对在下也算有救命之恩。”
  方秀梅道:“我虽知潘世奇是一位隐息田园的武林人人物,但对薛二媲却是了解不多,更想不到她竟然是一位疗毒的圣手,咱们算捡回了性命。”
  江晓峰接道:“如非方姑娘,在下又怎会识得潘老前辈夫妇呢?”
  方秀梅突然格格一笑,笑声充满着凄凉和自嘲的意味江晓峰奇道:“姑娘笑什么?”方秀梅道:“你今年几岁了?”一这突如其来的一问,只听得江晓峰心头为之一震,但又不便不答,只好应道:“在下么,今年二十岁了。”
  方秀梅道:“我长你几岁,叫你一声小兄弟,不算托大吧。”
  长长吁一口气,接道:“我知道我不配,堂堂金蝉步的传人,是何等荣耀的身份,咱们本是永远无法拉在一起的两个人,但却被蓝天义的断魂散,促成了咱们死亡的聚会,阴错阳差的又撞上了一个疗毒圣手薛二娘,疗治好咱们身中的不世奇毒,更巧的是这毒中之毒,又必须一月时光的休息,使咱们同在这阴暗潮滚的地窖,共渡过三十个白昼。”
  黑夜中江晓峰道:“唉!江湖的阴诈,当真是波透云诡,莫可臆测,阴险恶毒的蓝天义,却有着那样一位绝世容色的女儿。”
  方秀梅嗤的一笑,接道:“如非那位客色绝美的玉燕子蓝家风,大约还不会把你引人蓝府中去。你大约初展江湖不久吧?”。
  江晓峰道:“是的,在下初入江湖,不足半年。”
  方秀梅道:“你这是无妄之灾,蓝天义决没有把你算计在内,但那玉燕子的如花容貌,却诱得你自投罗网,唉!玫瑰多刺,美色误人,小兄弟,可怕呀!可怕。这番咱们如果不是遇上薛二娘,你这条小命,丢的有多冤枉啊!”
  她阅历丰富,一席话连劝带嘲,只说的江晓峰双额发烧。
  江晓峰轻轻咳了一声,道:“姑娘,在下,在下。”
  他觉都山头有千言万语,担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在下了半天,在下不出个所以然来。
  方秀梅轻轻一笑,接道:“小兄弟,你在江湖上行走不久,大约还不知道我的名声不好,江湖上送我一个笑语追魂的绰号。”
  江晓峰心头微凛,道:“但姑娘在蓝府大厅中表现出的千云的豪气,足可以愧杀须眉,在下心中就敬佩万分。”
  方秀梅道:“咱们还有一月时光相处,地窖幽暗,孤男寡女,你如肯认我做一个大姐姐,以后,也好相处一起。”
  江晓峰心中暗道:她对我有过救命之恩,自是不便拒绝,而且此情此景中,也只有认个姐弟身份,才能坦然相处。
  心中念转,口中却说道:“大姐姐不耻下交,小弟却之不恭了。”
  方秀梅轻轻叹息了一声,缓缓说道:“很难得,不是这番患难与共,这一生大约也无法认你这位兄弟了…”
  声音突转严肃,接道:“姐姐我十八岁艺成离师闯荡江湖,只因嫉恶如仇,对坏人下手恶毒一些,又最爱揭人的虚伪面目,因此,为甚多武林同道所不谅解,但大姐姐可是指日为誓,十余年江湖生活,并没有玷污”我清白之身。“
  江晓峰心想答她之言,但却又想不出适当的措词,只好唯唯诺诺,含糊以应。
  方秀梅道:“兄弟,金蝉步乃武林奇技,绝传了数十年后,又被你带人,但又正巧的赶上了这武林大变,好男儿卫道除魔此正其时,姐姐我愿尽棉薄,助你一臂之力。”
  这几句话有如金铁掷地,铿锵有声。
  江晓峰亦听得肃然起敬,道:“兄弟但力能及,无不全力以赴。”
  方秀梅道:“那很好,唉!姐姐我限于天赋师承。成就有限,十年奔走,一事无成,兄弟你挟绝技入江湖,有如初升旭日,但愿能一清武林妖氛,为武林缔造一段清白日子……”
  语声一顿,接道:“不过,道高魔高,宵小手段防不胜防,蓝天义半世侠名,人人欣敬,在姐姐我心目中,也一直认为他是武林中最值得钦敬的任务,谁知,他阴谋深藏,一手遮尽了天下英雄的耳目,如非我亲身经历他下毒对付武林高手一事,就算别人告诉我,我也不会相信啊!”
  江晓峰想道蓝天义的手段,确是恶毒,轻轻一叹,道:“但不知蓝姑娘是否与父同谋。”
  方秀梅嗤的一笑,道:“兄弟,告诉我,那位蓝姑娘对你如何?”江晓峰只觉脸上一热,缓缓说道:“那位蓝姑娘对小弟,对小弟……”
  方秀梅接道:“讲实话给我听,这地窖之中,只有咱们两人,而且还要有一段很长的日子相处,我和那位蓝姑娘曾有过两次恳谈,对她知之较深,兄弟若据实告诉我,也许我可以提供你一点可贵的意见。”
  江晓峰道:“此时此情,小弟还有什么欺骗呢?不过,小弟和蓝姑娘的事,实是乏善可陈。”
  方秀梅到:“我这一生中,虽没有须眉知己,但我却混在男人群中长大,冷眼看人生,自信比你的见识多些,而且,这番患难,使姐姐高攀,认了你这个兄弟,不管你对姐姐的看法如何,但姐姐却很当真的把你当坐个弟弟看待……”
  忽然长长叹一口气,接道:“这中间虽有私情,但大半还是为了武林道义、正义。”
  江晓峰一时间,听不懂话中涵义,忍不住问道:“小弟听不明白。”
  方秀梅道:“事情和简单,就目下武林情势而言,只有你,日后是抗拒那蓝天义的人物……”
  江晓峰道:“姐姐抬举小弟了。”
  方秀梅道:“不是抬举你,我说的是由衷之言,你既得了金蝉步,在蓝府大厅中我又亲眼看到了你的武功,再加夺命金剑,江湖上能够和你颉颃的人,实也不多了,何况你年不过弱冠,正是习武人功力大进的年龄,过一天,你就多一天的火候,不过,你有两个最大的缺憾。”
  汪晓峰道:“什么缺憾?”
  方秀梅道:“一是你缺少江湖经历,难防暗算。二是血气方刚不解江湖阴诈…”
  轻轻叹息一声,接道:“蓝姑娘是心头一个死结,日后,你一旦与蓝天义抗拒于江湖之时,那蓝姑娘绝世容色就是你致命之伤,那是饵,也是个网,蓝天义必将利用女儿美色,诱你进入馅阱。”
  江晓峰黯然一叹,道。“那是说蓝姑娘与父同谋了。”
  方秀梅道:“纵然她不是与父同谋之人,但蓝天义可以动之以父女之情,求女儿助他一次。”
  江晓峰道:“那很可怕,小弟自信非喜爱美色的人,但自从见了那蓝姑娘一面之后,却无法摆脱那索绕在脑际的玉貌花容。”
  方秀梅道:“兄弟,不怪你,姐姐我走遍了大江南北,荒漠塞上,看尽了天下的红粉玉人,但还未见过玉燕子蓝家风那般的美媚人物,以兄弟你的技业才貌,蓝家凤确和你珠联壁合;不过,蓝家凤她早已经有了心上之人…”
  江晓峰幽幽的叹息一声,接道:“我知道,蓝家凤的心上人是血手门中的二公子高文超。”
  方秀梅道:“姐姐我和她恳谈过两次,发觉王燕子对高文超用情甚深。”
  江晓峰苦笑一下,道:“蓝姑娘可曾提过小弟么?”
  方秀梅道:“提过,那是说你相识经过,黔北双恶刁氏兄弟,施用三绝针伤了她,兄弟为她疗伤,因此,有过肌肤之亲,是么?”
  江晓峰道:“不错,如不是那次为她疗伤,小弟也不会陷入情网了。”
  方秀梅道:“论才貌武功,兄弟你都在那血手门二公子高文超之上,但你们见面晚了一步,被那高文超捷足先登,兄弟男女间事讲一个缘字,妹姐希望你能够看开一些。”
  江晓峰道:“经历了这番生死,小弟自觉看开了不少,多谢姐姐的开导了。”
  地窖阴暗,伸手不见五指,两人之间,又有着一道菜墙相隔,方秀梅虽无法瞧清那江晓峰的神情,但却从他语气听了一点他内心中的黯然感伤,那美媚绝世,娇艳动人的玉燕子,早已深嵌于江晓峰的心田脑际,已不是短期中几句慰藉之言,可以抹去心中留下的倩影,只有以后设法,慢慢的化去他心中块垒。
  心中念头转动,急急改变话题,道:“兄弟,目睹蓝府中发生的大事,使姐姐心中感慨万端,大厅中不乏高人豪杰,江湖魔头,平日里颐指气使,受尽了奉承捧耀,但面临到生死大关时,竟然是畏缩不前,豪情全清,唉!他们竟然未想个中利害。”
  江晓峰奇道:“他们怕死也就是了,个中还有什么利害呢?”
  方秀梅道:“蓝天义毒困群豪之后,无疑是暴露出他狰狞面目,天下黑白两道中人物,都算和他结了梁子,他为求自保,必然要有所行动,形势逼着他非到造成武林一统的局面不可,但他数十年来,为了保持那一点侠名,和掩饰阴谋,不便营私结党,广罗人手,一旦整个武林作对,手下人手甚少,这些人在蓝府中,必将为蓝天义所收用,无缺大师、玄真道长,再加上乾坤二怪,以及奇书生吴半风、黄九洲、张伯松、君不语数十高手,一日间实力大增,这些人物,大都是武林的精英,一旦为蓝天义所采取用,实力之强,恐怕已凌驾各大门派之上,何况,还有血手门为他帮凶。”
  江晓峰道:“那些人,大部份心中恨他,怎么会甘心为他所用呢?”
  方秀梅道:“他们畏惧死亡,已然暴露了缺点,蓝天义必然有法子使他们屈求效命。”
  江晓峰道:“少林派一向为武林尊称为泰山北斗,难道也会袖手旁观,看那蓝天义狂于江湖之上么?”
  方秀梅道:“少林派虽然是人才鼎盛,但这几年却有些大不如前之感,无缺大师在少林长老中,虽不能名列首榜,旦至少是少林寺中前三名高手之一,玄真道长在武当门中,也算是第一流高手,乾坤二怪,在江湖之上,是魔道中顶尖人物,这些人汇合一起,实是一股很强的力量。”
  目光突然转注到江晓峰的身上,接道:“兄弟,今后,振兴武林正义,重责大任,我瞧是非你不可了…”
  江晓峰道:“小弟何能何德,怎堪肩此大任?”
  方秀梅道:“兄弟你不要自暴自弃,我是由衷之言,也自信不会看错人,咱们这一次由必死之中,求得生机,那是上天不绝我们,也不论武林正义从此沉沦,所以,才会这般误打误撞的碰上了一个薛二娘。”
  江晓峰沉吟了一阵,道:“不论小弟的力量如何,但既然让我遇上这桩事,而且又亲身经历了蓝天义毒团天下英雄的手段,无论如何,亦将尽我心力,设法对付那蓝天义,但姐姐说我才堪领袖群伦,那确实不敢当了。”
  方秀梅笑道:“你也许不信我的话,姐姐也无法举出证明,这还都是未曾发生过的事情。”
  江晓峰道:“一切事,小弟尽力而为就是。”
  方秀梅道:“从此刻起,咱们就要留心一桩事,设法多结交武林同道…”
  长长吁一口气,道:“因此,姐姐我又要劝你一件事了。”
  江晓峰道:“什么事?”
  方秀梅道:“希望你多在忍耐上下些功夫,蓝天义准备了二十年,挟金顶丹书和天魔令的威力,突然发动,来势如江河堤溃,这一股洪流?一时很难阻止,咱们在大势未造成之前,必得多忍耐,就咱们目下处境而言,就需得有着忍辱负重的精神才成。”
  江晓峰道:“姐姐似是言未尽意。”
  方秀梅笑道:“兄弟果然是很聪明,姐姐怕你受了人家激讽,毒伤未愈之前,挺身而出。”
  江晓峰道:“小弟还是未听明白,姐姐可否说的清楚一些。”
  方秀梅道:“我料想蓝天义必然会派人追寻咱们的尸体,姐姐生与死,蓝天义还不在意,但兄弟你就不同了,你亮出武林中最恶毒的兵刃‘夺命金剑’,又露了‘金蝉步’的绝世武功,你不死,蓝天义必有着席难安枕,食不甘味的感觉,所以,他必要寻得了你的尸体而后甘心。”
  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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