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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十二魔令-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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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孙成、常明纷纷施礼告别,转身向山下行去。
  江晓峰道:“常见,方姐姐,我送你们一程。”
  呼延啸一皱眉头,道:“我们也要走了,你不能耽误时间。”
  常明哈哈出笑,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江兄弟不用送了。”
  振臂长啸,放腿向前奔去。
  方秀梅、公孙成,全都加快脚步,紧迫常明身后而去。
  江晓峰目睹几人背影,消失不见,才回过头来,一叹口气,道:“老前辈一人太冷淡了。”
  呼延啸道:“老夫生性冷淡,天下有谁不知,那公孙成、方秀梅,早该明白才是。”
  江晓峰道:“这就是晚辈觉着奇怪了。”
  呼延啸道:“奇怪什么?”
  江晓峰道:“老前辈生性冷淡,和人相处,有如冰霜,何以对晚辈却有着一特殊的好感……。”
  呼延啸道:“因为!因为!”
  因为了半天,仍是因为不出个所以然来!“江晓峰道:”晚辈希望老前辈能够除去心中之虑,坦然相告,晚辈相信。这其间,定然有着一份不单纯的内情。“
  呼延啸仰天打个哈哈,道:“孩子,被你猜中了,以老夫的生性,对你如此,岂能无因,不过,这地方不是谈话之处,咱们找一处安居之地、你安心习我百禽掌法,老夫也好安心除毒,自会慢慢的告诉你个中内情。”
  江晓峰沉吟了一阵,道:“在晚辈记忆之中,从未见过老前辈,只凭一面,岂可断定,也许老前辈看错人了。”
  呼延啸道:“如是老夫看错了人,岂不是你娃儿的造化么?”
  江晓峰摇摇头,道:“老前辈想错了,晚辈不愿平白承你绝技,那将是晚辈终身立咎,老前辈也将因此痛苦一生。”
  呼延啸微微一怔,道:“你说的似乎很严重?”
  江晓峰道:“不错,这还是晚辈往好处说了。”
  呼延啸道:“最坏处又该如何。”
  江晓峰道:“如是老前辈把一生绝技授于晚辈之后,发觉所授非人,以老前辈的孤冷生长性悔恨之下,可能一掌把晚辈杀死。”
  呼延啸道:“唉,你想的比老夫还多,以老夫生性,这事也并非全不可能。”
  江晓峰道:“所以,老前辈最好能查清楚,免得日后悔恨。”
  呼延啸点点头,道:“此言倒也有理。”
  江晓峰道:“此刻时犹未晚,如果彼此发觉有错,还未至不可收拾之境。”呼延啸似是被江晓峰一番言语说服,沉吟了一阵,道:“好吧!咱们先把事情说个明白也好……”
  语声微微一顿,道:“你对幼年之事,能够记忆好多?”
  江晓峰道:“四五岁以后的事,晚辈大约能记得十之八九。”
  呼延啸沉吟了一阵,道:“你记得母亲的样子么?”
  江晓峰摇摇头,道:“记不得了……”
  “得”声微微一顿,接道:“老前辈可是和家母相识么?”
  呼延啸道:“老夫一生中只认识一个女人。”
  江晓峰接道:“那个女人,就是在下的母亲了?”
  呼延啸道:“大概是不会错了?”
  江晓峰道:“老前辈,这等事情不能大概,必要确确实实才成。”
  呼延啸道:“老夫也并非信口开河,而且言有所本。”
  江晓峰道:“晚辈洗耳恭听。”
  呼延啸道:“第一是你的长像,带有着你母亲的特殊气质,那气质,当今之世中,再无第二个人能有了。”
  江晓峰道:“如若是只此一件证明,那也无法肯定就是在下。”
  呼延啸征了一怔,道:“你好像是在极力逃避这件事,不愿承认。”
  江晓峰道:“晚辈只是觉着有些奇怪。”
  呼延啸道:“奇怪什么?”
  江晓峰道:“这个,晚辈等一会自会奉告,目下,老前辈先行设法证明晚辈的身世要紧。”
  呼延啸道:“好吧!除了你具有你母亲那股特殊的气质之外,你又争得了金蝉步法?”
  江晓峰道:“怎么?我学的金蝉步法,也和家母有关么?”
  呼延啸轻轻叹息一声,道:“孩子,你小小年纪,独入绝谷,找到金蝉子老前辈的遗物,难道会完全是巧合么?”江晓峰讶然说道:“难道这是暗中设计的不成!”
  呼延啸道:“你妈妈的一片苦心,她花了无数的心血,预置下一条路,使你又自自然然的走进了金蝉子的居处,得了她的武功。”
  江晓峰细想经过之情,及那空中的预设专粮,都是事先有人准备一般,不似全然的巧合。
  但他还是掘授说道:“老前辈,就算你说的不错,但也不能证实我的身份啊!”
  呼延啸道:“还有你的名字,令堂也曾告诉我,这晓峰两字,并非是全无意义。”
  江晓峰道:“请教老前辈,这晓峰二字含意如何?”
  呼延啸脸上泛现群痛苦之色,似乎是陡然间,有人在他胸口中翻了一般,肌肉抽动,澎然说道:“那晓字,是你母亲的名字,致于那个峰字,是她纪念的一个人!”
  江晓峰看他痛苦之情,不似装作,心中暗自奇道:“如若他说的不是实话,怎的会对我身世如此了然。
  心中念转,两道目光,却投注在呼延啸的脸上,压制着满腔激动,冷冷的说道:“这么说来,老前辈和我母亲很熟识了?”
  呼延啸点点头,道:“是的,当今武林之中,不知有多少人,希望能学得老夫这身武功,但老夫都不肯传授,就算你质素很高,老夫也不用求着你学我武功啊!”
  江晓峰沉吟了一阵,道:“老前辈说的十分有理,晚辈不能不信,但这些事实经过,都不是很有力的证明,如若老前辈能够具体的举出证明,晚辈才能相信,你和家母是故识。”
  呼延啸道:“唉!孩子,你很倔强,也够细心,但老夫这一把年纪了,难道还会被你难倒不成?”
  江晓峰证了一怔,道:“那是说老前辈已经能举出证明了?”
  呼延啸道:“不错,老夫倒是不难举出一件较为具体的证明,除非老夫记忆有误,再不然,那就是老夫找错人了,但就事而论,找错人的机会,微乎其微了。”
  江晓峰突然感觉到一阵紧张,暗暗调息一下,使自己保持着镇定,缓缓说道:“老前辈请说吧!晚辈洗耳恭听。”
  呼延啸仰脸望着天际,缓缓说道:“据令堂告诉在下,在你的左臂肘下,有一个紫痣。”
  江晓峰只觉心头一震,顶门上滚下一片汗珠,道:“老前辈可知晓那紫痣有好大么?”
  呼延啸道:“令堂告诉我时,说那痣有黄豆大小,但那时你年纪幼小,此刻,你已成人长大,也许那紫痣也随着长大了!”
  江晓峰霍然站起道:“你究竟是什么人,我母亲为什么把我身上的暗记告诉你?”
  呼延啸摇摇手,道:孩子,你快坐下,不要大激动,令堂告诉我你身上的紫痣,自然是有她的用心?“
  江晓峰道:“什么用心?”
  呼延啸道:“她知道老夫是一个可信任的人,所以,告诉老夫的用心,希望老夫能有保护你的机会。”
  江晓峰道:“我母亲肯把我身上的暗记告诉你,她和你应该是很有情意了?”
  呼延啸道:“孩子,令堂和老夫虽然相识了数十年,但我们一直是清清自白的朋友,你可不能胡思乱想。”
  江晓峰道:“在下求老前辈事,不知是否答允?”呼延啸道:“什么事?”江晓峰道:“告诉我,我母亲现在何处?
  呼延啸道:“这个么?老夫不知道。”江晓峰道:“老前辈说的是真实之言么?”呼延啸道:“老夫为什么要骗你?我们已经五六年没有见面了。”江晓峰沉思了一阵,道:“老前辈既和我母亲相识,想来对我生身之父,亦甚熟悉了。”
  呼延啸道:“你爹爹么?哼!老夫不认识他。”江晓峰证了一怔,道:“不认识?”
  呼延啸道:“孩子,咱们不谈这些事,此刻,你心中已经明白,老夫为什么要你学武功、应该是心中再无怀疑了!”
  江晓峰目睹提到生身之父后,那呼延啸脸上现出激怒之色,已觉出其中大有文章,如若强行追问,定然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在日后再设法探问了。
  心台一转,缓缓说道:“目下蓝天义造劫江湖,生灵涂炭,老前辈难道就袖手不问么?”呼延啸道:“你母亲解托我好好的照顾你,我一定要设法把你造就成林武林奇葩,世人都对我有着很深的误解,只你母亲是唯一知我信我的人,我不能负她所托。”江晓峰道:“学你百禽掌法,需要好多时间?”
  呼延啸道:“你已有金蝉步的基础,自然是比别人要快一些,但如要学的纯熟,至少也要半年以上的时间。”
  江晓峰道:“这样久么?”呼延啸冷冷税道:“一种绝技,耗费半年时光,还能算久么?老夫以毕生的精力,创出这套‘百禽掌法’,你半年能够学会,已经是很便宜的事了。
  江晓峰道:“老前辈不要误会,晚辈是想半年之后,整个武林,恐怕都将为那蓝天义所控制了,那时,他霸业已成,再想把地霸主之位推翻,只怕不是易事了。”
  呼延啸道:“你好像很关心那蓝天义的事?”
  江晓峰道:“覆巢之下岂无完卵,如是让蓝天义成就霸业,咱们不作他的属下,为他役用,就要被他杀死了。”呼延啸微微一笑道:“不要紧,就算那蓝天义霸得天下,不留寸土,老夫传你役身之本,你也可乘鸟飞翔,邀游天空。”
  江晓峰道:“老前辈,一个人费尽千辛万苦,学得武功,如是不能使它为人间主持正义,这辛苦有何代价了难道一个人学了武功,只是为了逃避恶人的伤害么?
  呼延啸证了一怔,道:“老夫从来没有想过,一个人学了武功,究竟该作些什么。”
  江晓峰道:“如若是对人耗费了几十年的时光,精力,学成了武功,全无一些目的,这武功学来有何意义?”
  呼延啸沉思了一阵,道:“孩子,你说的倒也有理,不过,那蓝天义的气候已成,就算老夫舍命助你,但咱们两个人,也不过杯水车薪。于事何补?”
  江晓峰道:“如是人人都作此想,武林之中,只怕再无和蓝天义抗拒之人了。”
  呼延啸略一沉吟道:“说起来,蓝天义这人的耳目之灵,心机之深,确实可怕,老夫已很多年未在江湖上走动,隐居于庐山分云峰上,我喜爱庐山的浓云飞泉,就在那里停了下来,只有一个童子,为我炊食作伴,想不到,我的住处,竟然被那蓝天义打听了出来,而且竟然被他买通了那为我伙食的童子,在食物之中下了毒,而且我中毒当日,蓝福就赶到,在分云囫峰下,和我力拼百余招,我中毒发作,无能再战,蓝福就指令和在一定的时限之内、赶往一定地点全面,临去之际,丢下了一粒解药。说明这解药只能维持中日,老夫无可奈何,只好依限赶到,但老夫想不到。竟会遇到了你,以后的经过,你都是亲眼所见,用不着老夫再多叙说。江晓峰道:”蓝天义志在统霸武林,他与老前辈全无恩怨,但却一样的在你身上下毒……
  呼延啸哈哈一笑,道:“孩子,今不用挑拨我的怒火,老夫这一生中,一向是随心所欲。除了令堂之外,老夫一向不受任何规戒,礼法束缚,老夫不理江湖上要发生如何大劫,那些都和我毫无关连。因为老夫行事,一向没有章法,所以,武林同道中,也一向把我看成邪魔外道,老夫也做得求他们谅解,武林中既不敬我,我又为什么为他们卖命……”
  江晓峰接道:“老前辈,话不是这么说,人间有是非……
  呼延啸长长叹息一声,接道:“一瞬间,不要给我讲道理,老夫一生中从不愿受人之教,我一生中也希望去爱护一个人,但我始终未能找到那个人……”
  语声突然停了下来,双目凝注在江晓峰的脸上,瞧了一阵,道:“想不到,在我垂暮之年,那人被我找到,孩子,我要用我全部心力帮助你。”
  江晓峰突然发觉他双目中闪动着莹莹的泪光,神情痴呆,若有所思。
  那木然的神情,给人一种凄凉的感受。
  江晓峰重重咳了一声,道“老前辈……”
  呼延啸如梦初醒般啊了一声,道:“孩子,咱们该走了,先找一个安静的地方,你练习武功江湖上的高人很多,只不过,有很多逃避尘世,不愿在软尘中争名夺利,蓝天义如是闹的大利害,他们就不会坐视,再说蓝天义以数十年的时间,建立的侠誉,已然深人人心,就算举证历历,一时间也难使武林同道觉醒,因此,必须要有血的事实,才能使江湖上人心觉醒,现在你急也无用,这是天意,人力岂能挽回。”
  江晓峰心知他说的不错,再说公孙成等,都已逃出劫难,传讯武林的事,自有他们安排,一下站起身于,道:“咱们到那里去呢?”呼延啸道:“老夫带你的去处,那是一处人间仙境,而且是人迹罕至,蓝天又决对不会找到那个地方。”当先跃上雕背,腾空而去。江晓峰也骑上一只巨雕,被空直追。
  这一番骑雕飞行,和适才又不相同,百鸟相随,前呼后拥。
  江晓峰心中暗道:“一个人的役身术到了此等境界。空如鸟中之王,军羽文禽,自能解颐,实也用不着找人作朋友。
  鸟群行约两个时辰,停在一处旷野小溪之旁,饮水休息一阵之后,重又向前飞去。突然间,闪光耀鸟群飞人了浓云层中,密集的云气。使人如人暗夜,伸手难见五指。
  突然,耳际间响起了一声鸟鸣,一鸣百和,群鸟齐唱。江晓峰仔细听去、只觉那和鸣群岛,似有节奏。除了悦耳动听之外,似乎还袭鸣声连给,以免错失相撞。呼延啸纵声大声道:“孩子,这就是老夫唯一的慰藉了”。江晓峰道:“这绝美是人间奇事、如非身临经受,实是做梦也想不到。”
  呼延啸道:“孩子,坐稳一些,如是在青天白日之下,就算你跌下雄背,还有施救之法,此刻视界不明,如是跌下雕背,那是非要跌个粉身碎骨不可了!”
  江晓峰道:“晚辈自会小心。”
  谈话之间巨雕已飞出滚去,视界陡然一清。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巨雕缓缓向下落去。
  但没寒气渐减,一阵和风迎面扑来,挟带着阵噙香气。
  江晓峰凝目望去,见是一道深谷,谷中绿草如茵,山花竞艳,四面山壁夹峙,景物十分清幽。
  呼延啸低声说道:“老夫找到了这样一处所在,原本想作为日后隐居之地。”
  江晓峰仔细望去,只见这道峡谷,长约百丈,宽约甘余丈,四面都是高耸的石壁,石壁上长满了翠松,目光四顾不见山石。峰顶上传来了阵阵松涛,更显得这山谷柔美清静。
  江晓峰道:“这山谷中的景色很美,而且不寒不热,倒是很适宜留局之地。”
  呼延啸道:“深山大洋之中,实不乏这等美丽山谷,但此谷不同的是它的隐密,四面山壁间,长满了青翠的松树,山谷底直达峰里,就算到了这山峰顶上,因四面峰壁和谷底。都是一色的翠碧,别人也无法瞧得清楚谷底景物,也想不到这谷中会住人,蓝天义本领再大一些,也无法找一到此地。江晓峰道:”这谷中一切都好,只是缺水,如是每日爬上山峰取水,那也是够麻烦的了。“呼延啸微微一笑道:”按理说这四员高峰,该有山泉流入谷中才是,但这块地方,却是不见一道山泉,和庐山到处云气,飞泉,景物笼照于迷蒙之中,全然不同。
  江晓峰过:“那是说咱们真的要每日上山取水了。”
  呼延啸道:“如是这样麻烦,老夫也不会选择这样一处地方了”
  江晓峰道:“那是说谷中有水了。”
  呼延啸道:“走,我带你瞧瞧去。”转身向前走去。
  江晓峰随着呼延啸的身后行去。呼延啸行到靠西首一处悬崖下,笑道:水源就在数文之内,你瞧瞧它在那里。“江晓峰凝目望去,只见数丈外有片青草,特别深长微微一笑道:”可能在深草中。“呼延啸点点头道:”不错,咱们瞧瞧去吧,也许还可瞧到条鱼。“放轻脚步向前行去。江晓峰道:”什么样的怪鱼?“
  呼延啸道:“老夫既然称它怪鱼,自然是叫不出名字了。
  江晓峰笑道:“原来如此。”
  那片青草高及腰际,呼延啸小心翼翼的伸手分动缓行。
  江晓峰看他小心之状,也只好放轻脚步而行。深人草丛五尺,跟前立时泛现一泓碧绿的潭水,潭不大,只不过两大见方,但见水色青绿,行近边,顿觉有一股逼人的寒气。
  呼延啸凝目向水潭中瞧了一阵,摇摇头道:“没有出来!”
  江晓峰道:“那怪鱼是什么样子?
  呼延啸道:“全身血红,长约八尺,一对金眼,头上生有红冠,游动之间,红群闪动,潭水都映红色。
  江晓峰道:“那是什么鱼?晚辈从未听人说过。”
  呼延啸道:“老夫也未听人说过啊!不过我知道当今之世中,有一个人知道。”
  江晓峰道:什么人?“
  呼延啸道:“神算子王修,只是他行踪飘忽不定,没有法子找他。
  江晓峰道:“晚辈也曾听那公孙成老前辈谈论过此人。似乎是他胸罗甚博。”
  呼延啸道:“不错,神算子王修可算得当今之世中一位专人,过去,常在江湖之上走动、论人咎,无不应验。可惜的是他愿无定所,找他十分困难,是否能碰得到他,就全凭运气了。”江晓峰道:“他的武功如何?”
  呼延啸道:“这个…老夫就不清楚了,就老夫所知,似乎是神算子王修,从未和人打过架……”话声微微一顿,道:“不过,他会武功,决然是不会错,只是高低就使人无法预测了。”
  江晓峰凝目向谭平里去,只见潭水青绿。深不见底,再瞧四处,又不见泉水流人潭中,心中大奇,问道:“老前辈,这水由何处而来,既不满溢潭外,又不见有来水流人潭中……”
  呼延啸哈哈一笑,接道:“这水潭的奇怪,也就在此了,老夫两年前到此之时,浑水距岸一寸,两年后还是这个样子。”
  江晓峰道:“谷中既有水源,老前辈又能设使猛禽捕走兽为食。
  只是还有宿住之处……“呼延啸笑道:”西北角处悬崖之下,有一座山洞,可以容身,你可以安身在这里学武了,过几日老夫指命群食。引几只鱼鹰到此,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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