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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十二魔令-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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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修苦笑一下,道:“我已安排了少林寺中僧侣接应我的办法,如是我四更之前不能回去,那就是遭了不测之祸,少林寺就依照他们的办法行事了……”
  长长吁了一口气,接道:“我无法给你详细解说,但事情的后果却是十分严重,少林寺一旦毁于蓝天义的手中,武林再无任何一个门派,可以和蓝天义正面抗拒,影响所及,危害到整个江湖,唉!如是四更之前我无法见到你或最君不语,我也得赶回少林寺,但毕竟我见到了。”
  江晓峰道:“好吧!你说吧!要我如何着手,为武林存正义,在下死不足惜。”
  王修抬头望望天色,说:“蓝夫人愿把你收留身侧,传授武功,这其间有一个最好的疑点,人生于世,最亲密的莫过夫妇,但蓝夫人却宁肯背叛自己的丈夫,虽然大是大非间,不拘小节,但其间只怕还别有内情。”
  江晓峰听到精神一振,道:“老前辈言之有理。”
  王修道:“咱们还知晓了这一世间极少人知晓的隐秘。”
  江晓峰奇道:“什么隐秘?”
  王修道:“蓝天义虽然有丹书、魔今,但他的武功。仍然不如蓝夫人,为了蓝夫人,使他谋霸江湖的阴谋,拖延了一年多的时间,如非这一年多的拖延,使江湖上各大门派早得讯息,有所准备,蓝天又早已完成了他谋霸江湖的心愿了。”
  江晓峰道:“可惜那蓝夫人已经死去,而且是死于蓝天义的手中。”
  王修道:“蓝夫人死去不能复生,但蓝家凤还活在世上。”
  江晓峰任了一怔,道:“老前辈之意可是说那蓝夫人和女儿早已联手对付蓝天义么?”
  王修道:“如若她们母女早已联手,蓝夫人死去之后,蓝家凤恐怕早已没有性命了……”
  似是突然间想起了一件十分重大之事,改口说道:“这几日中,你可曾见过那蓝家凤么?”
  江晓峰道:“没有,但晚辈冒充高文超的身份,曾经问过蓝家凤的下落……”
  王修急急问道:“你问的什么人?”
  江晓峰道:“蓝天义。”
  王修道:“他怎么说?”
  江晓峰道:“蓝天义告诉晚辈说,蓝家风没有随来嵩山。”
  王修道:“也许她已被蓝天义囚禁起来了。”
  语声一顿,道:“就咱们所见情势而论,蓝夫人虽然死于蓝天义的手中,但不论智谋,武功,蓝夫人都高过那蓝天义,岂能不早作安排?而能够承继她衣钵的人,似平是只有一个蓝家风沉吟了一阵,接道:”在下还有一个奇想,那就是蓝家风可能未必最蓝天义的女儿。“江晓峰心头一震道:”这个,这个,这个老前辈据何而言?“
  王修道:“我只是这么想,并无确实的依据……”
  伸手从怀中摸出一个锦囊,接道:“这是方姑娘和我代你等思对付蓝家风的策略,自然,不能照着死方法,重要的是还要随机应变,你好好的收看,有机会不妨和君不语商量一下,其人智谋、才略,都非常人能及,只要不受暗算,必有自保之能。”
  江晓峰接过锦囊,贴身藏好。
  王修道:“你和蓝夫人相处时间不算长,也不算太短……”
  江晓峰接道:“蓝夫人全力督促在下习练武功,从未谈过别的事情。”
  王修道:“有时,一点细微末节,常常隐藏大大谋略。你仔细想想看,也许能找出一点可以追索的蛛丝马迹。”
  语声一扬,道:“时间有限,我不能在此多留,言尽于此,以后的事,全要你多多费心的了。”。
  江晓峰道:“晚辈尽我心力就是了。”
  王修道:“武林安危,系你一身,你要多多保重。”
  转身由深草之中,蛇行而去。
  江晓峰目睹王修去远之后,才小心翼翼的由草丛之中走行入古松之下。
  流目四顾,不见人踪、心中才算放下一块石头,当下长长吁了一口气。
  只听嗤的一声娇笑,由大岩石下传了过来。
  江晓峰吃了一惊,身子横里一转,暗中提聚了功力,冷冷说道:“什么人?”
  但见岩石之后,站起一人,道:“小妹祝小风。”
  江晓峰目光盯注在祝小风的脸上,心中暗暗忖道:“如若已被她发现了什么,此刻实非得杀她灭口不可。
  心中念转,一口中却问道:“你到此很久么?”
  祝小凤道:“小妹奉护法之命,来此寻你,刚刚到此,闻得草丛之中有声音传来,就隐身在大岩之后,想不到竟然是你。”
  江晓峰啊了一声,道:“总护法现在何处?”
  祝小风道:“小妹这就带你去见他……”
  格格一笑,道:“高护法,你躲在草丛之中作甚?可是发现了什么异征么?”
  江晓峰摇摇头,道:“没有什么异征,小弟在草丛中出恭。”
  祝小凤掩口一笑,道:“走吧!总护法还在等你、”
  转过身子举步向前行去。江晓峰心中暗道:“这祝小风看起来放浪形骸,有时直言无隐,有时似极精明,对她倒要小心一些才是。
  举步随在祝小凤身后而行,一面问道:“祝姑娘,教主神威难测,刚才叫你留下,实叫在下好生担心。
  祝小风突然停了脚步,回过身来,嫣然一笑,道:“高护法几时这般关怀起小妹来了?”
  江晓峰心中忖道:“和这等女人打交道,应该随机应变,随和一些才行。”
  当下笑道:“在下一直很关心祝护法啊!”
  祝小凤眨动了一下眼睛,道:“不管这话是真是假,听起来确叫人有着全身舒适之感。”
  江晓峰嗯了一声,笑道:“自然还有一点别的原因。”
  祝小凤道:“那么请说出来听听吧!”
  江晓峰想到:“我要设法从她的口中,探知隐秘,却不能让她生疑,这话必得绕个圈子说才成。”
  心中暗作盘算口中却说道:“咱们和君护法,同在石室之中,相处了两日夜的工夫,如若教主瞧出那君护法,有什么不妥之处,咱们只怕都难免身受连累。”
  祝小凤道:“就算有什么不妥之处,受罚的应该是小妹和君护法,你是教主的姑爷,自然不会受到惩罚了。”
  江晓峰道:“教主赏罚严明,不徇私情,在下也难逃过,再说那蓝姑娘,对在下已不若往常了。”
  祝小凤道:“这倒是一柱很奇怪的事情,小妹冷眼劳观,亦觉着蓝姑娘对你不似过去了,有一度,你们似是亲密得油里调蜜,怎么会陡然间视若陌路。”
  江晓峰道:“唉!事情如何,在下想到现在,还是有些想不明白。”
  祝小凤道:“也许这就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述了。”
  江晓峰道:“姑娘如有高见,还望能指点在下一二。”
  祝小凤道:“你是真的不知道呢?还是故意装作?”
  江晓峰道:“自然是真的不知,岂有故意装作之理。”
  祝小凤沉吟了一阵,道:“江晓峰之死,似乎是对你和蓝姑娘之间,有着一点影响,是么?”江晓峰故意沉吟了一阵,道:“祝姑娘这么一提,使在下茅塞顿开,不过,还有一点使在下想不明白的是,如若那蓝家风心中顾念江晓峰救命之恩,对他生出了敬慕之心,那也是应该在他未死之前,对在下冷漠才是,如今人已死去”
  祝小凤举手理一理鬓边的散发,接道:“高护法关心小妹,原来是别有用意,希望小妹能够提供你一点意见,是么?”
  江晓峰道:“这个……这个……”
  祝小凤道:“不用这个那个了,蓝家风实在是生的太美、不用说你们男人了,就是我们女子之身,看到她也不禁浮然心动,不过,由来红颜多薄命,像蓝家风这等绝世的美女,要找一个配得上她的男人很难……”
  江晓峰接道:“祝姑娘可是说在下配不上蓝家风了?”
  祝小凤道:“小妹一向是心直口快,说错了什么话,你可要多多担待。”
  江晓峰道:“在下是诚心领教,祝姑娘但请直言。”
  祝小凤道:“小妹我自幼儿闯南走北,阅人多矣!但到此刻为止,我还没有见过一个能够配得上那蓝家风的男人……”
  长长吁一口气,接道:“女孩子,美到她那等程度,已经是不能算人了……”
  江晓峰接道:“不算人?”
  祝小凤笑道:“高姑爷不要误会,我说她不是人,那是说人不会有她那样子十全十美,小妹最善挑剔,但我在蓝家风的身上,也找不出一点缺点。说她不是人,而是天上仙子小询人间,仙子岂能和凡人匹配?”
  江晓峰道:“这么说来,在下是永远无望了?
  祝小凤道:“听小妹相劝两句话,你真的得到了蓝家凤,未必是福,艳福虽是可羡,但祸患必随后而至。如得不到她,你也不用很痛苦,能够勘破这美色之关,那才是你的福气。”
  江晓峰道:“高论啊!高论,兄弟此刻才知,姑娘原来是一位胸藏锦绣的人物。”
  祝小凤微微一笑,道:“你不用捧我,我说的话,固然是句句实言,不过,我如是男人,那就看法不同了。”
  江晓峰道:“怎么说?”
  祝小凤道:“蓝家风集美之大成,能和她一夕消魂,纵然溅血而死,那也是死而无憾了。”
  江晓峰长长吁一口气,道:“祝姑娘说的不错,见过那蓝家凤的男人,恐怕都难免有着祝姑娘的想法。”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祝姑娘,在下还想请教一事。”
  祝小凤道:“小妹希望高兄问的是人间风月。”
  江晓峰道:“我想问问祝姑娘对那江晓峰的看法如何。”
  祝小凤双目盯住在江晓峰的脸上瞧了一阵,道:“他已经死了,大约不用再污蔑他了。”
  江晓峰道:“在下请教姑娘的,是望姑娘说出内心之言。”
  祝小凤道:“好吧!论外貌,高兄也许能和那江晓峰一争长短,但你却没有江晓峰那一股豪迈的气质,那气质正是女孩子心中向往的男子气概。”
  江晓峰一抱拳道:“多谢姑娘指教。”
  祝小凤淡淡一笑,道:“你问了我半天,还有一件很重要的没问。”
  江晓峰道:“什么事啊?”
  祝小凤道:“你那泰山大人,留下我问了我很多事,大概你心里很想明白。”
  江晓峰道:“嗯!在下只关心是否犯了教规,其他之事,并不关心。”
  祝小凤道:“你如是全无违背教规之处,实也用不着很担心了。”
  江晓峰任了一怔,道:“祝姑娘……”
  祝小凤突然转过身去,举步向前行去,一面接道:“总护法要我立刻带你会见他,咱们也说了很多话,只怕已误了不少时间,其他的事,咱们有暇再谈吧!”
  江晓峰紧行两步,追在祝小凤的身后,心中暗道:“这女人心机很深沉,只怕她已对我起疑,留下只怕是一人祸患。”
  心念一动,暗自提聚功力,集于右掌之上,正想下手,突觉脑际灵光一闪,忖道:“我江晓峰堂堂男子,如若暗中下手,伤害一个妇道人家,这一生一世,也将心中难安了。”
  散去提聚的功力,突然加快了脚步,越过祝小凤,道:“祝姑娘,咱们走快一些如何?”
  祝小风纵身一跃,又抢在了江晓峰的身前,笑道:“这地方形势很复杂,你路径不熟,走错了,可是一桩很麻领的事。”
  江晓峰道:“走错了再回过来就是,那有什么麻烦呢?”
  祝小凤道:“小妹听总护法说,昨夜里少林寺中有十几个黑衣人冲了出来,半数人已被咱们拦阻杀死,但还有四五个人,散布在这附近树林草丛之中、到目前为止,咱们还无法探出他们。
  的用心何在。“江晓峰心中大大震骇,口中却问道:”少林寺中都是和尚,也就是穿的僧袍,怎会有黑衣人冲了出来呢?“
  祝小凤过:“所以,才觉着事态严童,目下的少林寺中,除了和尚之外,还有俗人,甚至连他们一向禁止进入大雄宝殿后面的女人,也在少林寺中。”
  江晓峰只听得心头鹿撞,只觉祝小凤话中有话,似是有意说给自己听的一般。
  他尽量按捺下心中的震惊,保持着平静,笑问道:“少林寺已被咱们围困了两天,怎的还会有人进去?”
  祝小凤道:“他们早就在少林寺中了。”
  江晓峰啊了一声道:“那些冲出少林寺的人,好不容易冒生死之险,脱了围困,只怕早已远走百里之外了。”
  祝小凤摇摇头,道:“他们都还守在附近,躲在密林和乱草丛中。”
  江晓峰道:“祝姑娘无所不知,当真叫在下敬佩。”
  祝小凤突然停下脚步,回过身来,笑道:“这些都是总护法说的,小妹全是由总护法口中听得。”
  两人奔行的速度甚快,祝小凤陡然停步回身,江晓峰几乎撞人祝小凤的怀中,匆忙中一闪身,冲前两步,才停了下来。
  江晓峰稳住了身子,长长吁一口气,道:“总护法告诉你这多事情,那表示对姑娘十分信任了?”
  祝小凤道:“小妹觉着总护法对部属都是一样,只有对你特殊一些。”
  江晓峰嗯了一声,道:“有这等事,在下倒不觉得!”
  祝小凤道:“有一件事可以证明。”
  江晓峰道:“什么事?”
  祝小凤道:“总护法遣我来此之时告诉我一件事……”
  突然住口不言。
  江晓峰也未追问,因为此刻他们都听到了一阵轻微的步履之声,传了过来。
  祝小凤转头望去,果见月光下一个长长的人影,行了过来。
  江晓峰一直静静的站着,暗中却提聚了功力戒备,未曾转顾过来人一眼。
  只听祝小凤接道:“原来是黄老前辈,晚辈这里有礼了。”
  江晓峰转目望去,只见来人头戴竹笠,身披蓑衣,胸前白髯飘垂,正是太湖渔隐黄九洲,不禁心中一动,暗道:“此人似是一直很少说话,记忆之中,也未见他显露过武功,此刻陡然在此出现,不知为了何故?对他倒要留心一些。
  只见黄九洲右手一挥,道:“祝护法不用多礼。”
  江晓峰一抱拳,道:“晚辈高文超……”
  黄九洲淡淡一笑,接道:“立超,你好像和老夫生疏了很多。”
  江晓峰吃了一惊,暗道:“糟啦!如若那真的高文超和他很熟,交谈之下,势非要露出马脚不可。”
  口中却急急应道:“晚辈既已入教,礼不可废。”
  黄九洲呵呵一笑,道:“好一个礼不可废。”
  目光转到祝小凤的身上,道:“祝护法,你去回覆蓝总护法一声,就说我留下高护法谈谈。”
  祝小凤道:“总护法特遣我来找高护法,有事相商。”
  黄九洲脸色一寒,道:“我知道,你见着蓝总护法时,就说老夫非留下他不可,那就不会为难你祝姑娘了。”
  江晓峰深恐黄九洲和他谈论往事,自己一个应对不上,就要暴露身份,急急说道:“总护法特命祝护法寻找回去,想必有要事…。”
  黄九洲一皱眉,接道:“老夫留作在此,亦是有要事相询目光转到祝小凤的脸上,接道:”你回覆蓝福,他如不愿高护法留此,要他自己找老夫说话。“祝小凤脸上虽然有为难之色,但她却似是不敢再和黄九洲顶撞,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黄九洲目睹祝小凤去远之后,才望着江晓峰道:“文超,你好像不愿和老夫在一起了。”
  江晓峰道:“老前辈不要误会,晚辈怎会有此用心。”
  黄九洲轻轻咳了一声,道:“只听你这称呼,似是已和老夫生份多了。”
  江晓峰心中暗道:“高文超出身血手门,怎的会和黄九洲攀上了关系?”
  再想到篮福对待自己的情形,似是也含不少的私情成份只听黄九洲接道:“孩子,蓝福对你很严厉是么?”
  江晓峰简直有不知如何回答之感,揣摸着,道:“对我还好。”
  黄九洲道:“如若他对你不够好,我去见他,要他把你拨在老夫帐下。”
  江晓峰道:“他对我很好。”
  他虽然想表示得和黄九洲亲近一些,但却不知从何着手,弄巧成拙,反而更露马脚。
  黄九洲道:“好吧!你既然喜欢跟着蓝福,我也不便勉强,咱们找个地方谈谈吧?”
  举步向前行去。
  江晓峰一面追在黄九洲身后而行,一面暗暗传道:“看来,蓝福、黄九洲、高文超三人之间,大约有一种很微妙的关系,只是局外人无法了解罢了。”
  黄九洲行到一片树木旁侧,当先坐了下去,道:“孩子,坐下来吧!老夫要告诉你几件事情。”
  江晓峰应了一声,席地而坐。
  他为了要避免露出马脚,尽量减少说话。
  黄九洲双目神凝,瞧了江晓峰一阵,道:“孩子,你有些变了。”
  江晓峰尴尬一声,道:“晚辈倒来觉得。”
  黄九洲道:“唉!咱们相处数年,老夫对你知之甚深,说起来,这也不能怪你了。”
  江晓峰所得心头震动,简直有着不知如何接口之感。
  黄九洲轻轻咳了一笑,接道:“家凤被囚,对你而言,自然难免心里不安了。”
  江晓峰暗道:“你给我出了蓝家凤这个题目,那就有得谈了。”
  当下故作惊讶说道:“蓝家凤被囚起来了?”
  黄九洲过:“你可是很想念他么?”
  江晓峰点点头,道:“近来蓝姑娘性情大变,对我很坏,但我仍然无法忘得了她。”
  黄九洲道:“老夫留神到你的神色,似乎是充满着忧郁,大约是知蓝家风有关了。”
  此时此情,江晓峰只好打蛇随棍上,点头应道:“晚辈很想见她一面。”
  黄九洲道:“我知道,所以,老夫特来找你。”
  江晓峰道:“蓝家凤现在何处?”
  黄九洲道:“老夫知道。”
  江晓峰道:“教主告诉晚辈,家凤未来嵩山。”
  黄九洲道:“来了,只不过她被隐密的囚着,很少有人知足罢了。”
  仰脸望着天上的明月,接道:“孩子,你要去劝劝她,就老夫所知,教主已存杀她之心……”
  江晓峰惊叫了一声,道:“他要杀自己的女儿?”
  黄九洲道:“这些事,亦先不用管了,但此刻,她还能有一半生机,只要她能够改变心意,顺从教主。”
  江晓峰道:“只怕她未必肯听我的话。”
  黄九洲道:“就算她不听吧!但你和她交往一场,却不能够不尽心力劝劝她,目下的情形,是除了她自己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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