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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武林末日记-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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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此之外,他一无所知,自然,他不会知道棺魔救了他一条命。
  一个下意识的动作。他想从地上跃起,但他的身子刚起一半,便感到内府如烧,闷叫了一声,又倒了下去。
  他黯然一叹,几乎落下英雄泪来。
  很多今他费解的事,又涌现在他的脑海,为什么许多武付人物,非把他毁去不可呢?
  难道说,他们不收我为徒,与把我毁去有关系吗?
  他一件又一件地分析,但他仍然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似是武林人物跟他之间,有一段不共戴天之仇?
  他想到了这里,咬了一咬钢牙,心里狠狠说道:“如果这些人真的跟我有什么仇,我非一个一个地杀……”
  想到这里,他心中的怒火,又几乎无法压制,然而一股黯然的情绪又涌上了他的心头:“他此刻已经是身负极重内伤之人,如无灵药,复元无望,自是非常渺小。”
  他的眼光微然一扫供台之上的神象,感到这古庙之内阴森异常。
  突然——
  一阵阴风过后,他觉得自己身侧,似是又多了一件东西!
  他微微一侧脸,眼光过处,使他的脸色骤变——
  一阴风过后,他的身侧又多了那副红色的棺材。
  他心里暗想:“这口红色棺材又怎么会在此地出现?”
  这座古庙之内,本来已够阴森,如今又突然出现进口红色棺材,使这阴森的气氛中,又平添了一份恐怖。
  钟振文虽然见过这口红色棺材,但对于“棺魔”是怎么样一个人呢,他仍然一无所知。
  他——带着一份恐怖而又神秘的心情!
  这恐怖的气氛此刻似是窒压了钟振文的整个心灵,如果他现在能起身走动的话,他一定会立刻走出这座阴森的古庙。
  古庙外是一片漆黑,夜风呼呼,又是一个恐怖的渊夜。
  久久!久久!
  那口红色棺材“扎扎”一阵轻微之声响起,钟振匆又侧脸望去。吓得他的脸色惨白,浑身冷汗直冒。
  在“扎扎”之声响起之际,那口红色棺材的棺盖缓缓向上升起……
  阴风更浓,寒意迫人。
  夜风吹的树叶萧萧,枯叶乱飞,古庙四壁,被山风吹的吱吱作响。
  钟振文打了一个冷战!
  只见那棺盖揭开之后,一只细长的指甲约五寸的鬼手,缓缓伸出,向钟振文抓来——
  钟振文几乎吓昏过去,一种潜意识的力量,在那鬼手抓出之际,他全身用力一滚,已经滚出五尺开外。
  “棺魔”似是非常震惊,他似是也想不到钟振文会有此一着,当下冷冷问道“钟振文,你不要命了?”
  声音传出,反使钟振文愕了一愕,他突然想起,这“棺魔”对他,并无恶意。
  钟振文心里暗想:“如果他要出手,我怕早已死在他的手里!”
  心念之下,他心中的恐怖,已经缓和不少,当下脑中似有所悟,心里又暗道:“我能脱出无数武林高手掌下,莫非被他所救?”
  想到这里,他心里微微一震,开口问:“你想救我?”
  “如果我不想救你,我为什么还把你带到这里?”
  “是你救我脱出无数武林高手围攻!”
  “不惜!”
  钟振文此刻全部明白过来,当下微微一叹道:“我误会你了!”
  话落,身子—滚,又滚回到“棺魔”身侧,口里不由问到:“你为什么要救我呢?”
  “棺魔”突然幽幽一叹,这叹声不再是冰冷的,而是带着满胸幽怨,这声音闻之令人黯然,钟振文也不由一震!
  那“棺魔”冰冷的口吻,带着一份凄凉声音说道:
  “我在效春蚕做茧自缚。”
  钟振文闻言暗吃一惊,正在这当,钟振文看见棺材之中,伸出秀发散乱的鬼头来。
  ——没有办法看清对方的面目,因为那散乱的头发,已经遮去对方的面目,所能见到的是一个尤如女鬼的头发。
  钟振文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如果他事先没有见过棺材的话,他一定会认为这是一个女鬼。
  正在钟振文惊愕之间,那冰冷的口吻又道:“钟振文,你看我象不象一个女鬼。”
  钟振文脱口说道“很象”。
  那“棺魔”冰冷一声长笑,笑得这阴森的古庙内,更加恐怖。
  笑声忽然而止,猛见他伸手中揭开那如女鬼般的头发,取下了一个面具,眼光过处,使钟振文的眼睛为之一亮——
  呈露在他眼前的,赫然是一个妙龄少女。
  而令钟振文吃惊的是一代名震武林的“棺魔”,竟会是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妙龄少女,好象这是不可能的事。
  在任何一个人的想象之中,“棺魔”也不会是一个少女。
  “棺魔”望着钟振文吃惊的神情,娇笑道:“你看着我干什么?”
  钟振文惊问道:“你……你……你就是棺魔?”
  棺魔微微笑道:“你认为我会冒他人之名吗?”
  钟振文纳纳说道:“最低限度,你不应该如此年青。”
  棺魔在她娇如花朵的粉腮之上凄凉一笑,泛起凄然神情,眼光注视钟振文片刻,幽幽说道:“钟相公,你是不是认为人生年老与年青之间是并无多大分别,所谓人生如梦,恍眼之间,便已苍老,然在年青与年老之间所不同的是一种梦想,年青人有一种美丽的梦想,如果这梦想能够实现。这是值得安慰的,如果无法实际时,这与年老有什么区别呢?”这一些话说得钟振文似懂非懂,当下望了棺魔一眼,不解地问道:“你好象有许多感慨的往事?以及很多梦想?”
  棺魔凄然笑道:“感慨一念,是随时而生的,当他碰见一件不如意之事时,都会发生感慨,至于梦想,我现在开始有了这潜意识的力量,可是……”
  她黯然一笑,又道:“世界上又有几个人得到他梦想中的幸福。”
  “你认为梦想不会变成现实?”
  “那要看时候。”
  “你的呢?”
  棺魔凄然一笑,摇摇头,说道:“也许永远不会变成现实。”
  “那么你的梦想又是什么呢?”
  “爱情。”
  “爱情?你爱上谁?”
  “不会实现的梦想,我们现在又何必去谈他是谁?”
  “你爱他吗?”
  “也许是的。”
  “他爱你吗?”
  她摇摇头,黯然叹道:“钟相公,人生散聚,有如过眼云烟,这件事我们不谈吧,今日别君,何日再有相会之期?”
  言下不胜凄凉之至。
  钟振文黯然无语,望着这个恐怖的少女,他的脑海如闪电地回味着她所说的话……
  可是,他想不出。
  棺魔又道:“钟相公,你又何必想那么多的事呢?”
  她笑了笑,语气转为温和又道:“此时你伤势极重,我就替你疗伤吧。”
  钟振文似有所感,他也不由黯然神伤起来,他凄苦一笑闭目不语。
  她微微地叹了一口气,缓缓地伸出玉手,取下了套在手上的鬼手,右手疾如闪电,急拍钟振文几处大穴。
  就在棺魔纤手疾出之际——
  这座古庙之外,忽然一条黑影,疾如闪电而过,毫无声音地落在这古庙的后院。
  他眼光一扫,打量了眼下的情形,身影如疾,猛向大殿门口纵去。
  这条人影轻功真是了得,他到了殿中,就连一代名震武林的棺魔也没有发觉。
  钟振文忽觉棺魔手指过处,一股热流,透过自己全身循经四肢百脉,钟振文也把“七垦静脉”的真元归引全身各处。……
  转眼间,钟振文只觉得全身一阵舒畅,当下由地上一跃而起,眼光过处,只见棺魔席地而坐,粉腮一片苍白,由此可见棺魔对于自己一片用心之苦。
  ——这是第二个对他有恩之人。
  他感到自己很激动,他默视着她苍白的脸色,钟振文也要在她的脸上,寻找记忆。
  久久,久久——
  没有一点声音,默寂的气氛中,似是可以忻到他们两颗心的跳动……
  棺魔打坐片刻之后,精神已经恢复过来,缓缓吐了一口气,轻轻叫道,“钟相公。”
  “嗯?”
  “你在想什么了”
  “我在想,我不知道应该如何报答你。”
  “我说的不是这件事,你是不是在想,我是否是一个奇怪而又恐怖的人物?”
  “我从没有这样想,”
  她凄然一笑,缓缓从地上站起,望着古庙之外漆黑的夜色,幽幽说道:“钟相公,你伤已愈了,我也要走了,但愿此时一别,还有相会之日。”话落,轻轻一叹。
  钟振文急道:“你要走?”
  “难道你也怀念这一刻。”
  “为什么不?”
  棺魔苦笑道:“美丽的日子,都是短促的,你不是恨女人吗?”
  钟振文的心里一震,回答道:“但是,你却除外。”
  “为什么了”
  “因为你对我有恩。”
  “除了感恩之外,没有别的情感?”
  钟振文心里一震,他想:“这不可能的,她怎么会爱我,我是一个跛子……”
  他暗暗一咬牙,摇摇头,道:“我不敢想别的事。”
  棺魔淡淡一笑道:“为什么?”
  钟振文凄然而笑,望青自己跛着的脚,不由黯然神伤起来。
  棺魔又道:“你感到自卑?”
  钟振之不答,他只是望着这个恐怖的女人,心里泛起一片错综复杂的情绪。
  他微微叹了一口气,突然似有所悟,问道:“你不是曾说过,‘地狱魔姬’跟我有关系?”
  “不错。”
  “什么关系?这个女人我非杀不可。”
  “恐怕你知道情况之后,再也无法下手了?”
  “我倒要看看。”
  “棺魔”淡淡一笑,从怀中取出那个短萧,递给钟振文,说道:“此物在你昏死之后,被苍海神扒抢走,现在已被我取回,原物归君。”
  钟振文接过银萧,心里非常激动,试想这管银萧风靡武林,棺魔竟会不要,难道是看在自己面上,棺魔把那根银萧还给钟振文之后,开口说道:“钟相公,有一件事,我想但白告诉你,我并不是真正的棺魔,真正的棺魔是我的师父……”
  钟振文心里一愣,心里暗想:“我说真正‘棺魔’哪会这么年轻?”
  那少女望了钟振文一眼,又幽幽说道:“今日之别,他日我们如再相逢,便是水火不容之地。”
  钟振文暗暗吃了一惊,脱口问道:“这是为什么?”
  “钟相公,你的身世,是一个恐怖的谜,这个谜,除了你之外,任何一个人都知道,可是,任何人也不能告诉你这个谜。”
  她望了钟振文一眼,突然说道:“我的师父也要我要你的命。”
  “你的师父跟我有仇?”钟振文惊问道。
  那个少女微微摇摇头,沉思片刻,说道:“此事不谈也吧,告诉你,江湖上任何一个人,跟你都有仇,我也在内。”
  钟振文惊的脸色大变,下意识地退了两步,惊道:“你跟我有仇?”
  “不错。”
  钟振文咽了一口口水,他觉得自己全身在渗冷汗,纳纳道:“那你刚才为什么不杀死我,反而还要救我?”
  “这一点,连我自己也不太清楚,也许,我在追求我的梦想,可是这个梦想,再也不会实现了。”
  她眼光一扫钟振文,又道:“好了,我要走了,请你珍重,夏玉漫已为相公做出‘违抗师’之事,但是夏玉漫并不后悔,只是我要再告诉相公一句话,他日相见,我们便是一对仇人。”
  钟振文急道:“你能否告诉我,你我之间,是什么仇?”
  夏玉漫说道:“在下次我们动手的时候,我会告诉你!”
  夏玉漫活音朵落,一声极其轻微的鬼啸之声,忽然传来!
  夏玉漫闻声粉腮骤变,只见她慌忙戴上那个女鬼面具与假发,隐入红棺材之内,冷冰的声音带着惊栗的口吻说道:“钟相公,赶快离开这座古庙!”
  钟振文见状,知道一定有极大的事情发生,当下正待答话,只见红影一闪,那口红色棺材已经离开了这座古庙。
  钟振文愕立当场!
  他开始想很多事,夏玉漫告诉他:“江湖上的人,都跟他有仇,到底为什么?”
  棺魔也要杀他,为什么?
  夏玉漫跟他也有仇,为什么?
  “地狱魔姬”跟他有关系,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他用全部的智慧,回想夏玉漫告诉他的话,但是他想不出其中真正的原因何在。
  只是他自己感觉到,自己已经陷入一场恐怖的杀劫。
  他动了一下身子,望着漆黑的深夜,当下微微一咬牙,暗想:“如果这些武林人物真的跟我有仇,我要一个一个地杀!”
  想到这里,他的眼光抖露着可怕的怒火,当下正待纵身跃去,忽然——
  一个声音说道:“钟兄台暂请留步——”
  钟振文暗吃一惊,猛一转身,背后,赫然伫立了那个神秘的少年。
  钟振文愣了一愣!
  锦衣少年一望钟振文,微微一笑道:“钟兄弟,是否在下来的太过唐突,令你吃惊了。”
  钟振文一见这锦衣少年笑容可掬,也不由缓和了一下惊愕的情绪,说道:“你为什么也到这里?”
  少年微微一笑道:“钟兄弟能受夏玉漫垂青,兄弟先替你恭喜。”
  “我们刚才所说的,你全部听见了?”
  “不错,我隐入后殿已经多时了。”
  话落,望着钟振文一眼,只见他的脸上表情严肃,俨然说道:“你死到临头,钟兄弟,难道你不知道吗?”
  钟振文大吃一惊,脱口说道:“这话从何说起?”
  锦衣少年冷冷一笑,眉头一皱,问道,“难道你还不知道,江湖各派人物不会放过你,再说,毒琵琶,夏玉漫,棺魔这三个人,都不是你能对付的了的。”
  钟振文惊道:“毒琵琶也要杀我。”
  少年微微一叹,摇摇头说:“你不懂的事大多了,现在我们先不谈这些事,现在我们要办的是如何救夏玉漫于不死?”
  这一来,又把个钟振文弄得如堕雾里云中,疾道:“你到底在说什么?”
  “所以我说你死到临头,还不知道,夏玉漫是棺魔的徒弟,刚才她在替你疗伤之际,棺魔曾到过这古庙之内。”
  钟振文闻言,心里不觉一震!
  少年又说道:“但他不愧—个极负心机之人,当下又悄悄退出这座古庙,刚才,你不是听到一声鬼啸之声?”
  钟振文忙道:“不错?”
  “如我所料不差,再不出半个时辰,夏玉漫与他的师父棺魔,一定会到这座古庙之内。”
  “为什么?”
  “他要杀你。”
  “杀我?”钟振文突然觉得,一股恐怖的气氛,突然笼罩了他的整个心灵,他不由也机伶伶打了一个冷战。
  当下惊道:“我于棺魔有什么仇,否则他为什么要杀我?”
  锦衣少年说道:“夏玉漫说的不错,江湖人物任何一个人都跟你有仇,如果我们能逃过这棺魔之手,再去找一个人,这个人能解开你的身世之谜,而且,你于江湖各派人物,棺魔、夏玉漫、毒琵琶、地狱魔姬,以及你和我之间的事,都可以全部弄个明白。”
  “那个人是谁?”
  锦衣少年眉锋微皱,说道:“你见他之后,你便可以知道他是谁,不过这个人的住处,倒波费时间去找。”
  钟振文一时之间,也摸不着锦衣少年话里之意,他似觉得,这个行踪诡秘的锦衣少年,对自己非常关心。
  当下他脑中念头一动,开口问道:“未悉兄台尊姓大名,能否赐告!”
  锦衣少年,微微一顿说道:“在下姓杨,名启方。”
  他停停,眼光一扫钟振文,说道:“最好我们能够在棺魔还没有到古庙之时,去找那个人,以免夜长梦多。”
  话声不住,当先跃出。
  钟振文心里清楚,杨自方所要找之人,必是跟自己有极大关系,当下也不敢慢,人影一起,也紧跟着杨启方背后追去。
  就在他们两个人刚退出占庙门口之际,远处是—一声尖锐的鬼啸之声。破空传来。
  钟振文于杨启方两个人闻声脸色同时一变,杨启方低喝一声“钟兄台快走!”
  两条人影,疾如星流,猛向森林之外,飞泄而去。
  暮地里——
  就在两个人飞身疾跃之间,扬启方突觉眼前红影一闪,忽然止步,放眼望去,两个人脸色同时大变。
  ——挡去路的赫然又是那口红色棺材。
  两个人同时倒吸了叫一口冷气,双双向后退了一步。
  山风呼呼,寒意迫人,钟振文脸色微微一变,当下紧握手中拐杖,蓄势而待。
  杨启方折扇迎风一展,眼光一动不动地看着这口红色棺材之上。
  “这红色棺付之内,到底是夏玉漫或是真正‘棺魔’?”
  在漆黑的夜里,又罩了一份杀机!
  沉寂中!
  听不到任何一点声音,钟振文是一个生件极为高傲之人,当下一见这口红色棺材挡住去路,不由突然大声喝道:“棺材挡路,如不滚开,当心我上拐劈碎你这口棺材……”
  钟振文话声不住,从棺材里,传出一个冰冷声说道:“阁下果然是傲气迫人,不过你今日想逃出我的手心,那是白天做梦。”
  钟振文闻言,脸色大变,傲然之气油然而生,当下仰首大笑,人影一划,突然飘落在棺材的一侧。
  杨启们方见状大吃一惊,心里暗惊,“这口棺材之内,必定是真正的棺魔,因为夏玉漫原先所藏棺材,颜色是淡红,而这口棺材是紫红。”
  他心念一起,紧跟着展身飘落在钟振文之侧,这当,钟振文拐仗一抖,怒道:“你当真不滚!”
  棺魔还没有向答,杨启方机警地扯了一下钟振文衣角,朗声接道:“老前辈大概就是名震武林的‘棺魔’了?”
  冰冷冷声音传来道:“不错,阁下莫非是‘北扇’杨坚后人?”
  杨启方闻言,心,更大吃一惊,“他怎么会知道我的来历?”
  心念之下,开口说道:“不错,老前辈挡住在下两人去路,意在何为?”
  棺魔闻声冷冷一声长笑,直笑得这片树林之内,阴风四起,闻之令人丧胆。
  笑声突然而止,冰冷的口吻又道:“棺魔出现江湖,有个规矩,凡是被你我碰见之人,对方非把命留下,否则‘棺魔’是不会走的。”
  钟振文闻言,恕喝道:“放屁,你先吃我一拐——”
  “拐”字刚出,拐杖疾出如电,一式“独劈华山”,猛向棺材劈下。
  钟振文拐杖方起,杨启方折扇一杨,也蓄势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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