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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紫府迷踪之冤有头债有主-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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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勘姑娘踪迹?可得放明白点,交友之事,才有可望!”
  一闻言语,南星元心中不由惕然一凛,寻思道:“我可万不能把紫府门的事抖出,否则这朵鲜花必撷不到手!”
  沉吟半晌,才道:“姑娘你猜岔了,我与阴阳门早已情尽义绝,你还提这个干吗?此来峨嵋,也与姑娘同样苦衷,原为择一隐地,避避那二老怪物根寻!”
  桑龙姑微微一怔,半信半疑地又问:“你们不是好端端的,怎会不睦,怎会情尽义绝?”
  南星元想了一想,只好和盘托出,乃把这次与史三娘私奔的事说出,只隐去和紫府宫高手打交道一节。
  桑龙姑听完了他的话,蹙眉一忖,沉吟道:“你既有了史三娘,还跟姑娘交什么朋友?”
  南星元哈哈一笑:“这有什么要紧,你也有了一个紫府魔君啊!我俩交游,只瞒史三娘和紫府魔君两人不是行了吗?”
  这其间,塞外怪杰已然色迷心窍,不顾后果,竟然转出这般下流念头,要与桑龙姑做那苟姘野合的行径。
  第十九回 色迷心窍
  桑龙姑根本就非正派中人,她前此勾搭紫府魔君,也系利用一己美色骗取秘笈,此刻见南星元英风飒飒,绰立当前,如玉树临风,人物俊朗,也自心动,但她毕竟是个女人,不好意思过份露出形迹,听了只扭扭捏捏地说道:“这怎么好,塞……不,南哥哥,妹妹依你便是,来,咱们找到胜地,畅叙一番为是!”
  边说边行近南星元身边,玉手一伸,已然携着南星元,往山上走去。南星元受笼若惊,心中如小鹿猛撞,迷迷惘惘便也跟去。
  一到山畔,两人顿时展起轻功,扑向一处乱草丛生,怪石嵯峨之所,不消片刻,两人已没入那高逾人身的草丛里,只听得唧唧哝哝的甜言蜜语,这其间,南星元已身陷孽障,铸成后来大错了。
  不知不觉中已然日移西山,暮霭沉沉,归鸦交鸣,在丛草中的南、桑两人给一阵鸦嗓惊觉。南星元伸了一个懒腰,轻轻说道:“桑妹妹,我们该回去了!”
  桑龙姑好不妖冶,她撒娇道:“不,我们多耽一会,唉,南哥哥,我遇到了你,已把那冤家忘却了!”
  当真是淫贱之妇,南星元劝道:“往后日子还多,你愁什么?要是我俩真心相爱,也不争在这一刻,走罢,给你我在家的人知道,引起麻烦不好!”
  桑龙姑陡地心中一震,她想:“给紫府魔君知道倒无所谓,反正秘笈已撰好送给我了,投鼠忌器,料他也不敢发作,只是给史三娘知道,才不是当耍!”这女魔头此时心怀警惕,她怕一旦为三娘知去,将风声抖到江湖时,紫府门高手与阴阳二怪一齐寻到,如何抵挡!那就不容她不谨慎从事的了。
  她似很痛苦,依依不舍道:“罢了,冤家,什么时候我俩再见!”
  南星元给缠得无法,只好与桑龙姑再约好下次见面时间。当下,两人便匆匆离开草岗,各自回归宿处。
  南星元才遥见自己家门,陡见远远一个少女迈步迎面而来,这人正是单婵,她一瞥南星元不由叫道:“南哥哥,你哪里去?怎地天入黑才回家!”
  这时,南星元神智已复,不禁内疚陡生,嗫嚅撒谎道:“在集上遇上了熟人,喝几杯老酒耽到日落,累你们久待了!”
  单婵也不再问,忽向南星元道贺道:“恭喜南哥哥,快要做父亲了!”
  南星元一怔,正待动问,单婵又道:“嫂子有喜,是她今早你出门时,亲口对我说的!”
  这话一出,南星元内疚愈甚,一时间百感交集,楞在当地。单婵还道他闻得喜讯,喜得目瞪口呆,说不出话,笑道:“还呆待什么,时候已经不早,嫂子正等待着我们回去用膳呢!”
  南星元蓦然一觉,一笑随行,回返寓所,但见卧在炕上的史三娘,花容焕发,艳光四照,只是慵慵恹恹,不大愿意走动,这模样,全是妇人有喜征兆,南星元一见,心中愧喜交集,移步迎前,漫声呼道:“史妹妹,你不舒服?”
  史三娘闻言,两颊登时飞霞,眼望别处,口里道:“哥哥回家了。怎地一去便一整天,害得我们苦待!”
  南星元移到炕边坐下,嘴巴凑到史三娘耳畔,轻轻咬了一阵,史三娘的脸更红,张大眼睛问:“你怎知道?”
  南星元哈哈笑道:“先是婵妹告诉我,又见你慵恹神态,知她所说不虚!”
  用过晚膳,史三娘因肚里有了孩子,不便用功,先爬上炕睡了,单婵也自到己室修为去,只剩下南星元,静坐运元,修习内功,若在平时,一坐下便气贯灵台,运行周天,今晚却是大异其趣,但觉思潮起伏,精神怎么也不能集中,一忽儿桑龙姑妖冶笑貌呈现眼前,一忽儿又忆起他和史三娘相亲相爱情景,他的心灵中,正是人神交战,不知解脱,他一忽儿长嗟短叹;一忽儿自击大腿,喃喃不休,显然他心事重重,陷于魔障幻境。
  正思思想想间,陡听屋外一阵轻响,心中一震,似此荒僻地带,怎会有夜行人履此走动,莫非阴阳门中人寻到,他想着又觉不对,阴阳门除史三娘单婵两个徒弟外,就只有他,次一辈的高手不外只有三人,更无余子可资差遣,蛇帮已然土崩瓦解,龙蜃帮自唐老儿死后,已与阴阳门结下怨仇,当不会助二怪踩勘自己踪迹,来人如果真是阴阳门,则必是老妪亲自前来了,但老妪轻功己臻登堂入室,那会给他在屋里听到,想到这儿,不禁诧异,张口把窗一吹,移近一瞥,不由哑然失笑。
  月光下,但见一人,手持七孔魔剑,迎风舞动,异响杂作,这人非是别人,乃是单婵,南星元这才知道单婵修习内功完毕,闲坐无聊,见此盈盈月色,动了兴出来在月底练剑。
  南星元伏在窗前看了一会,忽地里,只见单婵把魔剑一收式,望空冷冷叫道:“什么人在偷窥姑娘练剑,还不快快现身?”
  她这一声喝,南星元倒觉好笑起来,暗里道:“连我也瞧不出,还能到江湖上行走?婵妹今晚上给什么迷了心眼?”
  才暗笑间,陡然间在一座山峰石隙之处,突地闯出一个玄衣少女,那人一现身,格格笑了一阵,那声音好熟,南星元不禁一怔神,单婵已然飞身扑去,手里魔剑一横,便待进招攻击。
  南星元暗叫一声:“不好!”一长身已然穿窗而出,到得外边,陡见另一条黑影,疾如鹰隼,也跟着单婵前去方向闯上,南星元已然认得是自己妻子史三娘。史三娘方才在床上正蒙胧入睡间,忽听屋外异响,要知她是个武功大有根底的人,外边尘纤细息,也难瞒她听觉,一觉醒来,恰好听得单婵断喝之声,遂不假思索,追了出来。
  这一追逐,前后三人己近下山之路,南星元浓眉一扬,倏地身形暴长,一掠便是数丈,一边赶一边振嗓高叫:“史妹妹别赶,且听我说!”
  史三娘虽然身手矫捷,毕竟迟了一步,正往前赶,忽听后面丈夫在呼唤,秀眉一皱,不觉停步止前,回首问道:“什么事?怎地不教妹子追那小贼?”
  说话之际,南星元已到当前,他张目向前眺望一会,见前面的人已没入月色迷蒙的丛林中,心中才稍放下,脸上霎时堆上笑容,执起史三娘的手,笑道:“这般小贼,不赶也罢,有婵妹子一人已足了,何劳妹妹动手!”
  顿了一顿,又道:“史妹妹,你身上已有喜,不比平时,若非万不得已,切勿和别人动手,恐怕用武之际,动了胎气,那就糟了!”
  一股甜甜感觉,顿然沁入史三娘芳心之中,她深感夫婿相爱之思,不由笑着道:“哥哥,你真爱妹……”
  两人陷于一阵迷惘陶醉中,久久,朔风刮来,两人身上齐齐一冷,才憬觉过来,手携着手,信步回抵寓所。
  且说单婵一路急赶,前面那人脚程好快,似比她还要高明,再定睛细看来人,只因距离太远,又在夜色中,面貌兀是瞧不清楚,只觉身形步法好熟,只是想不出是谁人来,心念一转,不由失色,只缘她已认定与对方相遇,乃是长白天池,既在那儿,当前这来人料也为长白山阴阳门一伙来,大惊之余,寻思道:“莫非师傅师娘当真派人来这儿踩勘?”
  想到这儿,追上去的心念愈加迫切,尽劲儿旋风也似地往前疾掠,前面那人也怪,似有意在诱单婵行前,单婵走得快,她也快,走得慢,她也慢,老是保持二三十丈路程。
  单婵追赶了一会,心知此人轻功比自己了得,若要逃脱,自己万万难以赶上,莫非那人奉了二怪之命,想诱自己到什么地方去,一念及此,不由心悸起来,脚步陡地放慢,忽回头再也不追,往来路尽眺,她芳心中奇怪,方才她分明见史三娘和南星元两人先后赶出,怎地二人此刻全失了踪迹?越想越寒心,竟至不敢前追,急奔回寓所,找着二人计议后再作定夺。
  哪知她转回头,前面那人也跟着回头,刚才是她追赶人家,此刻反变成给人家追赶,世事之怪,莫此为甚,单婵听得后面有足音追赶,心中一气,手中魔剑一挥,哗喇喇一阵异响迸发,立在当地,索性不走。
  后面那人已经走近,她开腔了,先是吃吃地笑,笑声未已,单婵已然惊叫起来:“桑龙姑,是你!”
  来人果然是桑龙姑,单婵心中大石,才稍稍放下。要知桑龙姑前此在长白时,和单婵朝夕见面混得很熟,而且感情很厚,桑龙姑对单婵的心事也很了解,知她在苦恋南星元。
  单婵不比南、史二人时时出门远游,她在师门的时候多,所以认识桑龙姑,南星元二人因桑龙姑抵阴阳门的时候,他俩恰巧外出不在,所以彼此并不相识。而且桑、单二人还有一场渊源,当日桑龙姑诱惑紫府魔君私逃下天池,还多亏单婵指点才能得脱老怪所布魔阵,总算有恩于他,因此,桑龙姑见了她,才不忌惮,反要和她厮会,引她至此,不外想避一避史三娘的耳目而已。
  桑龙姑嘻嘻笑着道:“婵妹子,你要追杀我?”
  单婵瞪一瞪眼,也笑道:“我哪会料到你?紫府相公可好?”
  桑龙姑微一蹙眉,轻声嘘了一口气,喟然道:“不要提了,那冤家……”
  单婵吃了一惊,急口问道:“你们两口子已然闹翻?”
  又是一声长叹,桑龙姑摇头道:“还不算闹翻,只是待我不好!”
  是何缘故呢?单婵不禁疑惑起来,处此荒山野岭,又没别的女人,紫府魔君怎会变心?桑龙姑续道:“那冤家原来是个薄幸郎,见异思迁,与我相处以来,初时犹有点恩爱,至近月来,竟然旧态复萌,时常一早出门,至深夜才返,有时隔宿不回,有时一去数日,你也知这冤家一向行径邪恶,他在外面,不是拈花惹草,还有什么好事?”
  说着,连声叹息,泪珠簌簌堕下,单婵也知紫府魔君为人好色,料桑龙姑所言不虚,也只好陪着叹息。顷刻间,又勾引起如潮心事,想起自己累年来私恋南星元,结果仍然分不得一杯羹,心中不由惆怅莫名,对桑龙姑遭遇深深引起同情,她又怎知这番鬼话,全是玄冰美人所虚捏出来,当下,深叹一口气,喟然道:“姐姐休要恼坏身子,男人心最难测,薄幸郎比比皆然,恼好无益!”
  桑龙姑心中暗笑:“这小妮子入我彀中了!”
  忽地里她问起南星元来,她道:“塞外怪杰和你在一起居住?”
  单婵一阵黯然,颔首道:“不错,彼以妹子待我,我也只好把他当做哥哥了!”
  桑龙姑一闪眼皮,阴恻恻地笑问:“他和史三娘想必很是要好啦!”
  单婵心中虽泛酸意,毕竟是个天真纯洁少女,随口应道:“他俩自幼便相恋,青梅竹马,有情人终成眷属,也是美事,我也望他俩百年偕老,天长地久,永远快乐!”
  桑龙姑心中啐了一声,暗道:“好个知礼好义的丫头,我就不信瞧着人家亲热心眼儿不痒?”
  陡然间,桑龙姑格格地笑了起来,笑得弯腰捧腹,没口呼道:“婵妹子……我、我真是给你笑坏了……”单婵莫名其妙,怔怔地瞪眼看她,半晌,桑龙姑笑声一歇,阴阳怪气地吃吃笑道:“好妹子,你想岔了心眼儿啦,情爱之事,岂有什么义气可言,我就懒得理会!”
  单婵微微一怔,正色道:“姐姐这话是何意思?”
  桑龙姑笑笑道:“你既爱南星元,怎地却如此软弱,如以真情动之,我不信塞外怪杰不动心,古人说得好:”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这道理却是不差!“
  单婵心念一动:“我一向以义为先,兀是未尝想到横刀夺爱之事,罢了,且听听玄冰美人对此有何高见?”随口问道:“我对南哥哥,多年以来,未稍变志,其意不可谓不诚,但他心如铁石,兀未开朗奈何?姐姐高明,将何以教我呢?”
  这小妮子已然心动,桑龙姑想了想道:“如果我能替你剪除史三娘,你将以什么谢我!”
  单婵一怔,久久说不出话来,她身无长物,心中虽极愿意,委实不知用什么可贵之物去换取桑龙姑妙计。桑龙姑见她怔怔不语,却笑道:“我所谓要你为酬者,并非指什么珍贵物品,而是……”
  话犹未了,单婵心头蓦地一悟,猛然打断她的话道:“姐姐之意,妹子明白了,若事情果然能够成功,妹子愿将平生绝技,长白山阴阳门秘传‘魔音大法’的心法相授!”
  桑龙姑知这小妮子已中计,心中大喜,神态却装做受之不安,忙不迭地道:“这怎么好?若得贤妹把绝学相授,愚姐岂非蒙窃据他人武学之嫌?”
  单婵想了一想,笑道:“这个容易,只要我在无人之际,把大法口诀念出,你躲在暗处偷听,算是偶然得到,这就对贵门派八荒英雄的令誉无碍!”
  这小妮子赋性单纯,不知世间险诈,对桑龙姑那席话,竟信以为真。其实这女魔头对单婵师门绝技,早垂涎已久,她这番奸诈之言,不外欲引单婵入彀而已。
  这时,桑龙姑哪有不顺水推舟之理,不由翘起拇指,连声赞扬:“好计,好计,果然好计,婵妹子当真冰雪聪明!”
  单婵心下焦急,又催问对付史三娘之策,桑龙姑笑道:“看你急成这个样子,还假惺惺说什么道义?”
  又是嘻嘻一阵嬉笑,单婵脸上一红,正待把话掩饰,桑龙姑续道:“也罢,让我把妙计授你!”
  猛可里,桑龙姑脸色一庄,忽道:“授你计策无妨,只是你绝对要信赖我,而且不许呷干醋!”
  单婵一楞,仰首呆呆望着桑龙姑,似听不懂她话里意思,又在期望她说下去。桑龙姑玉手轻招,漫声道:“婵妹子,附耳过来,授你妙计!”
  一挪步,单婵已到桑龙姑跟前,果然把耳朵凑上桑龙姑的嘴巴,喁喁细语半晌,单婵边听边颜色大变,口里道:“这怎么可以,只怕南哥哥当真……”
  桑龙姑的嘴巴一离开单婵耳畔,冷冷道:“舍此而外,别无良法,再说,我已有紫府魔君那冤家啦,还稀罕什么,又怎会恋上塞外怪杰,这你不是不信赖我和吃干醋了吗?”
  单婵怎能及得这女魔头的老谋深算,心中一琢磨,又觉不无道理,惟是只怕将来弄假成真,岂非弄巧成拙?这时间,小妮子心中,宛如十五只吊桶,七上八落,当真委决不下,疑惑之状,也就不知不觉,溢于外表了。
  桑龙姑一瞥,心头大亮,秀眉一攒,又有计较,佯装不悦之色,冷然道:“婵妹子,不是愚姐不肯帮忙,你既心中存疑,分明太不信任人,教人欲助无从。罢了,愚姐也不好相强,就此请别,青山常在,绿水长存,后会有期,还望妹子珍重!”
  话毕转身便行,单婵心中一急,颤声呼道:“姐姐慢行,待妹子说去!”
  一旋头,冷漠之色爬上桑龙姑脸庞,单婵心下一凛,暗道:“桑姐姐人道她是玄冰美人,看她冷冰冰样子,一点不错!”
  桑龙姑蹙眉问:“贤妹有何见谕?”
  单婵哀然道:“姐姐,妹子依你便是,不过把魔音大法相授,却是不能急迫可行!”
  桑龙姑问:“为什么?”
  单婵答道:“只因史三娘乃阴阳门下,有史三娘在,授此本门技业恐有不便,待得把史三娘弄走,再传姐姐不迟,尚望姐姐原宥则个!”
  她也不傻,惟恐桑龙姑骗了她本门绝技之后,置之不理,远遁他方,若是能亲眼见得南星元赶走史三娘,那又自当别论。桑龙姑一听,心中暗自骂了一声:“好个狡猾的丫头,这番可苦了史三娘的啦?”
  其实这女魔头除了觊觎他人武学,更垂涎南星元俊朗风姿,要赶绝史三娘,哪管与她有无过节。只见她冷笑一声,回头走近单婵身畔,伸出掌来,说道:“既恁地说,愚姐也就依你一趟,好妹子,你也伸出掌,大家击掌为誓,日后毋得反悔!”
  单婵为其所蛊,痴痴呆呆,果然伸出了手。击掌前,却听桑龙姑遥向中天起誓道:“上苍在上,小妇人桑龙姑应允替单婵赶走史三娘,换取她本门武技魔音大法,必然言出即行,倘有反悔,天诛地灭,明此为誓!”
  又道:“单婵妹子,你也起个誓!”单婵无奈,依了她的吩咐也起个重誓,两人击掌之后,才分别而去!
  单婵回到寓所,只见南星元坐在史三娘炕边,细语相问,心中好生不快,肚里骂了一句:“史三娘,看南哥哥还会爱护你到几时?”也不进屋,径自回修为之所安歇。
  过了两天,黄昏时分,正是南星元与桑龙姑相约会晤之期,这晚恰在月夜,溶溶银光,遍地流泻,南星元本乃毫气干云汉子,在墟集中,只缘一时魔障所惑,回到家中见了史三娘,心中早已大悔,一届约期,心中不由踌躇起来,欲待不去,又怕桑龙姑再度寻上门来,把在草丛中秘密抖出,恐有不便;若是去了,又怕给那婆娘缠住,魔障更深,将来必弄出一场伦常惨变结局。
  正寻思中,忽瞥单婵笑嘻嘻地跑进来对史三娘道:“嫂子,今宵月色绝佳,我拟请嫂子登高赏月清谈!”
  史三娘看了南星元一眼,问道:“南哥哥,你也去?”
  南星元犹未答话,单婵心中已感酸溜溜,苦笑道:“南哥哥是个勤于修为的人,哪有什么闲心去赏什么月色!”
  这句话,分明给南星元行个方便,南星元哪知她和桑龙姑勾结,用调虎离山之计,好等南星元去践桑龙姑之约,虽然不知单婵心意,却是有此大好机会,哪有放过之理,逐接口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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