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府迷踪之冤有头债有主-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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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外怪杰南星元也是憬然一悟道:“桑妹所说莫非便是东海之滨的天姥山?那儿果然是个好的所在!”
桑龙姑点点头,两口子商量一过,翌日,桑龙姑稍稍好过,便由南星元背起下山,径取天姥山之途而去,不料才出官道,陡见当道影绰绰地立着一人,拦着叫道:“你们往哪里去,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南星元吃了一惊,定睛向前细看,才把心上大石放下,原来拦住去路的人,并非仇家,乃是单婵,单婵这一突然现身,南星元不禁错愕当地。
错愕一过,南星元蹙眉动问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婵妹子,妹子自从那晚我与那贱人闹翻之后,跟着便失去你的踪影,究竟去了哪里?”
单婵吃吃笑了一阵,嗲声道:“我没有去过哪里啊!我一直在这山中,看着你与新嫂子……”
指一指南星元背上的桑龙姑,又道:“你骗取了他人秘笈,这事我知道,嗯,史姐姐也知道的,她已……”
说到这里,南星元脸色陡变,正待发作,只觉背上有人用指轻轻按他的肩膊,随听桑龙姑软弱的声音响着:“婵妹子是自己人,知道不相干,只是那贱人,倒是可虑!”
南星元蓦地憬悟,自前桑龙姑重伤未愈,单婵虽知秘密却未露恶意,若于此时发作,反为不美,他也心知这姑娘对己一片痴心,未必便能为患。
当下,想了一想问道:“婵妹子既知秘密,愚兄将来只好与你共参大法,愚兄与你,一向情同手足,哪计及这些,婵妹子何必拦途相向,莫非欲与愚兄过不去么?”
单婵先是一笑,叫道:“看你啊!变得多凶,可惜做妹妹的不怕你多凶,也要拦着你!”
语气之间,全无愠意,抑且天真无邪,南星元怔了一怔,正待答话,陡听单婵嗓子一转,变得忧郁凄凉,只听得她幽幽说道:“南哥哥,你忘掉了咱们自幼相从,情逾手足,青梅竹马,做妹妹的岂有陷害你之心!”
南星元心中稍安,又问:“然则,婵妹子将欲何往?”
单婵哀伤之怀未战,续咽喉道:“妹子匆匆而来,目的不外想与哥哥赶上一路,生生死死,永在一处!”
南星元听了,顿感一阵栗然,伏在他背上的玄冰美人,竟是铁石心肠,单婵之痴,未稍打动她的心念,只见她嘴角噙上冷笑,心中自顾打转道:“这小丫头倒也痴情,可惜撞在姑娘手里,罢了,若非看在将来授艺面上,姑娘不教你死无葬身之地才怪呢!”
心里虽这般想着,口中却道:“婵妹子放心,你我尚有一段缘分,我包保南哥哥一如初衷,以亲妹子视你!”
单婵闻言,这才转悲为喜,随了南星元桑龙姑同赴天姥。
到得天姥山,南星元一依前言,在山南择一清静所在,结了两座精舍,一座给单婵居停,另一座作为他与桑龙姑同住。
栖身之所既经料理停当,南星元便悉心替桑龙姑疗治残伤起来。要知桑龙姑在紫府宫两高手盛怒之下,早是给打得伤势极重,虽然赖有紫府宫圣药灵丹,不致殒命,但要治愈伤势,绝非十天八日之事。
因此,南星元匿伏深藏,不敢稍露痕迹,日子一天天地过去,匆匆隆冬已过,花香鸟语时节莅临,而桑龙姑也已伤愈,与南星元共研秘笈武学。
这些日子来,单婵曾多次问及桑龙姑,要她实践诺言,替她赤绳系足,要南星元续娶了她。
这个不啻痴人做萝,别说南星元对单婵绝对不感兴趣,即南星元有意染指,桑龙姑也是不许,因此,单婵每一提起,桑龙姑总是推搪摆脱,且要她先授阴阳门七孔魔剑绝技,单婵毕竟阅历不深,不及桑龙姑谲诈无俦,因也给她甜言蜜语哄得服服贴贴,信以为真。
直到史三娘寻到天姥山之前一月,单婵偶然驶舟出海游玩,发现另一修为好去处,这去处便是单婵后来据为巢穴的仙灵岛。
仙灵岛位于东海之中,是个蕞尔小岛,但风景绝美,岛上奇景处处,异草遍地,直如神仙之域。当单婵足履斯土,心中忽发奇想,想到未来如能与南哥哥同在此处双宿双修,岂不如神仙眷属,其乐无穷。
由于这一心念引发,使她想起桑龙姑态度暧昧,绝不可靠,但她又因爱南星元的缘故,不敢过份得罪桑龙姑,尚存幻想,这幻想到头来已然破灭无遗,一想到这儿,不由心灰意冷,便在仙灵岛上,择一幽胜之所,拟为久居之计,这时,她已有心离开南星元了。
从仙灵岛返回天姥山之时,恰值南、桑两人在山南绝顶练功完毕,三人相遇,南星元笑问单婵海上风光如何,有什么好去处?
单婵神思属,嗫嚅把仙灵岛这个好去处相告,并示意将离开天姥,自去仙灵岛修为,桑龙姑为人十分机伶,察颜辨色,已然了解单婵内心痛苦,但单婵的七孔魔剑绝技尚未相授,她怎肯遽尔放过,双眸一转,已然打定了骗取绝技计较。
第二十二回 剑魔遇三娘
一宿无话,第二天晨早,南星元与单婵见面时,他忽然对她亲热起来,单婵受宠若惊,自然百依百顺,中午吃饭时候,桑龙姑一把将单婵拉到一边,笑道:“今天南哥哥对你怎样?”
单婵笑道:“比从前要温柔得很,姐姐动问,有何意思?”
桑龙姑神秘一笑,轻声道:“你可知道这全是我的功劳,我早就对你说过,在我受伤之时,他为爱人也好,为朋友也好,他必然心焦意烦,哪顾得到妹子相恋心事,昨夜回寓,我劝他对你垂顾,也已然答应与你结为终身伴侣,今而后,我们将效娥皇女英,共事一夫了!”
本来照说对丈夫一事,是以独占为妙,单婵自惭形秽,追随南星元多年,迄未获得青睐,今日南星元竟垂爱起来,倒也欢喜不迭,正自没口向桑龙姑称谢。又听桑龙姑续道:“婵妹子,你先别谢我,你答应我的事,究竟怎样了,算不算数?”
单婵这时已为情爱所惑,对桑龙姑衷心极为感激,一时冲动起来,右掌一抬一劈,便劈向旁边一块青石之上,那青石禁受不起她这一掌之劲,倏地分裂为二。
单婵起了个誓道:“皇天后土,我单婵如有负姐姐,食言而肥,以此石为例!”
古人极之迷信,也重然诺,单婵起了这个重誓,日后也为这一誓言牵累,不得不将绝技授给桑龙姑了。
话分两头,且说当日紫府宫高手留下史三娘在古刹之后,径上峨嵋,查勘紫府魔君踪迹,及至把他杀了清理门户之后,再回庙中,除了秦瑜之外,史三娘踪迹已杳,唐古拉铁问起秦瑜,她也应说不知,因她返庙时,史三娘已然不见,几个人又等了好几个时辰,因急于返回唐古拉山复命,无奈留书道歉告别。然而,究竟史三娘哪里去呢?
原来史三娘当众人出发之后,坐在庙里,想起南星元之薄幸,越想越有气,待得各人去远,也自庙中出来,展起轻功,径回精舍。要找着南星元再行理论,谁知到了精舍,却是空无一人,她便在附近各处搜索起来,也是不见,心中忖道:“难道两人又到那长草没身之处?”
然而,史三娘到得旧地,仍然搜不到南、桑两人,途中,碰到单婵,才知紫府魔君已给本门长辈搜得,在那古刹不远陡坡上交起手来,乃随单婵蹑踪前去观看,赶到时,紫府魔君授首就歼,紫府宫高手四人已然离开,只见桑龙姑重伤倒地,心中不由大喜,正待趁此机会,跃出场中,把桑龙姑杀了,报却仇冤。
身形才动,忽被身旁一人紧紧抓着,那人嘴巴凑上了她的耳朵,低声道:“姐姐不可造次,塞外怪杰尚安好无恙,倘他帮着那婆娘,翻起脸来,你也未必能遂所愿,不如且看他们怎样收此残局。”
史三娘心下琢磨,也觉有理,随没有冒昧出手,强捺一口恶气静观下去。
不久,见南星元在紫府魔君身上搜出那册秘笈,又给桑龙姑灌药解救,桑龙姑悠悠醒来,以后,再听南、桑二人对话,心中赫然一震,才知那册子竟是天下闻名,万功之宗的紫府门武学秘笈。
一震过后,兹事体大,也来不及再听下去,身形一长,便已返回古刹向紫府高手报讯,好待他们回来兜截,夺回秘笈,更希望趁此机会,把桑龙姑杀了。
只缘当时,南星元猝遇惨变,神志昏迷,方寸已乱,故对史三娘一来一往,浑然无觉,待得碰上单婵时,方知秘密已为史三娘夺去。
史三娘回抵古刹,已然人去庙空,紫府宫高手早已走了。
欲报讯已是无法,史三娘攒眉细想,唐古拉山迢迢万里,远处域外,自己要到域外报讯,实有困难,但此事绝对不能让桑龙姑守秘下去,练成武技,再三琢磨,忽想起赤城山主来,当下,乃决定赴赤城,先将此事告知赤城山主。
史三娘主意既打定,便也束装就道,依然易容走路,便已朝着赤城方向走去。
峨嵋山地在蜀中,赤城乃处浙东滨海,相隔少说也有数千里路,岂是一天半天所可到达,史三娘晓行夜宿,饥餐渴饮,行行重行行,已非一日,这天才入浙东地面,路过括苍山,忽睹一人,踽踽独行路上,此人满面愁容,似有重忧,史三娘不见犹可,一见不由吃了一惊。
原来这个行客并非别人,正是赤城山主唯一门徒辛源鸣,史三娘心念一动,回顾身上装束颜容,手持拐杖,伛偻其背,面上布满绉纹,老态龙钟,恰是和上赤城时一模一样。
史三娘颤巍巍地策杖行前,口中呼道:“赤城山门下的英雄,上哪儿去?”
辛源鸣怔了一怔,回头顾盼,史三娘那怪模样,他在赤城时早已见过,故一瞥便已知是史三娘的了,不由肃然回道:“原来是史姑娘,在下刚刚前往奔丧回山!”
史三娘吃了一惊道:“辛兄弟,你奔谁的丧?”
辛源鸣双目含泪,黯然道:“铁笔书生成尤前辈已然身归道山,在下就才祭过了他老人家的墓回来!”
此语一出,史三娘耳畔嗡的一声,眼前一黑,几乎晕了过去,要知史三娘与尤文辉有骨肉亲情,乍听噩耗,怎不令她五内崩裂,悲恸欲绝呢!
史三娘强摄心志,又问:“尤前辈什么时候撒手尘寰,有何话说,他老人家是病……”
语至此,史三娘已然咽不成声,辛源鸣又道:“尤前辈自赴长白,中了沙毒,虽获解救,只因年老,竟然生起病来,缠绵床第多日,不料就在大前天,一瞑不视。他老人家临终前,什么也没有说,就只念念不忘姑娘,寄语我等,如遇姑娘,千万教姑娘前去他老人家墓前走一遭!”
史三娘强忍泪珠下堕,为的是怕将庐山真面目露出,过了半晌,才道:“辛兄弟,不瞒你说,我这次来浙东原是想上赤城谒见山主,不料中途闻此噩耗,看来赤城之行是不成了!”
辛源鸣诧然问道:“姑娘上赤城山,莫非有什么要事要和家师商量,前些日子,江湖上已有传言,闻紫府魔君已死,紫府宫高手清理门户之后,已飘然远引,返回本门紫府宫了,不知可是事实?”
史三娘颔首道:“不错,正是事实,乃我亲眼所见,怎会虚假,我这番抵此,也正与此事有关的呢!”
辛源鸣又惊问什么事,史三娘乃把心中的话相告,并叮嘱速回赤城,告知山主裁夺,分手时,史三娘问起铁笔书生下葬之地,径自走了。
辛源鸣也自回本门,把史三娘的话告知他的师傅,赤城山主听了言语,沉吟半晌,才道:“桑龙姑这贱人虽邪恶可恨,可惜本门与她的恋人南星元有莫大渊源,南星元有恩于紫府宫,也有恩于赤城,如若遽尔出手,似乎于义不合,不如待老夫修书一封,投达紫府宫掌门,看他怎生措置,然后再行定夺,方为上策!”
赤城老人倒也想得周全,传书紫府,如紫府相托讨回秘笈,于理不合,要知秘笈非比别物,如果冒昧前去天姥讨书,即使达到目的,也怕武林中人误会,他是为夺取别派武功而来,以他辈份之高,岂是觊觎别派武学之人。
师徒商议既定,赤城老人乃亲自修书一封,托了与域外有关,武林中的正派人物,前赴紫府门投书相告,谁料一来一往,延宕时日,直到十年以后,才获紫府门回音,相托讨书,也惹下了终生废体之恨,这事作书人早已表过。
赤城山主罹祸劫之时,正是紫府宫最繁忙之际。那时,紫府宫老掌门寿元已尽,身归道山,紫府宫为了料理丧事以及少掌门初执管门户等事务,也无暇旁及,一蹉跎便是两载,等到唐古拉铁一双小女儿,偕同师弟唐古拉猛重至中原,赤城老人残废已成定局。
他师兄弟一路打探,才知赤城山主曾与桑龙姑相约,在二十年后,各以下一辈比量技业,以了这椿过节的事,唐古拉铁感于赤城山主有恩于彼,又因赤城老人乃中原武林至尊,颇不欲破坏其令誉,遂将找南桑二人算账,夺回秘笈的念头打消,只在中原各处遨游,藉遣时光,以待赤城老人与桑南之约日子届临,好得暗中助其一臂之力。
这一天,紫府宫一行四众,路过浙东一处地方,镇甸名字叫祥庆集,祥庆集因系浙东通路孔道,江湖上往来的人物极多,他们四人斗游无聊,便在集上稍作勾留,以便打探江湖上人物新闻。
祥庆集上虽是热闹异常,毕竟还是乡村之属,除去几家简陋非常的小客栈和茶寮酒帘外,并无体面好玩去处。他们四人无奈只好在集上最大的一家酒帘上喝酒排遣时光。
正当他们取酒围炉,吃喝之时,忽瞥隔座有两个汉子,看他们的装束,一望而知是两个江湖行客,紫府宫中人此来既要打探什么江湖事儿,见了如此人物,自然不肯轻易放过,俱各尖起耳朵,偷听他们说话。
不听犹可,一听不由大奇,原来这两个人谈的果然是赤城山主受伤的事,听他们的言语口气,似乎对赤城老人极表惋惜,唐古拉铁再看看他们的相貌,寻常中带着耿直,知必非败类歹徒,是一辈忠良之士。
这其间,唐古拉铁犹保持常态,不着半点痕迹,他那一双丑女儿,毕竟年幼见识不多,寻常在唐古拉山时听他爹娘屡提起赤城山主名字,想来必是他爹的朋友之类,此时猝闻赤城老人受伤,小心灵奇怪中有点伤感同情的感觉,忍不住高声问那说话的汉子道:“这位叔叔,赤城老前辈武功盖世,怎会轻易伤在人家手里!”
两汉子齐齐愕然顾视,其中一人嘴唇掀动,正待答话,另一个急忙使个眼色,阻止他的同伴说下去,只缘他一眼瞥见粼座这四个男女,奇装异服,心知不是本地人,更知不是中土人物,生怕胡乱开口,惹来祸患。
那汉子阻止他同伴说话,自己却开口赔笑,翘起拇指道:“好孩子,你的见识当真不弱,小小年纪便识赤城前辈其人!”
却不正面答话,一旋首朝唐古拉铁师兄弟两人一揖道:“尊驾何人,敢情与赤城前辈有些渊源?故尔令媛才知世上有赤城山主这位高人!”
唐古拉铁师兄弟急忙还礼,唐古拉铁笑应道:“在下兄弟远居异域,昔年也曾与赤城山主有过一面之缘,小女无知,信口胡说,兄台等万勿认真!”
两汉子中那说话的定睛疾然又向紫府门四人身上扫下,恍然叫道:“尊驾莫非是唐古拉来的紫府宫英雄,若俺兄弟猜的对,那便好了!”
唐古拉铁微微一笑不答,丑女孩瞪大了圆圆眼儿,已抢着道:“对啊!这位叔叔,你们怎地知道?”
两汉子齐齐拜倒地上,这竟使唐古拉铁感到手足无措,急切间大袖一掀,两汉子竟如有人搀扶,拜不下去。
两人又齐声一嚷:“果真是紫府门的英雄来了,天下袖功,紫府第一,除了紫府宫还有谁来!”
唐古拉铁至此,知已难隐身份,只好坦然说出:“不敢,在下便是紫府少掌门唐古拉铁!”
又指一指旁坐师弟给两人引见道:“他便是我师弟唐古拉猛!”
两人可说了一些仰慕的话,等到唐古拉铁询及当前这二个陌生汉子贵姓大名时,才知不过是江湖上寻常之辈,武林中二三流脚色而已。
相序过后,唐古拉铁为人意气最豪,也不管对方辈份高低,功力深浅,恳邀同席共饮。两人扭扭捏捏,终于挪过唐古拉铁座上畅叙了。
席上,唐古拉铁询及赤城山主罹劫之事,两人举实详细相告,最后并道:“幸亏赤城前辈回山之后,潜运心思,巧妙创出一套惊人武功,将来复仇雪恨,怕就在这套武功上了!”
唐古拉铁惊问什么武功?
两人中的一个汉子答道:“我们也是从江湖上听来的,委实不曾目睹,赤城前辈那套武功,听说名堂叫什么奔雷剑!”
“奔雷剑,奔雷剑!”唐古拉铁反复呢喃,又问:“这是一套什么剑法,怎样厉害法?”
汉子答道:“据江湖上传说,赤城老人这套剑法,一使开来,如雷行中天,霹雳四起,可乱人心智,可夺人魂魄,且剑式诡异绝伦,武功极俊的人,也难免为其所慑!”
唐古拉铁想了想道:“南桑二人,武功极其庞杂卓绝,奔雷剑纵使威力无穷,未必便能将他俩克制。”
汉子笑道:“说起来也怪有趣,赤城老人着了桑龙姑什么道儿,谅唐古前辈也必耳闻。他老人家就因听了阴阳邪门武功那魔音之故,因此,老人家痛心疾首之余,才想出这门专克制魔音的法门!”
“对了!”唐古拉铁恍然叫道:“雷为天威,雷行有如天怒,天雷属正,魔音邪物,无怪可以克制。不过,在下只担心一事……”
说到这里,竟不往下说了,两汉子齐声问道:“唐古前辈担心何事?”
但唐古拉铁只是笑笑不语。
聚会既散,唐古拉铁师兄偕两个女孩子回抵客寓时,唐古拉铁才将在酒帘中欲言又止,未尽的话告诉他的师弟唐古拉猛。
唐古拉铁道:“为兄最担心的是赤城老人的徒弟,当日为兄在赤城时也曾与其有一面之缘,给我印象颇坏,但觉此人傲慢成性,并无谦逊涵养,恐怕他剑术未精,已然闯下奇祸!”
紫府掌门这一揣料,不幸果给他料个正着,剑魔辛源鸣后来着赤炼人魔暗算,和他师傅一般落得终生废体之恨,也正缘其乖谬成性之故。
唐古拉猛听了,茫然道:“师兄,他徒弟既是这般性子,你我也是无法可想,难道找上门去把他毁了?”
唐古拉铁笑道:“话可不是这般说,我们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