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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紫府迷踪之冤有头债有主-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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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语方落,也不等待南雍回话,张口一喷,浓烟已夺嘴而射,直取南雍身上喷来。
  南雍一瞥大惊失色,手足无措,不知抗御,脚下三爻六变,连连闪动,他那紫府宫轻功,只缘日久浸淫,已然变成本能举动,一遇危难,便自自然然地使了出来。
  说时迟,那时快,浓烟已经掠到,桑龙姑也是大惊,急切间,厉声叱喝:“孩子们,快快吹奏魔音,合力克敌!”
  她其余南玲等几个儿女,已然依照五魔阵法,列好方位,蛇鞭并举,齐齐向史三娘要害攻到。
  桑龙姑见史三娘亮出这手绝世内功,已知厉害,也是不敢怠慢,一长身便已加入战团,希望倚众克敌,以多时胜寡。
  那魔音发自母蛇嘴巴,交拼而作,端的凌厉之极,六杆蛇鞭飞扬到处,异响阵阵,那异响竟分成五个音组,或为魔鬼狂吼,或作天籁之声,亦有仙乐靡靡,复成山崩地裂巨响,不一而足。
  魔音一奏,葛衣人猛地一晃身,大袖一飘,衣带飘处,便把剑魔夫妇及秦九凝带开十丈之外,低低吩咐道:“我也知赤城门对定力调教甚佳,但当前魔音,非同小可,你等宜静坐地上,屏息运元相御,方保无虞!”
  三人唯唯,依了葛衣人的话,果然就地坐下,运起功来。
  说也奇怪,那阵魔音一经迸出,史三娘的三昧真烟本来已快触到南雍身上,陡闻这阵异响,心中不由一悸,那股发出的真烟,竟不由自主,倒吸回来,楞然呆在当前。
  霎忽之间,当前大小六杆蛇鞭已然点到史三娘身上大穴,距离只差毫发,桑龙姑大喜过望,看看便要得手,讵料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陡然间,史三娘暴吼一声,半截身躯倏地往空中一弹,弹起了三丈来高,随着腰肢一扭一挺,拴在半腰那段断链,给抖得笔直,横里向对方杖着武器攻来的六个方法扫去,但听霍霍几声巨响,随在惊叫声中,桑龙姑手下蛇鞭,已然经史三娘的断链震得无影无踪。
  只有桑龙姑和她的长子南雍,闪避得快,才不曾给史三娘扫个正着。
  桑龙姑心头大震,要知这五魔阵法,不得得自长白阴阳二怪所传奇门武功之嫡,且经近十载费尽心血,朝夕操演而成,本待用以对付赤城山门下较技,今天不过小试其锋,不料竟给史三娘在举手投足之间,消解了去。
  她心中惕然一下:“今天所试这个五蛇魔阵本来是五个儿女联手的,南芝那丫头不在,老娘补了她缺,尚且抵挡不了贱人腰链一抖,若全凭儿女对敌,败落恐怕更惨!”
  史三娘一招得手,仰天长笑,其声凄厉之极。笑罢,幽幽地道:“我史三娘二十载来含辛茹苦,以为沉冤海底,你这贱人,不料也有今天!”
  身躯一晃,腰际链子又连连扫到,打出虽定毫无章法,却是凌厉玉极,这也难怪,史三娘内力已臻炉纯青地步,武技已不拘形式,随意所发,打来却是比任何拳掌更见厉害,料不到本来用以了羁绊史三娘的五金之英铁链,此刻竟成她的武器。
  链招三番四次,已然打出,桑龙姑也非弱者,适才对史三娘那混元一气功有所忌惮,故给迫得手绊脚乱,这刻史三娘没有喷出浓烟,单以腰链击敌,她就不再惧怕了。桑龙姑蛇鞭一点,挺身便斗,合着未失手的儿子南雍,联手围击,一时倒也难分高下。
  而那发自蛇鞭的魔音,愈来愈是凄厉夺魂,史三娘却是气闲心定,毫不为其所惑,腰链一招紧似一招,百招一过,已然稍稍占了上风。
  要知史三娘幽囚一线天达二十载,素日里除听山野虫啾蛙鸣与及浪涛拍岸之声外,尘世杂响,一点也没有听过,久修之下,灵台已是空明无比,乍听魔音之时,宁静已久心灵,宛如古井兴波,一阵痴愕,惟她火候十足,岂是轻易受制于人,因是,桑龙姑合四儿女武器将要点到,在此生死系于俄顷之际,史三娘本能地一醒,强摄神智,纵身往上一跃避过,顺链随心而发,桑龙姑的三个儿女,毕竟功力函浅,猝不及防,便着了她的道儿,南雍年事较长,且功力也高,又不认真拼斗,因是才闪避得及。
  战到分际,史三娘心头烦躁,半截身躯往后一伸,已然翻了一个大跟头退出丈许,桑龙姑以为对方怯敌,正待追赶,谁料史三娘一退之后,把口一张,那三昧真烟便也喷出。
  魔音既收不到克敌之效,对方一亮出三昧真烟,桑龙姑为之胆落,急急叫道:“雍儿快退,那贱人又喷毒烟啦!”
  南雍也是骇然,跟在他娘背后疾退,那股烟比她母子更快,已然如附骨之蛆,紧随下来。
  桑龙姑心知难免,不由酸楚起来,长叹一声:“想不到我八荒中人玄冰美人与儿女死在此地!”
  蓦地里,眼前一亮,谷底先后闯出两人,其中一个正是她的旧爱南星元,另外一人,不消说也知道是花妖了。
  花妖方才闻得史三娘笑声,已料那婆娘在胁迫南星元,后见阵阵浓烟,对自己预料,益加证实,因急急窜下谷底,瞧个究竟。
  那谷底虽有千丈之深,幸四崖有万载苍滕可资攀堕,花妖便沿着苍藤,迅速堕了下去。
  一到谷底,浓烟已弥漫全谷,且炙热异常,与前此在雪岭时所见天火之处的热度相仿佛,哪敢怠慢,立刻运起纯阴大法来。
  纯阴大法非同小可,是热力的克星,用来对付混元一气功,恰到好处。因此,花妖在唐古拉山时,屡次提未来江湖一场大劫,非他无以拯救的话,非是无因。
  可也怪道,纯阴大法一经运出,冷流激射,那密密浓烟忽地渐渐消失,最后,竟至半点不存,而喷出浓烟的人史三娘也楞然当地。
  史三娘心下大震,倚为天下无敌的浓烟,怎地忽然消失,而谷底骤陷冰窖般的,她心下一琢磨,这冷流好怪,似乎左右流激,一震之下,乃急急收了三昧真烟,定睛细看。
  不看犹可,一看史三娘不由大惊失色,她在浮山时已与花妖会过一面,不料这位绝世高人,竟会在此地出现,而且使出这罕见武功,无怪自己的混元一气功受制于人了。
  正待开口,但听花妖哈哈一笑道:“史姑娘!久违了!”
  史三娘性情已变,花妖虽是故旧,恨他坏了自己好事,不由破口大骂起来。
  只听得她哀然叫道:“老匹夫,原来是你,好啊!你帮着那冤家来害我,我也不惧!”
  史三娘虽则出言不逊,在花妖面前,她兀是不敢自称老娘。花妖闻言吃了一惊,游目一看,只见谷底尽头,一人已晕死地上,那人不是南星元还有谁来。
  救人要紧,他也不答话,一飘身便向南星元卧处掠去,史三娘一见,大急起来,腰链一挥,哗喇喇地便向花妖拦腰扫去。
  花妖看也不去看她,大麻袖一脱,反卷扫来链子,不偏不倚,史三娘扫来链子,竟给花妖卷入袖中,但见他向前一扯,史三娘一个跄踉,半截身子往前伏栽,扑到地上,花妖也不去理她,自顾蹲到南星元之跟前,细细对着端详。
  史三娘心中惊怒交迸,惊的是以她二十年来默修潜练功力,竟被花妖在举手投足之间较了下去,足见当前这位武林名宿,功力之高,已至莫测高深地步,料自己也难打得过他。
  怒的是二十年来宿怨,看看便要了结,无端闯下这个老匹夫,教她报不了仇,不能亲刃南星元。
  同时,她对花妖来意未明,深知他并非善意而来,还难与南星元做一路,若不是如此,自己不但报不了仇,性命也有了危险,是以花妖才蹲下去,史三娘那半截身躯已然向谷口弹去。
  哗喇喇一阵响,她腰际铁链,朝谷壁一抖,打得火星直冒,身子已向上揉升。那婆娘就是用这方法上落谷底,她既手脚俱废,不能利用攀附苍藤,只好用铁链鞭谷壁,借力上升,只缘她功力深湛,每掼一下,便已揉升数十丈,是不消多久,便已跃出深谷之口,到达谷顶了。
  且说花妖检视南星元遍身脉道,并无损伤,心料他必是中了毒烟,一时昏迷不醒,其实,史三娘的混元一气功也不是什么毒素,只是一阵热晕罢了,对症下药,只有用冷气来清醒他的心窍。花妖皱皱眉,急急自身上掏出几枚治灵丹,治灵丹乃驱热妙药,一经灌救,自是可保无虞。果然不到半盏茶光景,南星元已然悠悠醒转。
  醒来时,举目一顾,不由心头大异,疑幻疑真,惊叫道:“我是在梦中么?咦,你是何人!哦,原来是花老前辈,老前辈何时抵此,救了晚辈一命,那贱人呢,她往那里去!”
  花妖长叹一声道:“都是你少年造孽,自食恶果,南老弟,你没命啦。”当下,乃略略把方才情形相先,南星元身体已经复元,跃然而起,叹息道:“好厉害的混元一气功,若非老前辈晚一步到来,晚底恐已身死谷底了。老前辈这番前来中原,武林有幸,晚辈有幸!可免一场大劫!”
  花妖忽有所感,惕然道:“南老弟,闲话少说,史姑娘如疯似狂,已攀上谷顶,我恐她再出手伤人,事不宜迟,咱快上去瞧瞧!”
  两人一前一后,便又攀着苍藤,回到谷顶来。
  到得谷顶时,恰是史三娘鼓三昧真烟,追袭桑龙姑母女之际。花妖大喝一声:“史姑娘还不快快停手,有话好说,待老夫给你调停一下!”
  史三娘心中一震,见到花妖,知道她也逞不得强了,急急把混元一气收进腹中,哀然大叫道:“好个老匹夫,处处给我做对,我给你拼了!”
  竟然坐在地上,呜呜痛哭起来,花妖心下一酸,想道:“唉,这场恩怨要解开倒是棘手,史三娘二十年来所受苦难,也委实太深太重了!”
  第三个六回 剑魔夫妇寻人一线天
  史三娘为花妖神威武功所慑,发作不得,一气之下,又追忆前尘影事,不由痛哭起来。
  花妖慢慢行前,漫声问道:“史姑娘,我很同情你,你这次梁子,早晚总得寻个解决,不过,这刻拼斗比量,却非时宜,我想,倒不如到塞外怪杰的岛上,待得各路人物齐聚,大家再细细参详,到那时,一颗萝葡头葱,谈不拢时,你们再拼好了,老夫决不插手!”
  他把话说完,旋首看看远远站着的桑龙姑和她的几个儿女一下,朗笑问:“桑龙姑,我老儿的意思,你可赞同?”
  桑龙姑死里逃生,自知合几个儿女的心,也难与史三娘抗衡,听了花妖的话,哪有不赞同之理,心中大喜,叠声道:“但凭花前辈吩咐!”
  这歹毒婆娘,前踞后恭,这刻也知称呼起花妖为前辈了。
  史三娘呜呜之声一歇,抬起头来,目蕴珠泪,怒吼道:“我等不了,二十年来这段悠长岁月,我够受,现在还要等,我受不了!”
  花妖皱皱眉,笑道:“你等之间过节并不简单,错纵复杂。桑龙姑不单和史三娘你有旧嫌宿怨,她与紫府宫,赤城山也有一段过节,要是你现在动手,把她毁了,他们的梁子,怎生解决。”
  本来,人死一了百了,惟江湖的事,却甚微妙,彼此界限分明,恩怨必须一椿椿解决下去,倘若史三娘这次遽尔出手,毁了桑龙姑,变成对赤城与紫府不敬,轻者为人唾骂,重则会找她算数,如此一来,桑龙姑已成众矢之的啦!
  史三娘心中琢磨:“赤城紫府二派,与我不仅毫无过节,且是故旧,赤城山主更是自己和儿子史炎的救命恩人,当年若非他出手相援,我母子早已身亡天姥多年了!”
  正沉吟之际,陡听一人开口道:“史姑娘,你可认得在下?”
  史三娘朝发话处一望,只见一人夷装素袍,头戴回回巾,她凄然点头:“你,你莫非是紫府宫少掌门唐古公子?”
  她出得谷顶时,葛衣人和剑魔夫妇因避魔音侵扰,退在十来丈外,史三娘心蕴怒火,一出来便动手,和桑龙姑等打将起来,所以没有留神远处有人坐地,这时见了紫府掌门,必中不由大喜,自忖:“有此人在,可以帮我把那老匹夫说服啦!”
  是以忙不迭地应话,声调带了喜悦。然而,葛衣人并没有符合她的愿望,但听他笑着道:“史姑娘,久违了,前此姑娘所受灾难,在下也已明白,本待出手,替姑娘报却这场仇冤,无奈天姥主人与赤城山有的约在二十年前,在下雅不欲坏了赤城山主一生威信,是以一直哑忍,花老前辈所请甚是,函盼史姑娘依了他老人家的言语,待到塞外怪杰所居宝岛,再行一并解决如何?”
  这席话说得至情至理,史三娘揣度目前情势,有花老头儿在,万万不能任其出手伤人,想到悲切处,不由地又是一阵号哭,凄凉绝俦,旁站的人,也为之酸鼻滴泪。
  葛衣人又待说下去,忽瞥花妖作了手势,低声道:“唐古公子休劝,让史姑娘哭个痛快好了,她也当真可怜,泄泄胸中悃积,过一会儿,当会好点。”
  葛衣人一想,也是道理,只好缄口不语了。
  半晌,史三娘忽地把眼泪一抹,目放棱光,叫道:“也罢,就到那冤家的狗窝去,一并解决,紫府门的掌门人,你也是一派宗主,说的话须作得准。”
  葛衣人微微一笑,说道:“到了孤岛,自然会寻得解决办法,姑娘放心好啦!”
  史三娘把身子一顿,陡地腾出五六丈,便向海滩方面掠去,一边大叫道:“要走,现在就走,别耽误了时刻!”
  语讫,已连连朝海边飞腾,用的竟是驭气飞行法,顷刻之间,已然只见一个小小身形。
  花妖哈哈大笑,挥手遥向众人示意,叫道:“我们便走,别教史姑娘等得心焦!”
  晚一辈的孩子们心中嘀咕:“那来的船?没有船怎生渡海,前往孤岛?”
  丑女姐妹,正待问她们的爹,陡见花妖大袖拂处,眼前数棵大可两人合抱的老松,已然给他齐齐拂断,挟了起来,疾朝前奔。
  晚一辈说孩子心中发亮,以当场这些人的技业,其实也不用什么舟楫,浮木渡海,也是能够到达孤岛的了。
  葛衣人乍见花妖来这一手,也不甘人后,喀嚓一声巨响,也已攀折了几株大树干,带了开去。这时,桑龙姑与眇目妇俱都学着花妖样子,各自攀下大树干,挟着往海滩走去。
  一行十余众,循金黄发亮的漠漠黄沙滩上疾奔,盏茶光景以后,已然步抵海滩滨水之处。各人把大树干编联成木筏,放下水中,大树干一经浮于海,便待分配各人坐乘。葛衣人首先叫道:“史姑娘,你就乘坐这一边的木筏吧!”
  他指指漂在史三娘面前的那排大木。史三娘冷冷叫道:“谁要你替老娘费神,老娘要这劳什子,何用劳动贵手?”
  她理也不理,迳自在海滩之上,找寻可以浮海之物,她张口直吹,一股强烈无比的强风,直吹得沙扬尘飘,瞬眼间,弥漫了半边天际。
  终于,史三娘找到她所需要的物事,那是一只折为两截的大贝壳,大贝壳也当真硕大无朋,足足有圆桌面般粗细,虽然折为两截,一人蜷伏其上,仍是绰有余裕。
  葛衣人一瞥,心中暗自叹服,两丑女一见骇然,那年长的,挪到她爹的身畔,悄声说道:“爹,贝壳薄如纸张,怎能渡人!”
  葛衣人一笑,道:“傻孩子,你的功力有限,所以觉得惊奇,乘贝壳渡海,端赖气功,其实气功达于顶点,别说贝壳,一根衰草也可凭藉!这玩意,爹爹也会!”
  他一时竟动起兴来,抢身过去,拾了史三娘剩下的另一边贝壳,便待学史三娘一般,以贝为舟。花妖一见,皱眉叫道:“唐古公子,你还是和孩子在一起,大海不比陆地,一路上好照顾!”
  葛衣人一笑把贝壳放下,当下,树干编成的木筏在水面上飘飘荡荡,桑龙姑与她几个儿女,毫不犹豫,跨上一排木筏。葛衣人则与他一双儿女和徒弟莹儿在一起,踏上另一排木筏。
  剩下来的一排木筏,乃乘坐花妖和南星元以及赤城山门下剑魔夫妇与晚一辈的秦九凝。分成三拨出发。
  木筏向前漂进,渐渐已离开百禽岛好远好远,史三娘乘的是贝壳,阻力小浮力大,加以她运起混元一气功来催行。
  倍形凡疾,已然遥遥领前。秦九凝恰和南星元作一路,两人生得很近,海阔天空,途中不由亲聊起来,南星元忽想起一事,问秦九凝道:“孩子,你们怎会跟桑龙姑到这儿来?”
  秦九凝不答,只看了她师父奶奶一眼,似在等待她师父奶奶的意思。
  剑魔辛源鸣点点头道:“你就说给南老前辈知道吧,他老人家现在是我们的朋友,不是敌人,但说无妨!”
  这女孩子,自幼在赤城门下,养成冷酷谨慎性格,素常里已不大爱说话,何况南星元问的是很要紧,是以她不敢随便答话。自经她师傅允诺之后,她与南星元在彭水寄舟时本已极熟,此时,也只好说了出来。
  且表当日方洪为救陷在水火之中的慈娘苗金凤,冒万险,迳赴天姥,在一线天之处,果然找得亲娘,不料竟与玉箫郎君相遇,冤家路窄,陡地打了赶来,这段往事,笔者早已叙过,不必细表以后,方洪与玉箫郎君同时给冲出大海去,一路漂到南星元的那座孤岛。
  当两人出得海来,史三娘正在行功之际,浑然未觉,及至行功完毕,到外边一看,已不见了两人,史三娘心中一急,振起尖吭子大叫:“史炎我的儿,你到哪里去?”
  四周静悄悄,只有山谷回音,激荡不绝,别无其他声响,更没有什么回话。史三娘一急之下,残躯一弹,便已弹到一线天洞底那出海之处。
  要知史三娘历经万苦,捱了二十多年漫长时光,一生希望,只放在儿子身上,史炎忽然不见,怎不教她五内如焚呢?
  这是,她身上的五金之英铁链已然给方洪黑杖撩断,行动已复自由,一急之下,便扑到漠漠沙滩之尽头。幸亏她不见儿子,急于找寻,如若不然,此时仍酣卧内室那美如天仙的南芝,怕不遭这暴戾成性的怪妇人之毒手么?
  同时,住在天姥之南的桑龙姑以及她的四个儿女,怕不同样遭殃么?就是为了史炎这贼失踪,史三娘已无心旁骛,追到海滩,但见碧海茫茫,波涛万顷,史三娘极目远望,却是什么也瞧不到,谁知史炎与方洪,此时已抵孤岛滩头,互逞奇谋呢!
  史三娘方怔然间,陡听远处跑来的三人,两女一男,女的一老一少,那少女面目姣好,只是神气冷漠,老的一个满面萧杀,却眇了一目。
  男的一个,年纪在五旬开外,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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