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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三少爷的剑-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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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茄十三道:“的确不少!”
  老车夫眼睛里忽又射出如剑般的寒光,道:“你也知道我为什么要忽然失踪的?失踪后为什么还要屈身为奴,做夏侯星的车夫?”
  燕十三淡淡道:“这些事我不必知道。”
  这些事他的确不必知道,因为这是别人的秘密,别人的隐私。可是他也并不是不知道。
  兄弟间的斗争,叔嫂间的私情,一时的失足,百年的遗恨。
  这本就是一些巨大家族中常有的悲剧,并不止发生在夏侯世家。只不过他们辉煌的声名和光彩,足以眩乱世人的眼睛,让别人看不见这些丑陋而悲惨的事。
  夏侯飞山昔年的失踪,是不是因为他和他大嫂间的私情?他失踪后,再悄悄回来,宁愿屈身为奴,做夏侯星的车夫,为的是什么?难道夏侯星就是他因为这段孽缘而生下的儿子?这些事燕十三都不愿猜测。因为这是别人的隐私,他不必知道。他也不想知道。
  老车夫还在看着他,用那只已不再衰老疲倦的眼睛看着他。燕十三并没有逃避他的目光。
  一个人若是问心无愧,就不必逃避,不管什么都不必逃避。老车夫忽然问了句很奇怪的话。
  他问:“你现在姓什么?,”燕十三道:“燕。燕子的燕。”
  老车夫道:“你就是燕十三十。”燕十三道:“是。”
  老车夫道:“你真是你老子的儿子?”
  燕十三道:“是!”
  一这几句话不但问得奇怪,问得莫名其妙,回答的人也同样莫名其妙。问的本来是废话。
  废话本来是用不着回答的,可是燕十三却不能不回答。因为他知道这些话并不是废话,老车夫下面说的一句也不再是废话。
  他说∶“你既然是你老子的儿子,我就本该杀了你的!”
  燕十三没有开口。
  他了解这老人的心情,在江湖人心目中,失败的耻辱,就是种永难忘怀的仇恨。
  仇恨就一定要报复。
  老车夫道∶“刚才我就想要用你自己的剑法杀了你!”
  他长长叹息,又道∶“只可惜夏侯星的出手太软,你那一剑的变化又太可怕。”
  燕十王道∶“他的出手并不软,只不过他对自己已失去信心。”
  老车夫默然。
  燕十三道∶“我那一剑用得并不纯熟,所以刚才出手的若是你,我很可能已死在你的剑下。”老车夫也承认,那流浪汉的确看得很准。
  他究竟是什么人?
  风尘中的奇人异士本就多得很,人家既不愿暴露身分,你又何苦一定要去追究。
  燕十三道∶“现在……”老车夫道:“现在已不同了!”
  燕十三道∶“有什么不同?”
  老车夫道∶“现在你对自己用的那一剑已有”信心,连我都已破不了。“
  燕十三道∶“你至少可以试试。”
  老车夫道∶“不必。”
  燕十三道∶“不必?”
  老车夫道:“有些事你既然不必知道,所以有些事我也不必再试。”
  他不让燕十三开口,又道:“二十年前,我败在你父亲剑下,二十年后,夏侯星又败在你剑下,我又何必再试?”
  他说得虽平淡,声音中却带着说不出的伤感。
  燕十三也明白他的意思。他所感伤的,也许并不是昔年的那一战,而是今日的失败。
  因为他终于发兑连自己的儿子都此不上别人的儿子。
  一这才是真正的失败,彻底的失败,这种失败是绝对无法挽救的。
  他就算杀了别人的儿子又有什么用?
  老车夫缓缓道∶“夏侯氏今日已败了,夏侯家的人你不妨随便带走一个。”
  他已准备要燕十三带走薛可人。
  他已不想再要这种媳妇。
  燕十三道∶“找并不想带走任何人。”
  老车夫道∶“你真的不想?”
  燕十三摇摇头,道:“但我却想要……”老车夫的瞳孔收缩,道:“你就算想要我的头顶,我也可以给你!”燕十三笑了笑,道:“我只不过想要一匹马,快马!”
  果然是快马。
  燕十三打马狂奔,对这匹万中选一的快马,并没有一点珍惜。
  对自己的体力他也不再珍惜。对这一战,他已完全没有把握,没有希望,因为他知道没有人能破三少爷那一剑。
  绝没有!他只希望能在曹冰之前赶到绿水湖。
  绿水湖在翠云峰下。
  神剑山庄依山临水,建筑古老而宏大。湖的另一岸,是个小小的村落,村子里的人大多都姓谢。要到神剑山庄去的人,通常都得经过这位谢掌柜的转达。就像大多数别的地方一样,这酒家的名字也叫做杏花村。
  小小杏花村。
  燕十三赶到小小杏花村时,马已倒下。
  幸好他的人远没有倒。
  他冲进去,他想找谢王孙问问,曹冰是不是已到了神剑山庄。
  可是他不必问。因为他一冲进去,就看见了答案。一个活生生的答案。
  小小杏花村里只有两个人,燕十三一冲进去,就看见了曹冰。
  活生生的曹冰,曹冰已经先来了。
  曹冰还活着。他是不是已经会过了三少爷,现在他还活着,难道三少爷已死在他剑下?
  燕十三不信,却又不能不信。曹冰绝不是那种有耐性的人,一到这里,就一定会门入神剑山庄去。
  他绝不会留在这里等。无论谁闯入了神剑山庄,还能活着出来,只有一种原因。
  他已击败了神剑山庄中最可怕的一个人。
  曹冰真的能击败三少爷?他用的是什么方法破了三少爷的那一剑?燕十三很想问,却没有问。
  因为曹冰虽然还活着,却已醉了。
  大醉。如醉泥。幸好酒店里另外还有一个没有醉的人,正在看着他摇头叹息。
  “这位仁兄看来一定不是个喝酒的人,只喝了半斤多,就整整醉了一天。”
  不是喝酒的人,为什么要喝醉?
  是因为一种胜利后的空虚,还是因为他在决战前想喝点酒壮肛,却先醉了。
  燕十三忍不住问∶“你就是这里的谢掌柜?”
  本来在摇头叹息的人,立刻点了点头。
  燕十三道∶“你知道这位仁兄是不是已会过了谢家的三少爷?”
  谢掌框道∶“不知道。”
  燕十三道∶“他是不是已到过神剑山庄?”
  谢掌框道∶“不知道。”
  燕十三道∶“现在三少爷的人呢亍。”谢掌柜道∶“不知道。”
  燕十三冷冷道∶“你知道什么?”
  谢掌杠笑了笑,道∶“我只知道阁下就是燕十三,只知道阁下要到神剑山庄去。”
  燕十三笑了。
  应该知道的事这个人会不知道,不该知道的事他反而好像全知道。
  燕十三道:“你能不能带我去?”
  谢掌怔道∶“能!”
  绿水湖的湖水绿如蓝。
  只可惜现在已是残秋,湖畔已没有垂柳,却有条快船。
  “这条船就是专门为了接你的,我已准备好三天。”
  他们上了船。船中不但有酒有菜,还有一张琴,一枰棋,一卷书,一块光滑坚硬的石头。
  燕十三道∶“这是什么?。”谢掌肛道∶“这是磨剑石。”
  他傲笑着解释∶“到神剑山庄去的人,我已看得多了,每个人上了这条船后,做的事都不一样!”
  燕十三在听着。
  谢掌框道:“有的人一上船就拚命喝酒。”
  燕十三道∶“喝酒可以壮胆。”
  他倒了杯酒,一饮而尽:“只不过喝酒并不一定是为了壮胆。”
  谢掌柜立刻同意,微笑道∶“有些人喝酒就只因为喜欢喝酒。”
  燕十三又喝了三杯。
  谢掌杠道:“也有的人喜欢抚琴,看书,甚至还有的人喜欢一个人打棋谱。”
  这些都是可以让人心神松弛,保持镇定的法子。
  谢掌杠道∶“可是大多数人上了这条船后,都喜欢磨剑。”
  磨剑也是种保持镇定的法子,而且还可以完全不用脑筋。
  谢掌柜看着燕十三的剑,道∶“这是块很好的磨剑石。”
  燕十三笑了笑道∶“我这把剑一向不用石头磨。”
  谢掌柜道∶“不用石头用什么?”
  燕十三淡淡道∶“用脖子,仇人的脖子。”
  水波荡漾,倒映着满天夕阳,远处的翠云峰更美如图画。
  船舱里很平静,因为谢掌柜已闭上了嘴。他的脖子并不想被人用来磨剑,可是他的眼睛还是忍不住要去看着那柄剑。
  上面镶着十三粒明珠的剑。这不是把宝剑,却是把名剑,非常有名的剑。
  燕十三面对窗外的湖光山色,彷佛在想心事,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回头道∶“你当然见过那位三少爷。”
  谢掌柜不能不承认。
  燕十三道∶“你知不知道他平时用的是把什么样的剑?”
  他见过三少爷出手,远远的见过一次,可是他并没有看清那把剑。
  因为三少爷的出手实在太快。所以他忍不住想问问,可是一问出来,就觉得是多余的。
  因为谢掌框的回答一定是∶“不知道。”
  可是这次他居然想错了。
  谢掌框沈吟着,缓缓道∶“你知不知道那次华山论剑的事?”
  燕十三知道。
  谢掌框道∶“三少爷用的就是那柄剑。”
  燕十三道∶“天下第一剑?”
  谢掌框点点头,叹息着道∶“那才真正是天下无双的名剑。”
  燕十三承认∶“那的确是的!”
  谢掌框道∶“有很多人坐这条船去,都还不是为了想瞻仰瞻仰那把剑。”
  燕十三道∶“每次负责接送的都是你?”
  谢掌框道∶“通常都是的,去的时侯,哦通常陪他们下棋喝酒。”
  燕十三道∶“回来的时候呢?”
  谢掌恒笑了笑道∶“回来的时候,通常都是我自己一个人回来。”
  燕十三道∶“为什么?”
  谢掌柜淡淡道∶“因为他们一去,就很少有回来的。”
  夕阳淡了,暮色浓了。
  远处的青山,已渐渐的隐没在浓浓的暮色里,就像是一幅已褪了色的图画。
  船舱里更安静。因为燕十三也闭上了嘴。
  现在他这一去,是不是还能活着回来?
  他忽然想起了很多事,很多不该想的事。
  他想起了自己的童年,想起了那些青春时的游伴。也想起了那些死在他剑下的人。
  其中有多少人是丕该死的?
  他又想起了第一个陪他睡觉的女人,那时他还是个孩子,她却已很有经验。
  对他说来,那件事却并不是件很有趣的经殓,可是现在却偏偏忽然想了起来。
  他甚至还想到了薛可人。现在她是不是又跟着夏侯星回去了?夏侯星是不是还要她?
  一这些事根本就是他不用去想,不必去想,也是他本来从不愿去想的。
  可是他现在却全都想起来了,想得很乱。就在他思想最乱的时候,他看见了一个人,就站在秋夕暮中,绿水湖畔。
  一个人思想最乱的时候,通常都很不容易看见别的人,别的事。
  燕十三却在思绪最乱的时候看见了这个人。
  一这个人并不特殊。这个人是个中年人,也许比中年还老些,他的两鬓已斑,眼色中已露出老年的疲倦。
  他穿得很朴素,一缕青衫,布鞋白袜。看起来他只不过是个很平凡的人,就这么样随随便便的走到这绿水湖畔,看见了这残秋的山光水色,就这么样随随便便的站下来。
  也许就因为他太平凡,平凡得就像是这残秋的暮色,所以燕十三才看见了他。
  越平凡的人和事,有时反而越不容易去不看。
  燕十三看见也,也正如看见这秋夕暮色一样,心里只会感觉到很平静,很舒服,很美,绝不会有一点点惊诧和恐惧。
  第九章  深藏不露
  谢掌框也看见了这个人,却显得很惊讶,甚至还有点恐惧。
  燕十三忍不住问∶“这个人是谁?”
  谢掌杠反问道∶“你知不知道神剑山庄,这一代的庄主是谁?”
  燕十三当然知道∶“是谢王孙。”
  谢掌柜道∶“你现在看见的这个人,就是谢庄主,谢王孙。”
  谢王孙并不是那种叱吃江湖,威震武林的名侠。他名闻天下,只因为他是神剑山庄的庄主。
  燕十三知道这一点,却还是想不到这位名闻天下的谢庄主,竟是这么随和,这么平易的人。
  看起来他虽然并不太老,可是他的生命却已到了黄昏,就正如这残秋的黄昏般平和宁静,这世上已不再有什么今他动心的事。
  他的手也是乾燥而温暖的。现在他正握起了燕十三的手,微笑道∶“你用不着介绍自己,我知道你。”
  燕十三道∶“可是前辈你……”谢王孙道∶“千万不要称我前辈,到了这里,你就是我的客人。”
  燕十三没有再争辩,也没有再客气。
  被这只手握着,他心里忽然也有了种很温暖的感觉。
  可是他另一只手还是在紧紧握着他的剑。
  谢王孙道∶“我的家就在前面不远,我们可以慢慢的走过去。”
  他微笑着,又道∶“能够在这么好的天气里,和一个像你这样的人散散步,聊聊天,寅在是件很偷快的事。”
  夕阳虽已消失,山坡上的枫叶却还是艳丽的。
  晚风中充满了乾燥木叶的清香,和一种从远山传来的芬芳。
  夹道的枫林中,有一条小小的石径。燕十三心里忽然有了种他已多年未曾有过的恬适和安静。他忽然想到了诗,“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深处有人家,停车爱坐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
  此时此刻,这种意境,岂非就正是诗的意境,走在他身旁的这个人,岂非也正是诗中的人,昼中的人?
  谢王孙走得很慢。对他说来,生命虽然已很短促,可是他并不焦躁,也不着急。
  远远望过去,神剑山庄那宏伟古老的建筑,已隐约可见。
  谢王孙道∶“这还是我祖先们在两百年前建立的,至今都没有一点改变。”
  他的声音中也带着些感触∶“可是这里的人却都已改变了,改变了很多。”
  燕十三静静的听着。他听得出这老人心里的感触,只不过是一点点感触而已,并不是感伤。
  因为他已看破了一切。人本来就是要变的,又何必感伤?
  谢王孙道∶“建立这山庄的人,也就是这里的第一代祖先,你大概也知道他。”
  燕十三当然知道。
  两百年前,天下的名侠聚于华山,谈武论剑,那是多么令入神往的事。
  能够在那时受到天下名侠的尊敬,这个人又是个多么伟大的人。
  谢王孙道∶“自然他老人家仙去后,这里已经历了许多代,虽然没有一个人能比得上他老人家的,可是谢家每一代的祖先,都曾经有过一段辉煌的历史,做过些惊天动地的事。”
  他笑了笑,接着道∶“只有我,我只不过是个很平凡的,本不配做谢家的子孙!”
  他笑得还是那么平静,那么恬适∶“就因为我知道自己的平凡无能,所以我反而能享受一种平凡安静的生活。”
  燕十三只有听着。这老人说的话,他实在没法子接下去。
  谢王孙道:“我有两个女儿,三个儿子,大女儿嫁的是一个很有为的年轻人,只可惜太骄傲了一点,所以他们死得都很早。”
  燕十三听说过这件事。谢家的大小姐,嫁的是当时江湖中最剽悍勇敢的少年剑客。他们的确死得很早,就死在他们洞房花烛夜的那一天晚上,被人暗算在他们洞房里。
  谢王孙道∶“我的二女儿死得也很早,是因为忧郁而死的,因为她心里爱上的一个人,是我的书童,她不敢说出来,我们也不知道,所以就将她许配给另一家人,婚期还未到,她就默默的死了。”
  他轻轻叹息∶“其实她若是将心事说了出来,我们绝不会反对的,我那书童也是个好孩子!”
  这是他第一次叹息,也只不过是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而已。
  并没有太多悲伤……人们又何必要为已经过去的事悲伤?谢玉孙道∶“我的大儿子是个白痴,幼年时就夭折了,我的次子是为了要去替姐姐和姐夫报仇,战死在阴山的。”
  一暗算谢家大小姐的阴山群鬼,在那一战后,也没有一个活着的。
  谢玉孙道∶“这是我们家门的不幸,我并没有埋怨过任何人。”
  他的声音还是很平静∶“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命运,是幸运?远是不幸?都怨不上别人,所以这些年来,我也渐渐看开了!”
  一个人在经过这么多悲惨和不幸之后,还能够保持心境的平静。就凭这一点,他就已是个很了不起的人。燕十三很佩服,真的很佩服。
  谢玉孙道∶“现在我想得真开,造成这些不幸的,也许只因为我们谢家的杀戮太重……”能想到这一点,更令人佩服。但是他为什么要将这些事告诉别人十这本是他们自己家族的隐私,本不必让别人知道的。
  他告诉我这些事,是不是因为他已将我当做个死人?
  只有死人才是永远不会泄漏任何秘密的。
  燕十三已想通了这一点。可是他并不在乎。因为他也想开了,别人对他的看法,他已完全不放在心上。
  谢王孙又道∶“你当然知道我还有个儿子,叫谢晓峰。”
  燕十三道∶“我知道。”
  谢王孙道∶“他的确是个很聪明的孩子,谢家的灵气,好像已完全于他一身。”
  燕十三道:“我知道也少年时就曾击败了当时的名剑客华少坤。”
  谢王孙道:“华少坤的剑法,并没有传说中那么高,而且也太骄傲,恨本没有将一个十来岁的孩子看在跟里。”
  他慢慢的接着道∶“一个人要学剑,就应该诚心正意,绝不能太骄傲,骄傲最易造成疏忽,任何一点疏忽,都足以致命。”
  一这的确是金玉页言,燕十三当然在听着。
  谢王孙笑了笑,道∶“可是我那孩子并没有这种毛病,他虽然少年时就已成名,可是他从来没有轻视过任何人。”
  燕十三忍不住长长叹息,道:“只凭这一点,就难怪他能天下无敌了!”
  谢王孙忍不住又叹了口气,道;。“可惜这也是他的不幸。”
  燕十三道∶“为什么?”
  谢王孙道∶“就因为他从不轻视任同人,所以他对敌时必尽全力。”
  他没有再说下去,燕十三已明白他的意思。
  一个人对敌时若是必尽全力,剑下就一定会伤人。
  他早就知道三少爷的剑下是从来没有活口的。
  谢王孙又在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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