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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甲贺忍法帖-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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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丈助就像叭儿狗打了一个喷嚏似的,赶紧远远地躲开了。
  “照这个样子,弦之介大人应该安然无恙。”
  于是,他再次回到阿幻宅邸的院子,发现朱绢正站在自己刚才逃出来的窗户外面,一动不动。
  而朱绢并没有发现,丈助正偷偷地接近自己。
  原来,朱绢发现关押在密室中的鹈殿丈助踪影全无,正大惑不解,不知道如何是好呢。
  刚才,雨夜阵五郎曾经对朱绢说过,今晚不可能对弦之介下手。但是,至少要把鹈殿丈助解决掉!
  虽然药师寺天膳告诫过阵五郎,让他不要轻举妄动,但是这番话反而激起了雨夜阵五郎的忍者的野心。朱绢把丈助关在那间密室内,就是因为考虑到,只有阵五郎才有可能穿过那铁制的窗格,杀死困在其中的鹈殿丈
助。由于雨夜阵五郎决定先去打探弦之介和胧的虚实,所以朱绢再次回到密室,打算观察丈助的动静,而现在丈助居然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不知去向,她不由得冒出一身冷汗。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虽然朱绢知道丈助拥有像皮球一样的身体,但是怎么也不会想到,他能够从十厘米见方的铁窗格中逃走。
  突然,朱绢的眼睛被一双胖乎乎的手蒙住了!是谁?
  “啊——”
  朱绢不禁发出一声恐怖的大喊。——这正是刚才胧在远处听到的那声喊叫。
  朱绢惊慌失措地打落蒙住自己眼睛的那双手,
  “呵哈!”
  出现在朱绢面前的,是新月下面,鹈殿丈助那张快要笑烂了的大脸。
  “这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朱绢小姐,”
  丈助用手抚摸着自己下颚,
  “虽然在土岐峠和朱绢小姐有过一段不愉快的回忆,可是我心里始终对小姐你一往情深哩。在这个令人心醉的春夜,耳边传来弦之介大人和胧大人的甜言蜜语,丈助我实在是不能忍受一个人睡在监狱里。出于思念之情,我正想到朱绢小姐那里去,没想到你竟然和我想的一样,居然到我身边来啦……”
  “你是、你是怎么从里面出来的?”
  朱绢喘着气问。丈助却呵呵一笑,
  “这就是爱的力量。”
  丈助再次恬不知耻地笑着,伸出胖乎乎的双手,想要触摸朱绢。朱绢一下子跳到离丈助三米开外的地方,唰地一声拔出了怀中的佩剑。
  “啊?又要打啊?真是无情无义呀。”
  丈助虽然夸张地瞪着两只小眼睛,不过全身却如同充满了空气的帆船,紧张了起来。因为丈助先前已经领教过一次朱绢“梦幻血界”的厉害,当然不敢大意。
  “怎么,还想再来一次?”
  丈助的眼睛闪闪发光,
  “还想让我再脱一次吗,朱绢——呵呵呵。要是你自己没有宽衣解带的时间,那就让我代劳吧。”
  第二次的战斗,明显对朱绢不利。就像丈助所嘲笑的一样,梦幻血界只能在对手不知道的前提下施展。一旦被对手了解以后,就很难有施展的机会。朱绢盯着丈助,如白蜡一般的额头上,突然出现了一个明显的黑点。
再仔细一看,鬓角附近也浮现出好几个斑点,然后连成丝线滑落下来——是汗,是朱绢因为陷于苦斗而渗出的汗水,而汗水,竟然也是血红色的!
  朱绢额头上的血汗,不觉之间变成了涌出的泉水。不久,整张脸上都流满了血红的汗水。不过,丈助虽然已经知道朱绢的忍术,此时也不敢轻举妄动,双方一动不动地僵持着,就像两尊塑像——
  “朱绢!”
  朱绢的背后传来一个声音。胧从阿幻宅邸赶了过来。
  朱绢就像一根绷断了的弓弦,一下子瘫倒在地上。
  “你们在干什么?”
  刚才在阿幻宅邸,胧发现雨夜阵五郎试图潜入弦之介的住处,于是运用破幻之瞳破除了阵五郎的忍术。她以为这边也是朱绢挑起的争端。丈助则对发生在阿幻宅邸的事情一无所知,所以他龇牙咧嘴地对胧笑着说:
  “其实,就像土岐峠在下曾经说过的那样,我对朱绢小姐真的是一见钟情。虽然今天又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可是我觉得我和朱绢小姐,应该也可以做甲贺伊贺和解的模范。这到底是不是我的非分之想,还有朱绢小姐是否能够答应,想请教胧大人的意见。”
  丈助的告白反而让胧手足无措。
  “嗯,这个,”
  她吞吞吐吐地说,
  “这个,还是等婆婆回来以后,再请教她老人家吧。”
  胧慌慌张张地抱起朱绢,
  “朱绢,该休息了。唉,今晚还是和我睡一起吧。”
  朱绢踉踉跄跄站起来,胧扶着的她,离开了丈助的视线。
  但是,不仅是朱绢,就是胧,也没有想到雨夜阵五郎想要杀死甲贺弦之介主仆。她以为雨夜阵五郎只是对弦之介抱有怀疑,为了监视弦之介和自己的谈话,才爬到屋顶去的。
  就算如此,这也是缺乏礼貌的表现——胧这样想。所以她破除了阵五郎的忍术以后,并没有采取任何治疗措施。她知道对于雨夜阵五郎而言,当身体溶解的时候被破除忍术,而后又不给他水喝,是一种比死还要痛苦的惩罚。
  “水……水……水……”
  雨夜阵五郎还在院子里苦苦挣扎。寒夜的大地对于雨夜阵五郎来说,却像是炙热的沙漠和饥渴的地狱。
  一个人影走近了这只蛞蝓,
  “奇怪,这是……”
  皮球一样的鹈殿丈助晃着圆圆的脑袋,自言自语地问。
妖郭夜行
  鹈殿丈助虽然能自由伸缩自己的身体,面对眼前这个不停蠕动的物体,依然很费了一番思量。
  “难道是雨夜阵五郎?”
  这个蛞蝓状生物,刚被胧破除忍术,从屋顶坠落下来的时候,由于肉和皮肤都还处于半溶解的状态,沾满
了粘液,所以不仅是脸,就是手足也看不出来。到了丈助挨近的时候,已经渐渐显出了雨夜阵五郎的形态来。
只不过,他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不像丈助以前所见的,皮肤如刚从水中打捞上来的死人一般苍白,而是布满了皱纹,大小就如同一个孩童。
  “这、这是怎么回事?”
  丈助的目光,不由得停在了近在眼前的弦之介的住处。
  “雨夜,……难道你想扮成这个样子,潜入到弦之介大人的房间去?”
  “水,给我水。……”
  阵五郎的声音十分微弱,就像虫子发出的低语。
  “你想杀死弦之介大人,对吧,阵五郎。”
  “水……”
  “你的心情,我是似懂非懂。眼看甲贺和伊贺就快要达成和解,你却偏偏想要加害弦之介大人,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
  丈助摇动着阵五郎的身体,追问道,
  “而且,还有一件奇怪的事。小豆蜡齐、蓑念鬼、萤火,还有理所当然应该出席今晚酒宴的药师寺天膳,他们到底上哪里去了?”
  “水……”
  “回答我的话,就给你水。说!”
  “他们往东海道……截杀风待将监去了‥‥‥”
  “什么!”
  鹈殿丈助倒吸了一口冷气。
  之前,他甚至连将監正在从东海道赶回甲贺的事也不知道。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嗯,看来,那只老鹰从骏府带回来的卷轴,一定写着什么秘密。到上面写着什么秘密呢?”
  “…………”
  阵五郎的嘴唇像两片枯萎的树叶,虽然战栗着想要说出些什么,却根本听不清楚。现在的阵五郎,就如同染上毒瘾的瘾君子,甚至比吸毒者毒瘾发作还要痛苦千百倍。只要给他水,他什么都可以说出来。
  丈助像夹着一只空麻袋一样,把阵五郎像的身体挟在自己的腋下,站了起来。
  丈助曾经看了弦之介的住所一眼。他在想,要不要把雨夜阵五郎的招供报告给弦之介。此时丈助却想起了发生在刚才的事。自己好不容易从伊贺手中拿到的卷轴,却轻易就被弦之介下令,还给了伊贺。算了,还是先不说的好--丈助的心中,掠过一丝对于年轻主人的不满:这样重要的情报,还是再等一等,让我亲自告诉他
让他大吃一惊。——丈助此时的想法,虽然不是不可理喻,却也注定了他的命运。
  “想要水吗?”
  丈助挟着阵五郎,向着发出水音的院子方角走去。
  阿幻的宅邸为了防备进攻,四面都筑有黑色的高墙,只有和房屋相对的方向,用山岩代替了土墙。不过,要想从这里进入宅邸,也并非易事。因为五米之外,就是一条从天而降的瀑布,下面布满了尖锐的岩石,构成了一个巨大的流水和山岩的落差。
  “水在这里。”
  丈助把雨夜阵五郎带到岩石的上面,大声问道,
  “卷轴里写着什么?”
  对于渴望得到水的阵五郎来说,一边让他听着耳边瀑布的轰鸣,一边进行拷问,无疑是最有效果的审问方法。本来已经僵硬的雨夜的手腕,居然弯曲着,向着瀑布的方向伸了出去。
  “卷轴写着……解除服部家的不战之约……根据大、御所之命……伊贺和甲贺各自选出十名忍者、以忍术相争,决一胜负。—-”
  听到这里,鹈殿丈助不由得浑身颤抖。
  丈助的颤抖,不仅是因为阵五郎口中说出的惊人消息,同时也是由于瀑布飞溅到岩石上,产生的水花如浓雾一般,寒气逼人。不过,他本人并没有意识到这点,
  “那么,是哪十个人?”
  “甲贺有、甲贺弹正、甲贺弦之介、地虫十兵卫、風待将耍⑾夹滩俊Y殿丈助…‥”
  “明白了!那伊贺方面呢?”
  丈助的声音中充满了杀气,
  “快说,伊贺有哪十名忍者……”
  “水、给我水。……”
  雨夜阵五郎也在不停地颤抖。但是,丈助并不知道,他的颤抖不是出于恐怖,而是出于喜悦,好像久旱的枯草遇到了甘霖一样。丈助甚至没有注意到,阵五郎的皮肤已经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开始微弱地浮现出青绿色的霉菌一样的东西。——
  “说出伊贺方面忍者的名字,就让你喝个够。说!”
  “阿幻大人、胧大人、夜叉丸、小豆蜡齐、药师寺天膳……”
  “还有呢?”
  “雨夜。—— ”
  还没等丈助问完,阵五郎的手已经像水蛭一样,抓住了鹈殿丈助的脚踝。
  “啊!”地一声,丈助因此而失去了身体的平衡,倒了下去。更让他感到恐怖是,刚才奄奄一息的阵五郎不知不觉间竟然已经完全恢复了生气。
  “看我收拾你!”
  伴随着丈助的大喊,两人一起滑下了山岩,掉进了瀑布之中。
  当丈助从漩涡中浮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把腰刀拿在了手中。
  尽管由于大意而被阵五郎拉下了水,但是丈助对于水中的格斗,却充满了自信。丈助在和甲贺的忍者进行水中的竞技时,还一次也没有输过。因为他的身体就像一个大皮球,具有强烈的浮力。况且,对手雨夜阵五郎的身体不过儿童般大小,手中也没有任何武器,所以丈助才会放出大话。
  黑暗地漩涡不停地回旋,丈助伸出一只手想要抓住阵五郎,打算用另一只手中的利刃结果阵五郎。这时,阵五郎的身体却产生了异样的变化。
  阵五郎的身体,已经急剧地膨胀起来。丈助的手一下没有抓住,想要再次抓紧,却发现对手的身体又腻又滑,根本抓不住。丈助已经被冲到了瀑布的下游,这时他发现,自己拿在另一只手中的利刃,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不知去向。
  丈助像一只愤怒的河豚一样,探出水面。就在那一瞬间,他看到了一个可怕的印象。在他上方的岩石上,一个男人紧紧地伏在上面,如同溺水而死的人一般泛白的皮肤,闪着诡异的燐光。是雨夜阵五郎!他的身体已
经完全恢复了原形,得意洋洋地笑着,双唇之间含着从丈助手中夺来的刀身!
  这是鹈殿丈助对这个世界所留下的最后的印象。当他第三次被漩涡卷入水中,再次浮出水面的时候,滚圆的腹部已经从上至下,被一把利刃所贯穿。
  “鹈殿丈助的对手,正是我雨夜阵五郎。”
  丈助的惨叫消失在瀑布的轰鸣声中,只剩下雨夜的嘲笑,回荡在岩壁之间。
  谁也不知道,在这个春天的夜里,睡在伊贺阿幻宅邸里的甲贺弦之介到底梦见了什么。不过,忍术秘密战争的帷幕已经拉开,甲贺方已经有四人被杀,只剩下了六人。——
第五回 泥之死假面
忍者六仪
  甲贺信楽谷。天空虽然已经渐渐发白,但整个卍谷好似仍然处于沉睡之中。
  不过,在甲贺弹正的宅第深处,围着一盏短短的烛台,十多个人影正在悄悄地促膝长谈。
  其中既有老人,也有长满胡子的壮年男子,既有年轻人,也有女性。除了离开甲贺前往骏府的甲贺弹正以外,甲贺族的所有干部都已经齐聚于此。
  “十兵卫的占卜,实在让我放心不下。”
  其中一个人低声说道。说话的是一位脸色苍白的男性,头发如碎屑一般披在肩上,给人以学者似的印象。
仔细观察,可以发现他双目紧闭,是一位天生的盲人。
  “十兵卫到底上哪里去了?”
  旁边的一个光头的男子问。此人头上连一根头发也没有,比僧人还要干净。其实他的年龄并不是很老,但头发就已经全秃。不仅头发,连眉毛和胡须也一点见不着。整个脸色给人的感觉,就像琼脂一样,具有一种半透明感。
  “如果十兵卫还活着的话,靠他的蛇腹的速度,应该已经到达骏府了。他的占星术非常准确,从来没有出过错。”
  “豹马,听说弹正大人的命星出现了凶兆,骏府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始终放心不下。不仅是弹正大人,还有弦之介大人——”
  这个面色阴沉、双目失明的忍者,名叫室贺豹马。
  或许,豹马的担心,也是在场所有人的想法。甚至可以说,所有甲贺卍谷的族人,都对伊贺阿幻一族抱有敌忾。而弦之介却偏偏希望消除两族之间的仇恨,并且和阿幻的孙女胧产生了爱的火花。所以他们对于这位年轻的首领,也总是忧心忡忡。
  自从昨天早上起,甲贺族人就再没见到弦之介和鹈殿丈助。两人也不像是外出狩猎去了。结果,从伊贺锷隠谷派来的一个小童那里,他们才得知弦之介是去和胧见面了。虽然来自小童的口信说,弦之介将在伊贺停留数日,期间请大家不要担心。而且在骏府,阿幻大人和弹正大人也已经达成了甲贺伊贺的和解,两人在游览江戸之后就会返回。这点也请大家放心。
  对于弦之介的行动,众人虽然非常吃惊,啧啧称奇,不过事已至此,却也没有办法。众人只好安抚了小童一番,表示已经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不过,虽然众人表面上没有异议,出于忍者的习性,内心里边仍然充
满了疑问。一种不详的预感,渐渐地如同黑云一般,浮现在众人的心头。伊贺使者的话是真的吗?弦之介真的平安无事?四百年来的宿怨,毕竟不是轻易能够抹消的。大家不约而同地来到了甲贺弹正的宅第,整整商议了一个晚上,面面相觑的脸上,无不写满不安的神情。
  “弦之介大人怎么会如此急迫地想去见胧?难道他等不及婚礼了?”
  一个女子悲伤地叹息道。这个如同一朵大红牡丹的美貌女子名叫阳炎,是卍谷里边地位仅次于甲贺弹正家的女儿。
  “本来我想去伊贺看看,”
  阳炎身边的一个男子说,
  “不过,我刚才已经让妹妹先去查探虚实了。”
  如果说在场所有人的容貌,都充满了难以形容的诡异色彩,那么只有这个男人,是一个平常人的模样。此人就是如月左卫门。他的脸形稍稍有些圆,长相实在是过于普普通通,以至于你即使和他见过两三次之后,依然无法记住他的脸。——应该这样说,就连卍谷里的族人,也不能断定,现在如月左卫门的这张脸,就是他与生俱来的那幅容颜。其中的原因,读到后文就会明白。
  “哦,阿胡夷已经去了伊贺吗?”
  “如果是女孩的话,对方既不会过于在意,而且就算被弦之介大人发现的话,也不会责备她。”
  “既然如此,不妨等到阿胡夷回来以后再做打算。”
  于是众人又安静了下来,围坐一圈继续等候。那情形,就像是冥府死神的聚会。就在这时,室贺豹马突然抬起头来,
  “等等。”
  “怎么了,豹马?”
  “有人已经进入了卍谷。”
  听豹马这么一说,众人都侧耳细听,却什么都没有听到。其中一位老年忍者,虽然使用了忍者专用的窃听装置“闻金”,仍旧一脸茫然的样子,
  “豹马,声音来自哪个方向?”
  “北方。……是忍者的脚步声。”
  这是和伊贺相反的方向。按道理说,忍者的脚步声绝对不是轻易能够被察觉的,何况现在这脚步声离众人尚有一里地的距离。然而双目失明的豹马却能够听见,说明他拥有非常敏锐的听觉。
  “难道是弹正大人回来了?或者是,风待将监?”
  “不对。不是甲贺的忍者。”
  豹马停了停,继续说,
  “一共来了五个人。步伐充满了杀气。——”
  “好。主水,你赶快去通知村里的人,告诉大家,在我发出信号之前,既不要贸然出来,也不要发出任何响动。——”
  光头男子霞刑部嗖的一声站了起来。
  “我先去看个究竟。”
  霞刑部的身影如风一般,悄无声息地消失在门外。
 卍谷血战
黎明前的卍谷,雾霭沉沉。其中隐隐约约可以发现五个人影。据说忍者经过特殊的训练,只要把障子放在水中,他们就能安然踏越,而障子本身不会破裂。令人不可思议的是,这五人虽然在疾驰,却不仅没有发出任何的脚步声,就连周围早春时节的青蛙,居然也没有一只发现他们,继续呱呱地叫个不停。
  这五个人影,就是刚才在东海道,成功截杀了风待将监和地虫十兵卫的伊贺忍者:药师寺天膳、小豆蜡齐筑摩小四郎、蓑念鬼和萤火。
  甲贺卍谷也如同伊贺锷隐谷一样,到处是迷宫一般的道路。为了弦之介和胧的婚姻大事,上述五人当中,也有人曾经作为使者,造访过这里。不过那个时候,因为一举一动都处于甲贺方面的监视之中,作为被监视者反而并不感到紧张。而这一次不一样,这一次,五人是偷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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