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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无影侠医-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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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一齐向大门瞧去,哪里有人?只有李剑心听出脚步声还在两丈外。
  舒萍道:“老爷子哄人……”
  话未完,敲门声起。舒萍跳着去开门,果见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一身华服立在门口,他见开门的是位姑娘,不禁一愣,问道:“请问姑娘,关爷在么?”
  “在呀,请进吧!”
  那人见厅上坐着几个人,关爷也在,便行礼道:“关爷,晚辈来得突兀,打扰各位,抱歉之至!”
  关爷道:“进来喝一杯,不必客气。这几位正是大闹姜府小太岁的,你大概知道了吧?”
  那人一听大喜,抢上台阶,一步跨进客室,向众人一揖,多谢各位仗义,今日扫了南京一霸的威风。“
  众人也回了礼。
  关爷指着李剑心:“这位就是无影侠医李剑心。”
  “在下张永寿,大侠之名传遍全城,得见大侠一面,真是三生有幸!”
  “不敢、不敢。”李剑心起立答礼。
  张永寿续道:“在下想请关爷李爷及各位到寒舍一叙,务清光临为盼!”
  关爷道:“下午去吧,如何?”
  张永寿立即答应,告辞走了。
  舒萍笑道:“此人心地不坏,不妨结纳,今后尚有借重之处呢!”
  接着,又问李剑心有何打算,剑心把悬壶行医的事说了。
  高威十分欢喜,道:“我与萍妹变戏法也变得腻了,不如和相公合在一处打下手吧,不知相公可嫌弃我们?”
  李剑心满口答应。
  关爷道:“你把父母接来吧,安置在这里也可放心。”
  高威、舒萍、赵魁一定要跟着去,四人便一同出门。
  到了旅舍。两老正着急呢,李剑心告诉爹娘已找到住处,又把同行三人—一介绍,两老便高高兴兴一同前往。
  安顿完毕,大家在客厅集中,决定由李夫人持家,舒萍帮助料理炊事,关爷等四人则上承恩寺寻地设摊,由李剑心诊病,余人相助。
  商量好,关爷又请李崇白替小屋命名,以便大家好称呼。
  李崇白略一思忖,道:“我等浪迹江湖,匡扶正义,与强人作对,济世救人,叫做道义宅吧,如何?”
  众人表示赞成。
  关爷又道:“为了解各人身世,以便朝夕相处。各位将来历简述一番如何?若有不便叙述的,略过便了。”
  李崇白首先介绍了自己。
  李剑心简述山洞习武,救治沈志远,以及遇到金汉斗父女的情形。
  关爷面色凝重地道:“你说金家父女接到的信柬上,落有四只禽爪图形?”
  剑心道:“是的。”
  关爷道:“知道四只禽爪的含义么?”
  “不知。”
  “这四只禽爪代表着四个人,四十年前人称歧山四凶禽,这四人武功独特,出道时已近中年,行踪诡秘,出手狠辣。动辄杀人,杀人时,当胸一爪,摘出心脏,手段残酷,令人发指。他四人纵横江湖,从未遇到对手,黑白两道,畏之如虎,他们嗜杀成性,常常不问青红皂白,想杀就杀,对正道人士更是恨之入骨。只要被他们遇到,决无活口,于是各大门派之首脑人物,于少林寺集中商谈对付之策,结果,与会人物在返回时,先后遭到毒手。这本是轰动江湖的大事,但各派为维护声誉,只好秘而不宣,因此江湖上知道的人极少。正当四凶禽横行无忌之时,突然间销声匿迹,仿佛这四人一夜之间便消失了。从此,江湖上再未见他们的踪迹,这才使各大门派喘了口气。于是,江湖上流言纷纷,有的说四凶禽被一世外高人除去,有的说四凶禽意见不合,自相残杀而亡。有的说四凶禽因练的功夫特别阴狠,走火入魔成了废人,时间渐渐长了,江湖人便把他们忘个一干二净。没想到三十年后的今天,居然又出现了他们的印记,这倒叫人费猜疑了。”
  舒萍道:“会不会是别人冒他们的凶名唬人呢?”
  关爷道:“金家父女在乱葬岗受蒙面人袭击,以少林游方高憎仁心大师的武功,居然不能救出金家母子,可见对方武功之高,若不是与四凶禽有关联,又从哪里钻出来这样一伙人?”
  高威问:“四凶禽的武功,当世无人能敌么?”
  关爷道:“这四十年如果四凶禽是在苦修武功的话,这世上就怕没有几人能与之匹敌了。唉,江湖又将面临浩劫,只怕从此不得安宁了,你们后生晚辈,可要勤下功夫啊!”
  赵魁道:“只要有人教俺武功,俺就不怕什么四凶禽五畜牲!”
  李剑心道:“前辈说的是。我辈任重道远,该痛下苦功,望前辈不吝指教!”
  关爷道:“未来抗魔重任,只怕要落在你肩上了呢,老爷子这点玩艺,自然要传给你们。自古邪不胜正、我这把老骨头也还经得起摔打,少不了要和魔头一较高低!”
  李崇白赞道:“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关爷壮志不减当年,好生叫人钦佩。在下只恨当年不曾习武,这抗魔之举,是半点帮不上忙,只怕还是各位的累赘呢!”
  关爷道:“先生根骨本佳,只是未逢机缘。待老朽传先生内功心法,祛病延年乃至自卫,还是可以做到的,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李崇白大喜,道:“如此甚好,只相年老愚钝,不可教也!”
  众人俱皆欢喜,连夫人也笑得合不拢嘴。
  接下来,赵魁讲了自己的遭遇:“俺家在山东阳谷县,自幼爱习拳棒,有一年遇着个道人,传了我半年功夫,后来道人避仇走了,俺只好自己练师傅教的那一套。十六岁那年,父母相继病逝,俺只好到江湖上混饭,当过船工,扛过码头。因俺好打抱不平,常常打架闹事,活儿干不长。俺只好四处漂荡,东游西走。二十岁那年,俺在安徽凤阳打死了人,便逃到河南。一日在洛阳斗一帮地头蛇,俺被人家打伤,扔到野地喂狼,恰好少林仁心大师路过,把俺救活,还传了一路罗汉棍。从此,俺就打造了这条熟铜棍,没事时拿它当扁担挑衣物,有事时拿它当兵器。丈着三十六式罗汉棍。倒也打败过不少强盗贼人。后来俺又干了几年镖师,在开封府飞凤镖局也干过。李公子说的龙形剑金汉斗前辈,俺就认识,不料今年俺走镖回来,飞凤镖局变成了一堆土灰。俺无处可去,便流落到南京,四下打听血洗飞凤镖局的凶手,可是什么风声也听不到。在南京见高兄妹俩被欺辱。便挺身恶斗,哪知斗不过人家,真把俺给气死了。完啦。”
  轮到高威,舒萍脸却红了,把个螓首低垂,不胜含羞。李夫人爱怜地搂住她的香肩,她乘势依偎到夫人怀里,像个童稚未退的娃娃。
  高威道:“萍妹,这里的人都如亲人一般,愚兄可要实话实说了啊。”舒萍不肯抬头,只“嗯”了一声,接着又补充道:“可别骂我爷爷啊。”
  听他俩如是说大家都感到有些奇怪。
  高威道:“不瞒各位,我俩是私逃出来的,这其中自有曲折,望各位不要见笑才好。”
  关爷笑道:“山东阳城县翻天尺舒仲孙是你们什么人?”
  高威一愣,道:“关爷认识?”
  “江湖上谁不知翻天尺的大名?”
  高威续道:“舒老爷子是萍妹的爷爷,却是我的东家。我自小父母双亡,在舒家放牛兼做园丁。有位老园丁教我种花培草,还教我识字,当时,舒老爷子给舒家子弟请来塾师,老爷子也让我们这班苦孩子一起念书。每天清晨,老爷子和少爷少奶奶就在庄院场上练武传技,不准外人偷看。我偏偏想学武功,可又不敢对人说,只好把偷看来的架式乱比一番。有一次,我正比着比着,却被园丁看见了,他问我这是干什么?我说路经练武场见东家一家练武,我这是照他们比划的架式学来的,园丁听了哈哈大笑,摸着我的头说,”小子,你根骨不错,我就教你几手吧。以后,干万别去偷看东家练武,小心把命丢了。“又嘱托他教武功的事半点不能泄漏。从这天起,园丁就教我入门的基本功夫,以后又教我使用铁尺。东家一家使的是双铁尺,只有园丁教我的是单铁尺。有一次我问师傅,却被骂了一顿,以后再也不敢提起。记得师傅当时说,双的怎样?单的一点不比双的差,还可腾出一只手来用拳用掌,并叫我刻苦练功,将来替他争口气。那时我还小,什么也不懂,只茫然答应着。十年光阴倏忽过去,我十七岁那年,也就是去年的除夕晚上,合府上下团拜后,长工仆役上厅堂拜见老爷少爷,我师傅在拜见东家时,突然说道:”师傅在上,弃徒有一事相求,还望恩准。“老东家想是心里高兴,便道:”李伟,有话起来说吧。“我师傅叫李伟,这是头一次听说,他是老东家的徒弟,更是闻所未闻。师傅接着说道:”弃徒在花园做了十二年的园丁,闲暇时又琢磨了单手铁尺功夫,并将高威收为徒弟,望师傅允准高威当众演练,为助师傅酒兴,并望师傅指正。“这话才说完,老东家便勃然大怒,拍案骂道:”李伟,你本被逐出门墙,未料贼心不死,竟敢私下收徒,传下改头换面、似是而非的舒家武功,舒家双尺,世代相传,怎容得他人篡改,你究竟是何居心?从实招来!“我师傅面色苍白,微微冷笑道:”东家,李伟早被从舒家铁尺门下除名,不过是舒家花园中的一名园丁。既然如此,我李伟收徒又与舒家何干?想当年,李伟蒙东家收列门墙,传授武功,此恩当比天高。但我李伟感恩知报,忠心耿耿,维护师门。那年仇家大举攻来,我李伟负伤力战,决不敢独自逃生,以致左手被伤了筋脉,从此不能伸屈,只好使用一只铁尺。但东家你却说什么用一只铁尺便不算舒家武功,祖宗传下的技艺决不容有丝毫更改,强令我弃尺学剑。试想我已到了中年,怎能学得好剑法?便埋首将双尺招式化简或衍化为单尺招式,不料被东家你撞见,盛怒之下设了香案,在列祖列宗灵牌前将我这门下二弟子逐出门墙,贬为园丁,受尽同门冷遇。我原可以离开舒家一走了之,但东家所持之论未能服我,妄想证明给东家看,一只铁尺也自有妙处,希望东家看了认可,让我重归门墙,不想东家如此固执绝情,我李伟在此无益。就从此辞别了吧!“师傅说完行了一礼,叫我跟他一块走。不料老东家大发雷霆,要将我师徒二人拿下,废去武功,还是大少爷夫妇跪下求情,才算免了此劫。我师徒二人离开了舒家,师傅说他已看破红尘,要找地万隐居,让我自己去闯天下,说完便悻悻而去,剩下我一人不知何往,十分茫然。未想萍妹从家中溜出,要与我亡命天涯,此后我们来到江南,盘缠用尽,只好卖艺为生。不想萍妹被姜府护院看中,便故意加派重款,否则便要萍妹进姜府当丫环。本来我们想逃离此城,后闻李相公要去寻姜家晦气,便打定主意同去拼个鱼死网破。”
  舒萍细声细气补充道:“我与威哥自小在一座院中长大,常在一起玩耍。长大后也常在一起说些诗文。那晚听了李叔叔一席话,深觉爷爷太古板,辜负了李叔叔的一片忠心,十分同情叔叔和威哥,另外也想出来见见世面,还有,还有……”话声越来越细,没下文了。
  高威又道:“萍妹追上我时,我本不敢带她走,怕落个拐带罪名,就劝萍妹回去。哪知萍妹却伤心大哭,说起毅然出走的原委。原来我和师傅出来后,家中气氛渐渐缓和,众人争着讨爷爷的高兴,萍妹更是想方设法,让爷爷不要再生气。哪知老东家却道:”萍儿,起来,今年要将你许给崂山掌门的爱徒范鸿运,此子文武双全,相貌英俊,将来崂山派的掌门非他莫属。嘿嘿,那时萍儿就是一派掌门的夫人了,地位何等荣耀……“萍妹一听大急,叫嚷道:”我不干,我不要,爹、妈,你们怎么不说话啊!“他爹爹就对老东家道:”萍儿还小,这婚事等几年再说吧,望爹爹原谅。“老东家眼一蹬:”怎么,崂山派掌门欲来登门求亲,你们的面子还不够大么?要是与崂山派结了亲,仇家就不敢再找上门来了,你啊,真是个糊涂的爹爹!“少东家不敢再开口。萍妹奔回卧室,当机立断,收拾了几件衣物就来追赶我了,我于是便带了她走。”
  舒萍又小声道:“那范鸿运油嘴滑舌,讨厌死了,人家怎能……”又说不下去了。
  关爷笑道:“我老爷子替你说吧。人家不愿嫁给他这个小子,人家看上的是这个姓高的浑小子……”
  舒萍急得把头钻入李母怀中,一双莲足跺得直响。
  大家不禁哈哈大笑,随之,又为二小的遭遇深深叹息。今后,他俩的麻烦还多呢。舒家饶不了他俩,崂山派也恐怕不肯干休。
  关爷道:“该老夫自报家门了。老夫关村夫,一辈子浪迹江湖,专为黑道人物作对。我那猴儿叫关野。跟随我已十来年,替老夫挣钱糊口,完了。”
  大家经过了解,更加亲密无间。
  第六回 无影侠医
  李剑心惩治南京一霸的消息,传遍城内大街小巷。
  沈志远一家也听到了手下人的详细报告。
  沈志远和三个总管就此事商谈了一番。
  沈志远道:“可惜啊可惜,老夫到底看走了眼,李公子是个难得的人才,快命人找到李公子的下落,设法把人请回来才是上策!”
  任继发道:“不知这位公子出自何入门下,竞能挫败铁头陀、断魂锏这样的高手,实在叫人难以相信厂史航道:”武林一丑关村关老爷子不是也现身了么?会不会是关老爷子作怪,在暗中助了一臂之力啊?“
  任继发道:“这也有可能,听说关老爷于一身功夫已入化境,制伏铁头陀之流自是易如反掌。”
  沈志远道:“不管实际情形如何,但李公子既有武功又是歧黄圣手,这五梅阴阳掌的毒伤,天下唯有他能治。三应该尽快把他找到。”
  三位总管齐声答应。
  沈志远道:“去见伍老前辈,将今日之事向他老人家禀报。”四人遂来到客房见伍云。
  任继发将李剑心大致姜超,武林一丑关村夫同时现身的;事说了。
  伍云皱了皱眉:“关老儿向来在北方;带游逛,怎么跑到南方来了?”
  停了停,又道:“南京一霸姜超、铁头陀智圆、断魂郝勇这等人,不算什么了不起的高手,南京城乃藏龙卧虎地,他们竞敢如此张扬,你们不觉得奇怪么?”
  沈志远等人一怔。这事例不普纫想过。
  伍云续道:“须知树大招风,姜超如此横行无忌,凭的是什么?”众人依然回答不出。
  沈志远犹豫道:“依前靠之见,难道姜超等人后面还有靠山?”
  伍云道:“不错!”
  史敬道:“这靠山是谁,令人费猜。”
  伍云道:“虽不知是何人。但有靠山这一点无需怀疑,再以五梅门复出这件事来说,也让我老爷子费猜疑。据你们所言,五梅门徒已练就了五梅阴阳掌,就凭这阴阳掌,就能天下无敌么?”:任继发道:“五梅阴阳掌歹毒阴狠,是天下毒掌之冠,虽不能说天下无敌,但能挡之者,只伯少之又少。”
  伍云冷笑道:“就算如此,我再问你,当年围剿五梅门的四大门派实力如何?”
  任继发道:“恒山、五台、华山、少林四大门派,人才济济,高手如云,特别是少林、华山,实力吏为雄厚;”
  “好,你认为少林掌门仁智大师功力如何?”
  “仁智大师功深造化,达摩指所向披靡,为当今顶尖高于之一。”
  伍云点点头:“既如此。五梅门现在凭着五梅阴阳掌,就足以报当年毁派之仇了么?”
  任继发长吟道:“这……只怕还未必。”
  “这不就对了?需知五梅门的复出,44必惊动四大门派。轰动整个武林,四大门派和正道人士决不会听任五梅门重振门户,五梅门既无把握战胜四大门派。那么,公开亮出旗号岂不是惹火烧身么?”
  沈志远等人超听越迷糊。
  吏敬道:“那么。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伍云敛容道:“就是说:五梅门必定也有了后台,才敢有侍无恐,公开亮出旗号先从惩治所谓叛徒入手,向正道武林示威,向四大门派示威!”
  这一番例析。入情入理。不由众人不信;他们心想,这老儿虽然目高于顶。分析事理却是十分精到,叫人十分佩服。
  沈志远道:“依前辈所言,南京一涵和五梅门的后台,极有可能是一人?”
  伍云道:“只怕不是一人,而是一种势力。联想飞凤镖局一夜败亡之事,不能不叫人寒心。需知飞风镖局高于如云。交游又广,绿林豪强向来不敢动该镖局的一根毫毛。
  想不到一夜就被人尽屠。最可怕的是……“
  “什么东西最可怕叼?”随着娇滴滴的声音,沈竹青带着红蕊、绿萼来了,“这世上还有令你老人家害怕的东西?我可不信啊!”
  伍云心中十分受用:“丫头,你来何事?”
  “让你老人家教武功啊,人家都等不得了,你老人家连半点动静都无,真把人急死啦!”
  伍云笑道:“急什么啊?又不是上花轿!”
  沈竹青一跺莲足。嗔道:“老爷于尽说风凉话,晓得么?那个奥郎中居然会武功。今天上午在南京城大出风头。真把我气死了。我就是看不惯他那股傲劲,只要老爷子肯教我,管保我就能超过他、压倒他。在南京城,不,在江湖上,名扬四海,给你老人家争光。我走到哪儿,人们争相指说:瞧,那个英姿明爽的女侠,知道么?她就是苍山独夫伍者爷子的嫡传徒弟呀,怪不得武功如此高强,天下人无人能敌!到那时呀,我非把那个臭郎中打得跪地求饶不可……”
  沈志远听她越说越离谱,喝道:“青儿,住口,别胡说八道!”
  伍云却赞道:“说得好,女娃儿真有志气!老爷子就是喜欢有志气的人。罢、罢、罢,者爷子一生独来独往。向不把人故在眼里,也懒得收什么徒弟,你我此次相识也是有缘,我老爷子就破例收你为记名弟子吧!”
  沈志远见女儿胡说一通非但没惹伍云生气,倒反而收她做了记名弟子。这份高兴自不用提,忙道:“青儿还不行拜师大礼?”
  沈竹青其实早已盈盈拜了下去。
  伍云呵呵笑道:“乖徒儿。起来吧。”
  红蕊在一旁看着,不禁想到,真是物以类聚。这老儿骄傲得紧,收的徒儿更是唯我独尊。哎哟哟,这师徒俩搭配起来可怎么得了?小姐要是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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