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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无影侠医-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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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个上官龙,立即一个倒翻,在空中将剑接住,运功手腕,重新攻到。
  宋星刚才运足了腕力,有意磕碰对方的剑身,上官龙不防这一着,才吃了大亏,但他临危不乱,武功也确实了得,比屠龙和尚要高。
  两人这一交手,你刺我挑,我劈你削,一来一往交手二十来个回合,居然是平分秋色。
  但是,再往下走了十个回合,上官龙就吃不住了,宋星一刀快似一刀,把上官龙杀得手忙脚乱。
  于巧凤看看不对,抽出一把短刃,长不过二尺,一声娇叱,加入战团。
  喻胜兰斥道:“二对一,无耻!”
  一抽肩上长剑,就来助战。
  张文燕一声冷笑:“待姑奶奶收拾你!”
  长剑一闪,把喻胜兰的剑架住。
  才只五个回合,喻胜兰就吃不住了。
  张溪连忙一个箭步冲上,帮助喻胜兰双战张文燕。
  这边宋星力战两大令主,并无败象。
  喻胜兰有张溪协助,才得以逐渐展开特异的招式。她像一只禽鸟,又像一只家鸡,忽而前扑,忽而展翅扑打。而张溪自小勤练,已得独臂真人真传,剑法沉稳,大开大合,颇有名家风范。是以两人联手,足能抵住香罗刹这个女魔头。
  与喻胜兰同来的伙伴,执剑在手,注视着斗场情况,以便随时援手。
  梁护法见六人打得难分难解,自恃身份不好插手。见对方还有一个后生。也不值得自己动手,而站在树林前的四人和站在宋星等人两侧的两人,却居然如泥塑木雕般站着看热闹,不禁气往上冲,厉声喝道:“你们站着发什么愣?看把戏吗?还不协助把人捉了!”
  可是,居然有人敢不听他的话。
  而且不是一人,这整整六人都不理睬,只当他没说一样!
  梁护法心头火起,大喝道:“你们聋了吗?竟敢违抗本座指令,你们是谁的部下?”
  六个人没一人回答,谁都不买他的帐。
  梁护法刚想抓来一个出气,忽然心中一惊,意识到现象未免太反常。不论是谁的部下,护法的话,没人敢不听这些人莫非遭人点了穴道,暗中还有厉害敌人?
  想到这里,刚要过去看个究竟,树林中又踱出个人影来。
  那人道:“梁护法,别怪这些可怜的爪牙吧,他们不是不听,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呀!”
  梁护法大怒:“是你小子点了他们的穴道?好小子,你活腻了!”
  于巧凤见是李剑心,惊叫道:“梁护法,他就是李剑心!”
  梁护法一听,顿时吃了一惊,连忙仔细打量来人。不错,正如旁人所描述的相貌衣着,此人就是力战魔雕曹勇的李剑心。
  红衣使者林志德何等功力,暗算这小子没有成功。
  魔雕的大罗阴寒功,竟然冻不死这小子。
  奇哉,怪哉,这小子到底怎么回事?
  他有三头六臂七十二变?
  他有一甲子以上的修为?
  没有,都没有。
  那么,他到底练的什之功?
  他的师傅是谁?
  查了一年,谁也没把他查清。
  而四凶禽早下了谕令,此人格杀勿论。
  杀了半年,他依然活着。
  他是四凶禽最为注意,也最为防范的人。
  会不会有些夸大其辞?
  会不会由于机缘巧合,他一次次逃出了暗算攻击,拣了条命?
  不管有多少事实摆明这小子功力深不可测,但一见到这小子本人时,由不得又会怀疑所传是否是真?
  梁护法心中念头转了几圈,一直狐疑不定,要不要和这小子交交手。
  他决定先试探试探。
  “喂,小子,你师从何人?”他问。
  李剑心答道:“喂,老小子,师从不必言于人。”
  “喂,小子,你怎连师门都不敢报?”
  “喂,老小子,你不配问,”
  梁护法火了:“本座不信你有三头六臂,今日正好整治整治你!”
  梁护法双肩一晃,已到李剑心眼前,探手就是一爪,抓向剑心面门。
  剑心肩一晃,失去了踪影。
  梁护法立即向后方侧身踢出一腿,乘势转身,再递出两掌。
  这老小子功力精深,经验又老到,掌风带着锐气,呼呼而来,声势非同小可。
  李剑心展开幻影迷踪,一味闪躲,抽冷子回击一二掌。
  他这样做仍是为了锤炼自己。
  他深知未来对四凶禽的决战,该是多么艰难。因此,他要不断提高自己的武功,增长自己的见识。
  只要遇到的是顶尖高手,他都要先采守势。尽量摸清对方的攻击特点,增加自己的交手阅历。之后,他才展开伽叶伏魔掌,将这套掌法使用得出神入化,化出新的招式。化出新的破解方法来。
  迄今为止。他还没有使用过剑。
  他要把掌法奥妙吃透以后,再来磨砺剑法。未来的决斗中,很可能要使用剑。
  但是,也许他来不及这样做了,那么,他也可以全凭研熟精通了的掌法取胜。
  抱着这样的宗旨,他决不放过与高手相搏提供的机会。
  梁护法猛攻一轮,居然碰不到这小子的一片衣角,心中不免有了几分忌惮,便改变方法,不再穷追猛打,而采取沉稳的对策。
  李剑心见对方改变战术,自己便展开伏魔掌开始进攻。
  梁护法这套防守的拳法果然不凡,李剑心几次凶狠的打击,都能被他化解,心中不禁暗赞。于是,在攻击中,也得了些化解的经验。他决定尽展伏魔掌的精微之处,看看老小子可否抵挡得住。
  他一连攻了十八掌。
  梁护法躲过了八掌,化解了九掌。
  唯独这第十八掌再也无法闪避,只好运起护身罡气硬挨了一掌。
  这一掌打在背上。
  梁护法一个趔趄,气血翻涌,差点连护身罡气都震散了,不禁吓得魂飞天外。借着前扑之势,一提真气,喊了声:“走!”便跃到了五丈外,再一个起落,没了踪影。
  上官龙、于巧凤见护法喊走,双双拼力攻出一招,旋即腾身飞跃。但宋星手疾眼快,一刀削在上官龙臂上,由他带伤逃走。
  张文燕脱身更为容易,轻轻就摆脱了张溪,一溜烟走了。
  只剩下六个呆站着的武士。
  喻胜兰抱拳道:“多谢三位救命之恩!”
  李剑心道:“喻姑娘和小玉姑娘不是也救过我们吗?”
  这一说,宋星拍了下脑袋,道:“哎,想起来,你就是那天在山洞里穿蓝衣服的那位姑娘,在下说得对否?”
  喻胜兰笑了:“亏你好记性!”
  宋星道:“过眼难忘呀!”
  这话不是有点意味深长么?
  喻胜兰岂有听不出来之理?
  她低下了头。
  剑心道:“喻姑娘,适才四凶禽属下……”
  喻胜兰突将头一抬,截了他的话:“什么四凶禽?胡说八……”
  最后一字不知为什么又咽下了。
  剑心等三人皆一愣,话说错了么?分明没有呀,真叫人奇怪。
  喻胜兰只接着说道:“我知道你们要问刚才的事,我不会说的,也请不必再问。三位救命之恩,异日再容报答。就此别过。”
  说话间,她的伙伴不知从什么地方牵来了坐骑,两人就这么走了。
  李剑心和宋星面面相觑。
  喻胜兰和小玉姑娘到底为什么那样神秘?
  两人心中百思不解。
  张溪道:“该回城了呀,站到天亮么?”
  两人这才“唔”了一声。回过神来。
  三人展开轻功赶回旅舍。
  李剑心和宋星、张溪这日到了泰安。
  入城后,又去住“福安”旅舍。安顿好,又到鸿运酒楼吃饭。
  未上楼,就见一个小化子过来。
  “敢问哪位是李剑心李大侠?”
  “在下李剑心。”
  “奉丐帮济南分舵主命,恭请三位。”
  “到何处去?”
  “请跟小的来。”
  小叫化在前带路,顺着大街走了一截,又拐进小巷,巷中套巷,直把三人拐糊涂了,总算来到了一家民宅跟前。
  小叫化抓住门环,敲打了几下,大约是暗号吧,一会就有人来开门。
  开门的不是化子,是个仆役。
  小叫化便往门里走,李剑心三人便跟着进。这家人看来并不一般,很有几分阔气,进了门是条甬道,两边则是花台花圃。第一进是幢二层楼房,小叫化带他们穿厅堂,直进入第二进子院。
  第二进也是二层楼房。
  阶沿上站着一个中年叫化和一名老者,想是这里的主人了。
  小叫化一进院就道:“李大侠已到,小的已请来。”
  又对李剑心等道:“这是我们分舵主降龙刀杨沛。”
  杨沛急忙下台阶迎接:“李大侠、宋大侠还有这位大侠,请恕化子未亲自到城迎候,此中尚有隐情,容后禀。现由化子向三位介绍,这位是刘善云刘爷,此间主人。”
  剑心等相互见了礼。
  刘爷恭请三人入室奉茶。
  大家坐定,自有仆役捧上香茗。
  杨沛道:“四凶禽老巢在泰山,这一带皆在其眼线临视之内,化子本欲在县城接待各位,但恐泄露了三位行踪,对探察其巢穴不利,故与刘前辈商妥,借此地为各位接风,请各位安顿于此,彼此好进行联络。”
  宋星道:“我等已在福安旅舍落脚,衣物也在那里。”
  杨沛道:“这不妨,由化子替三位取来便了。”
  剑心道:“此地清静幽深,是个好地方,只是叨扰了主人,于心不安。”
  刘春云道:“李大侠休要如此说,老夫虽不过问江湖上事,但一向敬佩侠义道人士,何况丐帮当年于老夫有恩,些须小事,何足挂齿。只要三位大侠愿在此居留,老夫便深感荣幸,望各位不必客气。”
  剑心问分舵生杨沛:“帮主何时到此地?”
  杨沛道:“帮主在济南向化子交待,令全力探查四凶禽巢穴,并到泰安迎接各位。交待完毕,帮主老人家还有事,便走了,不曾说要到泰安。”
  宋星又问:“可有些可疑线索么?”
  杨沛道:“有的,只是还抓不实,一旦有了确实消息,化子便立时禀报。”
  这时刘爷站起来道:“三位路途奔波,想腹中早已空虚,还请先用餐吧!”
  说着,将手朝里间一比。
  李剑心打头进了里间,原来一桌丰盛的宴席早已准备好。
  五人相继落座。由主人亲自把盏,殷勤劝酒。大家谈谈说说,你一杯我一盏,倒也痛快。席间,领路的小叫化又来,报告说三位爷的衣服包裹已取来,旅舍的房间已退了。
  这一顿吃到天黑,酒足饭饱。
  仆人掌灯,将三人引至厢房,一人一间,清洁舒适,三人本已疲累,倒下便睡了。
  第二日起身,主人又命人端来早点,三人食罢,便与丐帮分舵主杨沛商量探查之事。
  杨沛道:“泰山之大,若无目标,恐怕一年半载也查不出踪迹。三位不如耐心在此等待,好在关爷等人不日即到,届时化子可能就有了线索了。”
  宋星道:“舵主此言有理,只是我等三人在此也闲不住,不如外出走走的好!”
  剑心道:“不错,在这里空等也难受,还是走吧。”
  杨沛道:“既如此,三位请自便,只是化子尚有要事,不能奉陪诸位了。”
  宋星道:“舵主不必客气,晚间再在此会面,交换情况吧。”
  刘爷道:“老夫恭候各位回来晚餐。”
  议定完,三人便出了门,由杨舵主领路。
  到了城内大街,彼此分手。
  宋星等三人便往泰山而去。
  三人到泰山脚下,由东路上山,一路碰到不少游客。
  他们游览了王母池、红门宫、万仙楼,斗母官等地。到处曲径通幽,水木清华。千岩竞秀,古树苍苍。姹紫嫣红,锦绣河山。
  三人流连忘返。一日间便不知不觉过去,哪里找到什么可疑线索。
  当晚回到刘宅,又是一席珍馐美味。
  杨沛直到饭罢品茗时才来。
  彼此并无消息交换,不一会,杨沛便告辞走了。
  第二日,剑心等三人又沿西路上山。至中天门后,过云步桥到五大夫松处。
  三步桥凌驾于深渊之上,过桥时宛如在天际行走,使人若仙若神。桥北石崖各御帐坪,据说前朝大宋真宗皇帝曾于此观赏皓月泉流,在此支帐野宿。桥东有酌泉亭,上刻一联:“且依石栏观飞瀑,再渡云桥访爵松。”
  李剑心赞道:“此联于情于景,再适当不过。”
  宋星笑道:“若是加上刀光剑影,岂不大煞风景了?”
  张溪接道:“我等本是查访敌踪,怎么倒有闲情逸致观山玩水来了?”
  剑心道:“美景如画,使人流连。他日除去四凶獠,不如到秦山觅地清修,过几年神仙般的世外生活。”
  宋星道:“天下之大,岂只四凶獠横行耶,到时又不知什么妖魔蹿出来了,我辈侠义道,怎能奢望享受人间清福呢?”
  剑心道:“宋兄言简意赅,倒提醒了小弟了,申张正义,铲除凶孽,岂是一日间之事?身为侠义道人,不该作遁世之想。”
  张溪道:“二位深谈哲理,在下受益不浅,只是现在该往何处,是上还是下?”
  剑心道:“索性到玉皇顶瞧瞧吧!”
  三人遂又沿山而上。
  玉皇顶又称天柱峰,乃泰山极顶。
  此地建有玉皇殿,还有观日亭、望河亭,以及汉代所立长方石表,因无刻字,又名“无字碑”。
  三人立此极顶,但见茫茫云海,滚滚如流,人若置身于天际,飘飘然、欣欣然,超凡出尘,几欲腾云驾雾仙去。
  三人如醉如痴,停文如石,不思归了。
  “唉——!”忽听一声长叹响自身后,三人不禁吓了一跳,回头一瞧,哪有人踪?
  宋星两肩一晃,出了观日亭,不见可疑人影。急忙返回亭内。
  剑心道:“此人好快身法,怎么闻声就不见人了呢?”
  宋星道:“奇怪,不知是何许人。”
  张溪道:“似乎并无恶意。”
  剑心道:“那一声叹息,包含着多少感慨呢!”
  宋星道:“此人功力之高,实属罕见,可惜错过了交臂之机。”
  剑心道:“人家若无结识之意,找到人又如何?走,该下山了。”
  三人出了观日亭,一路慢慢下山注意观察有无惹眼人物,但只见三三两两不多的几个游客香客,也找不出可疑人物。
  宋星突然道:“我明白了,那人必是藏于亭阁之上,我们只顾朝前朝后去找人,就疏忽了顶上。”
  剑心笑道:“大白天的,又有游客,谁会想到顶上呢?”
  宋星道:“回转身,必在观日亭找到此人,快走快走!”
  于是三人又返身上山。
  果然,观日亭里,背对三人,坐着一灰袍文士,年龄却看不出来。
  宋星抢先进亭,一抱拳:“打扰了。”
  灰袍文士回过身,众人见是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人。面相儒雅俊逸,双目炯炯有神。
  文士见三人回转,似乎有些意外,道:“适才在下叹息,惊扰了三位雅兴,抱歉之至。”
  此人自己证实就是叹息之人,倒出乎三人意料。
  宋星道:“阁下适才藏干亭顶,使我三人有了好奇之念,故又回转一探,果然如此。”
  文土道:“在下本也不必藏身,无奈一声叹息扰了诸位,颇觉不该。况各位沉迷于美景,故在下则耽溺于悲凉之中,虽同景则不同情,未免太煞风景,暂避于亭阁之上,非有意也。请各位见谅!”
  剑心见此文士谈吐不俗,人也爽快,便自有了几分好感。况此人何时也进亭中,我三人并不知觉,身手之高,可想而知,定是高手无疑,何不就此结识?
  于是说道:“先生若不嫌弃,彼此一谈如何?”
  文士道:“三位仪表不俗,在下极愿相交,但请进吧!”
  三人入亭坐下。
  文士道:“三位高姓?”
  宋星将三人名号说了。
  文士道:“在下田俊川。”
  三人想不出江湖上有这么一位高手。
  文士又道:“在下并非江湖人,各位不会知道的。只因在下有一胞弟叫田俊山,专喜结交江湖中人,今年四月被同伴邀往浙江东天目山,说是看什么三派与五梅门的决战,后被五梅门一伙施放毒烟,一条命就此了结,去年兄弟还与我同游泰山,未料今年便已作古,所以适才想起胞弟,才会引出一声长叹!”
  三人听了,叹息不已。
  宋星道:“先生家住何处?”
  田俊川道:“在下家住济南,不瞒各位,家中世代习武经商。从不与江湖人士来往,在下继承祖业,但于经商一道却无兴趣,商务全交舅父经营,在下则喜读书游历,与世无争,不想胞弟年幼无知,自以为习得一身功夫,也该在江湖上闯出个名头来。于经商一道,更为厌恶。于是和一些江湖朋友过往较密,却不料为此送了一条命!这不是冤哉枉也么?”
  三人深表同情,好言相慰。
  田俊川又道:“想那五梅门与什么四凶禽,居然对赶热闹的江湖人士下此毒手,在下家中人丁不旺,仅此一胞弟,越想越不愤,欲找彼等理论,但在下人单势孤,不免犹豫再三。”
  李剑心道:“此等妖邪无可理喻,不瞒阁下说,我三人也正寻找这些人呢!”
  田俊川喜道:“如此甚好!只不知各位与彼等又有何仇怨?”
  宋星道:“一言难尽,可说是仇深似海。”
  田俊川道:“既如此,在下愿与各位一道,去找彼辈理论。”
  剑心道:“彼等妖邪行踪诡秘,巢穴隐蔽极深,上哪儿找去?”
  田俊川道:“怎么?各位不知彼等所在地吗?在下倒是知道的。”
  三人听了大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宋星忙问:“先生如何知道?”
  田俊川道:“说来也属偶然,胞弟交游甚杂,认识一位叫范鸿运的人,此人乃茅山门下,他……”
  张溪忍不住叫道:“他是我大师兄!”
  田使川道:“那太也凑巧,范鸿运又认识一个叫王定荣的人。王定荣自认是四凶禽门下,夸说四凶禽功深似海,天下无敌。胞弟不信,非要亲自见识见识不可。王定荣答应引胞弟一见,结果还未去得成,便到了东天目山。”
  宋星道:“没去得成,怎能知道地方?”
  田俊川道:“胞弟殁后,在下清理胞弟遗物,发现有一信函,画有一幅地图,上面标着进山道路,仔细审看,是王定荣留下的字迹,他约胞弟东天目之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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