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散皇后-第11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选妃?也是,他今年也有十九岁了吧,该为皇家添几个皇嗣了。”那声音越来越低,从她身边擦了过去。
天安?天安!
天安已经十九岁了!
那到底,过了多少年?
伊人傻了眼。
第二部 现代终结篇 (十九)倾国倾城
古代。
天朝,祥和安乐。
贺兰天安又躲开了大臣门的‘无意的巧遇’,着人将花园里那个暗自徘徊的名门闺秀送回去。
他还有事要出门呢。
伊琳当政的时候,为了巩固政权、笼络人心,将权力分散了出去,册封了许多外姓王。
现在贺兰天安要将它重新收回来,免不了大动干戈,而要想免于覆国之忧,只能求助于大将军贺兰钦。
上次去拜访贺兰钦的时候,大概自己的皇帝架子太大,贺兰钦的态度不冷不热。
现在形势迫在眉睫,贺兰天安只能再会一会他。
这一次,却是以晚辈的身份前去,而且尽可能低调——他还不想让世人看出他的没把握。
他在朝堂上的强硬与自信,是京城那些墙头草们下定决心的原因之一。
所以这次前往绥远,贺兰天安只带了四五个随从,寻了一个适当的理由,微服私访了。
顺便也从那些烦不胜烦的选妃呼声中脱身。
其实,十九岁的少年,没有不好色的。
天安也不是什么雏。
可是,也许是从小生活在伊琳的阴影下,对女人一直没多大兴趣,自小而大,也没正儿八经地喜欢过谁。
违逆那些大臣,只因为他已经受够了被摆弄。
虽然在前往绥远的路上,器宇轩昂、长相英朗的贺兰天安,也吸引了不少美貌女孩的秋波。他一概视而不见。
可是,如果是女孩晕倒在路上,他却不能见而不救。
他救了一个人。
一个直接饿晕在路边的少女。
本来只是吩咐手下给她点吃的喝的,就打发她走了算了。
可是,在看清她的长相后,天安犹豫了。
竟然是个极美的女子。
那种直击人心的美,让已经见惯莺莺燕燕的贺兰天安也不由得怔了怔。
红颜祸水。
他脑中竟然闪过这四个字。
难怪红颜可以成为祸水。
“陛下……”随行的人小声地请示着:“这位姑娘,要不要……”
“带在身边,等她身体好一些再赶她走吧。”贺兰天安收回目光,有点不自然地说:“顺便给她换套衣服。”
女孩衣衫褴褛,全身都是擦伤,大概吃了许多苦。
似乎为了赞同他的话,睡梦中的女孩抿抿嘴,似乎委屈了。
——伊人不得不委屈。
自从在这边醒来后,找不到镜子,也不知道自己长得如何,只能依照她从前的经历,总而言之是没有太美过,应该不会惹什么麻烦吧。
她哪里晓得,自己竟然变成一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
就这样走在路上,竟然也会飞来横祸,先是被人调戏,后来又莫名其妙的被一个女人骂做狐狸精。当然,她什么都没估,无非是那个男人多看了她一眼。
那个男人是一个开包子店的老板,见她可怜,给了她几个包子。只是给的时候,乍看清她的样貌,忍不住发了一会呆。
在店里忙碌的老板娘自然不干了,气势汹汹地走了出来,一手叉腰一手提起老板的耳朵,“你晚上是想跪搓板了吧!”然后,她又瞪了伊人一眼,“长得跟狐狸精似的。”
伊人直直地盯着她。
老板哎哟哟的喊痛。脸上的表情却极温和。透着喜色。
店内两个半大的孩子正围着桌椅打闹。
伊人呆呆地捏着手中的包子,望着老板娘和老板走入屋内。
熟悉的侧影,粗布钗裙,眼波若水。
“十一,你还好吗?”
而那两个包子,成了她两天来唯一的食物。后来也有人见她可怜,说要给她吃,可是却动手动脚,讨厌至极。她也想打一下短工什么的,只可惜所有人见到她,都会盯着她的脸看,张口便是:“不如给我做小吧,不要做工了。”
女人对她则更提防,远远见到她,就要把她往别处赶。
伊人渐渐意识到,自己此番长了一张祸水般的脸。
祸水,祸水,只怕先祸害的是自己吧。
最后,竟然又饿又累,惨兮兮地晕倒在路边。
还好,被贺兰天安捡了回去。
灌了点米汤,伊人悠悠地醒来,旁边一个身量高大的少年冷冷淡淡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伊人。”她回答。
贺兰天安听着觉得耳熟,很快想起记忆中那个成天睡觉的人,蹙眉道:“这个名字不好,换一个。”
这叫做避讳。
“那叫什么?”伊人眨眼问。
“你是联……我从路边捡的,就叫做小路好了。”贺兰天安信口说了个名字。
伊人也没有异议。性命尚且不保,一个名字不算什么。
只是换了名字,阿雪岂非更找不到她了?
——算了,还是先活下来再说。
这样思量着,伊人赶紧从床上爬起来,眼冒星星地请求道:“公子,留下我给你跑史上腿,打打杂吧,我不要薪水,只要有东西吃,有地儿住就行。”
不管怎样,先活下来。
她没有再一次死而复生的可能了。
贺兰天安矜持地看着她,鼻子‘嗯’了一声,算是应了。
伊人立刻欢天喜地。
小老鼠一样在屋里转转悠悠,想找点事情做,以证明自己很勤快。
可是转来转去,这客栈的房间,哪里有什么事情可以做。
贺兰天安看在眼里,千年木板一样的脸上终于现出一点笑意,却忍住,继续冷淡地说:“只是当下人,我府里的下人几千几万,你也不会有什么不同。”
伊人‘哦’了声,蹭到桌边,坐定。不乱转了。
贺兰天安也不多留,转身走了出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重新转过身来。
却见伊人也睁大眼睛,滴溜溜地看着他。
两人的目光一撞,又很快移开。
见鬼了,怎么都觉得对方是自己认识的人 ?'…3uww'
待贺兰天安终于出了门,伊人低头自个儿思索了许久,又突然抬头。
脸上乍惊乍喜。
——那个酷酷的美少年,不就是贺兰天安那个小破孩么?
第二部 现代终结篇 (二十)重逢
现代,澳门。
卫诗盯着面前那个人,似乎要把那人脸上盯出一个洞来。
对面站着的人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你是说,贺兰雪这个人是根本不存在的?”卫诗将这个荒谬的结论重复了一遍,面含讥笑:“难道我那几天看到的人,都是幻影?”
“当然不是。”那人狂抹汗。
“是啊,明明是活生生的人!怎么会不存在!”卫诗将手中的资料甩到那人身上,“说说他这段时间的行程。”
伊人的事情之后,卫诗一直不敢与贺兰雪正面接触,可是,并不代表她不会从旁调查他。
“他离开澳门后,去内地X城呆了几天,每日在X城的学校、商店、医院闲逛,不仅如此,他还给一户姓伊的人家寄出了一笔汇款。”下首的人赶紧把这几日的成果汇报了上去。
“姓伊的人家?”卫诗眉毛一挑。
“他们家曾有个女儿,也叫做伊人。不过五年前已经过世了。”那人回答道:“属下对比了DNA,两人虽然同名,却不是同一个人。”
卫诗略有点纳闷。
一定是有联系的,可是,到底是什么联系呢?
最近,X城的伊家确实出了一件喜事。
伊家曾经有个女儿,可是五年前已经因为车祸丧生了。
时隔五年后,年迈的父母却突然收到一张巨额汇款,高达百万,落款是伊人。
不仅如此,伊家老父亲有一次上街,没有注意红绿灯,眼见着要被一辆大卡车撞上了,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道,突然将他横腰一带,堪堪躲过了车轮。
捡回来了一条老命。
所有人都认为是死去的伊人显灵,请了几个如火灵媒。做了几个道场。此事不了了之。
流逐风再见到贺兰雪的时候,贺兰雪正坐在一个中学校园里,信信地翻阅着高中物理课本。
远远的有几个女学生在偷窥。
贺兰雪倚在长椅上,长腿微伸,意态悠闲,略略变长的刘海搭着眼睛,却掩不住里面的风情。
“我找了你很久。”流逐风走过去,在众女生的注目中坦然地坐到了贺兰雪身边,“怎么在这里?”
“这是她以前的学校。”贺兰雪将书本放下,抬眼淡淡地扫过不远处的操场和草坪,“我现在才发现,她从前在天朝时,该是多么孤单。”
就好像,此时的他,孤单渗入骨髓。
周围那么多人,却与自己的世界无关。他们是一副流动的画。
因为你不在,这一切的存在,也就没有了任何意义。
“阿雪,你不要到处转了,先跟我回天启那边。”流逐风担忧地看着太过于平静的贺兰雪,唯恐他又做出什么对自己不利的事情,赶紧邀请道:“你为伊人已经做了很多了,够了。”
贺兰雪只是不语。低头重新翻阅面前的物理书。
流逐风也瞟了一眼:他看的那一页,正是讲述爱因斯坦相对论的那一章。
“喂,你该不……”流逐风似有所司,来到现代社会中,各个科学领域的常识都有所了解。只是他一开始就迷上了网络,现在已经成为一位资深黑客了,对其他方面的兴趣自然淡漠些。
可是相对论与师傅的流川之间的关系,流逐风还是多多少少知道一点的。
贺兰雪妄图从头学起,也造一个流川出来。那几乎是——完全不可能的。
世上不会有第二个独孤息。
“这个方法太笨了。”流逐风直接否定道:“你这样,不如直接去求……”
“我也知道可能性很小,但毕竟有可能的,不是吗?如果我能回到刚刚来现代的时候,如果我能早点发现她的异样,早点让她接受治疗,她也不会死,对不对?”贺兰雪没有丝毫放弃的意思,反而越加坚定了,“哪怕我终其一生也无法达成心愿,至少,我已尽力。”
流逐风没有吱声了。
这样总比自暴自弃好很多。
“能给我伪造一个身份进大学吗?”贺兰雪又道:“似乎要学很多东西。”
“好吧。”流逐风满口应了。
那个月底,卫诗又得到一个消息:贺兰雪去美国进修了。
这个消息让她大跌眼镜。
伊人自打知道贺兰天安的身份后,就散漫起来。
纵然天安已经长得这般人高马大,可是在她眼里,始终是从前那阴阴沉沉的小破孩。
这种奇怪的感觉,让伊人对他的态度也不知不觉地熟络加随便起来。
譬如有一次,伊人奉命去拿衣服给正在沐浴的贺兰天安。
她磨蹭了一下,拿进去的时候已经比预期的时间晚了一些,待她冒冒失失地推开门,贺兰天安堪堪从浴桶里站起来,一丝不挂。
寻常人见到这种景致,一定会哇啦啦地大叫着、满脸通红地跑出去吧。可是,对于从小看惯了天安赤身裸体的伊人来说,无非就是身量拉高了一些而已。
所以,她万分镇定地走了进去,万分冷静地扫过他的身体,万分迟缓地将衣服整整齐齐地摆在旁边,临走前,还想伸手摸一摸他的肌肉,看看长得结实不结实小孩子发育得健康不健康。好在手伸到空中,好歹打住了。然后,她又镇静无比地转身,走了出去。
至始至终,都不像一个女人看到一个男人时该有的表现。
贺兰天安初时吃惊,后来便是郁闷,再后来,勃然大怒起来!
那是什么眼神,什么反应啊!
难道他不是一个男人么!宫里的那些女人,纵然见到穿衣服的他也会惊惶失措,何况还是没穿衣服的模样!
这是无视,无视加挑衅!
就在伊人走出房门没多久,她听到里面一声低沉得要杀人的声音,闷闷地响起:“你给我回来!”
伊人颠颠地转身,折返了回去,然后无辜地、可爱地瞧着他,“有什么事吗?”
“给我穿衣服!”贺兰天安说着,从浴桶里走了出来。
如果上一次只看到上半身,那这一次,是能看到全部了。
伊人的表情终于有了反应,似乎有点震惊,贺兰天安正觉得宽慰,哪知伊人接下来就是一笑,同样是一副很受用的模样。
小屁孩发育得不错,她这半个妈妈心里也踏实了。
只是,这么大的人了,还要别人给他穿衣服,真是……真是可爱啊。
伊人想着,人已经绕到贺兰天安的身后,拿起毛巾,很仔细地擦着他身上的水珠。
一面擦一面感叹他皮肤的光滑细腻有弹性。
心中越发宽慰。
她利利落落地给他擦完,又利利落落将内衣啊,外衫啊,穿在他身上,甚至好心地在他背后用带子系了个蝴蝶结。
“好了!”然后她拍拍手,准备闪人。
贺兰天安忍啊忍啊,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这个小丫头,分明是无视他的存在,无视他的身材,无视他的男性魅力!
就在伊人准备开溜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的手腕被抓住了。
伊人眨马着眼睛,探寻地看着他。
“这样就打算走了?”贺兰天安突然下定了一个决心:他要纳了她。
无所谓喜欢不喜欢,这个女孩的行为让他不爽了,所以,他要收她入宫,以后在宫里,再慢慢给她好看。如果她继续这样无视自己,就在她面前跟十个八个美女周旋,偏偏让她老死闺中,气死她,郁闷死她!
贺兰天安没发现:一向冷静狠绝的自己,竟然也在耍小孩子脾气。
而今天,她也要为她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说到底,自己临幸她,那是她的福分——本来就什么都没有的臭丫头。
这么想着,贺兰天安的眼神变得炙热不安分起来,身体发热。
“怎么了,你不舒服啊?”伊人却在此刻不知死活地凑了过来,踮起脚,用自己的额头碰了碰贺兰天安的额头。
果然……有点烫。
也对,刚才水淋淋地站了半天,一定会感冒啊。好在这里的感冒不变异……
贺兰天安却没有细听她的话,只是有点目瞪口呆。
伊人方才挨得那么近,近得能看见她脸上细密的容貌还有白皙轻薄的皮肤下隐隐的血管,近得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体香,能看清她眼中的一望无际和纯粹。
她的关切,是真实而久违的。
有种熟悉的温度。
他的欲望刹那间褪得干干净净,伊人也已经移开去。
“我去让老板抓点感冒……治风寒的药。”伊人全然不知道自己已经在危险途上走了一圈,依然热心地扮演着自己的好妈妈角色。
疼爱着自己心爱的孩子。
却没有意识到——孩子已经变成大人,许久许久了。
第二部 现代终结篇 (二十一)重逢(下)
伊人是懒人,毋庸置疑。
可是无论怎样的懒人,一旦为人父母,就会为自己的小孩勤快起来。
在伊人心里,贺兰天安一直和小新与小葵没两样,从前在官里的时候,也没有厚此薄彼过。
当初她将他抱回来,他此生此世,就是她的孩子。是襁褓里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婴孩。
也因此,这段旅连中,伊人对贺兰天安非常上心,嘘寒问暖,鞍前马后,不亦乐乎。
贺兰天安初时不自在,后来慢慢习惯了,也渐渐发现,那个女孩对自己的周到体贴非常真挚,倘若这不是爱慕?那他一定瞎眼了。
这样没有丝毫私欲与情欲的爱慕,让贺兰天安倾心。
从小到大,除了仪琳开始别有用心的接近外,没有人这样待过他。
贺兰天安对伊人的态度,也一日好过一日。
旁边的侍卫目睹着这个变化,不禁有点目瞪口呆:一直讳莫如深、冷静得近乎残忍的天安帝,经常被这个不知来历的少女问得哭笑不得,却始终隐忍不发。
这样玩玩闹闹,终于到了绥远。
他这次造访很是隐秘,之前并没有知会贺兰钦,所以绥远万面也没有事先得到消息。
一行人就这样突兀地来到大将军府大大方方地通报了姓名。
守门的士兵刚开始没反应过来,等回神后,竟然也没有吓得双腿发软,只是客客气气地躬身道了句,“稍候”,然后谨然地步了进去。
贺兰天安的脸色稍微沉了沉。
果然是,只有将军没有皇帝的地方啊。
这些年,贺兰钦的势力已经盘根错节,硬是在一个国家里,造了另一个国家。
他是不是太姑息了?或者等过几年要在绥远方面下点力气了?
站在后面的伊人,自然不清楚贺兰天安此刻千回百转的心思,她只是惊奇地看着十五年后的绥远,与记忆中的相比,繁华了许多。街道宽阔整洁,两侧商铺林立,客栈、酒家、裁缝店、米店……无一不缺。来往的人群,虽然称不上熙熙攘攘,但脸上满满的都是愉快与富足。
却不知道十五年后的贺兰钦,又变成了什么样呢?
伊人很好奇。
可是通报的人进去老一会了,贺兰钦还是没出来,伊人忍不住踮起脚尖,一个劲地朝里望。贺兰天安的表情越来越难看就在他发作之前里面终于传来动静。
可是,那并不是贺兰钦匆忙跑出脚步声,而是一个疲懒的声音很无奈地喊道:“二叔,你就饶了我吧。我不过是去一趟沙漠,又不是赴死,哪里需要背那么多东西?”
“全部给我带上!”贺兰钦一声怒吼,振聋发聩,“你以为是好玩的吗?!”
万一你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向你爹娘交代!”
“二叔……”
“你看我也没用!这个带上,这个也要带上,还有那个……那个……”
另一个人哀哀地号了声,终于落荒而逃。
紧接着,便有一个蓝色的身影,旋风般转了出来,一面奔一面回头,因为没留神门口站了这一堆人,竟然无巧不巧地撞到了贺兰天安身上。
蓝衣少年一抬头,俊美无双的脸立马扬起一轮人畜无害的笑,“对不起啊,没留意。”回头见贺兰钦已经拎着一大包东西追了出来,他立刻象征性地拍了把贺兰天安的衣襟,打算开溜。
“贺兰新!”哪知,脚步还没挪呢,贺兰钦的暴喝已经响起。
贺兰天安愣了愣,反手抓住蓝表少年的手腕,惊奇地问:“你是小新?”
贺兰新转头望着他,想了想似乎没见过这个人。于是一脸茫然。
贺兰钦已经追了上去,见到贺兰天安,也是一愣,然后微微欠了欠身,淡淡地请了安,“陛下微服到绥远,臣未远迎,死罪。”
何止没远迎,分明是无视加怠慢。
贺兰天安却没有指出来,脸上是得体的笑与亲近,“皇叔何必多礼,皇叔是长辈,倒是天安许久未来请安,失礼了。”
两人一唱一和,客客气气,滴水不漏。
贺兰新插不上话,当然,他也懒得插话,只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