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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懒散皇后-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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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柳色最后一个字还未叫完,裴若尘已经撂起衣摆,风鼓外袍,猎猎作响,额前的散发凌乱地拂在他异常平静的脸上,眸光如玉,人已低身。

下跪原是一种不怎么雅观的姿势,可是由裴若尘做来,却说不出的优雅好看。

伊人也弯了弯唇,满脸笑意地看着裴若尘若无其事地磕首。

一个。

两个。

三个。

潇然至极,又洒然至极。

仿佛他现在,并不是对一个敌人卑躬屈膝,而是在与书友一起,吟诗作对,相拜做戏。

只是,这样的姿态,柳色并为看到。

在他察觉到裴若尘真的跪下后,他便笑了,仰脖,哈哈大笑,笑得如此嚣张,可是听到伊人的耳边,却有点凄苦。

放在伊人脖子上的手,却并没有松开的痕迹,反而随着笑声越来越紧。

在场所有人都看着跪在地上的裴若尘和仰脖大笑的柳色。

“裴若尘,当年你父亲临阵背主,害死我母亲,今天这三个响头,就是你们裴家,向我柳家赔罪的!”柳色边笑,边喊出这行话来,声音凄厉,形如夜枭。

伊人卡得气喘吁吁,耳边的呼吸声越来越重,她原先以为是自己的,可是一瞥眼,看到了尤主管略微担忧的表情,才恍然:这牛喘般的呼吸,竟然是柳色发出的。

如此听来,柳色的笑,已然断断续续,仿佛在掩饰什么。

放在伊人脖子上的手,也没有方才用劲了,只是无力挂在那里。

伊人在呆愣了几秒后,做了一件她自以为很英明的事情。

她猛地转身,使劲抱住柳色的腰,将他牢牢实实地固定在自己身前,然后头向前倾去,用鼻子压住他的鼻子,用嘴巴压住他的嘴巴。

——她想制住他。

第二卷 众生谱(十三)落难(10)

伊人所揣测的果然没错,在她抱紧柳色,压住他的呼吸时,便确认了他的症状。

哮喘,应该是哮喘。

吃力的呼吸,被堵在了咕咕作响的喉咙里。

唇下的温度,冰冷湿润,那是属于海藻的味道。近乎腐败。

伊人就这样抱着他,拥着比自己高出许多,也瘦削许多的柳色。

他是真的瘦,即使透过锦衣,伊人仍然能感觉到他嶙峋的身体——明明高高在上,还有那么多人忠诚相待,为什么这么瘦呢?

伊人不明白。

她的眼睛眨啊眨,长长的睫毛,每每扫过柳色的脸颊。

目之所及,柳色的脸色是变态的潮红。

他黯然无光的眼眸里,逸散出的自厌与苍凉。

所有的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石火间,她转身,她拥住他,她压住他的唇鼻,她看见了他的眼睛。

然后,伊人又弹开来,怔怔地看着柳色眼眸里那丝寻求解脱的绝望。

那么年轻,那么瘦,那么坏,又那么苍凉。宛如老者。

“少主!”

“伊人!”

在众人终于反应过来之时,伊人的衣领又是一紧,身体马上像大鹏鸟一般,往后跌去。

原来在她转身之际,裴若尘已经跃向了台上,手抓住伊人的衣服,将她迅速带离险境。

本就紧张万分的情势一触即发,蝗虫般的箭矢密集地射了过来,裴若尘抽剑在手,漫挽剑花,另一只手则护着伊人,向门的方向退去。

第一批箭射完之时,他们已经退到了一株粗壮的大树后,但是冬日的光秃秃的枝桠,并不能掩护太多。裴若尘一面挡住明显变少的冷箭,一面压低身体,向还未回过神的伊人迅速交代道:“如果我没记错,后面再走几步,便能看到墙上有一个洞,你钻出去,只要出了门向东走,便会有人接应。”

伊人点头,也没有说什么‘要走一起走’这样或那样的豪言壮语。

她很清楚地知道自己‘累赘’的身份。

“——伊人。”见伊人二话不说,转身便要走,裴若尘忽而再次开口:“今天说的话……”

“我知道,全是真的,但是又什么都不会改变。”伊人极快地接过口,三言两语总结了裴若尘的意思,又按了按他的手,没头没脑地蹦了两个字:“放心。”

说完,伊人便甩手不管,屁颠屁颠地跑路了。

任身后喊打喊杀,刀剑不断。

裴若尘恍惚地看着伊人的背影,唇边的笑意顿浓,浓而会心,笑意直达眼底。

回头,继续应付面前的景象。

再等一会,丞相府的援兵便会赶来。

他和放心,亦放心她。

这样没心没肺,将他一个人留在刀光剑影里,那便是伊人。

那样洞悉决断,永远不啰嗦不废话不计较的,那便是伊人。

……

伊人从狗洞里爬了出去。

换成容秀或者贺兰悠,大概是宁死不爬的,可惜伊人没那么多骄傲,最多从狗洞里出来时,一头一脸的灰,她自觉有点狼狈,所以用手胡乱地抹了抹。

待站在围墙下,伊人有点懵了:东边在哪里?

此时星月惨淡,方位不明,她又是实实在在的一个路痴。

形势危急,以免来人追出,伊人来不及细辨,随便找了个方向,撒欢儿跑走了。

第二卷 众生谱(十四)乞丐

也不知跑了多久,只听到耳边呼呼的风声,伊人跑得喘不过气来的时候,终于停了下来。

星月更是惨淡,隐进了云里,无光无辉。

裴若尘口中的接应人员并没有出现,伊人方知,自己大概跑错了方向,却不知在到了哪里。

正在她犹豫着要不要折返的时候,已经虚软的腿不知踩到了什么地方,脚底一陷,人便倒了,跌进巷子旁一个铺满落叶的废沟里。

伊人疼得呲牙咧嘴,本想站起来,才发现脚踝疼痛难忍,似乎崴了。

她又尝试了几下,皆无疾而终,到了最后,伊人索性随遇而安,仰面躺在沟里,望着头顶雾蒙蒙的天际。

云已经散了,露出一轮弯弯的下弦月,清辉遍洒,映在她的脸上,光洁明亮。

这是一片很美的星空,像波光盈盈的海面,那么恬静美好,与世无争。

不知道其它人能不能看到?

脚依旧很痛,可是困意更浓,终究是动不了,方圆几里内也不似有人烟的样子,现在只有等着裴若尘说的援兵找来了。伊人看了一会夜空,等啊等的,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

晨曦破晓。

城内一大早便吵吵嚷嚷,城门禁闭,来来往往的商贾,无一受到被守门的将士们盘查。

一群正准备进城的摊贩则聚在城门前,你一言我一语地谈论着。

“这次又出了什么事啊?前几天说什么王爷造反,如今有说捉拿什么夫人的乱党,天下哪有那么多的乱党?”

“听说昨晚他们挟持了当今驸马呢……对了,什么夫人 ?'…3uww'没听说朝廷有什么夫人啊?”

虽然是乡野村民,但是住在京城里,多多少少,也听说了一些朝廷的事情。

“哎,你年纪轻,自然记不得息夫人,当年啊,她和先先皇一起合称双圣,是一个了不起的女人——不过,后来不知怎么了,一夜之间,息夫人全家都消失了,听说是江湖寻仇,再后来,便不了了之了。”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叟闻言,忍不住吹嘘自己的见闻。

“是吗?一个女人能有多大能耐?”有人不信。

“你们是没见识过啊,小子们。”老叟摇头晃脑,满语唏嘘:“当年天朝内乱,群雄并起,贺兰家之所以可以一统江山,便是因为有了息夫人的相助。——你们想想,当年息夫人手下一个普通的仆役,现在都是天朝的宰相。她手下的人才,更多如过江之鲫。奇门八卦,行军布阵,农艺木艺,星相卜卦,皆是无一不精,无一不晓……哎,真是天妒英才。”

“你刚才说的那个宰相,难道是裴大人 ?'…3uww'”旁人起哄问。

老叟煞有介事地点头道:“正是。”

“可是老伯,为什么你会知道呢?”还有人不信。

“因为,我曾经参加过息夫人的军队,还为她斟过茶——息夫人,真乃神仙人也。”老叟一脸神往,连被岁月侵袭的面容,都变得异常生动起来。

“哎,老头,你又在吹牛了!”后面一个壮小伙子推了他一下,大伙嘻嘻哈哈地一哄而散。

又过了一会,大家陆续进城,城外渐渐清净了。

老叟叹了口气,正待转身,便听到身后一个惊呼声:“啊,小姐,你没死啊?”

第二卷 众生谱(十五)乞丐(2)

伊人迷迷糊糊中,只觉有人‘哗啦’一下扑到了自己身上,然后二话不说便开始呜呜地哭。她不禁动了动,抬手揉了揉眼睛,那趴在自个儿身上的人立刻坐直身体,大惊小怪道:“啊,小姐,你没死啊?”

伊人坐起身望着面前打扮怪异的十一,先是一喜,随即微微一哂:“没死啊。”

那么明显的事实。

十一怔了怔,然后回头冲着身后的一堆人大声质问道:“谁谁,你们刚才谁谁说她已经死了?!”

而在她质问的时候,伊人则困惑地打量着她:十一的打扮真的很奇怪,说她穿得齐整吧,可是外衫破烂,头发蓬松,脸不施粉黛,极其落魄。说她是小叫花子吧,她的手腕上竟然还戴着一串连伊人都看得出来、价格不菲的玛瑙手链,外衫里面的里衣隐隐约约,也似乎是绫罗绸缎。容长白净的小脸上满是喜悦,丝毫不见落难的痕迹。

而且,以她方才质问的语气,倒像是一个颐指气使的大人物,地位不低。

“帮主夫人,我们把她从臭水沟里抬出来的时候,她一动不动。我们当时就想,一个正常人哪里会在臭水沟里睡着,便以为……”一个人低头丧气地从人堆里走了出来,嗫嚅道。

这群人的模样,却是十足的叫花子装扮了。

“哎,也难怪,你们哪里见过小姐这样极品的女人。”十一深有所感的点了点头,不再追究。

伊人却懒得计较这种种前因后果,早已握住十一的手,极欣慰地问:“十一,我一直在找你,你去哪里了?”

“哎。”十一似被触动了心事,先是一声长叹,黑溜溜的眼珠儿立刻润湿了:“说起我的遭遇,那就是一个惨啊。当日王府里的人作鸟兽散,所有人都抢啊夺啊,大发横财。只有我势单力薄,连一粒米都没抢到,还被其它房里的丫头从后门给一脚踢了出去。出了王府后,我孤孤单单,无东西吃,也没地方可去,后来一群纨绔子弟觊觎我的花容月貌,又被他们调戏。”说到这里,她又神采飞扬了起来:“幸亏遇到了打狗丐帮的帮主、英俊有为的少侠黄阿牛,他不仅救了我,竟然还对我一见钟情,娶了我做正室,我才有一个好归宿。果然长得一副好样貌,是多么重要的事情——小姐,你这样的姿色,大概是没有什么好际遇了,不如捡个现成便宜,和我一起当帮主夫人,我让阿牛勉为其难一并娶了你。”

“可我要去找贺兰雪。”伊人眨眼道:“我本来想问你要不要一起去,现在知道你过得好好的,你就不要去了。”

“干嘛找那个流放的落魄王爷啊。”十一不解地瞧着她,道:“小姐,十一想过了,宁做鸡头,莫做凤尾。既然当不成王妃,就当丐帮的帮主夫人也不错。最多不分妻妾,我让阿牛一视同仁呗。”

伊人口中不说什么,心里却是感动的。十一的嘴巴固然刻薄,却实实在在地想着她。

“不干啊?”见伊人只是盈盈地瞧着自己,并不说话,十一嘟着嘴继续道:“大不了让你做大,反正你做大做小,本来就没区别。”

“我还是要去找贺兰雪的。”伊人终于开口,圆润可爱的脸上堆出一抹阳光般的笑来,笑意弥漫至眼角眉梢:“十一,你真好。”顿了顿,伊人又说:“我也不用把一百两给你当安家费了,真好。”

“切~不知你在说什么。”十一听完,做了一个鄙视的表情。她已经习惯了伊人的前言不搭后语,见怪不怪,所以并不追问。

……

今明两天可能会在旅途中,会否更新,尚不能保证,最迟也是后天上午了。见谅。

第二卷 众生谱(十六)乞丐(3)

我回来了,更新继续~

……

伊人不以为意,在十一的扶持下慢慢地站起来。

“脚怎么了?”十一很快察觉到她行动的迟缓,担忧地问。

“崴了。”伊人实事求是、淡淡道:“对了,你怎么找到我的?”

“我找你好几天了。”十一嘟着嘴巴,一副‘你竟然不知情’的模样:“小姐和王爷一道入宫,后来只听说王爷流放了,却没有小姐的消息,十一还以为……”她顿了顿,不再说话,伊人却能知道她当时的担忧。

伊人没有追问,只是笑眯眯地看着她, 问:“十一,你老公、黄阿牛是什么样的人 ?'…3uww'”

不知道十一嫁的人,到底是什么模样——伊人一向不是一个有好奇心的人,可是却对十一的夫君有点兴趣。大概是关心十一的缘故吧。

从前的淡然,也许只是因为对世情漠不关心而已。

十一见她问及自己的夫君,俏脸一红,泼辣的神色立刻收敛了,正待仔细描述一番,却听到旁边一个苍老的声音颤颤巍巍地问:“敢问这位小姐,你口中的老公,可是夫君的意思?”

伊人咋了咋舌,意识到自己将现代的词语带了出来。她凝目望去,面前的老叟衣着破烂,一脸沧桑,额上深深的沟壑仿佛装满了苦难与智慧,深不见底,“是夫君的意思。”她回答。

闻言,老叟的表情顿时变得很奇怪,那是一种混合了回忆与敬仰的表情,甚至有点肃穆了:“从前息夫人,便是这样叫先先皇的,可惜……可惜先先皇一直不知道它的意思,不然,也不会发生后面的惨剧了。”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倒像自言自语。

伊人眨眨眼,总是云淡风轻的脸色终于有点一丝变化,欣喜而惊愕:“息夫人也曾这样称呼过别人。”

“是啊。”老叟似已经陷入往事中,布满皱纹的容颜如蒙上一层追忆的光芒:“当年息夫人对先先皇,一口一个老公。先先皇追问它的意思,可是息夫人总是笑而不言——后来——”老叟顿了顿,极惋惜道:“后来,先先皇终于将息夫人赐婚给了江南柳家。他到底不明白夫人的深意。”

伊人似懂非懂,听大概意思,似乎是一个惘然的爱情故事,不过这个故事本身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为什么息夫人会现代词汇?

难道,她也是一个穿的?

“息夫人现在在哪里?”脑子里还在为自己的猜想而震惊着,伊人顺口问道。

“小姐想见息夫人 ?'…3uww'”老叟莫名地问道,那双浑浊的眼睛突然明亮起来:“是了,小姐懂得息夫人的话,自然能看懂息夫人留下来的遗言。老朽这就带小姐去找夫人。”

伊人还未接话,早已在旁边按捺不住的十一低喝道:“喏,你这老头,看你也是乞丐,到底是那个香主门下的?在这里胡说些什么呢?”

老叟回头瞟了她一眼,刚才沧桑颓败的模样刹那间褪得干干净净,微微佝偻的身体也挺直起来,目光如炬,看得十一心底发毛。

“你也是一个义仆,老夫暂时不与你计较,这位小姐想见息夫人,老夫不过是顺她的意思。得罪。”话音刚落,那老叟已经如老鹰抓小鸡一般,拎起伊人的衣领,双腿微动,那瘦弱的身影,竟像火箭炮一般,眨眼消失在十一的视线里。

十一瞠目结舌,发了一会愣,然后转身,敛容呵声道:“来人,查查那老乞丐是哪个香主门下的,这般无礼,还有,赶快去找那老什子‘息夫人’的位置。”

众人领命下去,十一回头望着兀自翻起的尘埃,明亮的目光慢慢地沉了下来,喃喃道:“小姐小姐,十一也有自己的生活,能帮你的,就只能帮到这里了。”

她突然有种很奇怪的预感,以后大概不会再找到自己的傻小姐了。

世上怎会无不散的筵席呢,大家终究还有自己的生活。

只是十一当时不知道,自己的生活,仍然还会与这位糊涂小姐有交叉,而且曲折如斯。

当然,那是久远后的事情了,暂且不提。

第二卷 众生谱(十七)乞丐(4)

伊人被带到塞北的时候,她并不知道自己已身处塞北。

只是与老叟行了五日,周围的景致越发荒凉——本来中原也是冬天,路边的花啊草啊皆已凋零,但是偶尔还会有一些鲜艳的色彩,如早发的寒梅。如孩童身上鲜艳的衣裳。

而到了第五日,伊人所呆的城镇,便完全是清一色的灰。近处的砖墙都是用灰不溜秋的大石头与泥土垒成的,而视线的极处,砖墙之外的地方,则是一大片一大片看不到边的戈壁。

这便是关外了,塞北关外。

大漠孤烟直的关外。

伊人五日来一路快马加鞭,到了那破败的客栈门前时,已经疲惫不堪,实在没心情去欣赏这片景色。

她现在只想要两样东西:一桶热气腾腾的水,一张软绵绵的床。

如果可以,连日来被马鞍磕得生疼的小屁股,也是需要抹点药的——不过看着旁边人一脸严肃的表情,伊人还是决定不开口了。

她不会骑马,这一路,都是被老叟威逼过来,两人共乘一骑,日夜兼程,最多是路上停下来买点馒头和水——伊人这辈子都没有受过这样的罪,不过还好,她的心态不错,只觉既然已经受罪了,那也只能这样了。

所以,她并没有破口大骂什么的,只是安安静静,该吃东西的时候吃东西,该上路的时候上路,颠颠簸簸中,还能扒拉在老叟身上打一会瞌睡。

如此五日,老叟终于停了下来,将马牵到这间客栈前,伊人方从上面滚下来,脚一挨到地,只觉全身都痛,差点软倒在地上。

“你把马牵到后面去。”老叟翘着白胡子吩咐,挺颐指气使的模样。

伊人不哼不唧,老老实实地执起缰绳,将那匹也累得发慌的骏马拖到了屋后,不过,也只是拖到了屋后,然后拍拍两手便回来了。

她还没有走到前面来,只听到一声长长的马嘶声,那匹马不知为何,撒着欢儿,飞快地跑走了。

伊人回头盯着马儿一路上留下的烟尘,抬手摸了摸头。

“你就没将绳子拴上?”老叟瞪大眼睛,看着她。

“你吩咐了吗?”伊人挺无辜地反问。

她从来就是打一鞭子走一步的人,想让她做额外的事情,无异于比登天还难。

老叟却以为她是成心捣蛋,老脸一沉,那白溜溜的胡子顿时垂在了两边,煞是可笑:“老夫知道将你掳来,你心里不舒服,虽然一路上你很配合,但是怨气,肯定是有的。你以为用这样的小把戏,就可以忤逆老夫?”

“没忤逆你。”伊人眨眼道:“你一大把年纪了,我遵循你的吩咐是应该的——可你确实没有吩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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