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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懒散皇后-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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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还要这么争?为什么还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加害于你?”裴若尘淡如柳丝地一笑:“天朝陈弊已久,若非这样,又怎么可以大破大立?我已经做完自己能做的。虽然结果并非我所料,但剩下的事情,相信也你容易许多。从前的党争已经不存在了,你若上位,直接清理裴党就可以了,那些一直不曾逢迎我,一心一意为天朝做事的人,你可以重用。吏治我已经改了,所有指令都必须由都城发出,地方官员再无权自主干涉。军队是弱了点,但是有了贺兰钦的帮忙,你也会轻松许多。贺兰雪,请现在回答我:你能不能善待天安?”

贺兰雪沉吟了许久,然后慎重地点点头,“无论我在生还是不在生,贺兰天安都会安全地长大成人,一辈子衣食无忧。”

“不需要衣食无忧,快乐健康就行,那是我欠着兰儿的。”裴若尘摆手,淡淡道,“如今想来,给他一个平淡的生活,远好过将他推到傀儡皇帝的位置,兰儿不会再怪我了。”

“这是你一开始就料到的结局?”贺兰雪望着裴若尘放松而淡然的神情,心念一动,又问,“你最近种种激进的表现,只是给我一个讨伐你、清理天朝的机会?”

裴若尘笑而不答,“你先走吧,明天我会下罪已诏,让天安禅位于你,这次,再也不能给炎国以可乘之机。那封密函曝光后,天朝民心沸腾,对炎国更是同仇敌忾。王爷,民心可用!”

贺兰雪愣了愣,然后福至心灵,“是你?公布密函的人也是你?是在你默许下发生的?你将自己全部抹黑,漂清我,甚至不惜让自己成为世人唾弃的卖国贼,只是为了给我铺好攻打炎国的路?”

“留意柳溪,他是我的亲信,所以你有绝对的理由判他。”裴若尘再次选择了避而不答,淡淡地转移开话题,“我累了,剩下的细节,明日再与王爷详谈。”

“你的病,到底是……”待裴若尘转身朝内殿走去时,贺兰雪在后面喊道:“真的只能放弃吗?非死不可吗?”

“只是累了而已。”裴若尘回头,清浅地瞧了他一眼,复又折回身,款款向深殿里走去。

贺兰雪在原地站了许久。

他自以为是懂得裴若尘的,原来,根本就不曾了解过。

急信送到绥远的时候,裴若尘已经在当初天安登基时的天坛上下了罪已诏,并将贺兰天安的皇位让给了贺兰雪。

天下哗然。天朝普天同庆,有人欢喜有人忧。

最郁闷的莫过于伊琳,她的皇太后还没当上几天,就被安置在寂寂的冷宫中了。

在天坛的禅让结束后,伊琳怒气冲冲地跑去质问裴若尘,冲至裴若尘办公的地方,却见他已经换下了朝服,只留着一身简单的布衣素装,全身没有任何华丽的装饰,仿佛一个刚从山林里出来的隐者。

而今,又要重回山林去。

“裴若尘,你到底在干什么!”伊琳气势汹汹地冲到他面前,叉着腰问道:“你就这样走了,你对我的承诺呢?你说要我当天朝最尊贵的女人……”

“难道你现在不是吗?”裴若尘静静地问。

伊琳一时语塞,讷讷驳道:“可不是这样的,最尊贵的人,怎么会孤孤单单地留在宫里……”

“所谓的尊贵,不过就是寂寞而已。”裴若尘看着她,看着面前这位依旧美丽依旧年轻的少女,心生怜悯,“你什么时候能放下尊贵,就不会这样寂寞了。”

伊琳嘟起嘴巴,还是不了解。

裴若尘暗叹一声,道了声保重,然后越过伊琳,朝门外走去。

风起青衫,越发清瘦的几不胜衣,翩翩然,仿佛要羽化仙去。

“你要去哪里!”伊琳怔了怔,猛地转身,大声问。

“去一个不寂寞的地方。”裴若尘的声音从门外缓缓传来,最后一个字落地时,他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巍峨的红墙绿瓦中,再不可见。

遥远的炎国,炎寒盯着密函看了老半天……他的书房从未被盗过,裴若尘给他的密函还在书房,而公之于众的那一封,同样也是裴若尘的笔迹。是他自己伪造自己的。

“我一直以为贺兰家的人才是狠角色,没想到,裴若尘更狠。”在沉吟许久以后,炎寒终于心服口服地感叹了一句,“到头来,我竟然也被他算计了。”

“天朝现在群情激奋,而且贺兰雪刚刚上位,绥远重新并入天朝版图。若他们反攻炎国,后果将不堪设想,主上请忙做决定。”久未露面的卫先生再次劝说道。

炎寒摇头道,“我与冷艳有协定,若是我主动攻打天朝,她会保持中立,若是天朝攻打我们,她会出兵协助。现在,就是要让天朝来攻打我们。传令下去,在天朝各地散发贺兰雪的谣言,务必将贺兰雪惹怒为止……据我所知,贺兰雪是一个容易冲动的人。”

“他并不会为所有人都冲动的,通常只为他身边亲近的人,譬如易剑,譬如凤九,譬如……伊人。”说到这里,卫先生抬起头,别有意味地看着炎寒。

炎寒神色未动,只是搁放在桌角的手合拢起来。

木屑纷纷落下。

卫先生在心中轻叹了一声。

不知为何,他似乎又看到了炎子昊的影子,当年贺兰无双,息夫人与炎帝的故事,似乎,在相隔二十年后,又要重演了。

“伊人现在在哪里,查出来了吗?”炎寒努力让自己的语气保持从容自若,可是话说出口后,依旧剜心地痛。

上次伊人选择毫不犹豫地跟贺兰雪走,他已经死心了,也认命了。

可依旧……不甘心!

“谁也不知道伊人现在在哪里,也许连贺兰雪都不知道。”卫先生另有所指地回答道:“据说她已经出了流园……”

“找到她。”炎寒简短地吩咐道。

刚毅的脸庞,斩钉截铁。

伊人在流园的生活并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她还是第一次被这么多人尊敬过,新婚当晚,自然是她睡床,流逐风打地铺,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伊人迷迷糊糊要找厕所,一脚踏在了流逐风的身上。

流逐风一声惨叫。

于是,流园生活正式拉开了序幕。

独孤息没有再露面,听流逐风说,她本来也极少露面,一直深居简出,流园的人都知道独孤先生的存在,因为是少主的师傅,却鲜少人知道她的性别,更别说来历了。

一起生活后,伊人发现流逐风并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吊儿郎当,他处理政事的时候非常认真,那样的神情与他平时的表现相比,判若两人。

有一次伊人趴在桌边看着流逐风,见他神色凝重,面无表情,于是索然无味,过了一会儿也就睡着了,那一觉睡了很久很久,醒来的时候,流逐风还是那般神色,那样的姿态,好像千年万年没有移动过。

那时候的流逐风是不无聊的,而他,也值得流园人民这般热爱。

但是,等工作结束后,流逐风就非常讨人厌了。

也不管伊人是不是在睡觉,总能孜孜不倦地将她弄醒,然后涎着脸道,“小情人,我们今天去后山玩吧。”

“玩什么?”伊人一面敷衍着,一面转个身,把被子蒙在头上。

流逐风爬上床,不屈不挠地将她头上的裤子撕拉下来,“我们去后山玩躲猫猫的游戏,好不好?”

“只怕不是躲,而是想碰到谁吧。”伊人心中腹诽着,本不想再理流逐风,哪知他变本加厉,一骨碌坐在伊人身边,硬是扳着肩膀把她立了起来。

“伊人,你说,我对你好不好?我够不够义气!你担心贺兰雪,我暗中帮了他那么多,你在注园好吃好睡好还天天踩我,我有没有说什么!就这点小忙,你帮不帮?”流逐风愤愤地质问道。

伊人眨巴着大眼睛,看白痴一样看着他。

她的视力越来越好了,渐渐地与常人无异。

“跟我去后山。”流逐风一字一句地说完,然后像拎小鸡一样,将伊人从被子里拎出来,“到了那边,就是眼睛最近又不舒服了,让我师傅帮你看看。”

“可我没有不舒服……”伊人怯怯地反抗道。

流逐风重重地盯了她一眼,“讲不讲义气?”

“讲。”伊人忙不迭地点头,顿了顿,又补充道:“可是不能说谎……”

“为朋友两肋插刀,何况说谎!我还假装娶了你呢!”流逐风不遗余力地控诉着伊人的忘恩负义。

伊人抹汗,使劲抹汗。

“好吧,我已经不舒服了,我们去后山吧……”

第五卷 江湖梦 (二十)旁支,流园的风流韵事

流逐风扯着伊人,几乎是半拉半拖,三步并作两步窜到了后山。

后山禁地,树木繁茂阴郁。

他们在半明半暗的光影里穿行。

伊人踉跄着走了几步,扭头看着流逐风溢着喜悦与憧憬的侧脸,忽而微微笑着问:“流逐风,为什么会喜欢她?”

“恩?”流逐风没有反应过来。

“为什么会喜欢夫人 ?'…3uww'”伊人笑眯眯地重复道。

流逐风脸色一窘,随即坦然道:“因为她又凶又霸道又孤单又骄傲,所以我不能不喜欢她。”

伊人莞尔,沉默了一会,方低声感叹道,“她应该是孤单的。”

流逐风听进耳里,他低头看着伊人若有所思的样子,忍不住伸手拍了拍她的头,笑道:“小情人,你小脑袋瓜子在想什么呢。”

伊人仰面,淡淡道:“我只是在想,人到底要怎样,才能不孤单。”

在流园,在没有贺兰雪的日子里,她重回孤单。

喧哗在前,在后,在左,在右,最终都会成为背景,主题中,只剩下她独自一人。

在贺兰无双背弃独孤息的时候,她在这异世里,大概也找不到叱咤风云的理由。

流逐风没料到她会问出这样严肃的问题,饶有兴致地想了许久,然后正色回答,“跟我在一起就不孤单了,我很会玩的,从小到大一个人在山洞里呆着,师傅也不陪我玩,我就自个儿和自个儿玩,我会自己跟自己下围棋,我会自己跟自己出绝句,下一句我至今都没想出来呢,你要不要听?如果是两个人玩,项目可以更多。譬如打牌啊,去外面招摇撞骗啊……”

伊人懒得理流逐风的碎碎念,步子紧迈了几下,走到了流逐风的前面。

流逐风笑嘻嘻地跟了上来,然而刚才那个问题,却并没有过之无痕。

孤单。当初让流逐风怦然心动的,便是站在山洞的余晖里,那个孤单而美丽的侧影,仿佛不属于这世间。

待他们走至山洞外,流逐风正想唆使伊人走过去把独孤息叫出来,透过稀疏的树木,却突然发现山洞前还有两个人影。

流逐风留了个心眼,压低伊人的头,躲在树干后,警惕地朝那边望过去。

“是凤七……”待看清楚后,伊人忍不住喃喃自语了一句,流逐风白了她一眼,嘴角邪气地上挑:“我知道是凤七和陆川,难得他们单独在一起,听听他们在说什么。搞不好还能听到陆川那个冰人表白心迹呢。”

若是那两个冤家能够冰释前嫌,流逐风也消停许多了。

伊人一哂。

敢情流逐风也很八卦。

流逐风才不管伊人怎么想自己,目露精光,神采奕奕地……窥探着某某人的隐私。

而这两某某人,着实害他不浅。

流逐风还记得自己从山洞出关后,第一次走出流园,结果,第三天就碰到凤七这个煞星,她当时拉着他要假成亲,只说是为了刺激另外一个人。流逐风少年心智,万事都觉得好玩,哪知就这样稀里糊涂地惹上了陆川。

于是乎,被陆川追杀了七年之久。

“你说喜欢便喜欢了,玩那么多把戏干什么,害人害已。”每每想起,流逐风就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可怜的炮灰。

伊人嘿嘿地笑。

而山洞前面,那纠缠七年的怨侣终于能够面对面地将话说清楚了。

凤七在闯进迷障时,直接被陆川掳了来。陆川自然不会坐视她陷入危险之地。

“你是关心我的,是不是?”凤七抓着陆川的衣摆,唯恐一松开,他又神出鬼没地消失在茫茫人世间。

爱上一个太过强大的人,绝对是种磨难,因为你太没把握。他凌驾在你的世界之上。

正如从前爱上息夫人的那些男子。奢望且无望着。

“下次不要做这样无聊的事。”陆川冷冷地看着凤七,神色没有一点松弛的痕迹,仍然是一座冰雕的塑像,英俊无双的容颜上已染上了皱纹,而这皱纹更似冰霜所雕,不仅没显出老态,反而有种摄人的沧桑。

让凤七迷恋不已的沧桑。

“陆川,这么多年,为什么你一直都不肯承认呢?若你不喜欢我,又何必逼着流逐风娶我?若你不喜欢我,又何必连九弟的事情也那么上心,若非你不喜欢我,又何必救我,何必躲我?”凤七到底是豪爽之人,如果之前的少女情怀已经耽误了七年,现在,她已经没有什么时间可以用来耽误了。

她要听到他口中的那句话。

陆川还是无所言动,反而是在旁边偷看的流逐风急得要死,口中念咒语般碎碎念着:“说吧”“说吧”“说吧”“说吧”。

“难道你怕我会拖累你,你以为,一旦用情了就会威胁你的剑神地位吗?”见陆川久久不语,凤七继续问。

“因为你对凤九很好。”陆川终于回答,冷绝的容颜,在说起‘凤九’的名字时,如冰山初融,有了暖意,“你是一个很好的姐姐,在凤庄,也是人了凤九温暖的女子。所以,我会对你好。”

“什么?”凤七有点不明白,怔怔地看着他。

“凤七,如果你要听实情,那么实情是……我钟情的人是凤九,并非你,以后,你不用再枉费心机了。”陆川犹疑了很久,终于坦然地决定将埋藏在心里多年的秘密说出来。一个他本打算带进坟墓的秘密。

凤七张大嘴,目瞪口呆地站了半天,“你,喜欢九弟?可是……可是九弟知道吗……”

“他不知道,我也不会让他知道,同样,也希望你能保密。”陆川淡淡道:“不要让他烦忧。”

凤七有点哭笑不得。

可她到底是凤七,并没有一下子被击倒,只是逻辑有点混乱,人有点晕了。

流逐风和伊人也同样有点发晕。

多混乱的男女,咳咳,男男关系啊。

“如果你心中的人一直是九弟,那么……为什么要一直逼着流逐风娶我?”凤七问出了此刻在流逐风心中盘桓的问题。

“也因为凤九。你对他说你要嫁我,他便一直希望我娶你。我既不能拒绝,也不能娶你,而流逐风是你选定的人,我相信你多多少少都是认可他的。”陆川难得放下冷傲,有点烦闷地解释着往事,“无论如何,我希望你过得幸福,这样,他才会开心。”

凤七无语望天,沉默了老半天,突然自嘲地笑了起来。

陆川静静地看着她,眸底渐渐出现了些许同情。

“现在想一想,似乎真的是我误会了。”凤七努力让自己显得潇洒一些,笑道:“当初是我先去求得你,我求你把九弟从那间密室里救出来,从凤庄的囚禁里救出来。我当时并没有抱多大希望,可没想到堂堂剑神,竟然会为了一个家庭纠纷而亲自出马,我以为多多少少是与我有关的,原来不是,原来你当初之所以去救他,只是因为你看到了他的画像,看到了他的手稿……在你没见到他之前,你就已经动心了,是不是?”

“是。”陆川神色未动。

“难怪……难怪你闯进凤庄,第一次见到九弟时是那样痴愣的神情,难怪你可以对他承诺,只要他有事,无论何时何地都能去找你。我还以为那也是因为我的缘故。原来我只是自作多情。”

“你对他很好,我很感激你。”陆川冷淡地说明着。

凤七又是一阵笑,“你一直没有对九弟说,只因为九弟一直没能忘怀那个陪伴他长大的丫鬟,你知道九弟是喜欢女子的,所以从不敢在他面前表露,甚至他怀疑你喜欢我的时候,你也默许了他的怀疑。那不过是你掩人耳目的手段,对不对?”

“抱歉。”陆川垂下眼眸,并无多少歉意地道歉道:“我本意不想给你误会!”

“可你给我,给了整整七年!七年来,但凡你说清楚一丁点,我也不至于像一个小丑一样追逐着你!”凤七笑容一敛,突然抬起脚来,朝陆川的脚背上狠狠地跺去。

陆川有点吃惊,但碍于形势,并没有躲开。

凤七踩了他一脚,陆川的眉毛挑了挑,脸上的奇怪。

这辈子,也许凤七是第一个踩剑神脚的人。也是最后一个。

凤七愤愤地挪开脚,看着陆川鞋子上的脚印,她解气了。

“还好我的情敌是我的九弟,我还不至于很难过。你现在告诉我还不算太晚,本姑娘尚青春貌美,若说嫁人,应婚者可以从流园排到冰国去。再说了,我现在本来就有一点点移情别恋了,”凤七说着,想起前段时间拼命逗贺兰钦的情景,不禁笑了起来:“只是陆川,你是剑术之王,你站在开学之巅,可是在人情事故上,你真的还是幼儿水平。感情是要坦白说出来的,你不对九弟说,焉知他对你有没有意思?九弟对你的印象一直不错。”

“我只想守着他。”陆川不为所动,仍然千年万世,淡淡地一句。

凤七哽了哽,随即低头微笑,“老实说,我有点嫉妒九弟了。”

说完,她趔趄着转身,本想极洒脱地离去,哪知走了没几步,竟然碰到了树桩,哐当一下摔到了地上。

从地上抬起头时,脸上不知是灰屑,还是泪水,只是脏兮兮的一片,狼狈郁闷。

第五卷:江湖梦(二十一)流逐风的郁闷与邂逅裴若尘

凤七爬起身,疾步跑向相反的方向。

再呆下去,她担心自己会失态。

流逐风和伊人则面面相觑了一会,然后,不约而同地转身,蹑手蹑足地朝原路折回。

发现了剑身的惊天秘密,若是不行被灭口,还是赶紧开溜吧。

可是,貌似开溜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伊人只觉背脊一凉,一股寒气从后面倏地窜到了前面。

流逐风顿住脚步,手臂微张,将伊人拦在身后。

前面青衫冷影、衣袂翩跹、无风自动,剑未出鞘,已有剑气,沁人心脾。

“陆川,我们不是故意偷听的。”流逐风心中微凛,陆川的杀气并不太明显,可是如蔓藤渐深,流逐风比伊人灵敏,自然能察觉出陆川的意图。

“可是你们知道了。”陆川淡淡道,丝毫不为所动。

一句话,便是追杀令。

流逐风抿抿嘴,左右观察着路线,寻思着怎么能逃脱陆川的封杀。

好几个战略都被否定了,若是他一个人还好,可还要带着一个伊人,那真的很难。

陆川的剑太快,动作更快。

伊人察觉到流逐风的为难,她看了看流逐风,又看了看陆川,突然往前一步,仰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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