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库小说网 > 恐怖悬疑电子书 > 卧虎藏龙 >

第58章

卧虎藏龙-第58章

小说: 卧虎藏龙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撮一撮地捏着往鼻子里去闻。他的帽子永远不摘,仿佛怕露出他脸上的什么记号似的。
  这时人群里有一名叫常子的赶车的人,他唉声叹气地,探着头压着嗓音说:“我看你们宅里的事全都好办,老爷有点儿脾气,那都不要紧,就是我们难办!整天得提心吊胆,一到夜里,就像勾魂鬼已到了眼前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得死,谁家的宅里能够闹完了神鬼又闹贼?整天刀儿、枪儿、梆儿、锣儿的?”
  旁边有个人笑着说:“这还不好?请你们天天看武戏,听龙虎斗!”
  这常子就叹了一声,说:“大哥您就别拿我开心了!这个龙虎斗可是谁也不愿听。龙还好办,真的,我到现在还不相信我们那一阵风儿就能吹倒的少奶奶,她会有什么本事?可是那虎可真够凶的!那家伙,宝刀飞箭,全份的武功夫……”更压下点声儿来说:“宅里那天受伤的那几个,直到现在还没好呢!张三受的那一箭,不偏不斜正射中在尾巴骨上,好了他也得撅着屁股走路儿!”
  旁边的人又说:“可是,这些日你们也都挣足了!”
  常子却歪着脸说:“足什么?拿一两串钱就堵住我们的嘴,嘴叫钱堵住了,可是保不定什么时候就得喂老虎,这个差事,谁要是有一碗饭吃,谁肯干?”
  正在说着,忽见里面走出一个人来,喊着:“常子!快套车!这就得上邱府!”常子答应一声,皱着眉,旁边的人又问说:“是怎么回事? 邱小侯爷还没来吗?哪位是邱府来的?”大家彼此看着。常子便摆手说:“干脆!是邱府里的小侯爷拿架子。自己的媳妇到了人家宅里丢了面子,现在无论怎么请,怎么道歉,他也是不来!德五爷去了半天了,也是请不到。现在大概我们少爷要亲自出马!”
  旁边有人就悄声说:“都是你们少爷不好,怎能得罪他呢?银枪将军邱广超,他认识多少江湖人?那天到你们那儿打架的那个小老妈,不定是谁扮的呢!还许就是刘泰保的媳妇呢!”
  旁边有个玉宅的赶车的,摆手说:“不是不是!刘泰保的媳妇我认识。早先她常到我们宅前踏软绳,她不踏软绳,以后还出不了这些事呢!她现在不大爱出头了,前几天我在街上看见她,肚子大得跟个葫芦似的。”
  常子也摇着头说:“不是,那天邱少奶奶带去的那个小老妈很漂亮,可是脸上没好气儿,说不定就是为打架才去的,可也绝不是刘泰保的老婆,刘泰保他还巴结不上邱府呢!”说着,他就站起身来去套车。
  拿纬帽遮着脸的那个人却追过去拉了他一把,说:“喂!常爷!您带我到邱府去一趟好不好?叫我也看看他家的那个老妈儿?”常子斜着眼说:“喂!老哥!你怎么真入了迷了?你是哪个宅里的呀?我怎么不认识你呀?你贵姓呀?”这个人说:“我姓官。”常子说:“姓獾?明儿还许有姓刺猬的呢!你是什么意思呢?”
  这人就是花脸獾,他就耸着鼻子笑说:“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我听说邱家那个老妈挺俏,我想去瞧瞧。”常子说:“我们是送鲁府丞去请邱小侯爷,不是去接人家的老妈儿,人家的老妈儿又未必出院子,哪能一去就见得着?你就别色迷了!”他急匆匆地套着车,气哼哼地直朝花脸獾撇嘴。花脸獾却眯眯笑着,认准了他那套骡子车。
  这时忽然旁边有人揪了花脸獾一下,也是个赶车的,问说:“你是哪个宅里的?”并仔细打量着他,说:“我怎么瞧着你很眼熟呢?”
  花脸獾吃了一惊,赶紧说:“我是李侍郎宅里的。”这个赶车的问说:“李侍郎今天也来了吗?”花脸獾点头说:“来了,已经进去了,您是哪宅里的?”这人说:“我是玉宅的,送我们二少爷来的。”花脸獾又吃了一惊,心说:怪不得他认识我,我常在他们宅门口转嘛!遂就赶紧把鼻烟碟递给这赶车的,笑着说:“您闻点儿!”玉宅这赶车的就了一撮鼻烟闻着,于是两人就谈了起来。
  此时就见鲁君佩已由里面走出来了,他上了车,有两人骑马在后面跟随保护,就走了。花脸獾并看见他的伙伴沙漠鼠也来了,沙漠鼠提着个破筐子装作捡马粪的,在许多车辆之间来回地转。花脸獾跟玉宅的赶车的共坐在一条板凳儿上,谈得很投缘。这人很喜欢花脸獾的鼻烟壶儿,简直是爱不释手,花脸獾就奉承着他,由他指点了还有哪辆车是鲁宅的,原来今天鲁宅来了轿车两辆、马两匹。
  待了一会儿,那常子就赶着车回来了,同来的还有两辆车,一辆是德宅福子赶着的,一辆就是邱府的。鲁君佩先下了车,恭恭敬敬地将邱广超请进饭庄里,德啸峰也随之下车进内。外面这些人就都说:“这就好了!只要把邱广超的大驾一请到,鲁府丞再敬两盅谢罪的酒,也就烟消雾散了!”又都冲着鞭杆还没放下的常子说:“喂!以后你们宅里一定没事儿了!你们可以放心睡觉了!”常子却摇头说:“不是那么容易吧?”玉宅的赶车的也说:“这些事儿本来没邱侯爷什么相干,正经我看倒是得叫鲁府丞请请罗小虎跟那一朵莲花。”大家又乱谈起来。
  沙漠鼠还蹲在骡子的肚子底下捡粪,花脸獾就过去驱赶,说:“喂!你还没捡够吗?捡那么些个马粪你是拿回家去吃的吗?”追过去就要抬脚踢,沙漠鼠央求着说:“捡完这一堆粪,我就走!”花脸獾朝两旁看了看,就悄声告诉他说:“那辆,北边的第三辆,和那辆刚回来的,那边两匹马,都是!认清楚了没有?”沙漠鼠用眼色表示出都知道了,花脸獾就又喊了一声:“快滚!”沙漠鼠答应了一下,就溜开了。
  此时饭庄里有一批请客的已然散了,门前一阵乱,车辆走了至少一半。沙漠鼠就趁着这忙乱之间,由粪筐子里取出来个小家伙,在骡马丛中钻过来走过去。已施用毕他的伎俩。鲁宅的赶车的常子和一个叫吉三的正跟大伙儿在那边谈天,没想到会发生什么事。花脸獾混在里边也跟许多人都熟了。
  此时天色已渐黑,又散了几起客,德啸峰与邱广超也都被鲁君佩送了出来,各自上车走了。又过了些时候,主人鲁君佩就又出来了,他的身边还带着两个仆人。仆人共上了一辆车,他自己坐一辆,车后随着两匹马,马上的人全都带着刀,在夜色渐厚之下,车马就往西走去。
  常子跟吉三打起精神来赶着车,可是走了不远的路,前面吉三赶的那骡子就站住不走了,把后面的车也阻碍住了。鲁君佩在车中惊诧着问说:“是怎么回事儿?”常子便跳下车,到前面去问。吉三着急地说:“骡子出了毛病了!”说着便用鞭子死力地抽。不料咕咚一声,骡子竞跪下了。在车里坐着的两个仆人险些没滚出来。
  鲁君佩看外面的天色太黑,他心中就有些恐惧,赶紧大声叫着说:“常子!不要管前面的车,你快来!赶着这辆车送我回宅,快!”常子疾忙跑过来,跨上车辕,驱骡速走,车轮辘辘地响。不料才跑了不远,就听啪嚓一声,这个骡子也倒下了,整个把鲁君佩摔出车来了。
  两个骑马的人赶紧下来,将他搀起来问说:“大人觉得怎样?”鲁君佩跛着腿走了两步,连说:“快!快!赶紧叫一辆妥实的车来,先送我回去。快!快点儿!”一个随从骑上马就去找车,但天已这么晚,街上哪里还有空闲的车呢?另一随从一手搀着府丞,一手已抽出刀来。
  两辆残破的车相距着又很远,那边的人喊叫着说:“快来帮帮呀! 再来一个人帮帮就行了!”常子赶忙又跑回去,帮助那边的三个人,一齐用力把骡子抬起来。骡子倒是站稳了,人可还是不敢坐上去。那吉三响着鞭子,嘴里喊着:“哦!哦!”骡子走了几步,可又跪下了。吉三依然用鞭狠抽,骡子是死也起不来了。
  常子就把吉三拦住,说:“别打了!打死,更不能走了!这一定是有缘故,前面那骡子索性躺下了,把少爷摔得不轻。不知是哪个狗子掏的坏,成心要摔咱们俩的饭碗!”说着,他急忙跑到车后边摘下纸灯笼,到前边去照着查看。怪不得这骡子要跪下呢,原来前腿直流血,前面那个骡子就更不用说了,当时就把大家吓得脸白。
  忽然听得咕噜咕噜一阵车:仑子响,声音非常之清脆,从后面又来了一辆骡车,赶车的人悠闲自在地跨着车辕,嘴里吹着山西梆子。前面搀着鲁君佩的那个人早就喊起来了,说:“是辆车来了吗?”这里的常子急忙把这辆车截住,问说:“是空车吗?好了!我们这辆车不知为什么。都犯了毛病了!”这车上的人止住了口哨,笑着问说:“怎么回事儿呀?我知道你们大人是谁呀?”
  常子听出来了这赶车的声音,又看到那顶特别的纬帽,就说:“你不是李侍郎家的吗?你不是也才由福海堂回来吗?李大人没在车里吗?”
  车上的花脸獾就说:“我们大人跟韩御史坐着一辆车走了,叫我到阜城门里陈宅去接我们太太,那儿今天是办寿,唱大戏,我还想听两出去呢!福海堂门口儿的马鳖多,你们的牲口一定是叫马鳖给鳖着了,拿凉水拍拍就好了。”说着,他赶着车仍旧往前走。
  前面的鲁君佩就亲自喊着问说:“是哪儿的?”常子又追着车跟花脸獾商量,说:“你顺便把我们大人送回去就得了!你还能得一份儿赏钱!”花睑獾却摇头说:“不行!我们太太嘱咐过,这辆新车不许外人坐。”
  鲁君佩叫那随从搀着自己,一跛一颠地走了过来,问明了这辆车是李侍郎宅的,他就说:“李大人跟我有交情,把车停住,我一定要坐! 明天我去见他跟他说。”说着,那随从已把车拦住,就怔搀着鲁君佩上了车,并吩咐说:“快些走!”花脸獾就直叹气,作出无可奈何的样子。
  鲁君佩在车里半坐半卧,急急地说:“快赶着走!赶到我宅里,我多给你赏钱!”花脸獾答应了一声,摇起了鞭子,这骡子就跟惊了似的。拉着车飞跑。那随从上了马跟随着,便呵斥说:“慢着些!”花脸獾说:“不能慢!我送完了这位大人回宅,还得接我们太太去呢!我不能耽误了正差事!”车仍快走,马仍追随。
  忽然那匹马长嘶了一声,不知是出了什么事故,把头一扬,四足跳起,整个将那随从摔下了马去,人晕了,马也跑了。鲁君佩在车中闻声更惊,他便嘱咐花脸獾说:“快走!”不想花脸獾反倒跳下车去,揪住骡子不走了。
  此时忽有一条大汉跳上车来,将头钻进车里,同时一口短刀已搁在了鲁君佩的脖子上。鲁君佩惊得大叫一声,花脸獾便又跳上车来,赶着骡子跑得更快。车子颠动得十分厉害,鲁君佩的肥胖身躯被大汉用力按着,他浑身发抖,连一句话也不敢说。这大汉把刀一动,刀环就哗啦一响,可是并没有伤着鲁君佩的肉皮。只听这大汉说:“我就是半天云罗小虎,你们强逼玉家的大少爷写了一张字据,挟制玉娇龙,我不能服气!”
  鲁君佩就战战兢兢地说:“我知道你是侠客!我求你别杀我!那张字据我拿出来给你就是!”
  罗小虎说:“到你家里再说!反正今天你我的两条命已系在一块儿了,我死了你也必不能活!”
  花脸獾把车紧紧赶着,忽然他说:“后面有马追上来了!”罗小虎探出头去向车后一看,就见果然有一匹马追来。罗小虎取出弩弓,将箭上好,嘣的一声射去,黑暗中的那人便从马上滚下,罗小虎又催着花脸獾快赶着走。花脸獾便连连挥鞭,鞭声像成串的爆竹劈啪劈啪地乱响。车轮咕隆咕隆地,又如连续不断的春雷。鲁君佩却如一口猪似地趴在车上。罗小虎又说:“当着玉娇龙的面,认准了那张字据,把它烧成灰,我才能饶你的性命!”鲁君佩喘吁着说:“都行……”
  这时已来到鲁宅的门前,车停住了,罗小虎把鲁君佩扯下车来,花脸獾赶着车就疾疾地走了。鲁君佩一下车就坐在了地下,罗小虎用胳膊把他架起来,连推带揪地走进了大门。门房里出来了几个人,一见这情景齐都大惊,有的且抽出刀来。罗小虎一箭,一个人就应声而倒,鲁君佩连忙摆手说:“别打!也别射!”罗小虎吩咐说:“关上大门。无论是谁叫门也不准开!”鲁君佩也依样吩咐了。
  鲁宅里的仆人、打手,还有一个新请来的镖头,虽都怒目瞪着罗小虎,但却“投鼠忌器”,怕他一反手就杀死鲁君佩,并且他们又都知道他的宝刀实在难惹,他的冷箭更是难防,就只得遵命把大门“当”的一声关上。鲁君佩又哀求他雇佣的这些人,说:“你们不要声张!罗侠客也不能杀我,只办点事儿,他就放开我了!你们若一惊慌,那我的命可就不保!”
  罗小虎拉着他一直进到里院。里院各处的风灯早已点上,打更的已爬着梯子上了房。梆锣才敲了一下。一见这情形,全都大慌,更夫就紧紧敲锣,把锣敲得当当乱响起来。罗小虎把宝刀挨近了鲁君佩的脖颈,鲁君佩就大声嚷嚷说:“别敲啊!别惊慌啊!”这时屋中也跑出两个仆妇来。鲁君佩几乎是带着哭腔,他连连摆手说:“没有什么事儿呀!别大惊小怪!来的这是罗侠客,罗君,是我请来的。你们……你们快到老太太屋里,跟老太太要过来那张字据,就是少奶奶的那张字据,快拿来!就完事儿了!”
  罗小虎就说:“带我到玉娇龙的屋里!”鲁君佩连连答应着。罗小虎用力揪着他,手指把他的肥胖胳膊都抠破了,鲁君佩就一跛一跛地把罗小虎带到了西小屋。原来今天他将受了伤的玉娇龙由娘家接回来后,又迫她另换了一间屋子居住。
  一进这屋,床上的玉娇龙就推开锦被翻身坐起,她鬓发蓬松,憔悴的脸上现出一种莫大的惊疑。罗小虎把鲁君佩一推,令他在一张椅子上坐下,又向玉娇龙一摆手,说:“别怕,只要他肯听我的话,今天绝闹不出人命来!按理说,他施用手段,买通了匪人,将你捆到这里来,令你与他成亲……”
  鲁君佩坐在那里像个傻子似的,他就说:“我……我并没跟她成亲呀!罗侠客。你可以问她本人。”
  罗小虎忿忿地说:“但你也够狠毒的了!把她捆绑着,叫她的哥哥写下字据,凭着字据你可以随便虐待她,她也不敢惹你。你最狠毒的是买出个女贼来假充俞秀莲,去伤了人家的幼女,惊了人家的老娘!”
  鲁君佩面如土色,跪下来说:“那真不是我做的!”
  罗小虎一脚踢去,厉声说:“谁能信你这狡赖?你是故意做出这事,以便激怒玉娇龙。你并且放虎归山,给了她宝剑,叫她去与俞秀莲拼杀,你坐山观虎斗,要看她们两败俱伤,这事还瞒得过谁?”鲁君佩趴在地下,颤栗无语。
  罗小虎扭头看了看玉娇龙,只见她脸色发紫,双眉腾起了杀气。罗小虎微微冷笑,说:“这件事我不管!他伤的是你玉家的人,他该死不该死,将来你再想办法,再定主意。我自从新疆洗手之后,从不枉伤一人。今天我只把那张字据逼索过来,毁了它,我就算对你尽了心!”
  此时字据已然取来了,是个男仆拿着,可是那人不敢进屋。罗小虎推开了门,把字据拿到手里,就又把门关上,先交给玉娇龙看。玉娇龙就着灯光,把这张束缚她的狠毒字据反复地看了半天,然后就点头说:“对!不错!就是这张字据!”罗小虎又问说:“你认准了?”玉娇龙点头说:“认准了!”罗小虎又说:“再没有了吧?”玉娇龙摇头说:“再没有了!只有这一张。”罗小虎点点头,就将这字据放在烛台上点着。呼呼地起了一片火光,待了一会儿,整张的纸就变成了片片的飞灰。一个字迹也没留下。
  罗小虎又把鲁君佩拉起来,叫他坐在椅上,从自己的怀里掏出来笔墨纸砚,都放在桌子上,说:“你该给我写一张字据了!你们念书的人心眼毒辣,我得学学你们!”他就着桌上碗里的残茶。泡开了笔,研了墨,把宝刀向桌上一拍,说:“来!写!我说什么你写什么,写错了一个字都不行!你别欺我认识的字有限,写!笔拿稳些!你是翰林,写字还费难吗?”遂一脚蹬着凳子,把刀在鲁君佩的头上一晃,一边说一边逼着鲁君佩写道:立字人鲁君佩,我本与大盗半天云是结义弟兄。玉娇龙乃闺阁贞节小姐,她嫌我貌丑,不愿嫁我,但我必欲得之而后甘心,因此乃唆使绿林中人碧眼狐狸混入玉宅,诱他家小姐未成,我又使人打死蔡九。我在外胡造谣言,诬赖玉宅家门不严,强迫着将玉小姐娶到我家,并将她凌虐成病,将她的丫鬟也毒得不能说话。我是人面兽心,虽文官而实大盗,我盟兄半天云本是好汉子,他不惯我所为,因与我反目。最近我又派女盗……
  罗小虎把宝刀向鲁君佩那冷汗涔涔的头上一拍,说:“那假俞秀莲的名字叫什么?”鲁君佩乱颤着说:“听说……她外号叫女魔王!”罗小虎冷笑着说:“好!就写上!”又接着说:最近我又派女魔王假冒侠女俞秀莲之名,到玉宅中杀伤幼女,吓坏老夫人,这实是真事。我实该死,如今半天云叫我立字据,也是我自愿,半天云非罗小虎,罗小虎是真正男儿,半天云乃绿林豪杰也。谨此立字,交我盟兄收执,一朝犯案,俱不能脱。
  照这话写完,鲁君佩的身子都瘫了。
  罗小虎微笑着。把这纸字据又拿给玉娇龙看了,玉娇龙只是落泪点头。罗小虎又去叫鲁君佩画了押,他便将纸叠了叠收在怀里,拿刀又轻轻拍了鲁君佩一下,说:“你别怕!只要我不犯案,也绝拉不上你。” 又过去向玉娇龙说:“我走了!我已心满意足了!我也放心了!”玉娇龙却不住地落泪。
  罗小虎又悄声说:“我晓得你,虽然我已替你这么办了,你一定还是不愿跟我走。你是舍不得离开家,你也不能受外边的苦,我又怎能勉强你?”他叹了口气,又说:“你记得早先在沙漠里咱们说的话吧?也许你早忘了!”
  玉娇龙瞪起眼睛说:“我凭什么忘?只是,现在我母亲还没死,我哪儿也不能去!”说完低着头又呜呜痛哭。
  罗小虎拍着她的柔肩,说:“不要哭!哭还是什么英雄?”他发了一会怔,又说:“我走了!昨天你住的那座庙,那老道士是我的好友,无论我往什么地方去,我也必把我的去处告诉他。将来,那怕在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