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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卧虎藏龙-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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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小虎拍着她的柔肩,说:“不要哭!哭还是什么英雄?”他发了一会怔,又说:“我走了!昨天你住的那座庙,那老道士是我的好友,无论我往什么地方去,我也必把我的去处告诉他。将来,那怕在十年之后,你若想起来找我,就可以去问他,我们就可以会面了!现在这事已然算完,我再去为我的父母报仇。那件事再办完了,我纵不死,可也必心灰意懒了。你放心,我不能再胡为,也不能再鲁莽了,可是我也绝不能做官,我也不想做官了。好!如果有缘,咱俩再见,你记住了,你纵使变了心,我罗小虎这生这世也绝不能变心!”他一笑,望着玉娇龙悲泣的姿态,心中又一阵犹豫,但他还是一顿脚,提刀闯门而出。
  玉娇龙却又焦急、凄惨地叫道:“小虎!你回来!”罗小虎倒退了一步,一手横刀防御住外面的人攻击,扭头又向玉娇龙望去。就见玉娇龙已下了床,扶着床慢慢地走了过来,灯光斜照着她蓬松的云发,照着她涕泪交流的脸儿。玉娇龙扯住罗小虎,悲哽着说:“你放心吧!我永远是你的,无论迟早,咱们还能见面!”
  罗小虎叹息了一声,便说:“好!我永远等你!”又扭头看了看瘫在桌椅之间如泥胎似的鲁君佩,他就努努嘴说:“那个可还要防备,想法……”他做了个手势,又狠狠地说:“那才好!”
  玉娇龙擦擦眼泪,点点头说:“我都知道!”叹了口气,又说:“我向来是心高气傲,一点儿亏也不吃的,可是如今要不是你替我想法子,我还随着人欺凌摆弄呢!我只惭愧,到现在我还是不能跟随你走!”
  罗小虎说:“其实你现在就是跟我走也没什么,字据已经烧了,他还能将你家里的人奈何?”
  玉娇龙摇头说:“不!你还是不深知道我,我却知道我自己,我不该生于宦家,我又不该跟你……你的遭遇是太可怜了!也被我害了这许多日,可是,我望你还得自强、上进,不可以灰心!”
  罗小虎的脸色变了变。心中又烦恼又气愤,就摆摆手说:“别说了! 这里不是咱们谈话吵架的地方。今天的事已办完,我走了,也许我走不出这座宅子就得死!”他一抡刀出了屋,见院里院外已挤满了人,灯火亮如白昼,刀枪光芒耀眼,罗小虎就大喝一声:“你们要怎样?难道要叫我进屋结果了鲁君佩,再出来与你们厮杀吗?”他大声喊着,声如霹雳。
  这时鲁君佩就急急地从屋中出来,举着两只胳膊乱摆着手,连声说:“别打!别打!快放这位罗侠客走!”
  罗小虎微微冷笑,一回手又扭住了鲁君佩,说:“顶好你送我出门!”当下他就一手持刀,一手扭住鲁君佩往外去走,一路无阻地走到门前叫人开了大门。罗小虎又回身瞪了鲁君佩一眼,见鲁君佩浑身乱抖,也很可怜。便冷笑一声说:“你大概也都明白了,以后你有什么毒计,自管再使去吧!”鲁君佩连连摇头说:“我再没有了!明早我就叫玉小姐回家,以后我不管她!”罗小虎把鲁君佩一松手,鲁君佩随之瘫坐在地上,罗小虎便于夜幕之下,独自昂然走去。
  这时,距此不算太远的隐仙观内却十分凄凉,前院的松柏被风吹得发出啸啸之声。屋子里的地上放着个纸灯笼。沙漠鼠早就回来了,他虽然有些疲倦,但是躺在炕席上却睡不着觉,心里想着:刚才把那两头骡子的腿弄伤了,不知有效没有? “老爷”也不知怎样了?今天能够得手不能?他又回想起昨夜下着雨的时候, “老爷”把“太太”玉娇龙背到这炕上来,那股得意劲儿,真叫人看着眼馋。可是想起自己在窗外偷听时,突然有个人把一口宝剑贴住了自己的脖颈,却又不禁打了个冷战。他心想:那人的武艺恐怕比玉娇龙还要高,不然怎么一转眼他就没有了踪影,而且一点儿声音都没有?想到这里,他害怕得简直躺不住了。
  待了一会儿,花脸獾也回来了,他是把骡车赶回了宣武门内他的家,又赶紧跑到这里来了。他手里也提着个灯笼,还有一包酒菜,腰里揣着一把砂酒壶。两人凑在一块儿,沙漠鼠的胆子就大了,两只灯笼凑在一块儿,屋子也显着亮了,两人就喝着酒儿谈着闲话。
  又不多时,他们的“老爷”就回来了。罗小虎一进屋,他们齐都下了炕,只见罗小虎身上并无伤,头上并无汗,像是没经过打斗的样子,气也似乎是消了,可是精神却显得十分倦怠,两只眼仍带着忧愁之态。他的腰带上插着雪亮的带铜环子的宝刀,衣内怀里却露出来一角纸。就是白天买的那张纸,这时上面可有字迹了。罗小虎把剩下的半壶酒两口喝尽,就命花脸獾、沙漠鼠二人回去,他也不多说话,倒在床上便睡,一夜就慢慢地过去了。
  第二天,花脸獾与沙漠鼠又来到庙里听候差遣,就见罗小虎正同着本观的老道士谈话,声音很低,他们都不敢在旁听。可是待了一会儿,罗小虎就叫花脸獾回去收柬行李、套车,并嘱咐务必摘下那绿色的车围,并说:“咱们即日就走!离开北京,事情现在都办完了!”
  沙漠鼠却暗自吐舌头,心说:来了一趟北京,闹了多少日子,到现在老爷还是个光棍儿呀,怎么事情就算办完了呢?花脸獾却欢跳起来,拉了他的伙伴一下,说:“老爷一定是带着咱们回新疆!不是还去贩马,就是再上红云岭。”当下他就跑走了,回去收拾了他们的箱子、金银、行李。
  过了一会,他套了车,就又来到,沙漠鼠也由庙后院将马牵了出来。罗小虎换了一身很阔绰的衣裳,就出了庙上了车,放下了车帘。花脸獾赶着车,沙漠鼠是骑着马,两只红眼胡乱张望,当下就一齐走了。他们混出了城,就往西走,花脸獾便大失所望,原来罗小虎并不是要回新疆,却是听了庙中老道士之劝,往西陵五回岭去了。
  隐仙观的老道本来是专心清修的人,虽然也会武艺,但来到京城十余年从不显露。他把罗小虎招到庙里,原是怕罗小虎在京城闹事惹祸,他并且常劝罗小虎应当恢复道家原来的面目,或回武当山,或至五回岭隐仙观下院去。
  老道士本来晓得罗小虎这样闹,第一是为了与玉娇龙的私情,第二就是他要报父母的仇恨。因此老道士就对他说:“你到五回岭去,我师弟慎修他能帮助你报仇。慎修他原名徐继侠,是四川人,人道不过十余年。他早年曾云游江湖,尤以在中川一带行侠仗义的时期最长,想他能晓得你父母早先被害之事,及贺某等人的下落。但无论如何,你总在武当山上受过三清的戒条,为父母雪恨虽可,只是不要杀戮过惨。至于你与玉家之女的私情,更应视之如镜花水月,云烟梦影,既然不能再相结合了,只好割绝。在清静中自有真乐趣,那比俗世中的功名爵禄、儿女私情,还要强胜万分。”
  这些话罗小虎虽都觉着不大入耳,可是他此时确实已有些心灰意懒、筋疲力尽了,愿意找个清静的用不着担心的地方去歇一歇,所以他便带着他手下的两个伙计走了。他这一走,京城里顿然少了一个行迹诡异的人,鲁宅玉宅省却了许多担惊,但是却又有另外的一件事发生,竟惹起了几场刀枪拼杀,千里风尘飞扬。
  第十三回 冰心热泪少妇思雠仇 诡计阴谋老猾设陷阱
  自罗小虎当着玉娇龙之面,强迫鲁君佩烧了旧契,重立新契之后,在鲁宅防夜的这些个人就全都明白了。大家都知道了人多也不济事,贼是无法御防,即或贼来了,眼看就可以捉住了,但结果也是得开了大门给送走。这其中的缘由没有一个人能够摸测得出。可是鲁君佩自一跌之后,被人搀送到院里,就再也起不来了。
  次日,鲁宅的人齐都无精打采,鲁太太急得眼睛都红了,又拿出一些银两分赏给下人们,算是又把昨夜宅里所出的事情掩盖住了。到了上午十点来钟的时候,鲁宅就派了一辆骡车,把少奶奶玉娇龙送回娘家去了。同时有萧御史等人又来看鲁君佩。鲁君佩就从此不上衙门了,外面传说他是无意之中跌了一跤,起不来了,恐怕要成中风之症。
  鲁君佩的父亲鲁侍郎,本来就是双腿不能行动,于罗小虎等人第一次在他家大闹之后,他就迁到了一座大禅林中躲避烦扰,宅中这些日都是由鲁太太主持。鲁太太是读过《三国志》的,平日智谋多端,刚愎自用,什么飞贼大盗,她都没放在眼里,可是如今她也消极了,她也躲避到娘家去了。鲁宅里只留下了光杆的一位大少爷,临时募集的打手、新请的护院把式,都已给资遣散,大门终日紧闭,景况顿然萧条,可倒是从此平静无事了。这时候,街上也没人再看见罗小虎,刘泰保也不露面,仿佛是暴雨将过,狂风已停,倒加倍地显出一种凄清。
  此时俞秀莲的胸头却还膨胀着一股怒气,她誓要寻找着那个冒充自己之名,至玉宅杀伤幼女的女贼。可是德啸峰夫妇又婉劝她。说:“你骑着马带着刀在街上走,未免太招人注意,你还是别自己出头,叫杨健堂替你访查去好了!”
  俞秀莲虽然应允了,却仍然心中急躁,自己还要出头去寻访。她就叫蔡湘妹给她挽了个头髻,稍微擦了些脂粉,可是并不戴花,身上仍穿着朴素的青衣裤,时常到街上去转。南城北城她都去过,有时且故意买一些水果、点心之类在手中提着,悠闲地走着,专注意街上往来的有什么行迹可疑的妇女。她的打扮和神态,已很像个普通人家的少妇。所以也没有什么人注意她。
  第一日她由北城走到南城,由南城雇了车回来,是一无所得。第二日她到了东城,由四牌楼走到崇文门里,也是渺茫地仿佛是白走了这一趟。她用手绢兜着在摊子上买的两个甜瓜、一挂葡萄,心说:只好拿到德家,送给她们那里的老妈子吃去吧。顺便再打听打听杨健堂,探出来了什么没有。
  她姗姗地走着,这时才下午三四点钟,天气很热。街上的人也不太多。走得将要到了东四牌楼,忽见道旁站着一人,牵着一匹黄色的马。这人年约三十五六,身躯不太健壮,但两只眼睛很有精神,穿一身黄色茧绸的裤褂,青的鞋已变成了土黄色。俞秀莲一看就知道,这是一个惯走江湖的人,并且看着还有点儿眼熟,她不由就把脚顿了一顿。只见这人也正直着眼在看她,并且嘴唇动了动,似乎是想要招呼她。可又不敢贸然招呼。
  俞秀莲也想不起来这人是谁,她就走过去了。才走了几步,就听背后有人叫道:“是俞姑娘吧?”俞秀莲一回头,就见那牵马的人一拱手,往前走了两步,说:“我真不敢认姑娘了!”
  俞秀莲见此人的态度不恶,便回身平和地问说:“你贵姓?我仿佛见过你,但一时想不起来!”这人笑了笑,说:“姑娘真是贵人多忘事! 三年前我在邯郸县城与您相遇,曾叫过您一回,后来……”他把声音压得极小,又走近两步说:“在彭德府郁天杰镖头的家中,我曾受杨豹之托,给您送去过四颗珍珠……” 俞秀莲蓦然想起来了,说:“啊!你姓雷?” 这人点头说:“不错!我叫雷敬春,我是河南拳师陈百超的师侄。杨豹是陈师傅的徒弟,所以他生前与我交情最厚,他家中的那些事都托我办!”说到这里,面上显出一种凄惨之色。
  俞秀莲说:“很好!我现在正要找一位与杨家熟识的人。我有许多话要问你。”停了一停,又说:“你能跟我到德五爷的家里去谈谈吗? 不过……我很佩服你跟杨豹的交情笃厚,我知道你是一位侠义之人。不过我们都是常走江湖,在江湖上都难免有些粗心大意,德家却都是本份人,你先想想,你到他家里没有什么妨碍吗?”
  雷敬春现出有点儿犹疑的样子,向两边看了看,才说:“我为什么来到这儿呢?我就是想去拜访德五爷,可是没个人引见,我又怕人家不见我。我倒是个正经人,除了前几年随着杨豹奔走之外,就是保镖、护院,没做过别的。我的武艺不高,名头又不大,去到德府,准保于德五爷无碍。只是,我倒怕人家知道我巴结上了德五爷,那倒……倒许有人不能饶我!”俞秀莲愤然说:“你不用说了!我明白啦!你现在就上马到德家门口等着我去吧!我随后就到!”雷敬春答应了一声,遂上马向北走去。
  俞秀莲也脚步加快了一些,不多时就到了三条胡同。就见雷敬春已牵马在这巷中站着,可是离着德家的大门很远。俞秀莲就说:“你在这里等等!我先进去对德五爷说明。”雷敬春答应了一声,俞秀莲就推门进去了。
  她一直走向里院,到屋中见了德大奶奶和杨丽芳,就急急地说:“我在街上无意之中遇见了一个人,这人是很要紧的一个人,就是……” 她拍着杨丽芳的肩膀,说:“就是早先你哥哥杨豹常托他给你家捎信的,那个姓雷的,叫雷敬春。”杨丽芳一听这话,立时流泪了。
  俞秀莲就安慰她说:“不要难过,他在门外啦,问问五哥,可不可以把他请进来?”德大奶奶说:“你五哥上邱家去了,还没回来。可以先把他请进来,叫文雄跟丽芳见见他。他跟杨豹既是好朋友,我想丽芳见见他,也没有什么不可以!”杨丽芳哭着说:“当初我叫他雷大哥。他给我们家送信,叫我爷爷给骂走了,他一点儿怨言也没有,他是一个好人!”德大奶奶赶紧叫仆妇说:“把外面那人请进来,让到客厅里好了!”
  俞秀莲把手巾包儿放在桌上,又从书房把文雄找来。文雄所受之伤本在左臂,并不要紧,这时除了左臂还不能动转之外,其余都与好人无异。他就穿上长衫,他的妻子杨丽芳穿着旗袍,随从着一个仆妇,就由俞秀莲带着,到了前院客厅里。见到雷敬春,杨丽芳就蹲下腿行了个旗礼,雷敬春慌忙着打躬,然后由俞秀莲让座。雷敬春跟文雄坐在对面,俞秀莲带着杨丽芳坐在一旁,杨丽芳还忍不住地揩拭眼泪。
  俞秀莲就问说:“杨家的事你总知道得很多了?”雷敬春点头说:“从早先到现在我全都知道,因为我跟杨豹相交了七八载,再说,我就是汝南府的人。”俞秀莲很欢喜地说:“那好极了!你别忙,从头到尾你就给详细地说一番吧!我这侄女家遭几番惨变,她伤心极了,可是她家庭中过去的事情,她都不晓得,我们也无法去访问。真不容易。今天能遇见你!”
  雷敬春也擦了擦眼泪,便叹着气说:“其实我也很不愿重述旧事。因为杨豹他真如我的亲胞弟一般。我小的时候就住在汝南府,我家是开杠房的。有一天我父亲承办了一件丧事,出丧的那家就是本城绅士杨笑斋家。记得那时的景况真惨,是两口棺材同时由门里抬出来的,那时杨豹才五六岁,追着棺材痛哭。杨大姑娘不过两三岁,头戴孝箍,叫乳娘抱着,还吃着手指头,不懂得哭。这位少奶奶那时大概还不到一周岁!”
  他看了看杨丽芳,又忿忿地说:“最可恨的是那个凶手贺颂。他还给送了两对纸扎、一方大匾,帮凶的费伯绅穿着孝,还号啕大哭,他们真装得像!还有呢,罗家的小虎打着仪仗,还欢蹦跃跳地跟那群抬杠的赌钱打架,他却不知道那两口棺材里的就是他的生身父母。”
  杨丽芳收住泪说:“罗小虎真是我的哥哥吗?”
  雷敬春点点头说:“一点儿不假!现在到汝南府去问问那些老年纪的人,还都知道。本来……我就大胆说了!杨笑斋大爷因为大太太无出,这才娶了罗家酒馆的倩姑娘为妾,可是在没娶到家里时,就早已生了一个孩子,那就是罗小虎。因为罗家姑娘虽说是给人做妾吧,可也是拿轿娶的,若是连个孩子都抱过去,那太招人笑话啦!因此才寄养在娘家一个嫂子之处。可是后来杨二太太时时回娘家,也总看顾小虎。她若不是这么常出门,说不定也招不了这杀身大祸。本来知府贺颂早就看上了她,她嫁杨家之后,又被贺颂常常看见。贺颂见二太太嫁了人之后越发长得美貌,他就害了相思病,又加上有个坏种费伯绅,这才商就了步步的阴谋!”
  说到这里,雷敬春喘了口气,接着他又说:“贺颂是个好色之徒,他在汝南任上十几年,所害妇女无数,其中多半是费伯绅给献的计策。费伯绅为人狡猾阴险,口蜜腹剑,面上谈文作诗,暗地却贪赃枉法,结交绿林。他把贺颂巴结得甚好,把杨笑斋下狱、屈死,都是他一手做成,干脆说就是他给害死的!只是杨二太太仰药殉夫,他却没有想到,他白作了恶,可是没给贺知府弄到人。
  “他们虽不知忏悔,可也真受了一回惊。杨大爷、杨二太太下葬没有多少日,有名的汝州侠杨公久就来了。杨老英雄那时腿虽然受了伤,可是人还英勇,手下又有几个精壮的伙计。他老人家是与杨大爷同姓,且受过深恩,所以那时他一回到汝南城,知道此事的人没有一个不高兴,都说贺颂、费伯绅是恶贯满盈了。果然,府衙中就连夜出事,因为防御得严密,才未使侠客得手。那杨大太太本来就把二太太留下的三个孩子看成眼中钉,简直恨不得孩子们也都死了才好,她好独承家产,爱嫁谁就去嫁谁。没想到有一天,杨老英雄率领徒众,就夜入杨宅,救走了杨豹、大姑娘跟二姑娘,并卷去了许多财物,从此就全无下落!”
  雷敬春说得是非常详细,他说话时还不住地握拳击腿。这时杨丽芳已收住眼泪,转为愤恨,德文雄是点头赞佩,俞秀莲却奋然起来几次。室内弥漫着紧张悲壮的气氛。
  雷敬春喝了一口茶,擦擦眼泪,又将声音改为低缓,说:“我那时不过十四五岁,虽听父母跟邻人们常在背地里谈说这些新闻,自己也感到不平,有时在街上看见费伯绅迈着方步走过去,就从背后冲着他抛砖头,完了就跑,可是那时我也不知详细情形。我也跟罗小虎打过架。骂他没爹没娘,他更是糊里糊涂的。及至后来,罗小虎失踪。当时就听说他是被小贼给拐走了,也去当贼去了,我就很看不起他,自己愿做杨公久那样的侠客。
  “我父亲见我不是读书的材料,就把我送到林百杰师傅之处,学艺三年。后来在师叔陈百超之处,无意中与杨豹相见结交。我佩服他不忘父母大仇,并且知道了杨公久那时带着大姑娘、二姑娘隐居在北京。开花厂。杨豹跟我说,他现在管杨公久叫爷爷。杨公久可不像早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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