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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会京师-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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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头儿仰天长笑道:“连淳于洋四弟、雷三弟都死于你们手中了,兔死狐岂能不悲?”
  黄天星的脸也被气黄了:“那你们也不是杨四海、刁胜了?”
  “杨四海”往脸上一抹,竟成了另一个人:“我是‘魔头’手下。”
  “刁胜”摘下人皮脸具:“我是‘修罗四妖’的大妖。”
  黄天星的脸由黄气青,怒道:“那杨四海、刁胜在哪里?”
  “刁胜”笑道:“我这人皮面具是人的皮做的,用谁的脸皮最合适做,你当然知道。”
  黄天星的脸又由青气白,怒道:“那么北城里的人呢?”
  北城已死寂一片,空洞洞的什么人也没有,难道北城里的人已遭毒手了?、黄天星的脸完全通红,已动了真怒,“好!薛悲狐,今日,我要替北城报仇!”
  薛狐悲又矮又胖的身材,看去有说不出的臃肿,唯独是一双眼睛又毒又猾。
  “你们虽破了我们第一关,但不等于你们就胜了,我也不想放过你们,我们迟早要打上一场的。不过,只是我想知道,你们是怎么知道我们要截断你们的兵力,把困在城里的人用沸油淋死、一网打尽的?”
  黄天星听薛狐悲顺口道来,无所不自在,气到鼻子都歪了,但他是忠厚人,不想领功劳,因此断然道:“不是我发现的,是这位小哥儿要我们问守门的老王去哪里的,我来过这里十几次,每次守门的都不同,那有什么‘老王’?那时我才生疑的。”
  “小哥儿”就是那名使“断肠剑法”的青衣童子,只听他机灵地道:“这话不是我说的,是咱公子要我向黄堡主说的:他还叮嘱我们随时防范姓‘杨’的与姓‘刁’的偷袭。”
  众人举目望去,只见无情还在城头上,白衣飘飘,好一会他才说话:“我本来也不知道,既没见过杨四海与刁胜,也没进过北城,他们也没露出什么破绽,只是这两人和邝兄、姚兄打了一场,打得甚不精采,而在上山入城时,这两位轻功却又极高了,令我怀疑:他们为什么要隐瞒着武功呢?多日没东西吃的人,怎么内息如此调匀?于是我开始注意起来。”
  薛狐悲瞪了两人一眼,“刁胜”与“杨四海”互觑一眼。
  无情的声音继续在冷风中飘送:“你也不必责怪他们,北城既被围,断断不可能让我们安然进入的;你们两人说经过一番冲杀才闯出重围,但这里最新战痕也有七八天之久了。最重要的是,你们居然用最耀目的星火来联络,也不怕包围的敌人看见,这都使我万分狐疑的。然后我未进门,便嗅到沸油味,于是,我在城门挡着之际,吩咐了四童一些话,即悄然飞身上墙头,再从上面绕过这里,即看见两手捧沸油桶的人,于是什么都明白了。”
  薛狐悲仰天大笑,手中的杖却徐徐嵌入地中去:“好!好!果然不愧为‘武林四大名捕’!难怪我也不知道你何时上了城头,原来你未进门前已上去了,我眼睛毕竟没有昏花!”
  无情冷冷道:“若我不在未进门便已上来这里,只怕早已给你那一杖砸成肉浆了。”
  薛狐悲笑道:“不管你在里在外,砸成肉浆的命运仍然一样。”说完这句话他就飞起,整个人像旋转的风车,打着旋斜飞上城头,旋转的是杖影,他自己就是轴心!
  第十九章 “双魔决”
  薛狐悲的拐杖又沉又重,少说也有七十斤,这样旋转起来,任何人也招架不住,何况来势之快,简直不可想象,人刚飞起,已到了城头,往无情直砸了下去。
  黑夜中白影一沉,无情直挺挺往城下落了下去。
  “碰”,砖石纷飞,一排密集的杖声,敲在无情原来的位置上,也不知给砸碎了多少块石砖。
  无情刚好穿过轿顶,落入轿中。
  薛狐悲的身于就像一只旋转中的碟子,杖才碰地,人又急飞出去,就在这时,无情在人未完全落于轿中之际,猛一抬手,五点星光飞闪而出!
  两点星光急打薛狐悲的胸腹!
  薛狐悲在半空,空门大开,更何况是无情的暗器?
  无情已把握了最准确的时机!
  薛狐悲急飞身子,居然在半空变了:一连七八个筋斗,在毫不着力的半空中,竟一个筋斗一个筋斗的翻上去,越翻越高,就像一粒跳蚤!
  再准的暗器也打不到跳蚤!
  五点星光自薛狐悲身上掠过,五点星光一过,薛狐悲的身子立时又带动拐杖,拐杖的劲风又带动了身子,斜斜飞起,竟消失在夜空中!
  薛狐悲消失在空中,天地间,忽然,什么声息也没有。
  刚才惊心动魄的一场恶战,竟奇迹般终止了不成?
  难道薛狐悲逃跑了?
  不可能的。
  这时的沉寂,使观战的众高手,一额都是冷汗。
  只见天空星光灿烂,城墙寂寂,轿里没有动静,也不知轿中人在想些什么。
  薛狐悲必定是准备下一回的攻袭,而下一回的攻袭必定是更猛烈的攻击。
  黄天星久走江湖,经历无数,至此也不禁手心捏了把汗。
  就在这时,杖风急起!
  杖风起自城门外,当众人来得及听见之际,杖风已进了城门,且逼贴在梅、兰、竹三婢之背后。
  梅剑、兰剑、竹剑就站在轿子之后。
  轿子面向城内,无情落下去时也是面向城内,也就是背对城门。
  攻击却来自城门,也就是背后。
  杖风一响起,已经近到极点了,无情没有武功,自然无法招架,除非他马上发出暗器,否则薛狐悲一冲近,那就生机全无了。
  可是薛狐悲却是贴紧梅、兰、竹三婢背后冲来的,就算无情及时回身,也不及发射暗器——除非先把三婢射死!
  无情当然不能这样做。
  电光火石般的机会已失去,薛狐悲已出现。
  薛狐悲冲过三婢背后的同时,他的杖已扎入轿子垂帘中。
  无论无情要发射什么暗器,都来不及了。
  就算是无情还能及时发出暗器,打中的只怕是背后的那几个无辜者而已。
  薛狐悲的身子已冲至轿子的后杠,就在这时,后杠顶端忽然伸出了两柄尖刀!
  这两柄尖刀是弹出来的,薛狐悲再聪明也想不到两条木杠居然像两只手,猝然弹出了刀子;他的人现在就像往刀子冲去,拐杖未命中轿子的人,他的人左右胸势必穿上两个透明的洞!
  刀已刺穿薛狐悲的衣襟,就在这电光火石的刹那间,薛狐悲的身子已由前冲变成上升,转变之快,就像他本来就是像一飞冲天而不是前扑似的。
  薛狐悲如一只大鹏鸟般急升,还借着刀势一托之力,升得更猛——不过众人也及时看到,那嵌在木杠顶端突出来的两柄刀,明晃晃的刀尖上都沾了几滴鲜血。
  薛狐悲上升得快,下沉得更快——下沉得像他本来就是从上面跃下来使这一招“泰山压顶”一般的。
  这一杖盖下来,不但无情的上路被封死,就算欲从前后左右跃出来,也一定被砸死,而且这一杖更犀利的不止是攻,更且是守,因为就算有暗器射出来,薛狐悲头上脚下,上盘已守得风雨不透。
  薛狐悲这一杖含愤出手,看来一杖定可把整个轿子摧毁!
  他忽然感觉到,这无腿的苍白青年仿佛是他前生的世仇,他不杀他只怕便立即要死在他手上。
  就在这时,无情出来了。
  他既没有往上跃,也没有往外冲,他居然是从轿下滚出来的——一滚,就滚出七八尺远,变成角度斜向薛狐悲,就在这一刹那,他一扬手,三道白光“品”字形直射向薛狐悲的下盘。
  薛狐悲的上盘自然攻不入,然而下盘就不同了。
  现在薛狐悲人在半空,头下脚上,全力击出那一枚,实在绝不可能避得开这三道暗器!
  好个薛狐悲,手中拐杖,突然旋转飞出!
  拐杖半空击中了三柄飞刀,飞刀准头便失,四射而去。
  拐杖飞回薛狐悲手中,薛狐悲一个翻身已落在城头,无情却不知何时已回到轿子之中。
  薛狐悲人到墙头,金鸡独立,左右顾盼了一下,全身立时变成了一只风筝似的,往最高远的地方逸去。
  狐狸遇到兔子时,总是不放过,但遇到豺狼时,它逃得比谁都快。
  可是豺狼也追得比什么都快。
  薛狐悲一动,轿子也就动了,原来这轿子还有两只大木轮,转动十分灵便,薛狐悲跃下城头,轿子也冲出城门。
  这兔起鹘落的几个功夫,看得别人眼也花了,场中的十几名好手,竟连参加的份儿也没有,直至木轮声轧轧远去,众人才醒觉过来。
  薛狐悲显然是败走的,临走时还带了伤,“修罗四妖”只剩下三妖,“修罗三妖”互觑一眼,忽然分三面疾掠而去。
  一面是左,一面是右,一面是往内闯——他们自然不敢往外冲,因为黄天星这一干人全在城门口。
  他们一动,黄天星等也就动了。
  “杨四海”往城内闯,黄天星就往城内追。
  “金银四剑童”半空截住“刁胜”,因为他们被“刁胜”的马鞭逼退过,小孩子的好胜心并不见得比大人少。
  邝无极、姬摇花、戚红菊、姚一江及竹、梅、兰三剑,分别跃上城头,吃定了那持刀大汉——他们差一些就给这家伙淋成了油条,不找他找谁?
  这厮的轻功极好,只是四面都是敌人,论武功他绝不在邝、姬、戚任何一人之下,但若以三战一,这持刀大汉也自知必败无疑,何况还有姚一江与三剑婢。
  持刀大汉只得尽量回避,在城头上跳来跃去,尽可能避免相遇战。
  最远的地方也有尽头。
  最远的地方看来很远,但你有一天可能会流浪到那里,踏遍每一寸草地,而你最近的地方却未必真正的走过。最近的事物往往不去珍惜,却去渴求最遥不可及的,等得到了遥远的事物,才回想近处事物的好处,那时近处已成了天涯了。
  所以远的往往是近的,近的往往反是远的。
  薛狐悲就是往远处走,所以走到了悬崖。
  薛狐悲向下望了望,似乎已确定了自己无路可逃,然后慢慢返身。
  这时轧轧的木轮声,渐渐迫了近来。
  要是薛狐悲不是选择了这个方向,单凭这轿子,还迫不上他。
  可是北城本来就是三面向山崖的,薛狐悲也只有四分之一的机会可逃而已。
  “魔头”出道江湖近三十年,几时被人迫成这个样子过?
  轿声已经近了,轿子停下,在月色下,安详得像座神龛,谁也看不清楚龛里有的是什么样的神灵。
  薛狐悲拄杖而立,竟自有一番狂魔的气焰:“无情,有种你就滚出来,咱们决一死战!”
  敢情他对这诡秘幽异却令人不寒而惊的木轿,有一种说不出的惮忌。
  只听轿内冷冷地传出了一个声音:“我问你一句话。”
  薛狐悲一呆:“你问吧!”
  轿内的声音竟似有一丝激动:“十六年前,江苏淮阴城白瀑村,有一个人叫盛鼎天,又叫盛榜眼,江湖人称‘文武榜眼’,你认识不认识?”
  薛狐悲一呆,喃喃地道:“盛榜眼,盛榜眼……他是不是有个老婆叫‘玉女穿梭’甄绣衣?”
  轿中无情道:“不错。”
  薛狐悲仰天长笑道:“不错,那时我已出道十多年,也不见得有什么人敢惹我——有个弟兄在白瀑村外干件好事,她看见了,就用针绣瞎了他一只眼睛!不过,后来我连同了十二位好手,把她全家奸的奸、杀的杀,一个也不留——”说到这里,发出一阵大枭般的笑声:“你是盛鼎天、甄绣衣的什么人?”
  无情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说出来:“我是他的儿子。”
  薛狐悲一呆道:“事前我们已打听清楚:盛家不就只有一个儿子吗?”
  无情冷冷地道:“不错。”
  薛狐悲道:“但那小孩我清清楚楚地记得已下了毒手,并放了把大火。”
  无情道:“我也记得,不过我爬了出来。”
  薛狐悲恍然道:“你的腿……”
  无情无情地道:“蒙你所赐。”
  薛狐悲狂笑而道:“我道是谁,原来老相好的到了。”
  无情点点头道:“不错,所以今日我们两人,必定只有一人能下山去。”
  薛狐悲笑声一停,目光闪动道:“一定?”
  无情声音像一块冷铁:“一定。”
  薛狐悲忽喝道:“那便一定是你!”
  话未说完,拐杖已横扫了出去。
  他曾用拐杖刺入轿,也曾由上而下力碰向轿,亦曾以旋转的拐杖投入轿中,但都不成功。
  他这一下横扫,是立心要以盖世神力,把轿子横扫成片。
  把无情也扫成两片!
  这少年他只不过面对了一阵,已全身不安,就算无情不来追杀他,他也不能再让令他不安的少年再在江湖上出现的。
  轿子的杠木有两条,贯串前后。
  轿侧并没有杠木。
  薛狐悲一面出手,一面注意着轿中人的暗器,一面注意着杠木的动静,他适才就在杠木上吃过大亏。
  而今杠木上什么动静都没有,连那两截带血的刀也不见了。
  杠木没有动静,轿侧却有。
  轿侧的两处,忽然开了两个洞,伸出了两柄钩子,钩子及时扣住了拐杖。
  薛狐悲一惊,连忙一扯,钩子紧扣不脱。
  薛狐悲情急,用力一拔,轿子给他一手掀起,但钩子仍不松脱。
  薛狐悲不是不知道这时候弃杖最明智:可是他也知道,一旦弃了杖,他的“惊天动地疯魔杖法”也就完了。
  就在这时,轿子的杠木上射出三点红光。
  一个人用臂力掀起轿子,力气再大的人也不免变得有些迟钝起来。
  薛狐悲仍不肯放弃拐杖,他铁袖一卷,竟向脸上一遮,三点红光全飞入他的袖中。
  但就在他用袖一遮之际,轿中人无情便已出手了。
  七点蓝光,自他手中急奔薛狐悲身上七大要穴!
  薛狐悲马上发觉,但在此时,他的袖子竟然起火了。
  那三点红光竟是火磷弹!
  薛狐悲此时想不松杖也不可以了,但就算他松了手,那七点蓝光也已到了,薛狐悲要接要避,都已来不及了!
  薛狐悲立时一缩,全力后退。
  他后退得快,蓝芒也追得快。
  薛狐悲还是来不及闪避和接。
  忽然薛狐悲的身子沉了下去,随着一声惨叫。
  那七点蓝光自他头顶上划过,而薛狐悲已从山崖落了下去。
  他只顾身退,忘了身后是悬崖。
  薛狐悲武功再高,也还是人,一飞出了悬崖,就冲不回来,像一团火球似的沉下去了。
  惨叫声久久不绝于耳。
  一只苍白的手,慢慢掀开了垂帘。
  苍白的月色照在无情苍白的脸色上,只是无情俊秀的脸,也不知是悲哀,还是在高兴,但一定是在沉思。
  无情回到北城,舞阳城还是那般死寂一遍,灯火全无,城门半开半闭,连一个人也没有。
  黄天星等究竟去了哪里?
  无情仔细估量一下,以黄天星等的力量对付“修罗三妖”足足有余,绝不可能反遭他们的道儿的。
  这样的一群武林高手,绝不会无缘无故的失踪的。
  就算他们有急事走开了,也必留下人告诉他,否则至少也会留下标记。
  可是没有人,也无标记。
  无情觉得仿佛天地间有一张大网,正向着自己收紧,而自己尚不知道撒网的是谁。
  无情忽然想到姬摇花,想到姬摇花的一颦一笑,他的心就更乱了。
  无情慢慢操纵着轿车走进城门,就在这时,城上一物落下,落下时卷起一片刀光!
  落下的当然是人,人手中拿刀,刀由上而下直刺无情。
  这一下暗算十分突然,无情知道时,人已到了轿顶。
  这人也似乎知道这轿子的厉害,宁愿先抢入轿子,再与无情拼过生死。
  无情没有武功,所以他绝不这样想。
  他的手向一个机杆一压,人立时向下倒了出去。
  那人到了轿中时,无情却已转到了轿底。
  那人立时拔刀欲插——刺穿轿底木板,攻击无情。
  可是,那人一人轿中,惨叫声及时响起。
  无情也立时滚出车底,毫无惮忌地自外掀开了垂帘。
  轿中的人就保留着原来的姿势,但轿的三壁有三柄刀,同时嵌入了他背、左、右胸。
  这人当然立时身死。
  无情看见他,心里立刻沉了下去。
  这人是“修罗三妖”中,刚才要倒沸油,并及时躲过他一记飞刀的其中一妖,就是那名持刀大汉。
  “修罗三妖”中既还有人活着,那么是不是等于说,遭毒手的是黄天星他们呢?
  无情不及多想,立时将机钮扳开,三柄刀立时收了回去,大汉软倒,无情把他扫开,回到轿中——现在他最安全的地方就是这顶轿子,这轿子内外上下机括肌里,无不是他亲手精心制作的,亲手雕的,所以这顶轿子的功能,他最信任。这顶轿子的功效有时不仅能弥补他两条腿的缺憾,有时甚至就是另一个和他一样暗器难防的生死战友。
  但轿子不是人,尤其因为不是人,别人才防不着,死在“他”手上的人,就更多。
  而且也因为轿子不是人,所以他们之间从没有误会隔阂,也不会出卖主人。“它”不是人,但比人更值得信赖。
  无情对这种轿子有说不出来的亲切之情。
  他记得有一次在昆仑绝顶上,受五十三名黑道中人的攻击,但这五十三人,没有一人能冲过这顶轿子的防卫线;之后人都倒下了,轿子依然屹立。
  这顶轿子既是他战友,也是他恩人,甚至是他的家。
  他自小失去了亲人,除了诸葛先生及三位师弟在一起时,就只有在这顶轿子里最温暖。
  想起了亲人,无情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姬摇花。
  就在这时,他也看见了姬摇花!
  姬摇花倒在地上,没有动,但衣襟却动了,因为寒夜的风吹来,姬摇花的衣襟随风抖动。
  无情似忽然给人迎面打了一拳似的,全身都僵住了,一直由手心冷到心头。
  夜色很浓,月亮又躲进了云层,他不能肯定姬摇花还是不是活着。
  无情咬一咬唇,轿子便缓缓向前移动,他一生中失望的事太多了,多得已足够使他有勇气面对更多的失望。
  轿子到了姬摇花的身前,姬摇花依然没有动静,无情还是不能肯定她的生死,于是他的身子平平飘了出来。
  星空下,这无腿的可怜人,正是刚才威震群“魔”的名捕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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