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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会京师-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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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海明一看,只见武胜东右手变成黑色,自己的手臂,却隐透青意,心中又惊又怒,只听“铁伞秀才”张虚傲叫道:“老爷子,他掌中有毒,快躲!”
  原来武胜东自从杀武胜西夺得毒掌练功法门后,一面与追命缠战,一面有机会就苦练,几天已有小成,虽不能隔空出掌伤人,却能使毒布于手再在触贴时迫入敌人体内去。
  张虚傲并不知情,其实关海明不是不躲,而是毒气侵入,挣脱不得。
  关海明又惊又怒,惊的是毒已攻入体内,怒的是一时大意为武胜东毒掌所乘,一面运内功护住心脉,反手一掌,向武胜东拍出。
  武胜东忽然松手,避过一掌,一甩手,打出三镖,直取关海明的上、中、下三路。
  张虚傲见势不妙,双掌往地上一按,人如巨鸟,已拾得铁伞,一伞向武胜东背门刺了出去。
  关海明一迫开武胜东,就见三道精光,上下一封,已抄住两镖,正欲闪避,不料真力一展,元气便散,毒气直攻入心脏,一阵天旋地转,同时间,镖已打入了心窝!
  关海明仰天一声大叫,蓄毕生余力,一掌打出。
  武胜东三镖射出,忽觉背后伞风陡起,猛向前一冲,恰好迎上关海明那濒死一击,“砰”的一声,武胜东整个人飞上半天高,掉下来时砸碎了一张桌子,然后他扶着散碎的胸肋,巍巍地站了起来,倚着柱梁,五官都渗汩汩的血。
  这时关海明已毒发身亡。
  武胜东摇摆了一阵,盯着追命,恨声道:“你……你……”终于说不出后面的话,便趴了下去,永远再也起不来了。
  这“辣手书生”武胜东暗算了“毒手状元”武胜西,又计杀了“大手印金刚”关海明老爷子,终于还是难逃一死,死在关老爷子濒死全力一击下。
  追命喃喃地道:“这是你自己找死,怨不得我。”
  “铁伞秀才”张虚傲心有余悸,看了看武胜东的尸首,向追命冷冷道:“他们两人虽然死了,但还有我向你追回两条人命。”
  追命笑道:“若论一对一,你恐怕非我之敌呢!”
  张虚做笑道:“可惜你穴道被武胜东所封,无法动弹,而我动一动指头就能杀你。”
  追命闭上眼睛叹道:“看来我只好认命了。”说到“命”字,整个人像一支箭般射了出去,快、疾、准,攻其无备,左腿踢咽喉,右腿踢鼠蹊。
  张虚傲大惊,铁伞一开,架住来势,不料追命双腿一曲,迂遇踢中张虚傲双手!
  伞飞脱,追命左手已扣住张虚做咽喉,右手扣住张虚做脉门。
  张虚做脸色惨青,道:“你……”
  追命笑道:“以一对三,我自认不是你们对手,既已中关老爷子一掌,但我也伤了你一腿,算是够本,是以假装被武胜东点中穴道,且等你们互相拼杀,我再来收拾残局,自然是有利多了。另一方面,若我不用这个方法,生擒你也很难。”
  这时外面响起一阵隐隐的雷声。
  在这客栈里的一场打斗,早把店中的客人、店伙吓得不知躲到哪里去了。
  外面暴风雨前的急风袭入,吹得店内的两三盏油灯闪动不已。
  追命也觉得有一股寒意袭人。他觉得应马上问出这些凶徒的首领是谁一事,因为,他自己已然负伤,也无绝大把握能押此人返回。
  十三名凶手中,“魔头”薛狐悲已然死了,“毒手状元”武胜西死了,“辣手书生”武胜东与关老爷子也死了,凶手只剩下九人。
  这九人除了“铁伞秀才”张虚傲外,另外八个是谁呢?
  这唯有从张虚傲身上迫出来了。追命冷声地追问道:“谁是你们的头儿?”
  张虚傲举目望了上去,只见追命的双目冷似春冰,又似不见底的古井,深邃得令他打了一个颤。
  追命再问:“你还是说的好。”
  张虚傲又打了一个突,正想说话,忽然外面“轰隆”一声,打了一个响雷。烛火急摇,雷光刹那问照得店内一片惨白。
  店内的伙计等,依然没有出现过。
  追命皱皱眉道:“我喊三声,你不说,别怪我不客气了。”
  张虚傲苦笑了一下,追命冷冷地道:“一。”外面又打了一个雷。
  天乌地暗,山雨欲来风满楼。
  三盏油灯中有一盏已被吹熄。
  追命冷冷地道:“二。”风吹云动,一切事物,似对他起不了分毫作用。
  张虚傲冷汗涔涔而下。
  追命道:“三。”
  张虚傲开大了口,艰涩地道:“我,我说……”
  突然窗棂“格”的一声轻响。
  声一响起,追命已回首!
  窗棂碎裂,一道强烈的白光,闪电般旋劈向追命的咽喉。
  光芒厉烈,追命百忙中扯住张虚傲急掠而起!
  白芒旋劈不中,“飕”地拐了一弯,飞回原来的窗棂,没入窗外的黑暗中。
  追命扣制着张虚傲落地,发觉鞋底已被削去了一小片,真是间不容发的一击。
  这时外面的天地又来一记闪电,雷呜大响,追命冷汗涔涔而下,只听外面有人冷冷地道:“出来。”
  追命反手封了张虚做“气海穴”,又不放心,再戳了他的“软麻穴”,大步走出店外。
  追命一出店外,只见地上倒了七八个人,正是这店子里的客人、掌柜和伙计。
  这些人倒在泥地上,每个人的致命伤都是咽喉,似被一种弯而利的快刀,削得只剩下一层皮连着,连声也没吭便死去的。
  天地漆黑,偶而一阵闪电,只见满天乌云,这大地随时似给激风吹击得塌!
  闪电掠起的同时,只见一人就在前面十步之外,斗笠,蓑衣,看不清楚脸目,站在那儿像一座黑色的山,腰间有一柄亮闪闪的弯刀。
  一种中原人士所没有的弯刀。
  弯乃上有血,鲜红的血花。
  追命忽然记起诸葛先生提供给他的要点:“干禄王府”门前那更夫的十指是被“回魂追月刀”所削的。
  追命目光收缩,冷冷地道:“来自苗疆?”
  那人点点头,没有说话,天地间又一记雷响,雨仍没有下。闷雷像战鼓动一般滚滚地一连串的响了过去。
  追命的脚步不了不入,道:“是‘七泽死神’霍桐,还是‘刀不见血’崔雷,抑是‘一刀千里’莫三给给,或是‘无刀夏’冷柳平?”
  那人不作声,良久才道:“杀你者,莫三给给。”
  追命深知若问此人是谁,必无答案,故一口气列出他所怀疑的苗疆四大使刀高手的名字,凡是高手,必不能容忍自己的绝招被误落别人名下,难免会道出自己是谁。
  知道是莫三给给,追命心中更打了一个突,上面四个人当中,除“无刀叟”冷柳平外,就要算这“一刀千里”武功最诡不可测了。
  追命忽然笑道:“你杀了这些人?”
  莫三给给没有吭声。
  追命道:“我是捕快。”
  又一个雷声,只听山雨在远处喧哗而近,莫三给给的声音没有一点变化,平板而冷涩:“到这时候,你还想抓我?”追命点头道:“杀人偿命,抓你正法。”
  莫三给给一字一句地道:“那你就死。”
  话一说完,腰中刀忽然“飕”地旋斩凌空劈至。
  追命暴喝,欲用手格,刀似有灵性,半途转斩追命后脑。
  追命猛一伏身,刀锋擦发而过,又回到莫三给给手中。
  黑暗中,那柄刀亮得像一团火!
  追命知不能等对方再出击,他像一头怒豹般扑了过去。
  他才扑到半途,刀光又自莫三给给手中掠出。
  势不可当!
  追命怒喝,翻腿就踢,居然踢中刀柄,刀向天冲,连兜三转,竟“飕”地又向追命咽喉割来。
  这简直是柄要命的刀!
  追命只有急退!
  “飕”刀又收回莫三给给手里。
  倾盆大雨而下,周遭,都织成一幅水网。
  莫三给给仍在追命十步开外。
  追命冲不过去,便就只有挨打份儿。
  追命只觉得手心发冷。
  在适才莫三给给一收刀的时候,他本来可以再冲,这是对方一击不着,精神稍懈之际!
  他一向都能把握这种时候,但他正想再冲,胸臆却一阵痛楚,使他精气稍散。
  这要命的痛楚,乃来自关老爷的那一记“大手印”。
  他在千钧一发问略一偏身,让过武胜东那一戳“膻中穴”,但关海明那一掌却着着实实击在他背上。
  他也就是为了受伤后不宜久战,所以才计擒张虚傲的。
  他忽然有一个很奇怪的念头,要是无情在就好了,这要命的鬼刀,只怕唯有无情的浑身暗器才制得住它。
  就在这时,又是一记雷光!
  电光一亮,天地一亮,莫三给给手中的刀也是一亮。
  简直亮极了,追命什么也看不见,也听不到刀声,因为雨实在太大了。
  可是追命肯定对方已飞出了刀。
  追命全身拔起,腰际一阵热辣。电光已过,追命目中仍一片雪亮,但已可以看清事物。
  刀又回到莫三给给手中。
  追命觉得腰间一阵剌痛。追命半空身形一挫,转投向店内。
  他绝不能逗留在外面与莫三给给交手,他绝不能再等下一道闪电,因为他不能肯定下一道闪电时他躲不躲得过那根本连看也看不见的要命的刀!
  如果他不受伤在先,还可以一拚,而今受伤了,拚只有死!
  他必须要用智取,而不是力敌。
  他投入店内,店内三盏油灯,只剩一盏。
  雨泼打入店内,他藉烛光一看,腰间衣服染红了一片。
  就在这时,“飕”地一声,刀自门外绞入!
  追命身形一沉,伏在一面大桌之后,木桌被一刀旋绞成七八片,刀势也尽,倒飞入门外的黑暗中。
  店内障碍物多,那柄要命的刀想要他的命,可不容易。
  屋外的人也停了停,追命看着那粉碎桌面,和那扇敞开的门,心中忽然一动。
  这时刀光一亮,刀又飞劈追来。
  追命往往后一闪。
  不料刀却中途飞向张虚傲,刀柄“地”地准确地撞开了张虚傲的“气海穴”。
  追命大惊,旋又镇定下来,因为张虚傲被封的还有“软麻穴”。
  刀又飞入!追命绝不让刀再撞开张虚傲的“软麻穴”不料刀却是直劈追命,追命往往后一闪,“克勒”一声,柱梁被削断。
  追命大惊,闪入另一个柱子后,刀再旋近,“飕”地又劈断这根柱子,飞回屋外的黑暗中。
  刀势竟连断二柱,尚有能力飞回,其凌厉可想而知。
  莫三给给果然不愧被誉为“苗疆第一杀手”,这柄刀虽不能真的千里杀人,但却可以百步夺命,无处可遁。可是追命肯定若论手上功夫,对方绝胜不了他,若论腿上功夫,莫三给给则远不如他。
  只是他冲不过去。
  “飕”!这要命的刀又飞了进来。
  追命立时跃到另一柱后,“霍”地这柱桩又给斩断。
  追命忽然惊觉,这店子的四根主要柱子,已断其三,这店子已摇摇欲坠。
  要是这第四根大柱也告断裂,店子塌下,自己岂不更是危险!
  说时迟,那时快,那弯刀竟自动旋砍第四根大柱。
  追命骤然向门外冲去。
  门外的莫三给给的刀已入店内,手中正无刀,正是反击的绝好时机。
  但是,唉,这柄鬼刀像有灵性一般,突自半空一回,追斩追命背后!追命却早已计算到这一着,突一蹲身,避过一刀,左右脚贴地扫出,竟把那扇门扫得关上!
  这一刀不中,本必自门内飞出,但门突掩上,刀毕竟不是人,中间引接的力道中断,刀不会转向,便直嵌入木门之中!
  刀一入木门,门木即被绞碎!
  莫三给给大惊,凌空接引,刀力破门而出。
  这真是一柄无坚不摧的刀!
  这真是一套无瑕可击的驭刀之术!
  可是刀在门上阻了一阻,追命已破窗闪出。电光一闪,莫三给给刀未回手,脸上有惊惶之色、刀已转回,可是追命人已先到。
  追命双腿左右回踢莫三给给左右太阳穴。这一下绝妙的时机,莫三给给错愕之下,绝对接不下这拼命的两脚。
  追命决定踢死莫三给给后,再来应付那后面的刀。
  一切都十拿九稳了。
  可是追命还是少算了一步。
  急风陡起,一柄铁伞,半空一张,架住两腿。
  追命这两腿,把这柄精钢打的铁伞,都踢下两个大窟窿!
  可是脚不是踢中莫三给给!
  莫三给给手一引,追命脚自伞中抽出,猛地一闪,“赫”地声,只觉得右手胛骨一紧,弯刀已嵌入背后右胛骨之中。
  这一下痛人心脾,追命脚下一个踉跄,只觉弯刀意欲旋出,追命忙运起内功真力,竟硬生生把弯刀夹嵌入骨肉之中。
  这一下刀虽人体,但不致翻体而出,以至血肉翻飞!
  可是,这一下巨创,使追命无法再支持。
  追命负了重伤,但,莫三给给也失了刀。
  追命跌撞了几步,正欲潜逃,莫三给给已拦住前路,慢慢解下竹笠,电光一闪,只见此人双目红丝密布,脸容凶悍残忍,手中竹笠的厕边,它却有闪闪利刃。
  追命向后退,猛听一声冷笑,张虚傲跛着一只脚,用铁伞撑着,阴狠的望着他。
  追命心中一阵冷,涩声道:“我真后悔刚才为何不先把你另一条腿也毁了。”
  他刚才给莫三给给那两腿,眼看就要成功,但却料不到半途杀出个程咬金,以致身受重伤。
  虽然那柄弯万因断柱、破门后劲道不足,致给追命真力迫在胛里,使莫三给给暂时失刀,可是他的伤已令他失了大部分战斗能力。
  他后悔自己的大意,莫三给给用刀柄撞开张虚傲的“气海穴”,张虚傲的内刀,定可以把真气透过“气海穴”,冲破“软麻穴”,封穴乃解。
  而张虚傲偏偏在这个时候冲破穴道,给自己一个致命的截击!
  “铁伞秀才”张虚傲阴笑地道:“你撞跛我一条腿,踢穿我的铁伞,这些账总该一齐算上了罢?”
  莫三给给把弄着手上的竹笠,一步一步走近来道:“刀给我。”
  追命苦笑,以他现在体力,要战胜负伤的张虚傲已是难上难,何况还有莫三给给?
  追命惨笑道:“好,我给你。”
  一躬背,反手拨刀,刀作金虹,向莫三给给掷出。
  刀一拔出,血亦涌出,追命猛向店内投去。
  那一刀直掷给莫三给给,莫三给给本可轻易避过,再截杀追命,但是这柄刀是莫三给给珍若性命的东西,自不肯轻弃,所以张手而接。
  这一接,便让追命冲了过去。
  莫三给给心中打算,先接住弯刀,再追杀追命亦未迟。
  追命一逃,张虚傲恨之入骨,怎让他逃?伞作短棍,拦腰急扫!
  追命早有预备,一扬手,腰间的葫芦就飞了过去。
  张虚傲用伞一格,追命已扑入店中,张虚傲用伞尖一撑,亦投入店中。
  张虚傲一投入店中,却见追命一脚往一根柱子踢去。
  张虚傲一呆,不明所以,忽听轰隆一声,天崩地裂,整座店都塌了下来。
  张虚傲这才明白,急欲退出,但受伤的脚一绊,摔倒于地,屋瓦、木梁等都打在他的身上。
  再说这边的莫三给给接得弯刀,想冲入店内搏杀,但转念一想,自己弯刀不适合在浅窄的地方使用,追命又诡计多端,不禁略一迟疑,在这片刻间,店子已倒塌了下来。
  莫三给给立时注意力集中在这灰飞烟灭中的事物,只见一大堆破木残砖中,有一样东西蠕蠕站起。
  莫三给给心中冷哼,当下不动声色,手一挥,弯刀“飕”掠了过去!
  刀劈入那样事物,只听一声惨呼,莫三给给心中一凛,张手一接,把弯刀接了回来,走过去一看,只见痛得在地上打滚的是张虚傲。
  只听“铁伞秀才”张虚傲惨呼道:“你伤了我了!你伤了我了!”
  原来店子塌下,张虚傲不及逃出,但他竟也是人急生智,把铁伞一张,人缩在其中,石砖等都打不到他身上,倒是碎坛溅射了儿片,甚痛,但仍集中注意力在追命身上。
  他发现追命在店未塌之前已从另一窗户投去,心中大急,挣扎欲起。
  不料忽见白芒,百忙中铁伞一张,弯刀劈不进去,无奈铁伞先前被追命踢穿两个大洞,弯刀尖仍伸了进来,毁了他右眼珠子,痛得他死去活来。
  莫三给给见失手误伤张虚傲,心中也十分歉疚,但他天性凉薄,心想:谁叫你瑟缩在那儿,又技不如人?当下只问道:“追命在哪里?”
  张虚傲在痛楚中指了指,嚷道:“快替我止血,替我止血。”
  莫三给给冷笑道:“这是你自己的事!”身形一闪,急急追赶追命而去!心中暗忖:风雨漫天,追命负伤奇重,不信他逃得上天,要是背负跛腿的张虚傲一齐走,只有累事。
  大雨滂沦,“铁伞秀才”张虚傲迳自在地上呻吟。追命负伤而逃,莫三给给全力追杀。
  巨雨把世界交织成一张吵杂的白网。追命才停了一停,便看见他脚下的雨水是红色的。
  他出道这么多年,每次只有他追别人的命,这次却是别人追他的命。
  他知道自己不能长久在雨中奔跑了,这方圆五里之内,殊少屋宇,他又不能逗留在平常人家,因为怕殃及池鱼,同遭毒手。
  附近只有一处武林世家,叫做“西门山庄”,老庄主西门重被人用内家重手法击毙后,西门公子独当一面,行事于正邪之间,一双金钩,倒也称绝江湖,追命决定赶“西门山庄”。
  他逃到“西门山庄”的门前,雨势已经小了,但他感觉得出,敌人的追踪也很近了。
  若以他平时的轻功,才不怕莫三给给追踪,可是他两处刀伤一处掌伤,使他的武功大打折扣。
  他用力敲着铁门,心中庆幸雨水冲走了血渍。
  西门公子纵再孤僻,冲着武林同道及诸葛先生的侠名,也不致以不维护他的,良久有人掌灯出来开门,一个家丁撑着伞,提灯边照边问:“是什么人,半夜三更……”猛照见追命一身都是血,一时说不出话来。
  追命自怀中摸出一粒药丸,吞服下去,挣扎道:“你们去告诉你家少庄主,说是京城诸葛先生的弟子叨扰了。”
  一名家丁一听“诸葛先生”的来人,立即返身奔了进去通报,另一名扶搀着追命,边关切地道:“你伤得要紧吗?”
  追命暗运真气,苦笑道:“不碍事,可有刀创药?拿一些来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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