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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会京师-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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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听无情的声音淡定的从轿中传来:“欧阳谷主好快的身手。”
  那卖烧饼的一怔,冷笑一声,道:“不敢!”
  无情冷冷地道:“只可惜凭阁下的‘阴阳神扇’绝技,尚要扮成卖烧饼的,未免太生硬造作了。”
  欧阳大耸了耸肩,忽然笑道:“大神捕好眼力。只不知如何识破我们的身份的呢?”
  无情冷哼了一声,道:“‘三歇脚’享誉十余年,若几十年的老友记天天还如此吵架,这样的拉客人法,只怕是把客人赶走而已。”
  欧阳大“哦”了一声,道:“这点倒是失算了。”
  无情道:“还有你们一搭一推两式,虽已节制,但仍见真章。名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让我看出你们隐藏武功,还如此厉害,真正放起来必是绝顶高手。”
  欧阳大摇摇头,又“唰”地张开了扇,摇了摇扇面道:“纵是绝顶高手,也破不了你这一顶轿子。”
  无情的声音自轿子传了出来:“那位可是饮誉苗疆第一回旋快刀,‘无刀叟’冷柳平?”
  那麻子本来暴戾之气焰,忽变成令人不寒而栗的冷峻,双目紧盯住轿子,道:“我是冷柳平。你躲过我两刀,我却几乎躲不开你两箭,佩服!”
  无情在轿中似乎一震。这是行家遇着行家的尊敬,无情道:“我能挡你第二击是依靠这轿子的机巧,否则未必能接得住。再说你那‘无刀一击’尚未出手,这样对你并不公平。”
  冷柳平原来是苗疆四大使刀高手武功最强者。有次“一刀千里”莫三给给与冷柳平约战黑龙江。莫三给给的钩刀与冷柳平的飞圈互碰而落,而莫三给给的刀沿竹笠却败在冷柳平“无刀一击”之下,从此“无刀史”的声名渐在“一刀千里”之上。
  冷柳平听了无情的话,脸上也有一片傲然之色,“阴阳神扇”欧阳大道:“我们既突袭你不成,你为何不反击我们?”
  轿子里沉默了半晌,无情终于道:“你们一击不成,我借势反击,但亦给你们破了去,现在正面攻击你们,以一敌二,我连两成把握也没有。”
  欧阳大笑道:“正是。我也想再度猛攻,但你坐镇在此轿内,又有所戒备,我们也没有超过四成的胜算。没有六成以上把握的事,我决不为之。”
  无情冷笑一声,道:“好,那你们为何不走?”
  欧阳大道:“好,我们走。不过我们一路还是会引你离开轿于,再突袭你的,要小心罗。”
  无情冷哼一声,道:“谢了。我当心便是!”
  欧阳大笑道:“我这便走。不过在临走前,我还有个尝试。”
  无情冷冷地道:“什么尝试?”
  欧阳大道:“这尝试倒有八成以上的把握……”招扇一点“挣挣”两点寒光,射入轿前幅下摆的一个不易令人察觉的小孔里。
  无情的声音,就是从这小孔里传出来的。
  这一下变化之快,令人始料不及;甚至连冷柳平惊觉时,毒针己射入孔内,不偏不倚。
  针是见血封喉的毒针。
  轿内一声闷哼。
  欧阳大喜动于色,大笑道:“倒也,倒也!”
  淬然轿前的钢板完全抽起,无情就在轿里瞪着他,双手一震,至少二三十件暗器飞出。
  有的暗器打前面,有的侧打左右翼,有的打上部,有的打下部,更有的借回旋之力反打欧阳大背后。
  欧阳大一见无情,心中已然一凛,冲天而起,招扇一展而翻,变成黑底白字“顺我者昌”在前面,东打西点,把全身摆得个风雨不透!
  冷柳平怒喝,手一扬,精芒掠出。
  “轧”地轿门又闸下,精芒半途转回冷柳平手中。
  只听一阵“叮叮”之声,二三十件暗器落地,跟着欧阳大也飘然落地,肩头已染红了一片。
  冷柳平趋前一步,问道:“你不碍事吧?”
  欧阳大摇了摇头,强自笑道:“没料我还是着了你的道儿。我忘了你是废了腿的,那两根‘见血绝命搜魂针’自小孔穿入,只打在你衣襟下摆吧?”
  轿里的人冷哼一声,不置可否。
  欧阳大嘿声道:“‘幸好你的暗器全无淬毒,否则只怕这次是我遭了殃啦。”
  无情冷冷地道:“我的暗器,从来不必淬毒。”
  欧阳大怔了一怔,旋又大笑道:“好,有志气!果然不愧为暗器名家!只是今天你放不倒我,他日只怕没那末便宜你了。好!告辞了。”双手执折扇一拱,大步而去。
  冷柳平深深的望了轿子一眼,道:“但愿日后你能走出轿子来,咱们再在暗器上决一胜负。”说完一窜而去。
  烈日下,轿子依然动也未动。
  又过了好久,烈日己在中顶,轿子的影子缩小至无,这时才听到缓慢的“轧轧”之声,轿前的钢板慢慢升了上来,露出无情沉郁的脸容,他正暗忖:“我何尝不想出来与冷柳平决一胜负呢。只是以二对一,我绝非欧阳大二人之敌。看来冷血追缉司马荒坟,有这班高手在,想必是凶多吉少了。”
  “凶多吉少?”金剑童子眨了眨眼睛,又搔了搔头,笑道:“怎会呢?四师叔剑法卓绝,何况还有师父协助,绝不会有事的。”
  追命淡淡地笑了笑,猛灌了几口酒。客店打尖的人看见一个肮肮脏脏的伤者和四个青衣童子在一起,都不禁投以奇怪的注目。
  这时客店外有一个清婉的声音在叫卖:“水豆腐啊水豆腐,”
  一面叫着一面挑了进来,客店的伙计立时围上来,要轰她出去,一面骂道:“骚娘儿,怎么卖到咱家来了!”
  “是活得不耐烦了么?”
  “要不是看你细皮白肉的,早把你撵出去了!”
  这一句倒是点醒了一些顾客,几个流氓翘着脚评头论足。
  “嗨,这妞儿还不错嘛!”
  “对,咱们就试试她的豆腐。”
  “她倒是比豆腐还嫩哩。”
  有几个大胆的江湖浪子还围了上去,大力分开伙计,向那卖水豆腐的姑娘调笑道:“哈,还不错嘛,何必卖豆腐呢,嫁给本少爷,包你有吃有穿的,决不委屈了你的唷。”
  “哎唷,真是禾秆盖珍珠,这么出色的大姑娘,怎么要抛头露脸的叫卖啊?好叫大爷我心疼哦!”
  那几个伙计倒是慌了手脚,既不愿姑娘在此受辱,又不敢招惹这批登徒子,急得团团乱转,不知如何是好。
  那俏美的大姑娘,在客店里转来转去总转不出去,又怕碰在那班流氓身上,急得大眼睛都红了。
  这边的四剑童早已竖眉瞪目,蠢蠢欲动,追命酒杯仍在唇间,隔了一会终于点了点头。
  他一点头,四剑童登时喜溢于色。
  青衣四剑童各一闪身,已站在六个流氓的身后。银剑童喝道:“叱!你们这班狗徒,没有王法了?”
  几名流氓倒是被吓了一跳,回过头来一看,原来是几个小孩子,不禁啼笑皆非,一人张牙舞爪的道:“他妈的,老子还道是谁,原来是几个小杂种!”
  另一个贼眉贼眼的人道:“操那!索性拐来卖掉。”
  又一脸肉横生的人道:“乳牙还未长大,居然敢骂起爷们来了,不想要小命了!”说着伸出蒲扇般的大手,一把抓下来。客店的人都暗呼不好,以为这几个胆大包天的小童就要遭殃了。
  只听铁剑童忽然扬声叫道:“三师叔,好色之徒,凌弱欺小,如何惩罚?”
  追命一口酒吞下肚去,笑道:“小施惩戒罢!”
  一语甫出,四道剑光掠起,六个登徒子立时倒了下去,有些痛得在地上打滚,有的蹲在地上哀号,有的已经痛晕过去了。六个人,有的两只手指,有的一只脚趾,不是给挑断,便是被削去。
  客店中的人几时见过如此快的剑招,登时都吓呆了。
  那大姑娘也怔住了,好一会儿才哭得出声音来,一面哭一面向青衣四剑童揖拜道:“四位小爷救了小女子,小女子不知如何报答才好——”
  青衣四剑童被人称作“小爷”,登时笑逐颜开。
  铁剑童子笑道:“大姐怎么这般客气,不过姑娘又长得这般漂亮,还是小心点好,免受人气。”
  那姑娘不禁展颜笑道:“没料到你们年纪轻、功夫好,居然还会看中人家容色漂亮不漂亮。”
  金剑童子笑道:“姑娘这般美,小子也会看啦。”
  银剑童子作大人状,大咧咧地道:“我们嘛,本来就极有眼光的啦!”
  那姑娘笑道:“瞧你们,自以为观人透澈了吗?还差得远哩。”这句话一说完,姑娘手里就多了一柄可柔可硬的“铁莲花”,莲花梗闪电一般点倒金剑童子。
  其余三名剑童一惊,莲花瓣忽然分头射出,银剑童子又被打倒。铜剑童子方待拔出剑来,胸前已中了一指;铁剑童子才一剑刺出,莲花心中忽然喷出一团红雾,铁剑童子砰然倒地。
  这一下剧变,把全客店的人都吓呆了,包括那几名登徒子在内。
  追命的脸色也变了。当他看出端倪时,尚未来得及出声警告,对方便已出手。
  这一下攻其无备,竟连得无情亲手调教、诸葛先生偶亦指点的青衣剑童,也悉数栽倒。
  姑娘冷笑一声,双脚连环踢出,地上的两桶豆腐猛然溢出,溅得地上六名登徒子一身都是。
  几乎是在同时间,这六名登徒于的脸色由蓝变紫,拼命用手在自己沾有豆腐的地方扒搔,哀号打滚,那姑娘铁青着脸色道:“你们想吃我的豆腐?现在吃吧!”
  那六名登徒子惨呼打滚,终于全身发抖,不住抽搐,用手抓住自己的咽喉,终于气绝。
  这姑娘脸色不变,而全店里的人脸色都变了。
  姑娘冷冷的环视这些缩着一团的店伙与客人,冷笑道:“你们也别想活了。”
  突听一人冷冷地道:“毒莲花,你还要滥杀无辜么?”
  毒莲花回眸向追命,笑道:“本姑娘行事,素不留活口,怪只怪是你害了他们的命。”
  追命泰然笑道:“那你果然是冲着我来的了。”
  毒莲花妩媚下笑道:“你别假装了。你要是没受伤,姑娘也怕你五分。现在你已受伤了,四个黄口小儿又给姑娘放倒了,你强笑反而震裂创口而已。”
  追命怒道:“你把四剑童怎么了?”
  毒莲花笑道:“这四个鬼灵精总算机警,还会说本姑娘貌美,他们又还没长大,否则,姑娘也得挖其双目……这次姑娘就网开一面,饶他们不杀。至于这干旁人嘛——”
  追命怒瞪双目,叱道:“你敢!”
  毒莲花展颜笑道:“姑娘我还有什么不敢的?”
  追命闪电般已到了毒莲花身前,一连踢出十八脚!
  毒莲花一连闪了十八下,正待反击,追命又踢出三十六脚,比先前的十八脚更迅速、更凌厉、更诡异!
  毒莲花脸色一沉,手一震,手中的莲花喷出一团红雾!
  追命立时闭气倒纵,一连七八个翻身,两手合拢四剑童,撞墙出店定睛看时,店里的人都倒了下去,有的呛咳、有的抽搐。
  毒莲花盈盈跃出,追命沉声喝道:“杜莲,这是你我之间的恩怨,你却滥杀无辜,总有一天我要抓你绳之以法!”
  “毒莲花”杜莲笑道:“你自保尚且不及,还管别人的闲事哩。姑娘干下七宗大案,手底下亡魂无数,就要看你超度不超度得了!”
  迫命冷笑道:“好一个庞大的组织,居然把山东关海明、西门庄、欧阳堡,甚至苗疆的莫三给给和你都吸收过来了。”
  杜莲笑道:“你也不必再拖延时间了,还有那三位鹰犬是救不了你的。冷血已为司马荒坟等所擒,无情只怕现在也给欧阳谷主和冷无刀超度了。有‘人在千里,枪在眼前’的‘长臂金猿’独孤威出马,铁手也没多少好戏可瞧了。”
  追命一声怒吼,道:“那你先给我倒下。”这句话只有七个字,在七个字里他已攻了七十一招。杜莲一口气喘得下来但话是回不上了。
  追命正欲全力追击,但肩肿处伤口一阵痛,腰际也一阵酸,腿势一缓,社莲的毒莲花己吐了过来。
  追命手一翻,已扣住毒莲花梗。
  然后他就觉得手心一麻。
  毒莲花的茎梗上,都装嵌着细密的倒刺。
  追命大怒,全身而起,拼命一击,侧飞踢出!
  追命这一击,力道万钩,势若惊雷,武林人的流寇巨盗,丧在这一招之下,已不知凡几。
  追命这一招展出,杜莲脸色就变了!
  她也没有把握接得下这一招。
  可是在这刹那问,追命在半空的身子一震。在这一震之间,这完美无暇的一击,显然露出了一点空隙。
  杜莲的毒莲花立时“铮”地一声,一枚蓝汪汪的东西就打入了追命的右胁,然后立即全速疾退!。
  追命的身子在半空翻倒下来,只说了一句话,便仆倒在地上。
  “要不是关老爷子那一掌,你逃不过我这一腿……”
  离欧阳谷有三十八里的一个驿站,无情的轿子就停在那里,一面吃着他所携带的干粮,心中很多感触。
  他觉得这儿四面都是埋伏,而他的兄弟,冷血、铁手、追命等都不知下落。
  他仿佛可以感觉到他们也正在遭到不幸。
  他对面是一家棺材店,里面冷冷清清的,没有伙计也没有顾客。
  可是无情知道,不久以后这家棺材店的生意就会很好。
  因为这儿马上就要死人了。
  死的可能是突袭者,也可能是无情自己,更可能是这家棺材店的老板。
  因为棺材店的老板易容术虽是天衣无缝,但无情十余年来闯荡江湖,仍使他一眼就感觉到,这人绝对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棺材店老板。
  而且更令无情手心出汗的是,平常一个敌手的武功分量,他在第一眼中至少可以估量出七八拿来。
  但对这人,他竟无法估计对方的身份、实力和手段。完全无法估计。
  无情暗暗叹息了一声,催动轿轮,笔直向棺材店行去。(既然对方已经在等了,逃也没用,干脆接战吧。)
  就在这时,有一个高大臂长的人,从一间茅居里把一个跛子扯出来。
  那高大的长臂人,身材臃肿,行动似十分不便,但力大无穷,被他揪住的跛子一面骂道:“你……你讲不讲理的!我欠你的租,我就还你,你干吗就打人!你……你懂王法不懂?”
  两人扭扭扯扯,就缠到无情的轿前来了。
  另外两个人,一个文士打扮,一个似是江湖卖药者,手提大关刀,走过来劝解。
  这四个人看来还是同一村子里的人,彼此还是十分相熟的。(事情当然没那么简单。既然他们先找上来,那我就姑且看他们演这一出戏,再出手吧。)
  这几个人衣襟已触及轿沿,那个手提关刀老者喝道:“不要再打了,再打会砸坏别人的轿子。”
  那文士也劝道:“阿威你不能再欺负老伯了。”
  那长臂渐痴肿的身段,使他腾挪很不便利,转过手就想推开轿子,一面喝道:“关你们屁事!”
  关刀老者一提关刀,怒叱道:“你敢动人家我就砍了你的脖子!”说着一刀劈下!
  刀势中途,忽改劈入轿中。
  (果然出手了!)
  关刀长,刀劲大,似乎要把轿子分劈为二。
  但是轿前的两棵木杠也不短,关刀触及轿子时,杠木也离那老者的身子不远。
  不远得只差两尺。
  而在那刹间,杠木的尖端弹出两柄利刃。
  三尺长的利刃。
  利刃全刺入老者的腹中。
  关刀半空停下,老者怒叱一声:“无情——”
  只听无情冷冷他说道:“一刀断魂胡飞,铁手追捕你已久,我代他杀你,也是一样。”
  胡飞颓然倒下。同时间,文士、长臂人、跛足人都出了手。
  文士手一场,手中飞出十三点星光。
  跛足人却是身法比谁都快,闪电般一晃,已转到轿后,他手中寒芒一露,直盯死后轿。
  三个人出手中,却以长臂人最快。
  长臂人身材痴肥,但一伸手,已在半空接住一柄扔来的金枪,回手一棚,已刺入轿中。
  这一抄一扎,竟比那十三点暗器还要先到。
  连无情也只来得及看到金光一闪,枪尖已破脸而至。
  (竟是常山九幽神君的二弟子:‘人在千里,枪在眼前,的’长臂金猿‘独孤威!)
  在这刹那间,连轿中的前闸也来不及落下。
  铁闸最多只能封住暗器,但枪已入轿中。
  任何铁闸,也封不断这一击。
  无情没有封,也没有闪躲,衣袖一长,一道刀光闪电般劈出。
  飞刀直取独孤威心口。
  独孤威要杀无情,他自己就一定得死在刀下!
  独孤威怒喝,回枪一点,激开飞刀,人倒退、拖长枪、居左而立。
  一击不中,立时身退,待机而发,方是名家风范。
  那文士十三点寒芒,正打入轿中,轿前的一串珠帘,忽然“籁籁”激荡!
  十三点寒芒连珠帘都打不进去。
  那文士正是曾在铁手与追命手下逃生的郭彬。
  郭彬不像独孤威,一击不成,却再鼓其勇,冲入轿中。
  因为他知道,武林四大名捕中的无情,武功内力几乎不如一个普通人,只有暗器轻功才是有过人之长。
  轿里狭窄,只要他冲得入轿里,无情的暗器和轻功都没了用处,他就可以有把握制得住无情。
  只要制得住无情,他就可以以无情作饵,胁杀铁手,以雪前仇了!
  郭彬冲入了轿中。
  在同一时间,无情要应付独孤威的金枪,轿背的跋足人及郭彬的十三点寒芒,看来似已无及阻止郭彬趁隙冲入轿中。
  这时,轿顶一掀,白衣无情,长空冲出!
  郭彬冲入轿中,轿门闸立下,里面一阵弓弯之声,然后便是一声闷哼。
  无情冷笑,疾向轿子落下。
  就在这时,后面的跛子已经发动了!
  “飓”地寒芒一闪,直劈无情背后。
  无情立时警觉,人未返身,已射出三道精光,人加速向轿中落下。
  三道精光并不是打在那里,而是打在寒芒上!“叮!叮!叮!”三声,寒芒一震,居然还是飞了过来。
  无情白衣上猛然殷红一片,但已落入轿中。
  寒芒“赫”地拐了一个弯,又飞回“跛子”手里。
  跟着“赫”地一声,轿前铁闸上升,“蹦”地一声,郭彬的身子倒弹出来,全身中无数暗器,活像刺猖一般密集。
  然后是无情的一阵咳嗽,好一会儿才轻轻道:“冷柳平?”那轿后的“跛子”冷冷哼了一声,一直没有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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