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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少年追命-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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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不只是一种制穴手法,还是一种毒力。
  毒手!
  冷血也同时发现,他之所以会受背后之敌所制,完全是因为那书生一现身就吸去了他所有注意力,他所有的杀气,甚至他所有的精神和力量。
  ——他是谁?
  他比屠晚和善。
  ——他是谁?
  他比屠晚可怕。
  ——他是谁?
  他没有出手却比出手更可怖。
  ——他是谁?他是谁呢?一一他到底是谁?
  那书生下颏有些没有剃净的胡碴子。
  他很享受的轻轻扪拢着。
  “你想知道我是谁吧?”那人和气的道,“等我先收拾这两位吃将军叛将军的再告诉你。噢,不,等一等,我问问这儿的负责人。”
  他要“收拾”的是马尔和寇梁。
  他问的是山洞里的人。
  “尚大师,这三人还要不要留到大将军来验明再杀?”
  出洞里传出轻咳。
  听咳声,刚才示意狗、鸟、弓闪躲马乐寇梁联合突袭的正是这人。
  自山洞里悠悠游游长袍古袖走出来的正是鼻子特别大、身栽特别魁梧、但说话阴声细气(甚至有点阴阳怪气)的尚大师。
  他咳了一声。
  仿佛这表示他登了场。他又咳了一声。
  仿佛这表示他要说话。
  他再咳了一声。
  仿佛这表示他已作了决定。
  “不必等了,夜长梦多,大将军吩咐过:遭遇乱党,格杀勿论;”尚大师道,“冷血见色起淫,残杀老何一家,早该死了。”
  冷血冷冷地道:“反正,我已落在你们手里,打杀听便,罪名随意。”
  马尔和寇梁想扑上前,救冷血。
  但他们身形甫动,雷大弓便拦着他们,且像雷鸣一般笑道:“你们已自身难保,还想救人?准备跟姓冷的一齐见阎王吧。”
  马你惨笑道:“我们早有怀疑,这是个局,但还是中了计。”
  寇梁惨然道:“我们只输在实力。要是我们人强兵多,今天我们便可以反包围了他们了。”
  冷血道:“我们只是输了。失败为成功之母。打击恶人、消灭奸佞,迟早总会成功。”
  尚大师笑嘻嘻地道:“夫敬,失敬。你每次对上大将军的势力,只败无成,我不知该称呼你为成功先生的妈妈,还是叫你做失败姑娘好呢?”
  冷血道:“我只输了,还没有死。”
  尚大师道:“你马上就死了。我这儿早已叫‘朝天山庄’子弟在方圆三里之内,布下‘潜翔大阵’,就算有人赶来救你,也决计闯不进来——就算闳得入,也活不出去,而且,你早已死翘翘了。”
  冷血道:“我死了,但精神不死。”
  “废话!”尚大师不屑的笑道,“精神不死?古往今来,多少人大言不惭,说什么精神不死,结果还不是死得个灰飞湮灭,连姓甚名谁,人们也忘个一千二净。”
  然后他好整以暇的说:“所以说,今回儿,冷少捕头,你死定”他得意洋洋的道:“除非大将军现在就收回成命,否则,任谁也救不了你。”
  之后他森声喊道:“来人啊。”
  立即有人大声吆喝:“在。”
  尚大师悠然的道:“把这逆贼砍了。”
  那人立即大步跨出,所起杀头的弯刀。
  尚大师的神情,就像吩咐下去上菜一般稀权平常。
  他看人何杀头,也像是看人挟肴一样自得其乐。
  这时候,忽听有人喊了一声:
  杀不得。
  尚大师(连同冷血、马尔、寇梁、唐小鸟、狗道人、雷大弓等)循声望去,不觉愕然(连冷血、雷大弓、唐小乌、狗道入、寇梁、马尔等人,也为之愕然。)。
  喊话的人紫膛脸,留三络短髯,身著官服,神情却很谦卑。
  ——竟然是危城都监:张判!
  悠悠游游长袍古袖而时正中秋
  都监张判竟来阻止砍杀冷血?
  他为什么要阻止行刑?
  他凭什么来阻止这事?
  一一他阻止得了吗?!
  尚大师从容的道:“张大人,你敢违抗大将军的军令?”
  张判谦卑的道:“不敢。”
  尚大师道:“那么,你站过一边去。”
  张判虽是都监,但尚大师原在京师出入皇城、权高望重,只因得罪仇家才若伏危城,所以也并不怎么把张判这等外放官儿瞧在眼里。
  张判道:“大师,这个万万使不得。”
  尚大师摸摸鼻子。怪眼一翻:“你要阻止?”
  张判道:“我不敢。”
  尚大师奇道:“那么,谁敢?”
  张判谦卑的道:“我不敢,她敢。”
  他怕尚大师有误会,忙加上一句:“是将军夫人,将军夫人不许行刑。”
  尚大师诧然:“将军夫人……她……她怎么……”
  只听自石凹里一个温和的女音道:“尚大师。”
  尚大师一回头,就看见凌大将军夫人:宋红男。
  他立刻长揖到地。
  宋红男说:“你不要杀冷少侠。”
  尚大师狐疑的答:“是。可是……”
  宋红男又挥手道:“你快快把他给放了。”语音洋溢关切之情。
  尚大师一抬头,只见宋红男身伴有两个人,一左一右的搀扶着她:
  左边是身伤已愈心伤未愈的凌小骨。
  右边的逃过辱劫艳靥留痕的凌小刀。
  尚大师顿时明白了大半。
  他向张判叱道:“你为什么要将这件事惊动将军夫人?你忘了大将军的嘱咐吗!?”
  宋红男道:“不关他的事,是我自己要来的,一直以来,我要他亲近冷血,陪着冷血,一有他的消息,就先来告诉我,他只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
  尚大师干咳了一声,道:“这个………………”
  这时,那扎红巾的书生已扶起了屠晚。
  屠晚这回伤得甚重,冷血的断剑仍嵌在他铁镌一般的胸膛里。
  但他依然挣扎着、咬牙切齿的道:“放了他。……我……一定……要亲手……杀死……
  他………“
  尚大师听他这样说,便灵机一动,“禀将军夫人,这是个凶残至极的犯人,刚刚才重伤了大将军座上贵宾:这位屠兄,已伤重难愈,凌夫人,你说这种人……留着岂不是祸害—
  —“
  小刀说:“娘叫你放你就放吧,多唠叨什么!”
  小骨也说:“你不是敢不听娘亲的意旨吧?”
  尚大师全身一惊,但依然坚持道:“可是,小人身上也负有大将军的意旨。”
  宋红男眼眶盈泪,泪花欲坠,脸色苍白,朱唇轻颤的道:“这件事,你听我主张就好,大将军那儿,有我负责。”
  尚大师一句便试出:放冷血只是宋红男之意,似与大将军无关;既然如此,他就越发不敢放人了。
  只是他也十分纳闷:
  ——将军夫人向来不理外事,而且性子软弱柔顺,几时见过她那么坚持拗执?为了这个臭小子冷血求我,可有蹊跷!
  他一看小刀小骨也在,心中早已明了八分,只道“少爷、小姐,你们在外交朋友,要当心:大将军为你们好,向来严格,要是所作所为,指逆了他的旨意,这我可担待不了。”
  他的话是警告小刀、小骨,别利用将军夫人来阻挠行刑的事。
  不料,宋红男却说:“不关他们的事,你快放人!”
  尚大师这下可为难了,大将军虽一向信重他,但当着“朝天山庄”子弟面前违抗将军夫人的命令,他可没这个胆量;若说放人:擒虎容易放虎难,万一放错了,大将军怪责下来,就算宋红男肯顶,自己难保不受牵连!
  宋红男的语音蓦然尖利了起来:“快放!放了!小刀、小骨,你们去放!”
  小刀、小骨应声而出。
  两人都有点犹豫,同时看到在月华下娘亲脸上的泪痕。
  “快去放!”宋红男全身软蔌蔌的抖哆着,“就算凌大将军在,他也一定会放他的!”
  忽听半空一个声音呵呵笑道:
  “谁说我会放人!?”
  这人语音犹在半空,但人已到了三分半台上,一只手掌,已按在冷血的“百曾穴”上。
  他神情悠闲的笑道:“今天月华明媚,高手云集,大家悠悠游游长袍古袖而时正中秋,正好,我来先行处决这十恶不赦的小王八蛋!”
  然后他将一张巨蛋般的大脸,凑近冷血,近得连唾沫子都喷溅到对方的脸上:“幸好我来得正合时,”他得意非凡的说,脸上的明黄之色在月芒下转成青灰,“你活不了,逃不了,没希望了。”
  宋红男摇摇欲坠的说:“落石,你放了他。”
  大将军脸色一沉:“夫人,你不懂江湖事,别插手!”
  然后向小刀、小骨叱道:“你们先送娘亲回去!”
  小刀哀求道:“爹,你不要杀他,不要杀他!”
  小骨也说:“爹,我求你……”
  大将军勃然大怒,一巴掌扫得两人飞跌,“滚!再不扶妈回去,我打断你们的狗腿!小刀,你是女儿之家,这样为这个禽兽不如的小兔崽子说话,成何体统!?小骨,我在京师千辛万苦替你铺了前程,你偏藉故不去,却跟这等江湖败类结交,真的辱没了你的身份!”
  宋红男忽然坚定起来,月华照着她美丽的脸上,照见她年轻时定必不可方物的绝代风华:“落石,你不能杀他。你收手吧。你看这儿的大树,风雨不倒,雷劈不死,却只死于小小的蚁蝗上。腐蚀其中,难以久持。我一直没敢劝你,劝你你也不会听的,可是,今晚不可以再这样下去了。昨天晚上,我梦见婆婆她要我叫你马上收手。落石你不要再作孽了……”
  大将军挣红了脸,双目暴射怒火,像要择人而噬。
  ——几曾何时,他那一向对他千依百顺的夫人,竟敢跟他说这种话,而且还在众目暌暌下!
  他怒叱道:“住口!你再说,我连你一并杀了!”
  看见父亲震怒,小刀、小骨忙去护着娘亲。
  冷血也觉得他们不值得为自己如此,他见宋红男那张玉雕观音般的脸,不知怎的,已心存亲切,有了好感,决不想见她受自己生死所累,便道:“死就死,没啥大不了的!我冷血死了,还有千百个冷血出来要你偿命,你们就别阻拦了,凌家的人还有一点良知,并未丧尽天良,我冷某人死也死得瞑目。”
  大将军狞笑运力:“好,我让你求仁得仁,你去死吧!”
  宋红男哀呼道:“我求求你,落石,你不要杀他。”
  大将军从未见过夫人如此哀怜,稍一犹疑,但又杀性大起:“我不杀他,将来他便要杀我!”
  宋红男一面哭一面扯着大将军的肘袖,“不会的,不会的,他不会杀你的,他不会害你的……”
  大将军已失去了往常的镇定,一脚踹开了她:“不会!?真是妇人之见!”
  这是大将军的家事,大家都知大将军的火性暴烈,谁都不便(也不敢)过去相劝:而大家站在那儿,见此尴尬事,也惶惑不安,又不便走开。
  宋红男哀呼一声,人给踢开,但知大将军就要下毒手了,失叫一声:“你不可以杀他的!”
  大将军的手硬硬顿住,但劲力已侵入冷血脑门里去了。
  “为什么!?”
  他吼道。
  “因为他——我是他的娘亲!”宋红男用尽一切力气喊了出来:“
  “他是你的儿子!”
  她喊道:“亲生的儿子!”
  没有说过人坏话的可以不看
  请在杀人和害人的时候想一想:你杀的和害的是自己或自己的亲人两岸的灯火都点起各自的灯笼
  绝对不可能!
  当惊怖大将军和冷血听到宋红男说“他是你的儿子!”的时候,他们在心里都同时响起了一声狂喊:
  绝对没有可能!
  ——一点可能也没有,
  大将军觉得他的夫人也要背弃他了。她居然想得也这种鬼主意来使他打消杀死冷血的念头。这世上的事是怎么搞的?怎么最近人人都背叛他!?李阁下、唐大宗、蔷蔽将军、大笑姑婆、李国花……难道我真的已到了众叛亲离的地步了?
  ——冷血会是我的儿子!?
  ——决不可能!
  我不相信!
  冷血心头的震动,如此之甚,是因为他有一种奇异的感觉:他虽然完全不信那美妇所说的话,但对那美妇却有一种莫名的信任。这种感觉使他几乎要怀疑起自己的不信来。
  ——大将军会是我的父亲!?
  ——那太荒谬了!
  大将军额上突出了综横交错的六条青筋,像六道青龙贲起。
  “你为什么要维护他?”
  宋红男:“我不是维护他。他的确是你的儿子。”
  “他是我的儿子!?”大将军怒笑,“那未小骨是什么?”
  “他是冷老盟主的儿子。”
  “什么!?”
  “他是冷悔善的儿子,”宋红男哭着说。她已经走投无路了。今天,她要再不说出来,冷血就得死,自从冷血入城以来,她就一再力劝丈夫不要跟冷血为敌,可是凌落石压根儿听不进去,刚愎自用,独断独行,到今晚,她再不说出来,她唯一的儿子,就要保不住命了。
  这使她失去了选择:“他就是你杀死了的冷总盟主的儿子!”
  大将军的样子,像给人砍得个身首异处!
  “你说什么!?”
  “你说什么!?娘?”
  第一次是大将军像一个濒死的人吐问的。
  第二次则是小骨怆问的。
  他的声音己失神丧魂。
  在场的人,全都怔住了。
  巨岩微动。
  风吹来。
  冷月无边。
  苍穹汉汉。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大将军吼道,“你快给我说出来!”
  “那都是因为你杀了冷总盟主全家……”
  宋红男饮泣不已。
  “什么!?”
  “……那时候,你跟冷总盟主那么亲昵,那么要好,那么唯命是从……我又怎知道你转过脸去就猝然下了辣手!那时候,你只管争权夺位,我们母子三人的事,你也从不加理会。
  小刀那时候周岁大,小骨乃在褪褓中,才三个月大。我顺从你的意思,尽量多跟冷夫人接触,有次,冷夫人就跟我说:“男妹,我看落石他眼露凶光,杀气太大;行止暴烈,杀性太强——不如把孩子交一个给我看顾,万一有个什么,也好些。”我见你杀戮太盛、杀伐太重,也很不安,心中也觉得冷夫人所言甚是,于是就把小骨交了给冷夫人抚养……“
  “你……可是你从来没跟我说过!”
  “我怎么跟你说:我只把小骨交过去才半月不到,那半个月来,你忙着布署什么事似的,我跟本见不着你的面!你那时不是吩咐我:万事要听冷家的么?冷夫人的好意我怎敢拂逆?你那时还说:我们对他们言听计从,他们才不会起疑心……我那时还不知道你说的疑心是什么……”
  “你你你……你真的把小骨交过去了!?那么……这这……我们这孩子……小骨……
  他……他是…………?“
  “他是总盟主的儿子:小欺,冷小欺。在中秋前三天晚上,我在冷家作客,很喜爱小欺,便逗弄他玩。冷夫人便说:”不如我们易子而养吧,你抱他回去几天也好,这几天我有点不舒服,你替我照料照料。小骨在我这儿刚刚适应,如果你抱回去,就得从头来过,不如到中秋再说吧。“其实,她是见我没了小孩抱好像失魂落魄的,又这样喜欢小欺,便把小欺给我看顾几天,在中秋那晚我去冷家赏月,便还给他们……不料,中秋那天,你就动了手。”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大将军全身剧烈的抽搐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你那时候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怎么告诉你?我怎能告诉你!冷总盟主一家惨死,你扬言为他报仇,趁此东征西伐,趁机铲除异已。我却知道是你干的,一定是你干的,如果我告诉你,你在盛怒之下,杀了我也就认命了,而且你还会杀了小欺……就是现在的小骨。我不敢告诉你,为了保存冷老盟主一点香灯,我含辛茹苦将他养大,直到今天,我已不能不告诉你,不然的话,你就会亲手杀死自己的儿子。
  大将军一时觉得天旋地转,山崩树移。
  他暮然记起了:当年他杀了冷悔善之后的那段日子,夫人天天哭肿了眼,泪人儿似的,过份伤心,他不明其因,还有点起疑:以为夫人和冷悔善有什么过于亲密的关系:另一方面,他又十分信任冷悔善的为人和宋红男的节烈,因此,他只认为是愚妇软心,于是便不屑多理,没料到,宋红男是为了自己的孩子而哭。
  ——看来,这件事恐怕是真的了!
  “你是说……那天晚上,我杀……杀的是……自己的孩子?”
  宋红男在月华下满眼满脸都是泪光,“你当年若不是对我们不闻不问,又怎会连自己的孩子都认不出来?落石,你在杀害人的时候如果想想:杀的害的是自己或自己亲人的时候,你或者就不会下此毒手了。”
  大将军只觉一阵晕眩,不错,二十年前,他至狂至热的是权威名位(今天仍是),那时候,他体力正盛(而他自觉体力已开始消退了);奇怪的是,直至狙杀冷总盟主之后,他依然性欲旺盛,但在行房的时候,却怎么都射精不出,这到底是什么问题,他也弄不清楚。他曾为自己开解,而上太师也附呵的为他开导:射不出精,表示精升入脑,正好显示大将军有过人的精力和智力,所以他更奋发勤练当世无人卫得破的“屏风四扇门”内力大法;这是不是真的,对大将军而言,只好姑且信之,但精液一直憋存在体内,使他更加焦燥不安、杀性更烈。
  而这情形也使得大将军更加珍惜,自己早已生下来的一子一女。
  ——小刀。
  ——小骨。
  却没料“小骨”不是小骨!
  而冷血才是小骨!
  ——幸好那晚没真的杀了冷悔善的“孩子”!
  因为这才是他的骨肉!
  他的髓血!
  他忽然想起,他是要杀冷悔善那孩子的,他也记得他把“那孩子”摔在地上时,冷悔善极为奇特的表情,还对他惨嚎:“你竟对他也——”
  他记起他是要杀得一干二净的,只不过,他的手下却没有彻底执行他的命令。
  ——幸好没彻底执行,才……!
  他突然叫了一声:“杨奸。”
  一个身著青灰色袍子的人立即行近,应道:“在。”
  寒月下,他的脸就像一只没上青花的瓷碟。
  大将军问:李阁下和唐大宗在哪里?这件事,我要找他们对证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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