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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少年追命-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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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将军问:李阁下和唐大宗在哪里?这件事,我要找他们对证一下。
  杨奸答:李阁下和唐大宗在一个月前已给你切断手脚,瞪浸在“五尸蛆”里,现在还没断气,但他们已跟瓮里的蛆虫一样,不能为你证实什么了。
  大将军怒道:是谁把他们弄成这样的!?
  杨奸即答:是大将军您亲自下的命令。
  大将军反过去问宋红男:你怎么知道这冷血就是……我们的孩子!?
  宋红男抽泣着说:当天晚上,我知悉冷老盟主全家被杀的恶耗后,知道是你下的手,心中很悲痛,但你忙着杀人、夺权,没理会我。我就暗中叫了唐大宗和李阁下来问个究竟,他们不敢不据实相报。他们说:冷悔善的儿子也死了,就扔到了崖谷底,我听说了,便说什么也要寻回我那苦命孩子的尸体,便暗里请张判帮助,派人搜山,但无所获。后来,住在罢了崖谷里猎户们说:曾经有个白发银髯的人,抱了个孩子,给了银子,要求妇人替他手上的孩子喂奶,听他们的形容,那孩子就是小骨。于是我请张判再探,得悉那天晚上,是京城的诸葛先生赶来保护冷老盟主,但来迟了一步……
  他!?大将军倒抽了一口气,是他救了小骨!?
  我便是因为这事,曾请张判和尚大师辗转到京城里跟诸葛先生讨还孩子。可是,我又不能说明冷悔善的儿子就在我这里,也不能道出是你杀冷家大小……所以,诸葛先生误会我是心存恶意,以为我要斩草除根,一直也不让我沾这孩子……
  大将军兀然厉声问:是不是有这回事!?
  张判说:将军夫人所说的话,句句属实。
  尚大师也叹道:“确有其事。我也不知何故,只是将军夫人一定要我隐瞒,所以我也不敢向大将军明禀了。”
  大将军双手紧紧抓住了自己的头,好像有人要用大刀斫他的脖子,用大槌敲着他的脑袋,他要紧紧地护着自己那颗巨蛋似的大头般的。
  “你怎么知道……冷血确就是小骨!?”
  宋红男道:“一直以来,我都留意着京城那边诸葛先生的事,不管年龄、出身、容貌,冷血确就是小骨,不会有错。那段日子,他来到危城,要彻查你,我便请张判跟他结交,留在他身边,一来是向我密报:万一你要下辣手时,我可还来得及出面阻止:二是要他向冷血探他出世的秘密,果然,他的身世与那晚的情形完全吻合。他不是姓冷的。他姓凌……他、他就是咱们的孩子!他是凌小骨!”
  “不!”冷血大叫道:“不是的!!”
  “——我呢?另一个声音狂嚎”“那么我呢!?我是谁呢?”那是小骨的悲问。
  宋红男悲痛的说:“你姓冷,冷小欺。”
  “天哪!”小刀叫,“不是的,娘,你说的都不是真的!”
  “我……我为什么要骗你们……”宋红男凄婉的道:“在娘心中,你们谁都是我的孩子……都是我的好孩子。”
  尚大师忽然向大将军低声道:“咱们的人,都已现身,这儿不是军营,也不是在庄里,易为敌人所趁。”
  大将军居然在此时此际、此情此境,立即、马上,冷静、有力的吩咐道:
  “点灯。”
  在巨岩上下埋伏的“朝天山庄”子弟,纷纷点亮了手上的灯笼。
  黑夜里灯笼逐一绽出白色的蒙花,在月色互映下,出奇的美,好像这不是人间,而是在人给放逐到某个星曜上的一片荒凉之地,人为了寻找自己的族类,以苍白的微亮打着旗号,并一一清算自己的后果前因。
  由于这些人正布成“潜翔大阵”,所以白灯笼东一簇、西一簇,十分曼妙好看。
  却不料,在“三分半台”的巨岩之外,那一片旷地黄土坡上,也同时亮起了东一丛、西一丛的红灯笼。
  仿佛那儿也形成一个战阵。
  白的无瑕和红的惊艳的灯笼,似是对着两岸,各自亮起各自的灯火,而大家正悠悠游游长袍古袖且时正中秋。
  也像是一场对阵。
  大将军现在的心情当然不悠不游。
  他在心神大受撞击、精神极之震荡之际,仍马上警觉,逐问:
  “对面的灯笼是谁怖下的!?”
  一声断喝
  在黑里看去,对面婉蜒列阵的灯笼,十分凄艳夺目。
  尚大师稍犹豫了一下,观察了片刻,才答:“是于将军的布阵。”
  这时,只听对面石台有沙哑而沉凝的语音在喊:
  “凌大将军,你那儿可有事么?”
  其实,巨岩间隔着一道深壑,相距至少有三五十丈之遥,那人嘶嘎低沉的语音,如跟人喁语,但却字字清澈可闻。
  大将军双眉一蹙,即喊了回去:“副将军,你这算什么意思?”陡然发现自己的语音燥弱,竟一时间忘了运气发声,所以传不开去,转念间他已暗自惕惧,凌落石,你这样心乱神失,连内力都为之支离破碎,这就得要小心给魔头反扑,为敌手所趁才是!今天的事,虽始料不及,变生肘腋,但因而灰心丧志,就说什么都不可以!他强自镇定下来,但只要一念及多年来他对小骨寄于深望,千方百计安排他能直上青云路,不意事与愿违,近日来他费尽心机要将之扼杀的仇敌:冷血,才是他的亲生儿子,而“小骨”却是仇人之子,这么不教他魂荡心绞,椎心刺骨!
  他心中想,口中却喊:“于将军,你来得好快!”
  只听对面那沙嘎的语音沉着的喊话:“我镇守这儿一带,今听探子得悉有大量不明来历的武林人物出没此地,即调动军马来此,既是凌大将军的行军,我便按兵候在这儿,听候指挥不作骚扰。”
  大将军听于一鞭如此表态,这才放了心,扬声道:“于副将军,你果然没忘了我在你帐蓬中说的话。这儿的事,我应付得来,你且候着吧。”
  对面石岩传来一声相应:“是。”语音只有听从,但没有恭顺之意,也无感激之情,当然也全无违逆的意思。
  大将军这时心中像一锅打翻了的八宝粥,紊乱至极。他自己也颇觉摸不准于一鞭的来路,是否对自己忠心不贰;但历年来于一鞭却无一事犯在他手上;他就算向来宁可杀错,但对于一鞭这种人物却是错杀不得的——一是怕天子见责,二是生恐万一杀了个听话的换来个更难缠的,岂非得不偿失?
  他此际故意去思考于一鞭的事,也无非是为了能使自己暂时抽离这令他可骇可愣的伤情局面。
  大将军一向都认为,当心神不宁、为烦恼所困的时候,有几个方法可行:
  一是直接去面对它。当你比烦恼、问题和阴影更强大时,便没有什么不可以解决的,没有什么是值得忧虑的了。
  二是跳出现时的困局,去克服另一个更大的麻烦或专注在另一件更有趣味的事情上,等你再回头来面对原先的困扰时,那已不值一屑了。
  三是放下眼前一切,轻松自在。有一次大将军练“屏风神功”到了“第三扇”的关卡时,无法寸进,他出外狂嫖纵情了三天三夜,回来后不攻自破,功力大是跃进,直冲“第四扇门”的“最高境界”。有次他意图返京掌权,但遭传宗书所忌,怕他一旦回京,势力日渐坐大,会与他抗衡,故在蔡相爷面前进诧力阻。大将军处心积虑,仍斗不过传宗书在京里的老树盘根、羽翼遍布,烦忧不堪,终采纳尚大师忠告,买舟出海,放棹七天,回来后继续安心当他一时无俩的“上将军”。
  现在大将军采用的是便是第二种方式。
  他移神在另一个困扰中。
  当他自另一困局挣破时,再来面对原先的局面,至少已较心宁神清些。
  这时候,唐小鸟正问他:
  “大将军,我该拿他怎么办?”
  他自是非问不可。
  ——因为,她发现身受重伤、且已为她所制的冷血,浑身上下,发出极大的抗力,只要一个疏神,自己就得反为他所伤。
  ——要就杀了他,要不,就得立即放了。
  否则,她恐怕无法抵挡得了这怒豹一般的人之反扑。
  大将军沉吟了一下,强钦定心神,道:“放了。”
  他在这短短片刻间,已把事情周虑了一片:
  他不能不放冷血。
  ——因为他才是凌小骨。
  ——他才是自己的亲生骨肉!
  ———旦得知自己是父亲,冷血也不会再跟他作对了罢?
  ——有了这么个名列“天下四大名捕”之一的儿子,对自己而言,也可以说是骤增强援!
  ——就算万一他兽性难驯,但已与屠晚互拼重创,想要对付自己?难矣!
  唐小鸟依言放开了手。
  一放,立即穷空急翻。落开丈外。
  她生怕冷血反击。
  ——她在制住他的时候,越发感觉到手上所制之人:越受制反挫力越大、越负伤门声越盛!
  马尔和寇梁,立时要上前扶住冷血。
  冷血虽然伤重,摇摇欲坠,但他情绪激荡,浑忘了身上的伤痛。
  他推开马尔、寇梁。
  他走向大将军。
  大将军身后,忽然冒出了一个人。
  崔各田。
  他迎向冷血。
  ——也就是说:他拦在冷血与大将军之间。
  冷血摇摇头,咬牙切齿的问:“我是你的儿子?”
  大将军沉着的说,看来是的。
  冷血森寒地问:是你杀了冷悔善?
  大将军沉声道:但他不是你生父。
  冷血惨痛的问:可是你当年着人追杀我,今日又派人陷害我。
  大将军道:因为那时候我不知道你是我的孩子——现在你既知我是你的亲父,你还不向我叩拜!?
  冷血脸色惨白。
  他咯血。
  崔各田上前了一步。
  只一个步。
  便不动了?
  ——看来,他是趁机想对冷血下毒手,但因无大将军之令,便不敢异动。
  (其实,追命是见冷血吐血,很想过去救助,但猛然警省,便停了下来。)
  “嗯!?”大将军又沉声叱道:“我是你的爹,你见了我还不喊!?”
  (冷血竟是大将军的儿子!)
  (大将军居然是冷血的父亲!?)
  (这变化使追命差愣莫已,也不知如何应付。)
  (——看来,要是冷血帮向大将军,今夜,自己的身份恐怕就会给揭露了!)
  (冷血会这样做吗!?)
  (——可是,如果冷血不肯认大将军为父,那未说,大将军今晚恐怕也不会放过冷血的了。)
  (这样的情形下,自己能不出手吗?)
  (此际,心中最是惊疑不定的反而是:追命。)
  (他望向杨奸。)
  (杨奸还是奸笑着,奸得令他看不出来,除了奸以外还有没有别的人性。)
  (——大将军呢?)
  (人说虎毒不伤儿,但是,别说是虎,就算是鱼,有的饿起来连自己产下的孩子也照吃不误,更何况虎哪及大将军凶,怎够凌落石毒?)
  (——冷血呢?)
  (人说:父母亲,海样深,原来冷血是大将军的儿子,有的是似锦前程。他还用当流血流汁而且泪往肚里流的捕役么?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十八年后乍逢亲生父母,舐犊情深,冷血岂可大义灭亲?焉能全无所动?)
  然而这一动一静间,一取一拾里,却牵涉了追命个人的安危。
  ——甚至牵扯到整个武林道消魔长、邪不胜正的局面!
  冷血着了一椎,新旧伤一起迸发,连鼻孔也渗出血来。
  他哇地吐了一口血,咀角溢了几道血痕。
  他抹去,但鼻沟上的血,又流过人中,流落到唇角来。
  他已来不及揩抹。
  他只问:“屠晚在这里。他的椎跟我交手三次,我认得,久必见亭何家的死人,都伤在这口椎下。是不是你叫他下的手,而你却栽到我头上来?”
  他长吸一口气,强持着,再催了一句:“你说。”
  大将军却在此际,陡然发出一声断喝。
  一声雷震清风起,像大死一番绝后再苏,这猛然一喝,震煞众人。
  这是关键。
  ——冷血之所以成为被官府通缉的“黑人”,便是因为他牵连进“久必见亭”老何一家的惨案里。
  冷血此际心情惨荡,但却仍问在关节眼上。
  大将军心念电转:既然他是我儿子,为他洗脱罪名,在所必然,问题是:他一定是我的好儿子,而不是敌人。
  ——要是自己的敌人,则就得消灭!不管神还是佛,皇上还是相爷,只要是要伤害自己的敌人,就得杀!
  ——管他是谁,我行我道!不思善不思恶,不怕神不怕魔。活着便是为了自己好,为了自己好就得要扫除障碍:扫除一切、所有、任何的障碍!
  所以他在这生死关键,忽然大喝了一声,把自己乍然喝醒。
  ——一切以自己为出发。
  一——切以自己为目标。
  ——不受情所累,不受人所制,不受理所束,不受法所抑,不受万物之牵绊,不受心志所羁靡,成为独来独往、我行我素、天地一丸、融入欲尽的人物。
  ——连亲情都可放下一边去。
  (你对我有亲,我便待你有亲;你对我无亲,我便对你绝亲!)
  所以他冷冷的反问:“我,是不是你父亲?你,当不当我是你的爹?”
  他的语意十分明显:
  ——如果你是我的儿子,我便替你洗雪冤屈;如果不是,你就是我的敌人。
  对敌,就得要你死我活。
  一声喝断
  亲情,却是我好你也好。
  冷血虽然情怀激荡,但他却是聪明人,也是机敏人。
  他当然听懂了大将军的意思。
  ——大将军是他的亲父一事,确教他心神震骇。
  (我竟然一直与自己的父亲为敌!?)
  据冷血所悉的身世:的确以为自己是“不死神龙”冷悔善的儿子。
  ——所以不但别人称之为“冷血”,他自己也称为“冷血”:姓“冷”,名“血”——
  热血的血。
  可是,现在听来,大将军才是自己的爹爹,而这个亲父,却杀了自己以为的生父:冷悔善!
  ——也就是说,他应姓凌,不姓冷。
  (天!原来自己的仇人就是自己的父亲!)
  “天啊,原来百般毒害狙杀自己的,竟是自己的爹爹!)
  (天啊天,原来十恶不赦、自己矢要绳之以法的大恶徒,就是自己的爸爸!)
  怎么办?
  ——该怎么办?
  冷血第一个人、第一件事就想起了小刀。
  ——小刀竟是自己的姐姐。
  那么……!?
  他的心绪一片乱,像在心坎里各有十二三队人马,正在刀光剑影、往来厮杀、难分难解、死伤枕藉。
  他在绞肠椎心之时,忽然问了大将军那句话。
  可是大将军要他先表态。
  ——你若是我的孩子,我当然便要护着你,要不然……
  冷血猝然大喝一声。
  他这一声仿佛喝断了一切。
  把一切喝断。
  他像载浮载沉挣扎于急流的人,要使自己浮起来,反而要放弃挣扎,先沉下去,再浮了起来。
  ——为了大活,必须大死。
  要有所执,便尽其弃!
  ——大将军到现在,仍讲的不是亲情,而是利害,自己当他是父亲,便得放弃原则,站在他那一边,他就会为自己澄清罪名。这不是父子之情,而是狼狈为奸。
  他问了这一句,却得到了这种反问。要是对方有肯不顾一切,先为自己澄清,自己说不定就会立即跪下,唤:爹!
  (自己不知道这件事,便不知道他是父亲!)
  (他是杀人狂魔,他是我要捉拿的罪犯——且不管他是不是我的爹,对这一点都毫不变异!)
  所以他发出一声大喝。
  ——他这一喝无疑与大将军十分神似,但叱意却十分不同。
  他要喝断自己一切杂念。
  ——只有对世间情大死当场后,他才能为心中义大活现前!
  所以他喝了一声,仿佛喝止了浮云,喝住了明月,喝怔了三分半台上一切的人。
  然后也一字一字的说:“我不管你是不是我的父亲,你罪大恶极,残民以虐,暴征聚敛,还截杀上书天子的太学生,又遣这恶徒杀害老何全家,还嫁祸于我——我,一定要拿你归案!”
  他把话说得斩钉截铁,绝无回寰余地。
  他的鼻孔仍淌着血。
  咀也咯着血。
  但他强撑起来,面对大将军。
  寒月下,巨岩上,父子丙两人在对峙着。
  白的灯笼在附近。
  红的灯笼在远方。
  白灯笼。
  红灯笼。
  长空一轮清月。
  ——哎,这如斯凄楚如斯亮楚的秋天月亮!
  大将军切齿冷笑:“你要抓我?你杀了老何一家,我才要抓你!”
  宋红男忽泫然的说:“杀久必见亭何氏一家的,决不是小骨!”
  众人俱是惊疑。
  冷血回首叫道:“娘。”
  ——他不肯唤大将军为父,却肯叫宋红男为娘。
  宋红男情怀激动:“小骨!我儿!”
  冷血吞下了一口血水,道:“娘,我是你的孩子,我不叫小骨,小骨是小骨,我是冷血,一早就给父母放弃了的孤儿!”
  宋红男哭道:“孩子,心肝宝贝,你还在怪娘,是不是……”
  大将军沉声叱道:“阿男,退回去,别胡言妄语,这儿没你的事!”
  宋红男却决然的道:“他确不是杀人犯!当天,久必见亭出了血案,我就私下着张判明查暗访,你们却只顾着抓他,而却给张判在湖里找到了一个在那场大劫中仍未丧命的人……”
  然后她低唤了一声:“张判。”
  张判立即应声而出。
  他身边还有一个人。
  这人一出现,一见地上躺着的屠晚,登时怒火中烧,咆哮道:
  “——是他!那天晚上,是他干的好事!”
  他身形一起,就要扑过去格杀屠晚。
  张判连忙按着他。
  大将军也十分诧然。
  杨奸扬声道:“慢着。你到底是准!?”
  “他是‘斩妖二十八’梁取我,”张判朗声道,“当天晚上,他就在久必见亭老何家里,跟阿里妈妈在一起,他着了一椎,重伤落湖,并没有死绝,我当晚救了他上来,听从将军夫人的意见,留着他治伤,直至今天才遵从夫人之命,为冷捕头洗雪冤情。”
  大将军冷哼一声,道:“张都监,你听拙荆的话,还多于听我的”
  张判俯首长揖道:“大将军,尊夫人也正是我的师姐,她一向照料我,我才有今天,你是知道的,她的话,我是一定而且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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