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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少年追命-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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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俟追近两里路时,二转子可有点不安了,问:“怎么还没见到他们一一?”
  追命一面疾行,一面用鼻子索闻着,两道淡眉,合了又展,展了又合。,二转子倒笑了起来。
  追命省觉的问:“怎么?”
  二转子道:“我说了你不要介意。”
  追命道:“说。”
  二转子道:“你的鼻子真像狗鼻子。”
  “幸好不是牛鼻子,否则想不去当道士都庶几难矣。”追命也开起自己的玩笑来了,不但不引以为忤,还洋洋自得,“我这狗鼻子,却还管用呢,总是给我嗅出点东西。”
  二转子好奇的问:“什么东西?猫味?骨头味?”
  “他们不一定往将军府中,”追命一面沉吟,一面说话,但却完全不影响他疾奔的速度,“他们似乎在途中有了变卦……”
  二转子有点不信:“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事……”
  他发现自己一说话,就难免慢了下来。
  “在金河大道通往”四分半坛“的支路口那儿开始……”追命边瞄了二转子一眼,“你的轻身提纵术很好,但元气稍嫌不足。”
  二转子坦然道:“不是稍嫌,而是十分不够。”
  追命没料这看来年轻好胜的二转子对这种批评坦然直认。
  二转子急吸了几口气,才能把话说下去,“我自幼身体单薄,而他们又只传轻功,疏于内息,我的杂学,都是自修的,所以驳杂不纯……”
  追命淡淡地道:“你原来是不是姓梁?”
  二转子也吃了一惊:“好眼力。”
  追命道:“只有”太平门“梁家的人对轻功才有此天赋。”
  他叹了一声:“世上有些事,只要天份高,就会比努力所得来的成就高;正如大富人家做生意,总比小贩赚得多,权贵子弟要当官,常比庶民轻易。”
  二转子笑说:“你的咀巴说的有道理,你的眼睛也很尖利,但鼻子却不怎么灵光。”
  追命知他有所指:“哦?”
  二转子遥指前面:“哪,他们不是就在那儿吗!”
  果见前头双马,并辔而行,小刀腰背的长发,在亮丽的晨曦中扬晃得像一束黑色的梦。
  追命微笑着看去。
  他也希望没有意外。
  他笑容凝住了。
  二转子看了他的表情,也发现不对劲。
  ——只有小刀。
  ——没有小骨!
  ——小骨呢!?
  追命和二转子立即截住了小刀。
  另一匹马上的人,是张无须,他的鼻子还裹了起来,显然伤仍未愈,所以一见二转子,份外惊怖。
  “小骨呢!?”
  小刀诧然:“你们怎么来了——?”
  追命再问:“小骨怎么不是跟你一道?”
  小刀眨了眨黑白分明得像她心里的正邪对立:“你找他呀?娘亲折去”四分半坛“上香拜祖,她叫小骨过去陪她,想必有话要说,叫我先回去看爹——”
  忽然,她也孤疑了起来。
  追命急问:“是令堂大人亲接他去的吗?”
  小刀睁大了眸子,对剪着长而弯弯的睫毛,“不是。她是派宋无虚来。你是怀疑——”
  追命再问:“在那里分的手?”
  小刀顿时恍悟,同时也急了:“就在金河大道转入通往”四分半坛“的岔路上,我看他们是往走马径那儿驰去的——”
  追命也不打话,突然缩小了。
  才一眨眼间,缩得更小了。
  小如一点。
  ——他正在急速远去。
  二转子看了就喃喃地一拍尖窄的额:“妈呀,原来他一直没真正施展轻功!”
  小刀眼眸里泛起了泪花。
  泪花映着阳光。
  阳光泛花。
  “这是不是爹爹的意思?你说,张无须,你说。”
  张无须不敢说。
  二转子寒了脸。
  转过头去,用比钉子还尖锐的眼光盯着张无须:
  “说!”
  他曾联同阿里和侬指乙,给过张无须和宋无虚“一点教训”。
  “说。”
  二转子似仍平心静气。
  张无须心中又怦的一跳,他跟这小瘦于交过手,自知讨不了好,而且,大将军只下令骗走小骨,必要时翻脸动手亦不妨,但对小刀可没有任何示意——小刀是将军之女,现在看来这小瘦个子又跟她同一阵线的,自己万一个应付不好,这回恐怕真是吃不了兜着走也未必走得成了。
  “说!”
  二转子再也按捺不住,尖叱了一声。
  “是……”张无须心忖:小刀姑娘毕竟跟大将军是父女俩,跟她说实话大概也不打紧吧?“是大将军吩咐属下,属下不敢有违……
  小刀哀呼了一声。
  “爹他想对小骨做什么?”
  “小的……不知道。”
  小刀清叱一声,马调首,发一抛,咬在唇间,往回路疾骋而去。
  “等等……”二转子叫已不着,喃喃地道:“也罢,谁叫我轻功好,唉,人家骑马,我追马……我追!”
  他的身形宛若电掣星飞,七起五落间已追上马尾,张无须见这煞垦远去之后,这才呼了一口气,但旋即念及自己泄露是大将军的意旨一事,想起唐大宗、李阁下等同僚的下场,不觉又胆战心惊起来。
  咳!咳!咳!
  追命急窜飞掠。双袖猎猎飘动。真似大鸟一般,这时才见出他上乘轻功的造诣。刚才,他在赶程之时,一方面要迁就二转子,不想让他太失面子,且料想不到大将军为了完全脱嫌,竟不等小骨回府就派人沿路截杀,所以并未全力赶路,加上不欲使路上行人太过触目,而今,救人要紧,也管不了、不理会那么多了!
  到了金河大道的岔路,他直转入走马山径,疾行里余,陡然止住步子,后倒退二十五丈,转入道旁的一处义冢,在那儿仔细搜寻。
  那儿有一个新掘的坑洞,追命心下一沉,但俯首看去,坑内并无尸骸。
  但却有血。
  追命以指醮血,拈到眼前,看了一阵,附近有好几滩的血,半凝未固,他都沾手试过了,然后,似乎又在地上捡到一些什么屑粉碎片,他端凝了一阵之后,把衣裤下摆一束,即飞掠出墓园。
  这时,刚好跟气咻咻赶上来的二转子遇在一起。
  二转子急问:“怎么了?”
  追命一指前路,疾道:“曾有打斗。”
  遂飞足追上去。
  二转子正要追赶,忽听后头的小刀大叫:“等等我!”
  她嫌马驰不速,到了山道,尤其难以驾御,便下了马,提气直奔,现已跑得香汗淋漓,上气不接下气。
  二转子向来好汉惯了,一向独来独往,自了自决,见得漂亮女子,虽心仰慕之,但也嫌烦,所以一直未与女子有过艳遇,而今见小刀赶不上来,本也想一走了之,但一来对小刀颇有好感,心存怜香惜玉,二来这时已入山径,加上危机四伏,谁也不知兽性大发的大将军会不会把小刀也一并杀了,他不忍相弃,便只好略放慢步子,与她并行。
  好不容易又疾奔里余,只见追命在一小径前住足审视,不远荒草之处,有一处不知纪念什么的牌坊,塌下了一半,他就在石碑断裂处整个人发了呆。
  二转子正是跑得气喘,正要发问,只听小刀气急败坏的问:“……崔……三……哥……
  有没有……小骨……的……“
  二转子一听,连忙强蹩一口气,尽量装得神完气足的问:“崔爷,您先行一步,却不知您神目如电,明察秋毫……有没有发发发现现现什什什……什那么个么那个线和索……我唏!”
  他的轻身功夫虽胜小刀,但小刀原也长于轻功的,他这为了逞强,蹩住一口气,装得气定神闲的说话,说到一半,气竭元散,反而发音全乱、语不成音,到得后来,也心知自己丢面丢到家了,遂不理一切,乱问一气。
  这可把小刀吓住了,用那对黑白分明的明眸望着二转子,她虽然跑得力尽筋疲,但一对丽目,依然明媚清亮。
  二转子故作悠游,负手嘿道:“看什么?没见过我二转子在练”团团转神功“,故意以乱声调息?我这下声气愈乱,调息愈匀。”
  这时,却听追命涩声道:“高手,高手!”
  二转子连忙戒备四顾:“什么高手?在哪里!?”
  追命神色凝重,看着石碑断折处。
  二转子定睛看去,只见石柱切口,齐整平滑,宛若刀切——而且还是一口锋利的刀切在豆腐上一样。
  但这不是豆腐。
  也不是木头。
  而是石块。
  二转子瞧见了,心中也想:我们几人中,本来要算是耶律老大的内力最高,但他纵再悍厉沉猛,要崩断这牛腿粗的石柱,也得要分作几次,且非要震得碎片四溅方可,这样一刀切落,直似稀松平常,这功力当真是非同小可。
  于是便道:“好刀法。”
  追命沉声道:“不是刀。”
  二转子道:“哦,原来是剑。”
  “不是剑。”追命马上更正,“是掌,手掌。”
  二转子更为之咋舌:“敢情是冷四哥的剑掌,才有此功力。”
  追命神色更为凝肃,“不,四师弟没有这么好的掌力。”
  小刀听了,心头为之一黯:这么说,来人的武功还高于冷血,小骨焉还有生之望!
  所以她一句话没说,眼中的泪花,已簌簌落下。
  追命虽然心头沉重,因为这石碑敢情是先朝皇帝钦建的,用的是上好的当阳石,八铜二岩,比铁还硬,直比普通石柱更坚固五倍,但却教来人一掌削断,还真不必第二下。同时他也心细如发,小刀黯然流泪,早已发现,当下便把在坟家坑外发现血渍一事隐去不说,二转子却还在推测:“哗,这人的功力还高过冷血;哇,这人没理由会在这儿出现,既在这里出现,必是大将军派来的;哗,大将军手下居然还有这种高手!哇,这种高手来了,小骨岂有生理——”
  说到这里,才晓得陡然住口。
  追命发现这只是个战场,但显然格斗仍在持续,既然像这种功力的高手来了,小骨居然还能顽抗,情形非比寻常,当下便道:“走!”
  二转子问:“怎么?”
  追命已一路搜寻过去,才走出里许,忽然嗖地转入一处羊肠小径。
  这时,追命沿路都有发现,且路上花草树木,常剩残蔓秃枝,似为凌厉的剑气所摧,他既要分神寻索,行动便迟缓多了,所以小刀和二转于还能勉强跟上。
  进入羊肠小径,约二十余丈,只见一处花圃,原有花卉处处,鲜亮夺目,映衬远山远峰,蓝天白云,本来是好一片世外桃源,但已经摧残得七零八落、花瓣四坠。
  追命游目一闪,只见几朵花瓣,各钉入树干上、石块里,有的还穿过树身、嵌入石中!
  他看了脸色一变,自忖:这种飞叶穿树、飞花入石的手法,武林中有此功力的,也不过寥寥数人而已,这些人,无论来的是谁,只怕自己也未必对付得了。
  ——看来,小骨遭遇,甚为凶险。只怕犹在想像之外!
  ——并且,来人武功高深莫测,今天不打省十二分精神来应付,恐怕未必能全身以退。
  既然如此,他想先把小刀和二转子劝返,跟大伙儿会合一起,而他自行奋力一搏,在无后顾之忧的情形下,尽力营救小骨。
  ——当时,他把二转子一起带来的原因也无非是这样:万一救回小骨时遇上险阻,他即请二转子护小骨回老庙,由他来断后。
  现刻,他未见敌人,便生惧意,这是自他出道以来,从未有过的事;只不过,他虽惧不畏,人是要救的,但像小刀这样的女子不宜涉险,不在身边,反而方便放手一搏。
  ——只是,他也深诸人情世故,小刀姐弟情深,二转子特别好强,如何能使他们先行折返?
  就在犹豫之际,只好拿着葫芦灌了几口酒,忽听得一声怒吼,仿似从地底传来,波的一声,葫芦竟碎裂了开来,酒沾得一身皆是!
  这一声怒吼虽然低沉,但低到极处,却是无比深沉的力量,追命一听,心头一搐,竟有一种撕心裂肺的感觉。
  一一这是炼狱里神魔的狂嚎?怎么竟如此杀力,把追命手中葫芦,为之逼破!
  却见小刀、二转子二人,竟然没事。
  二转子还说用手捂心,神色微微一变,小刀根本像没事的人儿,还问他:“三哥,您怎么了?”
  追命心中更是忐忑:原来那人低沉的吼声,对功力愈高的人,反挫力愈大,小刀内力最差,所以反不受其侵害。
  追命却一面用手揩去额上汗滴,一面强笑道:“你们不如先回去——”他衣襟上的酒却忘了抹拭。
  二转子一看,顿即发现不妙,知道追命如临大敌,忙问:“来的是什么人?”
  追命正想回答,忽觉地下微微有些幌动。
  追命连忙沉马立桩,心中更是惊疑:不是吧?敌人竟打到地心里去了不成!?
  小刀却说:“难道是地震?”
  话才说完,地底下传来一声咳嗽。
  这咳声软弱无力。
  二转子道:“地底下有人!?”
  ——这句话他问了自己也不相信。
  这时,追命忽尔觉得远处群峰,忽然幌了一幌,一阵轻摇!
  ——当真是地动山移!?
  就在心中惊疑的一瞥见,他发现山脚下有一处残檐,一簇昏鸦,自檐垣急掠而出,又一声“咳”,在地底悠悠响起。
  咳嗽的人似已欲振乏力。
  ——但这力不从心的咳声,却仍能传得如此遥远悠荡!
  追命问:“那是什么地方?”
  二转子是“老地头”,即答:“庙。”
  “什么庙?”
  “镇鬼庙”。
  小刀瞪大了眼:“鬼!?”
  ——虽然是光天化日,她还是怕鬼的。
  追命趁此说:“不如你们先行回去——”
  这次二转子可是早有防备了:“崔三哥,你别白费心机劝我们走了,你应该看得出来,小刀是说什么都不肯回去的。而我,我对这儿熟路,镇鬼庙后面有个掮鬼洞,洞上还有赶鬼梯,我都去过,这时候,崔三哥,你幸好有我。”
  此际,地底下又隐约传来一声咳嗽,仿似一头不死神魔,却已濒临油尽灯枯。
  脱!脱!脱!
  追命率先进入破庙,只见蛛网四布,到处坍垣破砖,壁上灰尘寸厚,坛上的神像,亦已面目全非。
  因此,地上印着十分凌乱而触目的脚印,追命俯视之时,脚下又传来轰轰隆隆之声。
  追命循声追人内殿,才蓦见一二十余丈高的神的檀木大佛,佛相上伤痕累累、破损处处,可见有人曾在此地恶斗过。佛相伤损多处,可见战斗何等惨烈。
  二转子这时也“闪”了进来,嘘声道:“敢情声音是自掮鬼洞传来。”
  追命一面掠身,一面问了一句:“掮鬼洞?”
  “对,”二转子如数家珍,“传说这儿有”五鬼二王“,都是十分可怕的人物,后来,出来了个白胡子银发老神仙,用一口布袋,把他们都掮入洞里去,用三山五岳九混元一气罡气之力,把他们压到地底,不致出来为祸世人……”
  这时三人已自庙内转到洞口,这儿光线难觅,一片幽森暗郁,仿似鬼影憧憧,伸手难见五指,一阵臭气迎面扑来,地面凹凸不平,怪石峥嵘,委实吓人。
  小刀紧紧藏在二转子身后。
  二转子发觉小刀的手指紧紧扯着他的衫尾,心中顿生了要保护她的感觉。
  就在这时,那宛似在炼狱中煎熬的语音又洪洪发发的响了起来:
  “再过来——再过来我就杀了你!”
  这声音似有无尽莫大的威力,小刀、二转子连同追命都陡然止了步。
  追命低声道:“我过去便是了,你们在这里等我。”
  其实,那语音有一击必杀的威力,连追命如此经过大风大浪的高手,都是抱了一种:今日明知是刀山火海、森罗殿里也要闯一闯,否则要是怯了这一关,这一生都得要怯下去了。
  他知道这是自己人生中一个重要的关卡,纵一步踏下是万大深壑,也不能不凛然举步。
  他是望着小刀说这几句的话:连他都胆气怯了,更何况小小的小刀。
  小刀全身都发起抖来。
  她怕。
  可是她要去。
  “崔三哥,小骨,他不是我弟弟,可是,就因不是我的弟弟,我更要去救他——今天,他已变成无父无母的孤儿了,我若不去,怎能化解爹和他的血海深仇?岂不是让他一个人孤军作战?何况,这地方……不知怎的,我好像来过。”
  追命长叹。他知道未一句是她的借口,但他却不能反驳她前面的理由。
  他转而望向二转子。
  ——留一个在此断后,也是安全之策,万一有个什么,毕竟有人可以全身而退。
  二转子脸色白得连在这幽黯的洞里都可以感觉得出来。
  “你知道‘各位亲爱的父老叔伯兄弟姐妹们’曾经说过一句话,让我一辈子都忘不了吗?”二转子居然还能挤出一个强笑,他话里指的当然是苏秋坊,“他说:”想要活得像样,便得要做些像样的事来给不像话的人看!“你知道,三哥,我是咱三人帮中唯一跟你出来混世的,我可不能丢了阿里和老侬的脸!”
  谁都不愿意留下来。
  谁都不肯裹足不前。
  山洞已愈来愈窄。
  他们半蹲着身子走。
  扑面的腥风愈来愈臭。
  愈往前走,愈是黑暗。
  小刀忽尔踢到一物,差点跌了一跤。
  追命连忙扶住。
  “一定是尸首。”小刀叫了起来。
  二转子立即晃亮了火折子。
  ——果然是尸首!
  这一刹间,小刀双腿发软,几乎要昏过去了:
  她不是怕死尸。
  她是怕这是小骨的死尸!
  “是宋无虚。”
  ——小刀这才放了心。
  可是她又回心一想,这种想法,岂不残忍?宋无虚也有家人子女兄弟姐妹的,要是他家人发现了他的尸首,定必伤心难过,然而,因为与自己并不亲近,也不熟悉,自己就不悲反喜,这样子,对死去的人岂是公平?
  她想着的时候,立即双掌合什,细声祷拜:宋哥哥,你千万别见怪,待我找到小骨弟弟,再好好给你安葬入殓……
  忽听一个声音道:
  “你们是宋无虚的什么人?”
  这女音十分好听。
  这语音也不是十分清、十分脆、十分温柔,可是,就不知为何,就是令人觉得十分的动人、十分的好听、十分的想见到这声音的主人。
  所以,他们也就立即见到了。
  二转子立时把火招子一照。
  语音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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