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妓失剑-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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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洞虎脸色苍白,道:
“听过,早就听过了。”
姬娇娘乃是锦瑞镇一霸,段得宝之妻。
此夫妇二人奸诈刁蛮,是这里无人不知的。
此刻,姬娇娘道:
“此刻,我不想杀人,倒也可放了你。”
“谢娇娘,哦不!谢姑奶奶。”
“告诉我,你打算去何处?”
“没,没去处。”
“那你可愿跟我回去吗?”
“跟你回去吗?”
“你不肯吗?”
“肯,肯……只是不知去做什么?”
“去为我做事,你看好吗?我管你饭吃。”
“谢谢娇姑娘了,我去。”
就这样,卧洞虎住进了这个镇子。
此刻,卧洞虎正急忙跑回段府。
他见了段得宝道:
“老爷,你可是也想要那把‘青龙剑’?”
段得宝早就听说过此剑,也知道为何才剩下卧洞虎一人的。
他当然很想得到这把宝剑。
得宝,见宝就想得到,正如他的名字。
他听了此语,惊道:
“怎么,你见到此剑了?”
“是的,见到了。”
“在何处?”
“在一个小子手里,这小子与竹叶飞在一块。”
“那他们人在何处?”
“正在镇上。”
“在镇的何处?”
“在‘聚福楼’对面不远处的小店里吃饭呢。”
“你怎见到他们的?”
“方才,我去街上,见一醉汉在‘聚福楼’闹事,便过去看了。”
“醉汉是何人?”
“罗常醉。”
段得宝不禁动容,道:
“哦,他怎会来此地?”
“小人也不知道。”
“那后来呢?”
“后来我看见竹叶飞来了,立刻躲了起来。”
“你跟着他们的吗?”
“是的。”
“他们就进了小酒店?”
“是的,罗常醉也和他们一块去了。”
“他们怎会在一起的?”
“都是为了柳剑青。”
“哦……”
段得宝虽也非等闲之辈,但要同时对付这两人,还是要三思才行的。
“老爷可有法子得剑吗?”
“让我想想,你还是去盯着他们才是,莫要让他们跑了。”
“这……老爷还是换个人去,莫要让他们发现了我,小人就没命了。”
“好,那你叫阿牛去。”
段得宝面色阴沉下来,他在思考。
他会想出何种法子来呢?能得到剑吗?
天黑了。
竹叶飞与小兽精两人已在一家小旅店住下。
此刻,两人出了旅店。
街上,店铺里亮着灯火,灯火通明。
前面的小店里走出了一个人,远远地站在街心,盯着这边看。
看他那表情,像是见到了老朋友。
竹叶飞与小兽精正向前走。
小兽精忽地看到了那人,那人正对他笑。
小兽精道:“竹大哥,你看那人不是卧洞虎吗?”
他正是卧洞虎。
竹叶飞也看到了,道:
“一定要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臣洞虎见他俩发现了自己,转头就跑。
街上此刻人尚多,不可施展轻功,他们只好跑着追。
房屋渐渐稀少,行人也少了,已到了镇郊。
卧洞虎拚命地跑着,竹叶飞与小兽精紧追不放。
转过一幢院墙,眼看就要追到卧洞虎了,此刻小兽精离他只有一丈余远。
忽地,卧洞虎钻入院子里去。
这院子的门是开着的,门上没有字,院子里有座小楼,楼上的窗里亮着灯。
竹叶飞与小兽精也追进院子。
卧洞虎不见了,院子里只有竹叶飞和小兽精两人。
寂静的院内,一片黑暗。
他俩悄然掠向小楼。
忽地,楼上传来嘤嘤的哭声,是女子的哭声。
小兽精飞身上楼。
哭声正是从他身边的屋子里发出的。
竹叶飞仍在楼下,他想卧洞虎或许会藏在屋里。
“放我回家嘛!”女子哭道。
“嘿嘿,老子抓了你来,不玩就放你回家,哪来的好事?”
是一个粗壮男子的声音。
“嘶……”像是撕衣服的声音传了出来。
女子大哭。
“哭什么?再哭老子宰了你!”那男子又道:
“放心,我会让你快活的。”
“求求你,放了我吧!”女子哭道。
“嘶……”又是一声。
小兽精一脚踢去,砰然门开。
屋里灯光很亮。
床上坐有一女子,旁边站有一男子。
女子秀发散乱,面似桃花,满脸泪迹。
她的上衣已被撕碎,丰满的双乳,高耸胸前,全无遮挡。
男子的手里似拿着衣服的碎片。
男子转脸愕然。
女子见有人来,也不遮羞,急道:
“求你快救救我!”哭声凄切。
如此恶徒岂能放过,小兽精手握剑柄,怒目圆瞪。
小兽精起步。男子显出恐惧之态。
忽地,男子一把抱起女子,扔了过来,那样子可说是拿那女子砸小兽精。
小兽精身后正是门,而此时正开着,若是小兽精躲过这一击,则女子必摔下楼去跌死,此女子已受如此之辱,怎能再让她死呢?
小兽精急忙伸开双臂,将女子抱住。
可是他错了,他不该接住这女子。
因为这女子掉下楼去,定然是摔不死的,她正是姬娇娘。
小兽精瘫了下去,他的穴道已被姬娇娘点中。
姬娇娘破啼为笑,已将“青龙剑”握在手中了。
小兽精愕然了,他还不明白为何如此。
她并没有去遮挡她胸前丰腴的双乳,却低头对小兽精笑道:
“傻小子,敢抱你姑奶奶,抱得快活……”
姬娇娘话没说完,突然停口了。
竹叶飞已跃上楼来。
他本已进了楼下的屋子里,突听楼上响动,便急赶了上来。
姬娇娘刚欲抬手击去,竹叶飞一招“猴搬技”擒住她的手臂,同时已夺剑在手。
姬娇娘飞起一脚踢竹叶飞胯下。
同时,那男子也出招攻来,此男子正是段得宝。
竹叶飞身子一仰,姬娇娘已被甩出楼去,同时一招“黄蜂出巢”,剑已刺向段得宝颈部的“天喉”。
段得宝疾侧让剑。
竹叶飞剑将落落,突然一招“云龙翻身”。
剑,已将段得宝的胸部横向斩成两截。
这一剑变得好快!斩得好快!
段得宝眼睛看着血尚未流出的一只手臂飞了出去,还不知是谁的,他并没觉得痛苦。
将手臂落在地上,他才知道那是他自己的右臂有,因为他认出了手上的戒指。
但,当他知道时,他已经死了。
竹叶飞回头看楼下,姬娇娘已奔命而去。
竹叶飞走到小兽精身边来。
小兽精此刻却笑着看竹叶飞。
竹叶飞道:“小兽精,为何而笑?”
“竹大哥,你真了不起!”
竹叶飞摇头笑道:
“看你……她点了你何处穴道?”
“‘灵墟’、‘中府’、‘巨阙’……”
竹叶飞一一替他解开。
“竹大哥,找到卧洞虎了吗?”
“没有。”
“这个该死的卧洞虎,又让他跑了。”
“你放心,我们总会抓住他的。”
“我想也是。”
竹叶飞逗乐道:
“小兽精,你为何也学会中他的计了?”
小兽精笑了起来,道:
“和你学的。”
竹叶飞也笑了,大笑。
两人跃下楼去,消失在夜幕中……
早晨。
“杜府”内一片喜气。
“杜府”位于锦瑞镇东,乃一阔绰人家。
此府的主人名叫杜渔利,曾与邻镇雷震天为好友。
杜渔利生性阴毒,常为恶事谋私利,应是一个十恶不赦之人。
今日正值十月初二,乃一吉日。
“杜府”院内,鞭炮声,吹乐声此起彼伏。
如此大庆,杜渔利何喜之有?
竹叶飞与小兽精走在街上,远远就可听见“杜府”内一片喧哗之声。
小兽精道:“竹大哥,你看那家可像办喜事?”
“我看也是。”
“我们也去看看可好?”
“也好。”
说着,两人向杜府走来。
院内院外,人来人往,喜笑颜开。
小兽精忽拉住女人问道:
“大嫂,请问此人家办何喜事?”
女人惊道:“你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吗?连杜老爷娶亲你都不知?”
“嘿嘿,大嫂,我不是本地人。”
“那也就怪不得你了。”
竹叶飞插语道:
“这‘杜府’的主人可是杜渔利?”
“正是杜老爷。”女人道。
小兽精对竹叶飞道:
“竹大哥,你认得此人吗?”
竹叶飞道:“只知道这名字,还听说过他的一些事。”
小兽精看看女人,见女人正抬眼看着院里,便对竹叶飞轻声道:
“此人可坏吗?”
竹叶飞道:“坏得很,他与雷震天为一丘之貉。”
“那他没娶过亲吗?”
“这我就不知了。”
女人接过话头道:
“你们不知道的,今日杜老爷娶的是第三房姨太太。”
小兽精今日也不知为何对这种事特别感兴趣,女人话音刚落,他又问道:
“那他娶的女子是何人家的?”
“听说是邻镇雷震天的女儿,叫雷秀芝,她人长得可美呢!还是个黄花闺女。”
“什么?”小兽精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女人冲着他道:
“傻小子,听不懂我的话吗?”
竹叶飞也很吃惊,他不相信此事会是真的,但女人这样一说,他不相信也得相信了。
竹叶飞又问道:
“那花轿可抬来了没?”
“什么花轿不花轿的,他用得着去抬吗?”
“为何不用抬?”
“雷震天和杜老有世交,你可知道?”
“知道。”
“雷震天死后,他家里人都散了,这你可知道?”
“这我还不知,不过现在知道了。”
“后来,杜老爷就把雷震天的女儿接过来了。”
“那雷芝可愿意?”
“当然不肯来。”
“那她又如何会在这里的呢?”
“当初,杜老爷说要认她为干女儿的。”
“所以她过来了?”
“是的,家里只剩她一个人了,她不来还去何处?”
“那她现在可愿嫁给杜老爷呢?”
“现在还谈什么愿意不愿意,人已在他家里了,跑得了吗?”
“大嫂,告诉我她到底愿不愿意?”
“当然不愿意了,她已哭了几天了。”
“谢谢你了,大嫂。”
竹叶飞已拉着小兽精走出有十步远了。
小兽精毕竟年岁不大,此刻,他心里虽急,却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他不停地伸头向杜府院内看,可是却被竹叶飞拉着,向旅店走去。
他更急了,对竹叶飞嚷道:
“竹叶大哥,为何不进去救秀芝?”
竹叶飞一把捂住他的嘴,道:
“别急,得回去想个法子。”
“难道我们打不过杜……吗?”他知道了,不能让别人听见。
“我想是能打过他的。”
“那为何不进去杀了他?”
“如果你没杀了他,他就杀了秀芝呢?”
小兽精不说话了。
“杜府”内,仍是一片欢天喜地。
杜渔利正在客堂内接待客人。
他身高六尺有余,长相倒也普通,只是眼睛小了些。
他正笑着与一个个客人握手,但他是在笑吗?如果你看了他的脸,你必定会认为他不是在笑,因为他那样笑,不管你怎么看,都会觉得是假的。
——皮笑肉不笑。
然而,他又只会这样笑,他笑的模样从来都没有变过。
他并非普通之流,他也有一身好武艺,就因为他的武艺,雷震天才与他结交的。
但雷震天已死了,他再也不会知道,他自己昔日的好友会逼娶他的爱女去做三姨太太。
杜渔利本就是个好色之人,其实就垂涎秀芝了,只是因为雷震天才不敢妄为,若是把秀芝换到别人家去,那他早就抢来了。
早晨,他要秀芝与他拜天地,秀芝不肯,他索性不拜了。
现在,他可以很放心地接客,他知道秀芝是逃不了的,因为秀芝早就被他捆起来了,况且,他还养了许多家丁,他们也并非吃白饭之人。
的确,竹叶飞说得对,不能硬闯进来,也正如竹叶飞说的,闯进来秀芝必是救不出的,而且她还会死。
本来他就认为自已是得不到秀芝的,现在只是一个偶然的机会说才得到,你若是想抢走她,他会愿意吗?他会与你拚,但不是拚命,当他拚不过你时,他就会杀了秀芝后再逃走,杜渔利就是这种人。
杜渔利正与客人谈笑。
不久他就可入洞房了,他很开心。
旅店里竹叶飞与小兽精正坐在桌子前。
他俩谁也没说话。
他俩各自在想着自己的心事,在等着黑夜的到来。
现在是申时一刻,天就快黑了。
他俩也已说好了救出秀芝的办法。
小兽精托腮看着窗外。
窗外是屋顶,和一块灰蒙蒙的天空。
他不知道为何会出这种事情。
他觉得自己太对不起秀芝了。
他喜欢秀芝,爱秀芝,可是别人却逼着秀芝成亲,他不能容忍。
他想,拚命也得把秀芝救出来,他自己的命不就是秀芝给的吗?若是没有秀芝,他早已死了。
但他又担心,若是杜渔利提早入了洞房,又该如何是好呢?
尽管他才知道杜渔利这个人,但他知道,杜渔利这种老恶棍什么事都会做得出。
他很着急,他站起身来,在屋里踱着。
竹叶飞抬着看着他,“又急了是不是?”
小兽精没说话,又坐下来。
竹叶飞仍静静地坐着。
难道他不着急吗?
不,他也很急。
但他知道,此刻再急也没用,必须等天黑后才可以去救秀芝。
因为他要的是活着的秀芝,他不能让杜渔利把她杀了。
他也很喜欢秀芝,但仅仅是喜欢。
并不只是因为秀芝救过他的命,他还觉得秀芝是个很讨人喜欢的女孩子。
他也认为秀芝很美,但这样美丽的女子绝不可让杜渔利这种人娶为姨太太,去玷污。
即使这个女子不是秀芝,也没救过他的命,他还是不会置之不理的。
因为他是竹叶飞,他是个浑身具有浩然正气的人。
夜,终于降临了。
“杜府”院内,灯火通明,人声吵杂,酒气薰天。
竹叶飞与小兽精已在大院的侧墙外了。
他们不能再等了,一刻也不能等。
他们必须救出玉洁冰清的秀芝。
他俩飞身跃上院墙,躲在一棵大树后。
院里只有两个人,摇摇摆摆地向大门走去,分明已喝醉了。
院子里有三幢大宅子,靠近门的两幢,屋里灯光很亮,喧闹声也是从那里传出来的,而另一幢靠后的宅子,只有两扇窗口有灯光。
他俩悄悄进了院内,顺着院墙向后面的那间宅子掠去。
想必卧房就在那幢宅子内。
他俩来到屋前。
屋子里一点声音也没有,两扇亮灯的窗户相隔有四丈远,中间还开有二扇门,门是虚掩的。
他俩分别摸到两扇窗前。
窗上的纸,看不见里面。
竹叶飞戳开窗纸,刚伸头看,已觉身后寒光袭来。
此人正是杜家的打手,他像早就知道有人要来,而一直等在门里似的。
他这一刀出得煞是快捷,只见人随刀跃,刀随人转,直向竹叶飞的脑后砍来。
那人好像并没发现小兽精,因为竹叶飞是从门那边过来的。
但小兽精却看见他从门中跃出。
小兽精见那人直向竹叶飞跃去,想喊又没敢喊,即使竹叶飞听到他的叫声,那人的刀也该砍上了。
竹叶飞见寒光袭来,急侧跃躲闪,因为他发现得太迟了,已来不及出招了。
这一刀用力真是大!“当!”的一声从窗台上劈下几块砖来。
同时“卟!”的一声,小兽精空中一掌已击中那人的后脑。
那人一头栽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多半是死了。
听到声音,不知从何处钻出十来个人,向这里跑来。
竹叶飞急忙挟起死者,小兽精拾起刀,向屋后掠去。
此刻他们不能硬打,因为他们还没有找到秀芝,也不知她在何处,杜渔利是否正在看着她?
来人没有发现他们,只在宅前找着什么。
忽地,一人道:“你们瞧,这是什么?”
他发现窗台坏了。
其余的人都走过来,也看到了。
一人道:“是谁砍的?”
有人道:“不知道,没看见。”
另一人道:“我去叫老爷。”说着向前宅跑去。
其余的人又找起来,有人嘴里还道:“奇怪……”
竹叶飞与小兽精已跃上了屋角处的一棵大树,连死者也被他们挟着带上树去。
这棵树是一棵古槐,粗足可三人合抱,树上枝繁叶茂。
这样的树莫说三人躲在上面,就是十人躲在上面,在这夜色下也是难以找到的。
杜渔利已有三分醉意,摇着膀子走了过来。
一人见了道:“老爷来了。”
杜渔利道:“到底出什么事了?”
一人道:“小……小人也不知,只听到‘当’的一声就赶来了,却见这窗台上的砖掉了几块。”
杜渔利道:“是何物打的?”说着走过来。
“像,像是刀砍的。”
“哦……嗯!”他也看到了。
他伸手摸了下被砍的缺口,转脸:“可找到人没有?”
“老……老爷,还没找到。”
“废物,再找,一定要找到!”
说完转身进了这幢宅子。家丁们又分散了,但没有走,他们要找人。
小兽精见杜渔利进了宅子,急得满头是汗,看来秀芝定在此屋内了,他想。
竹叶飞也有些蹲不住了,但他并没有下树,只用手挠挠头。
家丁们仍在树下绕转,也有抬头看的,但并没看见他们。
杜渔利已进了屋去。
这屋子可是洞房?秀芝没出事吗?竹叶飞和小兽精都在想着这两个问题。
片刻,杜渔利又出来了。
门口的家丁见他出来,躬身道:“老爷。”
“还没找到吗?”
“还没有。”
“我还有客人要陪,你们可要看好屋子。”
“小人知道,老爷。”
杜渔利又向前面的宅子走去。
见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