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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紧急传染-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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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的是什么买卖?”杰克不明白。
  “咱这么说吧,”大双说,“咱和咱弟兄们收了俩小钱,到他妈的这儿来修理你一下。没什么大事,虽然说你看见桌子上放着家伙。那只当是某种警告。而今,咱也不知道那些细节,可明摆着你在一个什么医院结了仇家,搞得好多人全上火了。我来是给你提个醒,你干你的活,他们干他们的活。你比咱们更懂这个意思吧?我说的是,我从来没作过这样的事。”
  “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杰克说。
  “咱很开心,”大双说,“要不然咱可得砸断几根手指头什么的了。咱们不想把你整得忒重,可一旦里杰纳德动起手来,就很难叫他停下,特别是他发火的时候。他需要拿点东西。你肯定没把电视机什么的藏起来吧?”
  “他刚才进来的工夫扛了架自行车。”另一个人说。
  “怎么样,里杰纳德?”大双问道,“你需不需要一辆新车?”
  里杰纳德探身向前,以便能看见起居室里边。他耸了耸肩膀。
  “我想你做了一笔买卖。”大双说着站了起来。
  “这事是谁出钱要你们干的?”杰克问道。
  大双扬起眉毛,大笑着说:“而今,要我告诉你这事不大合适吧,是不是啊?可至少你还有胆量问我。”
  杰克正准备提出另一个问题,却冷不防挨了大双狠命的一拳,杰克仰面倒在地上。杰克瘫倒在地板上。房间在他眼前旋转起来。在失去知觉的当儿,杰克感到有人从他的裤兜里掏出了钱包。房间里响起窃窃的笑声,紧接着是肚子上痛苦地挨了最后一脚。随后便是一片漆黑。
  第二十章
  1996年3月22日,星期五,晚间11:45
  杰克意识到的第一件事是他脑袋里响起了电话铃声。他缓慢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直瞪瞪地望着天花板。杰克不明白他躺在厨房地板上干什么,一边竭力爬起来。他刚一动,就感到下巴一阵剧痛,不由得又倒下了。直到这时他才意识到那铃声断断续续,而且不是在他脑子里响:是挂在他头顶墙壁上的电话在响。
  杰克翻身伏在地上,以这个姿势挣扎着跪起身来。他以前从来没有被人打昏过,简直无法相信自己感觉这样虚弱。他小心翼翼地摸了摸下巴。谢天谢地,没有摸到任何骨折的痕迹。他又以同样的谨慎摸摸自己的腹部。这里也不像下巴那样痛了,他估计没有内伤。
  电话铃声还在不停地响着。杰克终于伸出手,从挂钩上取下电话。他说了声哈罗,声音连他自己听着都觉得陌生,换了一个坐在地板上的姿势,背靠厨房柜橱,这下轻松些了。
  “噢,不!真是不好意思,”特瑞西听出是他的声音,说道。“你已经睡了。我不应该这么晚打电话。”
  “几点了?”杰克问。
  “差不多十二点了,”特瑞西说,“我们还在工作室,有的时候我们真的忘记了,别人睡觉都是按正常的钟点。我本来想问一个绝育上的问题,我明天给你打电话好了。对不起,吵醒你了。”
  “实际上我是在厨房地板上失去了知觉。”杰克说。
  “这又是开个玩笑?”特瑞西门。
  “但愿是吧,”杰克说,“我住的公寓给抄了家,倒霉的是抄家的人还没走。他们又砸东西又骂娘,还揍了我一顿。”
  “你没事吧?”特瑞西着急了。
  “我想是的,”杰克说,“可大概敲掉我一颗牙。”
  “你真的失去知觉了?”特瑞西问。
  “恐怕是这样,”杰克说,“我现在还觉得没力气。”
  “听着,”特瑞西果断地说,“我要你马上报警,我这就过来。”
  “等等,”杰克说道,“首先,警察什么事也干不了,我是说,他们又能怎么样?这是一个四人帮,城里他们的人有上百万呢。”
  “我才不管呢,我要你打电话给警察,我过一刻钟就过来。”
  “特瑞西,这一带环境不太好,”他听得出,特瑞西已经拿定主意,但他仍然固执己见。“你用不着过来。我没事。真的!”
  “我不想听,你别找借口不给警察打电话,”特瑞西说,“我过一刻钟就到。”
  杰克发现手里的电话没有声音了。特瑞西已经挂断了。
  杰克规规矩矩地拨通了911,说了一下情况。在被问到他眼下是否有危险的时候,杰克说没有危险。电话员说,警官将尽快赶到。
  杰克双腿颤抖着直起身来,走进起居室。他四下寻找自己的那辆车,接着才想起那是袭击者问到过的东西。他走进盥洗间,张大嘴,检查了一下牙齿。果然和用舌头去试探的感觉一样,门牙缺了一小块。大双的手套里肯定有诸如铜抓钩一类的东西。
  出乎杰克的意料,警察不出十分钟就赶到了。来了两名警官,一个黑人,名叫大卫·杰斐逊,另一个是拉丁美洲人,叫胡安·桑切斯。他俩彬彬有礼听取了杰克的不幸遭遇,记下了其中细节,包括丢失自行车的情况,并问杰克是否愿意到辖区去认一认当地各种团伙成员的嫌疑犯照片。
  杰克谢绝了。他从华伦那儿得知,那些团伙并不怕警察。杰克当然明白、警察是没法保护他免受团伙报复的,所以他决定,不把所有的事都告诉警察。不过,他至少对特瑞西的要求是满意的,他可以要求保险公司赔他的自行车。
  “对不起,大夫,”两名警察离去之前,大卫·杰斐逊问道。杰克曾告诉他俩自己是一名医学检查官。“你怎么住在这个地区?这不是自找麻烦?”
  “这个问题我也问过我自己。”杰克说。
  警察走了,杰克关上拧坏的房门。他靠在门上,环顾自己住的公寓。不管怎么说吧,他还是得打起精神,把房间清理干净。此刻这似乎是一项压倒一切的任务。
  门外响起一记敲门声,与其说是他听到,不如说是他感觉到了,打开门。是特瑞西来了。
  “啊,谢天谢地,是你,”特瑞西说着,走进公寓。“你说这儿环境不是最好还真的不是开玩笑。光是爬这些楼梯就会得孤独症。要不是你打开门,我也许会尖叫起来。”
  “我是想给你敲敲警钟。”杰克说。
  “来,我看看你,”特瑞西说,“哪儿光线最好?”
  杰克耸耸肩膀。“你挑吧,也许是浴室。”
  特瑞西拉着杰克走进浴室,仔细检查他的脸。“你下巴上破了一个口子。”她说。
  “我并不感到意外,”杰克说着,让她看了看缺了的牙齿。
  “他们干嘛揍你?”特瑞西说,“你可别逞英雄。”
  “恰恰相反,”杰克说道,“我吓得动都不敢动,还是挨了一记重拳。这显然是一种警告,要我离曼哈顿总院远一点。”
  “你到底在说什么?”特瑞西问道。
  杰克把没有告诉警察的事统统对她说了,连他为什么不告诉警察的原因也说了。
  “这事越来越离谱了,”特瑞西说,“你打算怎么办?”
  “说实话,我还没有时间考虑这事。”杰克说道。
  “那好,我知道有件事你得做,”特瑞西说,“你马上去看急诊。”
  “又来了!”杰克抱怨起来,“我没事。我的下巴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有点疼。”
  “你可挨得不轻,”特瑞西提醒他说,“应该让医生看看。我不是什么医生,可也看得出来。”
  杰克开口还要抗议,但无济于事;他明白特瑞西是对的。他应该让大夫看看。光是头上的重伤就足以使他失去知觉,而且有颅内出血的可能性。他应当进行一次基本的神经科检查。
  杰克从地板上拾起他的宝贝皮夹克,跟着特瑞西下楼,来到街上。他们朝哥伦比亚大道走去,想拦一辆出租车。
  “你打算去哪儿?”他俩上了出租车,特瑞西问道。
  “我想我还是暂时离总医院远点的好,”杰克带着微笑说道。“我们到城外的哥伦比亚—长老会医院去。”
  “好的,”特瑞西说。她向出租车司机交待了地址,又坐回自己的座位。
  “特瑞西,真是多亏你来了,”杰克说,“你原本用不着来的,我当然也不希望你来。我很感动。”
  “你本来可以为我也做一回的。”特瑞西说。
  是吗?杰克有点纳闷。他不明白。这一整天都是乱糟糟的。
  去急诊室看病很顺利。他们得排队,因为遇到车祸、刀伤和心脏病的患者优先。最终轮到杰克看病了。特瑞西坚持要陪到底,甚至还陪他一起进了诊断室。
  急诊医生听说杰克是一位医学检查官,便一定要让神经科医生给他看看。神经科医生仔仔细细替杰克作了检查。他正式宣布杰克没事,并且说甚至连X光片都不用拍,除非杰克认为一定要拍。杰克表示用不着了。
  “唯一我希望提醒您二位的是,您得彻夜观察,”神经科医生转向特瑞西说道。“斯特普尔顿夫人,只需要偶尔叫醒他,确信他行为正常就可以了。再检查一下他的瞳孔是否仍然是平时那么大。OK?”
  “OK。”特瑞西答应着。
  随后,他俩走出医院,这时杰克说,刚才医生称她斯特普尔顿夫人,她表现出的镇定真是让人服了。
  “我当时想,要是纠正那人的话,没准会把他弄糊涂了,”特瑞西说,“不过,我会非常认真地采用他的建议。你现在跟我回家。”
  “特瑞西……”杰克不服气了。
  “别争了!”特瑞西不由他分说,“你听见大夫的话了。今天晚上我决不让你回那个地狱去。”
  杰克的头部仍有轻微的抽动,下巴也疼得厉害,腹部依旧很难受,他屈服了。“好吧,”他说,“但这绝对不是职责的召唤。”
  他俩来到特瑞西住的那幢明光铮亮的高楼,走进电梯,此时杰克由衷地感觉到了特瑞西的好意。多少年来,他对谁也不像对特瑞西那样感激。面对她的关切和慷慨,他感到自己过去看错她了。
  “我有一间客房,你肯定会发现很舒服,”他俩走上铺有地毯的走廊,她说道。“每次我家里人进城来,要撵他们走都很难。”
  特瑞西的公寓布置得美仑美免。杰克不由得惊叹,这里是多么的整洁。连咖啡桌上的杂志都摆放得整整齐齐,就好像她正等着《建筑文摘》来拍插图似的。
  客房十分优雅,印花台布、地毯和椅套搭配得恰到好处。杰克打趣说,但愿他没有迷失方向,因为他可能会连床都找不着。
  特瑞西递给杰克一瓶阿司匹林,要他自个儿洗澡去。杰克洗过澡,披上特瑞西找出来的一条混纺浴巾。就这打扮,杰克把头伸进起居室,看见她正坐在长椅上看书。他走出来,在她对面坐下。
  “你还不去睡觉?”杰克问道。
  “我想知道你有没有事,”她探过身来,直瞪瞪地看着他的脸。“我看你的瞳孔和我的是一样的。”
  “我看也是,”杰克大笑,“你还真把医生的话当回事了。”
  “你还是相信的好,”她说,“我过一会儿叫醒你,要有点准备。”
  “我知道还是别争的好。”杰克说。
  “你总的感觉怎样?”
  “是身体方面还是精神方面?”
  “精神方面,”特瑞西说,“身体方面我有一个绝妙的主意。”
  “说真的,这事把我吓坏了,”杰克承认,“我太了解这些团伙了,不敢惹他们。”
  “这就是我要你打电话报警的原因。”特瑞西说。
  “你不明白,”杰克说道,“警察实在帮不了我的忙。我的意思是,我甚至懒得告诉他们可能是哪一帮人干的,或者说出那几个歹徒的名字。就算警察抓到他们了,最多也就是把他们铐起来。过一会儿他们又跑到街上去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呢?”特瑞西问。
  “我想我得跟总医院离得远远的,”杰克说道,“那样一来似乎可以皆大欢喜。连我的老板都叫我别去。我想就是不去也能干我的活。”
  “我放心了,”特瑞西说,“我就是担心你逞英雄,把警告当成是挑战。”
  “这话你以前说过,”杰克说道,“别担心。我根本算不得英雄。”
  “骑着自行车,在这么个城市里到处跑,这又是怎么回事?”特瑞西问道,“晚上还骑车进公园?住在你现在住的地方又是怎么回事?事实上,我真的很担心,不知道你到底是忘记了危险还是专门去招惹危险。是那一种啊?”
  杰克望着特瑞西那双浅蓝色的眼睛。她提出了自己始终回避的几个问题。答案也都是个人的。然而,当晚她表现出的关切,她为自己付出的辛劳,杰克感到应该给她作些解释。“我恐怕是故意招惹危险。”他说。
  “我可以问一问原因吗?”
  “我猜想我一直是不怕死,”杰克说道,“事实上,是有一段时间,我感到死亡是一种解脱。退回去几年,我一度很消沉,这种心情可能一直伴随着我。”
  “这我能想到,”特瑞西说,“我也有一阵很消沉。你的情况是不是和某件特殊的事有联系,如果我可以问一下的话?”
  杰克咬了一下嘴唇。他感觉谈这样的事很不舒服,可现在已经开了个头,就很难退回去了。
  “我妻子死了。”杰克勉强说道。他根本不敢提到那两个孩子。
  “对不起,”特瑞西同情地说。她停了一会儿,随后又说:“我也是,我唯一的孩子死了。”
  杰克掉过头去。特瑞西的剖白使他的泪水立刻涌进了眼眶。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回头看着这个复杂的女人。她是精明干练的女强人,这一点他在见到她的那一刻就看出来了。可是现在,他明白情况不仅仅是这样。
  “我猜测,我们共同的东西更多了,不光是讨厌迪斯科,”杰克想活跃一下气氛,便说道。
  “我们俩大概都在感情上受过伤害,”特瑞西说,“又都过多地投身于事业。”
  “我可没把握说这也是共同的,”杰克说道,“对于事业,我已经不像以前那样投入,也不像你想像的那样。医学界出现的变化已经夺走了我身上的一些东西。”
  特瑞西站了起来。杰克也站起来。他俩离得那样近,彼此在肉体上都能感觉到对方。
  “大概我想说的是,我们俩都害怕介入感情,”特瑞西说道。“我们都受过伤害。”
  “这我同意。”杰克说。
  特瑞西吻吻自己的指尖,随后伸过来轻轻地碰了碰杰克的嘴唇。
  “我过几个小时进来叫醒你,”她说,“要有点准备。”
  “我不想让这事一直拖累你!”杰克说。
  “我可是正在体验作母亲的滋味,”特瑞西说道,“睡个好觉。”
  他俩分开了。杰克回头朝客厅走去,可他还没走到门口,特瑞西就在后边叫了起来:“还有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住在那个可怕的贫民窟里呢?”
  “我大概感到自己不配享福。”杰克说。
  特瑞西想了一会儿,笑了。“好的,我不应该自以为什么都懂,”她说,“晚安。”
  “晚安。”杰克说道。
  第二十一章
  1996年3月23日,星期六,早晨8:30
  特瑞西说话算话,当晚好几次走进房间唤醒杰克,每次他们都要谈几分钟。到早晨杰克醒来的时候,他感到内心有些矛盾。他对特瑞西的关照依然心存感谢,但又对自己吐露了多少心迹感到不安。
  特瑞西在为他准备早餐,看得出她和杰克一样觉得尴尬。八点半,他们在特瑞西住的公寓大楼门前分手,双方都感觉好多了。特瑞西去公司上班,她相信那儿会有一个马拉松式的长会。杰克直奔自己住的公寓。
  杰克花了几小时清理“黑桃王”丢下的垃圾。凭着几样基本工具,他竭尽全力把门也修好了。
  收拾好房间,杰克便赶往停尸所。这个周末他没有工作安排,但他想花点时间完成几份有待签发的解剖报告。另外,他还想核实一下曼哈顿总院夜里送来的病例中有无传染病。他了解到,前一天急诊室处置了三个落基山斑疹热病例,据报告都属于爆发型,杰克真有点怕了,自己没准会发现一些什么东西。
  杰克丢了自行车,他打算另外买一辆。今天上班他只得乘地铁,但这很不方便,他必须换两次车。乘纽约的地铁系统由北向南非常方便,但从西到东就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了。
  尽管多次换车,杰克还是得步行六个街区。天上下着毛毛雨,杰克又没带雨伞,中午到达医学检查官办公处的时候身上已经湿透了。
  太平间的周末与平时大不相同。办公室里的骚动少了许多。杰克走进前门,接待处的蜂鸣器要他去鉴定科。在一间鉴定室里已经来了一家人,个个心烦意乱。杰克从一旁走过,听见有抽泣的声音。
  杰克找到日程表,上面列有各位法医这个周末的工作安排,看见上边有劳瑞,不由得高兴起来。他还找出了昨天晚上报来的病例清单。他扫了一眼,立刻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禁不住感到恶心。南希·维根斯,清晨四点被送到了这里!临时诊断为落基山斑疹热。
  杰克还查到另外两个诊断相同的案例:瓦列里·夏斐,33岁,卡尔门·查维治,47岁。杰克估计他们就是昨天在总医院急诊室里的那两个病例。
  杰克来到楼下,偷偷地往解剖室里看了看。有两张台子已经有人在用。杰克看不出是哪几位大夫,只是从身高上猜出其中有一个就是劳瑞。
  杰克换上手术服,戴上隔离面罩,走进盥洗问。
  “你在这儿干什么?”劳瑞一眼瞥见杰克,便问道。
  “真是躲都躲不开,”杰克说了句笑话。他俯身看了看劳瑞正在做的这名患者的脸,心里一沉。睁着一双毫无生气的眼睛望着自己的正是南希·维根斯。她死后看上去比活着的时候还要年轻。
  杰克赶紧移开目光。
  “你认识这个人?”劳瑞问。她自己的感情无线立刻探测到了杰克的反应。
  “大概吧。”杰克承认。
  “这真是件可怕的事,医务人员死于患者的疾病,”劳瑞颇有感触,“我做的前一个患者是个护士,护理过你昨天做的那个病人。”
  “我估计也是这样,”杰克说,“第三个病例怎么样?”
  “我头一个做的是她,”劳瑞说道,“她在供给中心工作。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出她是怎么感染上的。”
  “你倒说说看,”杰克说,“我解剖了另外两个供给中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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