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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赤胆红颜-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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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转身回房,让自己情绪缓和一下。
  一转身,忽然,一对阴冷而严峻的目光盯着他。
  呀,那停立门栏的人正是他的干爹爹——殷员外。
  殷员外一步一步地走了进来,小圈圈从未见过爹爹出现过这种神色,不由全身一颤,还当自己适才得罪了他,以至于使他生气所至。
  “爹爹有什么事吗?”
  殷员外一声不响,拿着一幅画像贴在窗门上,指着那画像严峻地道:“小圈圈,你老实告诉我,你小时认不认识这个人?”
  小圈圈顺眼望去,只见厚黄纸上画着一个非常俊美的人,这人天庭饱满,地角方圆,剑眉斜挑入鬓,俊朗之中透出阵阵英风,尤其那一双眸子更是炯炯有神,盼顾间,足够有一种冷傲、磅礴正气,令宵小丧胆。小圈圈看得呆了一呆,道:“爹爹,这人是谁?”
  殷员外阴森森地瞪住他,使得小圈圈如同锋芒在背,十分难受地避过他的注视。
  他听殷员外沉声说道:“小圈圈,你一直骗着我,你一定认识他。”
  小圈圈惊疑不定,颤声道:“爹爹,我实在不认识他呀!您…您叫我怎讲才好?”
  殷员外冷冷道:“那么,你原本姓什么,快说!”
  小圈圈惊骇之极。平日和善的爹爹,怎么今天忽然间就变得这么凶,这个变化实在太大,大得使小圈圈一时承受不了。
  “我——只知道我叫小圈圈。”
  殷员外仔细看了他一眼,见他一脸真挚之容,毫无一点做作,这才和颜悦色,但仍严峻地问道:“你不是姓金吗?怎么会变成小圈圈了呢?”
  此言一出,小圈圈为之一愕,半晌说不出话来。
  “我——我是小圈圈啊!什么时候姓过金?爹爹,你为什么这样凶呀?”
  殷员外目光灼灼,仿佛要在他脸上找出一点东西来,然而,他失望了,嘘了一口气,脸色变为极其和霭地道:“爹爹跟你开玩笑的,小圈圈别怕,爹爹在试试你的胆量!”
  小圈圈狐疑地道:“爹爹太吓人啦,刚才我还以为……”
  以下的话被殷员外摇手制止了,他若有所思地道:“如果你真没有骗我,爹爹就放心了!”
  他自言自语地又道:“唉,也许我疑心错了,这不能怪我,我与江南提督相交莫逆,不能因之误了他女儿的一生幸福。唉,但愿你不是他的儿子。”
  小圈圈听不真切,也不作声,只默默观察他的神情。
  这时,门外有人叩门,接着一个声音传来:“老爹,那几个酷像铁府大将军的人来了,正等候您呢,您是否要去见见他们?”
  殷员外回答道:“你叫他们到我房间里去,我要细细地问问他们。”
  那人应了一声走了,殷员外又仔细看了小圈圈一眼,这才挪动脚步,走出门外。
  小圈圈观察他神情,在那出门的霎那间,他仿佛又看见殷员外目光闪烁着骇人的凶光。
  “为什么呢?”
  他自问道,目光又停留在那一幅画像上。
  “英源说我完全像那什么大将军,才被爹爹物色进来的,这画像不要说是那什么大将军的画像吧?我真的像他吗?”
  他照照铜镜,又看看画像,反复再三。
  蓦地——
  他叫出声来。
  那什么大将军的画像实在太像他了,除了他人小了一点外,那眼睛、鼻梁、嘴唇,甚至于整个轮廓,无一处不酷像画中人,无一处不像似画中人的缩影。
  他困惑而又迷惘地一头躺在床上,他不知该想些什么才好。
  他一直静静地躺在床上,最后想到他必须要知道画中人的经历或者是身世。
  夜深了,稀零的啾啾虫声,苍凉地叫鸣。
  小圈圈想起今夜将要赴两个人的约会,心情又开朗而紧张起来,他认为自己日后的成就,全要在这两人的身上。
  匆匆换了一身轻巧灵便的黑色长衫,静伏在窗下,数着天际繁星,等待着初更时分的降临。
  这时,他兴奋极了,他像一个怀着武功的人似的,在这新月初升的明亮夜里,他将要只身去赴武林人物邀请的约会。
  一个时辰过去——
  他疲乏、困倦,几乎打消了去赴约的念头。
  暗一咬牙,轻轻推开窗门,爬了出去,沿着庭园小径,悄悄地走出门外,这时,他舒畅地吸了一口气,奔跑而去。
  小圈圈溜出家里,悄悄奔向本城著名的寺院龙虎寺。
  初更降临,锦衣城夜时仍有北国的萧瑟。
  首先一堆熊熊烈火映进眼帘,火堆四围人影幢幢,似乎不在少数。
  小圈圈吃惊地四顾一遍,但见围墙仞立,石狮雄峙,这地方正是龙虎寺。
  他好奇地挤进火堆,问着离他最近的一个黑衣人道:“请问你们有没有看见一个面孔红通通的人经过这里?”
  那黑衣人看了他一眼,忽然笑道:“小孩子迟到了,该打屁股!”
  小圈圈微怔,正要寻问,微觉肩膀被人拍了一下,那眼睛炯炯发光的铁公鸡已然含笑在他身边,铁公鸡跟在场所有的人一样,全身黑布衣衫,束腰绑腿,显得精神奕奕。
  小圈圈笑着问道:“他们是谁?跟你一伙的好汉朋友吗?”
  铁公鸡好笑地说道:“小孩子别胡说八道,什么英雄好汉的,我们又不是落草为寇的土匪。”
  小圈圈脸色一红,乍见铁公鸡指挥着众人道:“各位请来看看,这是本人新收的徒弟。”
  像似命令,又像似介绍的言语,竟然有三分威严。众人一哄而起,纷纷拥至小圈圈身边,这里瞧瞧,那里摸摸,没有一个不啧啧称赞小圈圈天赋奇禀,骨骼奇佳,其中一人感叹地说道:“唉,当家的,咱们复兴的责任也许落在这孩子身上了,您尽力教他吧!”
  铁公鸡面有得色,目光灼灼,炯视四周,忽然严肃地说道:“兄弟说得不错,我铁公鸡一人恐还不够,日后还望各位成全,这孩子无一处不是上上之材,难得让我发现,也许咱们的复兴是天假其便了!”
  又沉声说道:“各位,今天是咱们庆祝的日子,也是回忆过去惨痛历史,以求励精图治的日子,本人以沉痛的心情给各位说几句话。自咱们双龙头大哥无故失踪以后,群龙无首,死的死,散的散,本来偌大的积业,全成残砖废瓦,本帮一直在堕落,尤其在江湖上,威信已一落千丈,简直无法收拾,唉……。”
  铁公鸡仿佛是众人之首,顿了顿续道:“放眼目前江湖,三花帮、神鹰帮、培英教、太真教,势力广大,蔓延天下。唉,十年前,这些身任帮主教主的人,哪一个不是咱们双龙头爷的分支部属,想不到今天这些分支部属居然高高压到咱们头上。唉,是的,咱们龙头爷失踪是其主因之一,但是更大的原因,还是由于咱们的自暴自弃,不能顶替龙头爷的责任,安抚众属,才有今天……”
  铁公鸡声音渐渐提高,脸色也愈发严峻,小圈圈离他最近,仿佛瞧见他炯炯的目光中还流露一股煞气,但听他一字一句地道:“今天本人除了庆祝收一个骨骼绝佳的徒弟外,还要严办一个吃里扒外,疏忽责任的兄弟。”
  此言一出,众人哄然,你望我,我望你,俱各战战兢兢的,深怕自己会是那将被铁公鸡严刑之人。
  铁公鸡目光停留一个身材瘦小,满面阴气的人身上,冷冷笑道:“请问河朔鼬鼠,河朔一带是你的根据地,地形山水了若指掌,可曾为了神秘失踪的龙头爷调查过一番?”
  河朔鼬鼠抖嗦着站起身来,拉高嗓子道:“报告当家的,我河朔鼬鼠的确勘察遍了,但始终没有发现龙头爷的踪迹。”
  铁公鸡冷冷一笑,示意小圈圈坐下,自己则缓缓走向身材瘦小的河朔鼬鼠,道:“三花帮绝情娘子,你认识她吗?”
  河朔鼬鼠战战竞竞地答道:“认识。”
  铁公鸡目中杀机顿炽道:“绝情娘子的美,众所皆知,你不否认吧?”
  河朔鼬鼠嚅嚅道:“是的,她很美,我不否认。”
  铁公鸡轻轻点了两下头,倏然一声大喝道:“跪下!没有出息的东西,咱们大家的面子,全给你一个人丢光了!”
  河朔鼬鼠冷汗直流,双膝一软,登时跪将下来。
  在场众人没有一个含着笑容,在这种紧张恐怖的气氛下,他们仅能听见自己的心脏跳动与铁公鸡严峻的话声:“各位,本人十分羞愧,为了处理不当,使各位蒙羞。这河朔鼬鼠贪迷美色,竟将咱们帮中重要资料供给三花帮绝情娘子,幸亏发现得早,否则咱们现在仅存的实力,与各位隐居地点都被三花帮摸透了,只要他们发动围攻,在场各位势必无一幸免。大家想想看,河朔鼬鼠这种出卖朋友,不顾道义的行为应该受到何种处分?”
  哄声大起,围着火堆的数十位黑衣劲装汉子,纷纷愤怒填胸地指着河朔鼬鼠骂道:“该杀,这家伙活着无益,杀了算了!”
  铁公鸡冷冷望着战栗不已的河朔鼬鼠道:“听清楚了吧?这是大家的意思。”
  一言未了,一只手掌却如闪电般地印在河朔鼬鼠天灵盖上,河朔鼬鼠连反抗都来不及,闷吼一声,立毙当地。
  见状,小圈圈胆子再大,也被吓得冷气直冒,心想这般人杀人不眨眼,简直比土匪还要厉害,自己跟着他们,有一天一个不好,怕还不是像河朔鼬鼠一样?心念一定,遂站起来说道:“铁公鸡,我要回去了。”
  铁公鸡一怔,笑道:“孩子,难道你不愿学武了么?”
  小圈圈摇首道:“我不想学了!”
  铁公鸡脸色一沉地道:“不行,这是你当初自愿,不能马上就改变,大家为你准备妥当了,从此之后,你就是太湖帮中的一员,为了太湖帮的复兴,你要洒尽热血……。”
  小圈圈大吃一惊,转身就跑,哪知立刻就被一个黑衣人抱住,跟着,铁公鸡微使眼色,一个汉子从熊熊火堆中抽出一根铁条,铁条被火烧得通红,那人掣着铁条,微笑着走上前来。
  小圈圈惊道:“你们要做什么?”
  铁公鸡淡淡笑道:“印个记号,表示你已是太湖帮的徒众,像我一样,你看。”他匆匆卷起衣袖,火光下,那粗大的手臂被烙印着三道疤痕,道:“这是二十年前,我初入太湖帮的时候烙印的,那时我才是一个帮徒。”
  他摸着第二道疤痕道:“十五年前印下这疤印的时候,我已是总职刑堂巴堂主下一员大将了,巴堂主待我如亲子,如今他去世了,我仍然念念不忘他的恩情……第三道疤痕是十二年以前……”
  他回忆了一会,脸上浮现英雄的傲色,道:“我一连立下了三个功劳,总龙头爷慧眼看中,烙印这一道疤痕,那时龙头爷特意将司责全帮财务的职位让给我。于是,我感激龙头爷提拔的大恩,当夜暗自发誓,只要此身在世间,立意为龙头效命到底。不久龙头爷去逝了,我伤心之余,决意拥护后主接龙头职位,正值后主飞黄腾达,傲啸江湖的时候。不想十年前,他竟神秘地失踪了,从此我们太湖帮逐渐没落,到如今为止,只剩下一层空壳子。所以,孩子你忍耐一点,我们的希望完全寄托在你一个人身上。”
  小圈圈又惊又怒,眼见就要被烙上一道疤痕,就在这个时候,一条身影,比苍鹰还快,一掠五、六丈,飞纵而至,身在半空,先是一声大喝:“狗贼胆子真大,打主意竟打到老夫头上来了,老夫倒要看看,是何等三头六臂人物?”
  喝声才停,一个五短身材,留着山羊胡须的老者,落到火堆旁边,目光炯炯地瞪着铁公鸡。众人哄然出声,一时拔剑抽刀之声纷纷不绝。铁公鸡怔了怔,手臂一挥,喝道:“且慢动手!”
  又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东方老爷,失敬,失敬!”
  小圈圈看清来人,喜得大喊一声“爹爹”,挥脱铁公鸡手掌,投入他爹爹怀中。殷员外慈爱地抚摸他的头发道:“小圈圈,他们伤害了你么?”
  小圈圈努着嘴道:“他们要用烧红的铁条,烙我的手臂。”
  闻言,殷员外怒容满面,冷笑道:“铁公鸡,老夫的儿子,你也有意加害么?”
  铁公鸡尴尬地笑了笑道:“抱歉得很,在下实在不知,冒犯之处,尚望海涵。”说着抱拳一礼。
  殷员外冷冷笑道:“铁公鸡,你当真不晓得,或是存心如此?须知老夫虽退出江湖已久,但也不容许有人猖狂到老夫头上。”
  铁公鸡微感不悦地干笑道:“东方先生有意责难,在下实在无言以对,总之事情有明白的一天,东方先生,你说是不是?”
  殷员外不屑地说道:“好吧,念你从未冒犯老夫,这次暂且饶过,下次再有这种情形,别怪老夫心黑手辣!”
  铁公鸡脸色红透耳根,既尴尬又狼狈,他似乎对殷员外甚为忌惮,但众目睽睽之下,他老羞成怒,只有硬着头皮道:“东方先生未免太咄咄逼人,在下只有讨教几招了。”
  殷员外长笑一声,不屑地道:“算了,你也配与老夫交手?如非老夫退隐江湖,你这简直是自讨苦吃。”
  铁公鸡气得脸色变青,指着殷员外喝道:“好,好,东方先生,给你三分情面不留人,谢某拼了一死,亦要跟东方先生翻翻旧帐了!”
  “旧帐!”殷员外一怔喝道:“什么旧帐?”
  铁公鸡狂笑道:“老实说,东方先生,谢某早巳怀疑你与本帮帮主神秘失踪有关。哈哈,看在东方先生成名人物面上,不好意思纠众明查,哈哈,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东方先生你说对吗?”
  殷员外脸色大变,忽地大喝一声,击出两掌。
  掌风嗖然,灰尘沙石,激荡而起,小圈圈暗吃一惊,心想爹爹本事如此之大,肯教自己就好了。
  铁公鸡急不遐择,匆匆推出两掌,尚未交接之时,就撤身退后一丈,殷员外趁此踏进一步,左右开弓,又是凌厉两掌,看威势,比上次所发的还要来得凶猛。
  铁公鸡神色凄淡,厉声道:“东方狮,久闻你心黑手辣,果然不出所料,哈哈,谢某死不瞑目!”舞起呼呼掌风,不退反进,咬紧牙关与殷员外作近距离的拼斗。但见衣衫飘飘,两条影子忽上忽下,简直看不出哪一个是铁公鸡,哪一个是东方狮。
  小圈圈听闻铁公鸡称呼爹爹东方狮,心中着实吃了一惊,想想居住荒山时妈妈所讲的故事,更是冷汗直流,四下一瞧无人注意,悄悄地挪动脚步,朝一处黑黝黝的荒草密林里奔去,再也不敢回家了。
  远远他还听见铁色鸡怒声喝叱:“东方狮,铁府大将军神秘失踪一定是你干的好事,哈哈,帮主雄才大略,武功盖世,除了你们四人勾结暗算之外,还有谁能使他毫无声息地失踪?哈哈,兄弟们,报仇时候到了,上啊!”
  接着兵刃交鸣,响声纷起不绝,东方狮怒喝连连,声如雷鸣:“铁公鸡,敢侮凌老夫,今天叫你们全部毙命掌下!”
  小圈圈暗想:“奇怪,铁府大将军不是那幅画像中的人么,瞧他相貌不凡,威武已极,怎么变成太湖帮帮主,他不是身任朝廷的大将军?”
  树枝勾裂了他的衣衫,怪石划破了他的皮肉,然而,他一点都没感觉,只全神地想着那神秘人物铁府大将军,他想:“他一定不是一个平凡的人,多少人为他失踪而猜疑,怀念,厮杀,拼斗!”
  这夜,他又回复了从前流浪的日子,睡在露天的树林里,冰凉的露水,在他脸颊布满了一片银色水珠。他想来想去,使他印象最深的还是妈妈,他负气地离开了她,过了一段日子之后,如今他又极度地怀念她,想重回到她的身边。
  无所成就,一无所长,这两个问题,使他极端苦恼,也是他回去的障碍。他是个自尊心很强的孩子,每当他想起回家的念头,就仿佛看见妈妈带着讥笑的脸色望着他,于是,他又不想回去了。
  每夜他常常自个说了许多怀念妈妈的话,忧悒地睡着了。
  梦乡,只有他妈妈含笑的脸孔,那才是他快乐的小天地。
  旭日东升,他又为了三餐忙碌,这次,他却不敢大摇大摆地晃过马路,他偷偷摸摸,东张西望,像一只老鼠。
  过路人看清他的脸孔,都吃惊地顿住脚步,因为他的身份是锦衣城首屈一指的富豪——殷员外唯一的儿子。
  他离开了锦衣城,经过三天的步行,到达了岳人城。疲乏、困倦使他渐渐减慢走路的速度,最后,他喘了几口气,倚在一棵古树上。
  忽然,一条熟悉的背影映进眼帘,这一瞬间,他的呼吸几乎停止,那是一个衣着白衫,体态轻盈的女人。
  “妈妈!”他轻呼一声,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力量,使得他奔跑如飞,扑过去抱住妈妈的腰身,一遍又一遍地喊着妈妈。
  妈妈吃了一惊,美丽的脸上忽然一板,一手将他推出老远,骂道:“哪里来的野孩胡乱抱人?”
  小圈圈流着至情的眼泪,扑过去道:“妈妈是我啊,是小圈圈啊,难道你还生气,不理小圈圈了?”
  妈妈怔了一怔,仔细地打量他,见他面如满月,眸如朗星,虽然面颊上布满了许多灰尘,但轮廓各方面都神骏丰朗,比起别的孩子确有不同之处。
  她心肠一软,怜爱地道:“孩子,我是你妈妈?”
  小圈圈仰起头,摇着她的身体,奇愤地问道:“妈妈生气了,不要小圈圈了?”
  妈妈目光一转,取出一条手绢,拭去他脸上灰尘,柔声道:“小圈圈,妈妈怎会不要,是跟你开一个玩笑罢了。走,我们回去。”
  小圈圈怔道:“回哪里去?”
  妈妈笑道:“家呀!”
  小圈圈若有所思,道:“妈妈,您搬家了,怎么不住在山上?”
  妈妈怔了怔,笑道:“山上什么都不方便,日子又过得很苦,所以搬家了,咦,小圈圈,我们离开多久了?”
  小圈圈想了想,道:“好像已经二年多了!”
  妈妈笑道:“啊,对。妈妈差点忘记了,我们两年没见面了,乖孩子,我们回去吧!看你样子好像是饿了,走,妈妈给你弄好吃的东西。”
  小圈圈道:“我看见妈妈,肚子就饱了!”
  妈妈轻轻一笑,牵着小圈圈回到家,那是一幢布置得极为精致的房子,小圈圈逛了两周,高兴地道:“妈妈,您哪来那么多银子,盖了这幢房子?”
  妈妈笑道:“盖房子不要多少银子,妈妈以前储蓄了很多银子,当然够盖房子啊。喏,这一盘牛肉是妈妈做的,快吃吧,凉了可不好吃。”
  小圈圈狼吞虎咽,尽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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