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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赤胆红颜-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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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鹰起兔落地比试起来,不管少女身法如何轻快,出掌如何迅速,却丝毫伤不着玉面飞戟。玉面飞戟武艺超凡,高出她多多,但是,他像似不愿伤害她,明明有几次轻轻推出一掌就町击到少女身上,然而,他却不为,硬撤而回,只在少女衣缘上扯了扯,报以讨好的微笑。
  他的动机,同是一流身手的人都可以看出来,但是那些看不出的还以为他俩真的势均力敌,不由忘神地拍掌叫好。
  坐在东边厢房的一排老人,俱各眉毛一皱,其中一位忍不住附着隔壁一个面如锅底的老者道:“天山道友,这还成什么话,玉面飞戟居然在英雄大会上调起情来,唉,我辈老矣,也许其中有点道理在!”
  那叫天山道友的黑面老者叹道:“终南道友,不瞒你说,这次大会我早已预料不会有奇迹出现,本想不来,为了你道友的盛意邀请,才不得已从千里迢迢的天山赶来,罢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们高兴怎样就怎样吧!”
  转瞬间,两人已过五十余招,玉面飞戟步法优闲,安祥如故,绿掌少女却娇喘连连,面靥上微现汗光。
  玉面飞戟出一掌,低语道:“姑娘面庞好熟,好像在什么地方看过您,既有一面之缘,何必悭吝芳名不告诉我呢?在下很想跟你亲近亲近。”
  绿裳少女决口不言,只暗咬银牙支撑下去。
  一旁观看的金遗龙却感到满身不舒服,忍不住排开人群,走至斗场旁侧,高声呼道:“喂,玉面飞戟,明明你能胜,偏要拖延时间,你在弄什么鬼?”
  此言一出,在场不乏百来位一流高手,再也忍耐不住哄然大笑起来。
  玉面飞戟粉脸绯红,在众人讥笑之下,想击败绿裳少女,手掌刚扬起就见那绿裳少女双手掩面,哽咽而去。惊怔、羞怒激起他愤怒不已,指着金遗龙冷哼道:“小子,你看不顺眼尽可上来,别出言侮辱人。”
  金遗龙亦反唇答道:“还用你讲,早就看不顺眼了!”
  正值那司仪叫出“一七二”三字,金遗龙更不怠慢飞纵过去,长笑一声道:“哈哈,玉面飞戟,在下就是一七二号,你的气可出对了地方。”
  长笑之声如金石交鸣,直浮云霄,历久不绝。
  玉面飞戟闻声惊得退后一步,重新打量着他。
  数百人几乎同时站起身来,瞪着诧异的眼睛打量这个笑声如雷的陌生人。
  他年龄才不过十七、八岁啊!
  东厢座上九位老人骇然相顾,纷纷不由地挪动脚步走上前去。
  那已去很远的绿衣少女亦愕然回头,但见众人纷纷围拢上去,她芳心也是狐疑不已,按不住好奇之心,返回身来。
  金遗龙神光湛湛的眸子闪过自信的神色,虽然他紧张得手足有些颤栗,然而更大的企望使他一步一步走向玉面飞戟。
  他看见他胸襟上悬佩着的一个晶莹耀目的玉牌,那是第一高手的标志啊!
  金遗龙多看了两遍,那奇异的神情竟使得玉面飞戟不由地收下纳入怀中,他不能失去这个标志啊!否则,声望、荣誉、野心、富贵、失败的打击,会使他发起疯来。
  他装得很平静,然而嗓音,敏感的人都能听出他有寒栗的成份:“你是一七二号?”
  忽然,他看见一对明亮的大眼睛一瞬不瞬地望着他,这对能讲话的眼睛居然包括许多种神色,原来是绿衣少女迎风玉立。
  不知怎地,一种男子强烈的自尊心使他胆子忽然大了十倍,他很安祥地笑道:“不错,在下正是一七二号,请赐招吧!”
  金遗龙微笑道:“阁下不愿先动手,在下失礼了!”
  反手褪去长衫,露出蓝布紧身衣装,只见他仪表神俊,丰朗清逸,顾盼之间,不怒而威,在众人环伺之下,有如鹤立鸡群显眼之极。
  一招“樵子问路”,左掌起处,微微劲风奔向玉面飞戟,玉面飞戟紧张地咽了一下口水,眉毛一挑,右掌握拳击出,也是试招。
  金遗龙毫不闪躲,就在众人惊叫纷起之际,硬挨了一掌,然而全身却纹风不动,稳如泰山。玉面飞戟眉头微皱,忽然不由地倒纵出一丈多远,围着金遗龙绕着圈子。
  众人情绪立时平息下来,金遗龙微微一笑,暗道:“玉面飞戟机警之极,竟不上钩,好,非叫你上一次当不可。”
  左掌陡出,五指如钩,带起呼呼风声。
  玉面飞戟不敢大意,旋身错步,脚底一滑,借着一滑之势,猛烈挥出两掌,金遗龙不退反进,骈指如戟,疾点对方双睛,腾出一掌,倏然扣下。
  玉面飞戟发觉对手在掌法上造诣颇深,招数繁复,难以测度,微妙精奥,神奇诡异万分,他还想知道他在内力方面的修为如何。当下蓦地倒踩天罡,掌指一挥,一式“龙子初现”,一缕劲风,直挑敌人眉宇。
  金遗龙擦身晃过,忽觉自己失了一个绝好攻敌机会。
  “唉,毕竟经验太少。”
  交错而过的一刹那,彼此连试了几招,两人全是顶尖身手,试招时和普通人大不相同,全是招数未曾使出,已因敌势变化而中途变式,场外众人见了,只能看到他两肩、肘、腰、腿稍微移动,手掌似乎根本没有拍出,哪知实在已连变了好几招,稍有少许差池,立刻便得血染当场,尸横此地。
  玉面飞戟暗想:“此人不但招数神奇,高深莫测,就是内力方面也在缓缓增强,如江如海,不知到了什么境界,实在摸不清他的底细!”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两人一进一退,一退一进,全无胜负之分,金遗龙首先感到不耐,拍出一招后,喝道:“阁下注意,我要施煞手了!”
  玉面飞戟退了一步,冷笑道:“来吧,小子!”
  金遗龙大感不悦,双掌一拍,倏地舞起朵朵掌花,带起刺耳劲风,在玉面飞戟东南西北四方布下了一道劲网,那满天花雨的掌影黑压压地覆盖了大地,原来他此时已将纯阳真笈中的精粹“万柳飘风”掌法施展开来。
  玉面飞戟大吃一惊,连退三步,他心里挣扎地叫着:“玉面飞戟,你不能退,再退你要输了”,然而,宝贵的生命,却不能因思想的阻止力而就此白白送掉的。他脸孔涨得血红,怒叱一声,挥起轰轰拳风投进金遗龙的万朵掌花之内。
  金遗龙放心了,虽然他生平第一次对招,就遇到这么一个难以对副的敌手,但是,他仍放胆地将“万柳飘风”掌法发挥到十二成威力。
  玉面飞戟并没有败下,然而他的招架却是吃力万分。
  在场所有高手都看得出,他正以雄浑的内家罡气,弥补他掌法招式上的不足,照理说他应该属于败的一方,但是众人都不愿意大会就此结束,每一个心里都有一个相同的愿望:“看看这神秘莫测的武功奇高的陌生少年,到底超过玉面飞戟多少!”
  比斗,仍然是舍生忘死地继续着,偌大的曲服山英雄大会,此刻竟然鸦雀无声,几乎连一根细针落地的声音都可以听出。
  东厢高坐着的九位老人,本来含笑而视,频频回顾同伴,庆幸万绿丛中突然长出一朵红花,但是,在金遗龙施展出“万柳飘风”掌法之后,他们这个兴奋、喜悦、庆幸的笑容,突然一变而为惊愕、困惑、骇然的神色。那面如锅底的黑脸老人首先忍耐不住,脱口呼道:“咦,这少年怎么施展出我们天山派镇山掌法龙虎七禽掌中的‘龙腾虎跃’,奇怪!”
  此言一出,另外八位老人一站而起,纷纷指着比斗中的金遗龙叫道:“哦,这一招不是我们少林伏魔十八掌中的第十招‘群魔伏首’吗?”
  “咦?这招正是我终南派剪牛掌法中的‘引天吸玉’。”
  “奇怪,这明明是我们崆峒派飞虹十式中的第四式‘春蝶穿杨’嘛,他怎么也会!”
  “啊,想不到我们武当派满天剑法竟也被他偷学去!”
  “这是我华山派的长青掌法啊!”
  “这是我昆仑镇山飞红八腿中的‘横扫太平’啊!”
  “我们太极派不传之秘,太极玉图怎的也落到他身上?”
  “这分明是峨嵋镇山十六钩嘛,啊,晃肩、左旋、丢步,哪点不像?他不是我门下弟子,怎么也会?”
  九个老人骇然相顾,齐齐愣住了。
  金遗龙斗得正酣,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些,场下数百英雄豪杰,此时目瞪口呆,瞧得入神,把全副精神都注意到金遗龙身上。
  一个年轻人忘形地呼道:“啊,我们正派人士快要抬头了,小侠,加油吧!”
  他干涩的嗓音,乍听起来非常难听,然而在这里却引起各人心中的共鸣,没有一个笑他,也没有一个骂他。
  绿裳少女眼眶一红,掉落两滴晶莹的泪珠,她想:“爷爷死得太冤枉了,他怎能保证这里面没有一个武功出奇的人?”
  九位老人怔了一会,脸上都浮上了怒意,因为本派掌法的失落或者被人偷学而去,是他们做掌门人的失责,也是使他们蒙羞的情事。
  那黑脸老人匆匆趋至一个手持金锣的秃顶老者身前,附耳说了几句话,秃顶老者频频颔首,突然“当”、“当”金锣二鼓响,一面拉高嗓音道:
  “各位,今天大会到此为止,玉面飞戟与一七二号胜负未决,延至明天再行继续较技,谢谢各位!”
  闻声,两人方才罢手,玉面飞戟恨恨道:“小子,明天再收拾你!”
  “在下一定领教!”
  玉面飞戟拂袖而去,众人呼声如雷,纷纷向金遗龙包围上来,目光中俱充满了羡慕和敬佩的神色。
  金遗龙却心不在焉,他昂首四顾,似在寻找什么。
  “她呢,怎么不见了?”
  绿裳少女的确已走得没影没踪,他满腔兴奋之情,突然消逝一空。
  好像这一场舍生忘死的比斗全是为了她似的,伊人踪迹飘杳,他失望得像是被浇上了一盆冷水般,说不出是何滋味。
  他颓然叹息了一声,轻踢着足下的石子……
  忽然,东厢站着的九个老人,几乎同时地呼道:“喂,少友,你师承何人,可否见告?”
  金遗龙微微一怔,望了他们一眼,但见九位脸形不同的老人,却有一个相同表情:不怀好意。他暗自警惕,摇头说道:“非常抱歉,不能奉告!”
  他乘着九位老人错愕之间,展开了绝顶轻功,捷如飞燕般掠过包围而来的人群,离开了这曲服山。沿路上,他暗想:“明天还要继续比斗,她反正会来,自己又何必太过性急呢?”
  同时,他也下了个决定:“明天跟玉面飞戟交手之时,决不再容情了,听他左一声小子,右一声小子的,似乎一点都没有把自己放在心上,哼,明儿可要叫他试试纯阳罡气的滋味!”
  思忖间,人已离城市不远,那近郊的整齐树林看起来一片油绿,又不期而然地想到绿裳少女那双含着吸力的眼睛,羞赧的玉靥,纤巧玲珑的身子又像劲风中的嫩草,说不尽有多娇柔。
  “别想了,想多了自己更烦!”
  的确,他有点不可谅解绿裳少女无声无息的离开曲服山,他认为那举动仿佛是在轻蔑自己似的。
  夕阳西坠,飞霞满天,道路上映着古树的影子又瘦又长,然而,他确看见一颗树木后面站着一个影子,那同样是纤巧苗条的,他好奇地悄悄走了过去,不让自己发出一点足步声。
  终于,他看清那人的背影,他忽然怔住了,连打招呼的勇气都在无形中消逝殆尽。
  那是一个全身绿裳,背树而立,默默仰望西方残日余晖的少女。
  金遗龙不再赶路,她也没有发现身后有人,于是两人默默地站着,谁也没有开口讲半句话,大地显得一片出奇的静寂。
  半晌过去,金遗龙忍耐不住,匆匆想起一计,遂大摇大摆地走过古树,一边吟哦着李白的清平调:“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叶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会向……咦会向什么,下面那一句怎忘掉了?”
  响亮的吟声早已惊动那绿裳少女,她愕然回过头来,见是金遗龙,长长睫毛轻轻眨了两眨,似已知道他的意思,低鬓一笑,道:“我知道你又在考我了,告诉你,下句是曾向瑶台月下逢。”
  金遗龙大喜过望,但仍不动声色地回过头来,拱手笑道:“谢谢姑娘的指点!”一面向少女走去,问道:“姑娘尊姓大名,承蒙指教,不胜感激,在下想……”
  少女轻笑着道:“你很想认识我是吗?”
  金遗龙俊脸一红,不知什么心思作祟,他胆量忽然又大了起来,一把握住绿裳少女软滑柔荑,点头道:“是的,我很想结识你,不知姑娘愿意跟我做一个朋友吗?”
  这个野蛮动作使得绿裳少女大吃一惊,一挣未脱,人也惊骇得娇靥飞红了,金遗龙目光灼灼凝视她美丽的脸上,追问道:“告诉我,您愿意跟我做朋友吗?我缺少像您这样的朋友!”
  他低沉的语声带着男人的磁音,使任何少女听了,都会迷惑地屈服在他雄沉有力的磁音下。这是很奇妙的事情,金遗龙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见少女没回答,尚以为她不愿意跟自己做朋友,当下失望地松开她的柔荑,道:“您不愿意,我也不相强,唉,算了……”
  他承认自己出生以来,尚未这样地颓丧过,低叹了一声,连嗓音亦变得沙哑了:“姑娘哪怕您将姓名告诉我都没有关系,千万别这样地淡漠……”
  低垂螓首的少女,脸上忽闪过一片迷惑的神色,颦了金遗龙一眼,忽而轻叹道:“你也是一个孤独的人?”
  金遗龙颓丧地点首道:“两年六月的荒洞生活,与外界隔离,甚至连吃食都靠山洞里的蝙蝠,我会有朋友吗?唉,老实说,您是我出洞以来,第一个喜欢的人,然而……您却拒绝我的友谊……”
  少女望着他微呈苍白的脸孔,知道他所说的都是实情,再见他紧闭着嘴唇,丰朗秀逸的脸上满是愁容,芳心一软,轻声说道:“你这人真是……我并没有拒绝你啊,你叫什么名字,能够告诉我么?”
  闻声,金遗龙喜道:“这样说您是答应跟我作朋友了?我叫金遗龙,您呢!”
  绿裳少女道:“我姓罗,名燕霜,你以后叫我燕霜就行了!”
  说到此地,她突然无限娇羞地低下螓首,的确,她有生以来,将自己名字告诉一个陌生的少年还是头一次,她自己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只觉不忍心违拂他的意思。金遗龙轻握着她的手,她没有挣脱,只听到自己芳心的跳动格外加快。
  闻着从绿裳少女身上散发的淡淡馨香,他忽然觉得光握手似还嫌不够,于是,他缓缓将嘴唇凑了过去,在她美丽的面庞上亲了一亲。
  这一亲在他来说,久居荒洞,与世人隔离,心中想怎样做就怎样做,毫无矫柔做作倒还不觉如何。但是,绿裳少女却迥然不同,这一霎间,她全身如触电般,晃了几晃,才稳住身躯,然而,她却哭了。
  金遗龙吃了一惊,见她晶莹泪水缓缓而落,哭得如梨花带雨似的,真是人见人怜,还不知道怎样一回事情呢,惶急地问道:“……罗燕霜,燕霜,您怎哭了,是我对不起你么?”
  罗燕霜只幽怨地望了他一眼,她芳心底下实在想不透,自己为什么不会恨他?寻常的人看了她一眼,她都觉得满心不高兴的,何况金遗龙还亲了她?
  金遗龙得不到答复,愈发惶急,忽然板着罗燕霜的身体,道:“燕霜,谁欺负你了,我给你报仇,或者你身体不舒服还是……”
  他关切地抚着罗燕霜芳肩,并不停地询问,罗燕霜忽然咬着嘴唇抬起泪光盈盈的大眼问道:“我问你,你爱我吗?”
  金遗龙闻言一怔,毫不犹豫地答道:“我当然喜欢你,要不是我怎会要跟你交朋友?”
  罗燕霜轻摇着螓首,鼓足勇气道:“不,我是说爱,你爱我吗?”
  金遗龙口张目呆,莫明所以,但他仍点头道:“我……我爱你,今天第一次见你面我就爱上了你。”
  闻言,满面泪痕的罗燕霜忽然浮上一朵慰藉的笑容,道:“我问你,有一天我如果被另外一个男人抢走的话,你将如何?”
  金遗龙又是一怔,奇异地望了罗燕霜一眼,岂料,罗燕霜正一瞬不瞬地注视他,四目相投,他突然激动地将她搂入怀中,毅然道:“那个男人太可恶了,他如果敢抢走你,我拼了命也要把你抢回来!”
  罗燕霜芳心一甜,面靥上也随之升起了两朵幸福的笑意,然而,这种幸福的笑意却隐约掺杂着一缕凄惋的成份。她惆怅地轻叹一声,毫不挣扎地接受了金遗龙的爱抚。
  玉人在抱,绮念顿生,金遗龙汹涌而来的感情,使他贪婪地更进一步,他要亲吻她温馨的樱唇。
  罗燕霜轻轻地闪开,惆怅的凝望着天边刚浮现的星星道:“龙……你不能……唉……花开得太快了容易凋谢……感情进行得太快也容易失落,你了解这两句话的意思么?来,我们来数数星星……”
  两人轻声细语,浑然忘了身外的一切,冷雾蒙头之时,金遗龙才霍然惊醒,问道:“燕霜,你的家住在哪儿,天晚了,我送你回家吧!”
  罗燕霜眼眶突然一红,咬着嘴唇道:“爷爷死了,我不知道该回哪儿去才好。”
  金遗龙同情地握住她柔嫩的纤手问道:“你的父母呢?”
  罗燕霜凄然苦笑道:“娘八年前就去世了,爸爸不久也弃了我跟爷爷,不告而别,至今仍下落不明!”
  金遗龙黯然道:“你跟我一样,同属孑然一身,我们去客栈寄宿一夜好么?”
  罗燕霜犹豫了一会,终于首肯,金遗龙欣然带着罗燕霜宿入一家客栈。罗燕霜客房就在他隔壁,是以,他安顿好后,就前来陪她聊天,罗燕霜眨着长长的睫毛,钦佩地说道:“龙哥,你年纪轻轻,武功哪儿学来的?”
  金遗龙如数以告,只隐起爸爸铁府大将军与忧郁斗士的一段对话,罗燕霜眼睛睁得大大的,显然被金遗龙一番奇妙的遭遇给惊住了,半晌才关怀地说道:“龙哥,你离开妈妈那么久,她不会想念你吗?”
  金遗龙暗暗流泪,但却不愿让罗燕霜看见,别过头,望着窗外苍穹上的新月繁星,道:“她会想念我的,她常常亲我,摸我的头发,告诉我做人的道理,她教我武功,又为我操劳,是的,她深深地疼爱着我,我怀念她远远超过我所有认识的人!”
  听他这样说,罗燕霜芳心突然浮上一点妒意,因为金遗龙爱她的妈妈远超过她,虽然,两者的爱是不同的,但她仍免不了嘟着嘴。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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