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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甲骨碎-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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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矮桌上放着三根燃了一半的粗白烛,上一次点燃也不知是多久之前。
  孙镜把白烛一根根点燃,徐徐却惊叫起来:“在关上!”
  “我手一松开把,这门就自动一点点关起来。你看那儿还有个绞盘,该是开门用的。”
  徐徐顺着看去,果然楼梯边的墙上装了个金属的圆盘,转起来可要比上面的木把手方便许多。
  这时孙镜点燃了三根蜡烛。密室里真正亮堂起来。烛火闪烁,人影在墙和水泥地上扭曲晃动着,一张扁平的大嘴赫然出现。把两人吓了一跳。“
  刚下来的时候,他们以为这小屋就只有上面的壁橱那点大,现在才发现不对。正对着密室楼梯的那面墙只有一半,而且是上面一半。墙的下沿还差地面一米,现在的这点烛火根本找不到里面的情况。
  当然,两人都知道,那儿是原本房间地板下的隔潮层,和上面的房间一般大,三十平米左右。真正让他们一下子把心提起来的是,有一只手!
  在这个扁平黑洞的最外侧,烛火能照亮地方的边缘,有一只手。
  这是死人的手,皮肉皆无,只剩白骨。隐隐约约,还能看见袖管的一角。
  徐徐已经退到孙镜身边,先前冲进密室的勇气全都不见。毕竟她是看见过头变成白骨还能走动的家伙,面前的白骨手,会不会也突然动起来?
  缓缓关闭的入口在这刻完全合拢,然后发出“喀喀喀”几声轻响。听见这声音,孙镜整个人都是一抖,猛返身扑到绞盘边,带起的风让烛火一阵摇晃,差点就灭了。
  徐徐的注意力全在白骨手上,身边孙镜这么一动,忍不住惊呼出声。
  孙镜抓着绞盘用了几次力,却徒劳无功。他转回身,脸色在忽明忽暗的烛火下看起来有些可怕,“太大意了,看来我们被困住了。”
  “锁住了?”
  “嗯,我现在知道旁边的圆孔派什么用了,捅钥匙的。”孙镜说着两步踏上楼梯,用拳头砸了几下头顶堵上入口的移板。
  “是钢板。”他摇摇头,跳下来。
  徐徐这光景却反倒镇定下来,说:“先看看里面是怎么回事吧,这个地下室是用隔潮层改的,顶上的地板和隔水板烂得我用高跟鞋就能踩一个洞,我就不信他能用钢板把顶都封住。你带了手电吧?”
  孙镜的马甲外套上有四个口袋,他拿出两个小手电,和徐徐一人一个,拧开开关,往白骨手的后方照去。
  这是具穿着灰布衣服,脸冲下扑在地上的骷髅。一只手向前伸。另一只手横着伸出去,爪子一样扣在地上。
  “他的脚呢?”徐徐火声问。
  孙镜手里的手电光圈和徐徐的合在一起,集中照在了骷髅的下半身。他黑色的裤管瘪瘪地贴在地上,裤管下不但没有鞋,连应该有的脚骨都不见。
  他的脚去了哪里。难道他是个残疾人?孙镜按下心头疑惑,先把手电光柱往更里面照去。
  里面要比他们站的地方更低一点,但并没有挖得很深,总高不超过一米二。人在里面只能坐着,移动时得蹲着挪或者爬,连弯腰走怕都很困难。
  这个地下大厅是椭圆形的,在大厅中央有个月牙形半米多高砖砌的东西,孙镜不知该怎么称呼它,矮台?
  大厅周围,可以看出原先的格局是两边各有十间左右的砖砌无门小室,半月形相对,拱卫着中间的月牙小台。之所以说原先的格局,是因为这地下大厅就像被一场大风暴袭击过一样,约三成小室的砖墙都残缺了,碎砖飞得到处都是。
  小室基本是空的,手电光这么粗粗一照,尸体并不止眼前这一具。
  这里不应该是实验者们秘密聚会的地方吗,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
  “你看,这人手上还戴着袖套。”徐徐指着面前的死人说,“只有在八十年代初人们才戴这玩意儿。”
  “也许更早。”孙镜说着,伸手把这具骷髅翻过来。
  身体翻过来了,脑袋却掉下来滚在了一边。他穿的是件中山装,在左胸的地方,别着一个毛主席像章。
  “你知道哪个年代人们会在胸前别这个?”孙镜问徐徐。
  “‘文革’。”
  “是‘文革’前期。确切地说,从1966年开始兴起,1967、1968、1969是最盛行的三年,那时候不管男女老少,出门都会别。到‘文革’中后期就少些了。你猜我想到什么了?”
  “1969年。”
  “对。那几个冲秘人把头骨送还给欧阳文澜,看起来是实验组内部有了……”
  说到这里,孙镜突然住口。
  有声音。
  脚步声。
  两人屏住呼吸,倾听着这轻微脚步声的来源。
  是上方,但不是正上方,像是有人走在其他房间里。在这样的地下空间里,头顶上地板的震动可以传很远。
  只有一个人。会是发短信的人吗?孙镜和徐徐互视了一眼,都不敢说话,静侯其变。
  半只耳走进了十四号的时候,左边的门大开着,所以他就先进了这户。
  早年一次炸岩时,他右耳耳垂被飞溅的锐石削没了,但现在,他已经是工程队里最有经验的装药师。
  今天要炸的四幢楼在小街尽头两两相对,每幢的建筑格局都一样。装药点是他自己测定的,所以洞打在哪里很清楚,直接就奔着去了。
  走到“天道酬勤”那四个字前,他楞了一下,一把将纸撕下来。在纸后面,是整整齐齐四排共十六个装药孔。
  “谁这么无聊。”半只耳低声咕哝着,也没多想,开始装药塞雷管。今天的活很简单,楼不算大,要装的药不多,主要在一楼,费不了多少时间。把算好的支撑墙炸了,整幢楼会因为自重自己垮塌下来。
  地下大厅里非常安静。上面的脚步声没了,但人还在,时时有轻微震动传来,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两根手电光柱交错着移来移去,在地下大厅的各个角落游荡。另两个死者离月牙台不远,扭抱着倒在地上,看不清具体情况。
  “我有不太好的感觉。”徐徐压低声音在孙镜耳边说。她指的是上面那个人。
  “你有什么主意,大喊大叫让他知道下面有人?”
  徐徐不出声了,不知道上面到底是什么情况,也许他们只能这么悄悄等着。
  脚步声再次传来,这一次,声音逐渐远去。
  两人松了口气,手电光从大厅深处收回来,注意力再次集中到面前骷髅的下肢上。
  眼前这一米二高三十平米大的空间,是滋养了许多神秘的巢穴,想要挖出秘密,不进去当然是不行的。孙镜蹲下身子往里挪,才几小步就觉得实在不方便,索性手足并用爬进去。爬到骷髅下半身旁他停下来,在死人裤管上摸了儿下,没感觉到腿骨。徐徐也跟着爬了进来。
  孙镜把手电放在一边,捏着骷髅左腿裤脚管一扯。这布摸上去感觉有点奇怪,腐朽的程度比中山装严重得多,这一扯还没用上力,手指捏的地方就碎了。他连抓了几把,很快膝盖以下的裤管都没了,里面空空如也。
  再继续往上扯,孙镜忽地吸了口冷气,徐徐也惊叫了半声,连忙用手把嘴捂住,她倒还记着用手背捂。
  这死者并不是没有下肢,而是他的下肢太小了。小到从他的大腿骨小腿骨直到脚掌,长不足一
  尺半。
  “不对,他原本不是这样的。徐徐突然说。
  孙镜立刻反应过来,如果这人先天畸形,怎么会穿着一条正常人的长裤?
  他又把另一边的裤管扯下来,两条腿一般的幼小。拿起手电仔细照看骨骼的形状,发现非常完整,除了大小,其他和正常人的腿没有两样。这在畸形人身上是不可能的,必然存在骨骼变形的情况。
  “难道,是因为外力才变成这样的吗?”孙镜低声说,“很短的时间内变成这个样子,他是因为这死的?”
  徐徐想去摸这腿骨,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来。
  “我来。”
  孙镜说着先用手电柄拨了儿下,让骨头分开,伸手捡起和他中指差不多长的左小腿骨,掂了掂,然后扔回地上。骨头和地面碰撞的声音,就像是金属做的。
  “和正常腿骨差不多重。”孙镜说。
  徐徐张了张嘴,没说话,却打了个寒战。
  在这一刻,徘徊在周围黑暗中的诡异气氛,潮水一样把两人淹没。
  童年时的大病、甲骨学传承以及先人们的死亡,这固然是常人难以想象的异常事件,但孙镜却是直到最近才回溯出头绪,是间接式的发现。可两人现下身处的空间里,匪夷所思的景象就摆在眼前,带来的震撼无可阻挡地直击过来。而这具尸体,才仅是个开始。
  这人的下肢是在多长时间里变成这副模样的,十分钟、一分钟还是一秒钟?骨头被压缩了,那么附着其上的皮肉呢?他的直接死因是大出血吗,从急剧缩小的下身和上身的断裂处喷涌而出?
  最后这个问题是有答案的,孙镜刚才扯裤子时已经感觉到了,整条裤子都被血浸透过,只是因为裤子原本的颜色和偏暗的光线,才没立刻发现。现在用手电照照,地上一大摊的干褐血印。
  还有,他是被突然袭击的吗,他自己的神秘力量是什么呢,他有没有反击?
  掏掏中山装的口袋,什么都没有,裤袋里也是。
  “记着不要用这只手碰我。”徐徐说。
  孙镜一笑,她竟还记得这些,看起来精神状态在度过一次危机后,反更坚韧了。这样一想,他也松弛了些。封闭环境里两人的情绪很容易相互影响,哪怕是故作轻松也好,否则承受着这里无形的压力,碰到变故时反应会变慢。
  虽然造成眼前一切的事件可能发生在将近四十年前,但既然事情是如此不可思议,就不能用常理推测,也许四十年后依然有危险潜伏着呢。何况还有那个发信人,孙镜相信他必然会在某一刻突然出现。
  “去里面看看,小心地上的碎石头。”孙镜说。
  “早知道该绑护肘护膝来。”徐徐用手电照着孙镜的屁股,觉得自己也一定很狼狈,要是有人在她后面看的话。她突然转回手电往后一照,什么都没有。
  “别自己吓自己。”孙镜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
  月牙台边,那两个抱着死的人里,有一个是女人。
  能够快速辨认出这点,是因为她大多数地方都已成了骷髅,但还剩了一双手。
  她仰天被扑倒在地上,姿态似乎有些暖昧,但一双手却死抠住敌人的背,手背上青筋浮现,把那人的中山装和衬衣都抓出大洞,更可能抓进了背肌中。不过如今,再强健的背肌也早变了尘埃。
  这双手很纤细,很漂亮。孙镜伸出食指按在青筋浮起的地方,温凉,有弹性。
  整只手仿佛长在活人的身上,但在手腕部分,皮肉明显开始腐败,再往上几厘米就是白骨。
  孙镜观察健康与腐败皮肤的交界处,又用手电照着她的上臂骨凑近了细看,伸出手指在白骨上抹了抹,放到鼻前闻味道。
  “你敢伸舌头舔,出去我就和你绝交。”看不下去的徐徐说。
  “你要学会尊重我的专业。”孙镜说。不过他毕竟没有伸舌头。
  “专业告诉你什么?”
  孙镜指着上臂骨近手肘的地方,说:“从这里开始,腐烂的速度变得非常缓慢。这表明她双手手掌和大半个小臂的细胞拥有惊人的活力,哪怕在人死之后也还是这样。你看,已经开始腐烂的手腕连蛆都没有。”
  听到蛆的时候,徐徐嫌恶地“噫”了一声。
  “看这双手的年纪,只有二十岁左右。但我猜手主人的实际年龄要大得多,因为细胞的活化而让手保持在了最佳状态。这应该就是实验带给她的能力了,可惜除了烂得慢点没什么用处。”
  “谁说的,这可是所有女人最想要的能力。要足全身都能这样的话……”徐徐幻想起来。
  孙镜忍不住笑了:“如果她是和我曾祖父差不多时间加入实验。如果这些人的死亡时间的确是1969年。那么她花了三十多年才让自己的小臂年轻化。”
  “她不会超过三十五岁。”徐徐说,“一个五六十岁的女人要是有这么一双手,外出一定会戴手套。在这种可能要爬的环境里,你觉得她会先把手套拿下来?”
  “也许是仪式需要。”孙镜不想承认自己没想到这点,“反正人已经死了。还是看看他们两个到底是怎么死的吧。”
  他们此前的注意力完全被这双手吸引了。现在转到死因上,第一感觉是看不出有什么明显的致命伤,第二感觉是这两个人好像抱得太紧了些。紧到两个人叠在一起的厚度,像是只有一个半人似的。
  那双还很“新鲜”的手已经把压在她身上男人的衣服撕破,孙镜索性将他背上的衣服都扯下来,透过背后肋骨的空隙,死因立刻出现在两人眼前。
  死的这一对男女胸前的衣服支离破碎,各自的胸骨肋骨竟然交错在厂一起。孙镜和徐徐怎么都想象不出,这样的情况是怎么发生的。并不是骨头被压断破碎才刺入对方身体,而是保持完整地嵌到对方的胸腔内。用手电仔细照照,甚至看见有几截肋骨和胸骨长到了一起,好像是连体婴儿一样。
  “这……算是什么能力?共生,不,是共死才对。”徐徐喃喃地说。
  “他们从来就没法选择出现在自己身上的能力。”孙镜说。眼前的情景可怕更恶心,他不想多看,更不愿意去猜想当时两个独立个体相互嵌入的过程。
  和孙镜一样,徐徐也把目光从纠缠在一起的白骨上飞快移开,转向旁边的月牙台。在格局上这是地下大厅的中心,做成这么个形状,总有其意义。
  只是等孙镜几下爬到台边,略一打量,就“呵”了一声。
  哪里有什么意义,这台子原先做成的时候,根本就不是月牙形的。
  紧贴着月牙内凹面,还残留了薄薄一层地基。这层地基和月牙合起来,是个完整的圆。这分明筑是个用红砖砌起来的圆台,但是一大半却不知被什么给“吃”了去,切面极其平整,甚至可以说平滑了。圆台上还有个铜盘,现在也一样只剩了月牙状的一小半。
  “用什么方法可以这样切割?切下来的部分呢?”徐徐问。
  “和前面三个死人一样,你觉得这种问题会有答案吗?”孙镜的手指轻轻敲打铜盘,发出哑哑的声响。这东西是固定住的。
  徐徐见他眼睛眯起来,似闭非闭的样子,问:“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发生这一切的那一刻,这地下室里的混乱情景。在某一个清晨、下午或夜晚,那些人走进壁橱,爬进地下大厅,一个个找到属于自己的小屋子。也许他们会在自己身前点上一支蜡烛……”
  随着孙镜推测式的缓缓讲述,徐徐仿佛能看见当时的景象。
  每朵烛火后都坐着一个人。他们看不见身边一墙之隔的人,也看不清对面烛火后实验者的面容。但是他们可以看见中央的圆台,那儿也该点着蜡烛吧。而在圆台上的铜盘里会放着什么,有比巫师头骨更好的答案吗?
  如果是欧洲实验者们的模式,那么将有一个不知坐在何方的主持者,听着聚会者们一个个述说神秘力量降临的进展情况。但在这儿既然造了个放置巫师头骨的圆台,就应该另有专为东方实验者们准备的仪式,一个和甲骨、巫术有关的仪式。
  然而,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变故突然发生了。实验者们肆无忌惮地在地下大厅里挥霍神秘力量,有人受伤,更有三个人瞬间死去,圆台消失了一大半,许多小室的砖墙倒塌下来……
  幸存的人决定放弃巫师头骨。
  “不对。”说到这里,孙镜睁开眼睛。摇了摇头,
  “如果放弃巫师头骨,那么说明头骨和这场变故有很大的关系。”
  “一定有关系。”徐徐说着,往里爬去。所有的争斗像是都发生在靠出口的这半边,里面的隔间保存得比较完整。
  孙镜看着徐徐往里爬,突然挺直身体,他本是弯腰跪地上,这下子头撞到顶上,“砰”的一声闷响。听声音,顶上像是铺了层预制板。
  “我想到了。”孙静说着把手电的光打到徐徐前方,说,“你看,你正前方并没有隔间,左右两列汇合的地方留了差不多三个隔间的空,并没有连成整体。这天然就把聚会的人分成了两派,有必要把地下室造成这个样子吗,除非他们原本就不是一组实验者,而是两组。”
  “两组?你是说两组之间有冲突所以才……”
  “是的,一定是这样。赫定认为甲骨对实验有推动作用,但这是他的猜想,要确认猜想,就要实验,要有对比的实验。我们本以为是中国实验者来对比欧洲实验者,但如果在中国就分成了两组来实验,也合情理。一组用梅丹佐铜牌进行仪式,另一组用巫师头骨进行仪式。要是用巫师头骨这一组的效果特别好,比如可以掌握降临在身上的神秘力量,那么另一组会不会觉得不公平?”
  “当然会,甚至巫师头骨那一组内都会有矛盾,因为头骨只有一个。如果能掌握超人的力量,而不是乱七八糟的倒霉诅咒,这种诱惑足以让所有人发狂。所有人,你我都不会例外。”
  “矛盾积累得越来越深,终有一天爆发出来,不过看情况并没有弄到不可收拾,巫师头骨被捐献给国家,谁都不拥有它,这应该是一个妥协。”
  “可现在东博的巫师头骨是假的。”徐徐爬到三分之二深的地方停下来,挺起身子用手电往周围的小室里一扫。
  “啊,又有个死人。”她说。
  孙镜想着假的巫师头骨意味着什么,一时有点走神,这时忙往徐徐那边看去,却骇然见她向前扑倒,手电滚落在地上。
  一股微风起自地下室最深处,吹过孙镜面颊。
  小街尽头,半只耳早已装药完毕,他徒弟负责对面两幢楼,比他慢不了多久也装好了。
  隔离带又向外扩了一圈,负责起爆的工程师对旁边的交警指挥说:“可以交通管制了吧,再半小时就起爆了。”
  交警拿起步话机,指挥附近的同事开始管制。
  工程师低头看表,片刻之后,他抬起头对报时员说:“倒数半小时,现在开始计时。”
  地下大厅一片死寂。
  孙镜没有立刻扑过去,而是稍等了一会儿。他没看清徐徐是怎么倒下去的,然而刚才突兀刮起的风,让他记起了徐徐说过的话。
  是……鬼吗?
  手电光在徐徐周围游动,有几个隔间被阴暗包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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