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库小说网 > 恐怖悬疑电子书 > 暴发 >

第3章

暴发-第3章

小说: 暴发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杰克逊清了清嗓子。“假如有一场恶性的流感暴发,比如像一九一七至一九一八年那样,贵部一定会参加救治,你们有足够的人手吗?”
  杜布切克耸耸肩。“那得取决于很多因素。要是病毒表体抗原没有突变的话,我们就能容易地作组织培养,也就能很快制作出疫苗来。到底多快,我不敢肯定。塔德,你说呢?”
  “如果幸运,一个月左右吧。”塔德说。“要说制造出足够的疫苗投入应用,恐怕得更久。”
  “这叫我想起几年前的猪霍乱之谜了。”海沃德医生插话。
  “那倒不是CDC的错。”杜布切克辩解说。“在迪克斯堡出现的那种病毒种系是没有疑问的。至于它们为何没有传播开,那就谁也不知道了。”
  玛丽莎觉得有一只手搁在自己肩上。回头一看,是穿黑制服的女仆。
  “是布卢门撒尔医生吗?”姑娘低声问。
  “是的。”
  “有你的电话。”
  玛丽莎望了望餐桌另一端的拉尔夫。他正在跟杰克逊太太交谈。她向大家说了声抱歉,跟女仆来到厨房。这时她有了预感。就像当实习医生时第一次被人从半夜叫起来那样,一丝害怕涌上心头。电话一定是CDC来的。作为调查员,她是处于随时待命的状态,因而恪守职责地在CDC留下了拉尔夫家的电话号码。除此之外,没人知道她今晚在这儿。
  “布卢门撒尔医生吗?”玛丽莎拿起听筒,就听见CDC的接线员问道。
  然后电话转到值班员那儿。“祝贺你!”值班员快活地说。“加利福尼亚州流行病专员来了电话,请求CDC的帮助。洛杉矶里克特诊所出现一场未知但显然很严重的流行病暴发。我们给你订了三角洲航空公司的机票,凌晨一点十分起飞。也给你订好了旅馆。‘热带旅馆’,听上去不错。好吧,祝你幸运。”
  放下听筒,玛丽莎还让手在听筒上停留了片刻,使自己定一下神。她根本不觉得自己已准备就绪。那些可怜的家伙从加州远远地打电话来,期待的是一个CDC的流行病专家呀!谁会料到去的竟是她,玛丽莎·布卢门撒尔,整个才五英尺高的她!她踌躇地回到餐厅,作解释并道了再见。
  第二章
  1月21日
  天边浮起了鱼肚白,玛丽莎才从行李传送带上取回衣箱,排队租了一辆车(第一辆还发动不起来),再转弯抹角找到热带旅馆。
  登记时,她又情不自禁想起了罗杰。不过她不会打电话给他的。在飞机上她已经立下好几遍誓了。
  这是一个汽车旅馆,不如人意。不过没什么关系。玛丽莎认为自己不会有多少时间呆在那里的。洗了脸和手,挽了挽头发,再正正发夹。没有理由延宕了。她回到汽车里,朝里克特诊所开去,握方向盘的手不知不觉便湿漉漉的了。
  诊所坐落在一条通衢大道上。在清晨那个时分,路上只有寥寥可数的几辆车。玛丽莎转到停车库,拿了计时票,找到一个靠出口的位置停下车。整个建筑,包括车库、门诊部以及玛丽莎认为是住院部的那一部分,都很现代化。看上去有七层楼。下了车,她伸展了一下手脚,提出公文包。包里有流行病学课的笔记,仿佛这也会有帮助似的。还有一本笔记本,几支铅笔,一本病毒学诊断教程,一支备用唇膏及一包口香糖。多好玩!
  一进大楼,玛丽莎就闻到熟悉的医院特有的消毒液气息。这不知怎的使她镇静了几分,感到自在。楼里有问讯台,可是没有人。向一个拖地板的清洁工打听怎么去医院部。工人指指地上的一根红线。沿着红线,她来到急诊室。那儿也冷冷清清。一、两个病人在候诊,只有两个护士。玛丽莎找到值班医生,介绍了自己的身份。
  “噢,太好了!”值班医生热情地说。“真高兴你来!内瓦里医生整夜都在等你。我去找他来。”
  玛丽莎心神不定地玩弄着几根回形针。一抬头,看见两个护士正注视着自己。她笑了笑。她们也回报一笑。
  “来杯咖啡好吗?”其中一个高个子说。
  “那太好了,”玛丽莎答道。除了担心和渴望之外,她还感到了飞行途中间歇地才睡了两个小时的后果。
  玛丽莎一边啜饮着热咖啡,一边回想《纽约客》杂志上登过的伯顿·鲁奇的医务侦探小说。她希望自己能够参与一桩像约翰·斯诺解决过的那种案子。他是现代流行病学之父。有一次伦敦霍乱暴发。斯诺通过演绎推理,找出了问题的关键所在——一个异常的水泵,从而阻止了蔓延。斯诺的高明之处在于,当时微生物致病的理论尚未被广泛接受。要是也能于出这样一桩干净利落的事情,那该多好啊!
  值班室门开了,进来一位英俊的黑发男子。他一边在急诊部耀眼的灯光下眨巴着眼,一边径直走向玛丽莎,咧大了嘴笑着说,“布卢门撒尔医生,真高兴看到你!你想象不到我们等你有多急切。”
  内瓦里医生一边跟玛丽莎握手,一边打量着她。站在她身边,他顿时为玛丽莎矮小的个头和年轻的外貌而吃了一惊。出于礼貌,他问了问玛丽莎旅途的情况,是不是饿了。
  “我们最好还是马上开始工作吧。”玛丽莎说。
  内瓦里医生欣然同意。他一边领玛丽莎去会议室,一边介绍说自己是高级住院医师。这并没有增强玛丽莎的自信心。她看得出来,内瓦里毫无疑问地比自己对传染病要知道得多一百倍。
  他示意玛丽莎在圆形会议桌边坐下,拿起电话拨了个号,一边等电话接通,一边解释说,斯潘塞·考克斯医生,州流行病专员,吩咐过,她一到就通知他。
  好极了,玛丽莎心想,强装出一丝笑意。
  考克斯医生听起来跟内瓦里医生一样,对玛丽莎的到来十分高兴。他解释说,真不巧,他眼下脱不开身。旧金山湾区暴发了B型肝炎,恐怕还与艾滋病有关。
  “我想,”考克斯医生继续说,“内瓦里医生已经告诉你了,里克特诊所的问题目前只是七个病人。”
  “他还什么都没告诉我呢。”玛丽莎说。
  “我想那也是马上的事,”考克斯医生说。“而在这儿,我们有五百个B型肝炎病例。所以你能理解为什么我还不能马上赶到你那儿去。”
  “当然理解。”玛丽莎说。
  “祝你好运,”考克斯医生说。“顺便问一声,你在CDC工作多久了?”
  “不太久,”玛丽莎坦白地说。
  短暂的沉默。“好吧,随时告诉我进展情况。”考克斯医生说。
  玛丽莎把听筒递给内瓦里医生,后者把它挂上了。“让我把目前的情况告诉你吧。”他把语调转到标准的公事口吻,从口袋里掏出一些三乘五的卡片。“我们有七个病例,诊断未定,但明显严重。呈虚脱、多系统的热病症状。第一个住院的是这个诊所的老板之一,里克特医生自己。第二个是病历部的一个女人。”他按发病先后,把卡片排在桌上,每张代表一个病人。
  玛丽莎小心地打开公文包,注意不让内瓦里医生看见里面的东西。她拿出笔记本和铅笔,思绪飞快地转回刚刚上完的课程。记得得把这些信息合理地分门别类。首先是病种,真是新的吗?能算是危机吗?这得依赖一张二乘二的表格和一些基本的统计资料。玛丽莎知道,即使不能明确诊断,她也得勾画出此病的特征。下一步是判定患者群的特点。比如年龄、性别、健康状况、饮食习惯、嗜好等等。然后是各个病人显示最初症状的时间、地点和环境,以便发现共同点。再就是调查疾病的传播途径,查出传染媒体。最后是根除病毒的宿主。这听起来很容易,但玛丽莎知道,即使经验丰富如杜布切克,这也不是一件轻松的工作。
  玛丽莎在裙子上擦了擦湿漉漉的手,再次拿起铅笔。“那么,”她说,看着空白的笔记本。“既然还没明确的诊断,你们考虑过哪些可能呢?”
  “一切可能。”内瓦里医生说。
  “流行性感冒?”玛丽莎问,心里希望自己问得不算太天真。
  “不太像,”内瓦里医生说。“病人有呼吸系统的症状,但不是主要的。另外,七个病人的流感病毒血清化验结果都是阴性。我们不知他们得了什么病,但肯定不是流感。”
  “其它呢?”
  “大多也是否定的。”内瓦里医生说。“我们化验过的一切,如血、尿、痰、大便,甚至脑脊液,都是阴性。尽管血液寄生虫化验结果是阴性,我们也还是把它当疟疾治过。尽管化验结果阴性,我们甚至还把它当伤寒治过,用了四环素或氯霉素。可是跟抗疟疾药一样,毫无效果。不管你怎么治,病人仍是每下愈况。”
  “你们一定做了鉴别诊断吧,”玛丽莎说。
  “做了,”内瓦里医生回答。“召集过几次传染病会诊。大家比较一致的印象是,它是一种病毒性疾病,但不会是钩端螺旋体病。”内瓦里查了一下索引卡,拿起一张。“哈,这些就是现有的鉴别诊断:钩端螺旋体病,这我已提过了;黄热病、登革热、单核白血球增多。为保万无一失,其他如肠病毒、节肢介体病毒及腺病毒感染也都一一排除了。不用我说你也看得出来,不管在诊断上还是在治疗上,我们都已竭尽全力了。”
  “里克特医生住院多久了?”玛丽莎问。
  “今天是第五天。我想你应当看看病人,以便对我们面对的问题有个概念。”内瓦里医生不等玛丽莎回答就站了起来。玛丽莎发现,自己要小跑着才能跟上他。穿过旋转门,进了住院部。玛丽莎虽然紧张万分,还是对里面豪华的地毯、宾馆式的装饰赞叹不已。
  她跟着内瓦里进了电梯。内瓦里医生给她介绍了同梯的一位麻醉师。玛丽莎嘴上敷衍着那人的问候,思绪却开了小差。可以肯定,这时候去看病人,除了让自己暴露给那种疾病之外于事无益。这一点她在亚特兰大上课时从没想过,现在突然间好像成了个大问题。她能说些什么呢?
  到了五楼的护士台,内瓦里医生花了几分钟向值夜班的医务人员介绍了玛丽莎。那些人正准备交接班。
  “七个病人都在这一层。”内瓦里医生说。“这里有我们最有经验的医护人员。两个危险病人在对面内科强化护理区,其他的在普通单间。这是他们的病历。”他伸手拍了拍柜台角上的一叠病历。“我猜你会先看里克特医生的吧。”他把它递给玛丽莎。
  她先翻到生理指标页,发现他住院后第五天一早,血压开始下降,体温却在上升。此非吉兆,知道以后还得细读,她只飞快地浏览了一遍整个病历。即使是草草一扫,她也信服了病情检查是做得十全十美,绝对比自己来做要强。化验也巨细无遗。她再次疑惑,自己怎么能以权威的身份在这儿发号施令呢?
  回到病历的开端,读起“当前病史”部分来。一件事马上吸引了她。里克特医生发病前六个星期,曾出席了在肯尼亚内罗毕召开的一次眼科学会议。
  她兴致勃勃地继续往下读。得病前一星期,参加了在圣迭戈举行的一个眼皮手术会议。入院前两天,被一只Cercopiheceus a ethiops咬了一口。鬼知道那是什么东西。玛丽莎指着那两个字给内瓦里医生看。
  “噢,一种猴子。”内瓦里说。“里克特医生手头一直备有几只,用来做眼疮疹的研究。”
  玛丽莎点点头,再次检查化验结果,注意到病人白血球计数低,红血球和血小板也低。其他化验结果还显示肝、肾功能异常,连脑电图也显轻度异常。这个家伙真是病入膏肓了。
  玛丽莎把病历放回柜台。
  “准备好了?”内瓦里医生问。
  玛丽莎点点头,心里却宁愿晚一点再见病人。她不幻想自己会发现什么迄今被别人忽视,然而又是十分关键的可以破解这个谜团的东西。此刻去看病人只是装模作样而已,而且,很不幸,这又冒险得很。她勉为其难地跟着内瓦里医生走去。
  他们进了强化护理区,触目皆是各种熟悉的精密电子设备。病人像一动不动的牺牲躺在祭台上,固定在缠来绕去的电线和塑料管中间。酒精气息扑鼻而来。人工呼吸机和心脏监视器的声响清晰可闻。护士们异乎寻常地忙碌。
  “我们把里克特医生隔离在这个侧室里了。”内瓦里医生停在关着的门边说。门右有一扇窗。从窗子望进去,玛丽莎可以辨认出病人来。跟强化护理区的其他病人一样,他仰面朝天躺在由静脉输液罐和导管构成的天篷底下。身后是个示波器,闪烁着连续不断的脑电波轨迹。
  “我想你最好还是戴上口罩,穿上防护服。”内瓦里医生说。“我们对这些病人都执行了隔离预防措施,原因不说你也明白。”
  “当然了,”玛丽莎说,竭力不显露出迫不及待的样子。如果她可以选择,她会钻进一个塑料球里去的。她套上罩衣,戴上帽子、口罩,穿上靴子,外加乳胶手套。内瓦里医生也如此这般装扮停当。
  她朝病人俯下身子,不知不觉地抑住了呼吸。病人,用一句不敬的俗话来说,一只脚已进了棺材。脸色灰暗,双眼凹陷,皮肤松弛。右颧骨上有块伤痕。嘴唇干裂,门牙上有一块干了的凝血。
  凝视着病人,玛丽莎不知所措。可是内瓦里医生正弯腰俯视她的一举一动,她下意识地觉得自己该有所动作。“你感觉怎样?”玛丽莎问。然而话一出口,她就意识到这是个愚蠢的不言而喻的问题。说也奇怪,里克特医生的眼睛颤颤地睁开了。玛丽莎立即发现他眼白有内出血。
  “不好,”里克特医生嘶哑地低声说。
  “一个月前你真的在非洲吗?”她问,不得不俯低身子,心中升起一股同情。
  “六个星期以前。”里克特医生说。
  “你接触了什么动物吗?”玛丽莎问。
  “没有。”顿了一顿之后,他又挣扎着说,“见了不少,不过一只也没碰。”
  “接触过什么病人吗?”
  里克特医生摇摇头。说话对他显然相当吃力。
  玛丽莎挺直身子,指着病人右眼下方的伤痕,问内瓦里医生。
  “这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吗?”
  内瓦里点点头。“生病前两天遭了抢。栽倒时撞的。”
  “可怜的家伙。”玛丽莎说,心为里克特的不幸而一紧。过了片刻,她才补了一句:“我觉得差不多了。”
  通向强化护理区的门背后有一个铁架,支着一个塑料袋。玛丽莎和内瓦里脱下防护用具扔进去,回到五楼护士台。玛丽莎提醒自己在盥洗池里洗了手。
  “咬了里克特医生的那只猴子呢?”她问。
  “我们做了检疫,”内瓦里医生说。“也尽可能地做了各种化验。看来它是健康的。”
  他们似乎什么都想到了。玛丽莎拿起里克特的病历,想查一下他眼结膜出血是否有记录。有。
  玛丽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抬眼看着内瓦里医生。他也正期待地看着她。“好吧,”她含糊其辞地说。“我得好好研究一下这些病历。”蓦地她记起了有一类疾病叫做“病毒性出血热”。它们极为罕见,却致命地危险。其中有几种来自非洲。她提出了这个可能,期望为这个诊所的医生们所做的一系列暂时诊断拾遗补缺。
  “病毒性出血热也考虑过了。”内瓦里医生说。“那也是我们这么快就向CDC报告的原因之一。”
  这个“斑马”诊断算完了,玛丽莎忖道。这是医务界的一条格言,听见蹄声你就想马,而不要去想斑马。
  内瓦里医生接到一个紧急呼叫。玛丽莎如释重负。“真对不起,”内瓦里说。“我得去急诊室。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噢,我想要是能进一步加强病人的隔离措施会更好。你们已经把他们都安置在同一病区了。不过我认为应当把他们移到完全独立的一翼里,实行彻底的隔离看护,直到弄清这种病的传染性为止。”
  内瓦里呆呆地看着玛丽莎。她一时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片刻之后他说:“你说的对。”
  玛丽莎拿了那七本病历,来到护士台后的小房间,一本一本地看下去。除里克特医生外,其他是四个女的,两个男的看来得了同一种病。尽管还不知道,他们之间必然有过直接的接触,或者都暴露给了同一污染源。玛丽莎时刻提醒自己,由于这是她的第一次实地调查,她的工作方针应当是尽可能搜集一切资料,转交亚特兰大。她再次细读里克特医生的病历,包括护士的评语。在笔记本上,她用单页列出一切可能有关紧要的事项,包括此人已出现的呕血情节。这显然非流感所有。她一边工作,思绪却一直萦绕在里克特六个星期前去过非洲的事上。这一点必然十分重要。从诊断学的角度看,一个月的潜伏期似乎不合常理。除非是疟疾,而这又被明确否定了。当然,有一些病毒性疾病,如艾滋,就有较长的潜伏期。不过艾滋病不是急性的病毒性传染病。后者往往只有一个星期的潜伏期,上下不超过几天。玛丽莎就这样艰难地读完了所有的病历。它们记载了各种关于年龄、性别、生活方式、职业和环境的资料。她在自己的笔记本上给每个病人用单页写下自己的发现。不多久,她就看出这是一群不同的人。除里克特是医生外,一个是女秘书,在里克特诊所的病历部工作。两个家庭妇女,一个水管工,一个保险推销员,一个地产经纪人。在这样一组多种身份的人当中发现共同点的机会似乎不大,尽管他们一定接触了同一传染源。
  阅读这些病历也让玛丽莎更清楚了这种病的临床症状。起病突兀。先是剧烈的头痛、肌肉痛、高烧,然后并发腹痛、腹泻和咽喉痛、咳嗽、胸痛。一想到自己刚刚暴露给这种病,玛丽莎的脊梁骨一阵发寒。
  玛丽莎揉了揉眼睛。由于睡眠少,眼里像是有沙子似地干涩。不管愿不愿意,该去看其他病人了。还有许多情况,尤其是他们得病前几天的活动,需要补充了解。
  先看那位病历部的秘书。她就住在强化护理区内里克特医生的隔壁。然后再按住院先后轮下去。在看每个人之前,她都谨慎地穿上全套防护用具。所有的病人都相当严重。没有人愿意讲话。尽管如此,玛丽莎还是按她拟好的一系列问题挨个问下去,尤其关注各个病人与其他病人是否认识和交往的情况。答案是否定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