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我血对抗天-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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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人太甚!”阿草一声冷哼,猱身而上扑向轩轩,轩轩也不敢大意,一跃而起,两个人战在了一起,一青一白两道光芒在鬼地中不停地交错纠缠,不时传来某个人的闷哼,盛怒之下的阿草下手毫不留情,招招攻向轩轩的要害,轩轩的实力本就在阿草之下,这次来的目的又稍有些秘密,因此更是一上来就落在了下风,脸上虽然还保持着轻松的表情,但嘴却是紧紧地闭上了。
阿草又是一道青光闪过,这一次她运足了十成功力,轩轩不敢怠慢,凝神戒备,双手在胸前划了个半圆,一道白光冲天而起迎上了那道青光。这两记杀招都是运足了功力的,撞到一起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没有人知道,但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这个道理却是显而易见的,星玄不顾自己重伤后法力还没有完全恢复,一口咬破了舌尖,噗的一口血喷向半空,以指尖蘸血,虚空画符,口中急急念到:“圣祖开天,道法自然,元始天尊,万物本源,老子附体,广成降仙,天师符录,护我周全,列祖先师,佑我平安,结!”一道金黄色的结界在他们面前呈现,星言赶忙几张符咒贴了上去,对大师兄又多了几分敬佩,这个结界是本门的最强守护结界,历代也没有几人练成,师兄竟然年纪轻轻就布下了这个阵法,而且还是在法力受损严重的情况下。
他们这边的结界刚刚布好,那边的青白两道光芒也轰地撞到了一起,刹时众人只感到一阵地动山摇,咔嚓嚓鬼地碎裂的声音响起,瞬间便有数道光芒从裂缝中洒了进来,王斌此刻却无心观赏鬼地中的任何景色,他只感到眼前一阵天旋地转,视线越来越模糊,一股大力排山倒海地向他们袭来,迷蒙中一只柔嫩小巧的手抓住了他的大手,他赶忙紧紧握住便失去了知觉。
而在后山二教的重建工地上,清晨早起上工的工人们爬上了还没有建好的楼顶时,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两男一女三个学生模样的人躺倒在楼板上呼呼大睡,奇怪的是三个人的手竟紧紧地握在一起,头朝内脚朝外地围成了一圈,工头连忙过去叫醒这几个人,王斌他是认得的,这个孩子对工作总是一丝不苟,对工程质量的要求近乎苛刻。好在这个工头也是个开明的人,要不然还真会借机好好修理一下他。
王斌揉了揉疼得要命的脑袋,推醒了还在睡着的星玄和星言,相对于这两个人的巨大消耗,他在鬼地中什么也没有损失,除了那部2000多块的新手机,是以比他们两个清醒的更早一些。
他拍了拍工头的肩表示感谢,便带着星玄和星言下了楼,他并不打算向工头解释什么,因为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才走出几步,却听到工头站在楼顶喊他,有些讶异地回过头,却看到工头的半个身子都悬浮在外面,脸上诡异地笑着,冲着他大喊:“传说复活!”奇怪的是,其他人却好像没有听见一样,依旧忙着手里的工作。王斌眨了一下眼,眼前哪有什么探身喊他的工头,工头正在另一面紧张地指挥工人呢,使自己出现幻觉了吗?
“主席!”远远的,一个社联的干部就迎了上来,“主席,这几天你去哪了?到处都找不到你。”
“哦,我——”王斌刚一张口便被星玄打断了,他急急地问到:“等一下,你说几天?”那个干部奇怪地看了一眼星玄,又询问地看了看王斌,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才说到:“你都走了三天了,我们到处找你都找不到,手里已经压了一堆工作了,对了,今天早上还有人报告说通道那边好像有什么问题,让我们抽时间过去看看。”
星玄、星言和王斌听到“三天”时,都愣住了,三天!他们竟然在鬼地里待了整整三天,那里的时间与空间究竟是怎样计算的呢?尤其最后还将他们送到了后山。至于那个学生说的通道的事,他们则根本就没有注意。
那一青一白两道光芒碰撞过后,轩轩和阿草身形都虚了一下,阿草有些虚弱地问到,“走了吗?”
“走了!”轩轩一脸苦笑,她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只勉强支撑着,随后两个人靠着墙壁滑下来坐好,轩轩拿出一个小瓶子递给阿草,阿草没有接,只反问到:“还有用吗?”
轩轩没有回答,只说到:“他说过,你的孩子早晚会是个祸害,不如提早解决了,免得到时候下不了手,惹出更多的麻烦来,如今我们的大限不远了,主阵破后,他的力量已经下降了太多。”
“可那毕竟是我的孩子!除了那三十几个人,他没再杀过谁啊!他的力量既然已经下降,那何必不直接杀了他们,干吗还一点点引着他们往下走!”
“当初你我何尝不想放下心中的一点怨念,安心地转世轮回,可你还记得他把我们禁锢起来时说的话吗?”
阿草默然不语,她永远不会忘记那个神秘的人说过的话:“我可以帮你达成一个未完成的愿望,可你要牺牲轮回,后人会永远记住你们,流芳百世,或遗臭万年!”
这句话她一直在悟,却一直没有悟明白。
轩轩又把那个瓶子往她的面前递了递,“拿着吧,最后一滴了。”
第八章 拘魂
第五节 惊魂夜
简单地吃了点东西,王斌把星玄和星言安排进了学校的招待所,索性自己也没有回寝室,和星玄在一张床上挤了挤,蒙头大睡了起来。星玄虽然一百个不情愿,但只是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把高大的身躯缩了缩,尽量不与王斌有过多的肢体接触,十年如一日的山中生活已经让他习惯了独立,习惯了只照顾星言一个人,也习惯了除了星言以外不接近任何人。
但师妹的表现却让他心里泛起了一阵阵酸楚,从王斌出现开始,星言就把更多的心思放到了那个他们还不认识的男孩身上,而不是他这个整整照顾了她十年的师兄身上,他有一种被人横刀夺爱的感觉,也许是因为彼此都太熟悉了,星言过去太依赖他的缘故吧,猛然间出现另外一个人,她自然会感到新奇,而他自然有些不太习惯,只是自己的这个师妹,十年来没有与外人接触,她又怎么知道这世间的为人处世之道呢?她又怎么知道人心的险恶呢?星玄无奈地笑笑,强迫自己在王彬的呼噜声中睡过去。
尽管星言在鬼地中的法力消耗并不大,但作为一个女孩子,身体上的一些劣势是无法弥补的,何况对于她来说,这可以说是自己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接触实战,在以往的战斗中,师兄从来不给她留下任何机会,下手狠辣,通常一招毙敌,与他对决的冤魂厉鬼动辄魂飞魄散。他的脸上也难得见一点阳光般的笑容,背地里她都偷偷地唤师兄作“冷面阎罗”。从山中到学校的这一路上,她几乎时刻不停地骚扰他,才终于换来了这次出手的机会,虽然战果不太理想,但总算也没造成什么太大的损失,连师兄那法力高深的人不还都受了伤呢么?自己还安然无恙呢,这么说来,自己的功力还要在那个冷面阎罗之上啊!星言有些自恋地想着,脸上挂着很臭屁的笑,沉沉地进入了梦乡,都没注意到隔在她和星玄之间的那堵墙不可思议地蠕动了一下,就像人的大肠一样。
不知睡了多久,王斌被一阵尿意憋醒,他不情愿地翻了个身,想压下去继续睡个好觉,无奈肚子不听他的管教,不但膀胱胀得难受,就连胃也跟着凑起了热闹,一阵阵绞痛袭来,彻底打散了他的睡意。只好爬起来准备好好清理一下,回头再接着睡,无意中看了一眼窗外,却不禁一愣,不知何时,外面已经是星光灿烂,算算时间,大概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王斌苦恼地挠了挠脑袋,自己还真不是一般的强悍,一觉就睡了一整天,中间连醒都没醒过。
蹑手蹑脚地下了床,关了灯,王斌悄悄地走到了门外,招待所的洗手间在走廊的另一头,他们的房间则紧守着这一头的墙壁,隔壁就是享受着单间大床的星言。而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整个走廊里现在漆黑一片,王斌只能凭感觉一步一步往前走,不禁暗骂学校后勤产业集团,省钱也没有这么省的啊,这要不小心绊到了什么直接率趴在水泥地上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
仿佛是为了印证王斌的乌鸦想法,冷不防地,王斌绊上了什么东西,脚下一个趔趄,差点将初吻献给了地面,而走在这个漆黑的走廊里,他本来就是提心吊胆的,这一下让他差点跳起来,只感觉到刚刚自己踢到的东西软软的,应该是卷起的地毯吧,也没当回事,继续向洗手间走去。才走出几步,就听到一个空洞的声音不知从什么地方传进了他的耳朵:“你踢到我了!”迷迷糊糊的王斌四周看了看,整个走廊里除了他自己,并没有别人,心里不禁咯噔一下,只是半清醒的头脑一下子清醒过来,自己最近似乎跟鬼魂特别有缘,不是这次又遇到了吧?心里不敢多想,连忙噔噔噔几步向洗手间跑了过去,好在学校还没有变态到晚上连洗手间的灯也一并关掉,王斌才不至于跑错了地方,当洗手间刺眼的灯光晃进他的眼睛时,他脚下发力,推门便冲了进去。
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他一愣,没有想象中的小便池、大便池,甚至连洗手台也没有,反倒有一张床,一个与他同床共枕了一天的男人此刻正缩在里边,小心翼翼地睡着,王斌彻底糊涂了,不知不觉中他竟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而他亲手关掉的大灯竟然又亮了起来。皱了皱眉,他并不确定这就是他睡觉的那个房间,也许是哪个小鬼为了折腾人故意制造的幻象,于是他后退一步,退回到走廊里,仔细观察了起来,这时他才注意到,走廊里的黑并不是那种没有灯光的黑,而是一种不同寻常的漆黑,这使他更确定自己又被“好兄弟”照顾了,不禁苦笑,汹涌而来的尿意此刻也踪影全无了,柿子还真专挑软的捏啊,屋里有两个大神你们怎么不去惹?摆明了欺负人!王斌心里有气,突然间想起了梁若行教他的咒语,梁若行当时只说如果他不小心遇到了梦魇心里默念这个咒语,大体上来说就不会有太大的事情发生,并没有说其它地方也能用,但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王斌理了理头绪对着四周的黑暗念到:“如人入暗,即无所见,如人有目,日光明照,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诸相非相,即见真相!”咒语甫毕,眼前的黑暗哧啦一下撕开了一道口子,一道非常微弱的亮光在他的面前铺开,虽然仍看不清什么,但这缕光线也足够让他安心一下了,随即举步向前走去。
“咚咚”的脚步声在空当的走廊里响起,竟然还有一点回音的感觉,王斌知道有什么东西正跟在他的身后,并故意制造这种声音来扰乱他的心神,但知道是一码事,处理起来却是另一码事,明知那个小鬼是利用他的恐惧心理在摧残他的意志,但脚步却仍是忍不住越走越快,到最后简直是在奔跑,而呼吸也不禁急促了起来,那阵咚咚的声音也就紧跟在他的身后,像催命的鼓点一样追着他不放。
王斌正跑的带劲,猛然间从旁边的黑暗中伸出一只小手,一把抓住了王斌的胳膊,带的他整个人一个趔趄,差点扑倒,不禁心下大骇,心道“我命休矣!没想到这社团联合会的主席还真够倒霉的,简直就是灵异小分队的队长。”不过他马上就反应过来,抓住他的是一个“人”,因为有正常的体温传到他的身上。那只手猛一用力,将他扯向一旁的黑暗,王斌顺着那股力道就冲了过去,砰的一下,他撞破了黑暗和一个人猛地撞到了一起,像两个倒葫芦一样,两个人在地上纠缠着滚了好几圈,王斌赶忙爬起来揉了揉庄疼的肩膀,又低头看了眼倒在地上的人,不禁老脸一红,赶忙把稍微有些衣不蔽体的星言扶了起来。
当王斌出门的时候,星言也被一阵奇异的感觉弄醒了,她感觉到一丝若有若无的异界气息在这幢三层小楼里游荡,却总也抓不到来源,紧接着便响起了那阵像朗诵一样的念咒声,她连忙打开门,但聪明地没有走出去,就看到王斌在他们两个房间前来来回回地徘徊,到最后简直就是在疯跑,二话没说一把就把他拉了进来。
无暇多问,星言也知道整个楼层,至少他们两个房间现在已经是被攻击对象了,只是不知道师兄那边现在怎么样了,抡起粉拳向中间的那道墙上砸去,只希望师兄不要睡得太死。拳头砸在墙上,却意外地没有发出“空空”声,反而是一阵沉闷的“咚咚”声,星言脸色微变,马上察觉到了不妥,“我们被包围了么?”
“算是吧,这东西已经渗透进墙里了,看来我得试试别的工具。”说着星言跑到了一边,拿过自己的包裹开始一样一样地往外翻东西,七星桃木剑、朱砂黄符、镀金罗盘、铜豆、拂尘……
最终星言拿起了那把七星桃木剑,将几张黄符贴在了剑上,又拿起镀金罗盘对准了自己的手腕,犹犹豫豫地比划了两下,却尴尬地朝王斌笑了笑,她星言是个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疼的主。王斌一看就明白了,超期罗盘对准自己的左手手腕就是一下子,一道深深的伤口立时血流如注,连他自己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一不小心把动脉划破了。
星言看着这么多的血流出来一边喊着够了够了,一边却递上桃木剑让符咒喝了个够,当王斌有些迷迷糊糊的时候,星言才一张止血符贴了上来,嘴里还小声地嘀咕了一句其实男生右手的血稍微好一点。
随后她不理会王斌那哭笑不得表情,举剑面向那堵墙壁,嘴里念到“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力劈华山,开!”手中的桃木剑伴随着咒语红光毕现,夹着呼啸的风声砍向墙壁,咔嚓一声,二人眼前豁然开朗,却又不进愣住了,他们并没有像预料中那样来到星玄的房间,而是来到了星空之下,站在了一个高高的台阶上,正是通道的制高点。星玄手中持着一把断了的桃木剑,竟也站在他们身边,又是一次小范围的时空转移!
正当众人犹疑的时候,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传来,三人回过头,却看到一个30几人的四列纵队穿着军装从后山那一边走过来,看样子是要到前山去训练的,可现在是晚上,而且新生军训早已结束了啊!王斌纳闷地想,抬手就要拦住他们,却看到星玄星言没人在胸前贴上了一张符咒,迅速地闪到了一边,顺手也把他拉了过去。
那个队伍迈着整齐的步伐走上了通道,经过王斌等人的身边时,走在最后的那个人轻轻动了动鼻子,仿佛嗅到了什么,同时王斌也看清了他们的样子,竟无一例外的脸色苍白,面似死人。“他们已经死了!”星言悄悄地说。
队伍完全进入了通道,就在这个时候,通道悄悄地裂开了一道口子,就像打开了一个地狱的入口,几双手悄无声息地从地下探出来,猛地抓住了走在最后的四个人的脚踝,四个人猝不及防下猛地向前倾倒,顿时,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30几个人无一幸免地向下倒去,没有预想中的惨叫连连,没有预想中的血流如河,有的只是断裂的头颅在通道中翻滚,脸上挂着诡异的笑。
第八章 拘魂
第六节 拘魂
当那些跳跃的头颅消失在通道的尽头后,恐怖才只是刚刚开始。
一阵猛烈的摇动过后,通道沿着它的走向从中裂开,一具具白骨从裂缝中艰难地爬出来,摇摇晃晃地聚集在了一起,竟然整整齐齐地排列成了一个方队。最后一具白骨站在队伍前,威严地“扫视”着他的部下,缓缓地自腰间抽出佩刀,指向前方的天空,凌空虚劈一记:“杀!”
“杀!”整齐的吼声响彻天际,一股肃杀之气弥漫开来,尽管他们是失去了眼睛的,可王斌却从他们那种自然流露出的气势中看到了指挥着目光中的凌厉,看到了战士们眼中的悲愤与怒火。
这支队伍在指挥官的率领下,迈着整齐的步伐向通道下方走去,只有百人不到的队伍却硬生生地走出了千军万马才有的气势,每一步都让通道为之一颤,也让这三个人的心跟着一颤。王斌只感到气血上涌,浑身发烫,忍不住就要撕掉身上的衣物,加入到他们的队伍中,而入目的也不再是一具具白骨,而是满眼的血红,他转头看向身边的星言和星玄,却看不清他们的样貌,只有两具血色朦胧的躯体站在他的面前,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容。
星玄一眼看出王斌已经不自觉地被场中的气势感染,心神失守,马上就会成为他们中的一员,不敢怠慢,举起手中的断剑凌空虚劈向王斌的身前,试图切断他与那些鬼魂之间的感应。但他的举动在王斌看来却是另有图谋,在王斌的眼中,他只看到眼前的两个血人中有一个人竟然向他举起了手中的武器,想不想探手就抓住了那把断剑,猛地甩向了一边,本就有伤在身的星玄被扯的一个趔趄,险些摔倒,赶忙撒手,眼看着那把剑被王斌甩进了通道中,闪出一道耀眼的蓝光。没想到平日看来文质彬彬的王斌在发起狂来后竟然如此难对付。
王斌夺过了星玄手中的武器,却看到他并没有倒下,不禁大怒,抡起拳头便向他砸去,胳膊却被一双柔嫩的手抱住了,心中泛起了一丝熟悉的感觉,但部队行进的整齐步伐却一再敲击着他的心脏,让他血液翻腾,不禁想狂吼出声,在一种矛盾的冲击下,他眼睛的颜色也在不断变化,时而乌黑,时而血红。星言抱着他的两只手更是难受至极,一会热得烫手,一会又冷得要命,却又不敢撒手。趁手的符咒都没带在身边,星玄只好扯下自己的衣服,蘸着未干的血画符。就在星言感觉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星玄终于将一张前所未有的硕大符咒蒙上了王斌的脑袋,王斌只感觉眼前一黑,一阵清凉用来,接着意识快速地恢复,震天的喊杀声离他越来越远,上涌的血气也渐渐冷却了下来。星言抓着他的手一直没敢放开,此刻感觉到了他的身体恢复了正常,刚要放开休息一下,却被王斌的另一只手紧紧握住了,星言一惊,本能地想要收手,却听到王斌用已经沙哑但却温和的声音说到:“谢谢你!”心中一软,终究还是没有撤回自己的手。
此刻,场中的局势又发生了变化,那队方阵没有走出多远便停了下来,冷冷地瞪视着前方的黑暗,仿佛他们的敌人就隐藏其中,通道中一时静得可怕,只有三个人的呼吸此起彼伏。一丝微风拂过,王斌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前方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