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我血对抗天-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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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便是对通道内历次重大事故的记录,通道建成后第一个月,后山的第一幢公寓楼也投入了使用,一队下山军训的学生在通道内无缘无故摔倒,无一幸存;次月,四名大醉而归的学生在通道内摔倒,无一生存;又次月,五名男生在通道内行走,其中一人突发癫痫,不慎将试图救治他的四人推倒,自己也要端舌头而亡;再次月,通道上下两端安上了铁门,校方规定晚九点之后不得在通道内行走,违者后果自负,但当天夜里,一个寝室里的四个男生半夜时分醒来,不可思议地穿过了紧锁的寝室大门,跨过了高大的通道铁门,惨死在下方的通道口,全身骨折,颈部断裂,校长到现场后只说了一句话:“抓紧时间!”随后后山的建筑差不多以每年两栋的速度建起,通道内事故发生的频率也逐渐降低,校方又一再要求对外保密,草草写了档案后便封锁了消息,同学们也就渐渐淡忘了恢宏的通道下隐藏的浓浓血腥。
梁若行一言不发地听着王斌绘声绘色的讲述,末了才问了一句:“完了?”
“完啦!”
“那我回去睡觉了!”
一句话没把在场的人都气过去,李茜毫不留情地抓起眼前的档案便拍了过去,王斌更是不甘示弱,自己费了那么大的力气搞出来的东西到了这小子嘴里怎么就一文不值了?也是一点情面也不讲。
“哎哟,别打了,我收回,我承认错误还不行吗?”梁若行抱着脑袋告饶到。
“不行!”这一次竟然是全屋子的人一齐喊出来的,安娜更是唯恐天下不乱,数她喊“不行”的音量最大,还要求个个必须以实际行动来承认自己的错误,至于是否能够得到大家的原谅,那要看他有多大的诚意了。
经历了一番痛苦的打击之后,梁若行最终以四份全家桶的代价求得了片刻的和平,揉着不知被敲打出几个包的脑袋,梁若行龇牙咧嘴地说道:“你们这些人还真下得去手,二十好几年才把脑袋养这么大,我容易么我?祖国未来的花朵就差点给你们这些庸人给毁了!”
“谁叫你口无遮拦!”李茜毫不留情地反驳道,“王师兄调查来的资料已经非常详细了,怎么到了你这里就毫无用处了?!”
“唉!”梁若行叹了一口气,“我也知道王师兄很辛苦,这份资料记载的也确实很详细,可是好像对我们没什么用处啊!”
“怎么会没有用处?记载得那么详细,肯定会有些线索吧!”星言小心翼翼地问到。
“星言师妹太天真了。”梁若行摇了摇头,“详细固然是好事,但更关键的还得看这份档案是不是我们所需要的,就拿这份档案来说,它记载了通道开工、竣工的时间,施工过程中的事故意外,一共损失了多少人力财力,可是我们需要的却一个也没有!”
“那我们需要的究竟是什么呢?”李茜凝神问到。
“Good question!”梁若行打了一个响指后说道:“首先我们得明白,现在通道里出事了,为什么会出事?究竟是哪一个冤魂在捣乱?可这份档案跟我们开了一个很大的玩笑,它玩了一个很巧妙的游戏,用非常详尽的话语描述了当时事情发生的经过,可是对于原因则只字未提,从种种迹象来看,不是不知道原因,而是被刻意掩埋了,说白了,这份档案屁用没有!”
“不对!哥,不对!”安娜摇着头缓缓地道,“我总觉得有什么问题被我们忽略了,这份档案是谁记载的?”
“一般来说,档案的记载权属于学校。”王斌答道,他有点不明白,这也有什么问题么?
“你们有没有注意到这份档案记载的语气,不像是很严肃、很工整的样子,也不像往常那样一条一条工工整整地列出来,倒像是在讲故事,这份档案再修改修改就可以成为一篇小说了。”
“安安,你太多心了,王师兄只是绘声绘色了一点,至于实际的档案……”梁若行没有再说下去,因为他看到王斌神色古怪地看着他,面色凝重,缓缓说道:“我没有作任何加工,档案里确实就是这样的记载方式。”
“你说什么?”梁若行一把抓过档案,匆匆翻看了几页,果然里面的记载与王斌的叙述是相同的,只是将某些半白话的文字转换成了现代人更容易理解的语句而已。匆匆翻阅着档案,梁若行一把抱过妹妹,在她的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惹得在座的众人惊呼不已,李茜有些酸酸地撇了撇嘴,随即看到梁若行将全身都放在了椅背上,就像瘫软了一样,嘴角却挂着一丝得意的笑,“我想我找到突破口了!”
“你说什么?”这次则是除了安娜以外的人同时喊出来的。梁若行作势揉了揉自己的耳朵,不满地嘟囔道:“英雄的耳朵也是肉长的,干吗那么大声,想吓死谁啊!”随即感到右耳上传来一阵剧痛,李茜笑呵呵地看着他,手上稍一用力便让他疼得嗷嗷乱叫,“我说了,我说了还不行吗?!”李茜这才甩开手,愣愣地蹦出了一个字:“说!”
梁若行揉了揉生疼的耳朵,小声嘀咕道:“这么野蛮,看将来怎么嫁得出去!”李茜柳眉一瞪才让他乖乖地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王斌笑呵呵地看着他:“知道刘胡兰前辈是怎么死的么?”梁若行茫然地摇了摇头。
“多嘴!”四张嘴一起帮他答道,会议室里紧张压抑的气氛在这段小小的插曲的打搅下瞬间放松了下来。
梁若行理了理思路,开口说道:“首先,这份档案的来源需要我们确定,记载着可能是学校,但陈述者是谁?从整个档案的语调风格来说,这个人对施工队那边的情况很了解,甚至很有可能就是工头身边最亲近的人,我想我们只要找到这个人,就能弄明白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包括校长那样做的目的、原因,甚至是那个所谓国家机密,尤其是当时为什么连部队都有介入,这个不难办到,档案中应该有相关的记载。”说完他种满期待地看向王斌,却看到王斌也正一脸失望地看着他,心中忍不住泛起了嘀咕。
王斌啜了口茶水,很不情愿地说道:“这就是我要告诉大家的第二份档案,那队工人在工程竣工当天的庆功宴上出了意外,也是无一生还!”
星玄眉头一皱,本能地感觉到事有蹊跷,“发生了什么事?”
“那天的庆功宴选择的地方就很古怪,工头极力要求把酒菜端到山上的通道口,说是他前一天晚上梦到那几个死去的兄弟回来找他,说他们过得很不安稳,每天都要被人踩来踩去,工头是个迷信的人,打算把这个庆功宴直接办成祭祀,校长得知后也没说什么,默许了他们的做法,问题就出在仪式上,档案中说他们点燃了三支香,每人向通道内洒了三大碗白酒,恭恭敬敬地磕了头,这都很正常,可接下来他们却齐声唱起了一首歌谣,‘当钟声响起的那一刻,便是他们重又回到这个世界的时候,钟声会敲响丧礼的开始,钟声引领着噩梦的脚步,大地将血流成河,圣域也会变成人间地狱!’”
“是那首歌?!”梁若行猛然想起他和王斌夜探校园时王斌哼唱的那首歌,没想到它竟是源自于这里,可是通道与和钟之间不仅隔着很远的空间距离,就是和钟出现的时间也要比通道晚上好几年,二者之间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就扯上了关系呢?
“就是那首歌!我也没想到这个诅咒式的预言就是出自这群工人口中,他们唱完这首歌,脸上都露出了轻松的笑,工头第一个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而后纵身跳下了通道,三十几个工人也相继效仿工头,从通道上一一滚下,更奇怪的是从头到尾这些人都一直是笑着的,没有发出任何悲惨的声音。”
“等一下等一下!”梁若行打断王斌的叙述,插口道:“这份档案是从什么角度记载的?”
“也是第一人称!”王斌翻了翻档案说道。
“很诡异啊,开头不是说无一生还么?”
“对啊!”
“能以第一人称详细记录当时情景的就只能是当时在场的人,又说是无一生还,这不是很矛盾的一件事么?”
“更奇怪的还在后面,据统计说当时参加庆功宴的一共有三十六人,这三十六人无一生还也只是推测,事实上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档案记载他们从通道上跳下后是直接滚到了通道底部,但人们却根本没找到他们的尸体!”
“失踪?!”
“不是失踪,当时有法医现场勘查,那种情况下那些人必死无疑,通道内也确实能找到这些人的残留物质,可就是尸体没了!”
“是三十六人失踪案!”一直以言未发的李茜冷冷地说出了这几个字,让在场的人顿时将目光移向了她,“这是分局内部一份机密档案,多少年来都被列入严密封锁的范围,始终没有人知道它里面究竟记载了什么。”
第十章 活口
第六节 活口
“三十六人失踪案!”李茜说完便略显得意地看着周围的人,尤其不肯给梁若行一个正眼,让他郁闷不已,但李茜也确实有这个得意的资本,因为要深入警局内部获取情报,她的优势显然是其他人无法比拟的。
众人的目光在李茜的身上停留了片刻之后,便纷纷转向了梁若行,大家都已经明白了一个事实,只要是有可能打击梁若行的机会,李茜同学是决不会放过的。
梁若行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当大家将目光转向他时,他依然“浑然不觉”地盯着李茜,眼光中充满了似水的柔情,含情脉脉,直到众人不耐烦地接连以咳嗽抗议,才从白日梦中将他唤醒,无奈地耸耸肩,尴尬地干笑着看着李茜。
“哎!不劳您开金口,我李茜不像某些人那样小肚鸡肠!”李茜抢在梁若行之前说到:“要看那份档案其实也没什么难的,说实话我早就看过了,我倒觉得王师兄调查出来的这份档案要比局里的那份还清楚,局里的记载含糊其辞,只是因为那三十几个人消失的实在太过神秘才被定为了机密档案,不过由于当时三十六个人在警察局里都备了档,因此查他们的来源更容易一些。”
“哼,要的就是这个!”梁若行尽量保持冷静,“虽然含糊其辞,却更有价值,我才不信那三十几个人就那么莫名失踪了,何况学校那份档案分明就是这些人中的某一个讲的,有点耐心,总能查到是谁!”
“当年的警察局长也是这样想的,不过他比你聪明,懂得运用高科技手段,他试图通过刚刚推广起来的DNA鉴定确定是哪一个人,可是在取证的时候与校方发生了矛盾,校方坚持警方是在无理取闹,这三十六人并没有失踪或死亡,只是悄悄地走了,而警方则坚持事关人命,必须一查到底,是死是活都要给个说法。”
“一条路走不通就不懂得换条路继续走?麻烦点,按照留下的联系方式一点一点查也能查到线索吧。”梁若行哂道。
“哼!”李茜没好气地冷哼了一声,“真要像你想的那么简单,还至于像今天这么麻烦么?警察不是笨蛋,当然知道换条路走,可是当他们查阅这些人留下的登记资料时发现,这三十六个人无一例外都是孤家寡人,长年漂泊在外,几乎很少回到户籍所在地,更别说熟识的亲戚朋友了。”
“我才不信没有蛛丝马迹,肯定是那些警察不够细心!”
“你给我闭嘴!”李茜大吼一声,拍案而起,她对梁若行的忍耐是在已经到了极限,这一生河东狮吼响彻整个会议室,让众人噤若寒蝉,安娜更是小心翼翼地扯了扯李茜的衣服:“冷静!冷静!千万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李茜长出了一口气,看也不看梁若行,继续说道:“警方跟学校的关系就是在那个时候闹僵的,警方坚持调查的行为热闹了学校,而校方的阻止举动更是让警方觉得他们是在有意隐瞒什么,于是更加频繁地出入学校,这自然对学校有很大的影响,于是学校一纸公文告到了教育部,没多久,公安部的一份指令就传到了分局,不过命令很奇怪,不但是要求他们停止调查这个三十六人失踪案,而且要他们远离学校,禁止在学校内进行任何调查行动,时间期限是十年。”
听完李茜的话,在座的众人无一不皱紧了眉头,整件事情太古怪了,三十六个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光天化日之下说没就没了,校方却似乎对此不以为然,不闻不问,好像和他们没有关系一样,对警方的行为更是百般阻挠,又似乎是隐藏了什么重大的线索,公安部的命令更是匪夷所思,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学校建筑,竟然能使得公安部都出动,而且还是阻止警方插手。
那三十六个人也是疑点重重,竟无一例外都是孤家寡人且长年漂泊在外,在一个工程队里有这样的人不奇怪,怪就怪在全是这样的人,似乎是被某种力量硬生生地捏在了一起,想到这里,梁若行心头一动,张口问道:“档案里有没有提到这三十六个人是怎么来的?”
王斌翻了翻档案,皱眉答道:“有,在这里,你们看,还特意用红笔勾了出来,奇怪刚才我怎么没注意到?”说着他把档案推向桌子中央,梁若行抬眼看去,只见档案中记载着三十六个工人并非来自于同一个地方,也并不是由工头找来的,这个工头更像是一个后来的管理者,很显然,学校来了一招很巧妙的暗度陈仓,从头到尾,通道都是校方自导自演的一场戏,仿佛黑暗中出现的一点光芒,将眼前的浓雾撕开了一道口子,梁若行觉得有什么东西在他的眼前游来荡去,但却还看不清楚。
“那三十六个人的档案现在还能调出来吗?”梁若行一改刚才的轻浮,非常严肃地问李茜,众人见他突然如此肃穆,自然知道他发现了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也都充满了期待地看着李茜。
对于梁若行,李茜本来就没有真的生过气,只不过是想借此找到一种暧昧的感觉,见他如此严肃,自然也收起了斗气的心,仔细考虑了一下才说道:“应该没问题,我老爸还是比较支持咱们这边的工作的,不过那份档案比较老,查起来可能会费些时间,而且我劝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都快十年了,人口普查都做了好几次了,恐怕很多东西都已经不在了。”
“不管用什么办法,哪怕是一个一个地走访也要查清楚这些人真正的下落,我有一种感觉,学校的那份档案绝对是出自这三十六个人中的一个!”
听者梁若行坚定的话语,李茜愣了一下,这是梁若行前所未有的强大自信,也是前所未有的凝重,深知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李茜豁然起身:“我这就去找爸爸,或许能从他那里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转身便向外走去。
“等等,让安安和星言陪你,档案一定很庞大,你们几个女孩子一起,一来可以提高做事的效率,二来你们女孩子心都比较细,蛛丝马迹都不会轻易放过,这边就拜托给你们了!”
“可是,梁师兄,那你们去干什么呢?”星言走了几步停下来问到。
“我们?我们得去做些体力活,咱们现在可是步步紧逼,恐怕那些冤魂不会这么束手待毙的,我们得给他们来点小小的骚扰。”梁若行故作轻松地答道。
刚刚走到门口的安娜不知为何双肩猛地抖动了一下,阴沉地说道:“哥,我警告你,在我们这边有结果前,你最好不要乱动,也别想着靠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摆平他们,否则,就算你变成了鬼,我也有能力把你拘回来。”
梁若行粲然一笑,故意装作很无奈地说道:“快去把你,你当哥是傻子?我还没结婚,我还没享受过人间最美好的事情,还没把你这个疯丫头嫁出去,我还有很多未了的心愿呢。”
“那就最好!”李茜和安娜同时说道,拉过一脸茫然的星言匆匆走了。
梁若行颓然坐在椅子上,说实话,接下来该做什么他心里一点头绪都没有,现在所有的事情都重新回到了起点上,二教、文科楼、通道、图书馆,谁知道校园里还有多少这样的地方呢?二教是以一种阵法出现的,作为守阵之人的那个老道,实力深不可测,与其说二教阵法被破,倒不如说是老道借他们的力量为引子,自己撤掉了阵法,真要是死磕起来,师傅来了也未必是对手,而如果通道、文科楼、图书馆也和二教一样,是为某种阵法而存在的话,那就是出动整个法书界也未必是对手,何况那块令牌,压根就是不存的呢。
“你在想什么?”梁若行看向闭目沉思的星玄,这个快30岁的男人面容肃穆,眉头微皱,双手扣在一起,中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手背,听到梁若行问话,眼睛并没有睁开,只淡淡地说道:“我在想这个通道应该是独立的,与其它几个地方无论怎样勾画业组不成一个阵法,你又在想什么?”
“英雄所见大同,要不要我们去骚扰一下这群混蛋?我看他们最近可有点目中无人了。”
“免了,他们的实力不容小觑,恐怕再来是个你我这个级别的也不够人家打,上次若不是最后时刻莫名其妙地闯进一个来,我还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现在。”
“没那么严重吧?!”
“有!绝对有!”王斌忙不迭地说道,对于那次惊魂,应该数他是最难忘的了,随即讲述了当天文科楼发生的事情,尽管他尽量叙述得平淡一些,但还是可以感受到现场的凶险,当讲到那个莫名出场的女鬼时,梁若行彻底打消了要去骚扰他们的想法,要打开一个结界,只有两种方法,一个是布界的人主动撤掉结界,另一个便是以强力轰击结界,或者借着与结界的某种关系打开结界的一小条缝隙,显然,当天发生的事情属于后者中的后者,那两个鬼魂是敌是友,可不是有外人来评说的,自己贸然闯进去,对方再来个强强联合,想不死都难!
“我从来不打没有把握的仗!”星玄微微一笑,顺手拿过那份通道的档案,仔细研究了起来,而梁若行则开始望天,眼神里尽是茫然,最好的解决办法当然是嘁哩咔嚓,快刀斩乱麻,可胡乱镇压毕竟又是佛门本性,何况这个小小的校园里冤魂众多,实力更是无法预测,一个失手就能让校园毁于一旦,行事不得不小心些。
“啪!”安静的会议室里猛然传来这一声响,骇得王斌和梁若行刷地睁开眼睛,就看到星玄的脸上露出无比自信的笑容,掷地有声地说道:“就是他!”
第十一章 神秘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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