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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矛盾天师-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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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未行人见过武向王如此动怒,全场诸人全被吓着了。武子威哪还敢再放屁,百般不情愿地点头:“娶就娶,娶就娶……”
  口中念个没完,心里却恨死了那丫头。
  二娘此时突然转变另一种风情万种的骚样,含笑道:“对啊,娶过门不就没事了。害得各位长辈心情不好,实在罪过;现在变成了喜事,你们也该放松心情,赶明儿过来喝杯喜酒吧!”
  陆不绝和黑不亮等人实在想不出二娘心里到底在想什么,竟然说得出这番话。若非碍于堂主情面,他们早就甩头离去,何须在此听那毫无羞耻的言语。
  武向王也觉得二娘实在过分了,冷斥道:“这种事,没什么好光彩的。要请,自家门请,还容得你那么宣扬。”
  二娘闻言甚是不高兴:“这是你娶媳妇,你还说这种话,摆明了就是要拆我的台阶!”
  “很多事你自己心里明白,不要再来烦我!”武向王怒道:“婚事三天内解决,否则一切后果你自行负责。”
  武向王懒得再理她,甩头即走。
  他一走,陆不绝和黑不亮亦带着兄弟纷纷离去。
  刹那间走个精光。
  武子威这才松口气:“好险,从没看爹如此发火。”
  “都是你,给我惹麻烦!”二娘狠狠给他一个响头:“做了事也不清理干净,留了大尾巴要人替你收拾!”
  武子威甚觉委屈:“我以为她喜欢我啊!叫那么大声,还告我?”
  “少臭美!自以为你是谁?”二娘怒斥:“天下女人多的是,偏偏找最近的!活该你要倒霉,现在弄得满城皆知,我再护短,准会引起公愤。给我乖乖待在家里,三天后准备娶人。”
  “真的要娶……”武子威一脸不甘心。
  “当时没一刀杀了人,你现在就给我老老实实娶过门。”
  二娘又骂了一大堆畜生之类的话,才将儿子关回房间。
  第二天。
  提亲终于展开。但却没人敢去。
  不,与其说没人敢去,倒不如说没人想丢这个脸。
  堂主身份何等祟高,他岂可出面?而他又没指名谁去,下面当然一团乱。
  陆不绝和黑不亮本就看不惯二娘,他们才懒得管这档子事。
  二娘则更不必说了。以她那乖戾的脾气,怎会把柳家放在眼里?她本想随便派人去解决即可,却被堂主谕令训了一顿,干脆拖吧,抱久了自然会有结果。
  他们各自盘算,当属下的又岂能帮上忙?
  “你跟我去提亲2”
  说话的是武向天,他要求毛盾同行,毛盾眼睛陡地睁得大大的:“你有没有没搞错,这是很没面子的事也!”
  “没搞错。我说得很清楚。”武向天口气坚定。
  毛盾直抽笑:“是不是你爹暗中要你去?”
  武向天谈笑:“不,我自己想去。”
  “奇了。你一向不是和二少堂主不打交道?”毛盾奇怪道:“你甚至有点恨他,昨天你恨不得把他捉来五马分尸,现在又替他出面?”
  武向天无奈:“我不是为了他。”
  毛盾不解:“喔?”
  “这小畜牲实在该杀!”武向天恨恨道:“我是为了柳家姑娘,她无辜受害,我不能不管。”
  “这倒是了……”毛盾若有所思:“一个女孩遭此事情,一定伤心欲绝。现在除了嫁过门,就只剩死路一条了。”
  武向天耸耸肩:“所以我非出面不可。”
  “你的心情,小的了解。”毛盾皱着眉头:“可是您为何要找属下一同前去?我不是媒婆啊!”
  “因为没人想去,只好找你。”武向天回说此话,自己也觉得想笑。
  毛盾更苦了:“我去做啥?当肉垫,让他们打着出气?”
  武向天笑道:“别胡扯了,看你一副鬼灵精模祥,跟我去,总也可以提供我一些意见,免得没了主意。”
  毛盾苦笑再苦笑:“少堂主的命令,小的岂能不遵。只是,除了小的,还有谁一同前去?”
  “出糗的事,要那么多人干嘛?”
  “意思是……只有我们两个?”
  “不错!”武向天轻笑:“这是重用你。”
  毛盾笑得更苦:“别的倒可以,把我当媒婆重用,小的好像突然变成女的了。”
  “我还不是一样。”武向天道:“你计划一下该如何开口,我叫人准备礼品,随时出发。”
  说着,武向天已步出东光楼,打点一些东西。
  毛盾自嘲直笑,实在搞不清为何会听他的话,甚至还有点兴奋。
  “大概媒婆和媒公婆差不多吧!”
  他倒真的认真计划如何进行说媒较为顺利。
  柳家在太原亦是名门,柳员外父亲还是朝廷命官告老还乡者。虽然前年过世,但柳家之声望仍高,就连总督大人都得礼遇三分。如此名门,又岂能失礼?
  还好武家也非弱族,黄金万两,绢布千匹,外带珠宝首饰,足可让柳家再买一栋大宅院。
  如此的重礼,任谁都挑剔不得。
  然而让毛盾担心的还是柳家小姐要是不爱那猪鼻子奸人,怎么办?
  “先去探听再说吧!”
  武向天只好走一步算一步。
  难得他穿上正式的长袍马褂,连胡子都剃掉,江湖味去了不少,看起来斯文多了。
  毛盾也穿上黄丝袍,他倒感到好笑,这跟作法的道袍相差未几。
  两人领前走出大门,还引来一阵窃笑。
  但是已经打鸭子上架了,想回头都难。毛盾只好正经八百地演完这出媒婆出寨记。
  一行五辆马车果真只有五名卫士剩下两个有头有脸的,只有毛盾与武向天了。
  还好,武子威之事被封锁得紧,知道的并不多。对于武向天和毛盾的隆重出现,皆投以好奇眼光。
  有的还猜是武向天准备亲自相亲,这将是太原城的一件大事,故而凑热闹者越来越多了。
  然而人群一多,武向天和毛盾以为他们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一张脸早就红通通,恨不得马上走到柳家,把事情一勾眼全办完。
  好不容易走到西街。
  柳家宅院一片古朴,古树林林,别有一番幽雅情景,比起金武堂那霸气,又是另一种文人书生之格调。
  木门已旧,却擦得干干净净。两名家丁早巳闻声等在外头,见着该是仇家却又可能变成亲家的人,他们仍不愿失礼,但目光却怀有恨意。毕竟自家小姐受辱,任谁都会一把火在心头。
  尤其是毛盾,更让人瞪眼踱足。
  “我好像特别受照料……”毛盾自嘲地说。
  他想或许是武子威这小鬼做了坏事,故而那些人对小鬼有了偏见。
  耸耸肩,他勉强原谅了这些人。
  “可以去见你家老爷吧?”毛盾替武向天开道。
  家丁也不说话,伸手做个请的动作,已先行入内。
  毛盾瞄向武向天,干抽嘴角:“准备好了没有?他们似乎已经有准备。”
  武向天看得甚开:“来都来了,有何好怕?”
  “话是不错,但求人又求亲……”毛盾看着武向天及自己的膝盖,忍不住又笑起来:“必要时,你会……”
  下面下跪二字,毛盾以笑声解决。
  武向天道:“没那么严重吧?若有,该是你脆才对。”
  “要我替小淫贼下跪,门都没有!”
  武向天笑而不答,毕竟错在弟弟,让毛盾受过也没意思。
  两人很快走向前厅,尚未进门,已看见一对年迈夫妇面目冷森地坐在最里角。瞧他俩冷目看人的横样,准是不好应会的。
  毛盾与武向天已集中精神,一副赔罪模样,拱着身子进入内堂。
  “在下武向天,是金武堂大弟子,特来为内弟赎罪。”武向天毕恭敬为礼。
  柳员外夫妇难忍激动,又得强忍,但还是禁不住泪水满眶。
  “你们还敢来,这小畜牲竟敢做出这种伤天害理之事。”柳夫人激动万分,全身颤抖,她两眼直盯着毛盾,像要喷出怒火来。
  毛盾被看得不好意思,头已低下。
  “畜牲,竟敢做出这种事……”
  柳夫人还是激动难忍,边抖边掉泪。柳员外连忙拍拍背要她自制,好不容易才将她的情绪稳定下来。
  “我们是来赔罪的。”武向天淡声说。
  “赔罪就能了事?”柳员外激动道:“如何还我女儿清白!”
  “生米已煮成熟饭,”毛盾安慰道:“二位看开点……”
  “住口!”柳员外更加激动:“你说这种话,还有没有良心!”
  他激动得想站起来揍人,却抖了几次手,还是坐了下来双眼更红。
  毛盾暗自叫苦,说得太坦白了,对两老刺激是过重了些,但是不说清楚,仇恨又要怎么解决。
  “为了弥补令媛的伤害,我们娶她过门……”毛盾道:“除了赔罪,还带说媒……”
  “愿意娶她就能了事?就能解决问题?这话是你说的?”柳员外大怒:“还不给我跪下,你这小畜牲。”
  毛盾愣住了:“我为何要下脆?”
  “不下跪,老夫立即叫官差把你抓走。”柳员外怒不可遏:“做出伤天害理之事,还理直气壮,老夫不要你这种淫徒!”
  “淫徒?”毛盾愣愕:“你把我当什么?”
  “万恶不赦之徒!”
  柳夫人忍不住一个箭步冲来,想见人即劈,可惜气火攻心,只冲了几步已摔倒地面,晕了过去。
  武向天急忙托住她,柳员外立即接她回椅子上。
  毛盾已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干笑道:“两老误会了,在下乃大少堂主的跟班,不是什么淫徒。”
  柳员外闻言一愣,敢情是凶错人了。然而哭也哭了,凶也凶了,岂能说收就收?他反而恼成怒道:“蛇鼠一窝,走吧,柳家不需要你们。”
  “员外,你应该为令媛着想。”毛盾道:“如果您真的要那混蛋亲自来领罪,我们会把他抓来。”
  武向天道:“他本应该亲自前来,但在下考虑此事不宜闹大,所以才先来请罪并代为求婚。”
  沉默中似乎给了柳家员外夫妇缓冲及思考,两人渐渐恢复了平静,怒火已转变为感伤了。
  “真是罪孽,柳家怎会遭此劫数?”柳员外长叹不已。
  柳夫人泪流满面:“若不是为了婉儿,我早跟你们拼了。”
  毛盾和武向天怎敢再开口,免得又引起两人怒火,反正意思已经说明了,一切等两者作出反应再说。
  几乎是半炷香的时间,柳夫人才有了反应:“错已铸成,老身岂能对那小畜牲存有希望,婉儿要是嫁过去,岂不被欺凌终身!”
  这倒是难题,武向天和毛盾为之一愣。
  凭武子威那副德性,任谁也没把握,柳婉儿嫁过去,受到欺凌的机会很大,若是如此,岂不害了她?
  武向天瞄向毛盾,心头也没了主见。
  毛盾问:“令媛意思如何?”
  “她只想死!”柳夫人两眼含泪:“我怎舍得这宝贝女儿啊!”
  “为了救你女儿,这门亲事是不能拖了……”毛盾转向武向天:“你可要拿出办法。”
  武向天是聪明人,闻言立即点头道:“我保证令媛嫁到武家后,一定不会受到期负,否则在下愿负全责。”
  “你又能负责多少……”柳夫人还是感伤,不禁掩面哭泣。
  柳员外叹息道:“事已至此,又能如何?一切全靠太少爷做主了。”
  这话分明是已答应了这门婚事,武向天欣喜万分,立即大打包票,连称呼都改成亲家,事情终于顺利解决了。
  “喜事临门不宜拖。依小的看,后天日子不错。”毛盾打铁趁热:“员外只要将令媛的生辰八字合着我们那小少爷的算一算,才知何时辰最好。”
  他很快将手中一大包喜贴及吉祥物,以及武子威生辰八字交给柳员外。那柳夫人在百般不甘心之下终于交出女儿八字。
  如果该算是下聘成功了。
  武向天和毛盾这才叫送礼者将礼品搬入柳家,也没什么客套话可说,双方在无可奈何之下告别,准备来日婚礼上再行亲家礼了。
  行在街道上。
  武向天还是对毛盾投以信心的笑容。毛盾一时也不知如何回应他,自己本是混入金武堂破坏,没想到却帮起人家办正事,实在有点走了岔路。
  不管如何,一切等婚礼进行过后再说。
  婚礼终于展开。
  武子威在父亲、哥哥的逼迫下,倒是没撒什么野,一切顺利进行。
  唯一的意外是,柳家员外夫妇看见女婿又小又丑,先前以毛盾为标准的美丽幻想完全破灭,也为女儿发出叹息。
  不知这门亲事是做对了或做错了。
  柳婉儿倒是认命了。死过一次的她,已对世间不存任何幻想,嫁过门,充其量也只是安慰父母罢了。
  自始至终她都默默不语,甚至也不看武子威一眼。还好红巾遮面,否则她实在无脸见人。
  婚礼在隐秘而不铺张中进行,除了双方近亲之外,并没发多少喜帖。连金武堂上下都感觉不出那股喜气。
  唯一不同的是晚餐加了菜,喝些不算喜酒的喜酒即算了事。
  至于洞房花烛夜,就只有二娘和武子威知道,其他人想窥其秘密都不可得。
  毛盾当然不放心,总想找机会探探情况。
  第一天没探出什么。
  接连三天皆无消息。
  第四天清晨,毛盾终于在金凤阁后那偏僻水池边发现了柳婉儿。
  她虽然长得净美,然而此时却如生病般,一脸苍白,还带淤紫,让人瞧来甚觉憔悴可怜。
  “妈的!这小畜牲根本在虐待她。”躲在暗处的毛盾愤愤不平:“非得好好教训他不可。”
  大冷天还要一点武功都不会的柳婉儿出来洗衣服,那心态实在可恶。
  毛盾已溜入庭园,躲在池边假山,细声叫着:“婉儿,你过来。
  他准备拿些金创药让她治伤。
  叫了三四次,婉儿才有反应。她看见毛盾,先是一愣 ,随即认出是曾在柳家见过的小胡子,戒心方去了不少。
  毛盾这下才看清婉儿脸容,左脸紫肿不说,连嘴唇都裂了血痕,肿了一个大包。他急急道:“他欺负你。”
  柳婉儿不敢回答,猛摇头,泪水却充满眼眶,那模样比哭还让人难过。
  “别怕,有我在,任何人也欺负不了你。”毛盾已忍不住向她走来:“这些药你拿着用。”
  毛盾亲手把药交在她手中,五根指甲已黑了三根,简直令人触目惊心。
  “跟我娘说,让我回去好吗?”
  柳婉儿终于忍不住,低头抱膝哭了起来。
  毛盾慌了手脚,想安慰又不知从何安慰,急得直叫“别哭”,他会找武子威算账的。
  话还未完,内院已传来凶狠的声音:“哭什么?叫你洗衣服也哭,谁叫你要嫁给我,还不快洗,讨打。”
  一闪身,武子威已从窗口冲跳出来。
  毛盾但闻衣袂破空声,心知不妙,立即闪入左侧屋角,独留惊愣当场的柳婉儿,不知所措。
  武子威几个箭步冲了过来,手扯住柳婉儿的头发。将她扯得鼻嘴朝天,柳婉儿的痛苦神情使他烈笑不已。
  “哭,想嫁给我,就给我认命,哭有个屁用!”武子威扯得更紧,笑得更虐:“好,你越喜欢哭,就给我哭个够,哭啊!”
  柳婉儿硬是啼紧了牙,武于威愈叫,她愈是不哭。
  “叫你哭你不哭,找死啊!”
  武子威想揍人,突然发现柳婉儿手中的药瓶,道:“那是什么?”一手抢了过来:“谁给你的?你哪来这些药,怎么,痛啊,知道要抹药了?”
  他像疯了般吼道:“说,药从哪里来?不说打死你。”
  他不待柳婉儿说话,便猛打了她几个耳光,再将药瓶往她身上丢去。
  毛盾此时感到忍无可忍,大喝一声:“畜生!”一颗大石头飞了过来。那武子威但觉有变,惊惶想躲,却已不及,硬是被石头打中左额,痛得他退的数丈。
  他本是害伯,但突然认出是大哥身前的小跟班,盛怒又道:“你敢动我?”
  抽出利剑猛砍了过来。
  毛盾冷笑:“我不但敢动你,还要教训你这畜牲。”
  软鞭一抽,不但抽偏武子威的手中剑,还趁机赏了他几鞭,搞得武子威背脊开花,痛彻心肺。
  “你是谁?敢伤我!”武子威看见毛盾扶着柳婉儿,一时厉笑道:“原来是我妻子相好的,那种烂货你也要。”
  话未完,毛盾一鞭又抽得他嘴角挂血,毛盾怒骂道:“小淫贼,伤了人家,还讲出这番话,你良心是不是给狗吃了。”
  “你敢伤我?”武子威怒不可遏:“我要你的命!”
  他顾不了那么多,怒火攻心之际,心存拼命,猝而使出多情剑法,招招套招,耍得满天剑影。
  在那银光灿亮之际,又若长江奔流宣泄,怒龙般卷吞过来,剑影未到,剑气已杀得毛盾遍体生寒。
  看不出这小家伙的多情剑招也有五分火候。毛盾早了解此剑的来龙去脉,在七虚三实之中,本可长驱直入破他剑势。
  毛盾却有意以他练鞭,当下冷喝,一招“龙抬头”甩了过去,那鞭当真变成了活龙,任由武子威剑招如何冲刺,总在最紧要关头被鞭尾卷住,毛盾再一抖手,武子威虎口立即生疼。
  他简直被耍得气愤难消。
  猝见他猛往口袋探去,抓出一大把暗器,满天花雨猛打出来,连人带剑冲杀而至,怒笑道:“看我毒骷髅的厉害。”
  毛盾曾见二娘用过一次这种带刺暗器,眼看他连柳婉儿都算在内,罩得水泄不通,冷笑冷斥:“不伤你,你以为天下人都好欺负!”
  眼看暗器来势又急又猛,猝而抖起长鞭,一招“万龙点晴”猛汀出去,长鞭顿散九节,各如灵蛇乱跳,窜向四面八方。
  在那万点寒光罩逼之际,终是逃不了带角灵蛇的冲撞,顿时叮叮当当,火花四起,一大把寒光猝如烟火倒喷。
  来了数十颗,飞喷数百颗,碎针更反打武子威,罩向他,使他连滚带爬仓惶躲去。
  武子威惊惶地瞧着毛盾手中的怪异兵器,那九条灵蛇像活了似的,毛盾一招手,全又井然有序地接回他手中,仍然是软溜溜的长鞭。
  武子威诧呆了眼:“你你你……”
  毛盾冷斥道:“我还想砍了你呢!”
  “你是毛盾?”武子威惊心不已。
  毛盾闻言亦是一愣,他没想到这小子会认出自己,身形初现,他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武子威忽而谑笑道:“你是秘探!上次偷了金武堂武功秘籍,这次想偷什么?”
  他像逮到了把柄,立即高呼道:“来人啊,有刺客,金武堂的叛徒……”
  这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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