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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杜小月-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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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绮梦却又是怎么得知的呢?”
  “我也不晓得。但我知道你想问我是不是也知道。”
  “你知不知道?”
  “不知道。”
  “所以你也一度跟吴铁翼虚与委蛇。”
  “不错,可是吴铁翼一直都很狡猾,他也很提防我。”
  “那是他翻身活命的家伙,他当然视如瑰宝,不轻易让人洞悉。”
  “你其实想说我也贪图这宝物。”
  “谁不贪图?贪图有什么不好?这财宝可是天赐的,是大自然的一部分,本来没有主子的,只有为得到它而不惜大造杀孽的家伙才是该受到天谴。”
  “我的确是意图攫取这宝物,但吴铁翼没告诉开采的方法,连绮梦也一样守口如瓶,不告诉我。”
  “但她却告诉了吴铁翼。”
  “……也许,她那时候给那老狐狸迷惑住了。”
  “不过这样看来,绮梦的处境也不妙得很。”
  “你是说……”
  “贪图这绝世神兵的人,要是无法威迫吴铁翼说出方法,那就会向绮梦下手了。”
  “我就是担心这个,所以才赶来保护她。”
  “你为什么那么关心她?”
  “我和她天生就有缘份。”
  “……”
  “其实,那些要霸占宝物的人,也不一定要诱逼吴铁翼或孙绮梦说出开采和制造‘沙漠蔷薇’的秘密。”'注'
  “你说是:他们可以在开采的人得手后才横加夺取?”
  “便是。”
  “……这样确是省事多了。”
  “但却要有耐心,没有耐心,什么大事也干不成。”
  第五回 望闻问切
  “但你却对我没什么耐心。”
  “其实说真的我一向都没什么耐性——要不然,我也不会斫你那么多刀了。”
  “斫死了我,你可没什么好处。”
  “斫死了你,可不是什么好处,而是威风。”
  “——威风!?”
  “一刀斫下四大名捕之首的脑袋,岂不是一件扬名江湖,威风之极了不起的大事?”
  “你竟为此杀人?”
  “为什么?我特意惹你厌?”
  “倒不是。那是因为你名头比我还大。不是有几个人的名气比我更高的。”
  “在武林中你已经是很有名的。”
  “比你好像还差上一大截——毕竟,杀手的名声总不太好。何况,我跟你在未照面前已有过一段宿怨,你也檬然不知,我现在也不想告诉你。”
  “宿怨?往往铸成了孽缘!我多少也知道一点,你可别吓唬我。其实,当公差的名誉更不好——通常都给人称作是‘鹰爪子’、‘狗腿子’。”
  “你不是狗腿子,却是狗鼻子。”
  “狗鼻子?”
  “我看你嗅嗅水质,闻闻土石,又问问绮梦,望望小月,我就知道你这个行动不方便的家伙其实不好惹。”
  “大凡探案的都是跟治病的一个模样:望、闻、问、切而已。不过,你不只斫我的头,也曾力助过我一把。”
  “你是说你连人带车翻到陷阱里去那一次,我只是顺手而已。——要杀你则是我杀,别人杀你我可不平,何况他们是暗算你,而你又一双腿不方便,这可不公道嘛!”
  “你这女子有两个特点。”
  “特点?才两个?我就觉得我浑身都与别不同呢!”
  “一,你对小孩子很疼惜,看得出来,你没对小童下过毒手。”
  “小孩子最可爱,不像大人狡猾,人长大了就邪门起来。小孩子都是忠的,大人没个儿不奸不诈。”
  “你也是大人了……”
  “我是大女人。再大的女人也是小女子,小女子就是再奸诈也是纯真的。”
  “大女人我倒轻易看得出来。”
  “你——看来你不是‘狗腿子’,而是‘狗嘴长不出象牙’,没想到连一向冷酷无情的大捕头也贫嘴。”
  “望、闻、问、切——这大概要算是‘问’的部门吧?”
  “现在该我‘问’你——另一个特点呢?”
  “你每次谈到我的残疾,都不避讳。”
  “这——你介意?我是应该向你道歉的,我这个口直心快,当杀手还可以,因为一刀成快意,爽利得很,但阴谋斗志,我还差一皮,连绮梦也说我不适合当杀手……”
  “我不是说这个。我欣赏你这点。”
  “什么?你、欣、赏、我、说、你、是、有、残、疾、的!?……不是吧!?”
  “其实,在江湖上,人人都对我忌讳这点。有的人是因为怕了我,不管是惧怕我的暗器还是身份。有些人是因为不想伤害我,他们都是我朋友和心存厚道。大家明知我不良于行,但谁都不敢直说。久而久之,我也自觉是个不正常的人,大家都不说真话,只视而不见,当安慰我,连我自己也不敢直说了。其实,我只是行动不便,久之成习,连心理都不正常了。你反而直言无忌,但也不是存心打击,我觉得……”
  “这个……这,你不见怪就好了,我是有点口不择言……我自小在一个地方生长,在那儿我若不很顽强、尖锐、势利地活着,那些势利、尖锐、顽强的家伙就一定会把我挤下去,吞噬掉了。”
  “我倒觉得你坦率可爱,拿我当朋友,才不处处回避。”
  “嘻嘻。我倒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
  “没想到你也有欣赏我的时候。也没想到你已一早识穿了我。”
  “那都怪你。你斫我这么多刀,你斫一次我怀疑一次。何况,早就有人留下警示,认为你身份很有问题。”
  “谁?”
  “现在不好说,只怕过不了今晚你就一定知晓。何况,对方也只是疑虑你的身份而已,但也提醒了我:你应不是衷心跟吴铁翼一伙的。”
  “那么神秘的一个人物!?我倒要见识见识。那你究竟在什么时候才断定我不是习玫红?”
  “就在刚才。”
  “刚才?”
  “独木桥上。”
  “——怎么?我在地上就像,上了桥就不似?”
  “不是。你在桥上,为救么儿、阿三,刀剑并用,剑法还胜于刀法,这是哪门子的‘习家惊梦刀’?”
  “我就知道你怀疑我,我就没发狠一刀把你给杀了。你却是怎么知道王飞会使剑?”
  “谁说王飞只会使刀?王飞的一手水晶暗器,声东击西,也使得好狠呢!何况,你刚才跟么儿、阿三抽动我的木头车,一发力,就扯上了天堑,这内力可不是轻易办到的。”
  “我下次拿剑刺你,刀斫不死的不一定用剑也杀不了。再死不了就用水晶飞袭,砸死算了。”
  “谢谢谢谢,谢谢费心。请你让我多活几天,让大家把案破了再杀,别弄碎了你的水晶石头,好吧?”
  “你的意思是要和我联手?”
  “我们之间没有利益冲突,是不?”
  “我要铁花,你要破案;我要保护绮梦,你要抓吴铁翼——看来暂时没有。”
  “那么,你要告诉我几件事。”
  “我已知无不告。”
  “绮梦客栈闹鬼,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你知道,我是来帮绮梦的。那鬼明显不利于绮梦和客栈里的姐妹们,我若是查着了岂容鬼魅猖獗!只不过,按照见过鬼的人说法:那女鬼的血痣正好与绮梦娘亲吻合,只怕个中大有蹊跷。”
  “你上次与绮梦上山入庙,可有其他的发现?”
  “我其实前后几次明的暗的上山入洞,也只不过为了趁火打劫,捞一把奇石铁花才走,但却是鬼气森森的,门儿都没有,能保命而退已是侥幸。我告诉你们的都是真事,我自己心里也不相信有鬼,但眼前所见又不得不信,很有点迷糊。”
  “那你这次跟我上山干什么?”
  “也是想趁乱捞一把呀。何况,有你在,十箭八箭你挡了九箭,我可省事得很,趁虚而入,见鬼杀鬼,遇敌杀敌,有好处不放过,没事干就斫你一三五七刀的。”
  “结果,你也救了我二四六八次。”
  “有那么多?顶多,只一次半次而已。何况,我也已经有点后悔了。”
  “后悔什么?”
  “我本以为你一直都信任这假聂青,所以跟来看看你怎么为他所害,我大可在一旁拍手偷笑,没料你倒一直防着他,我是白费心,白忙、白干了。”
  “那也不然。现在,若不是你,我也不一定能牵制林公子了。”
  “也许,这次来,唯一的大收获是……”
  “是什么?已经有收获了吗?那值得恭喜。”
  “就是交了你这个狗腿子、鹰爪子朋友。当然,还附带了两个狗嘴子、鸡爪子的小哥把子。”
  “这叫买一送二。”
  “对,买一把扫帚,送两口筲箕。”
  “山高水远,撞鬼杀敌的来这儿冒浑水,能捡到扫帚、筲箕、也算不枉了——像我,除了一身泥,连痰盂也没拾得一只!”
  “你少阴损人!我还有另一个意外收获哩。”
  “这次又是什么烟袋、水壶、便桶了?”
  “来猛鬼庙多次,有明有暗,有打有杀,终于,这一次,还揪出了三个人,其中还躺下了两个不知是人是鬼的,不是收获是什么?”
  “他们之间不内哄,咱们是断断不易讨着便宜的——现在躺下的,恐怕该是咱们。”
  “所以,你不必再问我了。你去问青月公子吧。”
  稿于二零零二年“蒙难时期”再遇一遭“一贵一贱,交情乃是”的“虎朋兔友走一空,一路知交尽掩门”的难堪情境,从中考炼了谁敌谁友谁小人,以及何人真诚何人冷漠何人混吉,所谓“有福同享,有难你当”,“生死之交,酒肉朋友”,“平时拍胸求共死,有难甩手不识人”,浮生百态,一一尽现眼前。人生乐处便在顺时享乐,逆时憬悟。
  校于二零零一年九月至零二年五月奋战精神,屡败屡战,打倒地上,爬起再战,如是者逾大半年且“仆街踣地”数百次,依然不降不伏,温刘梁决意斗到最后一兵一卒一口气为止。
  第五章 贪
  第一回 来者何人
  月色通明。
  月华满天,恍如白昼,隐约、仿佛、恰似还有点诡红。
  ——然而,叶告、何梵、还有罗白乃,心中却不明不白,只觉诡然。
  吴铁翼怎么会是铁布衫?
  铁布衫又怎么变成了吴铁翼!?
  铁布衫在重重绷带里露出两盏眼灯、就像两口井:
  两个深渊。
  然后他发出一阵惊天动地、划破月夜、鹊隼惊飞、震耳欲聋、如彪似魈的怒啸,久久不息。
  只听一个语音悠悠地道:“吴铁翼,你鬼哭妖嚎也没有用。案发了:你已经给包围了。你的诡计已给识穿了。你走投无路了。”
  铁布衫本似一头受困的兽。它虽然受创、负伤,但它依然是一头杀伤力奇巨的怒兽,它仍然没有放弃,它依然在斗。
  他不屈服。
  他不放弃。
  ——他仿佛是万兽之王,虽伤牙去爪,但负创反扑,依然百兽莫敌,战无不胜。
  可是,当这带点沧桑、有些儿懒洋洋的语音一出,铁布衫如受重击。
  他深邃如吞噬了人的眼神,忽然有了惧色。
  他甚至还低吼了一声,好像旧创发作。
  他还微微颤哆。
  他几乎还想退走——如果有路可逃的话。
  ——这个满身是伤、还是铁打的人,居然也有害怕的时候?
  ——这传言中狡猾奸诈、心狠手辣的人物,竟然也会有畏怖的对头!?
  ——如果有路可逃的话,铁布衫一定会遁走。
  但没有。
  没有路了。
  ——在这声音还没响起来之前,这人还没亮相之时,也许,铁布衫还有路可遁。
  可是,他在那时候不能走,要走,除非先放弃杜小月。
  显然,铁布衫不想那么做,或者,他不能那么做。
  就那么一迟疑间,那语音响起,铁布衫感到震怖,接着,一人出现了。
  人在月下。
  月照大地。
  人却不是在地上。
  而是在屋顶。
  这人,一只脚屈膝提至腹际,以一足尖立于屋檐之上,俯视苍茫大地,语音如同浮在千山云外。
  铁布衫向上望了一望。
  他在抬头之前,仍然充满了惊惧。
  但奇怪的是:当他仰首看了一看之后,反而惧意大大的减少了,代之而起的充满了疑惑的眼色。
  这些,也许别人没注意到,但何梵和叶告都看到了:毕竟,他们都是无情一手训练出来的爱徒。
  在屋顶的人,飘飘欲仙,一面惨白,不过,叶告和何梵,虽然好像有点眼熟,但都不认得这个人。
  他们不由得望向罗白乃。
  罗白乃说什么都比他们先到这儿,他们都希望罗白乃能告诉他们来者何人。
  相处这段时间,他们因历过患难,三人在打打骂骂中已建立了一种深切而非凡的信任与交谊,在他们年轻的心灵可能尚未察觉,但感情上实已不可抹煞。
  只不过,罗白乃的神情仿佛比他们更迷茫。
  他好像也不知道来者何人。
  他反而不解的望着叶告与何梵,带着轻微的责备:好像怪他们为何不告诉他“吴铁翼就是铁布衫”。
  其实叶告与何梵当然也不知道:吴铁翼怎会是铁布衫?又臭又烂的铁布衫又怎么竟变成了大奸大恶的吴铁翼?——实际上,他们只知道要打大老虎,追捕奸官吴铁翼——但吴铁翼长什么样子是什么人物,他们可没见过,只不过,也从没想过这几乎上动用了“师父”和三位师叔一齐追缉的盖世贪官,竟然会是一直待在客栈里阴魂不散又破又烂而且奇臭无比的铁布衫!
  不过,现在无论罗白乃、何梵、叶告都一眼便看得出来:
  铁布衫已无路可遁了。
  因为,在屋顶上出现那汉子之后,接着,还有人陆续出现。
  他们都自客栈内走了出来,而且很快的也极有默契的形成了包围:
  他们一共是四个人。
  四个女子,四个方向,包围住了铁布衫。
  为首一人清贵脱俗、哀艳醉人,令罗白乃“念兹在兹,无时或忘”迈到了“思君如明月,时时减清辉”之地步的:
  绮梦。
  她在。
  她来。
  ——她还活着。
  而且还活得更艳更美更绝楚,更因为她正充溢着一种报仇雪恨的快意之故吧,她现在看来更加英风飒飒,而这正是使得一个美丽女子变成美艳不可方物的盖世情怀、绝世气质。
  罗白乃看了,心中呻吟了一声,口里却喝了一声来。
  绮梦徐徐走了过来。
  她手里绰着枪。
  她盯住铁布衫,那眼神很奇怪:有愤懑、有惋惜、有憎恨、有厌恶、也有怜悯、有杀气、更有其他复杂奇异的情绪。
  她大约在离他七、八步之遥,站住,看着他,仿佛他身上的绷布是一张玄奇的藏宝图,好一会才自血色消褪的红唇里迸出了第一句话:
  “原来……真的是你。”
  铁布衫退了一步。
  他身形有些踉跄,眼里也流露出悲哀之色。
  “你既然一早已经来了……又……又何必瞒着我?”
  铁布衫低下了头。
  不知道他在看自己月下臃肿古怪的影子,还是在看自己带血崩裂的绷布,总之,他的血布和影子都在月下微微抖颤着。
  “你要欺瞒我……也不必……不必扮成这个样子啊!”
  说着,含泪的绮梦,走近了一步。
  “不!”
  铁布衫蓦地警觉,叫了一声,语音跟他平时的低沉沙嘎,全然不同。
  “你……不要过来!”
  他嘶声道。
  很情急。
  但语音不再如怪兽悲鸣、呕哑难听。
  ——反而,保留了一种遍阅世情中年汉子的深沉魅力。
  第二回 黑夜的白牙
  绮梦客栈在疑神峰山下西面。
  疑神峰在山西。
  绮梦在客栈前。
  天上有月。
  月影西移。
  月照西乡,就像黑夜里的白牙,周缘还带点惊心的殷红。
  绮梦在月下,如诗如梦,但她的话,却一点也不诗意、梦味,而是腾腾杀气:
  “你怕我?……堂堂虎威通判吴铁翼,也怕我这一个小女子?”
  她口里说着,便要行近,铁布衫又退一步,轻声叱道:“你再过来,我可要动手了!”
  绮梦笑了。
  笑得有些凄然之意:“怎么?终于,惜花好色的吴铁翼,也要露出本来面目,要杀女人了,要杀我了。”
  她一面说着,擘着枪,在月下,迫近了一步。
  一小步。
  铁布衫不由自主的又向后退了一步。
  这一退,他可离后面包抄他的人又近了一步。
  随绮梦一起自客栈步出来的人有三个,其中一人,早已经到铁布衫的后面。
  铁布衫一退再退,那人冷哼一声:“你再过来,我也要出手了。”她用的近乎是铁布衫刚才的语气。
  说话的人是个女的。
  这人罗白乃、叶告、何梵都认得:
  她是剑萍,
  除了剑萍,跟绮梦从客栈里一起出来的,还有两个人。
  她们都是女的。
  她们各分四面包抄,塞住了铁布衫的一切去路。
  这两人他们可全都认得。
  一个是李菁菁。
  ——李菁菁就是那个一向负责店里酒菜的伙计,人很好看,但不算很漂亮。
  她就是给绮梦评点为“善于点穴”的“手帕交”。
  另一个是言宁宁。
  ——言宁宁就是那个一直都是负责打扫客房的伙计,人长得很漂亮,但却不是很好看。
  她便是那个绮梦特别引介为擅箭法而又能扮各种声音的“小妹妹”。
  她俩跟剑萍、绮梦,对铁布衫作了四路包抄。
  罗白乃一见她们,喜甚,不禁欣然喊了出来:“你们都没事……那就好了,刚才楼上、楼下都有死人,还闹鬼呢!那鬼还凶着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问到这里,罗白乃也住了口。
  因为他知道自己白问了。
  ——大家已剑拔弩张,随时动手,如临大敌,一搏生死,谁还有余裕为他们这三个“小孩子”(当然这称讳是罗白乃最不喜欢也决不认可的)解说来龙去脉!
  有时,罗白乃想过:还是当名捕好!要是这番话是无情开口出声,谁敢不答?谁能不理?万一名捕生误会,拿你当罪犯办,好运气是五花大绑回衙交差,万一心情不好,三两道暗器把你打个七八个窟洞,看你还敢不敢爱理不理!
  罗白乃只痛恨自己不是名捕——虽然好歹也是个衙差、皂快,但跟什么四大名捕相比,的确还是有差天共地的距离。
  就为了这点,他立志要当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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