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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杜小月-第8章

小说: 杜小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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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绮梦冷笑道:“你当真是吃自己老本的根!有道是:好马不吃回头草!也有说法:兔子不吃窝边草——然而你都犯了。你连绮梦客栈大本营的人也一个个残杀殆尽,她们大多不过是少不更事的年轻女子,你也丧心病狂,下此毒手,你也活该有些下场!”
  吴铁翼闻言抗议道:“我没有这样做。我获悉你要埋伏我,但我又非得借此地来取奇石和财物不可,但我又不忍向你下手,唯一办法,只有逼走你。我知道你出身是千金小姐,一向怕鬼怕脏,其他跟着你的手下,更加怕这怕那,所以——”
  绮梦气愤地接道:“所以,你把井水变成了血水?”
  吴铁翼点头。
  绮梦接着说,“你见我们不走,连鸡、鸭、鱼、猫、山羊和兔,甚至独孤先生的狗也宰了!?”
  吴铁翼道:“……是。”
  独孤怕夜在那一头低吼了半声。
  绮梦不屑的问下去:“你总不成有办法使我们同时做同一个噩梦吧?”
  吴铁翼道:“这个倒不难。我只要用大蚊里培植的少许‘霸王花’,让它与其他药物一并焚烧便能有此成效了。”
  绮梦为之气结:“为了逼走我,你还叫人扮我娘,在这儿沐浴洗澡!”
  吴铁翼浑身一震:“没……有。我在今晚之前,怎知道你娘是谁啊!”
  绮梦气得脸都白了:“为了逼我们走,你还劫杀了胡娇,不知用了什么伎俩,驱使胡骄自杀!”
  吴铁翼几乎要弹跳起来:“我没有!”
  绮梦紧迫钉人的道:“你更用了不知什么卑污手段,出手暗算,伤了名捕无情的四名得力手下,又重创了青月公子林傲一!”
  吴铁翼吼叫了起来:“不是我!”
  绮梦追击道:“你见还逼我们不走,今晚更大开杀戒,装神弄鬼,今晚要我这客栈血流成河!”
  吴铁翼大声且激愤地喊道:“不是的,不是的!这些都不是我做的!你弄错了,到了后头,我已经是受害者——我跟你一样,都是给人迫害的人。我已经走投无路了,但却后来没对你下过毒手,也没对你们下过杀手!”
  绮梦盯着他,用一种厌恶憎恨的眼神,讥诮地道:
  “也有你这种害人的人却叱着给人逼害!你杀了我的忠仆,化妆成他,潜在我身边,不过想置我于死地。我也是瞎了眼,居然一时没认出来。你把铁布衫像梁恋瑄、何文田一样杀害了吧?伤害本来拥护、支持你的人,一向都是你的本领!也有你这样大叫走投无路却埋伏在他人身边猛下毒手的家伙!你快把铁布衫还给我!”
  吴铁翼道:“你以为铁布衫是你的忠心仆人!?”他的语音像厉哭。
  绮梦道:“我只知道谁都比你好,我更知道你专门牺牲对你效忠的人。”
  吴铁翼道:“你以为我杀了铁布衫!?”他的声音像鬼啸。
  绮梦道:“那铁布衫呢?活着,我要人;死了,我也要尸。”
  “他是死了,”吴铁翼急喘着气,他气管里似有急湍之流,“却不是我杀的。”
  “死了。”绮梦并不惊讶:铁布衫若不是已命丧,谁可假扮他这么久?“尸呢?”
  “在山上。”吴铁翼厉声反问:“你以为我愿意假扮成他么!?”
  “你为求目的,不择手段。”绮梦淡淡地道,“叫你扮狗也无妨。”
  “我的确已走投无路,死到临头了,狗急跳墙,我连墙都没得跳!”吴铁翼吼道:“不信?你看!”
  他狂吼一声,双手一弓,内力透体,叭啦一声连响,身上所有绷带扯裂,只见一个全身秽烂、千疮百孔、满身密布疔疮,处处伤溃流脓、臭气薰天的“怪物”,站在月下,哪似当年一脸正气、自蕴风流、玉树临风、潇洒自若的吴铁翼!?
  众皆哗然。
  连绮梦也意想不及。
  谁都看得出来,这绝对不是易容、化妆,有的溃烂,还攒着蠕动的虫子;有的伤口,还见出青森的骨骼。
  谁都没想到这是吴铁翼。
  ——“虎威通判”吴铁翼竟会变成这样子!
  到底,在他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第四回 破烂王
  绮梦目瞪口呆,怔了半晌,若不是她听出来那说话仍是吴铁翼的声音,她也不敢相信眼前的“溃烂人”就是当年令人迷醉、风流倜傥的吴铁翼。
  “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她忍不住问,“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的!?”
  语音里,忍不住痛心。
  ——看到自己曾经深爱过而今深心痛恨的人,变成了这样子,只怕“痛恨”也得马上锐减了大半。
  绮梦大致上就是这样的情形。
  吴铁翼的双唇也肿溃变成了紫赭色,所以说话时有一定的困难,随时可能因为某处伤烂剧痛,因而发出哀号、呜咽。
  “我自己也是受害者。——你以为我高兴扮成这样子的吗?”
  他全身都成了破破烂烂,只有一双眼睛没有坏。
  未曾溃烂。
  ——还发出熠熠神光。
  “你……”绮梦仍将信将疑:“你怎么会闹成这个样子?谁能把你害成这样子!?”
  吴铁翼不但是只插翅大老虎,同时也是只狡猾老狐狸,谁能把大老虎、老狐狸弄成七破八烂,人不像人、鬼不似鬼、生不如死的,令人委实难信。
  “我这叫多行不义必自毙,”吴铁翼双唇颤动了一下、面肌搐动了一下,算是笑容了:“你看我已沦落到这样子,保命尚且不及,自己都做不成人了,哪里还会害人?哪里还能杀人?”
  绮梦透了一口大气:“铁……铁布衫呢?”
  吴铁翼道:“你以为他是你的忠仆?”
  绮梦正要说什么,吴铁翼道:“我正因为他要出卖你,想把他杀了,但我还没下手他已丧命。他的尸首仍在猛鬼洞里。”
  绮梦摇头:“我不相信。”
  吴铁翼道:“这也不到你不信。我们这疑神峰铁花之争、猛鬼洞宝藏之斗,其实,除了我和江思、高怕飞、呼延五十这一伙,以及你为首的这一帮驻扎在客栈内的女子外,至少还有两队人马,正在暗中窥视这宝藏,暗中下手,除了对付你、王飞、剑萍等人之外,也对我们下辣手。铁布衫便是跟他们里应外合。”
  绮梦怒道:“你诋毁他,我不相信。”
  吴铁翼道:“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其实,我是真心真意上山来跟你合作去掘宝藏的,之后一道儿远走高飞。正是铁布衫出卖了你,告诉我:你要谋害我,还找了飞月王飞对我倒打一耙。我知道王飞恨我,倒不是我滥用了她的名头,而是庄怀飞因我而死,她一向对他有好感。我发现你不服我之后,大抵只立意要将你吓出绮梦客栈,唬走山西疑神峰,我无意要加害你。”
  绮梦道:“你胡说,你得还我铁拔、胡氏姐妹等人命来!你这一身溃烂,分明是给你自己手下唐化的暗器打出来的!‘破烂王’的成名暗器‘眼中钉’,奇毒无比,你的人出卖了你,你诬赖是我这方面的人——你可有证据!?”
  吴铁翼鼻翼嗡动了几下,算是惨笑:“证据我有的是——只怕也不必提供了,我看,今晚一切已图穷匕现,少不免要真相大白,恶人坏人、好的善的,报应循环,爱恨情仇,都当在今夜月明风清时一一现身亮相了吧!”
  绮梦忽然旧恨新仇一齐涌上心头,“你可知道我最恨你的是什么!?”
  吴铁翼呆了一呆,说:“我是样样都对不起你,件件都可恨,你恨不得杀了我千万遭——你还有什么特别怀恨我的?”
  “我恨你!我恨死你!你跟白娘姨有染,在识我之先。你与我娘有暧昧,也不知我是她女儿。你丧德败行,烧杀劫掠,但不是犯着我来的!”绮梦在狂怒中切齿地用手一指:
  她指向在客栈里靠墙一隅,缩在被窝里的杜小月。
  “你居然丧心病狂,在与我相好之后,却奸污了她,还杀了瑄瑄灭口,你还是人不是啊!”绮梦痛心疾首得发鬓全也凌乱了:
  “我最憎你就是这件事!”
  吴铁翼肃然。
  大家也屏息。
  为之齿冷。
  然后,吴铁翼像下了极大的决心,才用咆哮的语音吼出了下面几句话:“你以为杜小月是受害者是不是?你以为小月她楚楚可怜对不对?我告诉你——”
  他忽然冷静了下来,然后,一,个,字,一,个,字,的,说,一,句,话,一,句,话,的,道:
  “那么,我告诉你,她才是‘破烂王’唐化。我的一身伤,是她打的,我的一身毒,也是她害的。现在,她才是主谋。她才是我的主子,你的敌人,你信不信?”
  然后他又用鼻音对呆若木鸡的众人问了一句:
  “嗯?”
  稿于二零零二年六月初爱妻有喜,大喜。
  校于同年六月上旬达明王出手相助,不多问一句话,不少付一分力,亲自交待,连谢他的机会也不予,了不起一豪杰,感激。
  后记
  淡交至久味方真——回命运一刀
  本来答允读者要勤写一些,但从零一年迄今都没写过任何一部新书,真是在我写作生命旅程中的一个真空,让苦候续集的读者希望落空,我是难辞其咎的。
  千禧年之后变化委实太多,不想浪费读者朋友读小说的宝贵时间,这就不叙了。不过近日真的“落难”,实在无法从逆境和挫折中摆脱,虽然打算打到最后一兵一卒,决不投降,但有段时期也不得不要求各方好友至交相助,让我得片刻喘息,败部复活。这跟我二十年前“受难”主因,也是好打不平,义交朋友、信任至交才会放弃本来就有的“甘”而饱受原本不必的“苦”,其实异曲同工,师出同门。“直”行江湖五十载的温某人,终于“有难”了,要“求救”了。
  苦熬九个月后终于“求助”的结果:有三种反应,值得记存:(一)忽然不认得我了。这些人大半都欠我一些人情或钱银的,却假装没收到电、信、讯,或佯作已覆了给我,总之,借了“聋耳陈”的左耳,以前什么激情、豪气、义薄云天,平常“大哥前、大哥后”,全消失不见,真不知这十多年我别的信没覆、别的人没见、别的事情我不够关心,但对他吃到好食物、看到场好戏、甚至遇上任何美好事都想第一时间与他分享那些感觉,几乎从来不求人的我,却“求”着这样的人,只觉过往交情,全都交到中环兰桂坊底下的阴沟里去了。在命舛时遇上这种人,有段时候,实反而激起斗志。(二)力有未逮者。是想帮,但帮不了,又怕我生误解,或来信长篇解释,或来函鼓励加油。这叫爱莫能助吧。我都相信他们,也谢谢他们。纵然有心无力,也算是一种支持力了。(三)一旦知道,不说二话,马上全力予我相助,不管力量多少强弱,都义无反顾、利害不计,只力助我渡过难关——然而这样的人,有的是我近数年未见面的,有的还是十多年未见的,有的更是素未谋面的!
  半生境遇,真是武侠小说,真是俗世传奇,不管“忠”的“奸”的,“好”的“坏”的。由不得我,但对事情作出反应,仍操之在我。我谢谢“帮”过我的人,却并不怪责任何不帮我的“至交”。那是我信错了人,看错了人,交错了人——关人家甚事!?至于自己帮过的人,那是我自愿自发的,对方若要回报,那是他重情重义;要是佯作不识,也是情理之中——也不关人家的事!
  为这点,不管好坏,所以记下。原来:一贵一贱,交情乃见。有难时“一路知交尽掩门,酒肉朋友走清光”确有的是,但“闲时但觉求人易,险处方知为已深”是真的,而“清坐相看贫不恶,淡交至久味方真”也有的是。
  不无感慨。
  却不失落。
  一笑迈步。
  再战江湖。
  如果命运是飞来的一把刀,我大抵只有两个选择:接住它或格飞它。
  它已经飞过来了。
  我在想:我还有没有第三个选择呢?
  ——回敬它一刀!
  也一刀飞去!
  我只要及时找到我的刀。
  希望刀还利。
  稿于二零零二年二月始梁错误处理EA,令危机爆发,疲于应付。
  校于同年同月叶危险处理曼克顿埠,危机加剧,挣脱不易。
  修正于零三年七月一日香港大游行。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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