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妃很忙,腹黑王爷药别停-第1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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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扎西龙不在战争一开始便预知到草原定不会胜利。
而他打听了交战双方的情况后,便知道西韩一定不会战胜战神容澈。
而他也知道父亲一定会因为这次战役丧命,因为他的二弟脱别塔哈和三弟亚库泽勒都已经垂涎大汗之位已久,显然他又不是父亲理想的继承人人选。
而这次战争恰好是一个契机,他本以为父亲会是战死,但是被他的三弟亚库泽勒所杀,似乎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一得知父亲一死的消息,便匆忙带了几个亲信日夜兼程赶到了出云都城京都,觐见皇上。
然后签下盟约愿意世代臣服于出云,并且每年向出云进攻牛羊马匹,出云则赐予阿纳家族金银财帛。
扎西龙不得到皇上的圣旨后又匆匆赶了回来,而皇上的圣旨就是要容澈带领大军帮助扎西龙不登上大汗之位。
容澈听完副将的陈述后气的当场就摔了一个杯子。
这算怎么回事?他和脱别塔哈已经君子协议,可是皇上的圣旨要让他亲自去破坏他自己的协议,这让他颜面何存?!
可是,圣旨难违。
“将军,还望将军以大局为重。”副将凌风小心的劝慰。
容澈冷哼一声,让手下先将扎西龙不一行人安顿好,然后才召集部下议事。
“哼,这个扎西龙不,作战的时候不费一兵一卒,可是现在一切都稳当了,他却来坐享其成,哼,岂有此理!”李副将不悦的说道。
“我看啊,那个脱别塔哈也不是省油的灯,他绝对不会因为一张圣旨便退位的,一场大战是少不了的。”
“可是既然皇上让我们帮助扎西龙不,我们也不能不听啊。”
☆、第200章
四下里一片哗然,都在七嘴八舌的讨论着。
容澈看着这些人,他知道,无论如何他他是出云的臣子,他是定不能违抗圣旨的。
这也就意味着,他接旨的那一刻就已经亲手破坏了他和脱别塔哈的君子协议。
“好了,现在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了。”
容澈打断了七嘴八舌的讨论,然后冷冷的说道:“现在是要制定一个计划,一个必胜的作战计划。”容澈脸色阴沉。
几个将领们都知道,这件事情的确让容澈很是为难。
“李副将。”容澈命令道:“你和左路先锋带领三万人马,力保扎西龙不继位。”容澈从口中挤出这几个字。
“是!”李将军和左路先锋接到命令后便匆匆走出去点拨人马。
容澈并不打算亲自带兵前去,整个阿纳家族的人马也不过一万。
就算他们个个能征善战,也无论如何无法与三万大军抗衡,他只希望脱别塔哈能认清形势,投降的好,他们毕竟是兄弟……
可是容澈知道,经过他这些天和脱别塔哈的相处,他知道这个人是个血性的汉子,要他投降,恐怕是不可能的事情。
部队出发前。扎西龙不走到容澈面前说道:“我知道你心里看不起我,但是换了你也是会一样的。”
“哼,如果是我,我会亲自上阵去争取!”容澈冷冷的说道。
扎西龙不只是笑笑,然后说道:
“难道你宁愿看着自己的族人们相互残杀也不愿意付出一点代价而换取和平么?”
扎西龙不顿了顿说道:“虽然借助你们出云的军队,还是会有战争,可是那些部族首领定然不会贸然出兵,他们都只是想自己的部族可以安定一些,伤亡少一些而已,我这么做,虽然不够光明,但是可以减少很多不必要的伤亡。”
容澈不可置否的说道:“如果你只是臣服于你的兄弟,照样可以是平静的日子,甚至连这一次的战争都可以避免。”说着轻嗤一声。
扎西龙不摇摇头,缓缓的说道:“这不是长久之计……”然后便上马跟上了自己的族人。
容澈看着这个其貌不扬的大殿下的背影,若有所思。
不错,臣服于他的兄弟,不管是脱别塔哈还是亚库泽勒,都不是长久之计,草原上的部落繁多,总是会有各种争斗的,而只有一仗更为强大的出云,才能坐稳了草原霸主的位子。
容澈若有所思的摇了摇,朝虎口关走去,他明白,扎西龙不的说法有道理,但是这也不是长久之计。
当然,他理解扎西龙不,作为草原大汗的儿子,自然是希望自己也能成为大汗,这种斗争,他见识的太多了。
亚库泽勒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杀了生他养他的亲生父亲。
而往近了说,他身边的那几个王爷,又何尝不是如此,庆安王庆安王就是个最好的例子。
为了能成为一国之主,不惜叛国投靠别国寻求支持。
而至于其他的那些王爷,虽然表面上本分,但是暗地里谁没有党派呢?
容澈毫不怀疑,要是宫里突然有了政变,那些个王爷也会毫不犹豫的杀了自己的父亲而自立为王的。容澈不觉叹了口气,觉得也许这就是生在皇室的悲哀吧。
权利,金钱的诱惑,又有几个人能抵挡的了?
他曾经也有过统领兵马一统天下的想法,只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和阅历的丰富,才明白了自己当初是多么的幼稚。
何况,他现在有妻儿相伴,觉得这样的生活的确是很满足。
“你在想什么?”云清浅无声的走到容澈身边,看到他凝重的表情,便知道他有心事,这一次的事情她也听说了。
“没什么。”容澈淡淡的说道:“本以为可以带领着将士们回家了,谁知道又会有这样的事情呢。”
“咦。这好像不是原来的你吧。”云清浅打趣的说道:
“听你的部下说你曾经是无战不欢的,总是期待着作战,期待着胜利,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厌倦战场了?”
云清浅笑意盈盈的双眸中闪现着迷人的色彩。
容澈微微笑了笑,说道:“呃……大概是从浅浅你到我身边之后吧。”
容澈说的是真心话,这个女人,在这一年中,无形之中让他的思想改变了很多。
这一天,容澈一直在陪着云清浅,对于出战的李将军他们,他一点儿也不担心。
就如扎西龙不所说的,那些阿纳家族的其他部落的头人是不会擅自出兵的。
而脱别塔哈直系的军队是决计无法与他三万大军抗衡的,胜败是很显然的。
傍晚的时候,容澈手下来报,说是庆安王要见容澈。
庆安王被关押在一个废弃的院子里,毕竟曾经是王爷,待遇还是很不错的。
只是手脚都被铁链束缚着,只能在房间中活动,而院落四周都布满了看守的人手。
容澈看着眼前的庆安王,昔日的庆安王,是那么的意气风发,那么的桀骜不驯,而如今,也只是沦为阶下囚而已。
他记得,在他出发前,三王爷示意他最好让他在战场上要了庆安王的命,而他也有无数个机会这么做。
可是他没有,他觉得,庆安王该有怎样的惩罚。
那是皇上的事情,他只是奉命出征,竭尽全力的打胜仗而已,庆安王虽然有罪,但是要不要他死不是他说了算的。
“容澈,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庆安王开口,声音中透出无限凄凉,但是仍然不失王爷的尊严。
他知道,这一次,他是插翅难飞了,而回去后,如果皇上宽宏大量,或许可以免他一死。
可是就算可以幸得死里逃生,也只会落得个终日囚禁在天牢中的日子。
可是,他也了解他的皇上,他是绝对不会宽恕他的,毕竟他一手造成了两个哥哥的死亡。
太上皇最喜欢的两个儿子,都是丧生在他的计划之下的。
他一点都不指望朝中曾经他的党羽会替他求情,他知道,树倒猢狲散,那些臣子原来攀附于他只是想他日飞黄腾达而已。
而现如今他只是一个落魄的囚犯而已,那些人恨不得和他撇清所有的关系,只要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怎么可能再帮他说话呢。
容澈看着庆安王,在他的脸上可以看到些许落寞,些许不甘,但更多的,确实无奈。
“我在想,你走出第一步的时候,有没有想到今天的下场?”容澈淡淡的说。
是啊,如果他安分一点,不是一心想要得到皇位的话,那么他还是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
就算他日继承大统的不是他,他依旧可以是个镇守一方的王爷,不管哪一种结局,都比如今沦为阶下囚来得好。
庆安王似笑非笑的看着容澈说道:
“哼,自古以来,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如今败在你的手下,我没什么好说的,早知今日,我当初就应该不留一点余力的置你于死地!”
庆安王微笑着说。如今他已经没有一点顾虑。
他又何尝不知,如果他没有做着一切,还是出云可以只手遮天的王爷,可是他要的,不仅仅是个一方王侯的王爷而已。
他要的,是全部的出云,是出云以外的西韩,是西陲的陇夜……
他要的,是整个天下,他有雄心壮志,可空有一番雄心,有勇无谋,落得今日如此下场。
他自知怨不得别人,只是后悔当初没有再狠一点,步步紧逼除掉容澈。
如果他当初除掉了容澈,那么今天,他至少有一半的胜算。
“冥顽不化!”容澈悲哀的摇了摇头。到了这种地步,居然还以为只要除掉了他就能取胜么?
庆安王看着容澈鄙夷的表情,嘲讽的笑了两声,然后说道:
“哼,容澈,你尽管笑吧,如今你胜了,你自然可以得意!”
“你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容澈淡淡的说道,他想,和庆安王这样的人再讲什么道义是万全说不通的。
如他这种人,已经中毒已深,心中只有皇权而再无其他。
庆安王冷冷的看着容澈,说道:“哼,如你这种武夫,又怎么会理解我心中的宏图!”
“那你就在这里慢慢勾画你心中的宏图吧,我就不奉陪了。”
容澈几乎是用同情的语气说出来的。
庆安王所谓的宏图,他又怎能不知,试问天下,哪一个君主不想一统天下,哪一个王爷不想承大业并超越前人。
可是,他们看到的是尽在掌控之下的天下的宏图,又有几人曾看到上战场厮杀的将士们的生命,鲜血,漫天的伤亡。
又有几个人看到了因为战乱而流离失所的百姓们艰苦的生活?
他曾以为,要有得到,必先有失去,所以这些伤亡的代价是在所难免的。
总有人得为战争的一切付出代价,既然成为了这个国家的子民,便要随时准备好为之奉献一身。
所以,年少轻狂的他曾不把这些百姓,将士的生命看做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是成功必要的付出而已。
可是现在,呀逐渐明白了,作为一个帝王,不是其掌控的疆土有多大,军队有多强才叫强大。
真正的强大是其子民的生活有多么的富足,没有战乱的骚扰,没有苛杂的赋税,百姓安居乐业,国家才会蒸蒸日上,这才是一个英明的君主应该追求的。
只是,他明白了这些,并不代表大家都会深谙其道,所以,为了皇权争夺的人还是一批又一批的前赴后继,争的头破血流。
容澈看了看庆安王,心中甚是感慨,不知道是悲哀还是同情,抑或是别的什么。
眼前这个人,根本不懂什么叫天下苍生,根本不懂为帝王之道,却叫嚣着要统一天下,幻想着他所谓的一统,不觉觉得其实生在皇族的人都是不幸的。
虽然他们从小衣食无忧,过着众星捧月般的生活,被无数人羡慕,被无数人敬仰。
可是真实的情况确实他们实际上过的是如履薄冰的生活,终日惶惶,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走错一步落入别人的陷阱搭上性命。
这样的生活,没有一点快乐,如果庆安王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或许凭着他的聪明才智也会有一番作为,可是偏偏他的这番小聪明害他到了今天这种地步。
容澈默默的摇了摇头,转身欲走,他们之间,实在是没有一句共同语言。
“容澈,我就要死了吧。”庆安王突然叫住容澈,凄凉的说出这么一句话。
容澈愣了一下,然后耐心的说:“如果你向皇上认罪,诚心恳求,或许圣上会开恩。”
“哈哈哈……”庆安王听到容澈的话,只是大小不止。那笑声,是那么的无奈,凄凉,似乎还有几许嘲讽。
“很好笑么?”容澈皱了皱眉,说道。
庆安王还是狂笑不止,然后突然停住,鄙视的看着容澈,缓缓的说道:
“容澈,我就说过,你不过是一介武夫。真的不知道在这种世道,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说着顿了顿继续说道:“你知道么?我犯的罪不仅仅是通敌啊。我是带兵攻打出云,成功的话定会逼我皇上退位并且让位与我,说不定我甚至会不留他的性命!”
庆安王说着提起气头看着容澈,邪恶的笑了笑,说道:
“如果换做是你,你会让这样不孝的儿子活下么?会么?容澈,你真是太无知了。你根本就不懂皇权。”语气中满是嘲讽的意味。
容澈看着庆安王夸张的表情,然后悲哀的说:
“要我说,是你根本就不懂亲情,根本就不懂父爱!”
他依然记得那日在上书房,太上皇下达命令让他出兵围剿的时候,苍老的脸上复杂的表情,他永远也忘不了那种悲哀,那种作为一个父亲的悲哀的表情。
庆安王听到容澈的话后愣了一下,脸上嘲讽的笑意突然就僵住了。
容澈摇了摇头,大步的朝外走去。
“起码我知道我自己是怎么死的,而有些人的死,他的后人们却永远不知道。”冰冷的声音。
容澈停住了脚步,缓缓的转过身,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一直觉得庆安王找他来是想求他或者是别的什么事情,没想到只是在这里疯疯癫癫的啰嗦。
所以不愿意再和他多说,但是这一句,恐怕才是他让人找来容澈真正想说的吧。
庆安王脸上的笑意渐浓,然后说道:
“我是说,就算我死了,起码我自己知道我是怎么死的,我的父亲知道我是怎么死的,我的兄弟知道我是怎么死的,可以这么说,任何一个想要了解我的人都知道我是怎么死的。可是,有的人,他的儿子却永远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容澈听到庆安王这番话,心中一颤,似乎知道了庆安王的话指的是什么。
但是他仍然不动神色,没有说话。可是他眼神中一闪而过的震颤却没有逃过庆安王的眼神。
“怎么样,容澈,我们做个交易如何?”庆安王眉毛轻挑,胸有成竹的说道。
容澈冷笑一声,说道:“不愧是庆安王,你是我见过的就连当阶下囚也最自信的人。我倒是想看看你一个阶下囚有什么筹码和我做交易?”
容澈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但是他心中隐隐知道了庆安王想说什么。
而也只有这件事情,能让他为之所动。
“很简单。”庆安王自信满满的说:“你制造一个机会,让我逃出去,我便告诉你中毒的真正原因。”
庆安王说着嘴角挑起一丝笑意,然后又说道:“你只需要制造一个机会而已,这样既让我能逃得出去,又让你并无过失,一举两得,你不会不同意吧。”
容澈背在身后的双手已经攥紧,果然是这件事情,果然和庆安王有关。
“哼,如果你先告诉我,我可以不放你走,而如果我先放你走,你决计不会告诉我,所以这件事情根本没有商量。”容澈冷冷的说。
庆安王笑笑说:“只要你答应我,我可以先告诉你。我知道你容澈是一个一言九鼎的君子,你答应的事情,没有做不到的。”庆安王说着,心里却另一番盘算。
容澈冷冷的看着庆安王。目光深邃,然后沉沉的说:
“杀害我父亲的真凶,我自己会去查,而你,还是想想怎么能保命吧。”说着便转身飞快的走出了大帐。
“哈哈哈,容澈,你根本就是个懦夫,也许你早已经知道了真凶,可是一直不愿意承认而已吧。”
庆安王嘲笑而狂妄的声音在容澈背后响起:
“那个人便是你最亲近的人,天天夜夜与你的在一起,和你同床共枕,你是那么的信任她,可是她却因为见不得的人的事情而杀害了你最敬重的父亲,哈哈,容澈,懦夫!”
庆安王不断的叫嚣着,直到容澈走远到听不到他的声音的地方。
庆安王虽然想活命,可是他也知道容澈的脾气,他早就料到不管他拿出多大的筹码,容澈都定不会放了他,而他那么说,也定会让所有的人都以为他所说的云清浅,如果容澈怀疑到云清浅,那么他的目的就达到了。
虽然他现在已经无法再自由活动,可是他是万全的败在这对夫妻手下,他已经不能拿他们怎么样,所以他只能用一切方式来破坏他们的感情,让他们之间不再信任,这便是他的报复的目的。
容澈走出关押庆安王的院子后,便直接上了虎口关,看着远处茫茫的草原,一望无际的苍穹,是那么的开阔,那么的让人心旷神怡,可是他的心情却无比的沉重。
“主子,你在想庆安王的话么?”景东在容澈身边问道。方才他一直在屋外,所以庆安王喊得那些话他都听见了,而他也很容易的认为庆安王所指的就是云清浅。
☆、第201章
容澈迟迟没有回答,半晌后才缓缓的说:“不是,我在想李将军他们此刻,应该已经交战了。”容澈的脸上写满了疲惫,语气中也透出无限的凄凉。
景东跟着容澈多年,自然很明白容澈此刻的心情,也知道他说的并不是真心话窒。
李将军带领三万大军肃清一个小小的阿纳家族,根本就是板上钉钉的胜利,容澈根本不必多想。
“主子,我觉得你完全不用考虑庆安王的话,他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我想他只是蓄意破坏你和你和王妃的关系,离间之计而已。”
景东说道,虽然他和云清浅没有深交过,但是云清浅的为人和处事他还是有所耳闻的,这样的人,决计不是那种做了事情而不承认的人戛。
容澈摇了摇头,说道:“我不是被庆安王的话所困扰,我也根本就不会怀疑清浅。”
容澈的语气异常的坚定。
不错,他根本就不会怀疑云清浅,所以更不会因为庆安王一番没头没脑的话而困扰,显然庆安王只是想离间他们的关系而已。
退一万步讲,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