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妃很忙,腹黑王爷药别停-第3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衔玉皱起眉头,心中暗暗吃惊:
“王爷,难道这个地图上——”
容澈嘴角轻轻一勾,那笑容犹如白花齐齐绽放:
“没错,说不定众人视之为神话一般的天涯海角,就在那里。”
“我的天!”衔玉猛的捂住嘴巴。
听说那天涯海角有仙山连绵不断。
仙山之上,还有数之不尽的珍贵药草。
在这里被奉为神话的婆娑叶,在那儿只不过是最为平常的药草罢了。
衔玉扭头看向睡的一脸安详的云清浅,只觉得这个女人越来越复杂了。
“所以,想办法救醒她。”
容澈的话音才刚刚落下,衔玉就松了一口气。
“王爷您放心,她只是真气消耗过度,休息一晚上就自然会醒过来的。”
容澈皱眉,很显然并不相信他说的话。
因为云清浅若仅仅是休息的话,怎么会睡的这么沉?
不管自己怎么喊,都不为所动。
衔玉解释道:
“王爷有所不知,王妃睡着了之后,身体就会自动修复。这个过程,她必须处于深度睡眠,不能被打扰,不然修复效果会很差。”
竟是这般?
容澈的眸子瞬间沉寂了下来。
“既然这样,这里就没你什么事了,你可以走了。”
衔玉有些不甘心,却又不太敢忤逆容澈的话。
于是,他只能是凑过脑袋来,小心翼翼的开口:
“王爷,若有一天您想去天涯海角,千万记得捎上我啊!”
容澈只是冷冷的一抬眸,这一记眼刀就射的衔玉头皮一炸。
他“嘿嘿”一笑,转身就从窗户上翻了下去。
不能走正门啊!
因为水玲珑肯定还在门口蹲点守着呢!
衔玉跳下窗户,左右看了看,发觉并没有旁人,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优雅的拍了拍自己的衣物,准备昂首阔步的走出摄政王府。
可是脚下的步子才刚刚迈开两步,身后就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女声:
“衔玉公子,王妃的病看好了么?”
衔玉连头也没来得及回,就得意的开口:“有本神医在,那是自然……”
“既然王妃没事,那就好办了!”
衔玉的话还没有说完,身后突然有一个雷霆之声炸响:
“你这只臭咸鱼,看老娘不宰了你!”
衔玉浑身一颤,扭头一看,发现水玲珑提着大砍刀直接就冲了上来。
那样子,就像是碰到上辈子的仇人,双目赤红,杀气外泄。
衔玉吓得直接就使出了轻功水上漂,玩命的开溜。
水玲珑咽不下那口气,提着刀一路就这么追了出去……
而在房间里面,容澈则是缓步走到了云清浅的身边,在床沿上坐了下来。
修长微凉的指尖缓缓划过云清浅的光洁的脸庞。
顺着她弧度优美的脖子一路下滑,直到停在胸口的那一处高耸之上。
他在上面轻点了几下。
随即,转身离开。
在容澈离开之后,整个房间就只剩下云清浅平稳的呼吸声了。
不一会儿之后,那浓密卷翘的长睫轻颤了两下,然后缓缓的睁开了。
云清浅呆呆的望着头顶大红色的幔帐:
天涯海角?
神族?
她不是真正的云清浅,那她又是谁?
她,还能回家吗?
脑袋里面虽然想着这些,但是云清浅还是觉得胸口有一处烫的厉害。
因为……
那是被容澈触碰过的地方。
虽然在自己走火入魔那段时间里的记忆并不太清晰。
但是,她还是记得一切重要的片段。
有容澈奋不顾身冲上来,挨了自己一掌。
还有他目光轻柔的叫自己“浅浅”!
浅浅?
云清浅的秀眉陡然皱了起来。
容澈从来只会叫自己“小狐狸”。
若是“浅浅”,在整个出云,除了记忆深处的靖远侯爷,就只有公子炔会这么叫自己。
而且,容澈叫自己的时候,那种表情,那个眼神——
实在跟公子炔太像太像了。
这个世界上,或许有许多人的样貌会相似。
但是,眼神,语气,绝对不可能一模一样。
云清浅突然觉得胸口一寒。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云清浅连忙闭上了眸子。
不一会儿,急促的脚步刻意放轻。
紧接着,有人推门进来,听那脚步声,好像还是两个人。
“天呐,小姐怎么会变成这样?”
是碧儿的声音。
幽若也是焦灼的压低了嗓音,“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刚才外面的嬷嬷吩咐不能吵醒小姐呢?”
就在两个丫头一筹莫展的时候,床上的人儿却是冷静的坐了起来。
这一个动静吓了两个丫鬟一大跳。
碧儿惊喜的开口,“小姐你醒了?太好了!”
云清浅坐起来之后,总觉得全身的肌肉酸痛,有一种用力过度的感觉。
她抬头,看向碧儿,“怎么了?”
碧儿眼神有些闪烁,“这事儿您得问幽若。”
幽若挠了挠后脑勺,最后还是从袖口里面掏出了一坨黑红色的“便便”。
云清浅眼神一闪,差点
没认出来:
“这不是……”
幽若连忙解释:“是图大人!昨晚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跟发了狂似得,见什么咬什么。
亏的我给了它一根铁棍,不然它都得啃我了。
疯了一阵之后,它就病恹恹的睡着了。
今个儿早上我办完事一回来,发现它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云清浅拎起了图大人,发现它比以前又胖了两个号。
而且身上的颜色也从鲜红的血色变成了深红带着一点黑色。
“它该不会要死了吧?”
云清浅突然破口而出的一句话石破惊天,差点没叫幽若吓得脸都白了。
她连忙摇头,“不可能的,小姐您可别乱说话。图大人可是跟炔公子有契约的,它死了,炔公子肯定也没得活了。”
“叮!”
云清浅只觉得脑袋里面似乎有一根弦突然崩断。
她抬眸,盯着幽若:“你说,图大人跟公子炔有契约?”
幽若猛的捂住自己的嘴巴,这才惊觉自己说漏了嘴。
云清浅望着奄奄一息的图大人,突然发现了一件十分恐怖的事情。
当时,公子炔收自己当徒弟的时候,好像也弄了个什么“歃血为盟”。
昨晚她走火入魔,图大人就发狂。
那现在图大人奄奄一息,是不是代表公子炔也快要不行了?
………题外话………谢谢【纤纤旖旎】的花花和荷包!
☆、第102章、你们到底是不是一个人
那岂不是她云清浅也活不长了?
“幽若立刻给我备马,我要马上去烟波山庄!”
云清浅一把掀开了被褥,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瓯。
她要去烟波山庄看看,公子炔是不是出事了纺。
说不定,她还能够借着这个机会,解除自己另外一个疑惑。
【烟波山庄】
“云姑娘,云姑娘你现在不能进去。”
云清浅一下马车就直奔竹楼而去。
李准知道她跟公子炔的关系,所以也不敢过于阻拦,更不敢跟他有什么肢体上面的接触。
“云姑娘……”
李准无可奈何的跟在她身后,寸步不离。
直到云清浅走到竹楼的门口之时,她才突然停下了脚步。
一个旋身,那张俏脸就这么面对着李准,清眸之中含着几分不耐:
“为什么不能进去?难道你们公子爷在屋里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云清浅的那双眸子太过于凌厉,以至于李准都有些心虚的低下了脑袋:
“当然不是。”
云清浅唇角轻轻一扯,“既然不是,那你凭什么拦着我?让开!”
她伸手一把将李准给推到了一边,提起裙摆飞快的走了进来。
一楼,空无一人。
云清浅只觉得胸腔里面有一股火开始燃烧了起来。
她双足轻点,连走都懒得走了,直接跃上了二楼。
在卧室那边,似乎有个身影一闪而过。
云清浅清眸一寒,直接冲过去,一把拽开了眼前的幔帐。
出现在她眼前的,是半裸的背脊。
仿佛是刚刚出浴,白皙的肌肤上还挂着细碎的小水珠。
湿润的发尾从发带中滑落,黏在那精装有力的腰肢之上。
“……”
云清浅咽了一口口水,拽着幔帐的手僵在了半空,整个身体都突然无法动弹。
那公子炔好像是故意要露给她看,竟然旁若无人地缓缓披上白色中衣,然后一脸淡然的转过身来。
“之前偷窥我沐浴,现在偷窥我换衣服。我竟然不知道我这个徒弟对我这么大的兴趣。”
虽然是说着调侃的话,但是公子炔的表情一本正经,与他说的话也是格格不入。
云清浅目光一直紧锁在公子炔的胸口之上,想趁着他转身的时候看看清楚。
可是,他转过来的时候,胸口的中衣已经合了起来。
云清浅按按皱眉。
公子炔转身坐到八仙桌边上,抬眸淡淡望向云清浅:
“呼吸急促,心跳紊乱,我给你的心法看样子没有好好练。”
云清浅这个时候满腹狐疑,哪里还顾得上调整呼吸什么的?
她一撩裙摆也跟着坐下了:“师傅,我有话要问你。”
公子炔动作轻轻一滞。
随即,抬眸看向她,“既然我是你的师傅,那你想知道什么,我必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云清浅肚子里的话都已经到喉咙眼了。
她也确定,公子炔从来不会跟自己撒谎。
如果自己开口问,他一定会如实回答。
但是,那话都已经到嘴边了,他却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嗯?”
公子炔缓缓的将眸光递了过来。
若是云清浅这个时候仔细的看,定然会发现那沉静的眸子里面,似乎有了什么不一样的光泽。
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云清浅突然行袖口里面掏出一坨东西,放在桌面上:
“你看看,它是不是快死了。”
公子炔愣了一下,似乎没有料到云清浅要说的是这个。
他淡淡的收回眸子,不知道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有些失望。
修长的指尖轻轻触到图大人的身上,公子炔眸光一闪,眼底划过诧异:
“它竟然冲破了玄关?”
公子炔扭头看了云清浅一眼,“你怎么了?”
云清浅别开眸子,“它跟你有契约,应该问你怎么了?”
说道这里,她眸光转了转,“你……最近是不是受伤了?”
公子炔淡淡的收回眸子,只是望着图大人:
“它冲破了玄关,百年功力会逐渐恢复,到时候幻形也指日可待。”
见公子炔避而不答,云清浅眉头更是越蹙越紧。
突然,她有些烦躁的站了起来。
公子炔刚刚皱眉,就发现云清浅的身体晃了晃,就朝着一侧栽了过去。
“浅浅!”
公子炔眉头一皱,连忙起身一把将她揽入了自己的怀中。
云清浅的俏脸突然就红了起来。
她星眸半睁,伸手就去扯他的衣襟:“师傅,我好难受。”
公子炔转身就将她抱到了床上,眼底的担忧不言而喻:“你哪儿不舒服?我去叫衔玉。”
他刚准备转身,云清浅却是一把扯住了他的衣襟:
虚弱的声音也跟着响了起来:“师傅,你忘了,我自己就是大夫?”
嘴里说着这些话,可是云清浅眸光却是飞快的从公子炔的胸口扫了一遍。
没有?
她原本迷离的眸光突然变得凌厉起来。
他胸口没有掌印。
不知为何,云清浅莫名的松了一口气。
她倚着床头星眸半眯,“没事,我休息一下便是。”
公子炔点头,“我去给你倒杯水。”
他转身走到八仙桌的边上,原本宁静淡泊的脸上逐渐冷了下来。
低头,望着自己被扯得乱七八糟的衣襟,他眼神闪过奇异的颜色。
在烟波山庄休息一会儿,云清浅便要离开。
她将图大人留在了这里。
就在她即将走出竹楼的时候,她突然停下了脚步,扭头看向公子炔:
“师傅,你知道我是谁么?”
公子炔愣了一下,似乎有些不明白云清浅话中所指:
顿了顿,他才开口道:
“不管你是谁,你于我而言,就是我的徒弟。”
“徒弟?”云清浅嘴角无力的扯出了一抹弧度,“也对,我们不过就是师徒关系。”
说罢这话,她便转身离开了。
一直跟在云清浅身后的幽若却是忍不住了。
她咬牙,转身“噗通”跪在了公子炔的面前:
“炔公子,幽若有一句话一定要说。”
公子炔愣了一下,开口道:“说罢。”
幽若先是深深的磕了一个头,然后一鼓作气飞快的说道:
“公子,蓉儿姑娘已经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但是小姐就在这里,她也是您的徒弟。”
说话这话,她都不敢抬头看公子炔就飞快的跑了出去,追云清浅去了。
只有公子炔,在听到“蓉儿”这个名字的时候,心脏骤然一停。
紧接着,如同千万根针扎一般的感觉铺天盖地而来,让他的心疼的几乎要晕死过去。
当幽若急急忙忙跑出竹园的时候,恰好看到云清浅站在原地。
她眼底情绪十分复杂,一定是听到了自己刚才说的话。
她皱起眉头,“蓉儿?”
幽若无奈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小姐,我……”
云清浅冷冷的笑,
“那个蓉儿是公子炔的徒弟?”
幽若一咬牙,“其实,他们原本是要成亲的。可是有一天,蓉儿小姐突然就失踪了……”
“所以,他才收了我当徒弟。明知道我在利用他,算计他,他也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云清浅突然觉得浑身都凉透了。
她自嘲的笑了笑。
还好,她嫁给了容澈。
还好,在她发现自己即将爱上公子炔的时候,知道了真相。
***
当云清浅失魂落魄的走出烟波山庄的时候,突然发现门口多了一辆马车,还有几个人。
一袭红衣的容澈双手抱胸,凉凉的望着云清浅:
“才跟我成亲,就跑来见老情人。难怪本王受了伤也不得安宁,原来头上绿油油的啊!”
云清浅只是淡淡的扫了容澈一眼,就乖乖的爬上了车。
她有气无力的开口:“送我回去。”
且说马车里面,方才云清浅一个人,所以只备了一辆马车。
所以云清浅此刻正与容澈两个人挤在一辆马车里面。
这马车虽然豪华,但内里的空间装两个人却稍嫌有些挤。
云清浅刚刚坐定,美眸一扫。
恰好瞧见容澈将目光从马车窗外面收了回来。
容澈脸上虽然波澜不惊,可是云清浅却能在他的凤眸里面看到闪烁着的怒意……
那苍白却修长的均匀有度的手指微微攥紧,色淡如水的薄唇也抿成了一道直线。
目光再回来的时候,依旧是万年不变的波澜不惊。
容澈抬眸,却不防云清浅细细的盯着他,那清澈见底的目光里带着探究,竟然是头一次看的他有些不自在。
他凤目一闪,脸上旋即勾勒出了一抹灿烂过百花的邪魅笑容,“怎么,小护理莫不是被我的美貌迷惑了?”
云清浅美眸一翻,秀气的鼻间溢出一声冷哼:
这个妖孽永远都是这样,虽然他的确是长了一张美到人神共愤的脸。
但不好意思,她云清浅就是对美男免疫。
特别还是一个个性如此别扭的妖孽!
她动了动身子,也不管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有什么不妥,径直伸直了双腿,朝着容澈就踹了过去。
“哼!”
只听见他一声闷哼,猛的捂住自己的胸口。
薄唇紧紧的抿在了一起,容澈那略显单薄的身子竟然是不受控制的轻颤了起来。
细细密密的汗水也从额头上冒了出来,那苍白如纸的脸上竟然浮出了两抹诡异的嫣红。
“喂,你没事吧?”
原本还等着看容澈笑话的云清浅发现他的异样,一双秀眉陡然皱了起来:
不至于吧,不过是踹了一脚,就能把他踹成这样?
好吧,自己刚才的确是不小心踹到他胸口了。
那里好像有一个伤口,也是被自己打出来的。
此刻,若是让她眼睁睁的看着容澈病发,然后死在自己身边……这个黑锅她云清浅可背不起!
就在容澈几乎要被过去不堪的回忆给吞噬的时候,一双微凉的小手触到了自己额头上。
那微凉的触感犹如一道深山幽谷里流出来的溪水,带着凉意。
从额头沁入,然后缓缓的扩散到了四肢百骸。
就是一瞬间的时间,那一股凉意就浇灭了他身体里冒出来的热意。
“好舒服!”
容澈低语了一句,伸手下意识的握住了额头上的柔荑。
那冰凉的触感让云清浅眉头一皱,俏脸顿时就冷了下去。
手也是毫不犹豫的从容澈的掌心抽了出去,“又装蒜!”
耳边传来了云清浅清亮的声音,容澈微睁的凤眸里面褪去了方才的
迷蒙。
逐渐清明了起来,眼底闪烁着云清浅没有看到的柔和。
“装蒜?”
体内那一股燥意逐渐褪去,容澈微微侧身:
“我们已经成亲了,往后还有比牵手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一边说着,一边细细的摩挲着自己的指尖。
方才那微凉的触感实在是太美妙。
指尖轻点,他似乎还能感受到那细致若凝脂的雪肌。
对于容澈的吊儿郎当,云清浅早在第一次见他就已经习惯了。
这具身体虽然娇美,但该有的自知之明,云清浅从来就不会少。
她从来就不认为自己这张脸能够让长乐王这样的美男一见倾心。
他如此这般接近自己,应该是有什么目的的吧?
“我不懂,你为什么要跟来?”
云清浅挑眉,不悦的望着容澈。
以为自己能够躲开她几日,这个家伙又阴魂不散的缠上来了,真是让人头疼。
面上挂着不耐烦,云清浅继续说道:
“难不成是我身上真的有什么你想要的东西?”
一个不受宠的侯府嫡女,连一样拿得出手的饰品都没有。
怎么可能会藏着什么稀世珍宝?
这话听在容澈的耳里让他面色微微一凝。
片刻之后,他面上依旧是玩世不恭的笑容:
“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