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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龙在江湖-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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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李婉如也到了,道:“陆姑娘,你看,我走好还是留下好?只留下芳芳一人在此卧底太孤了些。”
  翁老二道:“这可以在登舟时再作决定。”
  三人向东北方向奔掠,当然不敢走正路,而是一个院落一个院落翻越,但又要尽可能避免站在高处而被人发现,这样就慢些,在奔掠之前总要先听听另一院落中有无人声才行。
  为了万一被人发现而不使这几个卧底的人沾上嫌疑,六人不在一起,但姜不幸被六人团在中间。
  这工夫,司徒孝已吹完了三通第五号号角,他得意洋洋地小声道:“师妹,你感觉怎么样?出来嘛!”
  四下望望不见陆丹的影子,却见一拨拨的人自四面八方驰来,首先到达的是“玉面华陀”冯君实,大声道:“司徒少侠,什么事?”
  由于司徒孝太马虎,居然还不知道这第五号号角代表什么意思,况且自本会创立以来,也未发生过这种事。
  原来第五号是代表西南方有大量敌人入侵,所以大量人手涌往西南,司徒孝一看这么多人涌到,还感到纳闷呢!
  冯君实道:“司徒孝,奸细在哪里?”
  “奸细?”司徒孝摊摊手,道:“我怎么知道奸细在哪里?”
  冯君实厉声道:“不知道有无奸细,你为什么要吹第五号号角?”
  司徒孝再浑,也知道糟了,却又不敢说是和陆丹打赌,尴尬地道:“副会主,在下只是想试试自己的内力如何,据说内力越厚的人越能吹响,且能伤人。”
  此刻正好麦遇春闻声赶来,一听司徒孝的话就打了个问号,知徒莫若师,大家一齐往西南方赶来,那东北方……。
  麦遇春真是不单纯,任何人还没想到这一点,他已向东北方射出。
  这工夫,小江、翁氏兄弟、司马能行、马如飞主仆、李婉如和陆丹等已到达西北方的湖边,唯一的一艘快船已下了水,这些快船不用时是抬在岸上的。
  只有陆丹是隐在暗处,因为她现身万一被岛上的人看到,就算不受严厉处罚,再也帮不上忙,不能作内应了。
  船下了水,小江道:“快点把姜姑娘接上船,我估计主脑人物也该想到了我们的计谋了。”
  李婉如到岸上草中却不见了姜不幸,她不敢大声喊叫,只向小江急急地打手势,表示姜不幸不见了。
  小江大惊,立刻窜过来,果然不见,他低声呼叫:“姜姑娘……姜姑娘……”却无回应,小江立刻冒了一头大汗。
  虽然翁氏兄弟此来的主要目的是带回地形图,因‘天一会’成立后,必然有多处改变,同时也带回其他秘密,如此地都有些什么人物?岛上及湖中有无机关等等,但顺便能救回姜不幸,也是任何人所愿意干的事。“
  小江叫了半天没有人,揩着汗道:“我们好几个人护送她到了湖边,难道会把人丢了?”
  “不。”李婉如道:“必是刚才大家抬船弄舵时。把她放在草中那段时间内,被高手弄走了。”
  这工夫,司马能行赶来,道:“我们必须立下决定,至少要让翁氏兄先走,不能全陷在这儿。”
  小江道:“这样吧!我和李姑娘留下找姜姑娘,其余诸人上船快走。”就在这时,一声长啸破空而来,接着附近响起了第五号号角声。
  一条人影如天马行空,凌空落下,果然是麦遇春、他冷冷一笑,道:“江护法,你这是干什么?是嫌职位低还是有其他原因?”
  小江向司马能行使眼色,叫他们快走,司马能行不走,却向船上打手势,叫他们逃走。
  此刻李婉如已隐起,去找姜不幸,她是决定不走的。
  这时船上有马如飞主仆、翁氏兄弟,还有被点了穴道的叶伯庭。翁氏兄弟道:“叶伯庭如能出手,可以挡一阵子,使司马大侠和江少侠都能上船。”但无人敢作主,只有小江能作主。
  这工夫小江道:“会主,我若是仍留在这里,马副会主非杀我不可。”
  “江护法,只要你愿意回去,我保证无人敢动你。”
  小江道:“会主根本不了解马副会主的为人。”小江向船上挥挥手道:“把他的穴道解开……”
  麦遇春当然不能让他们跑了,他再厉害,一个人也不能拿下小江、司马能行以及翁氏兄弟这等高手,他显然想拖延时间。
  小江向司马能行一交眼色,二人向船上急掠,但二人才掠了七八丈,麦遇春迎头拦住,二人立刻动上手,一左一右攻上。
  二人本以为联手可以保持平手,让船离去,哪知麦遇春真会藏拙,他的功力隐藏了两成以上,上次乘车南下,被“恶扁鹊”及凌、马等人拦住而动手,一试之下,凌、马二人仅略逊半筹。
  当然,那才二人并未联手,因为凌鹤决心要自己手刃此贼,绝不要别人协助。而目前小江和司马能行的功力总和,应该比那时凌、马二人的功力还要略高些,然而,二人打了十一二招,不由大惊,此人的潜力惊人,二人全力搏杀,也未必能支持五六十招。
  小江隐隐闻到有人赶来,他大叫道:“快把我爹的穴道解开,快!”
  翁氏兄弟已把船停在距岸边七八丈的水中,翁老大请马如飞解了叶伯庭的穴道,哪知这老贼站起一打量,心中已明白大半,一掌把马如飞砸落湖中。
  翁老大冷峻地道:“叶伯庭,令郎和司马大侠全力应付麦遇春,如果你还有父子之情,加上你就可以击退麦遇春,如你连儿子也不要了,老子把船拆了,大家一齐到湖底去泡泡如何?”
  叶伯庭自然不敢和他在水中折腾,一掠上岸,道:“会主,老夫一时不察,着了犬子的道儿,被弄到船上,他还以为解了穴道我会帮他们呢!”
  麦遇春道:“叶护法,请协助把他们拿下,我把船上的两个穿水衣的奸细拿下。”
  叶伯庭道:“好,好,这两个人我虽不能拿下,支持一会不成问题……”
  这工夫小江和司马能行只攻不守希望拦阻麦遇春上船,也万没料到,叶伯庭攻向司马能行的一掌变了方向,带着狂飙,砸向麦遇春。
  麦遇春的确没想到这一手,他一人应付小江和司马能行虽占上风,但加上叶伯庭就不同了。
  当今之世,能接下这三人合击,而且叶伯庭又是施袭的人,几乎没有。“
  “啪”地一声,麦遇春左腋下被砸了一掌,麦遇春退了两步,道:“叶伯庭,你好诈!”
  叶伯庭道:“跟你这么多年难道还学不会吗?”他大声道:“涵儿,你先和司马能行上船,快!”小江以为他马上也会跟上,立刻和司马能行上了船,但是,叶伯庭嘶呼道:“涵儿,你爹一生中没作过一件好事,就让我临终前像个人样吧!别忘了在你娘碑上加上我的名字……”
  以毕生真力连戳三指,他的“一指禅”更加精进,孤注一掷,抱定必死决心,不留一丝余力,而且作恶一生,憬然大悟之下,这股潜在力量真是非同小可。
  “刷”地一声,麦遇春的长衫下摆裂开七八寸长的口子,但麦遇春却在怵目惊心的一击之下舟退即进,一拳砸中叶伯庭的左腹。
  叶伯庭踉跄退中狂嘶着道:“涵儿……你再不速走……就对不起你娘……对不起凌鹤……快走!你要让爹抓住这最后……唯一的报效武林的机会……”血洒胸衣,已无法出声了。
  麦遇春一掌砸下,威猛无涛,重伤的叶怕庭集残存力道和那股不屈的精神力量于双掌迎上,“啪”地一声,由于人在湖岸沙滩上,沙石激溅,叶伯庭的下半身已陷入沙中到大腿根处,口鼻中鲜血狂喷而出。
  哪知麦遇春知道叶伯庭已奄奄一息,这一掌的反震之力,加上左足一点叶伯庭的右肩,人已如流矢射出,根本不再顾虑叶伯庭了。
  快船又远了些,也不过距岸边十二三丈,小江见父亲真的大彻大悟,以他的身手来对付深藏不露的麦遇春,仍是以卵击石,但他义无反顾,只想以必死之身,为武林稍尽棉薄。
  此时此刻,小江感到无比的悲痛和光荣,悲痛的是这两天来,他一直不信任父亲,点了他的穴道放在床上,甚至吃饭时却只能嘴动,不完全解穴,这当然是因为叶伯庭太诈,不足信赖,以免坏了大事,光荣的是,他毕竟有一位幡然省悟,威武不屈的父亲。
  此刻他眼见父亲被麦遇春无涛的常力震入沙中,血箭狂喷,小江嘶呼着道:“爹……
  爹……“现在麦遇春有如怒笔俯冲扑噬而来,势不可当。
  小江也以平生之力迎上,因为如不迎上,双方的巨大震力,会在他的双足上把快船震一个大洞。
  此时此刻,他满腔悲愤,誓死一拼,因为已救出的姜姑娘又失踪,证明是落入对方高人之手,又被擒回,他也愧对凌鹤。
  此刻以冯君实为首的一干“天一会”人物,不下三十余人,已齐集岸边,观看这亡命的一搏。
  “啪”地一声,小江和对方比,自然也是以卵击石,身子摔在快船中,人已昏死过去,但船上的马如飞主仆,和司马能行以及水中的翁氏兄弟都蓄势以待,只要麦遇春敢落在船上,大家只有同归于尽。
  麦遇春不怕船上的司马能行和马如飞主仆,他忌惮的是水中的翁氏兄弟,万一使用了暗器,射了就入水,是防不胜防的,只有再藉这一震之力,倒射而回,落在沙滩上。
  在此同时,快船两边的翁氏兄弟沉声道:“快走!”二人在水中驾舟催行,加上司马能行和马如飞主仆等人运桨如飞,不一会船已在二十五丈以外了,就是麦遇春也不可能在沙滩上一贼而及的。
  这时翁氏兄弟才上了船操桨,换下司马能行,由司马能行救小江,先为他服了三粒内伤药,然后助他运气疗伤。
  岸上的人自然会去检查其他快船,无一完整,舱底都有好几个大洞,麦遇春气得跳脚。
  冯君实躬身道:“卑职监督不严,才会发生这件事的。”
  “这不关你的事,这是有计划的行动,这些人分明是诈降。”
  “还有……”冯君实道:“司徒护法令夜吹号角,似有诱本会人手齐集西南而让奸细自东北脱困之嫌!”
  “不错,那畜牲呢?”
  冯君实道:“卑职以为他涉嫌重大,已经扣押,留待会主亲自问话。”
  “好!这件事由本座来办。”麦遇春向那湖中快船望去,已变成一小黑点,不久即消失于夜色之中。
  麦遇春道:“冯兄速率部下巡查本岛,以防还有其他阴谋,有未看到马副会主?”
  冯君实摇摇头躬身而退,立刻指挥人手,分头搜索,同时燃起火箭通知彼岸人手拦截。
  麦遇春一进自己的小庙,发现有人在内,而庙内又无灯,道:“什么人?”
  “卑职。”
  “噢!原来是……”
  “会主,今夜之事,很易造成误会,而卑职为了减低会主的怀疑,决定有所表现,但是会主今后不妨继续对卑职持以不太信任的态度,如此,则卑职暗地里更好办事,所以这件事不必说是卑职所为。”
  “你的见解颇佳,为何今夜……”
  “这正是卑职在办另一件事的注脚,须知对方一来是想探本岛的虚实,也许更重要的是想弄走姜不幸。”
  “对!”麦遇春道:“这件事我差点疏忽了,但他们船上似乎没有姜不幸在上面。”
  “是的,会主,但若非卑职忽然想到对方的企图而及时技巧地拦截,她应该已在逃走的快船上了。”
  “莫非姜不幸还在你手中?”
  这人指指地上的人道:“会主如要卑职在会中发挥更大的作用,我最好不出面,您自己把她送入牢中,看看王色和阿九的情况如何?”
  “好,好,太好了!”麦遇春道:“一切就照你的意思,这样确实更能发挥潜在力量。关于这件事,本座必定有赏。”
  这人抱拳出庙而去,麦遇春提起姜不幸来到那个院落,这工夫伏在桌上梦见周公的“夜叉”阿九还在睡哩!但因“周公帖”用量不多,所以麦遇春大喝一声,阿九就醒了。
  阿九搓搓母狗眼,似乎还不知道面前站立的是会主,她懊懊恼地道:“王色,天这……这么早……还没有亮……你他妈的鸡毛子喊叫地干啥?被踩着尾巴哩!”
  阿九和王色也毕竟是成名人物,和八大家以及高丽花等人的身分差不多,要不,耳光不知挨了多少哩!麦遇春冷峻地道:“看看我是谁?”
  “你……你是谁?”阿九绝未想到面前的人是会主,道:“你是……”这次可看清了,立刻躬身道:“卑职太倦了,打了个盹儿……。”
  “你这个盹儿打得可真长,人犯不见了居然还不知道。”
  “这……”阿九这才看到地上放了一个人,颇似姜不幸,她愣了一下,原地转了一周,扑到内间铁栏扦处向内望去,发现里面床上有人躺着,而向墙内。
  阿九道:“人犯在床上呀!”再次回来仔细一看地上的人,的确是姜不幸,这才开了铁门,把姜不幸提入,扳过床上的女人一看,竟是“烈火无盐”王色。
  这二人对百里松等人前来投靠,差不多都是护法以上的职位,颇有牢骚,现在她知道她们就连一个坛的职位也不怎么称职了。
  王色被扳过身子也被弄醒,骂道:“阿九,他奶奶地你别烦人好不好?让本姑娘多睡一会……”
  这时阿九回身躬身道:“卑职等失察,请会主按会规行事……”她发现会主已经走了。
  在此同时,李婉如和马芳芳在屋中低声交谈,李婉如道:“芳芳,今夜的事所以未通知你,是怕如果失败,此番来卧底的人全亮出了身分,等于前功尽弃,而你又是卧底之中最有实力的一位,芳芳,你不会怪我们吧?”
  “不会。不过,你们是否应该先告诉我一声,万一失败,我也好找藉口保护自己的立场。”
  “我们也是为了你的立场,以为事后告诉你比较好些。”
  “详情如何?都有哪些人参与?”
  李婉如道:“当然所有的人全包括在内了,我们以为要送走翁氏兄弟,不如把姜姐姐一起带走,一举两得。”
  “对,对,如果我来策划,一定也会如此,结果呢?”这口气大出李婉如的意料。
  李婉如长长地吁了口气,道:“为山九仞,功亏一篑。到了湖边,我们要把快船抬入湖中,就把姜姐藏在湖边草中,哪知弄好了船以手,姜姐却不见了!”
  马芳芳大驾道:“你们这么多人,就没有一个会办事的,人都到了码头上,居然会丢了。”
  李婉如道:“事后我们猜想,必是高人所为,不是会主、副会主,必是护法所为,因为姜姐本身的武功就不比那些坛主差些。”
  马芳芳不停地道:“差劲,太差劲了!以后呢?”
  李婉如说了一切,包括沙滩上的恶斗,叶伯庭壮烈牺牲的一切情况。这一夜,马芳芳抱怨,啼嘘不已。
  也许李婉如已经学乖了,她并未对马芳芳说出这事还有陆丹参与,加上司徒孝坚不吐出实情,只说吹号角只是要试试自己的内力而已。
  快船拢岸时,小江的伤势好了些,但因内伤极重,是不会马上痊愈的,六人上岸走出不到三里,就遇上了拦截的“天一会”中人。
  其中有三个坛主七个堂主和八九个护院,这实力如在小江未负伤之下,实在不足为惧,但现在,由于五人全力操桨,都很劳累,立刻陷入苦战。
  这六人中小江重伤坐在一边,就以司马能行为主力,马如飞主仆和翁氏兄弟为辅,三个坛主是“插翅虎”萧飞、“大圣棍”孙晟和“青城吊客”毕福,这三人招呼司马能行一人,七个坛主和八九个护院招呼马如飞主仆和翁氏兄弟。
  这四人的武功都差不多,马如飞主仆精于骑射,在马下就不灵,翁氏兄弟像两条鱼,出了水就没辙了。
  四人苦战了三四十招,钱山首先负伤,接着是翁老四,司马能行力战三个坛主,他自信一百五十招后能占上风或伤敌。
  但是岛上不断发出火箭暗号,这边的香主也边打边发出火箭,召集这边的人手往这儿集中,一个帮会,绝对不仅仅是那么一二十人,岛外还有一半的实力。
  火箭连续升空,“天一会”的人迅速向这边集中,陆续又来了六七个坛主。两个扑向马如飞主仆,二人更加危急,另外二人扑向翁氏兄弟,也立刻险象环生。司马能行本已应付三个坛主,如今再加入二人,他奋战猛拼,仍有信心、却有一个扑向小江。
  小江重伤、正在自行疗伤,就算知道有人逼近,他也无能为力了,这个逼近的人并不知小江是何许人,却知道他伤得太重,只想奉送一掌打发他上路。
  这也是个香主,一掠而至,拍向小江的背心,小江虽重伤,掌风骤至,也能感觉到,身子一偏,总是慢了一步,“啪”地一声,仍被拍中左肩,又吐了一口血。
  这人再拍一掌,竟用了全力,忽然有双手搭在他的肩上一捏,立刻传来了“刈刈”
  的骨碎声,也传出他的嘶曝声。
  柳慕尘为马氏主仆解了围,但没多久,岛上来了一艘快船,来人有黄宗海、黄世海兄弟及百里松和“鄙阳三蛟”游氏三雄,这三人自是水中高手。
  这么一来,双方实力伯仲,鏖战了个多时辰,岛内却又发出了火箭,这是因为岛内迄未接获岛外胜利的讯号,不愿损失人手、下令退回岛内,况这边还有施毒能手。
  这些“天一会”中的人也无致胜把握,立刻纷纷退回快船上,运桨如飞退走,有一部分落荒而走,仍隐伏在岛外。
  小江自是最最危急,马如飞主仆的伤势不太重,翁氏兄弟伤得却不轻,他们尽快把小江背走,在不远处一破庙中轮流为他疗治。
  那艘快船返回君山码头,副会主“玉面韦陀”冯君实在接应,道:“情况如何?”
  “青城吊客”毕福道:“本来稳可消灭那几个漏网之鱼,想不到紧要关头,又来了三个人,有高丽花、余大彩和柳慕尘。”
  黄世海冷笑道:“要是副会主不发号撤退,老实说,不出一个时辰就可歼灭他们。
  因为小江奄奄一息,马如飞主仆受伤,翁氏兄弟也受了伤,只有一个司马能行尚可支持、不知副会主为什么要下令撤退?“
  冯君实冷冷地道:“关于这一点,你最好去问会主,因为是会主交代撤回的,不过我要请问,如果‘恶扁鹊’师徒出现,黄兄女如何?”
  此刻麦遇春正在审问司徒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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