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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龙在江湖-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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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也有人说缠足始之满清入关之时,但读司马迁《货殖传》上有“赵女郑姬长袂、利展。”“利”字即有尖足(小脚)之意,而宋元明清也都有小脚记载,在此不再赘言。
  虽说“男不知女痛,女却知男乐”,但荷花却不知独孤有疾为何闭目把弄她的金莲。
  其实说穿了也没有什么,荷花的小脚在岛上是标准的,但容貌却不敢领孝,眼小、鼻掀、腰粗、腿短,这四种只要有一种,已与美女绝缘。
  独孤有疾见过小脚而美貌的女人,此刻在聊胜于无的情况下,自然是眼不见心不烦了。
  这时人影一闪,室内巨烛立熄,一个人已站在桌前,荷花收回金莲,独孤有疾已自座上弹起来。
  他算是旷世高手,而且他成名时麦遇春还不甚出名,他曾这样想过:“退回十年以前,麦遇春为我提鞋还嫌他的指头粗呢!”
  他的身子才弹起,人家反而在他之上,他急打千金坠,足一沾地,人家又比他先落地,老贼大骇,“野马分鬃”,全力卯上。
  蒙面怪客不接不架却闪开了,似是嫌他的手把弄一双臭脚太脏,独孤有疾再低吼着施出一招“巧数寒萼”、又被闪过。
  荷花往外奔去,蒙面怪客挥手在桌上一拨,一颗花生米奇准地击中荷花的“神堂穴”,立刻双腿一软仆下,在未撂倒独孤有疾之前,怪客不能让她出去穷嚷嚷。
  老贼连攻八九招,始终未得手,信心大挫,突然撤出了他的兵刃——金钺。在武林中,非要他撤兵刃不可的对手已不多见,如今金芒交泻闪烁,又攻了七八招,居然和撤兵刃时差不多。
  “你到底是什么人?看你的年纪应该不会超过三十岁。”独孤有疾胆寒心颤。
  “你又何必知道这些?知道之后你不是更加痛苦?你老贼一生中毁了不少的女人,给你个痛快已经够仁慈了……”怪客身子一旋,老贼也急忙转身,却不见了敌人。
  一生中很少害怕的人一旦害怕,必然手足无措,其实这怪客旋到他的身子后侧,已冉冉上升,正因为升得不猛,老贼连衣袂声都未听到。
  接着,一只手掌已按在他的头顶上,这人是倒立的,独孤有疾在这瞬间几乎知道人家要如何给他一个痛快了。
  他并不太怕死,但不免悲哀,听口音才二十出头的人,居然能使他死得如此窝囊,其实就连窝囊的时间也如闪电般闪过脑际,“格支”一声,一扭一按,奇景出现,独孤有疾的头几乎全部缩入胸腔之中了。
  血水自七穹中喷出来,尸体未倒,人已自顶上穿出窗外。
  独孤有疾的死讯和死相传到麦遇春耳中,立刻到现场看了一下,这工夫,荷花还躺在地上被点了穴。
  马芳芳解了荷花的穴道。道:“你叫什么名字?是谁点了你的穴道?”
  “我……我叫荷花……我也不知道是……是谁。”
  “你到这院中来干什么?说!”
  “关于她被派到此处的事,本座知道。”麦遇春道:“独孤兄颇好此道,尤其是对小脚的女人着迷。”
  马芳芳道:“会主也不能因某人爱好什么就给他什么,卑职直言,请会主原谅!”
  “本座最尊敬直言的人,马副会主不必客气,只因岛上没什么消遣之处,对有特殊嗜好者,尽可能顺其所愿……”
  马芳芳道:“荷花,杀人者是谁,你一定见过。”
  荷花瑟索颤抖,因为那种死相太可怕了,她道:“小女子看是看到过,但不知他是什么人,因为他……他蒙了脸,只露出一对眼睛。”
  马芳芳厉声道:“在那蒙面怪客到达的当时,独孤副会主在干什么?”
  “他……他在喝酒。”
  “你在干什么?”
  “我……我站一边侍立……”
  “胡说!”马芳芳厉声道:“有一字不实我宰了你!”因荷花一脚上有弓鞋,一只脚是赤裸的。
  “马副会主饶命……当时小女子坐在一边伸出脚……让他一边喝酒一边把玩……”
  司徒孝在门口忽然忍不住笑了起来,麦遇春一巴掌把他打到门外去了。
  马芳芳道:“引人一到,独孤副会主不会不和他交谈,来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总可以听得出来的。”
  “是男人……而且年纪大约在三十以内……”
  再问,荷花自然就不知道了,麦遇春道:“独孤有疾是技不如人,他也没有犯什么过惜。”
  马芳芳道:“会主,人在那种情况之下,精神必然不能集中,要说没有过失,卑职不便苟同。”
  “是……是的,马副会主所言甚是。”麦遇春对冷心等人道:“前车之鉴,各位定要记牢,大家必须小心,更要尽一切努力把这蒙面怪客抓到。”
  陆丹和司马多闻耳鬓厮磨,都是情窦初开,少不更事,一旦热了起来,真是片刻无法分离。
  此刻正是晚膳时刻,陆丹和司马多闻同桌用餐,她夹了一块鱼子放在他的碗中,他夹了一块排骨往她口中送去。
  陆丹含情脉脉地看他一眼垂下头,道:“你坏!”
  司马多闻道:“我坏?”
  “我是说昨夜……”
  司马多闻道:“丹姐……小弟一时情不自禁……因为我长了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挺拔的……”
  “你说……你还敢说!”陆丹扬手要打他。
  司马多闻连连求饶道:“不敢了,丹姐,以后再也不敢偷施禄山之爪了,除非有你的特许。”
  “以后要打通腿睡,同床而不共枕/
  “丹姐,那样睡当然好,但小弟可要把话说在前头,我的脚很臭!”
  陆丹戳了他的前额一下,道:“你可要老实点。”
  凌鹤和马芳芳虽是同床,凌鹤却十分小心,自那次为了回避申屠长虹的搜索,和她搂紧的姿势,老实说,就是木头人也会起火。
  凌鹤和马芳芳都是过来人,在那种只隔了一层薄薄的亵衣的密贴之下,双方心身有何剧烈的变化,是瞒不了对方的。所以凌鹤重下戒心,绝不可走错一步,而马芳芳有那一次惹火的紧抱,实际上和男女好合仅是些微之差之后,更下定决心,不能磋蛇这现成的机会。…
  在另一方面,她也要尽快达到目的,所以她十分注意陆闻莺的行动,马芳芳知道陆、萧两人必有默契,而姜不幸一入陆手,连麦遇春都找不到,可见这岛上仍有秘密藏人之处,这是萧辰告诉陆闻莺的。、马芳芳盯上陆闻莺,凌鹤也不放松,只是他没有马芳芳方便,因为她随时都可以到处走动。
  每次马、李两人不在屋中,凌、曲两人就会密谈,曲能直在他耳边道:,、凌鹤,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但你千万别让马芳芳看出来。“
  凌鹤道:“我会小心的/
  曲能直道:“师妹婉如说,马芳芳这女人很绝,你千万小f、t,,
  “怎么个绝法?”
  “门罗和不了和尚之死,都是她··:…”忽然传来了衣袂破空声)谈话立即停止,回来的果然是马芳芳,她是何等聪明之人,见两人在一起,就立刻想到曲、李同门睡在一屋,甚至一张床上,谁敢说李婉如会不泄漏她的秘密?
  但她察言观色,相信曲能直虽有泄密之心,可能还没有说出来,马芳芳忽然警觉,曲能直实为眼中之钉,肉中之刺。
  马芳芳年纪轻轻,喜怒不形于色的涵养还真到了家,道:“凌大哥、曲大侠,千万小心,风声紧急。”“、
  “这是必然的/曲能直道:”独孤老贼的死,寒了他们的胆,自然要搜遍君山上每一寸土地,把蒙面人揪出来。“
  凌鹤道:“马姑娘,麦遇春有未想到是我?”
  “有人提起过你,但麦遇春似乎不信你能独接六大高毛,他认为不可想像。”
  曲能直道/不信最好,要是信了,由麦遇春亲自出动侦察,那就不妙!“
  马芳芳道:“曲先生,你是施毒大家,有你在,为什么不利用你的特长呢?”
  “施毒?‘>”
  “是啊!要毒就毒死那些有头有脸的人物,”
  “姑娘可有什么计划尸
  马芳芳低声说了她的计谋,凌鹤道:“此计不错,虽不能就此瓦解‘天一会’,也可以使他们元气大伤,自乱阵脚,看情形可以先把阿幸弄出去。”
  曲能直道:“果然是好计。”
  “不过仍要倚仗曲先生的毒,在数百人打斗的场面上施毒,非大家不可,曲先生,看你的了。”
  “方家这怎么敢当?”曲能直道:“还要姑娘运筹帷幄呢!”
  君山上五步一哨,十步一卡,真可谓刁斗森严。
  梁士君走到马芳芳院门口,见马芳芳向他招手,立刻进入抱拳道:“副会主有何差遣?”
  “别客气,里面坐!”
  梁士君知道有事,进入屋中,李婉如到院中佯作修剪花木,其实是在监视四周有无人觊觎。
  “梁大侠,虽说名利总坠庸俗,意气终归剩技,但这是高调,为人处世,总在力争上游,所以本座对你在此所受的委曲,至表同情。”
  梁士君本有一肚子牢骚,但技不如人,夫复何言?况他为八大家之一,来此作个坛主,主要是想藉外力为子复仇,而如今这希望也破灭了。他冷冷地道:“副会主的同情,梁某至感,惜乎技艺浅薄,不堪大用……”
  “梁大侠,关于令郎的事,那时本座也在‘怒堡’之中,对黄氏兄弟的偏激和狠毒至感愤慨。”
  梁士君被触到痛处,面色冷下来,道:“终有一天,我要宰了这两个野人。”
  “嗨!黄氏兄弟也是过分,他们知道梁大侠是为他们而来,终是感到威协,就在会主面前说你的坏话。”
  “副会主,他们又编排我什么了?”梁士君像一只发怒的刺猬。
  “嗨!不说也罢,反正这种化外之民……”
  “副座,请说出来!”
  马芳芳道:“他们说了这么一句话:按梁大侠过去的身分,至少应为护法,但以梁大侠的身手……”
  梁士君气得发抖,身为八大家之一的人物,可以说倒了血媚,道:“副座,梁某也知道‘须冷眼观物,勿轻动刚肠’的道理,但梁某到此地步,他们仍不放过我,他们最后那句话是……”
  “过分,过分!”马芳芳道:“黄世海对麦老大说,坛主也高了些,堂主比较衬配!”
  梁士君瑟索颤抖,马芳芳作了个安慰他的手势道:“我知道你的心情,其实我看他们也不顺眼,梁大侠,你带来多少人?”
  “护院十四人,门徒三人。”
  “也够了,喏!给你这个……”递了一小袋东西。
  梁士君接过愕然道:“副座,这是什么?”
  “‘七步倒’毒药,是我未来本会之前,在‘恶扁鹊’处偷来的,你分给门下及十四护院,叫他们以此药去对付黄氏兄弟数百族人,留一小部分由你对付黄氏兄弟。”
  “‘七步倒’是啥意思?”
  “就是中此毒后、最多走出七步而后倒下。”
  “真有这么灵?”
  “要不,‘恶扁鹊’怎会毒名大噪,人人敬而远之?”
  “谢谢副会主,不过这件事卑职要……”
  马芳芳作个手势打断他的话,道:“放心,宰了黄氏兄弟,我会在会主面前为你顶着。”
  “可是万一会主问起黄氏兄弟为何中毒?中的是啥毒?我怎么说?”
  马芳芳道:“我就说是黄氏兄弟自南荒带来的毒,由于双方冲突,他们兄弟没有把毒药之使用方法及禁忌详告族人,就仓卒分发了他们,结果他们自己都中了毒。”
  梁士君道:“那些族人可能如此,黄氏兄弟本人中毒又怎么说?”
  马芳芳道:“到时候我会帮你,就说是我见他们两人要向自己人下手,只好为你挡一挡而推出一掌,结果没毒到别人,反而害了他们自己。”
  “多谢副会主,只不过黄氏兄弟在会主面前吃香,这也是人所共知的事。”
  “对,我也相信,但如果他们的实力瓦解,还能吃香吗?况且我们把先动手的责任推在他们兄弟头上,会中规定,自己人是严禁互相残杀的,但自卫是不禁的呀!”
  梁士君欣然领命而去。
  稍后,马芳芳召见了游氏兄弟。
  “扶桑三鳌”濑户兄弟是东珠养殖户,自幼在水中讨生活,练武功尚是余事,也可以说是水性第一,武功第二。
  他们到中原来,主要是好奇,而同样的情况也发生在“鄱阳三蛟”游氏兄弟身上,他们是渔户,但上一代却是水中高手,水中高手加上渔户,后代自然就以水性为标榜了。
  “天一会”水中好手都住在湖边,“扶桑三鳌”分驻在君山的东方及北方,游氏三兄弟驻在南方及西方,他们手下当然还有些熟诸水性的次流人物各十余人,特别为他们建了些房舍,出门就是湖边。
  晚晚,二更左右,东方湖边屋中的濑户一郎和三郎正在饮酒,还有小头目于得水作陪,以前濑户兄弟及游氏三雄未投靠前,于得水是岛上的“水军都督”,现在自然数不着他了。
  一郎照照杯子,说道:“于桑,干……”他们的中国话虽经不错,但还是十分生涩,中、日文混合运用。
  于得水举杯一饮而尽,道:“阿里格中割宰一麻丝!”(谢谢)。
  濑户三郎道:“于大侠……不要客气,黄护法有到你的房子去吗?”日本人说中国话,很喜欢用这个“有”字,而且多不妥当,有没有到你家去(或住处去),往往说成“有没有到你的房子去”?
  于得水道:“濑户三侠,黄老二昨夜还去过,两位知道,他想跟我学水中功夫,尤其是潜水。”
  濑户三郎道:“听说……他们兄弟有很多‘慕死媚’(姑娘),运来岛上?”
  “有,有,而且‘奇丽矣哪’!”(日语“漂亮”之意,于得水常和他们兄弟聊,学了不少的单字。)
  濑户三郎色迷迷地道:“于桑,要学潜水,我可以教他,只要他送我一个‘慕死媚’。”(于桑,奥乃盖一打细麻丝!拜托之意。)
  于得水道:“当然,当然!要学潜水,他该找你们兄弟,这件事包在我的身上……”
  “哐啷”一声,门被推开,三道人箭射了进来,不一会儿于得水已在一柄分水鹅眉刺下脑袋开了花。
  原来是“翻阳三蛟”游氏三兄弟,刚刚三人冲入,本想以施袭方式一举击毙或击伤懒户三兄弟之二的,但他们的警觉性高,适时闪开,于得水作了替死鬼。
  濑户一郎操起只匕手怒声道:“你们要干什么?”这六人正是所谓同行相妒,势同冰炭,素日互不服气。
  尤其“天一会”中人较为信任濑户兄弟,多少有外来的和尚会念经之意,游氏兄弟就不舒坦、如今听说濑户兄弟向会主建议,要对他们不利,不由恼火,干脆拼了。
  游老二游夭虎道:“你他娘的装什么老羊?想把我们兄弟驱出岛外,门儿也没有!”
  濑户三郎大声道:“你胡说什么?马鹿!”
  游老大冷峻地道:“你们向会主进言,要我们三人带二十名弟兄驻在岛外,作为第一防线,如意算盘打得可真好。娘的,以为我们不知道这件事?”
  “什么?有这种事?”濑户一郎道:“连我都不知道这件事,巴格鸦鲁!”
  游老三游天彪道:“大哥、二哥,何必和这些番奴磨牙,上!”
  游天龙扑向濑户一郎,游老二和老三双战濑户三郎,论水性,双方伯仲,论武功也差不多,但游氏兄弟知道濑户三兄弟老大和老三在这东方驻守,老二在北方驻守,实力分散,所以才以多吃少。
  这就是为什么任何帮会安窑立柜步入正轨之后,严禁自相倾轧的原因了。
  在此同时,梁士君来到了黄氏兄弟的住处,却不见人,原来他们又陪麦老大“同乐”
  去了。
  梁士君估计也不会太久就会回来,就藏了起来,梁不凡被阉之后,他几乎痛不欲生,这比杀了梁不几远要使他悲绝,从此,他们梁家已绝了后代。
  他常常想,如果被阉的是他自己有多好?他已届天命之年,有没有都无所谓,至少他的老妻曾如此表示过。
  三更过了多时,外面有了动静,梁士君不免紧张,不要说两个人,就是黄氏兄弟任何一个他也拾掇不了,可是他双手中有“七步倒”。
  他对“七步倒”的信心远超过自己的所学,这工夫脚步声已到了院中,黄老二道:“大哥;似乎有人来过!”
  梁士君心头猛跳,只闻黄老大道:“怎见得?”
  黄老二道:“大哥,我们出门时,我把这第二道门半掩着,现在却是开着的。”
  “嗯!要能。”黄宗海到正屋门外,推开门道:“的确有一股酒味,谁在里面?”
  梁士君心中打鼓,难道黄宗海这个野人生了个狗鼻子不成?如不施袭,他接不下黄氏兄弟两人任何一个的三十招。
  就算要施毒,也以施袭方式为佳。
  只闻黄宗海道:一这人刚喝过酒,一定不是外人,是哪一位?“为了表示他不怕,推门走进明间。
  梁士君以为,如被他进入内间,就算能施毒,总还要七步才能倒下,在对方倒下之前,他可能先要倒下,只怪他刚喝过酒,自是为了壮胆。
  “黄宗海。”梁士君道:“是我,梁士君。”
  “是你?”黄世海轻蔑地道:“八大家的名宿。”
  梁士君道:“咱们这笔帐总要算算了。”
  黄宗海道:“应该,只怪你一直没有动静。”
  “本来我还可以忍一阵子,你们兄弟又在会主面前说我的坏话,我已忍无可忍了!”
  黄宗海道:“我们说你的坏话?”
  “他真会自嘲!”黄世海道:“咱们会说他的坏话?”
  梁士君冷冷地道:“你们没有向会主说我干坛主高了些,堂主还凑合?这是王八蛋说的?”
  黄世海大声道:“梁士君,是谁告诉你我们在会主面前说过这些话?”
  “反正有人听到过!”
  “说出来听听,这人才是工八蛋!分明是恶意中伤。”
  梁士君闪出门后,撩起门帘时向外撒出了“七步倒”,为了自保,立刻自后窗穿出。
  黄氏兄弟中毒得很轻微,因为他们以掌力把“七步倒”劈了回来,只吸入少许,所以两人追到屋外。
  这后窗外是个大花园,这光景花园中自然无人,梁士君在看看两人是否中毒,就藏在大鱼缸之后窥伺。
  黄氏兄弟来到花园中,黄宗海道:“二弟,小心点,这老小子居然会用毒!”
  “我以为他不会用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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