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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隐侠传奇-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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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鞭叟叹了一声:“茜女!你专一练好水月宫的家传绝艺吧!千万别心有旁鹜。干爹有命,一定在等着你,为你驱马驾车,走遍大江南北,遨游天下。”
  “干爹!那我们说定啦!”
  公孙不灭和小丹听了美妇、神鞭叟以及小公主的对话,感到莫名其妙,惊讶和困惑,不知是什么一回事,他们主仆两人全给弄糊涂了。不知小公主是什么人,与美妇是什么关系。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小公主和芸芸不会有任何的生命危险。小公主和芸芸随水月宫的人走后,主仆仍愣在原地不动,睦目结舌,就像变成了一对不会说话的木头人。
  神鞭叟在小公主等人消失后,对公孙不灭说:“我们走吧!”
  小丹忍不住问:“江老伯,茜公子是什么人?那位美丽而又威严的夫人又是茜公子的什么人?”
  神鞭叟望了望山道道的上下,轻声说:“到了现在,你们还不知道她们是什么人?茜茜公主是水月宫宫主上官无极的亲生女儿,她瞒着母亲,从水月宫里偷跑了出来,一个人在江湖上闯荡。现在她母亲找着她了,你们两个怎么那么不懂事,还叫她母亲放了她呢?”
  公孙不灭讶然:“我那小兄弟是位女子,是水月宫的小宫主?”
  “不错,她是一位女扮男装的小公主!”
  公孙不灭主仆又愕住了。半晌,小丹跳起来:“那我们直到现在,还是给她们戏弄了,当鬼头般的给她们捉弄?”
  神鞭叟瞥了他一眼:“小公主为了便于在江湖上行走,不得不这样,并不是存心想捉弄任何人,懂吗?”
  公孙不灭说:“小丹,别胡说!茜茜公主是位人间的奇女子,我们不可唐突了。”
  随后,主仆两人默默无言的跟着神鞭叟转回客栈,算清房钱,启程往严州所在地建德县而去。他们三人在路上全无言语,仿佛说话是多余的。小公主一走,好像带走了他们的欢乐和热闹,留下来的却是冷消、寂寞和一片难忘的回忆。小公主在他们三人的心中,来得突然,去得也突然,完全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叫人手足无措。神鞭叟和小丹,过一段时间后,可以完全不去想这件事,一个是江湖经历丰富,看惯了人生的悲欢离合,拿得起,放得下,不为所动;一个还是不成熟的孩子,分手时会十分的难受和痛苦,但过后又什么也不去想了。只有公孙不灭,是个重于情感的人,小公主在他心中,恐怕长忘不了。当小公主要四处游玩时,他担心小公主会闯祸,担心小公主的安全,希望她早一点回到她父母的身边;可是一旦小公主真的回到她母亲的身边了,他又依依不舍,盼望小公主和自己常在一起。—个人的感情就是这么奇妙和难言,常在身边的不知道去想,还希望她离去,不知爱惜;一旦走才去想去怀念,希望别分手,还是在一起的好。
  小公主离去后,不会在短期间回来了,公孙不灭才感到失去的东西太可惜,他怏怏不快,黯然神伤,仿佛心中失落了什么似的。没办法寻找回来他一直痴痴的望着车窗外向后飞逝的景物,长久不言语。令小丹看得担心起来,问:“少爷,你没什么吧?”
  公孙不灭微叹一声:“我没什么,小丹,你要是坐累了,就睡吧,别来管我。”随后轻吟了一首欧阳修所写的《
  木兰花》上半阕:“别后不知君远近,触目凄凉多少闷!渐行渐远渐无书,水阔鱼沉何处旷?”“
  这四句词,小丹听懂了,说,“少爷:你是不是想茜茜公主子?少爷,你也是,她说在三年后会来找我们,你还想什么的?”
  公孙不灭长叹—声:“三年,到时、我们不知道去了哪里!人生如浮云,三年后的今日,我们不知变成怎样了,互相间还认不认识,最怕我们之间,形同陌路人。”
  “少爷,不会的,我知道小公主不是这样薄情的人,怎会将我们当成路人的!”
  公孙不灭轻叹一声,对小丹说:“小丹,我想休息一下,你别来打扰我。”
  小丹说:“少爷,你休息吧!我不会来吵你。”
  于是,公孙不灭便闭目靠椅背而坐,小丹见主人精神不佳,神态疲惫,真的不敢再说话了,伏在窗口上观看路旁向后飞逝的景色。不知是小丹累了,还是车厢内冷冷清清,没人与他谈话,他看着看着,便伏在窗口睡着了。公孙不灭哪能睡得着呢?他心事如海,思绪如潮。茜茜公主的离去,他仿佛失落了什么东西似的。三年,三年能否再相会?就是能相会。那时已是男女有别,能否像现在这样毫无猜忌,十分融洽的在一起?
  尽管公孙不灭表面为人随和,但由于他的出身、经历和所生长的环境,造成他内心里自傲也自卑,平日沉默寡言,不苟言笑,不是相熟和性格相近的人,他—般不喜欢跟人家说话。他起初不了解茜茜公主是什么人,更不知道她是位女子,当茜茜公主是自己的小兄弟。一旦知道了茜茜公主是武林中令人震惊的水月宫小公主,他自惭形秽,感到自己怎么也高攀不上茜茜公主,茜茜公主无疑是天上的一只凤,自己算是什么:一个私生子,就是在公孙世家中也受歧视,不算是公孙家族的一个正式成员。何况自己现在像丧家之犬,远离家乡避祸,又怎能与高高在上的水月宫的小公主相比?尽管小公主在分别时说三年后来寻自己,那只不过小公主还未成年,似顽皮小孩子般的任性、好奇、好玩而已,不知道男女有别,三年后,她已变成了一个成熟的少女了。
  还会那般的随便么?与自己接近?说不定到了那时,小公主早已有了一位人才出众,武功极高,又极体贴她的如意伴侣了,她还会来寻找自己么?恐怕她早巳将自己抛之于脑后。公孙不灭想到这里,又不禁长叹一声:“正是聚散若匆匆,离愁无穷。人面不知何处,绿波依旧东流。”
  突然,奔驰的马车骤然停了下来,这—一骤停,将睡着的小丹弄醒了,他睁开眼一看,马车是停在一条山道上,他愕然问:“少爷,马车怎么停了?我们到了建德吗?”
  公孙不灭说:“我不知道,好像前面出了事了!”
  “出了事?少爷,我下车看看。”
  这时,传来了神鞭叟冷冷的声音,喝问:“三位大爷,为何拦住了小老的车辆?”
  小丹一听,说:“少爷,外面有人拦道了!”
  “小丹,什么人拦道了?”
  “不会是山贼土匪吧?少爷,我去看看。”
  “小丹,别下去,江老伯自会处理,你别去帮倒忙了。”公孙不灭担心小孩子年少气盛,不知畏惧,下去会闯出祸来。
  这时,外面有个洪亮的声音说:“赶车的,我们不为怎样,只想请你们随我们走一趟。”
  神鞭叟问:“去哪里?”
  “你们去到了自然知道。”
  “对不起,小老要赶路。没时间随你们去。”
  另一位汉子怒喝问:“什么!?你敢不赏我们哥儿的面。”
  神鞭叟冷冷地说:“小老与三位索不相识,谈不上什么赏面不赏面,小老只求三位让道,别坏了小老的饭碗。”
  “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随便三位怎么说都行。”神鞭叟傲然的说,软中带硬。
  又—位汉子一声冷笑:“看来你是逼我们出手了?”
  “不敢!三位有意生事,小老也只好奉陪一下。”
  “好!咱哥儿们也久闻神鞭叟的威名,曾经饮誉江湖数十年,不知目前的鞭,是否如当年所说。”
  神鞭叟深透而敏锐的船目光,略略扫了三人一眼,暗想:他们是哪一条道上人物,是为我而来,还是冲着公孙公子而来?要是为我而来为好办,冲着公孙公子而来就比较麻烦了。神鞭叟为了摸清他们的来意,不由转了口吻问:“老夫与三位有怨?”
  “没怨。”
  “既然无怨,只单单为试一下老夫的功夫?”
  “不!咱们是奉八爷之命,特在此请你们走一趟。”
  “八爷!?老夫对这一名号十分生疏。”
  “咱们只奉命行事,其他不管。”
  “八爷是什么人?”
  “你去了自然知道。”
  “好!现在老夫请你们让道,三天之后。老夫再来这里,随三位去见你们八爷。”神鞭里为了公孙不灭主仆两人的安全,退了一步说。
  “不!咱兄弟们不仅请你走一道,也请车上的公孙公子走一道,而且是现在就去。”
  公孙不灭和小丹在车上听了,不禁一怔:什么!?也请我们?这个八爷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请我去?小丹问公孙不灭:“少爷,你是不是曾经与一个叫八爷的人相识?”
  “我是足不出门,更没有与什么人来往,连八爷之名,听也没听过,怎么与他相识了?”
  “少爷,既然这样,你千万别露面。说不定是什么官府跪踪我们来到这里!”
  “小丹,那我们怎么办?”
  “少爷放心,江爷武功极好,就是我,也可以和他们交手,保护少爷的。”
  “不动手不行吗?”
  “少爷,你听听,江爷快要与他们动手了。不交手行吗?”
  果然,外面的神鞭叟说:“看来,老夫不随你们走,就得动手了!”
  “咱兄弟们很久想领教神鞭里的高招了!”
  另一位汉子又说:“神鞭叟,最好你别想驱车而跑,在前面的山道上,我们已放倒儿棵大树拦道,你这辆马车怎么也飞不过去。”
  神鞭叟威严地说:“请出手!老夫也想看看你们有多大的本事,能拦得住老夫。”说着,—跃下了马车,持鞭站在马匹之前的山道上。
  —位汉子说:“兄弟,你先上。”
  “好!”一位拔刀而出。
  神鞭叟说:“最好你们三个人一齐上。省得老夫—个个的打发你们!”
  那汉子狞笑一声:“神鞭叟,你未免口气太大了,你胜了我手中的刀再说吧!看刀!”说着一刀挥出,刀光如白练,宛如一泓秋水,平地涌起,杀意顿生神鞭叟“叭”的一声,鞭如苍龙,倏然凌空袭来,后发先至,不击人,先击刀。神鞭不愧为神鞭,鞭梢似长了眼睛似的,响声过后,那汉子手中的刀,凌空飞了出去。神鞭叟的威风真是不减当年,一招就将对手的刀击飞了,跟者手腕一抖,长鞭在收回来时,又如怪蟒要缠这汉子的腰,吓得他凌空跃起,才惊险的避开了这一回鞭之功。不然,他人也同刀一样,给神鞭受的长鞭卷下了山崖,不摔死也会掉得重伤。这一下,不但使这先出手的汉子吓得面如土色,就是那两位观战的汉子,也惊愕了!看来,论单打独斗,他们一个也不是神鞭叟的对手,只能联手齐上。
  这时,小丹早已从车内跃出,持剑站在马车前后的座位上,一方面观战,一方面在车外更好的护着公孙不灭,以防拦道的贼人偷袭马车。他看见神鞭叟一招出手,便击败了那一蓝衣的持刀汉子,真是又惊又喜,暗想:“原来神鞭叟的武功那么俊,怪不得通总管请他老人家护着我们来严州府了!其实小丹对神鞭叟的武功,早已从心里面折服了。在湖州府城的客栈里,神鞭叟就以一招“天外飞龙”,凭空将那一个凶狠朝自己下手的黄衣汉子,连人带刀卷飞了出去,从而震惊四座,威慑毒书生等人不敢动。当时,可以说神鞭叟一鞭之神奇,只是乘人不备,突击成功。而现在,小丹更目睹了神鞭叟是让人先出手,然后出招,也是一招之后,便威慑了对手,这更显得神鞭之奇了,这怎不令小丹惊喜愕然?
  神鞭叟在一招制服了对手后,不屑的说:“你们是山西五虎断门刀的人?是你们的掌门打发你们来会老夫?”
  一位玄衣汉子说:“神鞭叟果然不愧为武林宿老,目光敏锐,一招就看出了咱兄弟们的武功来路,佩服!佩服!”
  神鞭叟不想跟他们多说废话,问:“说!你们来这里的真正意图是什么?所谓八爷,是你们的新任掌门人?”
  “对不起,我们早已不是五虎断门刀的人了!八爷更不是五虎断门刀的掌门。”
  “哦!?你是……”
  “这个你不必问。”
  “看来这位所谓八爷,恐怕是江湖上极有权势的人了,不然请不动你们。”
  “你说对了!所以最好请你识相点,跟我们走。”
  “哼!老夫一向在江湖上独来独往,从来不争权贵,他要是想见老夫,叫他亲自来见老夫好了!”
  另一青衣汉子冷冷的说:“你是想我们联手齐上了!”
  “你们早该这样。”
  “神鞭叟,你最好想清楚一点,我们兄弟三人,虽然胜不了你,但要杀公孙公子,却绰绰有余。”
  神鞭叟蓦然目光一闪,近乎冷酷地说:“你们是逼老夫重新杀人了!只要你们敢动一动公孙公子身上的一根毫毛,老夫不单将你们杀了,就是你们所谓的八爷,老夫也会闹得他全家不得安宁。”
  “你在威胁我们?”
  “老夫从来说话算数,所以老夫也请你们想清楚一点,趁早将前面的树木搬开,别与老夫结怨。”
  玄衣汉子对青衣汉子说:“大哥!我们齐上,叫老三去对付车上那位提剑小子。”
  青衣汉子点点头:“好!老三,你去!我和老二应付神鞭叟!小心,我们要活的公孙小子。”
  “大哥、我知道。”蓝衣汉子应着。
  神鞭叟顿时杀气逼人,目光—闪:“你们都去死吧!”“叭”一声,长鞭在空中响起了一声炸雷,跟着长鞭如龙,破空袭来,直取青衣汉子。神鞭叟一直在市井中隐藏了十多年,从不在江湖上露面,现在为了公孙世家,逼得他重踏江湖路,卷入了江湖中的是非旋涡之中,再次走上刀风剑雨的江湖生涯。所以他一出手,就是凌厉的杀招,再不像第一招鞭下留情了,只卷走了对手的兵器,而是鞭梢直击青衣汉子头部的重要穴位。
  青衣汉子是三个匪徒的大哥,武功也数他最好:他见神鞭里一鞭倏速的击来,以轻功纵开,跟着身形如隼鹰,凌空扑到,手中的利刀,似泰山压顶般的朝神鞭叟凶猛劈下,一边朝玄衣汉子吼着:“老二,贴近他交手!别让他长鞭发挥作用。”
  的确,神鞭叟手中的长鞭是一门长兵器,利于远功,不利于贴身交锋。青衣汉子似乎看准了神鞭叟这一弱点,采取贴身交战。而刀,更是利于近身拼杀的短兵器之一,刀以凶猛、力沉,快捷为准,正所渭刀出如虎,剑走如龙,二刀挥出如猛虎下山岗,震惊四峰。青衣汉子似乎深得刀法的精髓,一刀直劈而下,力如千斤,令人难以接招。当青衣汉子一刀凌空劈下时,玄衣汉子的一把刀,更就地滚了过来,直取神鞭受下盘。
  神鞭里在这两大使刀的高手上下齐攻之下,正是会者不忙,忙者不会,尽管长鞭一招挥出击空,身形却似飞棱,横飞了出去,避开了双刀。他几乎从刀光中闪了出来似的,手腕一抖,人还没有落地,长鞭又似矫龙凌空飞舞,直卷青衣汉子,鞭梢却是直击玄衣汉子,这一鞭更是神奇,一鞭挥出?竟然能同时上下飞击两人。而青衣、玄衣二人,在双刀劈空之下,也慌忙跃开了,又侥幸地躲过了神鞭叟这神奇的—招,一时间,长鞭如龙,双刀似虎,在山道上拼杀得难解难分。
  也在同时,小丹与那蓝衣汉子也在交锋了。蓝衣汉子虽然丢了刀,但他拔出了身上一把锋利巴首,以饿虎扑羊的凶猛和声威,逼得小丹招架不暇,神鞭叟本来想八招之内,鞭杀了与自己交锋的两位对手,但由于要照顾着小丹,一心两用,当小丹危极时,他凌空一鞭骤飞过来,直击蓝衣汉子,蓝衣汉子不能不跃开闪避,从而解了小丹之危,但同时也使青衣、玄衣两汉子有了喘息的机会。这样一来,神鞭空不啻是以一击三,不但要照顾小丹的安危,同时更要照顾车内公孙不灭的安危,要是没有公孙不灭主仆两人,神鞭叟完全可以一心与三人拼博了。
  同时与他交锋的两位对手,武功也有点出乎神鞭受的意料之外,刀法的确是五虎断门刀的刀法,但纵跃翻滚,身手的敏捷,又似乎是鹰爪门一派的武功,才令得他们能几次闪过自己几招有力的杀着。心里不禁暗暗纳闷:这三个人到底是那条道上的人物?怎么身会两门上乘的武功?五虎断门刀刀法与鹰爪门的纵跃功力相结合,却发挥了出人意外的变化和威力。
  神鞭叟感到再不速战速决,公孙不灭主仆恐怕有危险,所以他又是一招“天外飞龙”神奇的抖出,骤然袭击与小丹交锋的蓝衣汉子。这一鞭既快又意外,“叭”的一声,击得蓝衣汉子一声惨叫,身形横飞了出去,当他摔下来时,小丹赶上又补了一剑,才将他解决了。
  神鞭叟见少了一个对手,公孙不灭又有小丹看护着,便放心与青衣、玄衣汉子拼杀了。长鞭抖出,有如神助,指东打西,挥南击北,变化莫测。这两个贼子,见死了一位老三,也有点心乱了,玄衣汉子一下不小心,给神鞭里一鞭抽得他皮开肉裂,鲜血迸出,跟着回身一鞭,又击得青衣汉子利刀脱手而飞:连右手腕骨也击碎了。他们哪里还敢交战下去,抽身便逃。神鞭叟紧喝—声:“你们还想逃走?跟老夫躺下来!”声落鞭飞,“叭”的一声,鞭梢又将负伤的玄衣汉子连人带刀卷起,神鞭叟手腕一抖,玄衣汉子凭空横飞向山道一弯的岩壁上,撞得脑浆进出,掉下来时,已是一具尸体。吓得青衣汉子魂飞魄散,顾不了手腕骨裂碎的痛苦,没命地向乱石中逃命。
  神鞭叟纵身追赶,正想出鞭再取青衣汉子的性命时,蓦然有两条人影。从前面山道上飞奔而来,其中一人厉声喝道:“给我住手!”
  神鞭叟不由停手,眯缝着双目回首一看,一位锦衣的中年大汉,怒容满脸:“何处狂徒,竟敢在光天化口之下行凶杀人,你认为严州府无人么?”
  神鞭叟冷电般的目光盯视了他一眼,再打量他身后一位劲装的武土,冷冷地问:“你就是所谓的八爷?老夫正等着你前来送死!出招吧!老夫杀你们两个也不为多。”
  中年大汉身后的武士怒喝:“大胆老狂徒,太过放肆了!对你,用得着我家老爷出手么?由我来打发你已够了!“说着人进剑出,直取神鞭叟的心窝。
  神鞭叟见他出剑招式。是浙中任家一门的任氏剑法,不由微微一怔,任氏剑法是从以往的武夷剑派的剑法脱胎而出,任氏的祖先原是武夷剑派的弟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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