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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隐侠传奇-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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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带头的正是任家大院的管家任礼,小丹怎么也想不到是他带人来追踪自己的。
  本来一座大院,走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小厮,用不了这么兴师动众的出来追拿,何况小丹又不是任家的人,更没有偷任家的任何财物,何必这么小题大做?顶多派一两个家人出来寻找一下就算了。现在,任家接连派出人来,连大管家也出动了,可见事情并不寻常。
  小丹心想:这个任大侠真的像自己干妈所说,是一个阴险的伪君子?真是他暗中设计谋害自己的少爷?这件事情太可怕了,令人不敢去相信,但干妈所说的又的确在情在理,不由人不去相信。小丹不由想起水月宫的小公主茜茜和芸芸姑娘,要是有她们两个人在,必然会找到自己少爷的下落,将少爷救出来,可惜她们都不在,就是有江太侠神鞭叟在也好,少爷也不会出事,现在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论武功没有武功,论机灵没有机灵,论江湖经历也没有,怎么去救自己少爷呢?按照干妈所说,现在自己的性命也难保,别说去救自己的少爷了,何况又不知道少爷去了哪里,现在什么地方。
  这时,他听到任礼和自己干妈的对话,任礼似乎十分有礼貌的说:“请问大嫂,有没看有见一个十三四岁,书童打扮的少年,曾经来过你们这里?”
  干妈冷淡的说:“对不起,我们这处荒凉的山沟沟,既不是什么南北来往的大道,除了我们一家人外,谁又跑来这里了?你们想要找人,到别处去问!”这种冷淡的口吻,可以说是拒绝任礼的询问,再免开尊口。
  一位任家的随行武士,为这位山妇的口吻激怒了,他认为她对自己的总管太不尊重。任家在这一带,是有头有面的人物,连县官老爷也给面三分,热情相待,而这位荒野山妇,显然不将总管礼大爷看在眼里,太不像话了!所以他喝着中年妇人:“山婆子!你知不知道我们是什么人?竟敢这样对我们说话?”
  “你们是什么人了?”
  “这是任大侠家中的总管礼大爷。”
  “小妇人陋闻寡见,不知什么是任大侠,也没听说过什么礼大爷的,小妇人眼里只认得你们是来找人的。”
  “什么!?你连我家老爷任大侠也不知道?”
  “这有什么出奇了?小妇人连县官老爷也不知道,你家老爷难道比县官老爷还大么,一定要认得不可?不知道不认识,就犯了法吗?”
  “你!”
  任礼连忙喝退了这个仗势凌人的武士,对中年妇人说:“大嫂,我手下弟兄不会说话,请原谅,我是来这里寻找那个书童,只是来向大嫂打听一下。”
  “我说没看见就没看见,你们到别处去打听,我要翻土种菜,没时间陪你们,请走开!”
  这一下,连任礼也生气了,哪个武士更是忍不住,喝声:“你这个山婆娘!看来不教训你一下,你不知道今后怎么对我们总管礼大爷说话!”
  中年妇人更冷冷地说:“我看你们不是来找人的,是来找事的。好,就看看你们怎么来教训我。”
  那个武士正想出手,又给任礼喝住了:“我们的事巳够多的了,你还想多一事?给我退下,不得对大嫂无礼。”
  任礼看见这位深山妇人,面对自己和两个佩剑武士,居然没半点惧色,暗暗奇异。心想:一个妇女敢在这么—处荒凉的山沟里居住,看来要是没有一身的本领,恐怕也有—些异能,才能这样毫无惧色,所以他又喝住了自己的武士,对中年妇人说:“大嫂。我们在山头上,发现了—些人走过的足迹,而且朝这里走来的,所以才向大嫂打听,希望大嫂能实情相告。”
  “不错,不久之前,是确有人来过了这里。”
  任礼急问:“是不是一个书僮?”
  “不是!是与你跟前这两个不懂得尊重人的浑蛋—样,一来这里就呼三喝四,老娘将他们扔了出去。”
  武士一怔问:“什么!?你扔了他们?”
  “不错,老娘没杀了他们,已算他们大命了!你这个浑蛋,老娘要不看在你们总管还懂得称我一声‘大嫂’的份上,老娘也早将你这个浑蛋扔了。”
  武士的一张脸,变得难看了。“哼?”了—声:“看来你会武功了!”
  “老娘要不是会两下,敢在这深山野岭中的山沟沟住么?”
  “看来你一定是个大盗婆娘!”
  山花在旁忍不住:“我看你们才是—伙大贼!”
  中年妇人说:“山花,你闪到一边去!”跟着扬眉问武士:“混蛋,你说什么?给老娘再说一次。”
  “我说你是大盗婆……”
  喊那武士的话还没说完,“啪啪”两声,便挨了两个耳光,刮得他眼前一阵金星乱飞,连大牙也被打掉两颗!
  妇人说:“刚才你叫老娘是山婆子,老娘容忍了,现在你敢诬良为盗。老娘不教训你这个狗奴才,你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
  任礼所带来的的两位任家武士,是任家大院众武士中武功较好的了,平时一向不将贫苦平民百姓看在眼里,自然更不将一个深山婆娘放在眼里了。
  现在在总管面前,突然挨了两个耳光,那里还能受得了,自己今后还能在任家抬得起头?他老羞成怒,恶胆向外生,突然拔出剑,吼到:“老子先将船这婆娘打人的手砍了下来!”—剑就向妇人劈出,十分凶猛。
  任礼这时脸色也不好看了,正所谓打狗还看主人面,自己这名武士虽然不对,出口伤人。但也感到这妇人太傲慢了,敢在自己面前打自己的手下,不但对自己极不尊重。也太不将自己看在眼里,所以这名武士出乎,他不但不出声制止,还示意另—武士,上前联手进攻。任礼真要教训这个妇人,不然以为任家的人是好欺负的,那任家在淳安县一带,还有什么威严可言?
  另—名武士在礼的暗中示意下,也拔剑上前刺出。说:“大胆婆娘,你敢打我的同件,老子也要教训一下你了。”
  这两名任家武士,进招还不到五招,他们根本看不出这山妇是什么身发和怎么出手,自己手中之剑便脱手飞了出去。自己身体也给妇人揪了起来,几乎同时给扔出了篱笆之外,摔得半晌爬不起来。
  这一下,任礼也看得傻了眼,他看出这妇人是有本事的人,所以才暗示手下联手进攻。但他想不到这妇人竟然是一位武林中的一流高手,武功出乎意料之高,他很有自知之明,就是现在自己出手,也是自取其辱。
  妇人冷冷地扫了他一眼:“你不出手么?”
  任礼慌忙—揖:“原来大嫂是位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在下有眼不识泰山,失敬和得罪了,请原谅。”
  “晤,那你走吧!今后总管最好管教一下任家的走狗奴才,对贫苦人家的严民百姓,放尊重一点,不可任意去侮辱别人。”
  “大嫂教训极是,在下今后一定多约束手下。”任礼说完,告辞而出,对那两个刚刚挣扎爬起来的武士说的:“你们两个简直是丢人献丑,还不快跟我走?”
  这两个武士那还敢出声,拉头牵耳地灰溜溜的走了。可以说这是任家的人最不光彩的—件事情,在一个不见名传的山妇前面,败得这样的惨。
  中年妇人—直目送他们登上对面的山头消失在山坳中,才打发自己的女儿,将小丹叫出来。山花叫了几声,不见柴草堆中有什么反应和动静,心下奇异:山虎跑去哪里了?还是躲进地洞去了?
  山花慌忙将那捆柴草搬了下来,爬进柴堆里去看。这个柴草堆堆得巧妙,中间有个不小的空间、有一处直达地面,不但可以藏一个人,就是同时藏两三个人都行,山花进去一看,只见小丹躺在柴草堆中,呼呼的睡着了。
  原来小丹—直聚精会神的倾听外面的动静,—直看见任礼骂着两个武士离外后。感到已经没事,便放心在柴草堆里躺下来。大概他昨夜一直到现在没睡过,所以—闭上眼睛,竟然睡着了,连山花的叫声也听不见。
  山花见他睡着,心想:我妈妈为了你,与任家的人争吵、交锋,你却在这里睡大觉。—点也不关心的。好,我叫你睡去,于是便爬了出来,又将那捆柴草堆好。
  中年妇人见自己女儿—个人出来,不见刚认的干儿子,奇怪的问:“你山虎哥哥呢?他不在柴草里?”
  “妈妈,他在里面睡死了!”
  中年妇人一怔:“什么!?睡死了。”
  “是呀!在呼呼大睡,也不怕我们为他担心的。”
  妇人一下明白了,笑了笑:“看来你山虎哥哥累极了,这就让他睡下也好别去吵醒他。山花,你去园子里摘把菜回来,顺便到泉边洗干净,时间不早你爹恐怕会从山里回来。”
  果然,她们母女俩正准备升火烧火煮饭时,一位威武雄壮的中年猎人,一手提着一把钢叉,一手扶着肩头上扛着的一头百多斤重的野猪,沿着山边的小径,朝着这茅屋走来了。
  山花眼尖,老远看见了,高兴的叫着:“妈妈,爸爸回来了!”
  中年妇人闻声而出,只见自己的丈夫,已跨进了篱笆的柴门口,将肩上的猎物往地上一丢。妇人惊喜地问:“你是从哪里猎到了这么一头野猪的?”
  对猎人来说,若不是身手敏捷、经验丰富,有一身过人的本领,真不敢去猎一头山里的野猪。野猪皮厚獠牙长,凶悍异常,发起狂来,连老虎也惊畏而跑,不敢去招惹它。所以猎户有一句口头禅:宁愿打老虎,而不敢去猎野猪。
  十个人碰上了发狂的野猪,几乎没一个能够生还回来。所以看见了野猪,只好敲锣燃爆竹将它吓跑算了,而不敢伤它。
  现在自己的丈夫,居然能将一头野猪猎了回来,做妻子的怎不惊喜?
  中年猎人笑了笑,露出了一口洁白而齐整的牙齿:“这个畜生将我们在山里种的一块红薯地,全部将它犁翻转了过来,所以我找它讨回个公道,用它身上的肉,偿还我们的红薯。”
  “你呀!独自一个人,不怕危险!”男人又是一笑:“一头野猪再凶悍。也不及一个武林高手。”他的目光一下扫视了地面的四周,问:“今天有人来过?”
  山花问:“爸爸,你怎么知道了?”
  中年妇人说:“前后一共有五头恶狼,都叫我将他们扔了出去,灰溜溜的跑了。”
  “他们是什么人?”
  “任家大院的。”
  中年汉子不由皱了皱眉:“任家大院的人跑米这里干什么?”
  山花说:“他们说来找一个人的。”
  “来我们这山沟里找人?他们找的是什么人?”中年汉子一下警惕起来。
  中年妇人说:“一个十个多岁的孩子。”
  中年汉子一听,才放下心来,说:“既然来找个孩子,你回答他们没有就是了,何必将他们扔了出去?”
  山花说:“爸爸,他们欺负妈妈啦!”
  中年汉子摇摇头:“姓任的素有侠名在外,很会做人,他怎会无缘无故的欺负你妈妈了?”
  山花叫嚷起来:“爸爸,是真的:他们一来,大呼大喝,对妈妈半点也不客气。”
  中年妇人说:“姓任的很会做人,但他手下的一群小人,却不会做人了,令我看得不顺眼。”
  “好了,既然将他们扔了出去。就扔了出去吧,只不过我们今后提防这姓任的,会来给我们找麻烦。”
  “他敢!惹得我性起,我一把火将他任家大院烧成一片焦士,让姓任的知到老娘的厉害。”
  “琼妹,这又何必呢?这样,我们恐怕又得找一个地方搬迁了。”
  “侠哥,我看我们迟早都会和这伪君子、真小人碰一下的。”
  “琼妹,别忘了,我不想再卷人江湖上的恩怨仇杀中去。”
  “侠哥!但是我已收藏了他们要找寻的孩子,而且还认了他做我们的干儿子。”
  侠哥不由得担心起来:“琼妹,这可不是一件小事情,这孩子可靠吗?你别将一只老虎抱了回来。”
  “放心,我看人不会看错的,这孩子就凭他对他的主人一片忠心,不但可靠还十分的勇敢,挺机灵的,”
  山花也就:“是呀,山虎哥哥很好的。”
  侠哥又是一怔:“什么!他也叫山虎?”
  原来这一对深山中的猎人夫妇,不是别人,正是过去武林中极有名气的七煞剑门的二十四剑手的元浪和元珍。他们极为厌倦江湖上腥风血雨的相互仇杀,为了争夺一件什么奇珍异宝蓝美人,眼见自己的同伙绝大部分惨死在仇杀中,几次进劝掌门人熊梦飞,别再为了蓝美人残杀无辜,与武林人士为敌了。熊梦飞不但不听,反而疑心他心生畏惧,不忠心自己,而熊梦飞的几位亲传弟子,更想杀了元浪,以除后患。因为元浪在二十四剑手中,武功最好,名列二十四剑手的第一名,在江湖上号称飞剑元浪,不但在武林有一定名声,而且武功也不在七大弟子之下,这几位熊梦飞的亲传弟子,十分猜忌元浪的名声和武功,更害怕自己师父熊梦飞有朝一日会将掌门人一职传给了飞剑元浪,莫不在熊梦飞面前进馋言,杀了元浪。以除隐患,元浪在这种情况之下,心灰意冷,便揩同钟情于自己的元珍,双双不辞而别,退出江湖,隐居在深山老林中,以狩猎为生。不久,他们生下了一个儿子,取名为山虎,夫妻两人,满以为从此过着平静的日子,谁知七煞剑门的第二大弟子夺魄剑立运长追踪而来了,誓必杀了他们—家三口才解恨,因为他们胆敢背叛七煞剑门。
  元浪元珍夫妻两人,双双拼力奋战,可是他们刚造的房屋给立运长带来的人烧了,刚满两个月的儿子也给活活的烧死,夫妻俩悲愤异常,像两头发了狂的狮子,一阵乱剑重伤了立运长,将立运长带来的人,全部砍死挑倒,吓的立运长负伤而逃,元珍还想追杀,元浪叫住她别追了。他担心元珍在黑夜里追杀立运长有危险,何况夫妻两人,身上也受了几处剑伤。
  他们悲痛地埋葬了被大火烧焦了的儿子尸骸,害怕七煞剑再派别的人来,便连夜离开,远走高飞。经过几次的转移、隐居,后来听到江湖上人传说。
  七煞剑门被一名神秘的人物黑豹在一夜之问夷为平地,熊梦飞更是身败名裂,惨死在熊耳山中,而他手下的弟子,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从此以后,七煞剑门便从武林中除名,不复存在。
  熊梦飞之死,元浪元珍听了也多少有些伤感,不管熊梦飞为人怎样,但对自己夫妇俩人来说,传艺之恩,总不能忘?但对立运长杀子之恨,却怎么也忘不了,而且他们还听说立运长等人在七煞剑门毁灭之后,便卖身投靠了西厂不但成了西厂的一位高手。也成为了西厂—只可怕的鹰犬。他们夫妇俩听后,不由心头大震,更加不敢在江湖上抛头露面,便改名换姓,一个叫琼珍,—个叫郎侠,互相以“琼妹”、“侠哥”相称,—直在深山老林中隐居,最近一年里才转来这里定居……
  (以上详情,请看拙作《黑豹传奇》)
  现在郎侠一听“山虎”两字,一时间怔住了,忆起了他那不幸给烧死的儿子。这个情形,自己的女儿山花是不知道的,她是后来才来到人间。但自己的妻子琼珍却亲眼目睹,他不由望着自己的妻子。
  琼珍似乎有些伤感的说:“这孩子原不叫山虎,叫小丹,是我将这个名字给了他。”
  郎侠理解妻子的用意。她忘不了对不幸死去的儿子的缅怀。他问:“这是谁家的孩子,干吗任家要跟一个孩子过不去?前后派出人来找寻他?”
  琼珍将小丹的情况——说了出来,郎侠听了—时不出声,沉思起来。琼珍问:“侠哥,你怎样?不愿意我们有这么一个儿子?”
  “琼妹,我怎么不愿意?而且认一个干儿子,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那你在想些什么?”
  “我在想,公孙家少爷离奇的失踪,是不是姓任的所为。”
  “这个姓任的,是西厂的人人,怎么不是他干的了?”
  “我希望不是就好了。”
  “不是,任家干吗这么紧张要将山虎捉回去?”
  “琼妹,要是事情真的像你所想的—样,恐怕我们今后又卷进了江湖上的恩怨仇杀中去了。不但是姓任的就是西厂的人,也不会放过这孩子。”
  “所以我才为这个孩子担心哩!不然,我就不会收留他下来了,不忍心他年纪这么小就无辜的丢了性命。”
  “琼妹,看来你隐居这么多年,侠骨柔肠仍没有丢掉,在这方面,我不如你,既然这样,我们准备应付任家的人再次找上门来。”
  琼珍对女儿说:“山花,快去叫你山虎哥哥醒来。”
  山花愉快的应了—声,似蝴蝶般的飞走了,她来到柴草,取下那一捆草,爬了进去,山虎仍在柴草堆里大睡不醒,山花推醒了他:“醒来,醒来,你怎么这么能睡呵!”
  山虎(从此小丹叫山虎了)绐山花推醒,揉搓着双眼,望了望;问:“任家的全走了吗?”
  “他们已走了老半天了!”
  山虎愕然:“那我睡了多久?”
  “当然也睡了老半天啦!”
  “你怎么不来叫醒我的?”
  “我来叫过你一次了,你睡的像死猪一样,动也不动,我妈说你累了,就让你睡一会,喂!现在睡够了没有?”
  “睡够了。”山虎不好意思的说,突然,他听到外面有男人的声音,一怔:“不好,又有外人来了!”
  “哎!那是我爸爸。”
  “什么!你爸爸?”
  “你怎么啦?我是不是睡懵了?我怎么没有爸爸的?”
  “你,你爸爸凶恶不凶恶啊?”
  “我爸爸连老虎、山猪那可以打死,将它们扛了回来,你说凶恶不凶恶?”
  “不不,我不是问这个意思,我是问你爸爸,像不像你妈妈一样,对人凶恶?”
  “我妈妈对坏人才凶恶 。对好人一点也不凶恶。”
  山虎绐山花说得不能出声。山花又说:“快出去吧,我爸爸对人一点也不凶恶、你用不着害怕。”
  这一下,又撩起了山虎作为一个男孩子的自尊心和好胜心:“我害怕什么?我对老虎、山猪也不会害怕!”
  “好呀,那走呀!”山花好笑起来。山虎壮着胆子出去了。—看,一位高大,威猛的猎人,正打量着自己,而山花早巳扑了过去,叫着:“爸爸,他就是山虎哥。”
  山虎虽然有些怯意,但却精乖的上前叩拜:“山虎叩见大叔,”因为他不知位身材雄伟的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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